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时代鲜卑妇女的精神风貌

第 卷第 期 南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 入肠尸斑 价 又 年 月 【中国文化史研究 】 北朝时代鲜卑妇女的精神风貌 庄 华 峰 安徽师范大学 社会学院 , 安徽 芜湖 笨链词 北朝时代 鲜卑妇女 精神风貌 掩 氮 论述 了北朝鲜卑妇女 多姿多彩的精神风 貌 , 诸如干 政 和社交 活动的 活获 , 放达 的 爱情 与婚姻 观 念 , 专持门户 、 以 “ 妒 ” 校特丈夫 , 勇怀好强的尚武精神以及丰富的 文化生活 , 等等。 最 后 , 探讨 了北 朝鲜卑妇女独特精神风貌的形成原 因 。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一 一 一 奋 一 了无户 口厂 优 侧黔口, , 妇 , 对 , , , , “ ” , , 氏族社会时期的鲜卑族 , 过着游牧生活 。 进 入中原后 , 鲜卑氏族组织逐渐转变为地域组织 , 游牧经济生活逐渐转变为农业经济生活 , 然而这 种转变很不彻底 , 氏族制的遗风仍 旧大量残存 , 加之不曾或很少受到礼教的约束 , 因而在北朝鲜 卑统治的时代 , 妇女的社会地位是 比较高的 , 她 们的精神风貌也是多姿多彩的 。 北朝时期的鲜卑 实际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叫法 , 狭义的仅指东胡系 的鲜卑人 , 广义的则还包括那些鲜卑化的部族和 人们 , 甚至还包括一些长期生活在鲜卑人中间的 汉人 。 本文所述系指广义的鲜卑妇女 的精神风 貌 。 一 、 干政和社交活动的活跃 妇女干预政治是鲜卑族拓跋部的鲜明特点之 。 北魏王朝建立以前 , 拓跋部刚刚脱离母系社 会不久 , 母权制的遗风仍旧大量残存 。 其中最明 显的事例是妇女能够干预部落联盟议事 , 如拓跋 部酋长猜祖之妻祁氏 、 酋长郁律之妻王氏 、 代王 什翼键之后慕容氏 、 北魏开国之君拓跋硅之母贺 氏等 , 都曾干预部落联盟议事川 卷 ’ , 卷‘ 。 拓跋 族进入中原以后 , 妇女干预政治的现象依旧顽强 地存在着 , 文明太后和灵太后就是两位因干政而 闻名的政治家 。 冯太后两次临朝听政长达 年 , “ 事无巨细 , 一察于太后 ” , “ 生杀赏罚 , 决于俄 顷”川 卷 。 在她执政过 程 中 , 对外与柔然 · 高 丽 、 土谷浑等国家结好 同时又以武力抗击南齐 萧道成集团的干扰 。 对 内则于太和年间改革吏 治 , 颁行律禄 , 推行三长制 , 发布均 田令 , 以巩固封建统治 , 增加国家收入 同时诏禁同姓 鲜卑人为婚 , 开一系列汉化之先河 , 促进民 族融合和汉族与鲜卑族友好关系的发展 。 灵太后 于宣武帝死后也临朝听政 , 自称 “ 联 ” , 群臣称 “ 陛下 ” 。 她 “ 亲览万 机 , 手笔断绝 ” ‘三倦‘ , 卷 , , 收稿日期 一 一 荃金项目 安徽省教委 年社科基金资助项目 安徽师范大学 年专题研究基金资助项 目 作者简介 庄华峰 一 , 男 , 安徽掀县人 , 安徽师大社会学院教授 , 硕士生导师 安徽省跨世纪学科带头人 , 出版 《中国 婚姻漫话 》、 吴承仕研究集 》、 中国饮食文化大辞典 》 主编之一 、 《中国长江流域开发史 》 合著 等著作 部 , 发论文 余篇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第 期 庄华峰 北朝时代鲜卑妇女的精神风貌 控制北魏朝政达十多年 。 不仅如此 , 在她们两人 之前的惠太后窦氏和昭太后常氏 , 也曾干预过北 魏朝政 。 窦 氏地位颇高 , “ 训厘 内外 , 甚 有称 色 ” 。 太延五年 太武帝拓跋煮率兵攻打北 凉时 , 柔然主吴提乘机来侵犯北魏国都平城 今 山西大同 , 留守平城的侍中穆寿主张退避 , 窦 氏则力主抵抗 , 穆寿只好依从窦氏的意见 , 从而 在客观上避免了北魏的亡 国之虞 , 对政权的稳定 起了积极作用 ’ 卷 港 ’ 。 此事反 映 出窦 氏对 于北魏朝政的干预力是很大的 。 常氏的权势比窦 氏更大 。 她在临朝听政期间 , 借文成帝的名义发 号 施 令 , 作 威 作 福 , 干 预 北 魏 政 治 长 达 九 年〔‘ 卷 。 值得 注 意 的是 , 这两 位权势 炙手 可 热的太后并非皇帝的嫡母 , 惠太后乃太武帝的保 姆 , 昭太后则是文成帝的乳母 。 保姆和乳母能干 预政 治 , 这在 历 代 王 朝 中是 不 多见 的 。 由此可见 , 在政治这个封建社会中妇女最难闯入 的禁区 , 北朝鲜卑妇女却在这里上演了一幕幕精 彩的 “ 历史剧 ” 。 北朝鲜卑妇女不仅在政治舞台上 , 而且在社 交界也十分活跃 。 其社交主要有以下两种方式 其一 , 官场社交 。 北朝鲜卑妇女官场社交活 动的活跃 , 主要表现在她们可 自由地参加祭奠等 活动上 。 据 《魏 · 高祖纪 》载 , 文 明太后 曾于 孝文帝延兴二年 下诏 “ 自今已后 , 有祭 孔子庙 , 制用酒脯而 已 , 不听妇女合杂 , 以祈非 望之福 。 犯者 以违制论 。 其公家有事 , 自如常 礼 ” 。 显然在此之前 , 妇女参加这类祭典是颇为 自由的 。 祭孔本身是一种汉化活动 , 鲜卑却按 自 己的风俗让 “ 妇女合杂 ” , 并 “ 以祈非望之福 ” , 这 自然使身为汉人的文明太后大为恼火 。 《魏书 · 高允传 》 “ 今之大会 , 内外相混 , 酒醉暄浇 , 阁 有仪式 。 ” 由此我们联想起春秋时期齐 国州间之 会的情形 若乃 州间之会 , 男女 杂坐 , 行 酒稽 留 , 六博投壶 , 相 引为曹 , 握手无罚 , 目目台不 禁 · · ⋯旧 篆酒闲 , 合尊促坐 , 男女同席 , 履岛 交错 , 怀盘狼籍 ⋯ ⋯ 。 卷 齐国的宗法制度不甚严格 , 所以男女交往如此畅 然 。 北魏是由家长奴隶制迅速过渡到封建制的 , 其宗法制度不甚严格 , 游牧生活的遗风更不可能 一朝扫除 , 所以 , “ 男女合杂 ” 、 “ 内外相混 ” 当 是自然之事 。 《北齐书 · 文宣帝纪 》 “ 帝在城 东马射 , 救京师妇女悉赴观 , 不赴者罪 以军法 , 七 日乃止 ” 。 隋书 · 礼仪志二 》谓北齐祭祖庙 , “ 始以皇后预祭 ” , 北周 “ 亦以皇后预祭 , 其仪与 后齐同 ” 。 由此可知从北魏到北齐 、 北周 , 鲜卑 男女们的社会地位比较平等 , 妇女在官场的社交 活动中较为活跃 。 其二 , 结社 。 妇女结社风气大约始于东晋至 南北朝时代 。 这一时期 , 佛教广为传播 , 并且普 及于下层民间 , 信徒众多 , 他们组成了众多民间 社团 , 从事佛教活动 。 妇女佛社便是其 中的一 种 。 据考 , 女子佛社最早 出现于北朝东魏时期 。 东魏 武 定 三 年 的 《邑 义 造 迎 叶 像 记 》’ 载 大魏 武定三 年 岁在 乙丑五 月 己卵八 日 丙 戌 , 郑清合 邑义 六十人等 , 敬造巡叶石像一 躯 , 土 为皇帝陛下 , 臣僚伯 百 官 , 州郡 令长 , 师僧 父母 , 因 缘 眷 属 , 普及 法 界众 生 , 有形之 类 , 一时成佛 。 奇哉 邑母 , 识知 无常 , 缘 乡劝花 化 , 造 石 金 刚 , 舍此秽 形 , 呆 早 登 天 堂 。 合 邑诸母 , 善根 宿 殖 。 昼夜忧惶 , 造像永讹 , 释巡 已过 , 弥勒 愿值 。 刘 笑 、 邑子 王 伏 、 邑子 李许 、 李法 容 、 邑子 吕乐堂 、 邑子 郑华容 、 李母女 、 邑 子张保 姬 、 邑子 杨 男姬 、 窦小 光 、 邑子 窦 双 、 邑子 窦明 ⋯ ⋯。 文中讲到 邑义成员有 “ 邑母 ” 、 “ 合 邑诸母 ” 人 , 可知这个社 团主要是 由已至母辈的中老 年妇女组成 。 这种妇女佛社 , 在北朝时期空前兴 盛 , 它 们以地域为主 , 往往 由某一村 邑的女人 自 愿组成 , 规模大致在二十几人到七十几人之间 , 成员称为邑母 、 邑子 、 法义或某母等 , 首领称为 法义主 、 像主 、 都维那 、 维那等 , 多数主要从事 以造像为中心的佛教活动 。 妇女们除了 自己组织 佛社外 , 还常常和 男子混合结社 , 在这种佛社 电 女子拥有与男子同等的地位 第 册 一 。 二 、 放达的爱情与婚姻观念 每个 民族都有各自独特的爱情生活和婚姻观 念 。 特别与南朝那种城市儿女缠绵徘恻 、 柔媚婉 转的爱情方式相比 , 北朝鲜卑妇女的爱情 , 更有 自己鲜明的特点 。 首先 , 表现在婚配对象的标准上 , 北朝鲜卑 妇女心 目中理想的配偶 , 并非南朝女子所津津乐 道的那种具有女性美的 “ 百媚郎 ” , 而是 勇敢顽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卷 强的战士和少年 。 如 乐府诗集 · 慕容家 自鲁企 由谷歌 》云 “ 郎在十重楼 , 女在九重阁 。 郎非 黄鹤子 , 那得云中雀 ” 慕容氏凡建三国 前燕 、 后燕及南燕 。 最早前燕于晋穆帝永和八年 建国 。 最后是南燕 , 于晋安帝义 熙六年 亡国 。 于此可知 , 这首鲜卑族慕容氏的歌 , 作于 年至 年之间 。 此歌抒写 了青年男女之间 真挚坦率的爱情 , 反映了鲜卑族女性在选择配偶 上的独特标准 。 尤其以凶猛的黄鹤子才能得到云 中雀的比喻 , 明确地表白 , 只有像猛禽黄鹤子那 样刚健勇武的男儿 , 才能得到女子的爱情 。 这是 北方鲜卑族尚武豪放性格在爱情上的形象表达 。 据 《北史 》载 , 流行于鲜卑等北方民族中的一首 “ 处女歌谣 ” 说 “ 求 良丈 , 当如倍侯 。 ” 倍侯利 原是高车解律部将帅 , 以后奔魏 。 “ 侯利质直 , 勇健过人 , 奋戈陷阵 , 有异于众 。 北方人畏之 , 婴儿啼者 , 语 曰 ‘ 倍侯利来 ’ , 便止 。 ” 卷 这位极为勇猛的倍侯利 , 便被北方民族的女性们 视为理想的配偶 。 上述作品反映的婚配观念 , 既 是历史环境和时代条件的产物 , 但更重要的是由 民族发展阶段决定的 , 它是部落和部落联盟阶段 的道德观念和英雄崇拜在婚姻爱情上的表现 。 北朝鲜卑妇女 , 与南朝那种娇羞柔媚的 “ 碧 玉小家女 ” 不 同 , 别具豪爽 、 泼辣 、 强悍之性 。 她们对爱情的追求 , 没有南朝妇女那种空灵的幻 想和浪漫的气息 , 一切都是实际的 、 直率的 、 干 脆利落的 。 这里没有委婉缠绵的情思 , 也没有娓 娓动听的倾诉 , 一切都是粗犷的 、 大胆的 , 是女 子直接要求出嫁的呼声 。 《捉溺歌 》之二 “ 谁家 女子能 行步 , 反著挟禅后裙露 。 天生男女共一 处 , 愿得两个成翁抠 。 ” 在她们的观念里 , 男女 成双 成 对是天经地 义 的 自然 现 象 , 无 可厚非 。 《捉栩歌 》之四 更坦率地表达 了一个女孩子 “ 小 时怜母大怜婿 ” 的心理发展过程 , 发出了 “ 何不 早嫁论家计 ” 的强烈要求 。 过了婚嫁年龄而不能 成婚 , 更要大喊大 叫 , 《地驱歌 》中就有这样一 首 “ 驱羊入谷 , 白羊在前 。 老女不嫁 , 蹋地唤 天 。 ” 《折杨柳枝 》中也有类似的内容 “ 门前一 株枣 , 岁岁不知老 。 阿婆不嫁女 , 那得孙儿抱 ” 以 口道心 , 毫不掩饰 。 而这些女性一旦相中了情 投意 合的男子 , 她们便大胆地去爱 。 北齐书 · 神 武娄后传 》载 , 娄昭君 “ 少明悟 ” , 代北强族很 多人争相聘她为妻 , 但 “ 并不肯行 ” 。 当她看到 高欢在城上执役时 , 一见钟情 , 惊喜地说 “ 此 真吾夫也 ” 遂派脾女倾诉 自己的爱慕之情 , 还 馈送大量财物 , 使高欢作为定婚聘礼 , 两人情爱 甚笃 , 终于结为百年之好 。 又据 北史 · 李贤传 载 , 开皇初年 , 隋文帝的孙女娥英为了挑选一位 如意郎君 , 她天天到弘圣宫去观察那些 贵公子 们 , 选了几天 , 娥英看中了 “ 美姿容 , 善骑射 ” 的李敏 , 便主动相许以私 , 终成眷属 。 这些例子 说明 , 北朝鲜卑女子有时可以不经 “ 父母之命 , 媒灼之言 ” , 而 由自己去选择意中人 。 北朝鲜卑的男女交往 , 也具有直率泼辣的特 点 。 如女子与男子约会 , 就显得非常干脆 “ 明 月光光 星欲堕 , 欲来不来早语我 。 ” 椒 , “ 郎 不念 女 , 各 自努 力 。 ” 卷 真是快 人快语 。 可 以相爱就相爱 , 如不能相爱 , 不肯践约 , 那就各 走各的 , 绝不缠绵留恋 。 她们认为谁是意 中人 , 便 “ 女儿 自言好 , 故 入郎君怀 。 ” 卷 毫不矫 情 , 充满 自信 。 不像南朝女子所说 , “ 感郎千金 意 , 惭无倾城色 ” 卷 那样婉约 曲致 。 北朝鲜 卑女子甚至有一种 比男子更为主动的性格 “ 出 入摄 郎臂 , 碟 坐 郎膝边 。 ” 卷 “ 枕 郎左 臂 , 随郎转侧 。 ” “ 摩抨郎须 , 看郎颜 色 。 ’ , 卷 这 些举动堪与时下现代女郎相伯仲了 。 这种男女间 的亲密 、 放达现象 , 在中国古代妇女生活史上是 极其少见的 。 与以名教为统治思想的汉代妇女生 活和宋代理学盛行之后的妇女生活相 比 , 在精神 表现上可以说有夭壤之别 。 三 、 专持门户 , 以 “ 妒 ” 挟持丈夫 魏晋时期 , 在人性 自然的思想解放浪潮的冲 击下 , 妇女纷纷向名士学 习 , 变得旷达不羁 , 超 然脱俗 , 冲击着儒家封建伦理纲常 。 妇女的这种 解放浪潮 , 在南朝时期有所收敛 , 但在北朝 , 却 与少数民族尊重母权的习俗相结合而更加炽烈 。 北朝鲜卑妇女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 。 这种意 识除表现在其政治生活 、 社交及 尚武诸方面外 , 更主要表现在家庭生活中 , 其中与丈夫之间的关 系尤为明显 。 这些鲜卑女子同其他时期的妇女不 同 , 她们不去低眉顺眼地无条件服从夫权 , 反要 丈夫服从 自己 。 据 《颜 氏家训 · 治家 》载 北朝 鲜卑的风俗是女性主持门户并处理一家的对外事 务 。 妇女们穿戴着精美的服装和贵重的首饰 , 乘 车外出交往 , 或为儿子走后门求官 , 或为丈夫打 官司申冤 。 因此 , 家庭的开支大都用在妇女的衣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第 期 庄华峰 北朝时代鲜卑妇女的精神风貌 饰和交际方面 。 倘或经济拮据 , 丈夫和儿子不免 衣着寒酸地蹲在家中少出门了 。 洛阳伽蓝记 · 开 善寺 》条 “ 准财里有开善寺 , 京兆人韦英宅也 。 英早卒 , 其妻梁氏不治丧而嫁 , 更纳河内人向子 集为夫 。 虽云改嫁 , 仍居英宅 ” 。 这反映了鲜卑 妇女 “ 持门户 ” 的地位并未因丈夫亡故而削弱 。 由于鲜卑族 习俗及母权制文化残余的影响 , 加上没有多少礼教的约束 , 因而北朝鲜卑妇女的 妒性特别发达 。 她 们为了维护 自己的尊严和地 位 , 为了取得对丈夫的独占权 , 不惜付出一切代 价 , 施展各种 “ 妒悍 ” 手段 , 不许丈夫纳妾 , 从 而使夫妻关系呈现 出一种刚柔倒置的态势 。 《魏 书 · 临淮王谭传附孝友传 载 , 东魏孝敬帝元善 见时期 一 , 元孝友曾上表说 父母嫁女 , 则教之 以妒 姑姊速迎 , 必 相劝 以忌 。 持制夫 为妇德 , 以 能妒 为女工 , 自云 不 受人欺 , 畏他 笑我 。 社会既然不视妒忌 为恶 , 反而把能制夫视为妇 德 , 这个时期妒忌风气之盛是显而易见的 。 这里 试举几例 北 海 王 详又 蒸于 安定王 燮妃 高氏 ⋯ ⋯ 详 母 大怒 , 杖 其纪刘 氏数十 , 云 “ 新妇大 家女 , 门户 匹 敌 , 何 所畏也 , 而 不 检校夫婿 。 妇人 皆妒 , 独 不 妒也 ” 刘 笑而 受罚 , 卒无所言 。川 粗‘ 正始初 , 刘辉 兰 陵长公主 , 世 宗第 二姊也 。 ⋯ ⋯公主颇严妒 , 辉尝私幸主侍碑 有身 , 主 答杀之 。 剑其孕子 , 节解 , 以草装 实稗腹 , 裸 以示辉 。 ’ 券 刘氏乃刘宋宗室刘艇之女 , 未染鲜卑妇女妒 悍之风 , 所以遭到详母的指责 兰陵长公主施 妒 , 竟置侍蝉及其孕子的生命于不顾 , 简直到了 令人发指的地步 。 一般贵族官僚家庭的妒忌如此 骇人听闻 , 皇室中的妒忌之风也毫不逊色 初 , 孝文幽后之 宠也 , 欲专其爱 , 后 宫 接御 , 多见阻遏 。 孝文时言于近 臣 , 称妇人 妒除 , 虽王者亦不能免 , 况士 庶乎 。 卷 连孝文帝都饱受妇人妒防之苦 , 其风气之强劲由 此可见一斑 。 与妇女妒忌 、 挟持丈夫之风相适应 , 北朝鲜 卑还颇行 “ 谑郎 ” 之俗 。 当新郎至女家行亲迎之 礼时 , 女方要故意刁难或杖打新郎 。 《酉阳杂姐 · 礼异 》 “ 北朝婚礼 ⋯ ⋯。 婿拜阁 日 , 妇家亲宾妇 女毕集 , 各以杖打耸 即婿 为戏乐 , 至有大委 顿者 。 ” 甚 至连 皇帝 也要受此 习俗 的捉 弄 。 据 北史 · 文宣皇后附段昭仪传 》载 , 北齐文宣帝高 洋与段昭仪成婚前夕 , 昭仪的兄妻元氏 “ 为俗弄 女婿法戏语文宣 ” , 将高洋打得够呛 , 以致高洋 对昭仪兄发怒说 “ 我会杀尔妇 ” 昭仪兄妻元 氏 乃鲜卑妇人 , 又是昭仪之嫂 , 当属 “ 妇家亲宾妇 女 ” 之列 , 故而在成婚前夕依鲜卑旧俗 , 用杖打 高洋 , 殆使其大至委顿 。 这种 以杖打新郎的形 式 , 大 概 与 鲜 卑 尚保 留 着 母 权 制 的 遗 风 有 关 ‘ ‘ 。 上述鲜卑妇女的妒悍行为和风气 , 反映了北 朝时代封建礼教的薄弱和妇女有着较高的地位 。 尽管妇人妒悍并非美德 , 但她们的举动 , 客观上 是对男子朝秦暮楚不忠于爱情的一种报复 , 是对 实际存在的一夫多妻制的消极反抗 。 因而有理由 认为 , 这是北朝鲜卑时代婚姻关系相对 自由开放 情势下产生的社会变态 。 四 、 勇悍好强的尚武精神 北方游牧民族的社会结构具有军事化 的性 质 , 尚武是他们一贯的传统 。 进入中原以后 , 虽 然生活方式逐渐发生变化 , 但民族精神依然是勇 悍好强的 。 这种尚武的风气也影响到女性 。 她们 挎衫束带 , 乘马驰射 , 与丈夫无异 。 如 《南齐书 · 魏虏传 》载 “ 太后 出 , 则妇女著恺骑马近辈左 右 。 ” 北魏宣武帝皇后胡氏 , 尝到西林园的法流 堂 , 命侍臣们比赛射艺 , 不能射者要受罚 , 而射 中者有赏 , 她 自己也亲 自执射 , 而 且能射 中针 孔 ‘ 卷‘ 。 妇女习武 , 魏晋之前 , 史籍不多见 。 而北朝 鲜卑妇女习武则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 , 并出现 了一些出类拔萃的巾帼英雄 。 《魏书 · 李安世传 》 所载 《李波小妹歌 》就反映 了这种时代特点 “ 李波小妹字雍容 , 赛裙逐马如卷蓬 , 左射右射 必叠双 。 妇女 尚如此 , 男子那可逢 ” 有学者认 为 “ 这诗咏叹李波小妹武艺高超 , 藉以显示李 波的人 马精 良 , 势力强 大 ”〔’‘ ” 。 歌词 重 在 “ 妇女尚如此 , 男子那可逢 ” 二句 , 表明妇女尚 武直追男子 。 又如 《魏书 · 列女传 载、 苟金龙妻刘 氏 , ⋯ ⋯世 宗时 , 金龙为锌 渣太守 , 郡带关城戍主 。 萧衍遣众攻 国 , 值 金龙疾病 , 不堪部分 , 众甚危惧 。 刘遂率厉 城民 , 修 理 战具 , 一 夜 悉成 。 拒 战 百 有余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卷 日 , 兵士死伤过半 。 戍副 高景阴图叛逆 , 刘 新之 , 及其党与数十人 。 自余将士 , 分衣减 食 , 劳逸必 同 , 莫不 畏 而 怀之 。 井 在外城 , 寻为贼陷 , 城 中绝水 , 渴死者多 。 刘乃集诸 长幼 , 喻以 忠节 , ⋯ ⋯俄而封雨 , 刘命 出公 私布绢及至衣服 , 悬之城 中 , 纹而取水 , 所 有杂器 悉储之 。 于是人心益 固 。 ⋯ ⋯贼乃退 散 。 刘氏代夫指挥战斗 , 其果敢善战 , 与李波小妹相 比 , 有过之而无不及 。 在当时的乐府民歌中 , 也 塑造了二些好勇 尚武的女性形象 。 《木兰辞 》中 的女主人公木兰 , 就是一位典型的代表 。 这位女 中豪杰 , 并不缺乏女人的美德 , 但她没有因此而 满足于做一个低眉顺眼的闺中女子 , 而是竭力以 刚劲峻拔之气陶冶 自己 的情操 。 当战争到 来之 际 , 她挺身而出 , 女扮男装 , 替父从军 。 “ 万里 赴戎机 , 关 山度若飞 。 朔 气传金析 , 寒光 照铁 衣 。 将军百战死 , 壮士十年 归 。 ” 关 山迢迢 , 朔 气漠漠中凸现的完全是一个 冒白刃而不辞 , 临死 亡而不惧的勇武者的形象 。 这种女子从军的题材 本身 , 就很说明问题 。 在 传统的汉族文学 作 品 中 , 也曾有过对勇烈女性的描写 , 如哭夫的祀梁 妻 , 为父报仇的关东贤女苏来卿 、 春女休 、 庞娥 亲 , 还有以身救父的堤萦 、 女绢 , 等等 , 但从未 有过女子从军的题材 。 尤其是当我们看到在同一 时期产生的南朝民歌中的女性形象不是 “ 女儿采 春桑 , 歌 吹 当 春 曲 ” 卷 , 就 是 “ 春 风 复 多 情 , 吹我罗裳开 ” 卷 , 主要 以柔美姿态 出现 时 , 便更加体会出木兰形象的不同性格内涵和风 尚 。 文学作品是以社会生活为基础 , 并在一定程 度上反映社会现实的 。 它从一个侧面表现出北朝 鲜卑妇女的独具特色的烈烈风采 。 五 、 多彩的文化生活 以上所谈社会交往 、 爱情 、 婚姻与家庭生活 以及尚武精神等 , 这些都只是鲜卑妇女精神生活 中的一部分表层现象 , 更深层的内容则应从她们 的文化生活中去考察 。 这一时期 , 鲜卑妇女在文 化生活 中同样拥有 自己的一席之地 。 如在文坛 他未忘夫妻之情 , 赋诗一首答谢 , 诗云 “ 本为 箔上蚕 , 今为机上 丝 。 得洛逐胜处 , 颇忆缠绵 时 。 ” 诗意委婉缠绵 , 表现了南方妇女特有的本 质 , 信命赠遗 , 致殷勤焉 。 陈留长公主见此诗 , 代王肃答谢氏诗一首 , 诗曰 “ 针是贯线物 , 目 中当红丝 。 得 帛缝新去 , 何能纳故时 ” 这位鲜 卑族女子受汉文化影响如此之大 , 居然也成了作 持的好手 。 据史书载 , 文明太后冯氏和灵太后胡 氏都有乐府民歌和劝戒诗多首 , 但传世不多 。 不 过 , 从流 传下 来的 《杨 白花 》①卿倦 一诗 看 , 其创作水平非是当时其他民族的妇女可比拟的 。 在艺术领域 , 北朝鲜卑族也涌现出一些优秀 的女舞蹈家 。 如北魏高 阳王元雍家 , 在 童仆六 干 、 艺伎五百的庞大队伍中 , 有两个极为出色的 美姬 艳姿与修容 。 修容能歌而艳姿善舞 。 艳姿 最精彩的舞蹈是 《火凤舞 》 卷 。 这极可能是 一个模拟飞鸟情态的女子独舞 。 此舞一直流传到 了唐代 。 北魏都城洛阳市南有二里弄 , 一为乐律 里 , 一为调音里 , “ 里 内之人 , 丝竹讴歌 , 天下 妙伎出焉 。 ” ‘ 卷 可以想见 , 这里集聚的歌舞 、 音乐人才一定不少 。 在鲜卑拓跋部的故城盛乐遗 址 今内蒙古和林格尔土城子 出土 的女舞乐 佣 、 舞人和乐工都头带风帽 , 着窄袖长袍 , 袍长 及地 , 中间一舞伎张开双臂做飞翔舞姿 , 乐人有 坐有立 , 有双腿跪 , 单腿跪 。 从这组舞乐佣的服 饰 、 姿态 等可看出鲜卑族拓跋部女乐歌舞的特 色 。 尤值得一提的是 , 北朝鲜卑妇女还在弘扬佛 教外来文 化和传播传统文化方面担 任着重要角 色 。 北魏李彪之女 , 幼而聪慧 , 李彪教她书学 , 诵读经传 , 使她成为一个既深谙儒家经典 , 又精 通佛理的知识女性 。 李彪死后 , “ 世宗闻其名 , 召为婕好 , 以礼迎引 。 婕好在宫 , 常教帝妹书 , 诵读经史 。 ⋯ ⋯后宫咸师宗之 。 ” 世宗崩后 , 李 氏出家 “ 为比丘尼 , 通 习经义 , 法座讲说 , 诸僧 叹重之 。 ” 〔‘〕卷 一 位女 尼能登 法 座讲说高深 的 佛理 , 且为诸僧所折服 , 这不仅在魏晋南北朝佛 教界为仅见的例子 , 就是在中国佛教史上也是寥 寥可数 。 此外 , 前揭鲜卑妇女积极从事佛尹结社 上 , 北魏大 臣王肃的二位妻子皆擅长五言诗 。 太 —和十八年 , 王肃只身自萧齐奔魏 , 孝文帝甚重之 , 诏 尚陈留长公主 。 不久 , 王肃前妻谢氏至洛阳 , 王肃为她筑正觉寺以安之 。 谢氏为感谢 ① 乐府诗集 · 杂曲歌辞 》引 杨白花 》诗 曰 “ 阳春二三 月 , 杨柳齐作花 。 春风一夜人 闺阔 , 杨花飘荡落南家 。 含情出 户脚无力 , 抬得杨花泪沾臆 。 秋去春还双燕子 , 愿衔杨花入 案 里 。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第 期 庄华峰 北朝时代鲜卑妇女的精神风貌 活动 , 也对弘扬佛教文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 《北史 · 卢玄传 》载 , 北魏卢道虔之妻元氏 , “ 甚 聪悟 , 常升高座讲 《老子 》。 道虔从弟元 明隔妙 帷以听焉 。 ” 卢元明是一位 “ 涉历群书 , 兼有文 义 , 风采闲润 ⋯ ⋯性好玄理 , 作史子杂论 数十 篇 ” 的饱学之士 , 他居然向其从嫂元 氏求学 问 道 , 足见元氏有很深的传统文化的素养 。 此时期 更多的女性则充当 了孩子 们的 “ 第一任 ” 教师 , 负起家庭教育 。 譬如 , 元务光母卢氏 , 少时 好读书 , “盛年寡居 , 诸子幼弱 , 家贫不能就学 , 卢氏每亲自 教授 , 颤以 义方 。 ” 〔 〕卷 ‘ 高谦之冤 死之后 , 其妻张氏 , 教育诸子 , 从师受业 , 告诫 他们 “ 自我为汝家妇 , 未见汝父一 日不读书 。 汝等宜 各修勤 , 勿替先业 。 ”川 卷 ” 北齐 以文学 著称的裴让之 , 岁丧父 , 母亲辛 氏 “ 广 延师 友 , 或亲 自教 授 。 ” 让 之 “ 有 文 俊辩 , 早 得 声 誉 。 ” 〕卷 这方面的例 子不胜枚举 。 总之 , 她 们为中国文化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 结 语 综上可知 , 北朝鲜卑妇女 的精神生活是 丰 富 、 充实的 。 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 , 原因有二 首先 , 与北朝鲜卑妇女崇高的社会地位有关 。 鲜 卑拓跋族妇女的地位之所以优越 , 有以下几方面 的原因 一是母 系社会遗 风的影 响 。 王沈 魏 书 》载 鲜卑 贵少贱老 , 其性悍鹜 , 怒则杀 父兄而终不 害其母 , 以母有族类 , 父兄以 己 为种 , 无 复报 者 故 也 。 ,, · ⋯故 其俗从 妇人 计 , 至战千时 , 乃 自决之 。 ,‘ 卷 可见女性在鲜卑社会中仍拥有绝对的权威 , 所以 “ 其俗从妇人计 ” , 儿子可以杀父 兄而不受 报复 , 但不敢伤害母亲 , 一旦有所伤害 , 母亲的 同族是会采取报复行为的 。 这显然是母系社会的 遗风 。 《颜氏家训 · 治家 》又说 , 邺下风俗 , 专以 妇女持门 户 , 大凡迎 来送往 , 登 门拜访 , 打官 司 , 通关系 , 替夫诉屈 , 为子求官 , 大小衙门都 有她们的影子 。 这当为恒代的遗风 。 贞观政要 》 卷 “ 北狄风俗 , 多由内政 。 ” 可谓一语中的 。 二是礼教束缚不严 。 后汉书 · 鲜卑传 》载 , 在鲜卑族的家庭生活中 , “ 父子男女 , 相对踞掷 无礼 。 ” 《颜氏家训 · 治家 》也说 , 在北方 , 夫妇 之间 , 你我相呼 , 不讲妇人敬夫的礼节 。 看来少 数民族受儒教的熏陶甚少 , 没有像汉儒鼓吹的那 样 , 把丈夫看成 “ 夭 ” , 礼法束缚松驰 , 妇女的 社会地位较高 。 三是鲜卑妇女在社会生产中仍发挥着重要作 用 。 此时期的妇女 , 上 自皇后 , 下至平民妇女 , 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社会生产活动 , 尤其是平民 妇女 , 她们是社会生产的一支生力军 。 当时妇女 从事的劳动主要是养蚕与纺织等 。 《魏书 · 太宗 纪 载 “ 非夫耕妇织 , 内外相成 , 何以家给人 足 ” 又 颜厌家训 · 治家 》谓 “ 河北妇人 , 织 红组 之事 , 肪献锦绣 罗绮之工 , 大优于江东 也 。 ” 北魏时期的纺织业很发达 , 如灵太后执政 时 , “ 赐百官绢 , 任意 自取 , 朝臣莫不称力而去 ” ,’者过二百 匹 , 少者百余匹 ’ , ‘, 〕卷‘ ‘〕卷 。 纺 织产品之丰富 , 由此可见一斑 。 而如此丰富的纺 织品主要是由广大妇女生产出来的 。 关于北朝鲜 卑妇女参与社会生产的情况 , 还可从考古资料中 得到证明 。 如 年 , 考古工作者在 内蒙古额 尔古纳河上游新巴尔虎旗的扎费诺尔 , 发掘了一 批早期拓跋鲜卑的古墓 , 其中女人墓与男人墓在 墓室形制与随葬品方面并没有明显的差别 。 女人 墓同样随葬有 环首铁刀 、 骨嫉 、 铁链 、 弓和 马 衔 , 这表 明他 们生前 同男 子 一 样 从 事着 牧 猎 等 ‘ 。 正 由于妇女能从事社会生产劳动 , 因而 她们在经济领域中有相对的独立性与自主性 , 这 也是她们享有崇高地位的原因 。 由于鲜卑妇女拥有崇高的家庭和社会地位、 她们的精神生活呈现出多姿多彩的风貌 , 也就不 足为奇了 。 其次 , 北朝鲜卑妇女勇悍好强的精神风貌 , 来自自然环境的影响 。 北方没有南方那样繁密而 多彩的植被 、 曲折而温润的水网 , 景观缺乏细部 的变化 。 然而大 自然就在这单调之中充分显示出 它的雄伟 、 严峻 、 粗犷 。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 不 会去注意细微的东西 , 目光总是被引向高远之 处 , 看到的是巨大的世界 。 久而久之 , 人们的心 胸也就随之扩展开来 , 形成粗犷豪放的性格 。 同 时 , 北朝鲜卑原来是以游牧为生的 , 社会结构又 有军事化的性质 。 游牧生活不像农业生产那样安 定 , 那样井然有序 、 有耕耘必有收获 , 而是充满 了变化和风险 。 各个部落之间 , 也不用文化礼仪 的虚饰 , 谁有力量谁就去征服 。 在对 自然对敌手 的严酷斗争中 , 造就了强悍的性格 册 。 下转 第 页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第 期 金仁义等 东晋皇室婚姻初探 叶妙娜 东晋南 朝侨姓 士 族 之婚 靖 【 〕 历 史 研 究 , , 徐震愕 世说新语校笺 〔 〕北京 中华书局 , 易图强 试析两晋南朝士族门第婚姻形成原因 【 〕 湖 南教育学院学报 , 昊成国 从婚姻论东晋南朝门阀制度的盛衰 〔 〕 江汉 论坛 , , 李延寿 南史 〔 〕 北京 中华书局 , 陈鹏 中国婚姻史稿 〔 北京 中华书局 , 简修炜等 六朝史稿 【 二 海 华东师大 出版社 , 恩格斯 家庭 、 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 中共中央马 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 唐长孺 士族的形成和升降 【 」 魏晋南北朝史论拾遗 〔 北京 中华书局 , 李琼英 论东晋外戚 【 西南师大学报 , , 何文格 魏晋南北朝外戚政治的嫂变 〔 〕 贵州大学学 报 , , 沈约 宋书 〔 〕 北京 中华书局 , 魏收 魏书 北京 中华书局 , ,曰卫,气︸︺月一 ‘‘ 、工月 , 卫‘ , 几‘ 肩 。 东晋皇室婚具有特定的对象即侨姓士族 , 这 些侨姓士族与司马氏一起形成了东晋独具特色的 门阀政治 , 构成了东晋时期婚姻与政治的基本内 涵 。 研究东晋皇室婚姻 , 不难发现 , 皇室婚具有 一般士族间婚靖所具有的共同特点 门第相当 、 异辈婚 、 近亲婚 、 早婚与世婚 皇室婚也深刻地 反映了时代的政治现实与社会时尚 , 而这一切在 皇室婚中表现得如此鲜明 , 使皇室婚姻足以堪称 是东晋身份内婚制的典型代表 。 东晋皇室婚与门 阀政治的复杂关系及相互影响 , 伴随着东晋门阀 政治的始终 。 所以说 , 考察东晋时期的婚姻与政 治 , 皇室婚姻决不可忽视 。 【 ’ 参考文献 李防 太平御览 〔 〕 北京 中华书局 , 容建新 年代以来魏晋南北朝大族个案研究综述 〔〕 中国史研究动态 , , 王 伊 同 五 朝 门 第 〕 香 港 中文 大学 出 版 社 , 房玄龄 晋书 【 北京 中华书局 , , 且 责任编辑 肖建新 ,‘︼ , ‘ 土接 第 页 司马迁曾对北方士人 的性格和 风 尚作过描述 , 说 他们“ 逐水草迁徙 , 毋城郭常处耕 田之业 ” , “ 士力 能弯弓 , 尽为甲骑 ” , 并指出 “ 其俗 , 宽则随畜因射 猎禽兽为 生业 , 急 则 人 习 战功 以 侵 伐 , 其 天性 也 。 ” 卷‘ , ” 北朝鲜卑妇女豪爽 、 强悍的性格 , 以 及好勇尚武之风 , 正是北方 民族 “ 天性 ” 的反映 。 这种“ 天性 ”是会改变的 , 但要到千百年后文化发 展时 。 」 月胜‘,,气‘二月、︶气一‘卫‘二吸‘‘ 二 参考文献 魏收 魏书【 北京 中华书局 , 中华文明史 」河北 河北教育出版社 , 司马迁 史记【 〕北京 中华书局 , 王晓卫 北朝鲜卑婚俗考 〕中国史研究 , , 日 大村西崖 支那美术史 〔 〔 〕 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 〕北京图书馆藏 李延寿 北史【 〕北京 中华书局 , 李德芳 北朝民歌的社会风俗史研究【 〕北京师范大学学 报 , , 郭茂倩 乐府诗集 〕北京 中华书局 , 吕一飞 胡族习俗与隋唐风韵【 北京 书 目文献出版 社 , 林庚 , 冯沉君 中国历代诗歌选 上编一 〕北京 人 民 文学出版社 , 杨街之 洛阳伽蓝记汇 李百药 北齐书 北京 中华书局 , 陈寿 三国志【 北京 中华书局 , 宿白 东北 、 内蒙古地 区的鲜卑遗迹 —鲜卑遗迹辑录之 一 文物 , , 章培恒 , 骆玉明 中国文学史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 ,卫月 , 人 责任编辑 肖建新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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