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格式] 从铭文看三国时期弩机的制造和管理

[word格式] 从铭文看三国时期弩机的制造和管理 从铭文看三国时期弩机的制造和管理 成都大学(社科版)20o8年第6期?三国遗迹考察? 从铭文看三国时期弩机的制造和管理 安剑华 (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四川成都6lOo41) 摘要:由于魏蜀吴职官设置和社会背景的差异,三国弩机刻铭体例各有特色,弩机的制造和管理各有联系亦有 区别.本文着重从弩机铭文反映的内涵探索三国时期弩机的制造和管理问题. 关键词:三国弩机;蜀弩机;刻铭弩机 中图分类号:K871.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O04—342(20o8)O6—56—o4收稿日期:20o8—09—21 作者简介:安剑华(1980一),女,成都武侯祠博物馆馆员. 东汉末年,群雄割据,战乱频繁,民不聊生,手工 业生产一度凋零.魏蜀吴三分天下,均采取积极措 施恢复生产.鉴于各自职官的不同,三国时期 弩机刻铭体例各有特色,其弩机的制造管理亦有区 别.本文着重从弩机铭文反映的内涵探索三国时期 弩机的制造和管理问题.不当之处,请予指正. 一 三国前弩机的制造和管理 《礼记?月令》说”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在器 物上刻铭起到监督,审查的作用.”物勒工名”制,早 在春秋战国时期已行.所谓”勒名”,即在制造的武 器装备上铭刻监造官和工匠的姓名,以示负责.他 们的名字铭刻在兵器上,兵器的质量达不到应有的 规定和要求,特别是在作战中影响军队战斗力的正 常发挥,循名责实,有关的监造官和工匠就要因此而 获罪.诸葛亮就曾因为兵器的质量问题责令严惩责 任人(后文有述).从目前的考古资料来看,弩机刻 铭始于秦代.秦和西汉弩机铭文体例相似,均较简 洁,如陕西宝鸡凤阁岭出土的一件秦代刻铭弩机…, 望山正面刻”丞广”二字,《后汉?百官志(五)》 载:”其郡有盐官,铁官,工官,都水官者,随事广狭置 令,长及丞,秩次皆如县,道,无分土,给均本吏”,故 “丞”是监造兵器的官吏,”广”是这一官吏之名.西 汉弩机刻铭多作”河内工官”,”南阳工官”等,如 l955年广西贵县淀粉厂出土铭文为”河内工官,第 廿四”的弩机2.”工官”与”盐官”,”铁官”等并列, 是主管手工业生产的机构.中国古代官职与机构往 56 往同名,工官一词也指官职.《汉书?禹贡传》日: “工官,主作漆器物者也.”西汉武帝时期”阳信家” 鼎盖刻铭”阳信家二斗鼎盖并重十四斤四两四年二 月工官得指造第十二函池”L3J.可见至迟在西汉武 帝时期已由工官负责督造日常器皿及兵器了. 到了东汉,兵器生产由考工所主持,设考工令一 人,六百石.《后汉书?百官志(二)》日考工令”主 作兵器弓弩刀铠之属,成则传执金吾人武库,及主织 绶诸杂工.左右丞各一人.”可见,东汉时期的考工 令与秦代的丞,西汉的工官责任相近,一脉相承.陕 西汉中镇铺砖厂汉墓出土弩机一件,刻铭”永元六年 考工所造六石六钱郭工田孙作造工王山太仆监工掾 口令恭丞霸掾珍史箴主”,河南灵宝张湾汉墓弩机刻 铭”永元六年考工所造八石机郭工吴孟作造工王山 太仆监右工掾闯会伦丞诗掾口史旦主”.东汉时期 弩机刻铭体例较西汉发生明显的变化,字数明显增 多,形成固定的模式,一般为”年号+考工所+弩机 强度+制作者+各级督造者(掾一令一丞一史)”. 比较同时期漆器等刻铭,发现弩机刻铭和漆器刻铭 体例相似,为当时统一定式. 二魏弩机制造和管理 从存世魏弩机可辨识的铭文(附表一)来看,其 刻铭体例为”年号+左尚方造+监作吏名+匠,师名 +编号”.”口泉”“苏夏”等是弩机的监造官,”张 倌”“王容”,”陈耳”,”宋阿”,”王丙”,”江子”,”马 广”等是弩机的具体制造者.监造官,制造者层层把 关,分工明确,牙,臂制作各有匠师,分工协作,可知 魏弩机各部件属单独制作,组装完成,生产过程更加 专门化,系统化. 秦汉以降中国古代兵器已进人铁兵器时代,三国 时期各国统治者也十分注重铁兵器的生产.如魏蜀 并置司金之官以典冶铸,《三国志?魏书?王修传》 注引《魏略》日:”修为司金中即将……乃与修书日: „ …… 察观先贤之论,多以盐铁之利,足赡军国之用. 昔孤初立司金之官,念非屈君,馀无可者.”„《三国志 ? 蜀书?张裔传》日:”先主以裔为巴郡太守,还为司 金中郎将,典作农战之器.”吴虽无置司金之官的记 载,但也在各冶铸地设”冶令”或”冶丞”管理兵器的生 产.弩机虽也属兵器,但其制造和管理与铁兵器不 同,有着与铁兵器完全不同的制造和管理体系. 魏弩机是由左尚方负责制作的.尚方在西汉时 期已经设置,是专门负责制造”御刀剑器物”的机构. 《汉书?韩延寿传》载:”延寿又取官铜物,候月蚀, 铸作刀剑钩镡,仿效尚方事”.《后汉书?百官 (二)》载:”尚方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日:掌上手工 作御刀剑玩好器物”,隶属少府.杜佑《通典?卷廿 七》日:”汉末尚方为中,左,右尚方,魏晋因之”.钱 仪吉《三国会要》日”少府卿一人,第三品,掌服御珍 膳之属.魏国初置,后因之.蜀同.吴同.丞一人, 第七品.少府下设中,左,右尚方令.掌工作器物. 有丞.”《魏书?王观传》日:”(观)徙少府,大将军 曹爽使材官斫家屋材及诸私用之物,观闻之,皆录夺 以没官.少府统三尚方御府内藏玩弄之宝,爽等奢 放,多有干求,惮观守法,乃徙为太仆.”考工所主造 兵器的职能在东汉后期转而移交尚方.东汉后期, 经济衰退,为了缩减财政支出,故而将考工和尚方合 并,统称尚方,”掌上手工作御刀剑玩好器物”.曹魏 不设考工所,兵器的制作由尚方专门负责,责任更加 明确. 东汉时期弩机制作十分注重监管职能,由”掾一 令一丞一史”等多层监管,监管官员设置较冗余,至 曹魏这一特点发生变化.魏弩机监造者仅设”监作 吏”,而更加注重弩机本身的制作,镌刻具体制作者 甚至各部件制作者的名字.我们知道,官员设置冗 余容易造成责任混乱,互相推诿的现象,三国弩机在 这一问题上进行改革,缩减监管官吏,设置更加科学 合理. 魏弩机铭文中一般出现”师”和”匠”.《辞源》 “匠”条说:”技工的通称,汉王充《论衡?量知》:能 斩削梁柱,谓之木匠,能穿凿穴焰谓之土匠,能雕琢 文书谓之史匠.”《辞源》”师”条说:”有专门知识技 艺的人.《孟子?梁惠王下》:为巨室,则必使师求大 木”.笔者认为,本文中”匠,师”可以理解为熟练掌 握弩机制作流程的师傅.”匠”即工匠,与蜀弩机中 “工”的职责类似.”师”还兼有教新工匠学技艺的 职责,秦简《均工律》云”工师善教工,故工一岁而 成,新工二岁而成”.”匠”,”师”都对弩机质量问题 直接负责.魏弩机中”匠”和”师”的出现并无规律, 有时同时出现,有时出现其一,具有一定的随意性, 可知”匠,师”地位应相当,在符合当时刻铭规定的基 础上,此处铭文所表现仅是其刻铭者的习惯而已. 三蜀弩机制造和管理 蜀弩机的铭文(附表二)亦有一定模式,体例一 般是”年号+中作部+主管官员名+吏名+工名+ 重量+弩机强度”.”中作部”是政府主管弩机制作 的官署.”典口口”,”遂绪”,”左典业”,”刘纪业”是 主管弩机制造的官员,”李飞口”,”杨汲口”,”陈深” 是这件或这批弩机的监造官,”杨茗”,”杨安”是具 体的制造者.蜀汉弩机的制作由主管官——监造 官——制造者三级负责,责任明确. 图一 刘备以”帝室之胄”建立蜀汉政权,与东汉血缘 关系紧密,以匡复汉室为其毕生理想,在职官的设置 上也仿照汉朝,但又不屑于曹魏为伍,蜀汉职官亦有 不少创新之处.主管弩机制作的部门——中作部则 是最为有力的证明.《辞源》”作”条谓:”制造”,《诗 经?周颂?天作》:天作高山.”部”条谓:”衙署”. 因此,作部即生产制造衙署.《华阳国志》日:”作 部,谓官署.”诸葛亮《作斧教》云:”前后所作 斧,都不可用.前到武都,一日鹿角坏刀千余枚,赖 贼已走.若未走,无所复用,问自令作部作刀斧数百 枚,用之百余日,初无坏者.余乃知彼主者无意,宜 57 收治之,非小事也,若临敌,败人军事也”《作匕首 教》云:”作部作匕首五百枚,以给战士”.可见,蜀 汉设置专门的兵器生产官署,即”作部”.东汉以前 未有”作部”的记载,曹魏亦未设此职,可见,蜀汉是 第一个设置”作部”为生产制造官署的政权.两晋, 南北朝多有沿袭.铭文表明蜀汉主管制造弩机的官 署为中作部,推之,作部由左,中,右作部组成,各司 其职,与曹魏尚方同. 图二 诸葛亮十分重视兵器的质量,亲自过问兵器锻 造的质量问题,《作钢铠教》云:”敕作部皆作五折钢 铠,十折矛以给之”.《作斧教》日”……余乃知彼主 者无意,宜收治之,非小事也,若临敌,败人军事也”. 在兵器使用中出现问题时,诸葛亮对不负责任的官 员予以严厉的批评,认为主管兵器制作的当事者应 该严惩,绝不姑息.在弩机上刻强度,重量也是蜀汉 政权重视兵器质量的体现. 四吴弩机制造和管理 吴弩机刻铭(附表三)体例与曹魏,蜀汉均有较大 区别,自成一体.吴弩机除部分刻年号,匠名外,不见 监造名,亦不见生产机构.刻具体的使用者姓名和职 58 务是吴弩机的最大特点.如黄武元年弩刻有”校尉董 嵩士陈奴弩,都尉董嵩士谢举弩”(图三).从弩机刻 铭,谢举,陈奴两段明显为二次刻成.推想,董 嵩为都尉时,其将弩机赏给家兵谢举使用,随着董嵩 官职升迁为校尉时,他又将弩机转赏给家兵陈奴使 用.史籍载”校尉,官名,秦汉为统兵武官,略次于 将军,高于都尉,……魏晋南北朝名号极繁,品秩高 低不等”.因此,此弩的直接所有者或管理者是董嵩, 谢举,陈奴即使用此弩的士兵.因兵士对将领的人身 依附性,固定性,以及孙吴将领对士兵的私有性,所 以吴弩机中就有标明隶属关系的含意.类似的情况 有王勇弩,王勇弩刻铭”征北朱将军士王勇”.”征北 朱将军”即孙吴征北将军朱然.《三国志?吴书?朱 然传》云”朱然字义封……黄武元年,刘备举兵攻宜 都,然督五千人与陆逊并力拒备.然别攻破备前锋, 断其后道,备遂破走.拜征北将军,封永安侯”.此 弩的所有者或管理者为朱然将军,具体使用者为其部 属王勇.由此可知,孙吴将领(校尉,都尉,将军等)对 弩机享有所有权,负责其管理,调配,由其部属具体使 用.当然,吴弩机的所有者对弩机的所有权并不是一 成不变的,如将军郑贵弩.将军郑贵弩刻铭”将军郑 贵私弩,将军赵濯私弩,郎吏缪曜私弩”,表明该弩曾 经分属郑贵,赵灌,缪曜三人.吴弩”私弩”化现象具 体责任到人,使用上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平时便于保 养,战时便于使用. 厂] f1\h隶\ 奄 L圳..…j 图三? 孙权立国江东,兵微将寡,不得不依靠江东江北 世家大族的支持,大力扶植部曲,形成具有孙吴特色 的”部曲化的授兵奉邑制”.这种领兵制在实行过程 中形成将领和士兵之间的指挥和被指挥,统治和被 统治的隶属关系的凝固,以及士兵对将领人身依附 关系的强化,从而导致士兵的世袭化和私兵化.这 是吴弩机刻铭特点的历史背景. 关于弩机的管理,从弩机铭文中有迹可寻,那 么,吴弩机是由中央统一制造还是各将领自行生产 的呢?《三国志?吴书?何姬传》引《江表传》日:孙 皓夺了卫尉冯子纯妻,昼夜与夫人房宴,不听朝政, 并”使尚方以金作华燧,步摇,假髻以千数.”可见,孙 吴”少府”下亦设”尚方”.值得注意的是,在史料中 可见孙吴设”作部”的记载.《华阳国志》:”欲徙付 临海郡.初,(杨)稷等私誓:不能死节,困辱虏手,若 蒙未死,必当思求北归.(杨)稷既路死,(孟)干等 恐北路转远,以吴人爱蜀侧竹弓弩,言能作之.皓转 作部,为弓工.”《晋书.陶璜传》亦记载此事,皆为孙 吴设”作部”的证据.《晋书?陶璜传》载:”孟干,爨 能,李松等至建邺.皓将杀之.或劝皓,干等忠于所 事,宜宥之以劝边将,皓从其言,将徙之临海.干等 志欲北归,虑东徙转远,以吴人爱蜀侧竹弩,言能作 之,皓留付作部.”由此可知,孙吴也设”作部”作为 生产兵器的官署,并由皇帝直接支配.《水经注?江 水注》记叙了”尚方”,”作部”同时存在的状况,”从 此(厌里口安乐浦)至武昌,尚方作部诸屯相接”. 孙吴建国于公元229年,此时曹魏,蜀汉都已建国八 九年了,孙吴建国之初,在机构的设置上仿效魏,蜀 也属合理.笔者认为,孙吴兵器是由中央统一制造 的,陶弘景《刀剑录》载,孙权于黄武四年(225年), 采武昌山铜铁,作千口剑万口刀”,孙吴还在会稽,丹 杨,豫章等盛产铜铁之地设”冶令”以控制兵器的生 产.但鉴于孙吴的国情,孙吴中央统治地位相对薄 弱,虽然孙吴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试图通 过”授兵制”,”奉邑制”等政策调节诸将领兵.《三 国志?吴书?吕蒙传》载”权统事,料诸小将兵少而 用薄者,欲并合之.蒙阴赊贳,为兵作绛衣行滕,及 简日,陈列赫然,兵人练习,权见之大悦,增其兵.”这 则史料讲述了孙权与吕蒙斗智斗勇的过程,首先孙 权想精兵,吕蒙则不愿将兵士减少,因此,在孙权检 阅部队前,暗地里赊购布料,为其兵士作衣服和裹 腿,到了检阅的当天,吕蒙部队着装整齐,动作熟练, 孙权大为高兴,反而给吕蒙增加了人马.可见,孙吴 时期,将领自行为其兵士解决装备问题,这在皇帝看 来是十分正常的,并不存在僭越问题.兵士的衣服 是将领购买的,推而广之,兵器也可以是将领购买 的.关于”尚方”有出售兵器职能的记载在史料中有 迹可循,《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载:”绛侯子,为父 买工官尚方甲循五百被,可以葬者.”因购买兵器并 将其据为己有是吴弩机私有化较为合理的解释.嘉 禾六年弩铭刻”直一万”也表明吴弩机具有商品性, 允许流通买卖.吴弩机由国家生产,在以将领购买 的方式配给将领管理使用. 注释: [1]《陕西宝鸡凤阁岭公社出土一批秦代文物》,《文物》 1980年6期. [2]杨琮:《”河内工官”的设置及其弩机生产年代考》, 《文物》1994年第5期. [3]咸阳地区文管会,茂陵博物馆《陕西茂陵一号无名 冢一号从葬坑的发掘》,《文物》1982年第9期. [4]《太平御览》卷337,763. 附表一:魏铭文弩机一览表 名称来源铭文出处 黄初七年陕西勉县汉江河黄初七年六月一 日监作口口口蚀萧口郭清华《论勉县出土的三国文谷定军山和武侯: (226年)弩已口口口口师张倌耳师造口才廿二物》,《文博》1994年第3期.坪一 带 景初二年四川江油河西乡景初二年二月一日左尚方造骑口口口曾昌林 :《三国铜弩机考释》,《四监作吏苏夏司马张口口师王容师 (238年)弩普照村出土川文物》l997年第2期.口口 ,王口四,牛三,三百卅八 正始二年江苏南京石门坎正始二年五月十日左尚方造监作吏口尹焕章:《南京石坎发现魏正始二 年的文物》,《文物》l959年第4(241年)弩花砖墓出土泉牙匠马口师陈耳臂匠江口聂口 ,道期 . 正始二年河南省新乡县大正始二年五月十日左尚方造监作吏口冯广镔,张新斌:《河南省新乡县 召营乡代店村出泉耳匠马广师王丙臂匠江子师宋阿生发现的三国铜器》,《考古与文物》(241年)弩 土百一十七1990年第3期. 59 附表二:蜀铭文弩机一览表 名称来源铭文出处 延熙十六年四月廿日中作部典口口遂罗开玉,李希勇:《诸葛连弩及其延熙十六年 武侯祠博物馆藏绪吏李飞口杨汲口工杨茗作立坂重二再发明初论》,《四川文物》2O04(253年)弩 斤五两(图一,图二)年第5期. 景耀四年四川省郫县太平景耀四年二月卅日中作部左典业刘纪业谢凌:《战国至三国时期的弩机》, (261年)弩公社晋墓出土吏陈深工杨安作十石机重三斤十二两《四川文物》2004年第3期. 附表三:吴刻铭弩机一览表 名称来源铭文出处 黄武元年湖北江陵纪南城口口口口枚黄武元年七月作师陈香臂张吟午 :《江陵纪南城出土黄武元师舍李 ,校尉董嵩士陈奴弩,都尉董嵩(222年)弩出土年弩》 ,《文物》1991年第1期.士谢举弩 ,陈香(图三) 嘉禾六年镇江市东晋墓出嘉禾六年十月口陈太口口口口直一万镇江博物馆:《镇江东晋墓》,《文 (237年)弩土司马王随平物资料丛刊?8》. 鄂州博物馆,湖北省文物考古研 鄂州市东吴砖室究所《湖北鄂州鄂钢饮料厂一号将军孙邻弩将军孙: 邻弩一 张墓出土墓发掘》 ,《考古》1998 年第1期. 武汉市洪山石嘴将军郑贵私弩,将军赵濯私弩,郎吏缪张吟午:《江陵 纪南城出土黄武元将军郑贵弩 东吴砖室墓出土曜私弩年弩》,《文物》1991年第1期. 南阳市博物馆征王广礼,崔庆明:《王勇弩机考》, 王勇弩征北朱将军士王勇集《中原文物》l986年第1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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