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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老解老两篇

2011-10-31 8页 pdf 195KB 6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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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老解老两篇 韩非子·喻老+解老两篇 《韩非子》中《解老》、《喻老》二篇,为道家经典《老子》的重要注解与阐释著作。先 秦法家本为极其凌厉之学问,多有真切喜人之处,而道家老子之深 邃精奥则远过其他诸子。 凌厉之法家与深邃之道家更本出于一脉相承,故学者有“道生法”一说。而韩非“喜刑名法 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惜学界于此二篇尚 留意不够,故稍整理,以便观览。 韩非子·喻老 天下有道,无急患,则曰静,遽传不用,故曰:“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攻击 不休,相守数年不已,甲胄生虮虱,燕雀处帷幄,而兵不归,故曰:“戎马生于 郊...
喻老解老两篇
韩非子·喻老+解老两篇 《韩非子》中《解老》、《喻老》二篇,为道家经典《老子》的重要注解与阐释著作。先 秦法家本为极其凌厉之学问,多有真切喜人之处,而道家老子之深 邃精奥则远过其他诸子。 凌厉之法家与深邃之道家更本出于一脉相承,故学者有“道生法”一说。而韩非“喜刑名法 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惜学界于此二篇尚 留意不够,故稍整理,以便观览。 韩非子·喻老 天下有道,无急患,则曰静,遽传不用,故曰:“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攻击 不休,相守数年不已,甲胄生虮虱,燕雀处帷幄,而兵不归,故曰:“戎马生于 郊。” 翟人有献丰狐、玄豹之皮于晋文公,文公受客皮而叹曰:“此以皮之美自为罪。” 夫治国者以名号为罪,徐偃王是也;以城与地为罪,虞、虢是也。故曰:“罪莫 大于可欲。” 智伯兼范、中行而攻赵不已,韩、魏反之,军败晋阳,身死高梁之东,遂卒被分, 漆其首以为溲器。故曰:“祸莫大于不知足。” 虞君欲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不听宫之奇,故邦亡身死。故曰:“咎莫憯于欲得。” 邦以存为常,霸王其可也;身以生为常,富贵其可也。不欲自害,则邦不亡,身 不死。故曰:“知足之为足矣。” 楚庄王既胜狩于河雍,归而赏孙叔敖。孙叔敖请汉间之地,沙石之处。楚邦之法, 禄臣再世而收地,唯孙叔敖独在。此不以其邦为收者,瘠也,故九世而祀不绝。 故曰:“善建不拔,善抱不脱,子孙以其祭祀,世世不辍。”孙叔敖之谓也。 制在己曰重,不离位曰静。重则能使轻,静则能使躁。故曰:“重为轻根,静为 躁君。”故曰:“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也。”邦者,人君之辎重也。主父生传其邦, 此离其辎重者也,故虽有代、云中之乐,超然已无赵矣。主父,万乘之主,而以 身轻于天下。无势之谓轻,离位之谓躁,是以生幽而死。故曰:“轻则失臣,躁 则失君。”主父之谓也。 势重者,人君之渊也。君人者,势重于人臣之间,失则不可复得矣。简公失之于 田成,晋公失之于六卿,而邦亡身死。故曰:“鱼不可脱于深渊。”赏罚者,邦之 利器也,在君则制臣,在臣则胜君。君见赏,臣则损之以为德;君见罚,臣则益 之以为威。人君见赏,则人臣用其势;人君见罚,而人臣乘其威。故曰:“邦之 利器,不可以示人。” 越王入宦于吴,而观之伐齐以弊吴。吴兵既胜齐人于艾陵,张之于江、济,强之 于黄池,故可制于五湖。故曰:“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 晋献公将欲袭虞,遗之以璧、马。知伯将袭仇由,遗之以广车。故曰:“将欲取 之,必固与之。”起事于无形,而要大功于天下,“是谓微明”。处小弱而重自卑, 谓“损弱胜强”也。 有形之类,大必起于小;行久之物,族必起于少。故曰:“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 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欲制物者于其细也。故曰:“图难于其易也,为大于 其细也。”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故曰:白圭之 行堤也塞其穴,丈人之慎火也涂其隙,是以白圭无水难,丈人无火患。此 皆慎 易以避难,敬细以远大者也。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 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 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 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 不应。 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 “病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 也; 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 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故良医之治病也,攻之于腠理。此皆争 之于小者也。夫事之祸福亦有腠理之地,故曰:“圣人蚤从事焉。” 昔晋公子重耳出亡,过郑,郑君不礼。叔瞻谏曰:“此贤公子也,君厚待之,可 以积德。”郑君不听。叔瞻又谏曰:“不厚待之,不若杀之,无令有后患。”郑君 又 不听。及公子返晋邦,举兵伐郑,大破之,取八城焉。晋献公以垂棘之璧假 道于虞而伐虢,大夫宫之奇谏曰:“不可。脣亡而齿寒,虞、虢相救,非相德也。 今日晋 灭虢,明日虞必随之亡。”虞君不听,受其璧而假之道。晋已取虢,还, 反灭虞。此二臣者,皆争于腠理者也,而二君不用也。然则叔瞻、宫之奇亦虞、 虢之扁鹊 也,而二君不听,故郑以破,虞以亡。故曰:“其安易持也,其未兆易 谋也。” 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铏,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 不羹菽藿,则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 则 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居五年,纣为肉圃,设炮烙,登糟 丘,临酒池,纣遂以亡。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故曰:“见小曰明。” 句践入宦于吴,身执干戈为吴王洗马,故能杀夫差于姑苏。文王见詈于王门,颜 色不变,而武王擒纣于牧野。故曰:“守柔曰强。”越王之霸也不病宦,武王之王 也不病詈,故曰:“圣人之不病也,以其不病,是以无病也。” 宋之鄙人得璞玉而献之子罕,子罕不受。鄙人曰:“此宝也,宜为君子器,不宜 为细人用。”子罕曰:“尔以玉为宝,我以不受子玉为宝。”是鄙人欲玉,而子罕 不欲玉。故曰:“欲不欲,而不贵难得之货。” 王寿负书而行,见徐冯于周涂。冯曰:“事者为也,为生于时,知者无常事;书 者言也,言生于知,知者不藏书。今子何独负之而行?”于是王寿因焚其书而舞 之。故知者不以言谈教,而慧者不以藏书箧。此世之所过也,而王寿复之,是学 不学也。故曰:“学不学,复归众人之所过也。” 夫物有常容,因乘以导之。因随物之容,故静则建乎德,动则顺乎道。宋人有为 其君以象为楮叶者,三年而成。丰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之中而不可 别 也。此人遂以功食禄于宋邦。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三年而成一叶,则物之有叶 者寡矣。”故不乘天地之资而载一人之身,不随道理之数而学一人之智,此皆一 叶 之行也。故冬耕之稼,后稷不能羡也;丰年大禾,臧获不能恶也。以一人之 力,则后稷不足;随自然,则臧获有余。故曰:“恃万物之自然而不敢。“ 韩非子 解老第二十 德者,内也。得者,外也。“上德不德”,言其神不淫于外也。神不淫于外, 则 身全。身全之谓德。德者,得身也。凡德者,以无为集,以无欲成,以不思安, 以不用固。为之欲之,则德无舍;德无舍,则不全。用之思之,则不固;不固, 则无功;无功,则生于德。德则无德,不德则有德。故曰:“上德不德,是以有 德。” 所以贵无为无思为虚者,谓其意无所制也。夫无术者,故以无为无思为虚也。 夫 故以无为无思为虚者,其意常不忘虚,是制于为虚也。虚者,谓其意无所制也。 今制于为虚,是不虚也。虚者之无为也,不以无为为有常。不以无为为有常,则 虚;虚,则德盛;德盛之为上德。故曰:“上德无为而无不为也。”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其喜人之有福,而恶人之有祸也;生心之所不 能 已也,非求其报也。故曰:“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 义者,君臣上下之事,父子贵贱之差也,知交朋友之接也,亲疏内外之分也。 臣 事君宜,下怀上宜,子事父宜,贱敬贵宜,知交朋友之相助也宜,亲者内而疏 者 外宜。义者,谓其宜也,宜而为之。故曰:“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 礼者,所以貌情也,群义之文章也,君臣父子之交也,贵贱贤不肖之所以别 也。 中心怀而不谕,故疾趋卑拜而明之;实心爱而不知,故好言繁辞以信之。礼 者, 外饰之所以谕内也。故曰:礼以貌情也。凡人之为外物动也,不知其为身之 礼 也。众人之为礼也,以尊他人也,故时劝时衰。君子之为礼,以为其身;以为 其 身,故神之为上礼;上礼神而众人贰,故不能相应;不能相应,故曰:“上礼为 之而莫之应。”众人虽贰,圣人之复恭敬尽手足之礼也不衰。故曰:“攘臂而仍之。” 道有积而积有功;德者,道之功。功有实而实有光;仁者,德之光。光有泽 而 泽有事;义者,仁之事也。事有礼而礼有文;礼者,义之文也。故曰:“失道而 后失德,失德而后失仁,失仁而后失义,失义而后失礼。” 礼为情貌者也,文为质饰者也。夫君子取情而去貌,好质而恶饰。夫恃貌而论情 者,其情恶也;须饰而论质者,其质衰也。何以论之?和氏之璧,不饰以五采; 隋侯之珠,不饰以银黄。其质至美,物不足以饰之。夫物之待饰而后行者,其质 不美也。是以父子之间,其礼朴而不明,故曰:“理薄也。”凡物不并盛,阴阳是 也;理相夺予,威德是也;实厚者貌薄,父子之礼是也。由是观之,礼繁者,实 心衰也。然则为礼者,事通人之朴心者也。众人之为礼也,人应则轻欢,不应则 责怨。今为礼者事通人之朴心而资之以相责之分,能毋争乎?有争则乱, 故曰: “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乎。” 先物行先理动之谓前识。前识者,无缘而妄意度也。何以论之?詹何坐,弟子侍, 牛鸣于门外。弟子曰:“是黑牛也在而白其。“詹何曰:“然,是黑牛也,而白 在其角。“使人视之,果黑牛而以布裹其角。以詹子之术,婴众人之心,华焉殆 矣!故曰:“道之华也。“尝试释詹子之察,而使五尺之愚童子视之,亦知其黑牛 而以布裹其角也。故以詹子之察,苦心伤神,而后与五尺之愚童子同功,是以曰: “愚之首也。”故曰:“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 所谓“大丈夫”者,谓其智之大也。所谓“处其厚而不处其薄”者,行情实 而 去礼貌也。所谓“处其实不处其华”者,必缘理,不径绝也。所谓“去彼取此” 者,去貌、径绝而取缘理、好情实也。故曰:“去彼取此。” 人有祸,则心畏恐;心畏恐,则行端直;行端直,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 行端直,则无祸害;无祸害,则尽天年。得事理,则必成功。尽天年,则全而寿。 必成功,则富与贵。全寿富贵之谓福。而福本于有祸。故曰:“祸兮福之所倚。” 以成其功也。 人有福,则富贵至;富贵至,则衣食美;衣食美,则骄心生;骄心生,则行邪僻 而动弃理。行邪僻,则身夭死;动弃理,则无成功。夫内有死夭之难而外无成功 之名者,大祸也。而祸本生于有福。故曰:“福兮祸之所伏。” 夫缘道理以从事者,无不能成。无不能成者,大能成天子之势尊,而小易得卿相 将军之赏禄。夫弃道理而妄举动者,虽上有天子诸侯之势尊,而下有猗顿、陶朱、 卜祝之富,犹失其民人而亡其财资也。众人之轻弃道理而易妄举动者,不知其祸 福之深大而道阔远若是也,故谕人曰:“孰知其极。” 人莫不欲富贵全寿,而未有能免于贫贱死夭之祸也。心欲富贵全寿,而今贫贱死 夭,是不能至于其所欲至也。凡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者之谓迷,迷则不能至于其 所欲至矣。今众人之不能至于其所欲至,故曰:“迷。”众人之所不能至于其所欲 至也,自天地之剖判以至于今。故曰:“人之迷也,其日故以久矣。” 所谓方者,内外相应也,言行相称也。所谓廉者,必生死之命也,轻恬资财也。 所谓直者,义必公正,公心不偏党也。所谓光者,官爵尊贵,衣裘壮丽也。今有 道之士,虽中外信顺,不以诽谤穷堕;虽死节轻财,不以侮罢羞贪;虽义端不党, 不以去邪罪私;虽势尊衣美,不以夸贱欺贫。其故何也?使失路者而肯听习问知, 即不成迷也。今众人之所以欲成功而反为败者,生于不知道理,而不肯问知而听 能。众人不肯问知听能,而圣人强以其祸败适之,则怨。众人多而圣人寡,寡之 不胜众,数也。今举动而与天下之为仇,非全身长生之道也,是以行轨 节而举 之也。故曰:“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聪明睿智,天也;动静思虑,人也。人也者,乘于天明以视,寄于天聪以听,托 于天智以思虑。故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目 不明,则不能决黑白之分;耳不聪,则不能别清浊之声;智识乱,则不能审得失 之地。目不能决黑白之色则谓之盲;耳不能别清浊之声则谓之聋;心不能审得失 之地则谓之狂。盲则不能避昼日之险,聋则不能知雷霆之害,狂则不能免人间法 令之祸。书之所谓“治人”者,适动静之节,省思虑之费也。所谓“事天”者, 不极聪明之力,不尽智识之任。苟极尽,则费神多;费神多,则盲聋悖狂之祸至, 是以啬之。啬之者,爱其精神,啬其智识也。故曰:“治人事天莫如啬。“ 众人之用神也躁,躁则多费,多费之谓侈。圣人之用神也静,静则少费,少费之 谓啬。啬之谓术也,生于道理。夫能啬也,是从于道而服于理者也。众人离于患, 陷于祸,犹未知退,而不服从道理。圣人虽未见祸患之形,虚无服从于道理,以 称蚤服。故曰:“夫谓啬,是以蚤服。” 知治人者,其思虑静;知事天者,其孔窍虚。思虑静,故德不去;孔窍虚,则和 气日入。故曰:“重积德。”夫能令故德不去,新和气日至者,蚤服者也。故曰: “蚤服,是谓重积德。”积德而后神静,神静而后和多,和多而后计得,计得而 后能御万物,能御万物则战易胜敌,战易胜敌而论必盖世,论必盖世,故曰“无 不克。”无不克本于重积德,故曰“重积德,则无不克。”战易胜敌,则兼有天下; 论必盖世,则民人从。进兼有天下而退从民人,其术远,则众人莫见其端末。莫 见其端末,是以莫知其极。故曰:“无不克,则莫知其极。” 凡有国而后亡之,有身而后殃之,不可谓能有其国、能保其身。夫能有其国,必 能安其社稷;能保其身,必能终其天年;而后可谓能有其国、能保其身矣。夫能 有其国、保其身者,必且体道。体道,则其智深;其智深,则其会远;其会远, 众人莫能见其所极。唯夫能令人不见其事极,不见其事极者为保其身、有其国。 故曰:“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则可以有国。” 所谓“有国之母”:母者,道也;道也者,生于所以有国之术;所以有国之术, 故谓之“有国之母。”夫道以与世周旋者,其建生也长,持禄也久。故曰:“有国 之母,可以长久。”树木有曼根,有直根。直根者,书之所谓“柢”也。柢也者, 木之所以建生也;曼根者,木之所以持生也。德也者,人之所以建生也; 禄也 者,人之所以持生也。今建于理者,其持禄也久,故曰:“深其根。”体其道者, 其生日长,故曰:“固其柢。”柢固,则生长;根深,则视久,故曰:“ 深其根, 固其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工人数变业则失其功,作者数摇徙则亡其功。一人之作,日亡半日,十日则亡五 人之功矣;万人之作,日亡半日,十日则亡五万人之功矣。然则数变业者,其人 弥众,其亏弥大矣。凡法令更则利害易,利害易则民务变,民务变谓之变业。故 以理观之,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 数挠之,则贼其宰;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 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人处疾则贵医,有祸则畏鬼。圣人在上,则民少欲;民少欲,则血气治而举动理; 举动理则少祸害。夫内无痤疽瘅痔之害,而外无刑罚法诛之祸者,其轻恬鬼也甚。 故曰:“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治世之民,不与鬼神相害也。故曰:“非其鬼 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鬼祟也疾人之谓鬼伤人,人逐除之之谓人伤鬼也。民 犯法令之谓民伤上,上刑戮民之谓上伤民。民不犯法,则上亦不行刑;上不行刑 之谓上不伤人,故曰:“圣人亦不伤民。”上不与民相害,而人不与鬼相伤,故曰: “两不相伤。”民不敢犯法,则上内不用刑罚,而外不事利其产业。上内不用刑 罚,而外不事利其产业,则民蕃息。民蕃息而畜积盛。民蕃息而畜积盛之谓有德。 凡所谓祟者,魂魄去而精神乱,精神乱则无德。鬼不祟人则魂魄不去,魂魄不去 而精神不乱,精神不乱之谓有德。上盛畜积而鬼不乱其精神,则德尽在于民矣。 故曰:“两不相伤,则德交归焉。”言其德上下交盛而俱归于民也。 有道之君,外无怨仇于邻敌,而内有德泽于人民。夫外无怨仇于邻敌者,其遇诸 侯也外有礼义。内有德泽于人民者,其治人事也务本。遇诸侯有礼义,则役希起; 治民事务本,则淫奢止。凡马之所以大用者,外供甲兵而内给淫奢也。今有道之 君,外希用甲兵,而内禁淫奢。上不事马于战斗逐北,而民不以马远通淫物,所 积力唯田畴。积力于田畴,必且粪灌。故曰:“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也。” 人君无道,则内暴虐其民而外侵欺其邻国。内暴虐,则民产绝;外侵欺,则兵数 起。民产绝,则畜生少;兵数起,则士卒尽。畜生少,则戎马乏;士卒尽,则军 危殆。戎马乏则将马出;军危殆,则近臣役。马者,军之大用;郊者,言其近也。 今所以给军之具于谞马近臣。故曰:“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矣。” 人有欲,则计会乱;计会乱,而有欲甚;有欲甚,则邪心胜;邪心胜,则事经绝; 事经绝,则祸难生。由是观之,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于可欲。可欲之类,进则 教良民为奸,退则令善人有祸。奸起,则上侵弱君;祸至,则民人多伤。然则可 欲之类,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夫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者,大罪也。故曰:“祸 莫大于可欲。”是以圣人不引五色,不淫于声乐;明君贱玩好而去淫丽。 人无毛羽,不衣则不犯寒;上不属天而下不著地,以肠胃为根本,不食则不能活; 是以不免于欲利之心。欲利之心不除,其身之忧也。故圣人衣足以犯寒,食足以 充虚,则不忧矣。众人则不然,大为诸侯,小余千金之资,其欲得之忧不除也。 胥靡有免,死罪时活,今不知足者之忧终身不解。故曰:“祸莫大于不知足。” 故欲利甚于忧,忧则疾生;疾生而智慧衰;智慧衰,则失度量;失度量,则妄举 动;妄举动,则祸害至;祸害至而疾婴内;疾婴内,则痛,祸薄外;则苦。苦痛 杂于肠胃之间;苦痛杂于肠胃之间,则伤人也惨。惨则退而自咎,退而自咎也生 于欲利。故曰:“咎莫惨于欲利。” 道者,万物之所然也,万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道者,万物之所以成 也。故曰:“道,理之者也。”物有理,不可以相薄;物有理不可以相薄,故理之 为物之制。万物各异理,万物各异理而道尽。稽万物之理,故不得不化;不得不 化,故无常操。无常操,是以死生气禀焉,万智斟酌焉,万事废兴焉。天得之以 高,地得之以藏,维斗得之以成其威,日月得之以恒其光,五常得之以常其位, 列星得之以端其行,四时得之以御其变气,轩辕得之以擅四方,赤松得之与天地 统,圣人得之以成文章。道,与尧、舜俱智,与接舆俱狂,与桀、纣俱灭,与汤、 武俱昌。以为近乎,游于四极;以为远乎,常在吾侧;以为暗乎,其光昭昭;以 为明乎,其物冥冥;而功成天地,和化雷霆,宇内之物,恃之以成。凡道之情, 不制不形,柔弱随时,与理相应。万物得之以死,得之以生;万事得之以败,得 之以成。道譬诸若水,溺者多饮之即死,渴者适饮之即生;譬之若剑戟,愚人以 行忿则祸生,圣人以诛暴则福成。故得之以死,得之以生,得之以败,得之以成。 人希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 “象”也。今道虽不可得闻见,圣人执其见功以处见其形,故曰:“无状之状, 无物之象”。 凡理者,方圆、短长、粗靡、坚脆之分也,故理定而后可得道也。故定理有存亡, 有死生,有盛衰。夫物之一存一亡,乍死乍死,初盛而后衰者,不可谓常。唯夫 与天地之剖判也俱生,至天地之消散也不死不衰者谓“常”。而常者,无攸易, 无定理。无定理,非在于常所,是以不可道也。圣人观其玄虚,用其周行,强字 之曰“道”,然而可论。故曰:“道之可道,非常道也”。 人始于生而卒于死。始之谓出,卒之谓入。故曰:“出生入死”。人之身三百六十 节,四肢、九窍其大具也。四肢九窍十有三者,十有三者之动静尽属于生焉。属 之谓徒也,故曰:生之徒也十有三者。至死也,十有三具者皆还而属之于死,死 之徒亦有十三。“故曰:“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凡民之生生而和固动, 动尽则损也;而动不止,是损而不止也。损而不止则生尽,生尽之谓死,则十有 三具者皆为死死地也。故曰:“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亦十有三。” 是以圣人爱精神而贵处静。不爱精神不贵处静,此甚大于兕虎之害。夫兕虎有域, 动静有时。避其域,省其时,则免其兕虎之害矣。民独知兕虎之有爪角也,而莫 知万物之尽有爪角也,不免于万物之害。何以论之?时雨降集,旷野闲静,而以 昏晨犯山川,则风露之爪角害之。事上不忠,轻犯禁令,则刑法之爪角害之。处 乡不节,憎爱无度,则争斗之爪角害之。嗜欲无限,动静不节,则痤疽之爪角害 之。好用其私智而弃道理,则纲罗之爪角害之。兕虎有域,而万害有原,避其域, 塞其原,则免于诸害矣。凡兵革者,所以备害也。重生者,虽入军无忿争之心; 无忿争之心,则无所用救害之备。此非独谓野处之军也。圣人之游世也,无害人 之心,无害人之心,则必无人害,无人害,则不备人。故曰:“陆行不遇兕虎。” 入山不特备以救害,故曰:“入军不备甲兵。”远诸害,故曰“兕无所投其角,虎 无所错其爪,兵无所容其刃。”不设备而必无害,天地之道理也。体天地之道, 故曰:“无死地焉。”动无死地,而谓之“善摄生”矣。 爱子者慈于子,重生者慈于身,贵功者慈于事。慈母之于弱子也,务致其福;务 致其福,则事除其祸;事除其祸,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必 成功;必成;工,则其行之也不疑;不疑之谓勇。圣人之于万事也,尽如慈母之 为弱子虑也,故见必行之道。见必行之道则其从事亦不疑;不疑之谓勇。不疑生 于慈,故曰:“慈,故能勇。” 周公曰:“冬日之闭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天地不能常侈常费,而 况于人乎?故万物必有盛衰,万事必有弛张,国家必有文武,官治必有赏罚。是 以智士俭用其财则家富,圣人爱宝其神则精盛,人君重战其卒则民众,民众则国 广。是以举之曰:“俭,故能广。” 凡物之有形者易裁也,易割也。何以论之?有形,则有短长;有短长,则有小大; 有小大,则有方圆;有方圆,则有坚脆;有坚脆,则有轻重;有轻重,则有白黑。 短长、大小、方圆、坚脆、轻重、白黑之谓理。理定而物易割也。故议于大庭而 后言则立,权议之士知之矣。故欲成方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而万物 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圣人尽随于万物之规矩,故曰:“不敢为 天下先。”不敢为天下先,则事无不事,功无不功,而议必盖世,欲无处大官, 其可得乎?处大官之谓为成事长。是以故曰:“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事长。” 慈于子者不敢绝衣食,慈于身者不敢离法度,慈于方圆者不敢舍规矩。故临兵而 慈于士吏则战胜敌,慈于器械则城坚固。故曰:“慈,于战则胜,以守则固。”夫 能自全也而尽随于万物之理者,必且有天生。天生也者,生心也,故天下之道尽 之生也。若以慈卫之也,事必万全,而举无不当,则谓之宝矣。故曰:“吾有三 宝,持而宝之。” 书之所谓“大道”也者,端道也。所谓“貌施”也者,邪道也。所谓“径大”也 者,佳丽也。佳丽也者,邪道之分也。“朝甚除”也者,狱讼繁也。狱讼繁,则 田荒;田荒,则府仓虚;府仓虚,则国贫;国贫,而民俗淫侈;民俗淫侈,则衣 食之业绝;衣食之业绝,则民不得无饰巧诈;饰巧诈,则知采文;知采文之谓 “服 文采”。狱讼繁仓廪虚,而有以淫侈为俗,则国之伤也,若以利剑刺之。故曰: “带利剑。”诸夫饰智故以至于伤国者,其私家必富;私家必富,故曰:“资货有 馀。”国有若是者,则愚民不得无术而效之;效之,则小盗生。由是观之,大奸 作则小盗随,大奸唱则小盗和。竽也者,五声之长者也,故竽先则钟瑟皆随,竽 唱则诸乐皆和。今大奸作则俗之民唱,俗之民唱则小盗必和。故“服文采,带利 剑,厌饮食,而货资有馀者,是之谓盗竽矣。” 人无愚智,莫不有趋舍。恬淡平安,莫不知祸福之所由来。得于好恶,怵于淫物, 而后变乱。所以然者,引于外物,乱于玩好也。恬淡有趋舍之义,平安知 祸福 之计。而今也玩好变之,外物引之;引之而往,故曰“拔”。至圣人不然:一建 其趋舍,虽见所好之物,不能引,不能引之谓“不拔”;一于其情,虽有可欲之 类,神不为动,神不为动之谓“不脱”。为人子孙者,体此道以守宗庙,宗庙不 灭之谓“祭祀不绝”。身以积精为德,家以资财为德,乡国天下皆以民为德。今 治身而外物不能乱其精神,故曰:“修之身,其德乃真。”真者,慎之固也。治家 者,无用之物不能动其计,则资有馀,故曰:“修之家,其德有馀。”治乡者行此 节,则家之有馀者益众,故曰:“修之乡,其德乃长。”治邦者行此节,则乡之有 德者益众,故曰:“修之邦,其德乃丰。”莅天下者行此节,则民之生莫不受其泽, 故曰:“修之天下,其德乃普。”修身者以此别君子小人,治乡治邦莅天下者名以 此科适观息耗,则万不失一。故曰:“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 邦,以天下观天下。吾奚以知天下之然也?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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