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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教学四十年

2011-12-19 6页 pdf 510KB 37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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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教学四十年 读 书 教 学 四 十 年 杨 振 宁 启 兼 今天我准备和大家谈谈我个人读书 、 教学 四十年的经历 。我是 �� 年在安徽省合肥市出 生的。 合肥那时候是一个很破 旧的城市。 我头 六年在合肥的生活 , 现在只依稀记得很少的一 些情景。 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军阀混战 , 常常打 到合肥来 。 我们经常要 “跑反 ” , 跑到乡下或医 院里去躲避 , 因为医院是外国教会办的 , 在那里 面比较保险。 我印象中最深的第一个记忆 , 是 ! 三岁那年在一次 “跑反 ” 后 回到“ 四古苍 ”家里 , 在房子角落里看到的一个...
读书教学四十年
读 书 教 学 四 十 年 杨 振 宁 启 兼 今天我准备和大家谈谈我个人读书 、 教学 四十年的经历 。我是 �� 年在安徽省合肥市出 生的。 合肥那时候是一个很破 旧的城市。 我头 六年在合肥的生活 , 现在只依稀记得很少的一 些情景。 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军阀混战 , 常常打 到合肥来 。 我们经常要 “跑反 ” , 跑到乡下或医 院里去躲避 , 因为医院是外国教会办的 , 在那里 面比较保险。 我印象中最深的第一个记忆 , 是 ! 三岁那年在一次 “跑反 ” 后 回到“ 四古苍 ”家里 , 在房子角落里看到的一个子弹洞 。 我出生的时候 , 父亲在安庆∀#日名怀宁∃一 家中学教数学 , 我的名字!杨振 宁的宁字 , 就是从 怀宁来的。 我十个月的时候 , 父亲到美 国去读 书。 他在美国住 了五年 , 得到了芝加哥大学数 学硕士与博士学位 。 那五年间母亲和我一直在 合肥居住 。 我四岁的时候 , 母亲开始教我认方 块字 , 花 了一年多的时间 , 一共教了我三千个 字。 现在我所有认得的字加起来 , 估计不超过 那个数 目的两倍 。 那时我的家是一个大家庭 , 有好多堂兄弟 姐妹 , 从我五岁那年起 , 请了一位老先生到家里 来教我们读书 , 我记得很清楚 , 念的头一本书是 《龙文鞭影》, 我背得非常之熟 。 � � % 年我六岁 的时候 , 父亲从美国回来 , 母亲带我到上海去接 他。 然后三个人一块去厦门 , 因为父亲受聘做 厦门大学数学教授。 我这次看见父亲 , 事实上 是等于看到字一个陌生的人 。 他间我念过书没 有& 我说念过了。 念过什么书& 念过 《龙 文鞭 影》, 叫我背 , 我就都背 出来了 。父亲接着问我书 上讲的是什么意思 。 我完全不能解释 。不过 , 我 记得他还是送 了我一支钢笔 , 是我从来没有见 过的东西。 小 学 与 中 学 � ∋ 年至 �� � 年 , 我们住在厦 门。 那一年 的生活 , 在我的记忆中是很幸福的。 厦门大学 的校舍很漂亮 。 教授的住宅设备也很 现 代 化 , 有抽水茅坑 。 这对我是非常新鲜的 。 在厦门我 进了比较现代化的 。 我们教职员子弟都集 中在一个小学念书。 只有一位老师 , 姓汪 , 教 学很认真 。 我的数学和国文都念得还不坏 。 不 过 , 我的手工不太成功。 记得有一次我川泥做 了一只鸡 , 拿回家里给父亲母亲看 , 他们说 ( “做 得很好 , 是一只藕吧 & ” 在厦门大学住 了一年以后 , 我们在 � � � 年 秋天迁到那时的北平 。 我父亲到清华大学任数 学系教授 , 我们在清华园里一 共住了八年 , 从 � � � 年到抗战开始那一年 , 清华园的八年在我 回忆中是非常美丽 、非常幸福的 。那时中国社会 十分动荡 , 内忧外患 , 困难很多 , 但我们生活在 清华园的围墙里头 ,不大与外界接触 , 我在这样 一个被保护起来的环境里渡过了童年。 在我的 记 忆里 , 清华园是很漂亮的。 我跟我的小学同 学们在园里到处游玩 , 几乎每一棵树我们都曾 经爬过 , 每一种草我们都曾经研究过 。 今天的清华大学是大大扩展了 。 校园的东 面从前是平绥铁路 , 为 了清华的扩大 , 平绥铁路 向东转了半个大圈 。 清华在五十年代 、 六十年 代初 以及文革以后 , 为中国造就了很多的理工 科技人才。 � � ) )年到 � � ) ∗ 年 , 我在北平崇德中学上 了 四年中学 。 芦沟桥事变发生以后 , 我们家从北 平搬回合肥 , 在合肥住 了几个月 , 我进了省立六 中 , 也是那几个月中我首次尝到被轰炸的滋味 。 后来日本军队快要打到南京 , 合肥人心惶惶。我 们一家经过很复杂 困难的途径 , 铸换过好几种 交通工具 , 经过汉 口 、 香港 、 越南的海防到 了昆 明。 因为那时在昆明成立 了西南联合大学 , 我 父亲要到那里去教书。 在 � � ) % 年初到了昆明以后 , 我进了昆华中 学高中二年级。 那个时候辗转流离的中学生非 常之多 , 所以教育部在那年的夏天公布了一项 措施 + 所有学生不需要文凭 , 可 以凭同等学历 报考大学。 我在念完高中二年级 以后 , 以同等 学历参加统一招生考试 , 考进 了西南联大。 扎实的根基 + 西南联大 在西南联大 , 从 � � ) % 至 � �, 年 , 我念了四 年的书。 那时联大的教室是铁皮顶的房子 , 下 雨的时候 , 叮哨之响不停 。 地面是泥土压成的 , 几年以后 , 满是泥坑 。 在这样一个困难的时期 , 在常常要跑警报 的情况下 , 西南联大的学术风气却是非常 良好 的。 那时的教师阵容非常强大。 大家知道 , 西 南联大是清华 、北大 、南开三个大学合并在一起 的 , 三个学校的教师都在联大教书 , 所 以名教授 很多。 我记得很清楚 , 联大的大一国文是必修 课 , 当时采用了轮流教学法 , 每一位教授只讲一 个到二个礼拜。 一般来说 , 轮流教学法的效果 通常是很差的 , 会产生混乱的情况 。 不过因为 那时的教授阵容实在很强 , 轮流教学法给了我 们多方面的文史知识 , 记得教过我大一国文的 老师有朱自清先生 、闻一多先生 、 罗常培先生 、 王力先生等很多人。 我进西南联大报考的是化 学系 , 但一进去后就改念了物理系 , 物理系那时 的教师阵容也非常强 , 我的大一物理是跟赵忠 尧先生念 的 , 赵先生现在在北京中国科学院高 能物理研究所 , 已经八十多岁了。 我的大二电 磁学是 跟吴有训先生念的。 大二力学则是跟周 培源先生念的。 周先生曾是北大校长 、 中国科 学院副院长 , 也是八十岁 出头 了 。 西南联大的教学风气是非常认真的 , 我们 那时候所念的课 , 一般老师准备得很好 , 学生习 题做得很多 , 所以在大学的四年和后来两年研 究院期间 , 我学 了很多东西 。 那时候一般所用 的教科书 , 是有名的老书 , 这个风气跟今天美国 的风气不一样 。那时候如果有一本书是好 的话 , 是用上几年 、 几十年的 。 现在美国的教科书就 好象汽车一样 , 二 、三年就要有新的式样 。 在联大给我影响最深的两位教授是吴大献 先生和 王竹溪先生 。 吴先生现在住在 台湾 , 在 清华大学和交通大学兼课 。 他是在美国退休后 到台湾去的。 他对我发生很大的影响 , 是因为 我的联大学士论文是跟他写的。 我在一九四一 年的秋天去找他 , 他答应收我为他的学生 , 给了 一本 −. / 0.1 2 34 5 36 . 7 8 9: ;2 0. 2 ∀《现代物 理 评论》∃ , 叫我去研究其中一篇文章 , 看看有什么 <心得。 这篇文章讨论的是分子光谱学和群论的 关系 , 我把这篇文章拿回家给父亲看 , 我父亲虽 不是念物理 , 却很了解群论 , 他给 了我狄克逊 ∀=# > ?2 3 8 ∃所写的一本小书 , 叫做《近代代数理 论》。 狄克逊是我父亲在芝加哥大学的老师 。这 本书写得非常合我的 口味 。因为它很精简 , 没有 废话 , 在二十页之间就把群论中“示理论 ”非 常美妙地完全讲清楚了 。 我学到了群论的美妙 和它在物理中应用的深入 , 对我后来的工作有 决定性的影响 , 这个领域叫做对称原理 。我对对 称原理发生兴趣 , 是起源于那年吴先生的引导 。 王竹溪先生于 � � % ) 年一月底在北京逝世 , 终年 ∗� 岁 , 是北京大学副校长 、物理系教授 。我 在 � �, 年西南联大毕业以后 , 进了西南联大的 研究院 , 又念了两年 , 得到了硕士学位 。 为了写 硕士论文 , 我去找王竹溪先生 , 那时他是很年轻 的教授 , 刚从英国回来不久 , 在王先生指导 之 下 , 我写 了一篇论文 , 是关于统计力学的 。 这篇 论文把我引导到统计力学的领域。 以后四十年 间 , 吴先生和王先生引导我走的两个方向—对称原理和统计力学 , 一直是我的主要研究方 向。 科学研究与风格 � � , , 年至 � � , ∋ 年之间 , 我在联大附中 教 了一年书 。 �� , ∋ 年的夏天 , 动身到美国去 。那时 候中国和美国之间没有商船或航线来往 , 所以 我先乘飞机到加尔各答 , 在那里等 了三个月 , 等 到 ≅ Α ! ∋ ! ∋ ! Β .8 . 7 Χ Δ ΕΦ. 1 Χ 7 Φ 上的空位 。这种 船叫 Γ 0Η. 7 Φ; Ε Η 0Ι ∀自由船 ∃ , 每艘载几千个在 中 、印、缅地 区的美兵回国去 , 船上留一 、二百个 床位给非美国军队的人乘坐。 我和一组清华留 美同学 , 一共二十几个人 , 一同坐上 了这样一艘 运兵船。 船舱非常挤 , 睡的床共有四层 , 每层只 有两尺高 , 在床上不能坐起来。 我们住在船最 底下的“统舱 ” , 里面有好几百人 , 周围都是美国 兵 , 他们看见来了些年轻的中国学生 , 以为可 以 赚一点钱 , 于是拿出牌来要和我们打扑克 , 幸亏 我们没有人同意 。 那时我们都是第一次接触 整 天 说英语 的 人 , 我还清楚地记得 , 很多话我都听不懂 , 到了 美国后也没听见人讲过 , 到一九六几年美国讲 “脏话 ”运动发生以后 , 我才懂得从前听见的是 些什么话。 我在联大读书的时候 , 尤其是后来两年念 研究院的时候 , 渐渐能欣赏一些物理学家的研 究风格。 我特别佩服的三位是爱因斯坦 、 费米 和狄拉克 。 他们都是二十世纪的大物 理 学家 。 他们三个人的风格是不一样的。 可是他们的风 格有一个共同点 , 就是都能在非常复杂的物理 现象之中提出其精神 , 然后把这精神通过很简 单但深入的想法 , 用数学方式表示出来 。他们的 文章是单刀直入 , 正中要害的 。我 比较不能欣赏 海森堡的风格 , 海森堡也是二十世纪的一位大 物理学家 , 他的测不准原理是量子力学的基础 , 可是他的研究方法不是能弓「起我的共鸣的。 一般念文史的人 , 可能没有了解科学研究 也有 “风格 ” 。大家知道 , 每一个画家 、音乐家 、作 家都有他自己独特的风格 。 也许有人会 以为科 学与文艺不 同 , 科学是研究事实的。事实就是事 实 , 什么叫做风格& 要讨论这一点 , 让我们拿物 理学来讲吧 + 物理学的原理有它的结构 , 这个 结构有它的美和妙的地方 , 而各个物理学工作 者 , 对于这个结构的不同的美和妙的地方 , 有不 同的感受。 因为大家有不同的感受 , 所以每位 工作者就会发展他自己独特的研究方向和研究 方法 , 也就是说他会形成他自己的风格 。 � � , ∋ 年 8 月我到美国 , 在纽约上岸 。 花了 两天买 了西服 、大衣 以后 , 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哥 伦比亚大学去找费米 。 费米不但在基本物理上 有重大的贡献 , 而且是主持制造世界上第一个 原子堆的人 。 因为这是战时工作 , 所以他的行 踪是保密的 。 我在中国的时候就听说费米 “失 踪” 了 。 可是我知道他失踪之前是哥伦比亚大 学的教授 , 所以我到该校去问费米教授什么时 候上课 , 使我非常惊讶而且非常失望的是 , 哥大 物理系秘书竟未听说过一个叫做费米的人。 后来我到普林斯顿去看我的一位老师张文 裕教授 , 他现在是中国科学院高能研究所所长 , 那时正在美国访问。 张先生告诉我 , 费米打仗 期间曾在洛斯阿拉漠斯 , 那时候他 已经决定要 到芝加哥去当教授。 这就是我成为芝加哥大学 研究生的道理 。 有血有肉的物理学 + 芝加哥大学 在芝加哥 , 我跟费米有很密切的关系。他在 教授普通的课以外 , 还开 了一门特别的课 , 讲授 特别选出来的题 目 , 我受他的影响很深 。 我接 触很多的另一位是泰勒教授 , 大家知道 , 他后来 被称为“氢气弹之父 ”。 泰勒的物理学有一个特 点 , 就是他有许多直觉 的见解 。 这些见解不一 定都是对的 , 恐怕百分之九十是错的。 不过没 有关系 , 只需要百分之十是对的就行了。 而且 他不怕自己讲的见解可能是错的 , 这给了我很 深的印象。 刚才我 向大家提过 , 我跟吴大献先生学了 分子光谱学跟群论之间的关系 , 学的方法 , 主体 是推演法 + 是从数学推演到物理的方法。 泰勒 所注意的是倒过来的方法 , 他要从物理的现象 引导出数学的表示 。换句话说 , 他着重的是归纳 法 。 我跟他接触多了后 , 渐渐了解到他的思考 方法的好处 , 因为归纳法的起点是物理现象 。从 这个方向出发 , 不易陷入形式化的泥坑 。 我在芝加哥大学念了二年半 , 得到了博士 学位 , 回想起来 , 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 , 不仅是 一般书本上的知识 ,尤其重要的是方法与方向。 刚才 已经提到过方法了 + 归纳法 。方向呢& 通过 当时芝加哥大学研究的气氛 , 我接触到一些最 能有发展的研究方向。 我常常想 , 我是很幸运 的。 在联大我有了一个扎实的根基 , 学了推演 法 , 到 了芝加哥受到新的启发 , 学 了归纳法 , 掌 握了一些新的研究方向。 两个地方的教育都对 我以后 的工作有决定性的作用 。 我最近这些年常常到中国访问 , 发现中国 的大学所教的课程往往是非常之深的。 有所谓 “四大力学 ” , 每一个大学物理系的学生都要化 很长的时间去念这四门艰深的理论课 。 “ 四大力 学 ” 是否重要呢 & 当然是重要的。 没有人否认 “四大力学”是物理学的骨干 。 不过 , 物理学不 单是骨干 , 只有骨干的物理学是一个骸俄 , 不 是活的。 物理学需要有骨头 , 还需要有血 、 有 肉 。有骨头又有血肉的物理学才是活的物理学。 我很高兴的是 , 今天中国物理学教学的体 制正在更改 。 我想 , 多增加一些不绝对严密的 、 注重归纳法的课程 , 对于学生会有很多的好处 。 做实验的经验 我还没有到芝加哥大学念书的时候 , 已深 深感觉到 , 我对实验接触得太少。 当时的愿望 , 是到芝加哥大学之后 , 一定要写一篇实验论文 。 我本来跟费米做实验 , 可是那时候我是一 个外国人 , 不能进到阿贡国立实验室 。而那时费 米的实验室在阿贡 , 所以我的计划没有成功 。后 来费米介绍我到艾里逊教授的实验室去工作。 当时 , 艾里逊的实验室要造一套四十万电 子伏的加速器 , 这在当时是相当大的。 他有五 、 六个研究生跟他做 , 我是其中之一 。 在他的实 验室的十八至二十个月的经历 , 对于我后来的 工作有很好的影响 。 因为通过了这经历 , 我领 略了做实验的人在做些什么事情 , 我知道了他 们的困难 , 他们着急一些什么事情 , 他们考虑一 些什么事情。 换言之 , 我领略了他们的价值观 。 另外对我有重要作用的是 , 我发现到我动手是 不行的 , 那时候我们的实验室里有个笑话 , 说 “凡是有爆炸的地方一定有杨振宁” 。 在做了十八个月的工作以后 , 我的实验不 太成功。 这倒不完全是我的错误 , 因为那个题 目是一个做不出来的题 目。 有一天 , 泰勒来找 我 , 他间 , 你做的实验是不是不大成功&我说 , 对 了 。 他说 “你不必坚持一定写出一篇实验论文 , 你 已写 了理论论文 , 那么就用一篇理论论文作 毕业论文吧 。 我可以做你的导师 。 ”我听 了这话 很失望 , 因为我确实是一心一意想写一篇实验 论文的。 我说需要想一想 , 想 了两天 , 我决定接 受他的建议 。 作了这个决定以后 , 我如释重负。 这是我今天不是一个实验物理学家的道理 。 有 的朋友说 , 这恐怕是实验物理学的幸运 。 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所 我在 � � , � 年夏得了博士学位之后 ,在芝大 做了一年的教员。 � � , � 年春天 , 奥本海默到芝 加哥大学来演讲 。他是一个重要的物理学家 , 在 美国社会中十分有名 , 因为他主持了战时制造 原子弹的工作 。 � � , ∗ 年起他做普林斯顿高等学 术研究所的所长。 那里理论物理人才济济。 他 来芝大演讲后 , 我去找泰勒及费米 , 说我希望到 该研究所去做研究 , 请他们给我写推荐信 , 他们 都替我写了。 奥本海默很快就回信说他接受我 去。 然后 , 费米对我说 , 高等学术研究所是一个 很好的地方 ,不过不宜久居 。因为里面研究的方 向太理论化 , 容易变成形式主义 , 容易与实际的 物理问题脱离关系 , “有点象中古的修道院 , ”我 是非常佩服费米的 , 所以他的话我深深记在心 里 。 他说 , 我应该去一年 , 然后回到芝加哥来。 ��, � 年秋天 , 我到了普林斯顿。 普林斯顿 高等学术研究所只有约二十位教授 , 都是知名 学者。 研究方向有数学 、理论物理和历史 。最有 名的学者 , 当然是爱因斯坦 。大家公认历史上最 伟大的两位物理学家就 是 牛 顿和 爱因 斯 坦 。 � � , � 年爱因斯坦 已经退休了 , 不过每天仍然到 办公室去 。 我们年青人不大愿意去攀谈 , 因为 怕给他添麻烦 。有一天 , 他叫助手来找我去跟他 谈谈 , 因为他看到我和李政道写的一篇文章 , 是 关于统计力学的。 他在年轻的时候所做的工作 有两个主要的传统 + 一个是电磁学 , 一个是统计 力学 , 所以他一直对统计力学很有兴趣 。 他找 我去谈了不少时候 。 爱因斯坦那时讲的英文夹 了许多德国字 ,我不懂德文 ,而我去看他的时候 又很紧张 , 所以我跟他谈完出来后 , 别人问我爱 因斯坦跟我谈了些什么 , 我竟讲不清楚 。 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所的研究气氛非常 活跃 , 主要是一群年青人经常讨论 , 经常辩论 , 当然也有剧烈的竞争。 刚才我 已讲过 , 费米钟 建议我到普林斯顿一年之后回到芝加哥去 , 我 知道他的看法是对的 。 �� ∋ ϑ 年初奥本海默聘我 长期留在普林斯顿研究所 , 考虑了好久 , 我决定 留下 。 倒不是因为奥本海默的坚留 , 也不是忘 记了费米的话 , 而是因为那时我在 6 ΧΦ . , 杜致 礼∀即杨振宁的夫人 ∃那时在纽约念书 , 离普林 斯顿很近 , 所 以我就留下了。 四十年代末 , 五十年代初 , 物理学发展了一 个新的领域—粒子物理学。 我和我同时代的物理工作者很幸运 , 和这个新领域一同成长 。这 个领域在五十年代 、六十年代 、七十年代乃至今 天 , 一直有长足的发展 ,影响了人类对物质世界 的结构的基本认识 。 这一点 , 我自己觉得我很 幸运 + 一个年轻的人 , 在初出茅庐的时候 , 假如 走进的领域是将来大有发展的 , 那末他能够做 出比较有意义的工作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 在普林斯顿的时候 , 有一天《生活》杂志要 访间我 , 派了一位摄影师来照相 。就在我的办公 室里照相 , 当时我的桌子上堆了一大堆预印本 , 我说搬掉再照 , 他说不要不要 , 就这样很好 , 结 果照 出来后 , 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是摄影师而我 不是 。 跳 出象牙塔 ( 石溪纽约州大 我几十年来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统计力 学跟粒子物理学中对称原理这两方面 。 很幸运 的是 , 多年来我有许多非常杰出的合作者 。其中 跟我合作得时间最长 , 最有成绩的是李政道和 吴大峻 。李政道现在是哥伦比亚大学教授 , 吴大 峻是哈佛大学教授。 还有一位米尔斯 ∀50ΔΔ 2 ∃ , 跟我肴作的时间虽然不很长 , 但成果是很有意 义的。 他现在是俄亥俄州大学教授。 � � Κ ∋ 年初 , 我忽然接到一个长途 电话 , 是 托尔∀≅ ΛΔ Δ∃ 教授打来的 。 他也是念理论物理的 。 他说想来看我。 我说很好 。 过两天他来了 , 告 诉我纽约州成立 了一所新的大学 , 叫做纽约州 立大学石溪分校 。 他 已经接受了校长 的位 ’子 , 即将就任 。 他希望我到那边去做教授 , 帮助他 把石溪建立成一所研究气氛非常浓厚 的大学 。 考虑了几个星期后 ,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 于� � Κ Κ 年夏天 , 离开了普林斯顿到了石溪 。 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所是一个有名的研 究所。 是一个最成功的 、名符其实的象牙之塔 。 我在普林斯顿前后十七年 , 那是我一生之中研 究工作做得最好的时期。 那么 , 为什么要走出 象牙之塔 & 这个问题 , 从那时候直到今天 , 常常 有朋友问我 。他们问走出了象牙之塔是否后悔& 我的回答始终是 + 不后悔 , 世界不只有象牙之 塔 , 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事业 。 比如说建立石溪 分校 、建立中文大学就是 。 这些事业的重要 , 跟 象牙之塔的重要是不同的。很难说哪个更重要 。 我接受了石溪分校的聘请以后 , 托尔校长 从纽约州到特别的计划 , 成立了理论物理 研究所 , 请我主持 。 很幸运的 , 在其后十七年里 头 , 直到今天 , 有过很多很杰出的人到我们研究 所来做教授二研究员或者学生。 狄拉克教授在 � � Κ ∗ 、 � � Κ � 年和后来访问过石溪好多次 。 他是 我在中国做学生时已经最佩服的三位近代物理 学家之一 。 所以他来我非常高兴。 他现在已八 十岁了 。 在我们研究所的杰出人员中 , 我特别 要提出的是一位来自南朝鲜的教授 , 叫做李昭 辉。 我最早认识他 , 是六 Μ 年前后他到普林斯 顿高等学术研究所来做研究员的时候 。 我发现 他有深入的 、直觉的物理见解 , 是杰出的年青人 才 。 � � Κ ∋ 年底 , 他已经是宾夕凡尼亚大学的正 教授了 。 我请他到石溪来工作 , 他很高兴地接 受了 。 这是我对石溪分校的贡献中很重要的一 项。 他在石溪从 � � Κ Κ 到 � � ∗ ) 这七年中间 , 作 出了十分重要的工作 , 是他一生学术工作的顶 峰 。 � �∗ ) 年 , 费米实验室成立 , 请了他去做理论 物理部门的主任 , 不幸的是 , � � ∗ ∗ 年他在一次 撞车事件中被撞死了 , 这是物理学界一个很大 的损失。 访 问 中 国 � � ∗ � 年夏天 , 美国跟中国冻结了多年的外 交关系开始有了一点解冻的迹象 。 我于七月间 去中国访问了一个多月 , 那时从美国到中国去 的学术界人士可说绝无仅有 。 为什么我急着要 去呢 & 因为我看得出来 , 两个国家根据当时的 国际情势 , 是在试探是否可以有些有用的接触 。 · 当时越南战争还没有结束 , 我很怕这刚打开一 道小缝的门在几个月之内又会再关闭起来。 而 我个人很想 回到我 Κ 年没有看到过的祖国去看 看 (跟我的老师 、朋友和亲戚们见面 。在那 以前 , 我曾经跟我的父亲 、 母亲和弟妹在 日内瓦和香 港见过 , 不过我还有很多别的亲戚多年没有见 到了。 那年七月 , 我在巴黎中国大使馆拿到签 证 , 自巴黎乘法航飞到了上海。 在中国的期间 , 我去了上海 、合肥 、北京和大寨。 中国的天翻地 筱的变化给了我深刻的印象 , 个人情感上的感 受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 在北京的时候 , 我很荣幸地会见 了周总理 。 他间了我许多关于美国的间题 , 我想我对于中 国 、 美国都有一些认识 , 而且都有深厚的感情 。 在这两个大国初步接近的形势下 , 我认识到我 有一个做桥梁的责任。 我应该帮助建立两国之 间的了解和友谊 。 所以从那年以后 , 我差不多 每年都要到中国去访问。 这些访间引导 出我与 中国好几个大学 、研究所和研究员的学术合作 , 引导出石溪和中国几个大学的学术交流。 回 顾 去年九月我六十岁了 。古人叫耳顺之年 。有 机会回想了一下我念物理 、做研究工作 、做教师 的经历 , 我觉得我是非常非常幸运的 。在绝大多 数和我同年岁的人都有着种种困难的遭遇的时 候 , 我却有很好的老师 、很好的合作者 , 很好的 学生 。而且在物理学界以外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 很幸运的 , 我的读书经历大部分在中国 , 研究经 历大部分在美国 , 吸取了两种不同教育方式的 好的地方。 又很幸运的 , 我能够有机会在象牙 之塔内工作了十七年 , 现在在象牙之塔外也工 作了十七年。 回想一下 , 我给我自己一个勉励 + 应该继续努力。 〔编者按〕 本文为杨振 宁先生 �� %) 年 ) 月 日在香港中文大学建校二十周年纪念活动中的演讲稿 , 本刊转辑自《高能物理》。 〔上接第 � 页〕 王苦 + 其他事都不做。 我每 天都要学 习 �, Ν �Κ 个小时 , 晚上二点开始睡觉 , 早上八点起床 , 不超过六 小时。 编者 + 你不觉得艰苦& 王苦 + 我觉得很有劲。 当然 , 读书嘛 , 总得剥层 皮 , 我想 , 做什么事都应尽力而为 , 要有所追求 , 要实实 在在地做些事 , 不应舒舒服服、 太太平平地过日子。 现 在 , 一般的大学生 , 实在太空闲了 。 编者 + 学那么多东西 , 你不做作业 & 王苦+ 一般不做。 玛者 + 在中学里也这样& 王等+ 也这样 。 · 编者 + 那老师要你交作业怎么办& 王苦 + 想办法不做 。 编者 + 不做作业 , 你怎么考得出呢 & 王苦 + 我理解了 , 知识的整体结构和纵横之间的 联系 , 在头脑中清清楚楚 , 所以我做得出。 编者 + 你对中学教育 , 从现在回过头去看 , 有什么 想法& 王苦 + 主要 , 我觉得应听其自然 , 对学生的约束再 少些。 老师对学生 , 不应只求高分。 分数和名次压在 学生头上 , 有抑郁感 , 也影响同学之间的友谊 。 我在中 学时 , 总成绩在班里只是第 ∗ 、 % 甚至 � 、 �ϑ 名 , 但我不 计较。 听课不满足 , 我就自己找书看。 ∀编者插问 + 你 是否正因为对分数比较解脱 , 学习上紧紧抓住了主动 ! 权 , 而且发扬了拚搏精神 , 所以⋯⋯ ∃。 王普点头示意。 再一个是中学里用统编教材 , 统得太多。 其实各 人都不同 , 有的就觉得读书很痛苦 ! 应该发展各人 的 潜力所在。 比如我们高一时参加物理小组的三十多名 同学 , 最后能以科研为自己最终目标的 , 就只是五、 六 个 。 有的将来经商 , 当经理 , 可能很有才能。 总之 , 不 要强求一律。 编者 + 你对老师 ,有什么想法& · 王等 + 许多老师的为人和对工作的责任 感 , 给 我 的印象很深 , 我感激他们 , 老师培养学生 , 无非是如何 做人和如何做事业。 另外 , 我觉得老师不应只着重 知 识的传授 , 知识总是会忘掉的 , 主要应引导学生 , 发展 其潜在的能力。 编者 + 还有半年 , 你怎么安排 & 王苦 + 好好提高英语和数学修养 ( 做好毕业论文 。 偏者 + 你的论文题目是什么 & 王苦 + “超晶格中电子波的密度 。, , 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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