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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

2017-05-25 8页 doc 13KB 2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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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蒲公英》 当所有的记忆被时间风化成伤时,你是否会想起,那个曾经在你心中停留过的少年。 1 距离中考还剩17天,所有的朋友都离我而去,他们转去别的学校读书。当初的誓言,说好要一起考上H高中,说好要一起为理想而奋斗。都在那个闷热的夏日黄昏,混合着泪水滴落在被夕阳的余辉映得釉黄的土地上,蒸发成水汽,散失在空中。 8月的时候,我收到寄到家里H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9月1日,正式开学。我拖着行李箱走在H高中的校道上寻找高一的男生宿舍楼。 天空倏然灰暗下来,瞬间下起大雨,摇晃着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雨水稠密,迷糊了我的视线。我站在雨中...
《蒲公英》
《蒲公英》 当所有的记忆被时间风化成伤时,你是否会想起,那个曾经在你心中停留过的少年。 1 距离中考还剩17天,所有的朋友都离我而去,他们转去别的学校读。当初的誓言,说好要一起考上H高中,说好要一起为理想而奋斗。都在那个闷热的夏日黄昏,混合着泪水滴落在被夕阳的余辉映得釉黄的土地上,蒸发成水汽,散失在空中。 8月的时候,我收到寄到家里H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9月1日,正式开学。我拖着行李箱走在H高中的校道上寻找高一的男生宿舍楼。 天空倏然灰暗下来,瞬间下起大雨,摇晃着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雨水稠密,迷糊了我的视线。我站在雨中,犹豫地思忖着该往哪走。 我能去哪?已经是一个人了。泪水漠然涌出眼眶,鼻子一阵酸涩。雨越下越大,渐渐吞噬了我的身影。眼前,模糊一片。 “同学,一个人吗?”一把纯蓝色的雨伞遮在我的头上。 我用手擦去脸上的雨水,转过头去。一位少年半侧着身体把雨伞遮到我头上,他的右肩被雨水打湿,两片瘦瘦的肩胛凸起来,紧贴着T恤。 我没有回答他,拖着行李箱继续在雨中行走着。 “你也是新生吧?是不是在找宿舍楼,我带你”。他靠近我,把雨伞全遮到我身上,自己紧缩着被雨水打湿的右肩。 找到宿舍楼,我瞥了一眼张贴在墙上的分室名单,走上楼去找018宿舍。 放下行李箱,我换上一套干爽的衬衫,把这枕头垫在床沿上,靠着凝望窗外迷蒙的世界。 雨给世界隔了一层灰暗色的薄膜,窗外的房子在雨中参差错落,模糊不清。 下午,雨停后,回到教室集中。老师调了座位,他是我的同桌。 他叫莫雄壮。 晚上下自修回到宿舍,我看见他正在整理床铺。他见到我很兴奋,说,“我们真有缘,居然还是同室”。 我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床位,倚靠着干凉的墙面,凝眸窗外干净的夜空。 新月已上树梢,繁星眷恋红尘。池塘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蛙鸣。 2 半夜,月光恍如银霜悄然落到窗沿下。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走上天台,靠着围栏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缓慢的吐出混白色的烟,然后看着它萦绕在空气里。 远方的景物在清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安静,像一只呼吸平稳正在沉睡的巨兽。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我转过头望去,是莫雄壮。他走到我身边,站在围栏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 烟头在黑夜里时亮时熄,吸完最后一口,我把它摁在围栏面上碾灭。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和莫雄壮一直保持着沉默,一语不发。 至从我的朋友离开我后,我开始学会吸烟。 记忆仍然如此清晰。在泪水洒尽的那个黄昏,我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紧紧的攥在手里在防洪堤上狂跑。跑了很久,直到筋疲力尽,我瘫软地坐在温热的地板上,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无忌惮地滑落。 我靠着围栏,打开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把它放在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缓慢地吐出白烟。 第一次吸烟,嘴里一阵苦涩,喉咙辛辣。从嘴里吐出的白烟很快被风吹散,消失在暗黄色的日暮下。像是曾经一同与他们许下的诺言,此刻,一切都结束了。 江面波光粼粼,微微泛起金黄色的涟漪。船只像秋后的落叶在江面漂流。夕阳西下,如同我的青春,将要孤寂的散场,消失在无法寻找的尽头。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厕所漱口,把满嘴的烟味洗去,害怕被父母发觉。之后,我像若无其事一样继续我的生活。 那次后,我渐渐习惯了烟在口中的苦涩。 当一个人吸烟的时候,他不是在寻找什么,而是他寂寞。 雨寂静地飘起,淅淅沥沥。 “走吧,感冒就不好了”。终于,他打破了沉寂。 回到宿舍后,莫雄壮对我说要早点睡,明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应该用崭新的面貌去面对。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始终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大多的时间里都是他在说,我在静静地听。 某晚自修,我没有去教室上课,一个人躲在天台上喝闷酒。 快半年了,你们走后,为什么不联系我?我想你们了。 望着晨星寥落的夜空,一股酸涩的液体不住涌上眼眶,在视界里幻化成他们的模样。 “还以为你不见了”。莫雄壮推开天台的木门,向我走来。 3 “怎么不去上课?”莫雄壮走到我身边,问我。 我向他递过一瓶喝过的啤酒,望着他干净黑色的双瞳,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让人觉得要深陷下去。 “不想去”。 他接过啤酒,把它一口饮完。然后背靠着围栏,意味深长的说:“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疼了自然就会放下”。 “是吗?” “嗯”。 “能活得快乐没有必要勉强自己自甘堕落”。 话毕,我的鼻子一阵酸涩,但我还是把将要涌出的眼泪忍住。 天黑黑,夜茫茫,虫声四处起,灯火百家忙。往日多少笑与泪,此时梦里也难藏。 我喝得烂醉如泥,莫雄壮把我扶回宿舍。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班主任,说是我感冒了,他陪我在医院打点滴。或许因为莫雄壮成绩优异,没有不良行为,班主任很信任他,话后还不忘叮嘱他自己也应该注意身体。 那晚后,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星期五晚,莫雄壮问我星期六有没有空,他想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朝他点点头,表示答应。 星期六早上,他向同学借了一辆单车,在食堂吃过早餐后他搭着我吱悠吱悠地向他要带我去的地方骑去。 骑了大概二十分钟,转过竹林,绕过广场,经过一些我不知名的小道,在一片废墟前他停下车,终于到了。 他领我绕过废墟,左转右拐,看见了,废墟后一片阒然的土地上,长满了雪白色的蒲公英。在风的吹拂下,如海浪一层接着一层翻滚,摇晃。 他孤身走进那片苍茫的蒲公英里,“很小的时候,我住在这里。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蒲公英都是有魔法的精灵,亲手种下它,待它第一次开放的时候,虔诚的向它许下心愿,精灵就会帮你实现”。他的话语中略带一丝苍凉的伤感。 “可惜,没能等到蒲公英开放,我妈妈就病逝了”。莫雄壮就像一只南飞掉队的大雁,在无垠的苍穹彷徨地寻找属于他的方向。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得抚摸他的头,陪他一同凝望蒲公英在风中如同寒冬雪花一样缤纷,托付着少年心中小小的希望。                       4 后来,我在老师那里得知,莫雄壮的妈妈在他十岁的时候因先天性贫血症病逝,他一直跟爸爸生活。 段考成绩放榜,莫雄壮的名字排在最前列,是需要以仰视的姿态才能看到的名次。我的名字排在榜尾,和他恰好首尾呼应。 深夜,天空颤抖抖的发寒,我披上外套走上天台吸烟。万家灯火齐亮,像一只只深山邃夜里野兽发光的瞳孔。 “还不睡?”莫雄壮走到我身边,向远处暗灰色的楼房望去。 “睡不着”。我吐出一片白烟,看着它消失在苍凉的夜色中。 “以后不要吸烟了,我闻不惯那种味道”。莫雄壮说。 “嗯,吸完这支以后不吸了”。我把烟头碾灭,扔在地上用脚踩熄仍在发亮的火星。 那晚,我和莫雄壮聊了很久,彻夜未眠。我们像两只刺猬依偎着取暖,却没有刺伤对方。 星期五第七节的体育课,太阳火热的向四方散发辛辣的光热,浮云在碧空里像蒸发一样,模糊不清。 操场上倏然聚满了人,声浪一层高过一层,如同热锅里沸腾的油,噼里啪啦。我好奇的走到走廊向操场望去。 “莫雄壮晕倒了”。一同学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我惊恐地跑到操场,用力的挤进沸腾的人群。 老师双手合掌在莫雄壮的胸口上压气。一次又一次,但莫雄壮丝毫没有反应。他的脸色苍白得发青,像一具被吸干血气的尸体。 我匆促跑去抱起莫雄壮,使劲推开人群朝校医室的方向跑去。 校医把莫雄壮放在病床上,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平静地对我说:“没事,他只是身体太虚弱,休息一下就好。以后要注意身体,喝多些鸡汤补元气”。 话毕,我起伏不安的心得以平稳。我坐在他身旁,用手抚摸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他的双瞳眼皮发黑,好像要深深地凹陷下去。嘴唇泛白,像夏日暴晒后皲裂的土地。 莫雄壮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那份色泽,恍若被焦阳慢慢蒸发干水分的幼苗,瘫软无力。 5 我开始每天到食堂里领鸡汤给莫雄壮补身体。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医生不是说没事吗,不用这样麻烦你老向食堂跑,我好好休息就行”。 我没有听他的话,仍然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照顾他。给他削水果吃,倒开水喝。开窗让他晒晒温暖柔和的阳光,陪他一起看漫画,一起咯咯地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莫雄壮的身体开始好转。但脸色依旧苍白发青。 某个晴朗的日子,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清新。莫雄壮大早起床央求我骑车搭他去废墟看蒲公英。 一路上,他坐在尾座兴奋的哼着小曲,向我指示去废墟的复杂路线。 几阵颠簸后,终于到达废墟。我谨慎的扶着他小心翼翼绕到废墟后。蒲公英在微风里摇晃着轻盈的舞步,雪白一片,连接着苍茫的天际。 莫雄壮放开我的手,颤巍巍地走进蒲公英里,张开双臂,以飞翔的姿势矗立着不动,双眸洞开在辽阔的苍穹,平稳有节奏的呼吸着混合了蒲公英气息的空气。 风吹起他的衬衫,他像要飞翔的白鸽融入絮棉般的蒲公英里,慢慢地,慢慢地带着他儿时的憧憬飞向他的国度。 他是我心中的少年。 6 一个星期后,莫雄壮跟我说他要请假回老家看望他的外婆。我问他老家在哪儿。他开心的说,他老家在北方,会下雪的北方,纯净的北方。 他开始忘我地说起他的故乡。那里有他年迈的外婆,有一只经常从瓦顶偷溜进他家天台晒阳光的黑白色相间的猫;有深红色的浆果;有寒冬满山寻食跑的野兔;有浮云般纯白的雪;有他,童年的美好回忆...... 莫雄壮越说越兴奋,仿佛时光倒退,回到了他熟稔的童年,回到他童年里的故乡。 黄昏的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我陪莫雄壮到火车站,然后看着他坐的火车在视线里渐渐消失。心生一丝不舍,一丝眷恋。 莫雄壮离开的那段日子,我终于发现,我已经习惯了那个少年融入我的生活,在我孤寂的夜空点亮一盏盏带着奔向未来希望的明灯。 他是我心中的少年。 日子似秋后南飞的候鸟,井井有序的在昏黄深邃的苍穹由北向南飞,在视界里留下一尾尾翅膀滑过的痕迹。 一个星期平稳的过去,莫雄壮没有如期归来。过了秋至后,叶子逐渐脱去它原有的鲜绿,迅速被褐黄色吞噬,形成一斑斑不黄绿相间的图型。 或许是莫雄壮太想念故乡,长时间没能回去,心底的记忆在看见故乡那片熟稔的土地时被彻底唤醒,他想多呆几天吧。我在心里暗暗地想。 宿舍后的那方池塘在秋至后不久被放干了池水,塘主一家穿着长长的黑色水鞋和塑胶衣在池塘里捕鱼,挖莲藕。岸边聚了不少孩子蹲坐着,哇哇地看着鱼在淤泥里挣扎而大叫。 一尾尾鱼被抓进竹篓和网里,活泼乱跳,鱼鳞闪着耀眼的白光。我和莫雄壮在宿舍时常常趴在窗口向这方池塘望去。 春,鱼苗在清澈的池水里嬉戏,偶尔浮出水面探出头来呼吸空气。夏,昼夜不断清晰的蛙鸣,莲粉色的花瓣像小舟在江面静静划过,硕大的莲蓬,圆盘状的绿色莲叶,都是池塘夏日最独特的风景。秋,我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守候着,守候着我心中的少年。 7 第20天,莫雄壮离开学校的日子。想起上次体育课时他晕倒的样子,苍白得发青没有血色的脸,羸弱的身体,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详感。我开始一边又一遍地拨打他的手机,然后在一片忙音中泪流满脸。 莫雄壮,你一定不能有事。 距离莫雄壮离开学校的第36天,我孑然地骑上单车慌张地在记忆里寻思前去废墟的复杂路线。废墟到了,我放下单车,才发觉今天是建筑的第二天。 政府征用了这块废墟,打算在这儿建成一片商业街,招引资金。我慢慢走进废墟。几辆推土机正轰隆隆地把废墟的瓦砾,石块推到一处堆积起,挖出一片片腥黄裸露的土地,犹如魔鬼张牙舞爪地撕裂着人皮,流淌出惨人的鲜红。 我翻过巨大的石块,绕到废墟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被翻垦过的土地,蒲公英被红褐色的泥土覆盖住,零碎散露出一些已脱离柄的伞状花絮,像流浪的孩子可怜兮兮地望着灰蓝色的苍穹,巴望风带上它们飞翔,飞去属于它们的土地上,落地生根。 我站在废墟里,久久凝望,瞳孔注满忧伤。那片承载着少年心中希望的蒲公英,那片书写着少年心事的土地,消散了,不复存在。 我伸手接过飘落在掌心的蒲公英,它仍然那样雪白,纯净。 飞吧,带上我心中少年的希望与梦想,努力的飞吧。我举起手,让它随风飞翔。渐渐远去在无垠的苍穹。 下午回到学校,我收到一个从北方寄来的包裹。我打开包裹,里面装着一瓶子风干了的蒲公英,透明的瓶子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努力地去飞吧,总会有属于你的一片天空”。 瓶子下压着一封信。 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去,在一个长满蒲公英的地方。 很抱歉,以后的路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原谅我的自私,我累了,我想休息。上帝眷恋我,怕我一个人孤单,把我提前唤去和妈妈相聚。 宝,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看完信,眼泪忍不住流了一脸。我跑到办公室,找到班主任要了莫雄壮报名注册时留下的地址。 8 第二天,我买了一张火车票,按老师给的地址,前去北方,去莫雄壮的故乡。 十二个小时的路程在火车的轰轰声中完毕。我一夜没睡,静静地张望车窗外阒静的世界,脑幕里不断地浮现出他的模样,我心中的少年。 下火车后我一路狂奔,几经周折,我终于找到了莫雄壮的家,找到了他的爸爸。 黄昏时分,天空暗红得像淌流的血,风寂静的吹拂着,墓园里肃静一片。 我捧着菊花怅然跪在少年的墓碑前,任凭泪水在脸上滑落,最后滴落在被夕阳映得惨黄的土地上...... 莫雄壮,如果我站在一片辽远的长满蒲公英的土地里呼唤你的名字,你是否会听得见,我对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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