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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出生的那一天

2012-05-03 3页 doc 27KB 3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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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出生的那一天回忆我出生的那一天文 / 酒情 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异常寒冷,人们走在街上脚底板会发出渣渣的响声,沿街的人家隔夜泼在路边的洗脚水都已结成了冰渣子。这是在三十年前的一个很平常的冬季之夜,那一夜之后的清晨我出生了。也许,我这里要叙述的事情,许多人都经历过,但是我还是想强调一下我出生时的那段往事,尽管我对自己出生时的情景是毫无印象的,但是直到几年前我自己也躺在产床上拼命挣扎时,我想我母亲为使我了解生孩子的注意事项而向我详细描述她生我时的整个过程确实是十分必要的。这使我似乎一下子回忆起了一九六九年的十二月,我在我母亲肚子里等待阳光的那种躁...
回忆我出生的那一天
回忆我出生的那一天文 / 酒情 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异常寒冷,人们走在街上脚底板会发出渣渣的响声,沿街的人家隔夜泼在路边的洗脚水都已结成了冰渣子。这是在三十年前的一个很平常的冬季之夜,那一夜之后的清晨我出生了。也许,我这里要叙述的事情,许多人都经历过,但是我还是想强调一下我出生时的那段往事,尽管我对自己出生时的情景是毫无印象的,但是直到几年前我自己也躺在产床上拼命挣扎时,我想我母亲为使我了解生孩子的注意事项而向我详细描述她生我时的整个过程确实是十分必要的。这使我似乎一下子回忆起了一九六九年的十二月,我在我母亲肚子里等待阳光的那种躁动不安我一直觉得我出身在一九六九年冬天的清晨是我自己蓄意已久的一件事。我在我母亲肚子里等待了九个月,选择了一个晴朗的半夜开始了出生前的准备运动。那晚,我母亲把父亲煮的整整一铝锅肉骨头花菜汤喝得精光后,心满意足地与坐在方桌边看报纸的父亲猜测着我的性别。尽管他们已经无数次地讨论这件事,但在迷底还未揭穿以前,他们会在每晚的饭后无休止地幻想直到我出生。尤其是我的母亲,我知道,其实她一直希望我是个男孩,直到我出生前的那一刻,她还在那么想。 我的父亲是一个理智的男人,在我幼年的记忆中经常能捕捉到我对父亲比较深的依恋之情,这是因为在父亲身边,我经常能体会到一种所谓的安全感。而且,父亲身上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先知先觉,经常让幼年的我惊呃得目瞪口呆。父亲对有些事情的预知会让母亲和我觉得很灵验。直到我长成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大人后,我发现自己头脑里也经常会冒出几串莫名其妙的鬼火来,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许多时候成为了现实。比如在我情窦初开的日子里,我在梦中见到了我的白马王子,多年以后,我遇到了我的男友,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竟然与我那年梦中的白马王子几乎如出一澈。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是我自己编出来骗人的笑话。但是,我相信我一般是不会记错的,小时侯,我母亲经常说我这个孩子喜欢“陈年挖臭屁”很多往事母亲都已经忘记,我却还能掏出来回味。我的这一特点也许正是父亲遗传给我的。 那天晚饭后,父亲手里捧着一张报纸,是人民日报还是解放日报已经记不清,母亲只记得父亲的眼睛盯着报纸,嘴里说,这一回肯定是女儿,我有感觉。 按照我父亲的说法,可能许多人会认为我不是我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我确实是家里的老大,在我出生两年后,我母亲又生下了我弟弟,然而我不是我父母的第一个孩子,这也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我母亲在怀我一年前,生下过一个男婴,这个男婴如果活着应该是我的哥哥,但是他在母亲肚子里等到出生前的最后一刻夭折了,所以我的哥哥连太阳光也没有见过,尽管他出生时是在一个明媚的午后。 很多年以后当我懂事的时候,我母亲经常和我说起我应该有一个哥哥,她的叹息声中总包含着伤感和惋惜之情。那时,我非常惧怕那位因错误的判断使母亲在分娩时脐带脱垂,最后导致我的哥哥在母亲腹中窒息而死的医生,在我的想象中,她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一般可怕,但是那时侯的小镇,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医疗事故。 母亲经常提起我的哥哥,因此我认为,母亲更喜欢男孩,因为哥哥是男孩。 但是外婆对我哥哥的夭折却另有说法,她一直说这是命中注定的,这个孩子与你父亲相克,所以夭折了也好,免去了以后更大的不幸。 外婆的话是根据父亲的一个梦分析出来的。在我母亲生我哥哥的前一晚,父亲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父亲的一颗门牙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掉在了黑色的泥土地上,父亲想伸手去拣,忽然飞来一只鸽子,叼起我父亲的那颗门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他看着那只灰色的鸽子在头顶上盘旋一圈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却无可奈何。醒来后,父亲的情绪有点低落,但并不把此当回事。就在那天午饭后,母亲生下了我那临产前夭折的哥哥。 当外婆赶来时,我母亲已经知道了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失去了生命。外婆问满心沮丧却现得无限镇定的父亲有没有预兆,父亲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了晚上做的那个梦。于是我的外婆劝正在哭泣的我的母亲说这是命,命中注定这个孩子不属于你们。 话扯远了,现在再回到我出生前的那天晚上。我的父亲在餐桌边再次重申自己的预感——这回是个女孩。我的母亲有些不满意但是她不得不相信父亲的预感,因为这种预感在以往许多事情上都验证它的准确性。此时的我正在我母亲的肚子里吞噬着她通过脐带传给我的营养,准备做冲刺前的热身运动。 冬天的夜风在窗外呼啸,母亲早早地上床休息了。她对我可能在这一天出生竟然没有一点预感,倒是我的父亲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把那份报纸看得很慢很仔细,直到睡梦中母亲被我踢醒。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一直跟我的父亲更亲近的缘故吧,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那种血脉相连的心灵感应。直到现在我离开家了还是如此,偶尔忽然很想打个电话回家,母亲会告诉我父亲刚刚在念叨要给女儿打个电话…… 母亲的肚子开始剧烈疼痛起来,这是我兴风作浪的开始。于是父亲按早已计划好的步骤利索地干了起来。他先把棉垫子扎在自行车后坐上,再带上一大包准备给我出生后用的尿布和小棉衣棉裤(这些都是外婆做的)。然后扶我母亲坐上自行车后坐,小心翼翼地踩着自行车赶往十二里外的县人民医院。 一九六九年的孕妇们生孩子是很少到县医院去的,除非在公社卫生院生不出来,然后乘上那种打着铜钟发出“当当当”的声音的救命车到县医院去。 在我幼年的时候,对这种用人工敲钟来发出警报的救护车非常感兴趣,觉得可以一刻不停地敲打那只柚子般的金色铜钟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直到有一天我的父亲因为车祸也被这种车拉走时,恐惧感才开始让我把灾难和离别与这种车联系在一起。 当我长大成人后把这种感觉告诉父亲时,父亲哈哈大笑着抚摩一下我的脑袋,那时,我已经快要结婚了,父亲的抚摩让我倍感出嫁这件事情在幸福背后,有着许多伤感。 父亲和母亲要把我生在县医院,是出于母亲在生我哥哥时在公社卫生院的遭遇,医生的错误导致了不可挽回的结果,但是那时侯我的父母根本没有想过要告医院的状,他们的办法只有吸取教训,所以他们对我的出生作了充分的准备,并且选择了县人民医院这个地方作为出生地。 父亲把母亲送到医院已经是凌晨四点,母亲的阵痛间隙还可以让父亲给她讲完一段笑话。医生说还早呢,放心吧,父亲看了一下窗外已经有了微亮的天色,他决定到外面去为母亲买一些早点。他们谁也没有猜测到我有气无力地挤压母亲的肚子并不是我还不想出来,只是我想积蓄一点力量,进行一次具有爆发力的冲刺,因为,太阳就要出来了。 父亲出病房不到二十分钟,我母亲就开始了声嘶力竭的叫唤,护士把她送进产房后不一会,我就冲破黑暗,见到了这个世界和世界顶端的红红的朝阳。我涨红了脸哇哇大哭,这是因为我太激动了,我终于来到了这个盼望已久的人间,我不会说话,我只能用哭来欢呼。 写到这里,我的笔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这让我想起有一段日子,因为很不愉快的经历,我竟然想结束生命,现在我为此感到惭愧,我太自私了,我的生命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那是我的父母给我的,我怎么可以随便抛弃呢? 父亲端着一大盆稀饭和油条走进病房后看见已经空了的床位,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到了产房。就在他踏进产房门口前一刹那,他听到了我的哭声,他知道这肯定是我——他的女儿的哭声,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推开产房重地,闲人莫入的弹簧门想挤进去,但是在他另一只脚想跟随第一只脚一起踏进房门时,被护士赶出了产房。后来,我母亲每次回忆起这件事情时,总是嘲笑父亲的卤莽,但我看得出,这种嘲笑里面包含着更多的赞赏。 正如父亲所料,我果然是个女孩,我的哭声清脆响亮这一点又是承袭了父亲的特点。我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九六九年的最后几天,在一九七零年的第二个早晨,我回到了小镇上的我的家。尽管我被一条红色的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外面的寒冷和冰雪覆盖的白色世界。 长大后,有一次我问父亲,我出生后那些天,是不是下雪了?父亲说:雪下得不小,接你回家的那个早晨,雪停了,天冷得出奇,我们借了一条船来接你和妈妈,船老大一边敲开冰一边往前航行…… 船把我送到了离县城十二里外的小镇,在那里,我度过了长达十八年的岁月,和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比我晚两年出生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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