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丽关系史编年（续）

宋高丽关系史编年(续) □ 李裕民 端拱元年, 成宗七年 (988) 四月三日, 宋册封高丽王。二十四, 宋遣吕端、 吕?之使高丽, 十月, 至高丽, 王治安封后实 行大赦。 《太宗实录》卷 44:“四月己丑, 制加高丽 国王治静海军节度使。” 《宋史·太宗纪》“四月己丑, 加高丽国王 治静海军节度使。”卷 281《吕端传》:“吕端字 易直, 幽州安次人。⋯⋯使高丽, 暴风折樯, 舟 人怖恐, 端读书若在斋阁时”。卷 296《吕?之 传》:“吕?之字之吉, 济州巨野人。⋯⋯端拱 中, 副吕端使高丽, 假内库钱五十万以办装, 还, 遇风涛, 舟欲覆, ?之悉取所得货沉之, 即 止。复献海外覃皇泽诗十九首, 太宗嘉之, 仍 蠲其所贷。”《高丽传》:“端拱元年, 加治检校 太尉, 以考功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吕端、起居 舍人吕?之为使。 《长编》卷 29:“四月庚戌, 遣考功员外郎 兼侍御史知杂事吕端、起居舍人巨野吕?之 使高丽, 假内库钱五十万以办装。还, 遇风涛, 帆樯折, 舟人大恐, 端恬然读书不辍, ?之悉 取所得货沈之, 乃止。诏蠲其所贷。” 《高丽史》卷 3:“十月, 宋遣银青光禄大 夫、尚书礼部侍郎、上柱国吕端、银青光禄大 夫、行左谏议、上柱国吕?之来, 加册王检校 太尉、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五百户, 依前充 大顺军使、使持节玄菟州诸军事、玄菟州都 督、上柱国、高丽国王, 散官熏力如故。是年正 月, 宋帝亲耕籍田, 大赦, 改元端拱, 百官内外 并加恩, 遂遣端等来册王, 仍谕赦旨。王既受 册, 赦绞罪以下, 文班从仕年深者改服, 武班 年老无子孙, 自癸卯年录军籍者, 皆放还乡 里, 两班并加恩。” 十一月一日, 高丽遣使入贡。 《宋史·太宗纪》:“十一月甲申朔, 高丽 王遣使来贡。” 《玉海》卷 154:“十一月, 贡马”。 端拱二年、成宗八年 (989) 十二月, 高丽遣韩蔺卿、魏德柔、李光使宋、入 贡, 宋均授予官职。 《高丽史》卷 3:“十二月, 遣侍郎韩蔺卿、 兵部郎中魏德柔如宋, 帝并授光禄大夫。” 《宋史·高丽传》:“二年, 遣使来贡, 诏其 使选官侍郎韩蔺卿、副使兵部郎中魏德柔并 授金紫光禄大夫, 判官少府丞李光授检校水 部员外郎。先是, 治遣僧如可赍表来觐, 请《大 藏经》, 至是赐之, 仍赐如可紫衣, 令同归本 国。” 田锡作《高丽使副判官等授官制》(《咸平 集》卷 28) :“敕: 朕以推恩示信, 覃声教于殊 邻; 进铁书勋, 赏勤劳于将命。式表绥怀之德, 用旌恭恪之诚。具官某, 远自辰韩, 来朝象魏, 涉沧波之万里, 输职贡于九重。方物充庭, 达 帅臣之忠节; 华簪就列, 有专介之礼容。言念 使手, 宜加朝奖。或纡　从大夫之后, 或握兰 参郎吏之班。勋级增荣, 器名非假。勉荷殊常 之宠, 无忘来远之恩。”又作有《高丽职员军将 等授官制》:“敕: 具官某等, 列外区之右职, 达 ·95· 城市 研究199716 主帅之明诚, 远涉沧溟, 底其方物。载念恭勤 之节, 宜隆旌赏之恩。宪府华资, 储闱类秩。加 以参六勋而示赏, 表重险以怀来。无志训激之 词, 益励忠贞之操。勉膺风　, 归耀鸡林。”考 锡于雍熙四年九月知制诰 (《长编》卷 28) , 至 端拱二年十月罢知陈州 (《长编》卷 30) , 二制 女作于此二年间,《高丽史》作“十二月”疑有 误, 时锡已罢知制诰。《宋史》本纪仅载端拱元 年十一月高丽遣使, 二年则无,《高丽传》与 《高丽史》只载二年, 未载元年遣使, 则二年之 中, 高丽仅遣一次使节。此次使节, 以归锡作 制时间考之, 似《宋史》本纪所载时间较为可 靠。 淳化元年、成宗九年 (990) 正月十三日, 宋遣柴成务、赵化成使高丽, 赐 高丽王加恩制。六月至高丽, 王治受册, 大赦。 《长编》卷 31:“正月庚寅, 令户部郎中柴 成务、兵部员外郎赵化成使高丽⋯⋯以加恩 制书赐王治⋯⋯高丽国俗信阴阳鬼神之事, 颇多拘忌。每朝廷使至, 治必择良月吉日, 方 具礼受诏。成务在馆逾月, 乃贻治书, 责其‘牵 于禁忌, 泥于小数, 眩惑日者之浮说, 稽缓天 子之命书。惟典州之垂文, 非巫祝之能晓。 《书》称上日, 不推六甲之元辰;《礼》载仲冬, 但取一阳之嘉会。灿然古训, 足以明稽, 所宜 改图, 速拜君赐’。治览书惭惧, 会霖雨不止。 乃请俟晴霁, 成务复贻书开谕, 治即出拜。” 《宋史·高丽传》:“淳化元年三月, 诏加 治食邑千户, 遗户部郎中柴成务, 兵部员外郎 直史馆赵化成往使。其国俗信阴阳鬼神之事, 颇多拘忌, 每朝廷使至, 必择良月吉辰, 方具 礼受诏。成务在馆逾月, 乃遗书于治曰:‘王奕 叶藩辅, 尊奖王室, 凡行大庆, 首被徽章。今国 家特驰信使, 以申殊宠, 非止历川涂之绵邈, 亦复蹈溟海之艰危, 皇朝眷遇, 斯亦隆点。而 乃牵于禁忌, 泥于卜数, 眩惑日者之浮说, 稽 缓天子之命书。惟典州之垂文, 非卜视之能 晓, 是以《书》称上日, 不惟六甲之元辰;《礼》 载仲冬, 但取一阳之嘉会。粲然古训, 足以明 稽, 所宜改图, 速拜君赐。傥风　无滞, 克彰拱 极之诚; 则龙节有辉, 免贻辱命之责。谨以诚 告, 王其所之。’治览书惭惧, 遣人致谢焉。会 霖雨不止, 仍以俟霁为请。成务复遣书以责 之, 治翌日乃出祥命。” 《宋史》卷 306《柴成务传》:“柴成务 (934—1004)字室成, 曹州济阴人也。⋯⋯奉 使高丽, 远俗尚拘忌, 以月日未利拜恩, 稽留 朝使。成务贻书, 往反开谕大体, 国人信服, 事 具《高丽传》。” 王禹　《送柴郎中使高丽》(《小畜集》卷 7) :“初过清明野色繁, 柳花榆荚扑轺轩。中台 应宿郎官贵, 外国占是使者尊。海水无波分岛 屿, 扶桑见日认藩垣。东夷休请萧夫子, 好把 诗书问状元。” 《高丽史》卷 3:“夏六月, 宋遣光禄卿柴 成务、大常少卿赵化成等来, 加册王推诚顺化 功臣、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余如故。王 受册, 赦绞罪以下。” 《高丽国王王治加恩制》(《宋大诏令集》 卷 237) :“门下: 朕自祗膺景命, 顺考彝章, 荷 玄穹眷?之仁, 膺青帝发生之令, 是用凝冕旒 于正殿, 陈羽卫于广廷。万方执玉以来仪, 百 辟称觞而就列。庆兹凉德, 祗受鸿名, 宜覃涣 汗之命, 远耀辰韩之国。具官王治, 凡云间气, 《韶》、《护》雅音, 继先世之徽猷, 启真王之土 宇。派分缑岭, 蔚为华显之宗; 地接蓬丘, 宛是 神仙之境。　自拱于北极, 为我东藩, 倾望云 就日之诚, 励事大勤王之操。瞻九重之象阙, 常拜表函; 越万里之鲸波, 岁陈方物。职修事 举, 朕甚嘉之! 属改元行庆之辰, 降出　懋功 之典, 荣加奉邑, 宠赐功臣, 予于世勋, 岂吝殊 渥! 尔宜愈坚爱戴, 善保初终, 当同文同轨之 朝, 竭惟忠惟孝之道, 永隆多福, 岂不善欤!” 十一月六日, 以高丽人金行成卒, 官其子。 《长编》卷 31:“十一月丁丑 (六日) , 知安 州、侍御史李范上言:‘故殿中, 通判州事金行 成, 本高丽人宾贡, 举进士中第。高丽国王表 乏放还, 行成自以筮仕中朝, 思有以报, 不愿 归本国, 父母垂老, 在海外, 旦暮思念之, 恨禄 养弗及, 命画工图其像, 置于正寝。行成与妻 更屈旁室, 晨夕定省上食, 未尝少懈。行成疾 且革, 召臣及州官数人至其卧内, 泣且言曰: “外国人仕中朝为五品官, 佑郡政, 被病且死, 无以报主恩, 瞑目于泉下, 亦有余恨。二子宗 ·06· 城市 研究199716 敏、宗讷皆幼, 家素贫, 无他亲可依, 行委沟壑 矣。”行成既死, 其妻誓不嫁, 养二子, 织履以 自给。臣窃哀之。’沼以宗敏为太庙斋即, 礼部 即以收补, 俾安州月以钱三千、米五石给其 家, 长吏常岁对存问, 无令失所。”《宋史·高 丽传》记此事略同, 唯“殿中”作“殿中丞”, 妻 为“史氏”稍异。 十二月十四日, 高丽遣韩彦恭至宋谢恩、贡方 物, 并求印佛经, 太宗赐予藏经等。 《宋会要》蕃夷七之一二:“十二月十四 日, 高丽国王王治遣使贡方物。” 《宋史·太宗记》“十二月乙卯 (十四日) , 高丽国遣使来贡。”《高丽传》:“二年, 遣使韩 彦恭来贡。彦恭表述治意, 求印佛经, 诏以《藏 经》并御制《秘藏诠》、《逍遥咏》、《莲华心轮》 赐之。” 《高丽史》卷 3:“十二月, 遣兵官侍郎韩 彦恭如宋谢恩。” 《玉海》卷 154:“淳化元年十月, 贡马漆 弓、漆甲及神龟寿樽。”又云:“淳化元年十月, 王治遗使朝贡, 进奉使韩彦恭等献神龟寿樽, 赐银带, 又赐以《藏经》及御制《秘藏诠》等”。 按此“十月”疑为“十二月”之误。 按韩彦恭至宋在十二月, 此时, 太宗同意 赐予佛经, 而印经尚须时日, 韩氏取经已在次 年, 故《高丽传》记其事于二年。《莲华心轮回 文偈颂》、《御制缘识》5 卷收入《高丽大藏经》 等 35 册 (台湾新文本出版公司影印)《逍遥 咏》11 卷, 今存日本弘教书院刊《大藏经》护 教部露十。 淳化二年、成宗十年 (991) 二月, 高丽贡方物。 (《玉海卷》154) 四月二十一日, 韩彦恭返回高丽, 王治听读 经。 《高丽史》卷 3:“夏四月庚寅 (二十一 日) , 韩彦恭还自宋, 献《大藏经》, 王迎入内 殿, 邀僧开读, 下教赦。” 淳化三年、成宗十一年 (992) 三月, 高丽人王彬、崔罕考中进士, 宋授以官 后遣还本国。 《宋会要》选举二之三:“二十二日, 诏第 一人孙何、第二人朱台符为将作监丞⋯⋯宾 贡王彬、崔罕并授秘书郎、校书郎, 于归高 丽。”按《长编》卷 33 记孙何榜在淳化三年三 月辛丑 (七日)。 《宋史·高丽传》:“三年, 上亲试诸道贡 举人, 诏赐高丽宾贡进士王彬、崔罕等及第, 既授以官, 遣还本国。”《王彬传》 “淳化三年, 进士及第, 历雍丘尉。” 十月, 高丽遣白思柔如宋谢。 《高丽史》卷 3:“十月, 遣翰林学士白思 柔如宋谢赐经及御制。”按此条原置于淳化二 年, 据《宋史·高丽传》白至宋在四年正月, 自 高丽至宋只需一、两个月, 其始受命应在淳化 三年, 如《高丽史》二年始发不误, 则《宋史》四 年当作三年, 此暂以《宋史》说为是。 淳化四年、成宗十二年 (993) 正月, 白思柔至宋。 《宋史·高丽传》:“四年正月, 治遣使白 思柔贡方物并谢赐经及御制。” 二月, 宋遣陈靖、刘式使高丽加封王治。 《宋史·高丽传》:“二月, 遣秘书丞直史 馆陈靖、秘书丞刘式为使, 加治检校太师, 仍 降诏存问军吏耆老。靖等自东牟趣八角海口, 得思柔所乘海船及高丽水工, 即登舟自芝冈 顺风泛大海, 再宿抵瓮津口登陆, 行百六十里 抵高丽之境日海州, 又百里曰阎州, 又四十里 至白州, 又四十里至其国。治迎使于郊, 尽藩 臣礼, 延留靖等七十余日而还, 遗以袭衣、金 带、金银器数百两、布三万余端, 附表称谢。” 《宋史》卷 426《陈靖传》:“陈靖字道卿, 兴化军莆田人⋯⋯淳化四年, 使高丽还, 提点 在京百司。”卷 267《刘式传》:“刘式字叔度, 袁州人也⋯⋯遣秘书丞, 与陈靖使高丽。” 刘敞《先祖磨勘府君 (刘式)家传》(《公是 集》卷 51) :“淳化中, 高丽绝契丹自归, 天子 方事取幽州, 嘉其识去就, 厚答其使, 因欲结 其心, 断虏肩臂。使叔度往谕指, 王以下郊迎。 叔度美秀明辩, 进退有规矩, 望见者皆心服。 先是, 高丽大旱, 及使者授馆, 澍雨尺余, 国中 大喜, 事汉使愈谨。自陈国小齿下, 愿执子弟 礼。叔度不许。然所赂遗甚厚, 叔度亦为之纳, 还朝封上, 天子善之。” 六月, 陈靖等至高丽, 随行者有高丽人张仁 ·16· 城市 研究199716 铨。 《宋史·高丽传》:“张仁铨者, 进奉使白 思柔之孔目吏也, 上书献便宜。思柔意其持国 阴事以告, 仁铨惧不敢归, 上命靖等领以还 国, 仍绍治释仁铨罪。” 《高丽史》卷 3:“夏六月甲子, 宋遣光禄 卿刘式、秘书少监陈靖加册王检校太师、食邑 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余并如故。初白思柔 之入宋也, 孔目吏张仁诠上书陈便宜, 思柔以 为告国阴事, 仁铨不敢还。至是, 帝命陈靖等 领还, 且诏王释仁诠罪。”按《高丽史》记陈靖 事在淳化三年, 较《宋史》晚一年, 考《宋史· 高丽传)详载陈靖历程,《陈靖传》亦明载事在 四年, 则《高丽史》所载年份有误, 其月份与 《宋史》合, 当可信。“张仁诠”《宋史》作“张仁 铨”, 未详孰是。《高丽史》所书陈、列之官乃出 使时之假官, 故官衔高于原官。 陈靖等返宋, 十一月复命, 王治求购九经并附 表二, 又遣使元证衍送行。 《宋史·高丽传》: 治上表谢曰:‘学生王 彬、崔罕等入朝习业, 蒙恩并赐及第, 授将仕 郎、守秘书省校书郎, 仍放归本国。窃以当道 荐修贡奉, 多历岁年, 盖以上国天高, 遐荒海 隔, 不获躬趋金阙, 面叩玉阶, 唯深拱极之诚, 莫展来庭之礼。彬、罕等幼从匏系, 嗟混迹于 山禺夷; 不惮蓬飘, 早宾王于天邑。　袍短褐, 玉粒圭薪, 堪忧食贫, 若为卒岁。皇帝陛下天 慈照毓, 海量优容, 丰其馆谷之资, 勖以艺文 之业。去岁高悬轩钅监, 大选鲁儒, 彬、罕接武 泽宫, 敢萌心于中鹄, 滥巾英域, 空有志于羡 鱼。陛下以其万里辞家, 十年观国, 俾登名于 桂籍, 仍命秩于芸台, 悯其怀土之心, 慰以倚 门之望, 别垂宸旨, 令归故乡。玄造曲成, 鸿恩 莫报, 臣不胜感天戴圣之至。’ ⋯⋯治又上表谢曰:‘官告国信使陈靖、 刘式至, 奉传圣旨, 以当道进奉使从行孔目官 张仁铨至阙, 辄进便宜, 翻怀忧惧, 今附使臣 带归本国者。仁铨山禺宅细民, 海门贱吏, 获趋 上国, 敢贡愚诚, 罔思狂瞽之尤, 辄奏权宜 之 事, 妄尘旒冕, 上默朝廷。今者, 仰奉纶言, 释 其罪罟。小人趋利, 　虞僭越之求, 圣主宽恩, 远降哀矜之命。其张仁铨者已依诏旨放罪, 令 掌事如故。’又上言愿赐板本九经书, 用敦儒 教, 许之。 先是, 式等复命, 治遣使元证衍送之, 证 衍至安香蒲口, 值风损船, 溺所赍物。诏登州 给证衍文据遣还, 仍赐治衣段二百尺、银器二 百两、羊五十口。” 《玉海》卷 154:“十一月二十七日庚辰, 治因刘式等复命, 上言愿赐板本九经, 从之。” 淳化五年、成宗十三年 (994) 六月二十九日, 高丽以辽入侵, 遣使之郁求宋 出兵。七月二日, 宋拒绝出师, 高丽与宋断交, 而奉辽年号。 《高丽史》卷 3:“六月, 遣元郁如宋乞师, 以报前年之役。宋以北鄙甫宁, 不宜轻动, 但 优礼遣还, 自是与宋绝。” 《长编》卷 36:“六月庚戌 (二十九日) , 高 丽国王治遣使元郁, 来乞师, 言: 契丹侵掠其 境故也。上以夷犭犬相攻盖常事, 而北边甫宁, 不可轻动干戈。秋七月壬子, 厚礼其使而归 之, 仍优诏答之, 高丽自是绝、不复朝贡矣。” 《宋史·太宗纪》:“六月戊申⋯⋯高丽遣 使以契丹来侵乞师。”《高丽传》:“六月, 遣使 元郁来乞师, 　以契丹寇境。朝廷以从鄙甫 宁, 不可轻动干弋, 为国生事, 但赐诏慰抚, 厚 礼其使遣还。自是受制于契丹, 朝贡中绝。” 至道元年、成宗十四年 (995) 三月二十六日, 太宗召见自辽逃归的高丽人。 《宋会要》职官二二之三三:“至道元年三 月二十六日, 定州言: 新罗浚蕃人二人, 自契 丹之归, 传送阙下, 帝召见便殿, 皆手持大螺 如五升器。称在契丹十一年, 教令学吹此者, 凡五十辈, 帝令吹之, 重浊奋厉, 大率如角, 问 其曲云:‘单于’, 并赐衣服缗钱, 隶军籍。” 至道三年、穆宗元年 (997) 高丽王治卒、弟诵立, 尝遣使徐远与宋朕系, 未成。 《宋史·高丽传》:“治卒, 弟诵立, 尝遣兵 校徐远来候朝廷德音, 远久不至。”(完) (作者单位: 陕西师范大学) ·26· 城市 研究199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