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心理

71 JournalofUESTC(SocialSciencesEdition)Apr．2009，V01．1I,No．2 论福楼拜的人格心理在小说 《包法利夫人》中的体现 I--i一,．守亭张学娇 【南通大学南通226019】 [摘要】运用人格模型理论对福楼拜的人格心理进行系统分析，得出：福楼拜在神经质方面 主要表现为烦躁、忧郁；在经验开放性方面主要表现为富于想像；在外倾性方面主要表现为悲观厌 世、孤独、生活单调。他这些方面的人格心理，在小说《(包法利夫人》中都得到了一定的体现。 【关键词】福楼拜；人格心理； 《包法利夫人》 【中图分类号】10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105(2009)02—0071—04 福楼拜在文坛上以“客观而无动于衷”的创作 理论和精雕细琢的艺术风格独树一帜。这样一个人，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人格心理?他的人格心理在他那 本轰动世界的《包法利夫人》中又是如何体现的?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人格模型理论成形， 人格心理学家找到了人格的基本维度。本文借用人格 模型理论对福楼拜的人格心理进行了挖掘和探讨，进 而论证了他的这些人格心理在其小说中的体现。 根据人格模型理论，福楼拜在神经质方面有烦 躁、忧郁的表现。 福楼拜是烦躁的，他曾这样描写自己的性情： “顶小的声响，重复于我的心境，变成持久的回声， 好半天才死去。我越向前，这种变态也越发展。”【11 这里说明他内心很烦躁，而且神经极为敏感。在写 给高莱女士的信中，他解释道：“我是既弱且脆，不 强壮，也不清心寡欲；一点点动静都骚扰我。”他这 样形容自己：“一种小情妇的神经质的激怒。”【l】他 经常显得烦躁不安，也许只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因 此，他很清楚自己的神经质倾向。 同时，他又是忧郁的，1846年8月，他写信给高 莱女士，分析这种心情道：“⋯⋯在我灵魂的深处， 就藏有我从小呼吸的北方的沉雾；我生而具有野蛮 民族的忧郁、迁徙的本能，而且从心底厌憎人生。” 他外甥女在其回忆录里写道：“父亲是香槟人，母亲 是诺曼底人，居斯塔夫·福楼拜呈有这两种民族的 个别的征记，特别在他的性情上，一时非常的有说 有笑，一时困于北方人的广泛的忧郁。”【l】他的忧郁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也有人说是遗传的，不管怎样， 他终生都无法摆脱忧郁。 福楼拜向别人说：“包法利夫人就是我自己!”121 因此，福楼拜的烦躁和忧郁在《包法利夫人》中也 有明显的体现，这一点首先表现在爱玛的身上，她 具有与福楼拜相似的烦躁和忧郁。 从侯爵的舞会上回来以后，她由以前的无聊变 为了忧郁、愁闷。“星期日，晚祷钟声响了，她多愁 闷!她呆呆瞪瞪，细听钟声一下一下在响。日光黯 淡，猫在屋顶耸起了背，慢条斯理地走动。风在大 路上扬起一阵一阵尘土。有时候，远远传来一声犬 吠；单调的钟声，按着均匀的拍子，响个不停，在 田野里消散了。”这里显示出不仅人是忧郁的，就连 周围的事物、环境也是沉闷、抑郁的。 过了一段时间，爱玛的状况成了这样：“爱玛越 来越乖戾任性。她要了几样菜。菜来了，动也不动； 今天光喝新鲜牛奶，明天就来几杯淡茶。她常常赌 气不出门，随后又嫌气闷，打开窗户，穿一件薄薄 的袍子。万一恶声恶气申斥了女佣人，事后她不是 送她礼物，就是打发她到邻居家散心去。同样，她 有时把口袋的银币统统给了穷人，一个子儿不剩。 虽然她并不心软，也不那么容易被人感动，正如大 f收稿日期】2008一ll—15 【作者简介】兰守亭(1970一)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南通大学文学院教师：张学娇(1982一)女，南通大学文学院研究生． 万方数据 JournalofUESTC(SocialSciencesEdition)Apr．2009，V01．11,No．2 多数农村出身的人，灵魂之中，一直保留着父亲手 上的臌子一样。”她不仅仅忧郁了，而且异常烦躁： “有些天，她像发高烧，说胡话一样，絮叨不完； 兴奋过了，紧接着又像失去知觉一样，不言不动。 她要自己振奋起来，便拿起一瓶科伦香水，朝胳膊 上洒。” 爱上赖昂，却没有勇气向他暗示，没有勇气接 受他的爱，于是把爱深埋在心底，爱玛变得更加压 抑、苦闷：“但是她内心充满欲念、忿怒和怨恨。衣 褶平平整整，里头包藏着一颗骚乱的心；嘴唇娴静， 并不讲出内心的苦恼。”当然，她的抑郁、愁苦，不 仅仅是因为情感的缺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就是经济的窘迫。“于是肉体的需要、银钱的欠缺和 热情的悒郁，揉成一团痛苦；——她不但不设法摆 脱，反而越陷越深，到处寻找机会加深她的痛苦。 一盘菜做坏了，或者一扇门没有关严，她就有气； 想起自己没有丝绒衣衫，幸福插翅飞过，想望太高， 居室太窄，她就难过。” 爱玛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正如福楼拜对自己的 清晰认识一般。所以，当她难过流泪女佣上来问候 时，她总是回答是神经性的毛病，是查理那样的医 生没法医治的。 她的一些行为也说明了她的烦躁：“赶上怄气， 别人不过三言两语，她就失了分寸。有一天，她和 丈夫打赌，说她可以喝大半瓶烧酒，查理一时糊涂， 说他不信，她便一口气喝光。”心情平和的人是不会 做出这种举动的。包法利夫人如同一面镜子，清晰 地折射出福楼拜在这方面的人格心理。 从人格模型理论来说，福楼拜在经验开放性方 面表现为富于想像，甚至过分想像。 福楼拜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他在《十一月》 里写到：“我心里炙烤着种种欲望，我热烈地企盼着 一种狂妄的骚乱的存在，我梦想热情⋯⋯”【3】在另 一段中，他继续道：“我一直走进我的思想，我把它 面面翻转到，我走向它的内部，我回来，我又开始； 渐渐这成为想像的无羁的跑道：一种超乎现实的神 异的奋越，我给自己编出种种的奇遇，我给自己排 除种种的故事，我给自己盖起种种的宫廷，我住在 里面也就和一位皇帝一样，我挖掘所有的金刚石矿， 于是一桶一桶，我把它们抛散在我要走过的路上。” uJ他这样形容自己的想像，可见当时他幻想起来是 多么疯狂! 在他的想像里面，他画出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异 域，好像怀念他久别的故乡，一石一木全都变成了 他理想的归宿。他借着这个逃避现实的压轧：“可怜 的东方，我怎样地想它!我有一个不断的永久旅行 的欲望。可怕的寒冷更加深了这种欲望。我愿意点 着蜡烛过日子，或者最好点着中国灯，在一个三十度 温暖的房子，脚下是画的花畦般的地毯⋯⋯然而在现 时之下，躲到那里去，如若不是自己的梦想?”【l】 想像带给了他温暖，带他去了他一直很想去却最终 没有能去的中国。想像给了他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可是福楼拜同时也知道这种幻想的弊端，1839 年4月，他写信给余法里耶道：“我们无始终地呻吟， 我们给自己造出种种想像的痛苦(咳，最坏莫过于 此)；我们给自己在路上种下荆棘，如此一天一天地 过去，真实的痛苦到了，于是我们不得不死，可怜 是我们的灵魂里面，一丝纯洁的阳光，一天平静的 时光，一片朵云不生的天空也得不到。”【l】因此，在 塑造爱玛这一形象时，福楼拜赋予了爱玛这种特质， 也用她的悲惨下场来阐释这种幻想的弊病。 在少女时代，爱玛的父亲就把她送到修道院里， 可她无法清楚地认识自己的身份，不久就开始了不 切实际的幻想，“她巴不得自己也住在一所古老的 庄园，如同那些腰身细长的女庄主一样，整天在三 叶形穹隆底下，胳膊肘支着石头，手托住下巴，遥 望一位白羽骑士，胯下一匹黑马，从田野远处疾驰 而来。”很明显，她在渴望爱情，这种想像给她带来 了一时的心理满足，也为她以后的悲剧埋下了祸根。 结婚以后，查理的平庸，生活的平淡，使她把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想像上，然而，她并没有明确的 目标，依然沉溺于小说中，局限在那些爱情故事里。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参加了侯爵府举行的舞会，在 舞会上，种种奢侈、豪华的景象激起了她的虚荣心， 甚至偷情的行为她也羡慕起来。这次让她开了眼界， 她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了，可是回到闭 塞的道特，所有想要的都遥不可及，她只有借助幻 想满足自己。于是每天下午，他们家的客厅里就会 出现一个乐师，当他开始演奏的时候，“华尔兹舞跟 着开始了：风琴上面，有一个小小客厅，里头是手 指般高的舞俑和裹着玫瑰红包头巾的妇女及穿着短 裤的绅士，在扶手椅、大沙发和茶几之间，转来转 去，一道道金纸连接的镜片，映出他们的舞姿。”这 些舞会的景象，都是她在侯爵的舞会上亲眼看到的， 现在在她的意念里，她就是舞会的女主人。接着她 万方数据 JournalofUESTC(SocialSciencesEdition)Apr．2009，V01．11,No．2 想要的是各种各样的音乐，于是：“一个叶形铜钩吊 起一幅玫瑰红缎幕，匣子里头传出呜哝呜哝的音乐， 一时悲伤、徐缓，一时喜悦、急促，全是别处舞台 上演奏的曲调、客厅歌唱的曲调、夜晚烛光下伴舞 的曲调。”这些音乐不仅仅只是音乐，还是社会的回 声，它代表的是一个上流社会。这样的音乐让爱玛 的思想“随着音符跳跃，飘忽不定，一个梦去，一 个梦来，旧忧未消，新忧又起，好像印度舞姬，在 地毯的花卉上舞来舞去一样。” 即使已经有了她所认为的爱情，她还是没有办 法放弃幻想。和罗道尔弗在一起后，她更无法忍受 丈夫的平庸和婚姻的平淡，于是提出私奔，在得到 罗道尔弗勉强的同意后，她很快就开始了对未来的 幻想： “她乘了驿车，四匹马放开蹄子，驰往新国度， 已经有一星期了；他们到了那边，不再回来。他们 走呀走的，胳膊挽在一起，不言不语。他们站在山 头，常常意想不到，望见一座壮丽的大城，有圆顶， 有桥，有船，有柠檬林和白大理石教堂，教堂的尖 钟楼有鹳巢。”“不过她给自己设想的未来，浩瀚渺 茫，绝少明确的形象出现：每天全都相仿，绚烂一 片，好像波浪一样，起伏动荡，与天际相连，和谐、 蔚蓝、充满阳光。” 私奔的旅行还没有开始，她的想像就把未来的 情形描绘得那样仔细和那样逼真，遇到的不仅有壮 丽的大城，美丽的树林、教堂，热情的人们，还有 海边的渔村，生活给她的感觉既像绸缎衣服一样方 便、宽裕，又像温馨的星夜一样暖和、皎洁。不过， 福楼拜也说，她给自己设想的未来每天全都相仿， 说明幻想也是很单调的，终究是幻想，不能代替现实。 爱玛和赖昂通奸久了，彼此都已经厌倦，可是 她还是给他写情，因为“她在写信中间，见到的 恍惚是另外一个男子，一个她最热烈的回忆、最美 好的读物和最殷切的愿望所形成的幻影。他最后变 得十分真实、靠近，但是她自己目夺神移，描写不 出他的确切形象：他仿佛一尊天神，众相纷纷，隐 去真身。他住在天蓝色的国度，月明花香，丝梯悬 在阳台上，摆来摆去。她觉得他近在咫尺，凌空下 来，一个热吻就会把她活活带走，紧跟着她又跌到 地面，身心交瘁；因为这些爱情的遐想，比起荒淫 无度，还要使她疲倦。”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一个 事实：爱玛的爱情是她幻想出来的，她爱的人，她 所感受到的爱全都是她想像出来的。这种想像出来 的爱情，给了她短暂的欢乐，同时，她也为此付出 了巨大的代价——失去生命。 然而，就是在最后，她所有的幻想都已经破灭， 面临倾家荡产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停止幻想。这时， 她的幻境中出现了一个人——子爵，他坐在小马车 里，仿佛回光一照，又消失了。“她又难过，又伤心， 靠住一堵墙，免得跌倒。她再一想，她看错了。再 说，她什么都不清楚。外界的一切，连同她自己统 统把她抛弃了。”她是如此嗜爱幻想，就算失掉生命 也甘之如饴。可以说幻想对于她就像毒品，染上了 就很难戒掉。 根据人格模型理论，福楼拜在外倾性方面表现 为悲观厌世和孤独，以及生活的极度单调。他写道： “我十岁时上学，不久就染上了一种对全人类的憎 恶。”【4】从年轻时起，他就一直悲观厌世。那时浪漫 主义正处于高峰时期，悲观厌世是时代的风尚。虽 然他有温暖的家，有热爱他的家人朋友，可他还是 觉得人生是难以忍受的，人类是可憎恶的。他孩提 时代的作品充斥着悲观主义的情调。也许悲观厌世 是他的秉性，这可能与他体质异常有关。他患有一 种神秘而奇怪的脑系统疾病，他的作为医生并且颇 有名气的父兄，对此都束手无策。一直到23岁，这 种病依然折磨着福楼拜。他的父亲在绝望之际为他 挖好了坟穴，只是他并没有过早地死去。但是，这 种由疾病带来的肉体与精神的痛苦，引发了他对人 和人生的独特的体验。他说：“然而我自己，因为脑 系病，却得到了不少经验。”IlJ这种经验就是对肉身 的人的虚无与痛苦的体悟，对生命意义的怀疑：“虚 无如何侵入而占有我们!才一落地，腐烂就上了你 的身体；结局人生不过是它与我们的一场永战，而 且越来越占优势，直到临了死亡。”i11 另外一点促使福楼拜去体悟生命之虚无与痛苦 的是他儿时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幕有关病人的痛苦与 死亡的惨景。他家的隔壁是医院的解剖室，那里面 的情景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记忆。他在回忆中说：“市 立医院的解剖学教室正对着我们的花院。有多少次 同我妹妹，爬上花架，悬在葡萄当中，好奇地望着 罗列的尸身!太阳射在上面，同一的苍蝇，翱翔在 花上，在我们的头上，落到那边，飞回来，又嗡嗡 地响着!”【I】这一幅幅人生凄惨可怕的图画吞噬着福 楼拜稚嫩的心灵，使他的心罩上了浓重的灰暗与忧 愁，从而形成了他悲观、虚无与厌世的人生观和世 万方数据 JournalofUESTC(SocialSciencesEdition)Apr．2009，V01．11,No．2 界观。因此，福楼拜“所看到的往往是事物相反的 一面，看到孩童，脑中立刻浮现老人；看到摇篮便 想到墓场；面对大夫不由得联想到他的骸骨；看到 幸福，则引发我的悲思；看到悲伤的事情，则产生 事不关己的心情。川I】可以看出，他不仅看到事物相 反的一面，而且这一面是灰暗、悲伤的。 在小说中他的悲观厌世思想我们可以从他对各 种人物形象的塑造和人物命运的安排上看出来。在 《包法利夫人》这一部小说中，共有300多页，我们 遇到许许多多人物，除了一个次要人物拉里维尔医 生外，没有一个人可以算作好人。他们要么平庸、 渺小、卑微，要么愚蠢、卑鄙，甚至下流。 福楼拜在塑造人物形象时，渗入的是他对世界 的一种无法避免的厌恶情绪，他曾经说，他甚至是 带着一种近乎作呕的感觉完成这部小说的创作，这 深深地反映了福楼拜的悲观厌世的情绪。 根据以上的人物形象分析，我们来看作者是如 何安排人物命运的。首先是风流多情、生活放荡、 奢侈，但并无害人之心的爱玛，最终被高利贷商人 勒乐逼迫服毒自杀。她的丈夫查理过于宽厚，对她 一往情深却被她认为庸俗不堪，在她死后，被周围 人遗弃，抑郁而终。他们的孩子小白尔特，因双亲 相继去世，祖母和外祖父都无力抚养她，于是被远 房姨母收养，不久就被送进一家纱厂。 而足智多谋，用心险恶的郝麦先生，继续在永 镇行医开店，“他的主顾多得不得了。官方宽容他， 舆论保护他。他新近得到十字勋章。”高利贷商人勒 乐，千方百计诱使爱玛买东西，卖地契，贷高利贷， 使她倾家荡产，服毒自杀后，依然顺顺当当，平平 静静地做自己的生意。 作者让善良、忠厚、无害于世人的人死去或遭 受悲惨的命运，而让那些居心叵测、不择手段的阴 谋家一再得逞，飞黄腾达。说明作者对社会的黑暗 痛心不已和无能为力而充满了悲观、失望。 福楼拜是孤独的，过着单调的生活。他在1875 年这样写道：“我的人生再没有别的指望，除了在一 张张纸上涂鸦，我觉得自己在穿越一份没有尽头的 孤独，却不知道要往何处去，我既是沙漠，同时也 是旅人和骆驼。”垆J 他的孤独、单调的生活在爱玛身上有着深深的 烙印。 爱玛单调的生活表现在生活环境的单调、周围 人的平庸和毫无波澜的日子上。爱玛生活的环境是 一个懒惰的村镇，人们即使有了新的出路，也什么 都不做，只死守着牧场。她周围的人，尤其是查理， 是极其平庸、乏味的，谈吐就像人行道一样，见解 庸俗，甚至连感情流露，吻抱她，也是有一定程序 的。她的日子总是一模一样，数也数不清，别人的 生活起码有可能碰到意外，而她什么事也碰不到。 爱玛是孤独的，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查理 爱她却不懂她的心；罗道尔弗知道她想要什么却玩 弄她；赖昂胆小怯懦，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她；婆 婆看不惯她；太太们说她伤风败俗。没有人理解她 的心，她的感受无论她多么坏，多么不可饶恕，她 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尤其是在被追债的时候，没 有一个人帮她。那些银行家不仅拒绝帮她，还嘲笑 她：赖昂知道后躲得远远的：罗道尔弗刚见到她， ．以为她还爱他，就对她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然而 知道她来借钱，就冷言冷语，拒绝提供帮助。有一 个人愿意稍微帮她一下，那就是公证人，不过他的 帮助是有条件的——要爱玛成为他的情妇。难怪福 楼拜说：“我的可怜的包法利夫人，不用说，就在如 今，同时在法兰西二十个村落受罪、哭泣。”【6J 俗话说“文如其人”。在福楼拜的小说中，几乎 随处可见作家人格心理的烙印。福楼拜在人格心理 上具有烦躁、忧郁、富于想像、悲观厌世、孤独等 特征，这些性格特征对于他的创作有很大影响，它 们在小说《包法利夫人》中也都有一定的体现，比 如爱玛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福楼拜自身人格心理在 小说人物身上的一种折射。 参考文献 【l】李健吾．福楼拜评传【M】．湖南：湖南人民出版 社，1980：35，32，21，106，56，107． 【21伊瓦青珂．福楼拜【M】．盛澄华，李宗杰，译．上海： 上海文艺d4耙j．t：，1959：20 【3】谢海燕．用完美理想构筑爱情的祭坛—-从Ⅸ包法利 夫人》看福楼拜的爱情观唧．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版)，2004，(03)：76-78． 【4】萨默塞特·毛姆．居斯塔夫·福楼拜与《包法利夫 人》唧．李希文，译．昭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抿1994,(04)： 70，63． 【5】孟宪义．福楼拜【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3， 33 【6】6余高凤．福楼拜写《包法利夫人》—一最柔地抚摸女 性的创伤【J】．作家与作品，2000，(07)：116 (下转第99页) 万方数据 JournalofUESTC(SocialSciencesEdition)Apr．2009，V01．11,No．2 人民出版社．2007：293．313． 【6】陈莞，倪德玲．最经典的管理思想【z】．北京：经济科 学出版社，2003：52．53；83．85． 【7】爱德华‘霍夫曼著。做人的权利——马斯洛传【Z】．许 金声，译．北京：改革出版社，1998：374．375． 【8】8海因茨·韦里克，哈罗德·孔茨．管理学全球化视 角【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4：3--4；284-285． 【9】王占玲，谈谦．人与组织匹配的研究【J】．电子科技大 学学报(社科版)，．2007。36(3)：22．25． AStudyOnHumanNatureofHarmoniousIntegrationfromThe PerspectiveofManagement ZHANGWei-dong (TaiyuaIlUniversityTaiyuan030009China) AbstractItisapermanentthemeinorganizationsforpeopletoachieveharmoniousintegrationefficiently． 111ehumannatureofharmoniousintegrationmayembodythesenseofvalueorientation．theboundedrationalityof capacitytropismandtheharmoniousintegrationofbehaviortendency．Harmoniousintegrationisareasonable valueorientationofaneconomicman．itiSalsoaintrinsicmenmItropismofamanincommunityandaexisting stylewhichamanofself-fulfillmenthankers．Acceptinghumannatureofharmoniousintegrationisexternaland factual． Keywordsharmoniousintegration；harmoniousintegrationpeople；harmoniousintegrationmanagement； humannatureofharmoniousintegration 编辑何婧 (上接第65页) ThinkingofModernDesignfromtheAngleofCulturalEcology QIUGuo-peng (WuhanUniversityofTechnologyWuhan430070China) AbstractHumanbeingcanchangetheenvironment，whiletheenvironmentcanchangehumanbeingaswell． Asoneofhuman’Simportantcreativeactivities，designrungthroughhuman’SproduceandLifeallalong．Thinking ofmodemdesignfromtheangleofculturalecologyaimsatattractingmoreattentionfromallovertheworldtothe problemofChina’SmodemdesignculturalecologySOastogivemodemdesignmoreprofoundmeaningunderthe conditionofworld．wideassimilation． Keywordsculturalecology；modemdesign；nature；humanity 编辑戴鲜宁 (上接第74页) OnFlaubert’SPersonalityPsychology’SEmbodyinMadameBovary LANShou—tingZHANGXue-jiao (NantongUniversityNantong200062China) Abstract111epapersystematicallyanalyzesFlaubert’Spersonalitypsychologybyusingthetheoryof personalitymodel，anditconcludesthat：Flaubertappearedanxiousanddepressedinneuroticism，imaginativein openingexperience，pessimistic，lonelyandmonotonousinoutsidetendeney．WeCanfindcorrelatedexpressionsof hispersonalitypsychologyinthenovelMadameBovary． KeywordsFlaubert；personalitypsychology；MadameBovary 编辑刘波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