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文学中的日耳曼民族文化根基

骑士文学中的日耳曼民族文化根基 前言 中世纪是骑士时代，骑士阶层是社会的中坚力量，骑士制度影响着中世纪的文化。描写了骑士阶层的冒险行为和典雅爱情、展现了骑士的日常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骑士文学兴起于11世纪下半叶，骑士抒情诗和骑士故事诗是其中代。中世纪文化不仅继承了古希腊罗马文化和基督教文化，也深受日耳曼民族文化的影响。原本野蛮的日耳曼民族文化在经过基督教的洗礼后，也更适合于表现骑士精神。 中世纪被称为“黑暗的时代”，欧洲的经济、文明、科技等的发展滞缓，人们生活在动乱与痛苦中。中世纪黑暗的表象无法掩盖其文化发展的独特，除了常被提及的古希腊罗马文化、基督教文化，日耳曼民族文化亦是中世纪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陈乐民指出“中世纪的本质是，北方的日耳曼人取代了罗马帝国的地位,并且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同西欧的大部分人民融合起来,接受被其征服的罗马帝国的文化,皈依了基督教,把基督教变成了西欧的宗教,同时也接纳了希腊在哲学、文艺等方面的遗产。”(中世纪骑士文学在对日耳曼民族文化的继承基础上，吸收了古希腊罗马文化和基督教文化的优点,摒弃了缺点,塑造出了经过基督教洗礼的新人本主义精神的文化。骑士文学中日耳曼民族文化的根基主要在三个方面：第一是；第二是延续日耳曼游牧民族开拓进取的冒险精神；第三是女性地位的提升和对女性的尊重。 从日耳曼“蛮族”身上继承而来的尚武精神以及荣誉观 日耳曼民族是欧洲古老的民族之一，相较于经济鼎盛的奴隶制罗马帝国,日耳曼民族还处在落后、野蛮的氏族社会，因此罗马人称之为“蛮族”,后来统称为日耳曼民族。公元四世纪后，罗马帝国逐渐衰败，另一方面，日耳曼民族崛起并发动进攻占领了罗马帝国，以法兰克王国为主要代表的日耳曼人建立起来的各个王国。日耳曼民族不仅仅只是用武力征服欧洲各国，日耳曼的文化也给欧洲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中世纪的英雄史诗常取材于日耳曼军事民主制时期和中世纪早期的军事英雄人物，其中的主人公虽不一定是骑士，但其中的骑士观念或思想却反过来影响骑士文学。 日耳曼民族尚武，热爱厮杀，日耳曼的文化是战斗的文化。恺撒在《高卢战记》中写道：“他们的全部生活只有狩猎和追逐战争”。“实际上,一些日耳曼士兵就是中世纪骑士的前身,虽然骑士这一身份在世纪时才开始出现,但是他们身上继承了日耳曼人的血统。”(骑士善于骑马作战的这一技艺是由日耳曼人游牧打猎的生活方式承袭而来的，骑士文学中鲜明的记录了骑士从日耳曼民族身上继承的尚武精神。骑士故事诗中，骑士们表现出了为了爱情、荣誉或宗教信仰而勇敢战斗的精神，作为军人，他们有强壮的体格和好战的性格，保留着日耳曼蛮族血腥野蛮的一面。 在《高文爵士和绿衣骑士》中，一开篇就多次写到了身为骑士的天性就是尚武好战。“自从这位伟大的爵爷创建了不列颠之后/此地诞生了许多勇猛儿男/只要一时兴起/他们便会惹出许多事端”。即使是在圣诞节的宴会之中，“好男儿们在那里进行各种比赛/侠义骑士们则先在马上用长矛进行格斗比武”，骑士骑马作战的方式是由日耳曼人（特别是西哥特人和伦巴德人）的游牧打猎的生活方式承袭而来的，战马是骑士的战斗伙，不可或缺，没有战马也谈不上骑士。另一方面，骑士所配备的长矛大部分是延续日耳曼式的长矛或在此基础上的进行改进。“在如此重要的节日，他吃饭之前/一定要先听一个好听的战斗故事/要听他所能相信的武士传奇/或在战场发生的英雄事迹/或某个挑战者千方百计找寻骑士对手进行一对一的较量”。战斗、斗争成为骑士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从塔西陀（Tacitus）的文集中，可以发现当时的日尔曼部落中有很隆重的成人典礼，全族的男子聚到一起，适龄的青年由部落首领或者其父亲授予一矛一盾，正式成为战士。在当时的高卢人中间，这种仪式很普遍。法兰克人沿用了这些传统，从查理曼，到虔诚者路易，到大胆查理，他们在成人礼上都被授予一把佩剑。骑士受勋仪式的前身。 进入骑士阶段，要成为一名真正骑士首先必须经过晋封仪式或称为授剑仪式，这种仪式在中世纪有其演变和发展的过程，其最初源于日尔曼人的武器授予仪式，这在古罗马作家塔西佗《日尔曼尼亚志》中就有所记载。 崇尚武力，重视荣誉 为荣誉而战!甚至不惜牺牲一切!这是骑士恪守的信条。骑士团光亮耀眼的徽章在太阳下醒目地提醒着它的佩带者:这就是你的骄傲。“骑士”这一称号本身就是一个荣誉,获得这样的称号并不容易。一名候补骑士想要成为正式的骑士,需要经过很多严格的考验,那不仅仅是需要高明的骑术,还需要有杰出的统率力、丰富的战斗经验,和一个显眼的标志性成绩。 中世纪文学作品里曾讨论怎样才能做一个骑士道：“我是一名骑士，骑马出行，寻找一个男子，象我一样武装起来，愿与我格斗。他要是能打倒我，就会提高他的声誉；我要是能战胜他，就会被看做是英雄，我将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 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因为和罗马帝国的距离较远，所以相对而言，保持了更多的本民族的原始特性。强韧、剽悍、人口众多的日耳曼民族。。。。。日耳曼地区一直处于野蛮与分裂的状态。。。。日耳曼人的生存环境和古希腊、古罗马的很相似，他们都是海洋民族。。。。关于古代日耳曼人的相貌，据塔西佗说：“虽然他们人数极多，而体格则完全一样：他们都有着凶暴的蓝眼睛、金黄色的头发、高大的身躯；他们只有突然冲动的勇猛而不耐心于操劳和艰苦的工作，也决不习惯于忍受燥渴和炎热；由于气候和土壤的缘故，他们对于寒冷和饥饿倒能安之若素”。一般来说日耳曼人比罗马人高出一头，但是身材的高大并非完全是一件好事，对保存得非常好的日耳曼人沼泽尸体的研究证实了塔西佗的一个观点：日耳曼人的耐久力比较低，在长时间的作战中他们很快就没有力气了。。。。日耳曼人的航海传统应该是历史悠久的。。。。不管是瑞典、丹麦，还是德国都曾有大面积的沼泽和森林，基本上日耳曼人的生活和沼泽、森林和大海这样的环境密不可分。森林和海洋的生存环境对于他们的民族性格有深远的影响。。。。日耳曼人的发源地的地理环境的一个显著的特点是气候环境恶劣：常年的冰封、海洋的恶劣和莽莽的森林。关于他们的生存环境的恶劣，塔西佗曾经有过记载。在北欧的古老神话和传说之中提到了他们的远古生活环境：冰川和火焰，极北严寒和频繁的火山运动是远古北欧气候的基本特征。冰与火的斗争（大自然的极冷和极热）对于日耳曼人的民族性格有非常重要的影响，日耳曼民族的双重人格和这种地理环境有密切的关系。他们的性格之中既带冰一样的冷酷和沉静，也带火一样的激烈和变动。他们的性格有时如火山爆发般暴烈，但是在耐力上，他们明显逊色于靠近赤道的民族。这两方面的性格，沉静的那个方面适合哲学的沉思，而暴烈的方面则适合大变革。日耳曼民族在保守的时候难以改变，但是在大变革的时候却表现出极度的疯狂。北欧地理环境的特点是寒冬较长，白天较少，有阳光的时间短暂，所以对于象征光明的神，他们有特别的感情。由于阳光的缺乏塑造了他们阴沉的民族性格，在其神话和民族性格之中可以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 恶劣的地理环境对于日耳曼人产生了两个方面的影响：一个方面是造成了他们的文明的落后，另外一个方面是造就了他们的毅力和决心，在长期的和恶劣的大自然斗争过程中，他们强悍和坚韧的民族性得到了锻炼。与野兽在森林中的残酷搏斗塑造了他们凶狠和残忍的性格特点。恶劣的生存环境大概也培养了他们的团结协作精神，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只有团结协作才有更大的生存机会，当然恶劣的环境也造就了凶暴和残忍的性格。。。。 日耳曼族是追求财富和荣誉的民族。、、、、、恩格斯对于这种制度有这样的看法：“其所以称为军事*制，是因为战争以及进行战争的组织现在已成为民族生活的正常职能。邻人的财富刺激了各民族的贪欲。 由于古代日耳曼人的野蛮和落后，他们还不具备接受希腊和罗马这么先进的文明的民族素质。 日耳曼蛮族征服了罗马帝国，而罗马帝国的基督教却征服了日耳曼蛮族。在大迁徙的过程中，日耳曼人的宗教有大的转变，他们逐渐放弃了他们原来的宗教信仰，而归信基督教。新教改革可以说是日耳曼人在精神上获得独立的标志，也是日耳曼人的精神成熟的标志。虽然日耳曼人用野蛮和武力征服了基督教世界，但是他们也被罗马的基督教所征服。宗教的桎梏实在比政治的桎梏更牢固，也更可怕。新教的改革表明日耳曼人不仅要在政治上获得独立，在宗教上，他们也已经成熟。这次大变革实在是日耳曼人民族文化的一个脱胎换骨的转变。 古代日耳曼人的生活环境遍布森林与沼泽，恺撒提到“厄尔辛尼亚森林，宽度大约为一个空手没负担的人奔走九天的路程”。。。。由于这样的生存环境，他们把自己与外部世界分割开来，过着刀耕火种的世外生活，文明人的各种恶习就没有能够从根本上改变他们。自然他们的野蛮习性也没有改变。除此之外，如前面所述，这样的生存环境也塑造了他们的民族精神与强健的体魄。 古代的日耳曼民族是非常好战与善战的，并且他们善用计谋、喜爱恫吓。战争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日耳曼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是：不论谁来侵犯，应该还击而不应该求饶”。 古代日耳曼人更加野蛮，民风更加淳朴，他们的共同体意识也更加强烈。与罗马帝国后期颓废的罗马人比起来，古代日耳曼人非常重视身体的锻炼，注重保持纯洁、严格的道德心、忠诚和英勇，他们努力保持单纯的天然品质、丰富的热情、生机勃勃的原始精神。 关于古代日耳曼人的战术，恺撒在《高卢战记》中写道：“日耳曼人练习有素的战术是这样的：他们大约用六千骑兵，配备了同样数目的极敏捷、极勇敢的步兵，这些步兵都是骑兵们为了自身的安全，各人挑一个，从全部军队中选出来的，在战斗中跟他们配合在一起，骑兵撤退时就退向他们那边去，如果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他们也很迅速的冲向前接应，有人受重伤从马上跌下来，他们便立在他四周团团围住保护他，如果需要前进得更远或撤退得更迅速时，他们的速度也练得非常之快，只要攀着马鬃，就可以随同骑兵一起进退。”。我们在这里再次看到日耳曼人的团结精神。 有一种解释认为日耳曼的原意是“军人”，不管怎样，开垦土地，期待四季正常的生产，并不是日耳曼人的行为准则；他们更愿意在战场上流血，争取荣誉。以流汗去获得要流血才可以获得的东西，在日耳曼人看来，乃是军人所不值得一试的懒惰行为。。。。。古代日耳曼人与秦人一样极崇英勇。从幼年开始，他们就接受英勇、忠诚的教育。 关于日耳曼尼亚的古代日耳曼人的日常生活，塔西佗作过详细的阐述：当他们不打仗的时候，很多的时光是消磨在狩猎上面，而更多的时光是无所事事，整天地吃喝睡觉，最勇敢善战的武士们现在却什么事也不作，把一切生计家务都委给家中的妇女和老弱掌管。他们自己却沉溺于怠惰之中，他们有着极矛盾的性情：既贪于安逸，又不耐于宁静。按照他们国内的习俗，每人自愿地将自己的牛群或谷物的一部分献给酋帅，这是作为礼物收下的，但也满足了酋帅们的需要。酋帅们特别喜欢接受邻近部落的馈赠，这些馈赠不仅有个人送来的，还有全体部落送来的：礼品之中有精选的良马、厚重的盔甲、马饰及项链等物。 古代日耳曼人的婚姻制度是很值得赞扬的，而且由他们的婚姻制度中，我们也可以窥见他们的尚武精神，关于日耳曼人的尚武精神，塔西佗在他的《日耳曼尼亚志》中记述道：“他们的表演技术只有一种，在任何*中都看不到第二种方式。*着的青年在枪丛剑棘中跳着舞。他们经常练习这种舞蹈，所以跳得很精熟，其舞姿也就自然优美；虽然这种游戏非常危险，但这纯粹是为了观众们的愉快而表演；靠这个赚钱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日耳曼民族注重体魄的强健，塔西佗在他的《日耳曼尼亚志》中记述道：“他们往往睡到天明以后才迟迟起身，睡醒以后，习惯用温水洗浴，因为在他们的生活中，寒冬是很长的。洗浴以后，各人分别就自己的席次进餐。然后拿着兵器去处理事务；但也经常去纵饮狂欢。 日耳曼民族的精神既极具破坏性，也极具创造性。这和大和民族的精神有很大的区别，因为大和民族的精神缺乏另外的一个方面——光明性。光明和黑暗两个方面的人格均内在于日耳曼民族，但是阴暗的民族性内在于大和民族，其光明和礼仪的一面却仅以表象显示给世人。在那温和、谦逊和礼仪的外表下面，是文明的蛮荒和无边无际的*的欲望。从其民族精神的表象上看似乎他们非常自信，事实上这只是为了掩饰其民族的极度自卑。一般而言，变态的杀人狂，是那种既极端自卑又极端自负的人。所以大和民族对于人类文明的建树极为罕见，而破坏却甚多。 在北欧人的生存环境之中，森林占有重要的地位，所以北欧神话之中自然有森林之神。 北欧史诗的两大主题是：命运和荣誉。可以说悲剧精神是北欧精神的魂，而荣誉精神则是北欧精神的魄。关于北欧民族的荣誉精神，我们在北欧人的神话和传奇中，在他们的艺术、哲学和宗教中都可以深深地感受到。在北欧人的原始宗教中，他们已经将生、死与荣誉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北欧民族的斗争精神不仅由来甚久，而且持续不断，这种精神渗透于其民族精神的诸种现象之中。在古代北欧人的神话、宗教，以及悲剧精神的代表《埃达》中，北欧人争强好胜的品质表露无遗。 在世界各主要民族中，日耳曼人是最富于开拓精神的。虽然游牧民族几乎全部都是有扩张精神的，但他们没有开拓精神。开拓精神和扩张精神的区别在于，扩张仅仅是一种本能的驱使，而开拓精神却是一种理智的驱使。虽然西方人也有扩张性，但他们除了具有扩张性之外，还具有开拓精神。日耳曼人的开拓和冒险精神在维京人那里体现得最为充分。若论勇敢，也许日耳曼人并不是最勇敢的，当然他们并不像我们中国人想象的那样怕死。至于战争中的士兵的伤亡会影响到总统的连任，那只是说明他们对于生命的重视。*人也是勇敢的，世界上敢于用生命换取生命的思想，虽然不仅仅是*人才有，但的确只有*人最敢于去实践这种精神。开拓和冒险的精神是另外一回事，这涉及到生命的价值观。日耳曼人认为哪些事物值得他们去冒生命的危险呢，为宗教吗？他们为了发展，为了财富、为了尊严，为了自由，为了信仰而愿意开拓冒险。维京人最早开拓冰岛与格陵兰，并且他们也是北美最早的开拓者之一。人类历史的最大奇迹之一是美国的建国，人类最大规模的移民就是自欧洲移民到美国。日耳曼人在公元四世纪时的移民潮淹没了罗马帝国，而自17世纪的移民潮则创建了美国，远涉重洋去建立新家园，不仅仅需要勇气，还要智慧。 日耳曼先民野蛮、凶残而好斗，但非常奇怪的是日耳曼民族很具有婴孩的精神。什么是婴孩精神呢？一个婴孩的特征是：他爱追问，从不知足，也不认为自己无所不知；他贪玩、爱游戏，他爱冒险，而不是追求安定的生活和忙于追求真相；他天真而率直，不怕犯错误，印度民族追求完美，婴孩精神与中国的少年老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憧憬未来，他热爱生命，而不是厌倦生命。婴孩精神还体现着无限的求知欲望以及对于生命的热爱。具有狮子精神的人以贝多芬和尼采最为典型，具有婴孩精神的人以梵高最为典型。 如果我们往远古的历史追溯，则我们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甚至在更远古的时代，他们已经显示出无所畏惧的冒险精神，否则，我们就很难解释这样的一个事实，他们的先民如何从北非或者是西亚移民到到处充满深峡湾、险恶的山峦，以及难以穿越的森林的北欧，并且生存了下来。一出悲剧的上演自然需要舞台，北欧人的舞台是整个世界，一个没有限制的世界，这种观念很受到他们的冒险精神的影响。他们面对的大海是没有边界的，至少对于视力来说是没有界限的。北欧民族的冒险精神与他们的航海精神是相互促进的 与大自然的搏斗需要协作精神，北欧民族为了对抗严酷的大自然，他们需要协作，否则生存的机会会很小。与寒冷的气候搏斗需要协作，在森林之中与野兽搏斗需要协作，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上航行需要协作，即同舟共济，古代的维京人在他们的海盗生涯中，逐渐培养起团结协作的精神。。。德国人的团体精神和他们的武士精神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对于团体的责任和忠诚在古代的日耳曼人那里已经有很深的体现，战争期间胆小和逃走的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德国的武士精神所推崇的忠诚、责任和勇气对于德国社会有深远的影响，因为德国的上层社会一直为武士阶层所支配，这种武士精神逐渐影响到德国每一个阶层的人。在罗马人的那一部分我们曾经说过，武士精神对于一个守法的社会是很重要的。 日耳曼人的理性精神的一个重要的体现是他们对于法律的推崇。日耳曼人的理性精神可能是由于其民族精神中由来已久的不安全感和忧虑感，而且可能和日耳曼人的古老文化有关系。日耳曼民族具有双面性，我们在德国人的精神深处可以窥见强烈的非理性主义。 日耳曼人学习古希腊－古罗马文明，学习基督教文明，学习中国的先进技术，研究印度的人生哲学。当近现代的西方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将他们的探索追溯到希腊人那里。在所有的民族中，日耳曼人是最好学的民族之一，并且他们也是最善于学习的民族之一。罗马人是最擅长学习其他文明的长处的，而且他们学得非常快，日耳曼人甚至从罗马人那里学习到了他们那种善于学习的精神。在古罗马文明的所有学生中，日耳曼人学得最快，最好，他们超过了斯拉夫人、凯尔特人和闪族人。并且他们始终保持着对于新奇事物的兴趣，好奇的精神对于创新的思维是很重要的，日耳曼人的冒险精神对于他们的创新思维也很重要。 关于古代的日耳曼女性，古罗马的塔西佗有过评论，他说：“不仅如此，他们还感到妇女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和能够预知未来的力量：他们从不轻视妇女：和她们商量事务，尊重她们的意见。”欧洲的武士尊敬妇女，重忠诚、名声、荣誉和勇敢。一夫一妻制度在古代的日耳曼社会具有普遍性，包括政治家在内，当然瑞典除外。北欧社会的女性与其他社会的女性的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一个区别是她们的独立性与社会地位。北欧的女性精神，我们可以从历史上著名的日耳曼女性―－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瑞典的克里斯田娜女王和丹麦的马格丽特女王身上看到。日耳曼人对女性的态度也较为公正，甚至于和古希腊、古罗马相比也是如此。克里斯田娜是瑞典的女王，在她的身上，我们可以窥见日耳曼女性的一些特点，也可以窥见日耳曼女性在日耳曼社会中的地位。她有“一种难以自制的求知欲”，不论她研习神学、古典语言还是文学、政治学还是现代语言，她都同样感到轻而易举，她都抱着同样无穷无尽的热枕。她非但敏慧过人，而且，毫无疑问，她自己还有高度独立的学者的思考能力。 一些日耳曼士兵就是中世纪骑士的前身,虽然骑士这一身份在世纪时才开始出现,但是他们身上继承了日耳曼人的血统。骑士善于骑马作战的这一技艺是由日耳曼人游牧打猎的生活方式承袭而来的。可以说,西欧中世纪骑士从蛮族军事贵族集团发展而来,由于骑士的第一身份是军人,所以他们必须具有强壮的体魄与好战的性格。骑士生来不是绅士,他们粗暴无理,对于女性很不尊重。许多骑士在比武时嗜血如命,作战手段暴力残忍,在武力方面完全保有一个野蛮民族血腥的一面,特别在中世纪早期,野蛮和残暴是令人发指的。 在史诗中,处处可以看到鲜血、死亡、断头、掉落的眼珠、砍断的四肢等字眼。这些描写反映了现实生活,在战乱年代,战争带来的恐惧感离不开血腥的杀戮,而骑士身上这种好斗、血腥的作战方式正是遗传了日耳曼一蛮族的野蛮基因。除去野蛮的一面,日耳曼人民的勇敢精神,也被骑士所继承。 “谦卑(Humility)、诚实(Honesly)、怜悯(Compassion)、英勇(Valor)、公正(Justice)、牺牲(Sacrifice)、荣誉(Honor)、精神(Spirituality)”------骑士八大美德 开拓进取，激情冒险 中世纪骑士制度产生之初，骑士们使用的长矛大多延续古罗马和日耳曼式的长矛，但也有一定的改进。 战马是骑士的战斗伙伴，也是不可缺少的装备，没有战马也谈不上骑士。在日耳曼各“蛮族”部落中，西哥特人和伦巴德人也都善于使用骑兵作战。 毫无疑问,怯懦者不配冠以骑士的荣耀头衔。没有勇气的人根本就无法通过骑士的测试。骑士必备的品德之一就是勇敢,无所畏惧地向邪恶宣战,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弱小,你决不能退缩。 著名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也正是坚守承诺的代表人物。当他被亚瑟王待为上宾时,其余的圆桌骑士表示出了他们的不满。于是兰斯洛特和他们定下了一年零一天的期限,用这段时间去他的勇气和仁慈,接着他出发去除掉了邪恶的加隆爵士和凶狠的巨龙、打败了50个盗贼、杀死了2个巨人,最终在一年零一天的时候返回了城堡。他的诚实令他成为了亚瑟王最伟大的圆桌骑士。骑士,要想得到别人的信任,你就得诚实。别欺骗你的神和你的爱人、朋友,也别欺骗陌生人。你得坦然面对自己的灵魂,要经得起神的审问。 以亚瑟王组建圆桌骑士时发下的誓言来结束这一段吧!“我尊贵的武士们,让我们在此一起立誓。我们只为正义与公理而战,绝不为财富,也绝不为自私的理由而战。我们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也要互相支援。我们要以温柔对待软弱的人,但要严惩邪恶之徒。” 在《亚瑟王之死》作品中，在描绘一次次的骑士比赛、单打格斗、争端纠纷中，骑士的力量与勇敢成为决定性因素。作品中的亚瑟王、郎世乐、崔思通、卡文英、红色骑士等的英勇事迹，各个都是勇武忠诚侠义、正义感强烈、喜欢对贵夫人献殷勤的“骑士精神“的典范。 女性地位提升 理想的骑士应该忠诚于理想中的女性。请注意，理想中的女性，为他深爱但又得不到。也许只见过一面，甚至从未说过一句话，这都不重要。用纯粹精神上的恋爱来表现自己的痴情，理想的爱人是供膜拜的圣女而不是亵玩的对象。 注释 (陈乐民，北京大学出版社，欧洲文明十五讲 (张琳琳，论欧洲中世纪骑士文学的美学精神 参考文献 恺撒，商务印馆，高卢战记 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