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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障是根 金融是叶

2012-07-20 10页 doc 51KB 3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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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障是根 金融是叶保障是根 金融是叶 ——保险功能与行业定位问题探讨 特稿□孟龙   人文历史上的差异,决定了中国商业保险产生晚于西方、发展慢于西方,市场经济或计划经济的模式选择决定了商业保险的兴衰存亡,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用计划经济的观念和习惯做保险、管保险是不行的。商业保险的风险管理功能是天然的,资金融通功能是派生的。横跨经济保障和金融两个领域的优势,预示商业保险广阔的发展空间。对商业保险来讲,保障是根,金融是叶,根深叶茂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当前要特别强调强本固基,扬长避短,退耕还林,保护生态。要努力展现保险业慈悲关爱、精准宽厚、殷实公信...
保障是根 金融是叶
保障是根 金融是叶 ——保险功能与行业定位问题探讨 特稿□孟龙   人文历史上的差异,决定了中国商业保险产生晚于西方、发展慢于西方,市场经济或计划经济的模式选择决定了商业保险的兴衰存亡,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用计划经济的观念和习惯做保险、管保险是不行的。商业保险的风险管理功能是天然的,资金融通功能是派生的。横跨经济保障和金融两个领域的优势,预示商业保险广阔的发展空间。对商业保险来讲,保障是根,金融是叶,根深叶茂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当前要特别强调强本固基,扬长避短,退耕还林,保护生态。要努力展现保险业慈悲关爱、精准宽厚、殷实公信的良好社会形象。   一、从人文历史脉络看中西方保险发展的早晚快慢   从历史上看,商业保险不是中国的土特产,它是一种舶来品,是从外面引进的。清末被迫开放以后,一些外国人开始琢磨在中国开办保险公司。比如说友邦,就是一个美国人来上海创设的,当时谁也想不到它以后能发展成全世界最知名的保险公司之一,这件事就是国外的保险技术和理念进来以后在中国发生的。如果按中国传统的经济模式自然发展,商业保险的产生可能会更晚一些。究其原因,这里面可能有中西方文化和商业传统差异的原因。   西方文明是从古希腊发源的,在古希腊所处的地中海区域,人类赖以生存的土地不是那么开阔和肥沃,而这种自然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当地人的生存方式。他们不得不走出去,到外面去找营生,闯世界,要去贸易、经商等等,这样就慢慢地形成了注重商业和贸易的文化。   人们在闯荡的生活中,商品要远渡重洋进行交换,贸易过程中的各种风险和危险不可避免,于是就有了互助和分担风险的客观需求。比如海上航行和贸易中的共同海损和损失分摊,商船遇到巨大的风浪或者船体出了问题,必须弃货保命,货物都往下扔,扔了谁的也说不清楚,命保住了以后损失多少大家均摊,这样慢慢地形成了应对风险的互助和分摊机制。保险的起源大概如此。这种方式再继续发展,就出现了商业保险,这是在商品经济更发达了以后。可见,保险从一开始就是互助的,是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后来,风险概率和精算技术使得人们对风险的把握更精准和可控,进而有人意识到专做这件事,是有社会需求的,也是有利可图的,于是就产生了现代意义的商业保险,先交保费,一旦发生损失,由专门经营这个行当的机构按事先的承诺赔付。但用互助方式分摊风险的做法仍然被保留下来,到目前为止,商业保险也不是分散风险、规避风险的唯一途径,还有很多方式。当然商业保险的地位和作用是越来越高了,因为形成了一套专业化和规模化的模式,既能满足全社会互助和分担风险的需要,又能降低组织管理成本,还能让专业的经营者有利可图,这是一种积极的、带有公益性的商业模式,自然得到许多人的参与和推动,很多人愿意做这件事。于是,商业保险在西方文化和商业背景下率先产生和发展起来了。   那么再看中国的情况,为什么商业保险不是中国原产、原装的?这与我们的农耕文化有关。我们的文化是从中原地区发源的,这个地域的自然环境适合农耕,早期的中国人几乎都聚集在这里,耕种植物,狩猎和驯养动物就能够保证生活,这就形成了我们早期的农耕文化,不需要到处去跑。当然后来也往外跑了,那是另外一回事。最开始人口没有那么多,地域却很广,很肥沃,很容易生存,在这种环境的养育下,慢慢地培养出一种比较安静、安稳的人性。相互接触的也都是熟人,打交道也是熟人之间。而游走的西方商人要经常和陌生人打交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区别。陌生人打交道时互相不信任,强调契约,要签,保险就是一种合同。我们是一个群体聚集在一个比较富饶的环境里,过着相对稳定和安定的生活,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然就形成了一种相对安稳的农耕社会,所以我们的人起初不需要大规模地走南闯北搞贸易。后来人口增加,环境变化,也有了流动和贸易,但这都是后来的事。在这种生存方式下,我们也要面对风险,面对天灾人祸,但我们中国人传统上对待风险的思路不像西方那样,我们习惯于“储存”、“储藏”、“储蓄”,这种做法在农耕社会是非常自然的,夏天种的粮食储存起来冬天用,丰收的时候存些东西到歉收时用。后来发明了货币,又习惯于存钱,这是一种很原始和传统的抵御风险的方式。中西方之间在两种外部环境和条件影响下,自然地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西方社会的商品经济比我们发达,商业保险产生得自然比我们早,发展得比我们快。当然,中国的农耕社会,经过逐步发展,后来也产生了商品经济的萌芽,开始有了货币,慢慢地商品经济也开始发展起来,只是相对于西方,我们的商品经济发展得要缓慢一些。   二、从经济模式选择看商业保险的兴衰存亡   鸦片战争以后,西方用侵略的方式强制性地把商品经济和贸易快速地灌输到中国。外来力量的冲击,加速了中国自然经济的瓦解和商品经济的发展,形成了近代中国亦中亦西、不中不西的奇特经济社会形态和文化困惑。原产于西方的商业保险、商业银行也借机涌入。在民族工商业发展的同时,民族保险业也与民族银行业、证券业一道,在这100年当中跌跌撞撞地成长起来。比如,19世纪后期就出现了一批中国人学习借鉴西方模式创办的商业保险公司。   这实际上是一个被动的过程,但是反过来想,如果我们中国传统经济顺其自然地发展,也应该会自然地产生我们自己的商业保险,就像我们有自己的钱庄和票号一样。翻阅一下中国古代经济史就会很清楚,我们的货币商品经济很早就在小农经济的土壤中自然地、逐步地开始萌芽和发育了。如果没有外来的冲击,按照我们传统的方式,商品经济也会发展起来,我们自己土生土长的商业保险当然也应该会相应产生。   中国近现代意义的商业保险的确是舶来品,但这并不表明在中国传统经济和文化的土壤里就生长不出现代意义的商业保险。而是历史的阴差阳错,使得我们本土自产原装的商业保险胎死腹中,与我们擦肩而过。   1949年以后,我们开始学习苏联,实行了将近30年的计划经济模式,商品经济被人为限制和取消,这就从根本上消除了商业保险生存发展的基础。   改革开放以后,开始搞市场经济,保险又快速发展起来,这是因为保险是市场经济的产物,如果没有市场经济,就不可能产生保险,就不需要保险。这一点非常重要,现在我们怎么看待保险市场,它未来的方向是什么?关键也在这里。中国早期没有产生保险,因为我们传统上是小农经济,不是市场经济。经过近代的被迫对外开放,加快了市场经济发展进程,保险也随之产生发展。后来我们实行计划经济,保险又消失了,再后来改革开放,发展市场经济,我们的保险市场才紧随这个进程恢复和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历史告诉我们,发展市场经济,保险才有前景,才有希望。什么是市场经济?一定是活跃的、竞争的、多样化的。保险得适应它。如果在市场经济环境里,还用计划经济那套观念和思路来做保险、管保险,肯定会与经济社会大环境格格不入,显得很另类,犹如在一个小圈子里自我欣赏、自娱自乐。   保险必须改掉那些违背市场经济规律、违反市场经济原则的东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早就写进宪法了,保险的发展一定是市场化的发展,保险的改革一定是市场化的改革。大家从各自利益出发有各种各样的争论是可以的,比如说,快了还是慢了,早一点还是晚一点,或者采取什么方式,这些都可以讨论,但方向是挡不住的,固守用计划经济的思维方式做保险、管保险的老一套是没有出路的。整个行业面临着很大挑战,市场是不讲情面的,是“看不见的手”,不要以为既然看不见就无所谓。规律那个东西是很残酷的,容不得胡作非为,瞎指挥,得真有两下子才行。既不能欺负老百姓,不能强买强卖,自己又有钱赚,这的确要比倒退多少年做保险难多了,但没办法,经济社会基础发生了重大变化,不要再津津乐道地回忆逝去的时光了,回不去了,只能向前看、往前走。 三、从左邻右舍看商业保险的本末长短   银行体系的特点是经营负债,负债经营,这是一个天然具有高杠杆率、高风险和脆弱性的行业,需要特别的监管。同时,它是货币的集散地,是国民经济的结算中心,还担负着国家宏观调控的功能。保险业的特点是风险管理,起初只是对财物的风险分担,是互助性的,不需要很高的杠杆率,没有金融的特性。这个行业是一个“避害”的行业,具有天然的稳健性,不需要特别的监管。自从保险原理被用于人的身体和生命以后,由于“生命无价”,保险的规模超越了财物价值的局限,大量和长期的资金得以聚集,从此有了金融的功能,人们开始担心风险管理者自身的安全性,于是政府开始对其实施与银行类似的严格监管。   (一)由银行看保险   大家都讲,金融包括银行、证券、保险,这就是我国的金融体系。这种说法表面上看好像没问题,按机构来归类,这几类机构归在一起叫金融机构,也没什么问题。但从性质看,什么叫金融?什么叫保险?还得从历史上去找答案,我们去看看经典著作就会发现,金融是后来才有的词,也是一个比较含糊的词。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马克思、凯恩斯的经典著作中都是讲商品,讲货币,讲商业银行、中央银行,讲资本。至少经济学经典中没有银行、证券和保险合起来叫金融的说法。   长期以来,业界一直拿保险和银行来比,比资产、比规模、比影响。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不及时正本清源,保险业很可能在盲目攀比中走入迷途。   如果我们认真观察和分析,就会发现银行至少有三个重要的特征:负债经营和经营负债,具有潜在的系统性风险,具有宏观经济调控的功能。    一是负债经营和经营负债。所谓的高杠杆率问题就在这里,大家的钱,别人的钱到这里来,经营的是别人的钱,在整个运作的过程中,自己的本钱很有限。什么叫8%,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有8元钱(其中也不完全是自己的钱,还有核心资本与附属资本之分),能干100元钱的事,这是严格监管以后确定的规则,过去没有,甚至自己没什么本钱也能把银行做大。由于这个特点,如果没有外力约束,理论上银行的资产负债规模几乎可以“无限”地膨胀。其他实体经济和初期的保险业都没有这样的特征。   二是系统性风险。因为银行拿着全社会的钱、借别人的钱去用,银行家经营失败或者品行不轨就会无法偿付公众存款,必然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波及整个经济、社会和民生,这就是系统性风险。根源就是它吸收全社会的存款,聚集起来不得了,如果没有严格和专业的外部监管,银行家自然会萌发冒险的冲动,他是把持不住的,历史上很多银行危机都是这样。保险不具有这样的破坏性,到目前为止,以往大的系统性金融危机,没有一起是由保险业出问题而引发的,相反,保险公司受到金融危机冲击而倒闭破产的却比比皆是。最近这场危机中,美国国际集团受到牵连,但体现保障特征的保险业务仍然是优良资产,还卖出了很好的价钱。   三是银行体系是国家宏观经济调控最重要手段之一,保险天然没有这个功能。什么叫做宏观经济调控,从经济史上看,在纸币与贵金属准备脱钩之前,宏观调控的重要性并不突出。因为当时用贵金属做货币,西方是金本位,中国是银本位。我们知道贵金属的存量是有限的、有数的,“上帝”造这个地球的时候,里面的各种资源要素都是确定的,不多也不少。金银的存量有限、开采也有限,所以用金银做货币,通货膨胀就不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程度。相反,问题往往是货币供应不足,制约经济发展,于是人类发明了纸币和银行。开始的纸币是有严格贵金属准备的,随着经济发展对货币供应量的需求剧增,贵金属准备维持不下去了,又让纸币与金银脱钩。这是历史性变化,一旦失去控制,货币发行就会像脱缰野马,无边无际,这是非常危险的。中外历史上都有恶性通货膨胀导致政治、经济崩溃的例子。那么怎么调控货币、进而调控经济呢,人类又发明了中央银行制度,作为国家的银行、银行的银行和发行的银行,通过再贷款、再贴现、准备金、公开市场、利率、汇率等工具,直接或间接调控和影响宏观经济态势,实现币值稳定、经济发展、就业充分和国际收支平衡,维护国民经济健康运行。这是市场经济模式的基本制度安排的,市场经济国家都是这样。保险天然就没有这样的宏观经济调控功能和作用,对这个显然的问题,我们在认识上却出现了误区。   比如:前一段时间业界强调要发挥保险业在国家宏观调控中的作用,其实是勉为其难。希望快速提高保险业的地位和话语权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能因此东拉西扯地人为臆造一套理论。翻遍各门各派的宏观经济学经典,很难找到用保险调控宏观经济的论点和论据。   再比如:在争论保险费率市场化问题时,有人认为,保险和银行都是金融业,银行的利率一直没有市场化,保险和银行都是国家重要金融企业,保险费率一样不适合市场化。这就反映出他们对保险行业功能作用的估计不够客观。银行利率是国家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和工具,这一点各国都是一样的,只是调控的方式不同,我们国家是通过规定商业银行利率直接调控,其他许多国家商业银行的利率虽然是市场化的,但中央银行通过调整再贷款率间接引领和影响商业银行利率,进而实现影响和引领宏观经济走向的目标。所以人民银行现阶段规定商业银行利率是国家宏观调控的需要,无可厚非,更何况人民银行早已将商业银行利率市场化列入议事日程。我们一些同志担心甚至反对保险费率市场化是可以理解的,但拿银行利率做论据和挡箭牌是很不恰当的。没人能找出保险具有宏观调控功能的学术和现实根据,国家也没有赋予保险监管部门调控宏观经济的职责。   (二)由保险看银行   保险起初就是属于风险管理的范畴,功能是经济保障和损失补偿,开始时没有金融功能。最早的保险是为实体商品经济运行分摊和弥补风险损失的互助机制,开始是不盈利的,后来才演变成一种稳健的商业模式,也就是说,保险原本没有银行那样的金融特性。从历史上看,保险起先主要是出于应对风险和补偿经济损失的需要,为贸易和经济活动服务,所以开始时只有财产保险。财产的价值是可以确定的,损失的概率是可以确定的,损失和赔付的价值也是可以预估的。这就决定了保险的资产负债规模原本是有限度和可以控制的,在性质上和一般商品交易没有实质性区别,不具有高杠杆率的金融特性,无须特别监管,更没有宏观调控的功能。   后来经过历史的演变,人们把财产保险的基本原理引进到人身领域,开始对人的身体和生命进行商业保险安排。从此,保险开始在经济保障功能的基础上,派生或者说是附加上了金融的特点。因为与财产保险的价值确定特征不同,人的身体和生命是“无价”的,保险费、投保金额、保险期限都是双方约定的。与财产保险的期限短和价值有限相比,人身保险的特点是期限长、价值“无限”。   自从人身保险介入,商业保险开始了空前的规模扩张,开始了保险公司负债经营和经营负债的新时代,理论上可以无限膨胀。这与纸币与贵金属脱钩的里程碑意义相似,商业保险对公众负债的规模由于“生命无价”的缘故而变得似乎可以无节制地扩张。与存款人担心银行偿付存款的能力一样,投保人也开始担心保险公司偿付保险金的能力。人们对保险公司的担心甚至超过对银行的担心,因为寿险的期限长达十几年、几十年,人们有理由担心,自己等不到保险到期,公司就关门了。这时保险公司就具有了与银行风险的性质相似的潜在风险。为避免这种风险,保护投保人的利益,保险监管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但是必须明白,保险的这种金融性质,是后来派生出来的,不是天生就有的,是慢慢经过寿险规模大了以后才产生的。   有人认为,无论是财产保险还是人身保险,都有大量资金进入货币市场或资本市场,这就体现了保险的金融功能和作用。其实按这种逻辑阐述保险金融特征是不准确的,是不是金融机构,有没有金融功能,由这个企业、这个行业本身的特性决定,而不是看它的钱是否进入金融市场。各行各业的钱都可以出入金融市场,房地产行业的钱,计算机行业的钱,餐饮旅游业的钱都可以进入金融市场,但不能因此就说这些行业都是金融行业,都有金融功能。老百姓的钱也可以进入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但不能因此就说他们都是金融从业人员。   另一个重要的概念也需要澄清:保险风险和保险公司的风险不是一回事。一般来讲,财产保险的风险没有金融风险的特征,人身保险的风险具有金融风险的特征。如果金融严格分业经营,禁止保险公司从事银行、证券性质的业务,那么,财产保险公司没有金融性风险,寿险公司具有一部分金融风险特征。如果混业经营,财产保险公司有可能因为其从事类似银行等金融业务而引发金融风险,寿险公司则增大了发生金融风险的可能性。如果是集团模式下的分业经营,保险集团有可能受旗下机构的金融业务或寿险业务的金融性风险牵连而使整个集团发生金融风险。   可见,保险业务和保险公司是否有金融属性和金融风险,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们应该对自己的行业有一个理性和客观的认识。不要因为由于行政管理归属的缘故,自己被划分在金融圈内,就可以简单地认为保险与银行的功能作用是一样的,盲目地去争抢、去攀比。比资产规模、比地位作用,抢业务范围、抢话语权。其实,这两个行业天然就有很大的区别,各有特点、各有优势、各有功用、各有边际。   有人拿中国银行业和保险业的资产规模作比较,甚至说在国际上保险业的资产规模比银行业的资产规模要大,希望由此得出保险业地位高、作用大的结论。其实这是个基本的常识性问题,银行业和保险业的资产规模是不可比的。银行体系是货币的聚集中心,老百姓的钱、国民经济各行各业(包括保险业)的钱,除很小的一部分现金沉淀外,都要汇集到银行体系,形成巨额的银行负债,而巨额负债必然对应地形成巨额的银行资产。所以简单笼统地论资产规模,保险业和其他任何行业都不大可能与银行业同日而语。要比较,就必须实事求是地具体分析。比如,就净资产规模而言,理论上银行业和保险业是完全可比的;再比如,某家保险公司的资产规模也完全有可能超过某家银行的资产规模。   银行的特点决定了其风险性和脆弱性,所以政府和社会对其关注要早,监管也早。银行是经营货币的机构,而货币是经济运行的第一推动力,它是经济运行的发动机。保险是经济运行的安全和保障系统,是经济和社会的减震器。银行是冲锋的,保险是断后的。银行是前线,保险是后方。这是行业特点和社会分工使然,不是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的问题。   (三)保险异化的危害   如果保险公司热衷于经营脱离保险保障功用的所谓新型金融产品,其潜在的问题是很大的。一方面推销与保险功能无关的产品,另一方面从事与保险业务无关的资金投机。副业规模远远超过主业,那么保险公司和保险业务的招牌实际上就已经徒有虚名了。   寿险公司积累大量人身风险保障的长期资金,具有金融的部分功能和风险特征,在严格监管下,审慎的资金运用是必然和必须的,也是寿险公司长期稳定发展、保护被保险人利益的重要前提。这种功能演进的历史脉络是清晰的,这种真正意义的保险资金运用的金融功能是为保险公司履行保险保障功能服务的,目的是确保保险保障功能的兑现,而不是脱离保险根基的自我膨胀。如果保险公司的资金运用已经异化和变质,导致保险公司主要不是卖保险产品,保险公司运用的资金也不是出售保险产品获得的资金。这时所谓的“保险资金”运用实际上只是“保险公司的资金”运用,而所谓的保险公司实际上已经与保险无关了。如果保险公司主要去搞与保险无关的金融业务,现实和潜在风险是巨大的。   一是脱离专业经营。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业务是需要专业机构、专业的规则、专业人才和专业素质的。如果保险公司做与保险无关的银行和证券业务,无异于没有金刚钻,却大揽瓷器活,在没有经营优势和竞争优势的情况下,销售误导、投资失败和不兑现承诺的问题很难避免。   二是脱离专业监管。保险市场、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的监管也需要专业的机构、专业的规则、专业的人员和专业的素质。如果本应监管保险的专业部门和专业人员实际监管的却是穿着保险公司外套的银行和证券机构,无异于让理发师去做大厨,既发挥不了专长,又做不出美味,还抢了人家厨师的饭碗。   三是引发社会不满。如果保险公司不做真正的商业保险业务,社会上的风险并不减少,保险需求并不减少,人们必然自发地选择其他的替代方式,比如大量储蓄、互助自救、单位自保等朴素原始的方法规避和分散风险,造成现代经济中盛行古老保障方式的怪象。社会救助、社会福利、社会保险的压力也会空前膨胀。社会上还会涌现能够满足社会需要的“非法”商业保险业务和商业保险机构。原本稳健的保险业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可能性空前增大。   如果把持不好,保险业把天然优势给丢了,一窝蜂地赶时髦,往自己弱势的路子上走,很难不捉襟见肘。保险业应当集中主要精力、人力和物力研究经济社会运行中的风险,研究如何管理风险、分散风险、转移风险,研究如何最大限度为公众、企业和社会提供持续性的风险损失补偿。如果不是关注风险,而是关注资金,不是关心如何为别人避害,而是关心怎样为别人逐利(其实是为自己逐利),就等于一个号称为社会管理风险的行业走上了给社会制造风险的道路。比如说,把保险做成基金,把保险说成存款,把存单变成保单等现象就是显然的迹象。   保险这个原本非常稳妥和可以预期的行当,如果往金融功能那边偏得过多,指导思想和功能定位偏离保险的规律和轨道,问题早晚要显现出来。银行是货币的集散地和国民经济的结算中心,牵一发,动全身。金融有一种内在冲动,它始终是在经济大潮的最前沿,在风口浪尖上,它要推动和引领经济发展。如果保险偏向金融,偏的过多了的时候,就会过分强调它的金融功能,就一定要追求大量的资金,需要玩钱,需要大量的钱进来。现金流进来以后,接着就琢磨怎么玩,怎么赚回更多的钱。一旦在这条路上走远了,自然就会远离国家经济社会保障这个大的体系,脱离保险原本的宗旨、专业、特长和根基。这与脱离实体经济的资金泡沫如出一辙。   金融功能对保险业来讲是派生出来的副业,是很好的调料,但我们不能把调料拿来当饭吃。功能错位是导致非正常销售和非正常退保以及理赔难问题的内在根源。   过多的非正常退保和普遍性的理赔难,不会是凭空和偶然出现的,一定是从某种土壤里生长出来的。如果保险扎根在风险保障体系里,以保障为本的话,情况会有很大的不同。保险通过精算,通过大数法则和统计原理,成本费用、赔款、利润,费差、死差、利差这些东西都在掌控之中,比较精准,这个行业的日子会过得很稳当也很殷实,绝对不会冒很大的风险。当然盈利一定也不会很大和很快,保险天然就不是一个获取暴利的行业,保险业是从互助这个角度发展到现在这种商业模式的,其生命力就在于薄利多收、风雨无阻。   如果一个原本属于“避害”的行业,忽然“华丽转身”,干起了逐利的行当,想玩大钱,又不专业,那么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谁会信你找你?不想方设法误导,钱就进不来。要让大量的钱进来,就必须采取各种非正常手段,因为靠正常的保险规律运转起不到突飞猛进的效果。于是就采取各种特别的激励机制,一层一层地加码,目的就是不择手段也得把钱弄进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误导,普遍性的误导。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自然就会形成相应的动力机制,包括商业贿赂等等,都是为了尽快把钱聚集起来。为什么聚集这么多钱,因为要大干金融,这些钱和保险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离开了自己的专业和特长,进来钱又玩不转,兑现不了虚假夸大的承诺,自然会引发非正常退保。赔款和给付本来是保险作用和功能的核心体现,是命根子,如果不能兑现承诺成为普遍性问题,那么就说明这个行业发生了问题。在历史上,保险应该是一个精准、厚道的行业,所谓精准是什么?就是整个风险安排,包括产品、财务安排,可以达到几乎精准,因为数据、概率、精算都是有基础的。损失率、死差,费差、利差都是有规律的、可掌控的。如果精准了,准备金留充足了,那么给付和理赔的时候就应该是宽厚的,是完全可以让人放心和信任的。但事实上现在却搞反了,理赔为什么难,就是不宽厚了,不厚道了,进来一张脸,出去一张脸。   有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好像钱进来的时候越多越好、越快越好,钱出去的时候越少越好、越慢越好。实际上,理赔和给付是支撑保险行业生存发展的前提,如果合同签订的很清楚,没什么争议,那就按合同做,该赔就赔,不赔就不赔,赔多少就是多少。但是现实生活中,还有许多情况,合同条款会有不同的理解和解释,出现争议是很正常的。一旦有异议的时候,法律规定要朝着有利于被保险人的方向来解释,全世界的保险法都是这个理念。   但保险公司在操作时很多是反其道而行之。一是在赔还是不赔上有异议,可赔可不赔的,一定坚持不赔;二是多赔还是少赔有异议,可多可少的,一定坚持少赔;三是快赔还是慢赔有异议,可快可慢的,一定坚持慢赔。在这个过程中,先是不赔,顶不住了就是少赔,少赔也顶不住了,就拖着慢慢赔。而且事实上这种现象并不限于有争议的部分,即使合同条款清楚明了,无可争议,却硬找理由拒赔、惜赔、拖赔的情况也时有发生。顺这个链条下来,费了很多精力,最后人家一打官司,保险公司鲜有不败。好像非得把大家搞得都不舒服才过瘾,真是可怕和奇怪的习惯。有人找理由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骗保,其实,骗保行为从有保险那一天就存在了,在世界范围内至今也没有绝迹,但是,按照保险原理和技术,骗保也是有规律和概率的,也是可以预计的,这是做保险必须记入的成本。类似的现象比比皆是,比如小偷和强盗自古就有,难道我们能以此为借口要求每个人都得证明自己清白么?再比如,超市里丢东西是常有的事,但他们不会因此而做让顾客们感到不舒服的事,全球各大超市的生意也并未因此受影响。   要解决理赔难问题,首先要把违背保险基本规律和基本原理的、颠倒了的观念彻底纠正过来。在发生争议的时候,应该是可赔可不赔的,要尽量争取给人家赔;可多赔可少赔的,要尽量争取给人家多赔;可快可慢的,要尽量争取给人家快赔。这就是宽厚,就是厚道。理赔和给付之前的管理功课做得精准,理赔之时自然就有宽厚的底气。如果有这样的底气、理念和习惯,理赔难就不会成为普遍性的问题,保险业就会赢得良好的社会声誉。相反,误导来的钱,理赔很难不难。这两个问题是有内在联系的。   保险业的利润不应该是靠在理赔和给付上的抠抠搜搜、缺斤短两搞出来的。不应再把赔付率持续下降当成好公司的,否则岂不等于是说全都免赔、不赔最好么?但不赔款要保险公司干什么?按这种逻辑,怎么能有生命力呢,就像克扣军饷一样,靠这个东西来发财,这个军队还能有战斗力么?   四、从商业保险的天然优势看行业发展走向   通过观察保险与金融体系和保障体系的关系,会发现保险有其天然优势。   一是两个平台。商业保险是全社会风险管理和风险保障最重要的工具之一,国家经济社会的风险保障是一个规模庞大、结构复杂、主体多元、机制互补的综合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商业保险可以大有作为。同时,在保险的发展过程中,演变派生出一定的金融功能,这样又跨到了金融这个领域。一个行业能跨两个领域,这是很大的优势。保险横跨风险保障和金融两大领域,这是很难得的,在金融里,保险多一个保障功能,在保障里,保险多一个金融功能。   二是天然的稳健性。金融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但保险在金融业里,风险相对最小,保险市场的内在特性决定了保险业务引发和内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可能性比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都小。   保险这种商业模式,从一开始就有稳妥、谨慎的天性。它的特征是防范化解风险,而不是冒险。保险是为防风险而生,为防风险而来的。日内瓦协会曾提出一个研究报告,对保险风险与金融风险的分析很深透。报告强调保险的本质决定了它不具备制造风险,特别是制造系统性风险的特性。不仅如此,保险本身就是分散和消化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非系统性风险的重要力量。比如银行和证券业的很多风险都是保险的对象,都可以通过保险得以转移和分散。至于系统性风险,虽然保险无能为力,但可以起到一定的缓冲、制约和平衡作用。   三是发展规模与空间不受政府财力的局限。社会保险、社会福利、社会救助和商业保险都是国家经济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前三者由于不是按商业模式运行的,必须由国家财政支撑,这就客观上决定了其保障水平和能力的局限性。商业保险有自己独特的商业模式和管理技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商业保险发展的规模、水平和速度不受政府财力的局限和制约,空间之大是其他相关领域无法比肩的。   四是发展可持续。由于风险是长期客观存在的,风险管理和规避、转移和分散风险的社会需要也必然长期客观存在。而且随着人口和财富剧增,环境恶化,国家和社会管理难度增大,人类经济社会运行的风险种类逐渐增多,风险程度进一步加大,风险管理的需求趋势是不断扩大的。尽管商业保险不是规避、转移和分散风险的唯一方式,但风险管理专业技术的成熟和商业模式的稳定,决定了商业保险与其他风险保障手段相比,在发展的可持续性方面具有明显优势。而且商业保险还能够以自己的经营技术优势承担和代理大量社会保险等相关事业的具体营运和管理工作。   中国保险业如果能把自己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就可以迎来一个持续健康发展的新时代。为此,当前有两个基础性的突出问题应引起高度重视:一是要固本强基,二是要培养性情。   (一)固本强基   知道什么是保险,怎么产生的,和其他的周边的关系是什么,才有可能找准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而不是打着“创新”的幌子,跟着别人瞎跑,今天干这个,明天干那个,耕坏了别人的地,荒废了自己的田。   面对风险,无论是人的风险,还是物的风险,无论是自然的风险,还是人为的风险,这些风险有些是可以规避的,有些是无法规避的。规避的方式又有很多,商业保险是其中之一,就是说保险是管理风险、防范风险和规避风险的重要工具,但它不是唯一的工具。我们应当认真观察它与什么相似、与什么有关,就可以找准适合活动的区域和范围。金融当然是一大块,在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都可以看到保险的影子。但保险的金融功能是后期派生出来的,而且只是金融里的一小部分功能。风险管理和经济保障是保险原本和天然的领地,这是很大的一个区域,有许多行业和机构在这里活动,比如说社会保障和社会保险、社会福利、社会救助、慈善事业等等。还有政府和非政府的防洪抗旱、防灾减灾的组织和机构。   这个体系和系统很大,是和金融并行的重要体系和系统。保险是从这个体系脉络产生和发展起来的,是在风险管理和经济社会保障体系这个领域里起家的。这里是保险的根,一定要记住、留住、守住。应当加强与这个广阔领域里的同行们的交流、沟通与合作,在经济社会风险管理的大领域里发挥我们的专长,作出我们的贡献,才能真正彰显保险业的地位和作用。   在此基础上,还必须把与保险业相关的那一部分金融功能保护好、发挥好,在金融领域里踏踏实实地把属于我们自己的事情办好。   (二)培养性情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一个行业出了成就,是这个行业的人出了成就。保险业有自己的特征和特点,从事保险事业的人也应当有自己的特征和特点。保险的行业特征应当从保险人的性情上充分反映出来,不妨尝试着概括一下,可能很不准确,即保险人应该以慈悲关爱、精准宽厚、殷实公信的性情特征向全社会展现保险业应有的美好形象。   一是慈悲、关爱。观察保险与困苦、灾难、慈善、公益、互助,甚至宗教的关联,就会自然地发现他们之间有共通之处,从事保险事业的人,应该有一种慈悲和关爱的内在精神。因为做这个行当,必须用慈悲关爱之心去对待被保险人的风险、不幸、意外和灾难,用保险人的承诺和践行承诺的行动,让他们的身到安宁、安稳和安定,无论他们这时是生还是死,是健康还是疾病,是富有还是贫穷。保险业应当是最能直接体现以人为本情怀的行业之一,保险玩的不是心跳,她应当为浮躁的社会和人生增添几分温情和宁静。   二是精准、宽厚。保险和慈善是有关系,但它不是慈善,是商业行为,必须做到精准,而且这个精准和其他行业是有很大区别的。保险能够做到精准,很多事情都可以事先科学地预见,这是保险的最大优势。事前做到精准了,事后就可以做到宽厚,这就要求管理水平各方面都跟上来,承保没有精准的设计,没有精准的管理,理赔时的宽厚就没有物质基础,理赔难就解决不了。一旦前头精准了,后头就真的可以不斤斤计较了,因为一切都在我们事先精准估算和安排之内了。   三是殷实、公信。殷实的对立面是暴发户,公信的基础是殷实。保险的内在特点决定了要做保险就不要想暴富,不要想当暴发户,不要想在经济社会中翻云覆雨。当然保险是精准的商业模式,不能也不会穷酸,保险人应该是殷实的商人,能做到精准就一定能做到殷实。世界各地都有保险公司的大楼,那就是殷实的体现,他们手里有银子,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靠的是长期以来的广种薄收、薄利多销,保险的实力和定力一定是这样长期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殷实是公信的基础,有了公信就有了生命力。从事保险事业的人不应该心浮气躁地去瞎折腾,不要去忽悠,不要去说什么几年国内领先,几年世界一流之类的大话。这是暴发户的做派,不是保险人应有的品行。   总之,保险就像一棵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保障是根,金融是叶,根深才能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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