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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_以苏州_松江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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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_以苏州_松江为例 2 0 0 9年 9月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S ept. , 2 0 0 9 第 38卷第 5期 � � � � � � � � � Jou rnal of Sh anghaiNorm alUn ivers ity( Ph ilosophy & Social Scien cesE d it ion ) Vol. 38, N o. 5 中图分类号: K248�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1004�8634( 2009 ) 05�0...
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_以苏州_松江为例
2 0 0 9年 9月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S ept. , 2 0 0 9 第 38卷第 5期 � � � � � � � � � Jou rnal of Sh anghaiNorm alUn ivers ity( Ph ilosophy & Social Scien cesE d it ion ) Vol. 38, N o. 5 中图分类号: K248�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1004�8634( 2009 ) 05�0125�( 08) 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 � � � 以苏州、松江为例 王 � 健 (上海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上海 200235) � � 摘 � 要: � 明清时代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之间不存在绝对的疏离。研究表明,地方家 族的家庙宗祠往往和民间寺观结合在一起,互为奥援。而在更多情况下,因经济、文化等多重 利益的存在,它们还会更深入地介入地方信仰之中,从而对江南民间信仰的发展产生特有的影 响,而民间信仰的存在反过来也会对家族的发展产生影响。 � � 关键词: � 明清; 江南;地方家族;民间信仰 � � � � � � � � � � 收稿日期: 2009�05�20 基金项目: 上海市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点基地: 上海师范大学中国近代社会研究中心资助项目 ( SJ0703) 作者简介: 王 � 健 ( 1976� ), 男,江苏常熟人, 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史学博士,主要从事明清以来江南 区域史研究。 � � 学术界已有的研究表明, 宗族在中国的产生 虽然可以追溯至先秦, 但其在民间的普及却发生 于明清时代。随着宗族在基层社会的普遍发展, 它对于近世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 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考察明清基层社会的民 间信仰问就必然涉及到地方家族。关于这一课 题,学术界已经有了不少优秀的成果, � 但到目前 为止, 关于江南地区的民间信仰与地方家族的关 系却尚无系统之研究, 本文欲主要以明清时代的 苏州、松江地区为例, 从信仰与家族结合之形式、 目的、途径等方面入手, 对两者之关系作一简论, 作为进一步研究之基础。 一、家庙: 家族与寺观结合途径之一 唐宋时期,国家法制不允许民间奉祀四代以 上的祖先,因此,地方大族为了祭祖, 往往将祖祠 设于寺庙之中,或是在祖坟附近设立庙庵,以守护 坟墓。郑振满在对福建莆田平原宗教与宗族关系 的研究中就指出了这一情况的存在。[ 1] 虽然在明代,特别是嘉靖十五年夏言上疏以 后,朝廷放宽了民间设立家庙的限制,使各地家族 独立建造的家庙数目明显增多, � 如清初叶梦珠 在 �阅世编 �中就强调指出了明末时松江大族家 庙的设置及其相关活动: �祭先大典,所以致其诚 也。以予所见, 吾邑缙绅之家, 如潘、如陆、如乔, 家必立庙, 设祭品, 四时致祭, 主人必公服, 备牲 牢,奏乐, 子孙内外皆谒庙, 自岁时以迄朔望皆 然。� [ 2] (卷 2�礼乐 � )但事实上, 将家族祠堂设于寺观 或其附近的例子也还是广泛存在的,可以认为,这 不仅仅是发生在福建,在明清时代的苏州、松江地 区 (以下简称苏松 ) , 同样可以发现类似的情况, 以下先举几例: 嘉定何氏世居娄江之阴, 自宋元以 125 来富甲一方,父老言张氏时遣其将吕珍 重筑县城, 其甓取办于何氏。国初籍其 家,倣其租为岁额, 以是子孙散处四方, 几不复振。县境之北有永寿禅寺, 俗称 何庄,何氏之所建也。有报亲庵者,何氏 之所以祀其先人也。��庵在正德间犹 无恙��嘉靖中,毁于兵燹,唯神龛一主 在耳。有顾氏者逐其僧而有之, 因鬻于 隆福寺之僧。至癸未, 中从孙选成进 士,起家南昌令��复捐金偿其直而取 其券,树石为绰楔曰何氏报亲祠。前为 殿以奉观音大士,后为屋以居僧寮,皆仍 其旧也。再入为新堂三楹, 中楹更设神 椟,合远祖共为一位��仍俾僧深悦与 其徒永泰辈守之��不以付族之人而仍 付之僧, 盖待之以人之常情而不虞其 变也。� [ 3] (卷 12�何氏重修报亲祠记 � ) (黄渡镇 )吴淞江南有周家巷, 初以 张得名,二百年来, 汝南周氏世居之, 因 以称焉。��汝南居第之旁, 有庵名积 福,旧为缁素焚修之地, 而汝南实主之, 故自始祖而高曾祖祢之寝室咸在焉。康 熙三十年岁辛未,周氏宗佥谓庙制狭隘, 谋所以光大之, 崇其栋宇, 增其閈閎, 自 堂徂基,美哉轮焕。[ 4] (卷 9) 此外,嘉定广福镇水月庵 �有卢氏之家庵在 焉。其庵前明万历间处士卢君应历造,正殿三楹, 庄严大士像 �。乾隆十九年, 卢氏后裔扩建, �招 浮屠氏主之,捐田二十亩, 以资薪水 �。[ 5] (卷 4�寺观 � ) 这是将宗祠直接设置于庙庵之中的例子。此 外还有在祖先坟墓旁设立寺观的情况: 松江南城河湾龟蛇庙��国朝洪武 初殿就敝, 绍兴贩海商其人与先祖同姓 字,始来翻盖, 今存二夹, 右即其所舍海 舶中石也。我曾祖仁清,号一山,尝卜筑 庙侧,思其地有税无主, 众侵秽日废, 乃 因编册收庙基于课, 胜名下世远人亡。 永乐改元,我祖本中号柳塘转入于籍,宣 德二年,我考原璧号清逸, 与东隐道人徐 宗盛栖迟于此, 有志兴作不果。正统十 一年璚官纪善, 还守制, 载瞻庙貌, 历年 滋久,风销雨泐, 朽败莫支,乃慨念先志, 以起废为己任,合里中好义者施财庀工, 至景德二年重盖殿宇,易芦以板,增置两 廊各三间��后予长子瑩任监察御史, 得辞职就封贤居,又以山门等未被,欲事 营缮,得府判严郡洪君景德,劝率粮老陈 宣等胥来义助, 举魏忠、李义等董其事 ��噫,张氏祖茔邻于庙, 子子孙孙同吾 志者, 嗣而葺之, 斯庙有属而斯文不 昧焉。[ 6 ] (卷 17�建置志 � ) 翻阅明清江南的地方志书,我们很容易可以 发现家族与附近寺观的结合, 实际上也就是将附 近的寺观作为其家庙对待。表 1所列清代黄渡镇 的例子可资说明: 表 1� 清代黄渡镇寺观与家族结合情况 家族姓氏 宗祠坐落 寺观名称 寺观坐落 修建情形 备注 陆氏 三十 三 保一 区一图 九烈夫人祠 三十 三 保 一区 一图 康熙二十一年里 人陆复恒改建 在乡 周氏 三十 三 保一 区五图 积福庵 三十 三 保 一区 五图 明天启间周宾礼 建,康熙三十年周 士模增修 在乡 万氏 三十一保一区正三图 慈受庵 三十一保一区正 五图 顺治三年里人万 世臣建 在乡 � � � 据咸丰�黄渡镇志 �卷 9�神祠 �、�寺观 �、�家祠 �及卷首�黄渡境全图 �整理 � � 家庙与寺观结合情况的进一步发展, 就是使 得有些民间寺观在事实上成为了某些家族的私 产、祖产。如上述龟蛇庙的例子中,庙宇建设用地 本来就由张氏历年课税, 其所有权自然是无异议 的。而家族拥有家庙产权更是毫无异议,即使在 近代也还是成立的。如 20世纪 20年代, 苏州迎 春镇有佛慧寺与陈氏家祠, 据说为陈氏 �先人荣 昌公, 法名定泉, 弃儒就释,自行建立之家庵,按诸 126 第 5期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 � � � � � � � � � � � � � � � � 2009年 家乘石刻, 历历可稽, 向由陈氏委托僧人主持管 理,该庵祠产凭证, 均属公民持有, 业户标明公民 姓名��当然为私人所有 �。� 既然如此,那么一些家族资助寺庙乃至世代 修护某一庙宇的情况, 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松江 有祝允庵 �在十保四图祝家港西,明建有别室, 祀 夏寅, 寅之孙置田为香火资 �。[ 7] (卷 38�名迹志 � ) 再如常熟有刘太尉庙, 据说祭祀宋人刘琦, 当地望族王氏 �世世奉太尉, 比于家烝, 春秋弗 懈 �,而根据孙朝让 �三修刘武穆庙碑 �的记载, 王氏先人亦塑像在庙中, 先是供于两庑, 后又 �别造世室以居之 �。因此该庙从明中叶一直到 清代都有王氏族人累世修缮: �明弘治间邑人王 室修之, 嘉靖十六年室子环修之, 邓韍记,万历间 环孙嘉定又修之,国朝顺治十五年嘉定子梦鼎重 修 �。[ 8] (卷 4�祠祀 �) [ 9] (卷 7翁宪祥�重修刘太尉祠碑 �;卷 11孙朝让�三修刘武穆庙碑� ) 家庙与寺观的结合对地方家族而言, 显然是 有其特殊意义的,而希望借神力之荫庇保佑家族 之兴旺发达则是题中应有之意。比如我们就在一 些族谱中看到, 家族在祭祖的同时还要祭祀坟墓 所在地的土地神, 并有专门的祭文。兹录 � (上 海 )利造桥张氏世谱�卷 1所收�祭土地文 �于下: 伏以香焚, 诚达物微, 敬孚幽魂, 凭 土木以依栖祖灵, 藉神祗而绵远。窃我 张氏子姓人等祖茔一所, 严于兹土数百 余年,唯神焅蒿灵爽, 默运阴施, 捍卫有 功,烝尝敢废, 敬用不腆, 择兹大清 � 年 � 月 � 日致祭于本山土地之神, 顿首报 谢,鉴我微忱。复冀明神赐福孔延,祖宗 安魄于地下,子孙荣盛于万年,尚飨。 从内容来看,该祭文似乎是有着一种统一的 程式, 或许出自于当时民间某类日常生活用书,因 此可以想像,祭祖的同时祭祀土地的行为在曩时 的家族中应该是比较普遍的。 而在一些聚族而居的乡村地区, 祭祖与祭神 有时更自然而然地结合在了一起。如松江天马山 周氏 �先贤宣抚仕元, 至大间有声迹, 载诸郡志, 肖像于岳宫之西庑, 紫袍金带, 光彩奕奕 �, 每年 上元日 �为先宣抚公诞辰 �, �子孙持羔酒蔬果, 崇 报厥祖, 偕淄衣黄冠辈, 宣颂太上梵品, 祈年于岳 神之前。爆竹声喧,村民杂沓, 已乃本支之老幼, 执事之方外,毕集于来鹤轩中, 觥筹交错,燕乐言 笑,此独周氏之巨典也 �。[ 10] (卷 3�风俗 � ) 在这里,可以看到, 对周氏家族来说, 祈年活 动的举行事实上也就是为了要保证家族的平安。 而如果再进一步的话, 就要谋求家族的发展了。 同样的,在一些中,我们发现有些地方庙宇与 家庙的结合, 其目的就是为了保佑家族科举发 达。如: 余乡僻处南陲, 一泓水国, 尽多耕 凿, 间事诗书,始祖迄今十二世,未闻有 崇信娶瞿曇, 布金礼像者。余壬子领乡 荐, 我族归功地灵, 颂美人杰,遂凭青鸟 之言,于祖墓西南隅起建佛阁。其址东 北三面环水, 独南枕田塍, 堪舆家谓倒 金钗, 以其丰南锐北也。��初供大 士, 火焰镜光, 恰照茔陇。厥后移供文 昌, 塑伏魔大帝于其下。先营左右两 厢, 又迄一年, 而后殿亦告成矣。于是 供三元 大士 于其 中, 两厢 则可 下 僧榻。[ 11 ] (胡开文 �九龙庵记碑 � ) 再如上海盘龙里有关王庙,其建造也与家族 科举有关。康熙 �紫隄小志�卷上引侯孔龄 �上关 帝疏�云: �年月日疁士某,敢昭告于关帝君之神 曰:恭唯帝君,精忠贯日, 英爽弥天,一介草茅, 何 容赞述? 第年龄父某曾叨爵位于先朝,素切钦承 于帝座, 至今龙江之上, 庙祀相沿, 龄之父子亦勤 瞻礼。今值癸酉秋闱,龄次男某获与观场,倘蒙神 佑, (使 )其进试之日, 心神开朗, 笔墨生花, 其荷 神之明贶,宁 (有 )既极耶? � 家庙与民间寺观的结合, 从某一角度来看实 际上也是家族对地方信仰空间的征用,因此当家 族势力不够强大时,其对地方庙庵的独占有时也 会引来非议。如宝山厂头万善庵 �正殿旧供观音 大士, 里人杨大瀓刻 �东浦草堂诗集 �, 诡托其祖 思桥从燕京携铜观音来,因筑庵以居之,遂冒认为 杨氏家庵。其友严贻钟又私为立记,备述盗观音 还观音事, 说甚荒唐 �。[ 12] (卷 2�庙坛 � )常熟璜泾关帝 庙 �康熙年间众姓建。乾隆间为里中狄氏子开茶 坊于庙之穿堂, 猥亵甚至。未几, 正殿圯, 迁像于 夹室, 而茶坊如故。狄氏既据为家庙而不之忌,里 人亦复以为狄氏家庙而不之修 �。[ 13] ( �祠庙 � ) 而即使是那些与地方大族密切结合的所谓家 庙,也很容易随着家族的衰落而自然没落,并重新 127 王 � 健: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 被普通民众所利用。如太仓 �郁家庙在镇东里 许,浏河镇自明季兵火以后,阗无居人, 而郁氏率 先居之,故镇中基地半为郁氏家产,于镇之东偏建 家庙, 后郁氏势衰, 乡人塑土地神像于其中 �。再 如张泾庙 �系太原王氏所建, 岁久庙圮��国初 王氏重修,循例而减其规,因其在张泾河东岸, 乡 人遂称为张泾庙云 �, 此当亦为家庙, �王氏势盛 时,自旗杆下至太仓相府相隔四十余里,其田几尽 为王氏之产,沿途建筑庙宇 �, �后王氏势衰, 张泾 庙日渐颓败,为乞丐所居,砖石瓦木料尽行拆毁, 惟有佛像十余尊露处其地 �。[ 14] (卷 7�古迹 � ) 二、因缘以为利:常熟严氏与真武庙的个案 家庙与寺观的结合揭示了地方家族与民间信 仰关系的一个层面, 但显然并非全部。笔者在研 究明清江南的毁淫祠运动时就曾经指出, 地方庙 宇的存在其本身就是一项经济资源,可以带来不 菲的收入, 因此必然引起相关各方的觊觎与争 夺。[ 15]地方家族亦莫能外。本节拟以常熟真武庙 为例对此略作讨论。 很明显,地方家族如果能够拥有一些香火旺 盛的庙宇,往往又可以增加家族的经济收入,对家 族的发展、宗祠的维护都是有利的。不过,这无疑 也是一柄双刃剑,因为从另一方面看,经济利益的 存在自然也就会导致竞争与矛盾的产生。 常熟虞山真武庙 �在拂水岩上, 嘉靖中孝廉 褚应韶肇基, 会世庙赐玄帝绘像一轴与严文靖 公, �严氏欲崇奉,里人袁奎愿肩其役, 因纠资拓 庙,然严氏实主之 �。[ 16] (卷 3�祀典志 � )不过根据相关文 献的记载,实际上在严氏建庙之前,虞山上本有真 武行宫,为孙氏所建, �邑中香火悉集于兹�, 可后 来在与严氏控制的真武庙的竞争中败下阵来, 变 得 �晦蒙湫隘, 典守嚣庶 �。[ 9] (卷 11孙朝让 �三修刘武穆庙碑 � ) 因此,可以推断, 所谓 �世庙赐玄帝像 �云云, 或许 只是严氏家族利用权势争夺真武香火的借口 罢了。 不过,无论如何,该庙建成后香火十分旺盛, 每岁 �远近祈福者蹇衣趼族而来, 岁所收香缗亦 千百计 �。[ 17] (卷 3�叙俗 � )这必然给严氏家族带来了巨 大的利益。但不久就引起了其他家族的觊觎, 当 地 �豪姓争收, 始构讼纷纷, 衅端无已 �。据文献 记载, 当时严讷之子严泽不得不作出 �毁祠迁神 � 的姿态,并上疏官府, 显见当时地方大姓之间争夺 之激烈。不过后来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 (严泽 )旋且入都, 途次梦神告曰: 若移动吾香 火,当降汝重谴。无何,旁舍遭回禄, 缘此不复议 毁议迁, 愿以香税入官 �。[ 18 ] (卷上 �建置 �, �祖师庙灵感志略 � ) 真武庙得以继续存在。 所谓神灵示警、不愿迁徙的故事当然只是一 个借口。笔者推测,故事背后的事实可能是在提 出 �毁祠迁神 �后,严氏家族最终与地方官府达成 了某种默契,通过以 �香税入官 �的方式取得了政 府的支持, �从而暂时平息了围绕庙宇的争端。 当然,可以想像,香税入官的同时, 严氏家族 一定还是可以得到大量好处的。但是外部矛盾消 除后, 利益的存在同样也加剧了宗族内部的斗争, 特别是明末清初,严氏家族曾经一度衰落,在这样 的情况下,族内矛盾就显得更加突出了。其间的 具体情形清初严氏族人严虞惇�在�与族中书 �里 说得非常清楚: 拂水山报国院 (即真武庙 )乃吾家 一姓香火,经二百年世守勿替, 自先枢部 捐馆舍,通族倡请僧道之说,嗣后外侮内 讧,接踵而至,驯至汶阳之田,去而不返, 新亭之失, 徒然聚哭, 谁生厉阶, 至今为 梗。虞惇为人子孙,矢志兴复, 况今祖宗 坟墓,日益荒芜, 各处祠宇,日益圯坏,只 看湖山聚吉楼光景, 行路伤心, 有识悼 叹,况于为子孙者乎? 今族中贫乏者多, 有余者少, 兴工修理, 虽有其心, 而无其 力,不得不借山头纸钱,为修造之用。报 国院是吾祖宗手创,非是公物, 以吾家手 创之业修吾家祠墓, 名正言顺, 何嫌何 疑? 向来所以纷纷者,只为族中不和,争 长竞短,各执意见,假公济私,非徒无益, 为害滋大。夫以祖宗手创之业, 子孙贫 乏,借以自利,揆之情理,原无大害,只为 世情恶薄, 欲必争, 争必乱, 强者恃力争 取,弱者挺而走险, 外人乘间而入, 几几 有他人逼处之势, 故不得不暂禁止。盖 因迩来功令森严,官府耳目最近吾家,又 无势力弹压, 只得兢兢自守, 待时而动。 虞惇赖祖宗福荫,蒙荷皇上圣恩,拔置上 128 第 5期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 � � � � � � � � � � � � � � � � 2009年 第,垂问再三, 悉知家世, 并及昔年顶名 入籍始末,深加奖许。自揣荒陋,何以及 此,或是祖宗神灵, 期望子孙克复先业, 默默佑助。虞惇今日虽欲不力为担任势 不可得,及锋而用,机不可失,及今不图, 后悔无及矣。但虞惇绵力薄材, 全要通 族贤叔兄弟侄辈齐心协力, 共襄胜事。 �传 �曰:济大事必以人和为本。今须将 平日尔我异同, 恩怨得失之迹, 一切都 化,心心念念, 专从祖宗起见, 专望祖宗 事业完成, 即任劳任怨, 俱所不惜, 办此 念头,何事不济。大抵天下事有二病,一 是自私自利,不顾祖宗体面;一是自己干 净,不顾祖宗成业。假如山头不收纸钱, 则大殿何由告成,祠墓何由修整,偏持一 概不收之说,坐视其鞠为茂草而莫之救, 是祖宗之累人也。虞惇向来不取山上一 钱,此通族所共知, 莫谓今日侥幸一第, 便要山头做主,希图日后自私自利,虞惇 所以唠唠切切者, 只为不忍祖宗之业一 旦凌替,而其大意尤以祠墓为重,舍此便 无可以为修理祠墓之用, 而舍今日亦便 无可以为修理祠墓之时。盖今日不修, 将来必坍塌尽绝,兴造更难,非谓之虞惇 一人可以修葺也。叔兄弟侄辈同是文靖 子孙,同有承先启后之责, 伏望齐心并 力,开诚布公, 延请老成僧众, 拣择守法 家人,早暮检点, 急公办事,银钱出入,分 毫不染,督促工匠勿使旷惰, 三年之力, 便可使殿宇祠墓焕然一新, 不惟祖宗在 天之灵安妥无遗憾, 而龙天佛祖亦欢喜 无量,子子孙孙, 世守取福。至于外侮之 至,虞惇请以身当之, 不敢累叔兄弟侄 辈,矢公矢慎,安静省事为主。盖骨肉纷 争,锱铢苟且, 便是不安静, 便易生事。 只一意秉公, 自然大家和气, 不可不深 思,不可不熟虑。三年之后, 局面已定, 或行或止,再行商酌。至虞惇一身,不敢 于此中稍有苟且,今特发一誓:虞惇若于 山头上取纸钱一文者, 前程不昌。伏望 贤叔兄弟侄辈各秉此心,共襄公事,祖宗 幸甚,家门幸甚。[ 18 ] (卷上 �建置 �,严虞惇 �与族中书 � ) 作为严氏 �一姓香火�的真武庙本 �无僧道主 持,由严氏家属看管, 监收香税 �,因此导致 �族中 竞取香资 �, [ 19] (卷 11�祠祀志�寺观 � )这无疑是严氏家族 产生内部矛盾的重要原因。从严虞惇的叙述中可 以看到,他们也曾经试图采取过一些办法, 如 �倡 请僧道 �主持, 不再由家族内部人员插手寺庙管 理,庙内不再收取纸钱等, 但却都未能从根本上解 决问题,事态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 不仅使得 �外 人乘间而入 �, 而且还再次引起了地方官府的高 度关注。 严虞惇于康熙三十六年 ( 1697)中进士后, 严 氏家族因此有了再度兴盛的期望, 所以他也试图 运用其影响力,对庙宇加以整顿,盘活这一严氏家 族的资产,用庙宇的收入来修建家族祠墓,并以身 作则, 远离因庙宇而产生的经济纷争,希望能够平 息族内矛盾。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很有远见的。 至今我们还不清楚严虞惇的上述行为最终有 没有得到具体的落实。不过, 几十年后的最终结 果却显然是与其愿望背道而驰的。他的苦口婆心 最终似乎未能彻底阻遏家族内部的争斗, 也没有 能够消除外部势力的觊觎, 从而改变报国院的命 运。乾隆中叶, 地方官府裁革香税, 不久, 严虞惇 孙严有禧呈准官府, 将该庙宇 �归并藏海禅院 焉 �。[ 18] (卷上 �建置 �, �祖师庙建置事略 � ) 虞山真武庙的历史无疑是明清江南宗族争 夺、控制地方庙宇的一个缩影, 从一个侧面表明了 地方庙宇可能与家族产生的经济联系及其 影响。� 三、乡贤与土神:家族的造神活动 以上讨论的是在明清时代的苏松地区, 家族 是如何与地方寺观发生各种实际利害关系的, 而 其在推动地方信仰发展方面的进一步表现则是围 绕自己家族祖先的造神活动, 类似活动的产生无 疑是因各个家族抬升自身地位的需要而产生的。 它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导致了乡贤祠在苏 松地区的繁盛乃至泛滥; 一则是通过各种方式将 家族神改造为地方土神。 1�乡贤祠的泛滥 乡先生殁而祭于社本是古礼, 如弘治 �吴江 县志�就说 � �礼 �祭先贤于东序, 祭乡先生于社, 129 王 � 健: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 今学校之祠乡贤, 即其遗意也 �。[ 20 ] (卷 9�乡贤 � )而家 族先人之能祭于社, 自然是十分荣耀的事情。如 清初昆山人龚炜在�巢林笔谈�中就曾自豪地说: 予先世多潜德, 自侍御公以下凡七 世皆为神,迄今犹祭于社, 其旁支之列于 神牒者,不下数十位, 故世传龚氏多神。 有邑子以细故与先曾祖细圃公争论者, 公理直,彼不能屈,自负宦族,诟公曰:尔 祖宗不过多几个雕塑者耳。公曰: 乡先 生没而可祭于社, 以视当时, 则荣者 何如? [ 21 ] (卷 4�七世为神 � ) 乡贤祠一般附属于郡学、县学,它在明清苏松 地区的繁盛则似乎是在明代中期, 并且与一批理 学家的当政有关。如松江府县的一些乡贤祠就集 中建设于明代中后期。其中松江府乡贤祠建于正 德年间;华亭乡贤祠由嘉靖年间任华亭知县的理 学家聂豹所建; �青浦乡贤祠亦是在万历年间建 设; [ 22] (卷 19�学校上 � )在常熟,弘治年间任县令的杨子 器亦对当地的乡贤祠大加整顿; [ 16 ] (卷 3�祀典 � )吴县 乡贤祠亦于嘉靖四年 �初建 �, 至嘉靖十七年祀 �陆元朗、朱长文、范成大、俞琰、周南、杜琼、尤安 礼、陈继、陈镒、陈祚十人�。[ 23] (卷 13) 不过,随着乡贤祠在明清苏松地区的渐次普 及,很多本来只是祭于乡社的家族祖先在后世子 孙的营求下 �纷纷进入了乡贤祠, 如嘉定人唐恩 的入祀乡贤祠就是一例: 吾邑唐天宠先生,讳恩,明正德甲戌 进士。知浙之松阳县,以慈惠称,抚百姓 若婴儿。励清操,家人纺绩以自给,至不 能饱其仆。没于官,橐中俸金三两而已, 几无以为殓。事具嘉定邑志及浙江通 志。噫,所谓没而祭于社者,斯人与! 而 乡贤一祀尚缺焉。六世孙士恺每涕泣以 告,邑之耆俊相率具呈当事。士恺子煌 从其季父士恂,凡历二十余年,卒成父兄 之志。今督学使者韩城张公、总督尚书 满洲阿公、巡抚中丞商邱宋公议皆合所 从请,置主入祠。[ 5] (卷 2�唐恩崇祀乡贤录序 � ) 当然,也并非是所有类似的活动都可以取得 成功, 如明末作功过格、�了凡四训 �等的苏州人 袁黄的子孙就未能如愿以偿: 万历李贽袁黄之说盛行于世。黄子 俨举天启乙丑进士, 师儒守令请祠黄于 乡贤。俨奉其状见学樊公, 樊公不应。 复以著书立教为言,公正色曰: 若无此著 述,亦不害。[ 24] (卷 57�旧事二 � ) 然而,尽管有这样的情况, 但自明末以后乡 贤祠的泛滥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进至清朝, 特别是清代中叶以后, 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情 形了。如在清代中叶的青浦: �五十年以来, 始 自一二缙绅追崇其祖父, 嗣后富人咸营谋滥入, 累累若若, 似非此不足以申其孝思者, 遂至贩夫 贱品,目不识丁之人皆攘扶而起, 摩肩而至, 为 可痛也。� [ 6] (卷 81�拾遗志 � ) 龚炜在�巢林笔谈�中亦说: �吾昆乡贤祠,旧亦 间有乡绅侧其间,试思俎豆学宫,何如其难副也。祖 祢无可祀之功行,而子孙以官爵行赂市止,是直予之 以不安,于尊崇何有哉? �[ 21] (卷 6�子孙行赂祀乡贤� ) 李乐在 �见闻杂记�中对这一现象评论说: �今 为人子者或藉此为门户光宠,好为增饰以诬其祖,而 有司亦第以善善欲长之意,不复核实推求,遂使大典 日轻而睥睨者日益众也。�[ 24] (卷 57�旧事二� ) 可见,家族 �光宠门户 �的需求加上官员的放 纵,正是导致乡贤祠泛滥的两个主要原因。但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 就使得乡贤祠逐渐偏离了兴起 之初的本意,由尊崇地方先贤、教化地方民众的文 化象征物,转而在一些士大夫眼中沦为了俗不可 耐的处所,乃至敬而远之。 如清初董含在�蒪乡随笔 �中专列 �乡贤祠滥 觞 �一条, 其辞曰: �士大夫有功于国, 有德于桑 梓,殁而祀之��迩来乡贤一祠竟为藏纳污垢之 地,真有不敢言不忍言者。犹忆明罗念庵、郑淡泉 两先生望重朝野, 父皆耆儒,后见滥觞, 不忍父混 列其间, 各 抱其主 以归, 闻二 人之风 可以 愧矣。�[ 25] 万历年间,官方批准为上海人陆树声建特祠, 据载其 �中奠像位一,牌位二附焉, 则移自郡邑贤 祠,盖光祠公念父至德, 不宜杂于俗, 非所以治肃 清,昭精意也, 乡人称其孝而严 �。在这里注意 到,子孙将父辈的牌位从地方乡贤祠中移出,却反 而得到了地方乡人 �孝而严 �的称许, 亦可想见时 人对乡贤祠的看法。[ 26] (冯时可 �陆文定公平泉先生特祠记 � ) 2�直接的造神活动 明万历年间以一人之力编纂 �皇明常熟文献 130 第 5期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 � � � � � � � � � � � � � � � � 2009年 志 �的常熟文人管一德曾经作有 �管七庙记 �一 文,其中记载了其先祖管副七成神的经过: 洪武七年, (管 )副七公卒, 生平伉 直义侠,言动悉模古人,永乐中公凭里人 为祟,已渐露灵异,里中相传呼谓公其已 归神,乃再新庙貌, 中 (张巡、许远等 )三 神如故, 而塑公像于左偏, 里中祓桧雩 禜,辄尔灵应, 缘此遂忘二圣双忠, 而直 名曰管七庙。[ 9] (卷 13,管一德 �管七庙记 � ) 可以肯定,管副七由一个普通的家族祖先变 成地方性神灵,无疑是经历了一个造神的过程,而 上文中所说 �凭里人为祟 �云云,则表明在这一过 程中或许正是借助了巫觋的力量,强化了其神性, 以求得乡民的信仰。 再如笔者曾经研究过嘉定外冈镇的杨忠惠 侯,本为当地杨氏家族之先祖, 同样也是在特定的 历史条件下,通过家族的操作, 不断扩大影响, 并 最终取代其他神灵的。[ 27] 而在其他的一些资料中我们也隐约可以看到 类似的行为,如: 香山 �陶公庙,在舟山西麓, 未详 何神? 或曰:神生而灵异,少年得道香山, 陶姓皆 神之支裔,陶家河即其钓游地也。然则是庙乃陶 氏家祠耳。故俗称神为陶太太云 �。[ 28 ] ( �祠宇 � )相城 �元王总管贵三祠堂在太平桥,子孙累世成神, 有 港,明初赐号神港 �。[ 29] (卷 2�庵观祠庙 � ) 在关于江南土神的研究中,滨岛敦俊曾经以 邻近苏松的江阴县为例,指出当地的陈烈士、沈总 管等神灵都是在家族的运动下被改造为地方神灵 的。如正德年间黄傅在批驳陈烈士神时所说的: 家族子孙 �自奉号称神子神孙,谓我神祖能病人, 能愈人,能生人,能死人。反烈风扑炎火, 遏奔涛 扶 桅 樯, 为 盗 警, 为 兽 医, 无 不 可 者 �。[ 30] (卷 14�陈烈士庙辩驳 � )这些神灵的产生都是经历 了一个 �先有后代再有神明 �的过程。[ 31] 而在另一个例子中, 进一步表明了家族与地 方巫师之间的关系。据正德 �江阴县志�记载, 明 代江阴县有所谓张丧师庙, 所奉者张丧师本为 �常熟县游民��居平庸琐猥贱, 无可齿录, 死后 巫师欲以左道惑众, 妄言张老附体 �,就是这样一 个神灵, �始者一乡信之, 今则诸乡皆信之 �。之 后, �间有黠慧者善识其妄而欲发其私,巫师则又 主于其乡之豪右, 啖以厚利,动以奇福, 豪右者相 与弥缝而尼沮之, 又为之称述而揄扬之, 表里为 奸,根株盘结,二乡之中,小民之利半入巫师,巫师 之利半入豪右�。[ 30] (卷 11�异端 � ) 可以认为,这种家族与巫师相结合的方式,应 该是塑造苏松民间土神信仰的主要方式之一。 诚如日本学者田仲一成所指出的, 与华南相 比,在江南地区由强宗大族控制地方祭祀的情形 是比较少见的。[ 32]这一方面固然与明代以来地主 宗族的渐次城居有关,但同时也应该注意到,与其 他地区相比,儒家文化在江南地区的深入浸染也 是一个重要原因, 从而使得当时的江南家族与士 大夫 �更喜欢祖庙家堂这类私人祭祀的场 所 �。[ 33] ( P316 )不过,这并非意味着宗族与地方信仰 的绝对疏离。研究表明, 即使是地方家族热衷的 家庙宗祠也往往和民间寺观结合在一起, 互为奥 援。而在更多情况下,因经济、文化等多重利益的 存在, 他们还会更深入地介入地方信仰之中,从而 对江南民间信仰的发展产生特有的影响。 注释: � 如朴元熇�方仙翁庙考: 以淳安县方储庙的宗祠转化为中心 � (载�民间信仰与社会空间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3年 )、郑振 满�莆田平原的宗教与宗族 � ( �历史人类学学刊 �第 4卷第 1 期 )、田仲一成�中国的宗族与戏剧 � (钱杭、任余白译, 上海古 籍出版社 1990年 )、张宏明 �村庙祭典与家族竞争 � (载�民间 信仰与社会空间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3年 )、江慧�出世和入 世:论家族和宗族的概念 � (载 �上海大学学报 � 2007年第 4 期 )等。 � 关于家庙、祠堂与嘉靖改革的关系,可参见科大卫�祠堂与 家庙:从宋末到明中叶宗族礼仪的演变 �, �历史人类学学刊 � 第 1卷第 2期。 � �陈锡航与道增庙产争执事由 �, 苏州市档案馆馆藏档案,档号 I14- 003- 0053- 079。 �严文靖公即严讷 ( 1511� 1584年 ), 嘉靖二十年进士, 累官至吏 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 根据地方志的记载,该庙 �香税所入,佐县官之急,岁不下数百 缗 �,可见已经成为了地方政府的重要财源之一 ( �重修常昭合 志稿 �卷 11�祠祀志� 寺观 � )。 �严虞惇 ( 1650� 1713年 ) ,康熙三十六年 ( 1697 )一甲二名进士, 累官至太仆寺少卿。 �卜正明在�为权力祈祷:佛教与晚明中国士绅社会的形成 � (江 苏人民出版社 2005年 )一书中对晚明士绅捐赠寺庙的原因进 行了细致的,认为宗教性的吸引力、社会性的吸引力、文化 性的吸引力以及士绅彰显身份的需要是其捐赠的主要原因。 但限于研究主题,他对于地方家族与寺观之间的利害关联显然 131 王 � 健:明清江南地方家族与民间信仰略论 未加注意。其他可参臼井佐知子�明清时代之宗族 � ( �上海师 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年第 1期 )。 �徐阶�华亭县新修名宦乡贤祠记 �: �华亭名宦乡贤故未有祠, 祠之者今监察御史邑侯永丰聂公也。公举正德丁丑进士�� 喟然叹曰 �圣人之道,远而未易求,吾即其近者以劝,可乎? 乃 博采史乘,参互旧闻,得前尹某辈宦之最有声者几人,某官某辈 乡之最贤者几人,将祠诸学宫之东西以励民俗,而岁适大侵,费 无所于出,公自捐俸若干,鸠工始事。� (�世经堂集 �,四库全书 存目丛书集部第 179册 ) �如何良俊在 �四友斋丛说 � ( �四库全书存目丛书 �子部第 103 册 )卷 16中就说: �今吾松士大夫子亦有为其父祖营求入乡贤 祠者,无非欲尊显其父祖之意,此皆贤子孙也。� 参考文献: [ 1] � 郑振满. 莆田平原的宗教与宗族 [ J] �历史人类学学刊, 2006, ( 1 ) . [ 2] � 叶梦珠.阅世编 [ 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 [ 3] � 唐时升.三易集 [ Z]�北京:北京出版社, 1998. [ 4] � 民国黄渡镇志 [ Z]. [ 5] � 嘉庆石冈广福合志 [ Z] . [ 6] � 嘉庆松江府志 [ Z]. [ 7] � 光绪松江府续志 [ Z]. [ 8] � 康熙常熟县志 [ Z]. [ 9] � 邵松年.海虞文征 [ Z] �光绪三十一年鸿文书局石印本. [ 10 ] 乾隆干山志 [ Z] . [ 11 ] 柴志光,潘明权.上海佛教碑刻文献集 [ Z]�上海:上海古籍 出版社, 2004. [ 12 ] 同治厂头镇志 [ Z] . [ 13 ] 乾隆璜泾志略 [ Z] . [ 14 ] 道光浏河镇纪略 [ Z] . [ 15 ] 王健.明清江南毁淫祠研究:以苏松为中心 [ J]�社会科学, 2007, ( 1 ) . [ 16 ] 崇祯常熟县志 [ Z] . [ 17 ] 万历常熟私志 [ Z] . [ 18] 藏海寺志 [ Z]�中国佛寺志丛刊 (第 39册 ) [ C ]�扬州:广陵 书社, 2005. [ 19 ] 重修常昭合志稿 [ Z] . [ 20 ] 弘治吴江县志 [ Z] . [ 21 ] 龚炜.巢林笔谈 [ Z]�北京:中华书局, 1997. [ 22 ] 康熙松江府志 [ Z] . [ 23 ] 嘉靖吴邑志 [ Z] . [ 24 ] 乾隆吴江县志 [ Z] [ 25 ] 董含.蒪乡随笔 [ Z]�丛书集成续编 (子第 96册 ) [ C ]� [ 26 ] 陆守先,陆纯熙.云间珠溪陆氏谱牒 [ Z]� [ 27 ] 王健.明清以来苏州、松江、嘉兴地区杨老爷信仰初考 [ R] � 未刊稿 � [ 28 ] 民国香山小志 [M ]� [ 29 ] 民国相城小志 [M ]� [ 30 ] 正德江阴县志 [M ]� [ 31 ] 滨岛敦俊.总管信仰 [M ]�日本:研文出版, 2001. [ 32 ] 田仲一成.中国的宗族与戏剧 [M ] �钱杭,任余白译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2. [ 33 ] 李伯重,龙登高.江南的城市工业与地方文化 [ C ] �北京:清 华大学出版社, 2004. A Brief D iscussion of Local Fam ilies and Folk Beliefs in the Southern Region of the R iver DuringM ing and Q ing Dynasties: Taking Suzhou and Songjiang as Examples WANG Jian ( H istory Institu te, Shangha iA cadem y of Soc ia l Sc iences, Shangha,i 200235, Ch ina) Abstrac t: Dur ing theM ing and Q ing dynasties there ex isted no abso lute estrangement among loca l fam ilies and fo lk be liefs in the southern reg ion of the low er Chang jiang R iver va lley. Researches show that fam ilial temp les and ancestra l ha lls of loca l fam ilies w ere comb ined w ith folk tem ples orm onaster ies, the form er and the latter powerfu lly back ing each o ther. On m any occa� sions, as there ex isted m ultip le inte rests of economy and cu lture, theyw ou ld ge t invo lved m ore pro found ly in local be liefs. Thus, they exerted spec ial influence on the deve lopm ent o f fo lk be liefs in the reg ion south o f the R iver, and the ex istence o f fo lk be liefs in turn influenced the deve lopm ent o f local fam ilies. K ey words: M ing and Q ing dynasties, the southern reg ion in the low er Chang jiang va lley, lo ca l fam ily, fo lk belie fs (责任编辑:申 � 浩 ) 132 第 5期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 � � � � � � � � � � � � � � � � 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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