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环境政策及其健康效应对国民经济的影响：综合环境评价对环境决策的意义

中国环境政策及其健康效应对国民经济的影响： 综合环境评价对环境决策的意义 ● 杨宏伟／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能源研究所 宛悦／国家环境保护总局科技标准司 增井利彦／日本国立环境研究所 编者按 环境与健康P"1题越来越成为人们生活中的重要问题，在今年的两会上，相当一部分提 案中都涉及到环境与健康。但是，环境政策与健康效应对国民经济的影响还没有专门的论述。 本文研究建立的综合环境评价框架，整合了宏观经济评价模型、终端用能模型、污染浓度模型 以及健康效应模型，并首次用于中国空气污染控制政策与可持续发展关系的研究，模拟 了5种 现行环境政策。从降低经济损失、维护人群健康的角度出发，污染物总量控制联合清洁能源投 资政策将更有利于促进我国的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为我国关于空气污染治理的决策过程提 供 了科 学支持 。 综合环境评价研究的目的不仅仅是展示环境质 量的状况，还要帮助决策者充分考虑环境对策对促 进可持续发展的杠杆作用，即努力寻求以最小的社 会成本阻止环境恶化、保护人体健康的途径。目前， 综合评价已经在空气污染健康影响评价问题的研究 中得到了广泛运用，有关研究者根据自身的研究目 的及数据的可获得性设计了多种研究框架，大致可 归纳为美国环境保护局研究框架、美国哈佛大学研 究框架和泰国研究框架 3种类型。上述研究框架的 建立为系统性展示环境政策、污染物减排、空气质 量及健康效益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平台，但其在环境 政策及其健康效应对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影响方面缺 乏足够的解释能力，尚不能为决策过程提供充分的 三位作者对本研究贡献均等。 信息支持。本研究参考现有综合评价研究的特点， 基于取长补短的原则，对空气污染健康影响综合评 价框架作了进一步修改，以2000年为基年，分析2000 年至2020年期间我国环境政策及其健康效应对国民 经济发展的影响，并对开展综合评价的意义进行深 入探讨。 繇_研究方法 本研究分4个步骤，起始于自上而下模型 (宏 观经济模型)也终止于自上而下模型，这种从宏观 经济角度评价环境政策及其健康效应对国民经济的 影响，对于制定政策并对此承担后果的决策者们非 常重要(图1)。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 环境健康经济影啃评价 固空气污染健康效应的量化 国 污染物排放分析 空气污染水平与暴露人口分析 图1．研究框架示意图 隧I研究步骤 污染物排放分析 为保证综合评价在宏观与及微观经济活动两个 层面的研究取得一致，本研究采用了自上而下模型 与自底向上模型相连接的方法，分别用于经济系统 响应分析和能源系统响应分析。自上而下模型对未 来各部门能源服务需求、分品种能源价格及各部门 排放趋势的结果作为自底向上模型中的输入。 本研究建立的自上而下模型是一个名 为AIM／Material China的可计算一般均衡 (CGE，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模型。 它可以动态模拟中国经济系统状况，考虑包 括能源部门在内的经济系统各部门之间以 及单一部门与整个经济系统间的互动关系。 该模型包括37个生产部门、30种产品和3个 终端消费部门 (城市居民、农村居民和政府 部门)，建模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发布的 1997年投入产出表。 本研究建立的自下而上模型是一个名 为AIM／Local China的终端用能模型。它包 调研报告 F～IN—DINGS⋯R～E⋯PO—RT — - l— 一 括了7个能源部门和2个居民部门 (城市和农村)，涉及279个面源和 473个点源的能源活动与技术集合， 根据最小成本法 分析为满 足环境 目标可能的技术组合，并按照点 源、面源逐一分析并得出污染物 排放量的地理分布。建模所需数 据由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能源研 究所提供 。 空气污染水平与暴露人口分析 本研究假设大气污染和室内污 染分别是我国城市地区和农村地区 的主要环境问题，以我国大气质量 二级标准和我国室内空气质量标 准为基准 ，即：大气年均 PM 。浓 度不应超过 100 og／m ，室内 日均 PM10浓度不应 超过 150 ug，m 。 关于城市大气污染，本研究根据终端用能模型 对污染物排放的地理分布来分析结果，首先采用固 定箱式评价城市地区大气污染浓度，其次利用地理 信息系统技术分析不同大气污染水平下的暴露人口 的分布。关于农村室内污染及暴露人口评价，受数 据获得性所限，本研究假设室内污染暴露人口比例 等于农村生活能源中固体燃料的消费比例，同时考 虑男女室内外活动时间的差异。 空气污染健康效应的量化 图2健康效应与经济活动的关系 g~0"／／3B 玩靠移 53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调研报告 ●●_l葡 葡 _6 亍 表1．本研究采用的关于疾病的基线数据 健康效应 城市 农村 全死因年死亡率 婴儿 (o一1岁) 0．01178 o．03078 成人 (30岁及以上) 0．00745 0．0117o 年住院率 心血管疾病 (全部年龄段) 0．0o499 0．00297 脑血管疾病 (全部年龄段) 0．0o420 0．0o418 呼吸系统疾病 (全部年龄段) 0．0o631 0．00572 门诊年就诊率 内科 (15岁及以上) 2．66828 2．97883 儿科 (15岁以下) 2．81154 2．21023 年患病率 慢性支气管炎 (全部年龄段) 0．01872 0．01O94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15岁以下) 2．5O415 2．15557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15岁及以上) 1．12252 1．28844 人均医疗费支出 (元／次) 心血管疾病住院 (元／次) 5214 1754 脑血管疾病住院 (元／次) 5377 3715 呼吸系统疾病住院 (元／次) 2934 801 门诊 (元／次) 51．6 16．8 慢性支气管炎自我治疗费用2(元，人) 383．09 127．07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自我治疗费用(元，人) 47．29 20．04 误工天数 (天／次) 心血管疾病住院 (15—64岁) 25．8 15．5 脑血管疾病住院 (15-64岁) 33．3 24．6 呼吸系统住院 (15-64岁) 17．5 8．2 内科门诊 (15-64岁) 0．91 2．14 儿科门诊 0．50 0．50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患者(0．14) 0．50 0．50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患者(15-64) 0．58 1_32 慢性支气管炎患者 (15—64) 1_38 3．07 注 ： 1：疾病数据来源于卫生部第二次国家卫生服务调查，死亡数据来源于第五次人 口普查； 2：专家咨询； 3：门诊患者主要由成年人，城市和农村患者中 15．64岁的人数分别占70．02％和 83．44％，平均每次患病就诊次数分别为1．72次和1．79次，每次患病误工天数分 别为0．91天和2．14天； 4：作者假设由于儿童就诊所造成的成人误工。 为避免重复计算 ，本研究 以颗粒物中的 PM10(PM10=0．55 ×TSP；PM， =PM ×0．65)作为 代理污染物定量分析空气污染 的健康效应，研究所采用的健 康终点与剂量反应关系基线数 据见表 1。 环境健康经济影响评价 环境污染所导致的健康效应 包括死亡、患病和医疗费支出上 涨。理论上说，国民经济系统的 运转遵循着供需平衡、投入产出 平衡这一原则。图2显示，对经 济系统而言，死亡和患病的直接 影响是降低了居民部门对生产部 门劳动力的投入，各生产者部门 将依据重新分配的劳动力数量来 实现生产者效益最大化；居民部 门医疗费用支出的变化直接导致 了居民终端消费结构的改变，也 就是说，在居民收入一定的情况 下，医疗支出的增加同时降低了 居民对其他产品的需求，居民部 门将重新调整其消费方式以实现 消费者效用最大化，此外，医疗 支出的增加有可能刺激医疗仪 器、制药等与医疗卫生相关行业 的生产投入水平。宏观经济学评 价正是在综合分析劳动力和终端 消费结构变化引发的连锁效应的 基础上进行的，因而可以用来分 析健康效应对国民经济的影响。 在本研究中，CGE模型需要运行 两次，首先分析环境对策对国民 经济的影响，其次分析环境对策 与健康效应对经济的联合作用， 二者结果的差异即为健康效应对 国民经济的影响。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爨一情景设置 本研究情景设置分为无环境政策情景和环境政 策情景2类，每种情景都分别考虑了健康对经济系 统的反馈有无两种情况(见表2)。 表2．情景设置及代码 代 吗 情景 无健康反馈 健康反馈 无环境政策 BAU BAUJ}I 环境税 TAX TAX H 总量控制 CAP CAP H 总量控制+清洁能源投资 CAP_INV CAP_INV_H 无环境政策情景 以基年为参照，此情景下不引入新的环境政 策，但未来人口增长趋势、城市化进程以及技术 进步等情况都将在模型中得到考虑，与 2000年相 比，到2020年我国GDP将实现翻两番的目标。本 研究以不考虑健康反馈的情景为基线情景，即 BAU情景。 环境政策情景 作为主要污染物的颗粒物 (TSP)和二氧化硫 (SO )已纳入我国环境污染重点治理中，模型 中关于环境税、总量控制及加大对清洁能源投资的 设置均以我国实际环境政策 和规划为依据。关于我国对天 然气生产和发电、水电、核电、 风力发电、生物质能源发电和 光伏发电等清洁能源投资，经 与有关能源专家讨论，本研究 假设每年递增2％。 研究结果 对GDP的影响 实施不同环境政策对我国 GDP的影响见图3所示。有关 1．00 艇 § 0．00 廿 ． 1．O0 l - 2．00 ． 3．00 ． 4．00 0 口 0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调研报告 l F—IND⋯INGS—R～EP—ORT—i___一 环境保护政策对经济的影响涉及 3个方面：(1)政策 本身对经济增长有负面影响；(2)其改善空气质量所 带来健康效益可以部分抵消环境政策对经济的负面 影响；(3)由于不能彻底消除空气污染，健康损害对 经济增长的负面影响依然存在。 综合考虑健康损害和政策本身对经济增长的负 面作用以及健康改善对经济增长的正面作用，发 现：2000年由于空气污染引起的健康损害导致我 国GDP的损失达0．37‰，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污染 治理政策，到2020年，由此导致的GDP损失将达 到 9．52‰。 现行环境税政策对经济增长的负面影响较小， 但公众健康没有明显改善，到2020年，该政策情景 下我国GDP净损失达9．09％0，主要来自健康损害的 影响；实施污染物总量控制政策能够带来空气质量 的明显好转，2020年，健康效益可以抵消9．54％由 于政策本身及健康损害所导致的GDP损失，GPD净 损失为 8．14％。 单纯实施政策污染物总量控制政策所导致的 GDP损失较大，如能联合清洁能源投资政策，则总 量控制所引起的GDP损失能够得到部分抵消。到 2020年，由于联合政策本身及健康损害导致的GDP 损失分别为3．04％和3．24％0，健康效益可以补偿损失 的 20．32％，GPD净损失为2．68％。 吕{兮2 品 口 口 口 口 0 8{兮2 霜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口 目 8 斟 ： ： ： ： ：- 一 一 一 ■ 一 目 9 ：； - 口健康改善 ‘ - 4 ■健康损害 。 囵环 图3．不同环境政策对GDP的影响 ~007t3B 妊诧森移 55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对终端消费的影响 终端消费代表居民对各种产品和服务的使用情 况，反映了居民的生活质量，其变化与 GDP的变化 成正比。研究结果表明，在考虑健康效应的情况下， 与BAU情景相比，污染物总量控制政策对终端消费的 影响最大，202O年，居民终端消费总量下降了 l6．43％。 对环境税征收水平的影响 目前我国环境税征收标准远远低于污染物治理 成本，以电力部门为例，AIM／Local China模型模拟 结果表示，如果要实现污染物总量控制所规定的目 标，2020年，对PM 。和SO 所征的环境税至少要分 别提高7．78倍和9．22倍(图4)。 8 g g昌苫 苫g蓦窨2=2 = =竺 暑苫 g誉吕 苫g 答g 2 = ==：2 =竺 注 ： 1．TAX _ SO2和 TAX_PM10表示现行税收政策，见表4； 2．CAP_SO2和CAP_PM10表示实现部II]排放目表的边 际污染物减排成本； 3．根据AIM／Material和AIM／Local的计算，排放的颗粒 物中，PM10=0．53*TSP。 图4．电力部门边际污染物减排成本 鼹I结论与分析 综合评价需要综合分析环境政策本身及其健康 效应对经济的影响，任何片面的分析都可能误导决 策。如果片面强调健康效益，实施污染物总量控制 政策能够显著改善空气质量；如果片面强调经济发 展，则现行环境税政策基本不影响我国GDP的增 长。但研究结果表明，现行环境税政策无助于空气 质量和公众健康的改善；单纯实施污染物总量控制 政策虽然能产生较大的健康效益，但同时也给人民 的生活质量和国民经济的发展带来了较大的负面影 响，伴随着GDP增长的减缓，居民部门的终端消费 总量也随之下降。显而易见，在本研究所探讨的3 种政策情景中，实施污染物总量控制、加大对清洁 能源的投资情景能够很好的体现我国政府提倡的以 人为本、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科学发展观，它在 保证了相对较大健康效益的同时对我国经济增长的 负面影响较小。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从改善空气质量、保护公 众健康的角度出发，我国现行环境税政策不利于环 境保护。理论上讲，征收环境税是实施环境保护的 一 个有效手段。但由于我国环境税征收标准远远低 于污染物减排成本，企业宁愿交税也不愿意进行污 染治理。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各地区、各 部门企业的技术水平存在较大差异，即使对同一类 企业而言，国有企业和乡镇企业、大中型企业和小 型企业间的技术水平也参差不齐。如果国家统一对 所有企业开征环境税，对多数企业，特别是中小型 企业而言，环境税将成为一种经济负担。在这种情 况下，实施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政策更有利于我国 环境保护工作的开展。受经济能力所限，中小型企 业不可能在短时间更换落后的设备和技术，其在较 长一段时间内还将继续排放污染物。在国家给企业 设定了排放限值的前提下，企业可以采取既符合部 门利益又有利于环保的措施减排污染物，比如：节 约能源或逐步改用清洁能源等措施。对于大企业， 国家可以开征环境税并逐步将征收标准提高到或超 过污染物治理成本。无论采取何种措施，现阶段在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我国实施污染物总量控制政策都是必要的且更具有 可行性，因为污染物总量控制政策强调的是源头管 理，环境税政策强调的是末梢管理。 通过对我国环境政策与空气质量、公众健康和 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综合分析与讨论，本研究 表明，空气污染不仅严重危害了公众健康，也阻碍 了经济发展 ，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增长的做 法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持续的。环境、健康与经 济之间可以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对这种关系的认 识将有助于决策者洞察政策实施可能带来的后果， 避免决策错误给国民经济发展和公众健康带来损 害。本研究所建立的综合评价方法能够为优选环境 对策、实现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 科学的支持。① 调研报告 F—IN⋯DIN⋯G⋯S R⋯EP⋯OR～T _ __ 一 参考文献 【1】宛悦，杨宏伟，增井利彦．综合环境评价理念在空气污 染健康影响评价中的应用及特点分析．环境与健康杂志， 2006，23(4)：376— 379． 【2】杨宏伟，宛悦．经济学评价方法在环境健康影响评价中 的适用性．环境与健康杂志，2005，22(3)：222— 226． 【3】Wan Y，Yang HW，Masui T．Air pollution·induced health impacts on the nation~ economy of China：demonstration of a 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 approach．Reviews on Env~onmental Heath，2005，20(2)：1 19— 140． 【4】杨宏伟，周大地．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环境目标及其 对能源发展的要求．环境保护，2005，(4)：68—72． (上接48页)开展基于水环境容量的全国主体功能 区确定工作 水环境问题是中国环境问题的重中之 重，与大气环境容量、生态功能区划等相比，水环 境容量用于确定主体功能区更具有紧迫性、可操作 性和科学性。将水域对应陆域范围划分为禁止开发 区、限制开发区、集约利用区等，在分省区环境管 理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化管理，逐步建立全国水环 境管理的分区分级体系。 注重实效性，制定总量控制实施 总量控 制目标是上而下逐级分解的，但总量控制制度的顺 利实施和落实，必须从具体河流或单元开始，自下 而上逐级达成。可以实施类似美国TMDL (每日最 大污染负荷)的总量控制案，由点到线，由线至面， 从下到上，逐一实施，由局部水环境质量改善，最 终实现水环境质量全面改善 。 全面推广水污染防治规划，科学编制、稳步实施 科学规划是可持续发展的前提，在承认基于水环境 功能区划和水环境容量测算的水质目标和总量控制 目标短期内很难实现的前提下，需要肯定目前目标 总量控制的必要性，经可达性分析后制定科学合理 的短期目标，分阶段、分区域使我国总量控制由目 标总量控制向容量总量控制过渡。① 参考文献 【1】国家环境保护局，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总量控制技术手 册【M】．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0．122，168． 【2】林巍．闸坝河流水质模型及实例研究【J】．污染防治技术． 1995，8(4)．233—236． 【3】王宪恩，董德明等．冰封期河流中有机污染物削减模式 【J】．吉林大学学报 (理学版)．2003，41(3)．392—395． 【4】苏惠波．嫩江冰封期污染物输入响应模型的建立【J】．齐齐 哈尔轻工学院学报．1997，13(3)．32—35． 【5】郝芳华，杨胜天等，大尺度区域非点源污染负荷估算方 法研究的意义、难点和关键技术 [J】．环境科学学报．2006，26(3)．362—365． 【6】夏青．流域水污染物总量控制【M】．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 版社，1996．91． 【7】GB 18486—2001，污水海洋处置工程污染控制标准【S】． 【8】黄真理，李玉梁等．三峡水库水环境容量计算【J】．水利学 报．2004，(3)．7—14． 【9】江春波，李凯等．长江三峡库区污染混合区的有限元模拟 【J]．清华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2004，44(6)．808—811． 【10】周孝德，郭谨珑等．水环境容量计算方法研究【J】．西安理 工大学学报，1999，15(3)．1—6． ~o'／／311 眈 移 57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