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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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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 ·专题研究·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 陈 勇  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櫳 李学如   摘 要:近代苏南义庄普遍重视家族教育,其组织方式主要有三种:自办庄 塾,助束脩之资,对求学应考者给予经济补贴和奖励。义庄对受助子弟实行严格 的考勤及督查制度,具有鲜明的地域和时代特色。至清末废科举、兴学堂,义庄 顺应时代变化,扩大助读、施教范围,接受新学制,更新教育内容...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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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以降,义庄之设遍及全国,苏南地区尤为兴盛。冯桂芬称义庄 “自明以来,代有仿行之者, 而江以南尤盛”。② 俞樾也说:“吴中为文正故里,义庄尤盛。余自侨寓姑苏,见搢绅之家,义庄 ·69· 林立。”① 据不完全统计,从康熙时期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苏、松、常出现的大大小小义庄 有200多个。② 刘铮云仅就清代苏州府一地进行统计,得出义庄数为167个,③ 范金民则估计 “清末苏州实有义庄当在200个之谱”。④ 若加上同期镇江府、常州府、松江府的义庄,苏南义庄 的实际数量将更为可观。 义庄奉祭祀、赡孤贫、兴教育,旨在为家族发展担当起承继过去、改变现状和创造未来的责 任。然而三者相较,其深意所在,仍在 “兴学育才”。义庄兴学肇始于范仲淹,“范文正公尝建义 宅,置义田、义庄,以收其宗族。又设义学以教,教养咸备,意最近古”。⑤ 范氏义庄、义学对后 世家族的兴教模式及宗族制度的发展影响深远。已有研究成果表明,宋元明时期的宗族学校以 宋代范氏义学为始,伴随义庄、义田的设置而进行,主要作为新宗族制度形态的一部分存在。⑥ 清代推行孝治的宗族政策,《圣谕广训》倡导士民 “立家庙以荐蒸尝,设家塾以课子弟,置义田 以赡贫乏,修族谱以联疏远”,⑦ 将 “设家塾”、“置义田”作为敦睦族群社会的重要手段,进一 步推动了义庄宗族制度和家族教育的发展。林济考察明清苏州地区的宗族社会,发现在其独特 的社会发展与文化发展条件下,出现以义庄宗族为特色的宗族形态与宗族文化。⑧ 其实,这种现 象在近代苏南地区是普遍存在的。清朝中后期,义庄的广泛普及已成为 “江南宗族社会中引人 注目的现象”,而 “作为义庄事业的一部分,常设庄塾于其中,尤其在江苏的江南地区,更是成 为风尚”。⑨ 当时无论是家资未丰的素族之门,还是财力雄富的望姓巨族,都把建义庄、办教育 看成家族发展的大事,是振兴家族、保持家族长盛不衰的重要手段。无锡邹鸣鹤记述苏南家族 置义田、办义塾的盛况:“人文渊薮之地,士兴于学,民兴于业,义田义塾之设,比比皆是。”瑏瑠 近代苏南义庄,田产少则数百亩,多则达数千亩。据潘光旦等土改期间的调查,吴县有义 田义庄的家族多至64家,共占有义田78067亩,平均每个义庄占有千亩有余的土地;常熟县有 义田义庄家族共90例,除亩数不详的6例外,其余84例合占义田63804亩,每一例平均约得近 760亩,但潘氏认为 “总额决不止此”。瑏瑡 再据华东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于1946—1950 年的调查,无锡荡口区的12个义庄,占有土地13751.6亩,占全区总田 (144368.25亩)的 9.52%。瑏瑢 雄厚的义庄田产为家族助学兴教提供了强有力的经济支撑。多数家族的教育经费直接 从义庄租息中开支,如吴县韩氏义庄,前后置田2300余亩,“以之赡族与劝学”。瑏瑣 无锡荡口华 ·79·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⑨ 瑏瑠 瑏瑡 瑏瑢 瑏瑣 俞樾:《春在堂杂文》三编卷1 《镇海李氏养正义庄记》,沈云龙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42辑,台 北:文海出版社,1969年,第480页。 参见冯尔康:《论清朝苏南义庄的性质与族权的关系》,《中华文史论丛》1980年第3辑。 参见刘铮云:《义庄与城镇———清代苏州府义庄之设立及分布》,《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 类编》(历史编·明清卷四),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638页。 范金民:《清代苏州宗族义田的发展》,《中国史研究》1995年第3期。 牟巘:《义学记》,《范仲淹全集》(下),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1188页。 参见常建华:《宗族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388、394页。 《圣谕广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影印本,第717册,第594页。 参见林济:《长江流域的宗族与宗族生活》,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118页。 韩凝春:《清代江浙族学研究》,张国刚主编: 《中国社会史评论》第1卷,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 1999年,第80页。 邹鸣鹤:《世忠堂文集》卷3 《鹅湖华氏家塾文钞序》,同治二年刻本,第32页a。 参见潘光旦、全慰天:《苏南土地改革访问记》,北京:三联书店,1952年,第55、59、64页。 参见陈翰笙、薛暮桥、冯和法编:《解放前的中国农村》第3辑,北京:中国展望出版社,1989年,第 336页。 民国 《吴县志》卷31 《公署四·义庄附》,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影印本,第473页。 老义庄,1934年义庄租米用诸地方教育50石,子孙学杂费122.13石,合计占当年支出的 16.1%。① 也有家族为保证助学经费不受其他支出影响,专门划出部分庄田充作学田,租息专供 族中子弟读书、应试及延师之用。吴县娄关蒋氏义庄 “置田三百亩,以赡族中读书子弟”。② 常 熟杨氏敦本义庄 “别置田一千余亩,专给本支读书应试之费”。③ 常熟归氏义庄置 “书田千亩有 奇”,以助子弟读书之用。④ 同治七年 (1868),武进盛康创办拙园义庄,置义祭田1100余亩。 其家室费夫人、王恭人认为 “义庄不可无读书田”,遂捐出各自名下田产共300亩, “永为盛氏 读书田”。⑤ 苏南义庄兴学形式多样,主要有办庄校,提供学习经费,资助子弟应考费用并与及第奖励 三种形式。经费充裕的义庄多是三者并施,经费式微的一般采用后两种做法。常熟张氏孝友义 庄于光绪三十二年 (1906)开办孝友初等小学,民国元年改办高等小学,自民国元年起至10年 止共捐银42591元。⑥ 无锡村前胡氏义庄捐胡氏初级中学暨完全小学,“房屋田地及现金共十八 万余元”。⑦ 1931年,无锡寨门严氏义庄集资35830元,充当严氏小学的办学经费,使这所老校 更具规模。⑧ 长洲彭氏谊庄制订了从启蒙教育到出国留学的全面资助:1920年决算收入为 6235元,在这一年的支出项中,庄校900元,津贴学费714元,两项合计1614元,占收入的四 分之一强。1921年收入预计为6500元,用于校款的支出为900元,用于津贴学费的为700元, 两项合计共1600元,约占收入的四分之一。⑨ 从彭氏谊庄经费的分割比例来看,对教育的投入 远远超过对族人的赡养开支。广德、溧阳钱氏士青义庄的助学份额更高,占义庄收入的六成, “每年收租除完粮、祭祀、夫马等费外,专备赡给本支贫苦子弟奖学金之用”。瑏瑠 更有甚者,川沙 同本堂义庄统核义庄基本金50000元,“而用诸教育义举者,在五分之四以上”。瑏瑡 当然,义庄每 年的教育支出比例与义庄规模、田产丰歉程度、族中读书人数的多少、是否办有学校等因素密 切相关,各个义庄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据华东军政委员会调查,太湖东山的席义庄,有田926 亩,教育开支仅为6石米,占总收入的1.71%、支出的3.03%;而叶义庄有田1850亩,全年助 务本小学250石米,占总收入40%强。瑏瑢 苏南义庄之所以如此重视家族教育,固然与重文兴教的社会风气分不开,同时也是对族人 进行伦理教化的需要。中国传统教育,素本 “化民成俗,其必由学”、 “建国君民,教学为先” 之理,而达 “教化”、“治化”之目的。如果说义庄给予义米钱粮是对族人身体之救助,那么办 庄塾、书院等则是对族人精神之塑造,使其知君臣之义、上下尊卑、父子之序、夫妇之别,成 ·89· 历 史 研 究 2011年第5期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⑨ 瑏瑠 瑏瑡 瑏瑢 华东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编:《江苏省农村调查》,内部资料,1952年,第262页。 民国 《吴县志》卷31 《公署四·义庄附》,第471页。 光绪 《常昭合志稿》卷17 《善举·义庄》,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影印本,第252页。 归令望纂修:常熟 《归氏世谱》卷8 《义庄志附》,光绪十四年刻本,第29页a。 盛康:《续捐读书田记》,盛文颐主修:武进 《龙溪盛氏宗谱》卷23 《义庄录》,民国32年木活字本, 第16页a。 参见 《呈大总统请奖张氏孝友义庄匾额文并指令》,《教育公报》1922年第5期,第4页。 《教育部褒奖捐资学者》,《湖北教育厅公报》1931年第9期,第6页。 参见谈汗人主编:《无锡县志》卷23 《教育》,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4年,第828页。 参见江庆柏:《明清苏南望族文化研究》,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92页。 钱文选编:《士青义庄录·保管士青义庄委员会细则》,民国37年铅印本,第18页a。 张志鹤:《为同本堂义庄请奖呈县文》,民国 《川沙县志》卷12 《祠祀志·家庙》,上海:上海书店出版 社,1991年影印本,第250页。 参见华东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编:《江苏省农村调查》,第257页。 为符合社会伦理规范之人。而让义庄家族倾心教育的根本原因,则在于教育是义庄实现其永续 家族繁荣梦想的切实路径。因为教育的首要任务是培养家族人才,而人才是家族兴旺发达的根 本。在传统社会,人才的就是科举仕进。一旦家族子弟科举及第,不仅自身的命运得到改 变,整个家族的社会地位也会随之提高,家族的发展就会走向良性循环。义庄给予义米钱粮并 不能保证贫穷族人永久衣食无虞,赡养是济,教育才是久远之图。王鸣盛在 《王氏宗祠碑记》 中说:“义庄之设,合族之贫者日给以米,赡其身焉,俾无饥而止耳。然而立国以养人才为本, 教家何独不然?今合族子弟而教之,他日有发名成业,起为卿大夫者,俾族得所庇庥,则无义 庄而有义庄也”,① 黄炎培在川沙 《同本堂义庄记》中指出:“夫不教而养,曷若教之使自养。能 自养,则子孙愈繁,其生产以互助而愈大”,② 都肯定了苏南家族奉行 “教”重于 “赡”这一教 育理念。即义庄之设,不仅仅在于 “专祭祀而恤宗族”,更重要在于兴学育才。唯有如此,才能 实现其收族、保族的根本目的。 二、家族教育的组织与管理 苏南义庄组织家族教育的主要方式,或自办庄塾,延师以课子弟;或助子弟束脩之资,自 行从师。此外,对求学应考子弟,义庄还通过经济上的补贴和奖励,激励他们树立读书向上之 心。义庄管理庄塾的日常教学,对受助子弟实行严格的考勤及督查制度,庄规严密,奖惩分明, 对家族教育实行有效的管理和运作。 (一)义庄对家族教育的组织 义庄族学一般为培养子弟破蒙识字、粗识文义、知晓伦常,从而为以后习业或科考做准备, 学制上多呈蒙学状态。然而近代苏南义庄培养家族人才的最高目标是科举及第或升学入仕。因 此,有条件的义庄,多建有经、蒙二馆,实行经学、蒙学两段式教育。经馆或书院着重于举业 训练。吴县陈氏义庄家塾,“先开两斋,曰经塾、曰蒙塾”。③ 宜兴陈氏义塾延请三位塾师,“一 训蒙,一教经,一诲作诗文”,基础教育和科考并重,希冀子孙 “庶几文章华国,诗礼传家,先 世之簪缨可勿替尔”。④ 龙溪盛氏在建义庄之前,宗祠义学仅有蒙师。光绪壬午年,盛氏在拙园 义庄之东建人范书院,选拔族中俊秀子弟,延聘品学兼优之师为之讲授,希望子弟 “刻励奋兴, 咸归于范。其处也,束脩自好,砥砺廉隅,不失为读书种子;其出也,通经致用,显亲扬名, 为宗族光宠”。⑤ 有了庄塾,还需延聘优秀教师,才能培养造就家族人才。义庄遴选塾师,对其德行、声望、 学问均有很高要求。苏州陆氏认为 “子弟一生成败,悉系于训蒙之师”,相信 “师道立则善人 多”,故对延师之事尤为慎重,“必求人品端方学问通彻者,以礼延之,为诸弟子表率”。⑥ 常熟 归氏对塾师的名望甚是在意,“务延宿学有望乡先生主席于家”。⑦ 武进盛氏对教师的性情、敬业 ·99·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光绪 《青浦县志》卷3 《建置·坛庙》,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1年影印本,第84页。 民国 《川沙县志》卷12 《祠祀志·家庙》,第251页。 民国 《吴县志》卷31 《公署四·义庄附》,第468页。 陈荷莲主修:宜兴 《陈氏宗谱》卷3 《义塾规条》,光绪二十四年木活字本,第4页a、5页b。 盛文颐主修:《龙溪盛氏宗谱》卷23 《义庄录·人范书院记》,第42页a。 陆锦睭等纂修:苏州 《陆氏葑门支谱》卷13 《庄塾规条》,光绪十四年刻本,第61页b。 归衔:《书田规条后记》,归令望纂修:《归氏世谱》卷8 《义庄志附》,第38页a。 精神有所考虑,“凡延师,务择耐性坐定,屏除一切应酬者,方与幼学有益”。① 宜兴陈氏择师标 准则是德大于才,认为 “塾师宜请品行端方之士,一步一趋皆足为后生取法,子弟始能受益, 至于浮华之士,虽文章美富不必延之”。② 除办学外,义庄还采用资学、助考和奖优的方式,为本族贫寒孤苦子弟提供读书、应试或 游学经费,支持和鼓励他们走仕进之路。义庄提供的助学经费主要包括束脩、膏火、游学津贴 等项。束脩是学生付给教师的薪水报酬,即后来新式学校的学费。入庄塾者由义庄径送塾师, 学生免费入塾;庄塾未设或读书子弟离塾较远者,可到义庄申领,就近入学。如常熟邹氏 “族 中无力读书者,自膳至塾就读”;“远居者每年给束脩银三两,听便从师”。③ 义庄给予学费补助, 一般根据子弟入读学校的级别而定。苏州鲍氏义庄规定:“初小学时每一学期补助银四元,高小 每一学期补助银八元,中学每一学期补助银十六元。如升学日高,随时量定贴补。”④ 膏火是义 庄发给十五六岁以上孤苦贫寒子弟的习举业读书补助。对于家族中的 “读书种子”,义庄会格外 培植。吴中叶氏对 “十六岁以上真能刻苦向学者,加给膏火钱二千四百文”,⑤ 具有明显的选拔 资助意味。而苏州延陵义庄 “至十六岁以上,有志功名从师肄业者,每年给膏火七十制钱六两” 的规定更为直白,⑥ 膏火是给有志科举者的。 科举时代的考试,由于交通不便,路途遥远,对于贫苦子弟而言实非易事,所以义庄 把助考事宜作为家族教育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多数义庄的此项资助面向所有应考子弟,其 中包含浓厚的奖赏成分,以示劝学。考费资助一般包括路费、卷资等项开支。如武进盛氏 “院 试给卷资”,⑦ 苏州东汇潘氏发 “乡试路费四两,会试路费八两”。⑧ 但多数义庄并不细分条目, 只笼统规定县试、府试、院试、入泮、乡试、会试、殿试等给钱多少。汪氏耕荫义庄规定 “应 县府试各给考费制钱一两,院试给制钱二两,岁科试给制钱二两,乡试给制钱八两,会试给制 钱三十两”。⑨ 潘氏松鳞义庄在废科举后,对助考一项还进行相应的改革。据 《大阜潘氏支 谱》载:“应试旧有考费,试而获售,又有奖励之费。今科举已停,亦应酌量变通。如应考 外郡外省中学以上之官立学堂,外郡照五贡给钱六千文,外省照乡试给钱十千文”;“如咨 送京师大学堂,照北闱乡试给钱二十千文”;“如咨送出洋游学,东洋照会试给钱三十千文, 西洋照会试加三之一,给钱四十千文”。瑏瑠 表现出无论社会怎样变迁,重教之志不变的文化望 族风范。 同助学、助考相对应,义庄还通过丰厚的奖赏来激励子弟,主要有文会、月课的花红 及获取各级功名后的奖赏等。汪氏耕荫义庄季月望日在庄中考课, “作文者首名给制钱二百文, 二名给一百五十文,三名给一百文。读书者首名给一百四十文,二名给一百文,三名给六十 文”。应试奖励也不薄,“凡入泮者奖给制钱四两,乡试中式奖给制钱十六两,会试中式奖给制 ·001· 历 史 研 究 2011年第5期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⑨ 瑏瑠 盛文颐主修:《龙溪盛氏宗谱》卷23 《义庄录·现行事宜》,第6页a。 陈荷莲主修:《陈氏宗谱》卷3 《义塾规条》,第4页b。 《常熟邹氏隆志堂义庄规条》,王国平、唐力行主编:《明清以来苏州社会史碑刻集》,苏州:苏州大学 出版社,1998年,第232页。 《传德义庄规条》,王国平、唐力行主编:《明清以来苏州社会史碑刻集》,第274页。 叶德辉等纂修:《吴中叶氏族谱》卷63 《赡族规条》,宣统三年木活字本,第65页a。 《延陵义庄规条》,王国平、唐力行主编:《明清以来苏州社会史碑刻集》,第277页。 盛文颐主修:《龙溪盛氏宗谱》卷23 《义庄录·应行未行事宜》,第5页b。 潘绍赝纂修:苏州 《东汇潘氏族谱》卷6 《荥阳义庄规条》,光绪十九年刻本,第4页b。 汪体椿等纂修:《吴趋汪氏支谱》卷末 《平阳汪氏耕荫义庄赡族规条》,宣统二年木活字本,第10页b。 潘家元纂修:苏州 《大阜潘氏支谱》附编卷2 《松鳞庄续订规条》,民国16年铅印本,第23页。 钱三十两,殿试奖给制钱三十两,恩拔副优岁贡奖给制钱八两”。① 江庆柏曾对苏南望族的助学 经费做过估算,认为每年资助每名子弟的经费约相当于一个雇农的半年收入,或相当于一人全 年所需的口粮,有的家族可能还要高于此。② 若再加上科举及第的丰厚奖励,一个潜心读书的士 子,可没有任何经济顾虑。如此看来,明清苏南地区之所以成为 “人文渊薮”、 “学甲天下”之 衢,也就不难理解了。 苏南义庄的旧式族学,一般是为族中贫寒无力延师子弟所设,也有少数惠及邻里和姻亲子 弟。对享受免费教育或助学经费的子弟,义庄均有一定的年龄、家庭条件和亲疏关系等方面的 条件限制。 首先,在年龄方面,义庄家族子弟的破蒙年龄多在六岁到九岁之间,到十五六岁时应出塾 习业。丹徒倪氏规定:“凡族姓子弟年六岁以上无力读书者,准其父兄家长送塾肄业。”学生限 十六岁出学谋生, “如其资质聪颖可期造就者,或留塾,或附他校”。③ 葑门陆氏也有相似的庄 规:“自九岁至十五岁均可入塾。若十六岁以后,有可造之材,务为竭力成全。”④ 一般而言,义 庄是把庄塾教育作为家族的义务教育去对待的。等就学子弟到了十五六岁时,再从中筛选出读 书种子,予以特别培养,这类似于今天的 “精英教育”。可见,庄塾一般把普遍资助对象的年龄 下限定在十五六岁,但资质聪颖有望及第或升学者不受此限,义庄会予以特别培植或资助。 其次,义庄的资助对象多为家庭贫寒无力延师的宗族子弟。太仓王氏 “族中寒苦子弟无力 从师读书者,父兄报庄注册”,每年由义庄供给束脩费用。⑤ 常熟席氏 “贫族无力延师者,悉听 入塾教读”。⑥ 而昭文俞氏、常熟顾氏义庄 “设义塾以课本族子弟”。⑦ 与前面诸庄相比,恬庄杨 氏则显出不同气象。杨氏建塾较早,在乾隆癸巳 (1773)设义学于道院,乾隆己亥 (1779)又 另设学于杨氏宗祠,“族中子弟入焉,而义学如故”。二学之用,“俱取给义庄田中”。而先设的 义学的教育对象为 “里中无力攻书子弟”,宗祠之学则为 “族中无力读书者”而设。⑧ 可见,义 庄的资助对象也有少数延及无力读书的姻亲或邻里子弟。 当然,苏南义庄对子弟教育的资助同赡养孤贫一样,强调嫡系优先兼及远疏的原则。义庄 初建之时,一般只资助建庄者后裔或其高祖以下子姓。无锡杨氏称 “义庄之设原为赡族,而亲 亲之谊尤为特重,必有加惠,庶得远近亲疏之别”。因而对其建庄支下五服以内子孙, “另贴考 试等费”。⑨ 无锡高氏义庄对族中无力读书者,资助其到高小毕业为止,但 “本支英俊子弟愿入 中学或专门各校肄业有志乏力者,由义庄酌加津贴”。瑏瑠 “本支”指的就是建庄者后裔支派,其余 则为支外宗族子弟。义庄是宗法遗意的产物,赡济事宜强调服差支派之别,自有其局限性。但 其在近代演进过程中,还是有向疏远延伸的趋势,具有社会性慈善的一面。伴随新学的兴起, 此种趋势日益显著。 ·101·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⑨ 瑏瑠 汪体椿等纂修:《吴趋汪氏支谱》卷末 《平阳汪氏耕荫义庄续定赡族规条》、《平阳汪氏耕荫义庄赡族规 条》,第30页a、11页a。 参见江庆柏:《明清苏南望族文化研究》,第95页。 倪思九主修:《丹徒倪氏族谱》卷6 《家塾规条》,民国12年刻本,第3页a、6页a。 陆锦睭等纂修:《陆氏葑门支谱》卷13 《庄塾规条》,第61页b。 王寿慈纂修:太仓 《太原王氏宗谱》卷6 《二原庄祠规条》,民国6年稿本,第12页b。 席彬纂修:常熟 《席氏世谱载记》卷12 《义庄规条》,光绪七年木活字本,第3页a。 光绪 《常昭合志稿》卷17 《善举·义庄》,第253、256页。 参见杨希滐:《恬庄小识》,扬州:广陵书社,2007年,第85、90、92页。 《无锡杨氏义庄赡族规条》,清末稿本,第3页a。 高鼎业纂修:武进 《高氏大统宗谱》卷1 《续议义庄规则》,民国15年铅印本,第2页b。 (二)对家族教育的管理 无论是对庄塾内的生童,还是在族外就学子弟,义庄都有一套完整而严密的管理体系。庄 塾的日常教学由义庄委派司事管理,庄正负有监管之责。吴江施氏庄塾一切事务 “即由司帐兼 任,不设管学,以节经费”。① 嘉定曾氏 “塾中各项事宜由庄长另派监塾一人专管”,此外,每月 朔望,庄长亲自到塾稽查,“既联宾主之情,复考诸生之业”。② 作为子弟读书之地,“家塾务宜清净”。为不使诸生分心外驰,庄祠严格限制外人进入塾屋, 力求为子弟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如亲属有事探望在塾肄业子弟,“须先通知司事告知塾师方可 出见,不得率意进塾言谈,致碍塾规”。即便是司事和塾师也受到一定约束, “司事无故亦不得 辄入,若塾师亲友往来,应于课毕另室接谈,并不得耽误课读”。③ 对庄塾中的学生,义庄制订 了严格的考勤制度和庄塾纪律。学生旷课、逃学,庄规处罚甚严。即便请假,也是在非常特殊 的情况下才会得到允许。如果学生惰学不堪教化,庄祠将丝毫不留情面,予以斥退或停发资助。 葑门陆氏庄塾对 “不帅教之徒,一经察出,饬令在香案前罚跪一炷香,严申训诫”。④ 丹徒倪氏 对受学子弟请假规定得近乎苛刻,只在 “遇有父母疾病或死丧及不得已事故,经家庭通知司事 陈明塾师,准与假归并限定时日,其余亲友庆吊,概不得令学生出任应酬”。⑤ 为使助学、助考经费落到实处,苏南家族的庄规都制订相应的后续监管措施。大阜潘氏由 于历年贴费助子弟读书 “未见实效”,决定学龄子弟 “均由各支总查明,令择师附学,据实具 报,给与领据,按六节支付,全送塾师,不得留存别用”。⑥ 张氏孝友义庄对发给束脩、膏火之 资的子弟,“不从师者停给,二十岁不赴院试者停给,无故不赴试及三十岁不入泮者停给”,⑦ 以 示惩诫。对于领钱而不读书、领费而不赴考者,几乎所有义庄都制订了严厉的处罚措施。润东 刘氏规定:“倘领贴学之资而游戏如故,俟查确,不独贴资停给,即月支赡恤亦从此罚停。”⑧ 无 锡高氏义庄对 “已领而不赴试者”,令其 “将费缴还,不缴者簿上注明,永远不给”。⑨ 科举废止 后,义庄家族的教育资助主要集中在助学上。义庄以子弟每学期的成绩单或赴庄考试的成绩作 为领取学费及奖励的条件,对于接受高等教育或留学海外的子弟,则要求必须按期毕业甚至取 得学位作为资助资格。嘉定练西黄氏规定读中学以下子女,每学期要到庄祠进行学业实验,“实 验时每次奖金之额以银十圆为度”,但 “不应学业实验至二次者,停给补助金”。瑏瑠 大阜潘氏要求 获得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者 “当将证书送验发还”。瑏瑡 无锡蔡氏义庄规定得更为周详,“凡中学 大学补助费,分两期各于年暑假后学期开始时支给,中学生须提示上学期之学校正式成绩报告 单,大学生须提示学校证明书,必及格升级方得领取,如总平均不满六十分或本学期所选各课 程有四分之一不及格者,均停止补助,继续两年不进级者,永远停止。留学外国者,每学年一 ·201· 历 史 研 究 2011年第5期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⑨ 瑏瑠 瑏瑡 施则敬等编:《吴江施氏义庄汇录》,民国5年铅印本,第6页b。 嘉定 《曾氏瑞芝义庄全案》卷下 《义塾规条》,光绪二十六年义庄藏版,第1页。 倪思九主修:《丹徒倪氏族谱》卷6 《家塾规条》,第5页a。 陆锦睭等纂修:《陆氏葑门支谱》卷13 《庄塾规条》,第60页b。 倪思九主修:《丹徒倪氏族谱》卷6 《家塾规条》,第4—5页。 潘家元纂修:《大阜潘氏支谱》附编卷2 《松鳞庄增定规条》,第11页a。 张汝南纂修:常熟 《清河张氏支谱》,“开办庄规”,民国20年铅印本,第1页b。 刘志勤等纂修:润州 《润东顺江洲刘氏重修族谱》卷3 《义庄事略》,民国4年木活字本,第38页a。 高鼎业纂修:《高氏大统宗谱》卷1 《义庄规条》,第2—3页。 黄守恒纂修:嘉定 《练西黄氏宗谱》卷13 《义田志》,民国4年铅印本,第30页a。 潘家元纂修:《大阜潘氏支谱》附编卷2 《松鳞庄续订规条》,第25页a。 次支给,于额定年限内责其报告学业”。① 显然,黄氏、潘氏和蔡氏义庄已把奖优融于助学之中。 义庄资助族外就学的子弟,平时主要通过房长或支总进行管教。为及时掌握子弟的学业情 况,同时也为选拔 “读书种子”并加以时时激励,科举废除前的苏南义庄流行文会、月课制度。 所谓文会就是在大小试年,每月在庄祠中举行一次对本族准备应试子弟的科举模考。武进盛氏 “凡大小试年分,院内每月举会文课,先期邀订,辰集酉散,掌庄出题。备中饭四簋,早晚点各 一次。穷日之力,课以一文一诗,不准给烛,次日将课卷送耆宿评定甲乙,优者酌与花红”。② 这是一项有针对性的举业应试训练,因实效性强,备受义庄家族的推崇。葑门陆氏称:“生今之 世,时文岂可忽哉。士既身列膠庠,尤当志存上达。今义庄内于每月朔望订集宗支长幼,举行 文社。”③ 同治庚午年,大阜潘氏将庄中大小试年按月举行的会课制改为 “每年每月举行”。自光 绪丁丑年始,潘氏又 “延请名师到庄,每月三期,讲贯竟日”。④ 相对文会而言,查课督学的形式更为普遍。它是面向族内所有生童的,一般在每年的春秋 祭日或仲月朔日定期举行。有的义庄查课按月进行,称之为月课。义庄根据生童平日所学,由 掌庄出题考核,优者酌与花红,目的是督查学业,并作为给发学习资助的依据。武进盛氏 “每 逢春秋祭日,支总带领本支学徒,并携所读之书,赴庄试以背诵、写字、作文,优者加奖。如 实系可造者,再酌加修金,冀得日新之益。其学业荒落及规避不到者,停减贴费”。⑤ 大阜潘氏 起初是每仲月朔日在庄中查课,对那些远居子弟,要求 “支总以时督查,不限何月朔望,每年 两次到庄查课候奖”。光绪十一年,潘氏认为 “按季一查,尚嫌疏旷”, “改为每月朔日”,庄中 “分别查课,登记课程册”。其远在乡塾者,“由各支总随时督查,每逢仲月朔日,到庄听候一同 查课”。⑥ 不过,无论文会还是月课,都具有强制性,受助子弟必须参加,无故不到就会被停减 贴费甚至取消资助资格。随着科举制的废除,文会制度遂成历史陈迹,但查课督学形式仍被一 些义庄家族保留下来。 三、家族教育的近代化递嬗 鸦片战争后,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巨变,传统教育越来越不能适应社会形势,改革传统教育、 发展新式教育渐成朝野共识。戊戌维新期间,光绪帝下令各省府厅州县的大小书院一律改为兼 习中学、西学之学堂,废除八股,改试策论。1902年,清政府颁布 《钦定学堂章程》,第二年又 颁布 《奏定学堂章程》。1905年,清政府下诏 “自丙午科始,停止各省乡、会试及岁、科试”,⑦ 科举制度遂成为历史陈迹。 科举入仕原本是苏南义庄开展家族教育所追求的主要目标,然而科举制的废除切断了义庄 扶助子弟读书仕进的阶梯,在 “世变日新,竞吞益急”的新形势下,受商业浪潮冲击最早的苏 南地区,越来越多的义庄家族逐步走向开放,把兴办新式学堂,或资助子弟接受新式教育,甚 至出国留学作为家族教育新的追求目标。有学者指出,“得风气之先的江浙大部分地区,在清末 ·301·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蔡樾纂修:无锡 《蔡氏蓉湖支谱》卷9 《义庄津贴学费简章》,民国20年念修堂铅印本,第35页b。 盛文颐主修:《龙溪盛氏宗谱》卷23 《义庄录·拙园义庄增定规条》,第36页a-b。 陆锦睭等纂修:《陆氏葑门支谱》卷13 《会课规条》,第56页a。 潘家元纂修:《大阜潘氏支谱》附编卷2 《松鳞庄续订规条》,第19页a。 盛文颐主修:《龙溪盛氏宗谱》卷23 《义庄录·拙园义庄增定规条》,第33页a。 潘家元纂修:《大阜潘氏支谱》附编卷2 《松鳞庄增定规条》、《松鳞庄续订规条》,第11、19页。 赵尔巽等撰:《清史稿》卷107 《选举志二》,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3135页。 民初就迅速接受并采纳了新的教育思想,以引人注目的进度和包容度推广了新式教育体制。族 学的变易和发展,是其中卓有成效的篇章”。① 比较而言,苏南义庄家族因经济实力雄厚,重教 意识强烈,由传统的家族教育向近代新式教育的转变较其他家族要快得多,建立的新式学校也 多于其他地区。见下表: 表1 晚清光、宣之际苏南义庄创办新式学校情况 校 名 创办时间 校 址 提供经费的义庄 资料来源 育材中西义塾 1896年 上海县大东门 王氏义庄 《续修王氏家谱》卷5 瑞芝中西义塾 1899年 嘉定西门外 曾氏瑞芝义庄 《曾氏瑞芝义庄全案》 承志学堂 1900年 无锡北坊前 倪氏义庄 《无锡县志》卷23 严氏私立经正小学校 1902年 无锡寨门 严氏义庄 《无锡县志》卷23 胡氏公学 1902年 无锡堰桥 胡氏义庄 《无锡县志》卷23 私立彭氏两等小学堂 1903年 吴县十全街 彭氏谊庄 民国 《吴县志》卷28 养蒙小学 开办时间不详, 1904年停办 吴县黄鹂坊 陈氏义庄 民国 《吴县志》卷28 私立果育两等学堂 1905年 无锡荡口镇 华氏义庄 《无锡县志》卷23 孝友初等小学 1906年 常熟旱北门内 居儒衖 张氏孝友义庄 《教育公报》1922年第5期 私立培养两等小学堂 1906年 吴县黄鹂坊 陈氏义庄 民国 《吴县志》卷28 济阳小学 1906年 无锡淘沙巷 蔡氏义庄 《蔡氏蓉湖支谱》卷9 秦氏公学 1906年 无锡城中六箭河 秦氏义庄 《锡山秦氏宗谱》卷首下 沈氏两等小学堂 1907年 周庄镇后港 沈氏义庄 民国 《吴县志》卷28 私立松鳞两等小学堂 1907年 元和县悬桥巷 潘氏松鳞义庄 民国 《吴县志》卷28 私立汪耕荫初等小学堂 1908年 郡庙西斑竹巷 汪氏耕荫义庄 民国 《吴县志》卷28 知新学校 光绪年间 黄埭镇 周义庄、范义庄、 尤义庄 《黄埭志》卷3 又新小学 1908年 荡口七房桥村 钱氏怀海等 三所义庄 钱穆 《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 钱氏私立崇义小学 1909年 金山县钱圩镇 万裕义庄 《金山县教育月刊》 1929年第5卷第11期 简易识字学塾 (两所) 宣统年间 黄埭镇、浒关镇 吴氏义庄 《黄埭志》卷3 上表所列19例义庄新式学校,其中8例建于清末废科举之前,11例紧随其后,也在民国成 立之先。辉煌的家族科举史并未成为苏南望族教育转型难以逾越的藩篱,相反,正因他们拥有 较优越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视野开阔,最先涉足新学。上海附贡生候选州判王维泰, 1896年在王氏宗祠开办 “育材中西义塾”,② 这是上海最早的民办新式中学堂,时人称 “国中以 私人设立中西学校陶冶人才者,公实为之始”。③ 上海著名商绅曾铸步其后尘,于1899年在嘉定 创办瑞芝中西义塾。1900年无锡北坊前倪氏义庄开办的承志学堂,则成为锡金乡区开办学堂之 ·401· 历 史 研 究 2011年第5期  ① ② ③ 韩凝春:《清末民初学制变革中的江浙族学》,《天津师大学报》1996年第6期。 1895年王维泰在松江创办中西学塾,第二年迁至上海大东门王氏宗祠内,取名 “育材中西义塾”。1901 年,育材中西义塾改名为上海王氏育材学堂,1904年,更名为民立南洋中学堂,即今之上海南洋中学。 许苏民:《未叟王公墓志铭》,王师曾纂修:上海 《续修王氏家谱》卷2 《世传》,民国13年铅印本,第 50页a。 始。① 两年后,无锡举人严毓芬等 “鉴于私塾之不良”,在家塾的基础上创办了严氏经正学堂。 同年,从日本留学归国的胡雨人与其兄在堰桥创办胡氏公学。据统计,1902年全国仅有16所私 立学堂,其中江苏14所,苏南占11所,浙江、湖南各1所。② 这些数字表明,在全国地方兴办 新式学校的浪潮中,苏南义庄家族开风气之先,走在时代前列。 在急剧变革的清末民初,那些经历欧风美雨洗礼且思想开明的士绅,或既受旧学熏染又已 接受新式教育的家族精英,在民族危机的压力与谋求家族发展的动力驱使下,教育观念逐步发 生改变,成为倡办新式教育的开风气者。在他们推动下,苏南义庄家族顺应时代潮流,逐步扩 大助读、施教范围,改造旧式族学,接受新学制,更新教育内容,进行教育组织和管理方式的 变革,使家族教育逐步融入国民教育之中。 (一)家族教育的社会化嬗变 传统家族教育和近代社会化教育的根本区别在于,前者奉行宗法原则,以造就家族人才为 最高目标;后者奉行开放性原则,以满足人的受教育权、培养近代社会新型人才为宗旨。晚清 以降,部分义庄开始将教育赡助范围由本族向乡里姻亲子弟扩展,有的还惠及家族女子,办学 规模不断扩大,甚至辐射周边地区,初步具有近代教育慈善和社会化教育的内涵。 道光二十七年 (1847),上海王氏置义庄恤宗族,并拟用义庄余租 “增设义塾,课族中子弟 读书上进”。③ 后因庄款无多,事业未成。晚清之际,列强掀起瓜分狂潮。王维泰 “目见政界种 种败徵,遂决意倡导青年摒时文,讲实学,兼习外国语言文字,为他日出身救国张本”。④ 经过 族中长者公议,决定在 “省园中”设 “中西义塾,先尽族人,次及外客”。塾设二蒙馆、二经 馆、二西馆,“以班次分,犹经蒙之递进也”,目的在于培养贯通中西的新式人才。光绪丁酉年 春,中西义塾开塾,“四方来者,讲舍为塞”。王氏 “再就园中退息山庄改建洋楼七楹,添请名 师,广设学额,以餍众望”。王氏希冀塾中学生, “他日学有成效,由官长咨送大学堂,考验用 备折冲御侮之选,其有补自强大计非浅鲜矣”。⑤ 王氏能将家族办学与国家富强和民族命运相结 合,表现出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其视野已远非昔日族学可比。 嘉定曾氏不仅将教育对象扩大到异姓,还专门设学教授佃户子弟。光绪二十五年,曾铸 “因时制宜”,“于庄屋中特设瑞芝中西义塾”,“以培俊异之材”。除施教本宗子弟外,“有余额许 外姓子弟之聪颖者附读”。尤值称道的是对于耕种庄田的佃户子弟,义庄在 “各田庄分设蒙学堂 五、六所,延师授读”。“凡佃户子弟来读者,愿贴修金多寡不计,无力不出者听。如子弟中有 资质可造者,由师挑送本庄中西义塾,以示鼓励,而培人材”。⑥ 曾氏此举固有优顾佃户,使之 安业之意,但推广教育、引领风气之功实难抹杀。 锡山秦氏将庄塾改为公学,由培养家族仕进人才转向 “作育新民”。秦氏义庄乾隆年间就有 书塾,光绪三十二年改办公学。秦毓钧 《公学因革记》记录了这一转变过程。该文云:“世变风 移,西学东来,苏省当瀛海之冲,邑人群以兴学为亟。牧卿五叔知非蹈常袭故所能作育新民 ·501·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参见无锡县教育局编纂:《无锡县教育志》,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2年,第37页。 参见光绪三十三年学部总务司编:《第一次教育统计图表》,沈云龙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三编》第10 辑,台北:文海出版社,1986年,第37—38、484页。 王师曾纂修:《续修王氏家谱》卷5 《世产·义庄规条》,第6页a。 王植善:《叔考柳生公行状》,王师曾纂修:《续修王氏家谱》卷2 《世传》,第47页a。 王维泰:《育材书塾初定章程序》,王师曾纂修:《续修王氏家谱》卷5 《世产》,第19页a。 嘉定 《曾氏瑞芝义庄全案》卷下 《义塾规条》,第7页b。 ……因时制宜,改设公学。”① 秦氏之言塾改为公学既是时势变迁、西学东渐的结果,更 是 “作育新民”的时代需要,反映了苏南义庄对家族教育进行自我调适的能力在不断增强。 无锡荡口华氏、武进盛氏的义庄学校,不仅造就本族子弟,还满足乡里乃至周边地区求学 者的需要,并对异姓贫寒子弟一体施与救助,从为宗族育材转向为社会育材。光绪年间,荡口 华芬远创建华芬义庄,开办怀芬书屋,为华氏子女提供教育场所。其子华耕乐扩大书屋规模, 更名为耕余书塾,兼收镇上外族子女免费入读。光绪三十一年,华鸿模在耕余书塾原址,创办 私立果育两等学堂,生源来自周边地区,学生入学,不收学费,免费供给住宿,并设立奖学金, 考入高一级学校的学生,可凭录取通知书去新义庄领取学杂费。义庄除提供华氏子弟留学的全 部费用外,外姓优秀学生的留学费用,经华芬庄主华绎芬的同意,也如数发给。② 历史学家钱 穆、科学家钱伟长之父钱挚曾受惠就读该校。盛氏人范小学,到抗战前学校拥有初级、高级班 及幼稚园,共有500多名学生。不仅盛氏清寒子弟免费入学,供膳宿,并提供进入高一级学校 的助学金,外姓学生,如家境困难,经家长申请,级任老师批准,学费也可半免或全免。③ 义庄设立女学或资助家族女子读书,则表明苏南家族教育的开放性进一步增强。无锡村前 胡氏鉴于国家动荡不安无意办学,胡壹脩、胡雨人兄弟借家族义庄之力于1902年创办胡氏公 学,并设立女子部,兴无锡女学之首。④ 荡口华氏也建有鹅湖女校,以满足女子求学的需求。长 洲彭氏1903年改庄塾为私立彭氏两等小学堂, “兼收外姓学生”,提出了 “男女平权”的口号。 彭氏认为女子 “同为子弟应一视同仁支给学费”。但鉴于庄款有限,若概照男子支给,恐力有不 逮,“公议女子以高小学卒业为限,比照男生一律支给学费”,视 “女生以具有普通学识为本庄 应尽之义务”,⑤ 彰显了义庄家族社会观念的进步。 传统的义庄族学多附设庄祠内,一般规模不大,有名额限制,多在5人以上20人以内。⑥ 废科举后,新式义庄学校招生范围、办学规模不断扩大,逐渐打破原有的限制。1902年无锡严 氏在其庄祠内建立经正学堂,初仅为一 “六七蒙童咿唔”之书塾,到1922年已具备 “学级由初 等而高等,学生由二十而二百”的规模,学生来自无锡、江阴、宜兴、武进、上海等地。⑦ 私立 彭氏两等小学堂 “学生百余人,分甲乙丙丁等班”,⑧ 除本地生源外,还有无锡、泰县、江宁、 宿迁、太仓、嘉定甚至湖南、浙江的学生。⑨ 鸿模高等小学共有五个班级,即预科一班,一至四 年级各一班,学生近200人。施教区域波及本县的杨尖、严家桥、安镇、洪声、后宅、硕放、 ·601· 历 史 研 究 2011年第5期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⑧ ⑨ 秦毓钧:《公学因革记》,秦涌涛等修:《锡山秦氏宗谱》卷首下,1928年木活字印本,第75页a。 参见黄振源:《果育学堂和鸿模高等小学》,《无锡县文史资料》第6辑,1988年,第37、40页。 参见盛景馥、郁静之:《人范小学校史之回忆》,《常州文史资料》第6辑,1986年,第107页。 参见胡琰:《从胡氏公学到堰桥中学》,《无锡县文史资料》第1辑,1984年,第51页;胡琰:《胡壹脩 先生记略》,《无锡县文史资料》第8辑,1990年,第66页。 彭文杰等修:吴县 《彭氏宗谱》卷12 《续纂庄规》、《庄事商榷书》,民国11年衣言庄刻本,第29页a、 33页a。 如苏州彭氏庄塾 “学徒不及五人,不设塾”,(作者不详:苏州 《彭氏宗谱》卷12 《庄规》,光绪九年衣 言庄刻本,第22页a)葑门陆氏庄塾因只请一师,“定以十人为率”。(陆锦睭等纂修:《陆氏葑门支谱》 卷13 《庄塾规条》,第60页b) 参见 《无锡严氏私立经正学校二十周年纪念册》,“经正义庄之缘起”、“高等科国民科历届毕业生姓氏 录、高等科现在各级生姓氏录”,1922年,吴县教育局档案I05—001—0574,苏州档案馆藏。 章慰高自述、章希圣补记:《自述教育生活小史》,《苏州史志资料选辑》第31辑,2006年,第199页。 参见 《民国十年吴县私立彭氏学校校友会年刊·校友会会员录》,1921年,吴县教育局档案I05— 001—0391,苏州档案馆藏。 甘露和常熟的相城、洞港泾,以及江阴的顾山,吴县的南桥、北桥等地。① 无锡私立蔡氏小学系 完全小学,“男女兼收,分六级”,到1927年时,“在校学生约320人”。② 而无锡胡氏公学鼎盛 时学生竟多达 “一千多名,且有很多寄宿生,房屋有六十多间”。③ 从新式义庄学校招生规模、 施济范围的扩大化可以看出,近代苏南义庄狭隘的宗法意识在逐渐削弱,家族教育由原来服务 宗族逐步转向社会化教育的方向。 (二)家族教育目的和内容的近代转化 传统义庄家族教育的主要目的:一是科举仕进,光耀宗族;二是对子弟进行伦理教化,使之知 晓忠孝节义,亦为将来执业谋生之藉。教育的主要内容则是儒家经典,按照 “首德行次文艺”的方 针进行。步入近代后,由于苏南地区先开风气,工商业比较发达,教育变革也把握住了先机。 首先,在 “读书最高”的近代苏南,义庄家族普遍重视习业教育,标志其价值取向和施教 内容发生一定的变化。“习业”也就是学习和掌握某一行业的生产或经营技能,在中国古代通常 为贫寒无力读书子弟,务农之外的另一谋生途径。近代以降,苏南义庄家族的习业教育往往是 作为童蒙教育的延续来进行的。贫寒宗族子弟到了 “及冠”年龄前后,在继续深造无望的情况 下,义庄就停止对他们的读书资助,往往会转向提供习业资助,帮助他们掌握一门谋生自立的 技艺。义庄对习业的资助名目不一,多少不等。有的叫铺程钱,有的叫治装费,大概包括行李、 路费、生活补贴之类。如嘉定练西黄氏 “习工商业者给治装费”,④ 长洲唯亭顾氏改习他业者 “由庄支铺程钱”。⑤ 此外,有的义庄在子弟习业期间或结束时尚有关书钱、贺钱给发;对因习业 机构的原因导致的习业未成,多数义庄还会再行资助。 科举望族对子弟读书仕进的重视是自始至终的,但对习业教育的支持却有一个转变过程。 大阜潘氏松鳞义庄建于道光十二年,提出给予子弟习业资助却在同治七年。建于道光二十九年 的吴趋汪氏耕荫义庄,到咸丰六年 (1856)才在续订赡族规条中议及习业给费问题。⑥ 其实,这 一现象并非偶然,在清代苏南义庄家谱资料中,义庄对习业的资助多出现在咸丰、同治朝以后 的庄规中,越往后期,越是普遍,同、光之际,已成为家族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与义 庄资助子弟的应试经费相比,其对习业子弟的资助力度也毫不逊色。(请见表2) 表2 四个苏南科举望族对子弟习业及科考乡试的资助情况 义 庄 庄规制定时间 习业资助 乡试资助 资料来源 陆氏丰裕义庄 咸丰五年 铺程钱制钱4两、关书钱 16两、习成4两 考 费 8 两、中 式16两 《陆氏葑门支谱》卷13 《赡 族规条》 汪氏耕荫义庄 咸丰六年 制钱6两,同治十一年年 加给2两 制钱8两 《吴趋汪氏支谱》卷末 《平阳 汪氏耕荫义庄续定赡族规条》 潘氏松鳞义庄 同治七年 铺程钱4千文、关书钱16 千文、习成4千文 考 费 10 千 文、 中式10千文 《大阜潘氏支谱》附编卷2 《松鳞庄增定规条》 彭氏谊庄 光绪四年 铺程钱4千文、关书钱10 千文、习成4千文 考 费 10 千 文、 中式10千文 《彭氏宗谱》卷12 《庄规》 ·701· 近代苏南义庄的家族教育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参见黄振源:《果育学堂和鸿模高等小学》,《无锡县文史资料》第6辑,1988年,第39、40页。 蔡樾纂修:《蔡氏蓉湖支谱》卷9 《蔡氏小学校叙略》,第75页b。 华东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编:《江苏省农村调查》,第250页。 黄守恒纂修:《练西黄氏宗谱》卷13 《义田志》,第30页b。 顾来章等纂修:长洲 《重修唯亭顾氏家谱》附卷 《庄规》,光绪二十九年刻本,第31页b。 参见汪体椿等纂修:《吴趋汪氏支谱》卷末 《平阳汪氏耕荫义庄续定赡族规条》,第31页a。   由上表可知,科举巨族大阜潘氏资助一子弟习业共需费用24千文,已超过同期资助乡试中 举子弟的20千文,其他几家的资助比例也都大致相仿,义庄对子弟习业教育的重视程度由此可 见一斑。可以说,随着近代商品经济的发展、科举制度的衰落及经世致用思潮的高涨,即便科 举望族亦将习业教育视为不能应举子弟谋求生存发展的必要阶梯,其重视程度不亚于科考,并 自觉地将其纳入家族发展的战略之中。 与资助习业经费的义庄相比,南汇傅祖荫堂、川沙同本堂义庄的习业教育可谓独树一帜。 为满足贫寒孤苦子弟的习业需求,他们自办习艺所或工艺厂,以培养子弟谋生技能,在组织形 式、层次和规模上都超过以往的家族习业教育水平,初步具有近代职业培训学校的特征。同本 堂义庄设置于1913年,其 《义庄章程》云:“族中贫苦子弟毕业于国民学校后,即须习业谋生, 义庄能附设习艺所,以收容之,尤为便利。”① 傅祖荫堂义庄也说:“直系亲属有贫苦子弟毕业于 国民学校后即须习业或习艺谋生,本堂应介绍或设小工厂以收容之。”这里的 “小工厂”即指附 设于其义庄的 “工艺厂”。傅氏认为,子弟 “有良田千顷,不如薄技在身”,② 反映了民国时期苏 南义庄家族积极支持子弟转向工商业领域谋求发展的现状。 近代苏南义庄家族普遍重视习业教育,与当时这一地区工商家族的参与推动也是分不开的。 东山叶氏、川沙陆氏、南汇傅氏、嘉定曾氏、丹徒倪氏等皆以商业起家,致富后建庄兴学。无 锡杨氏则官商并进,1897年杨宗濂、杨宗瀚兄弟创办业勤纱厂,成为无锡最早的民族资本机器 纺织厂。荡口华家虽是苏南一带著名的文化望族,但晚清以来也积极投资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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