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族新创文字研究综述

纳西族新创文字研究综述 纳西族新创文字研究综述 第27卷第5期 (2009年第5期) 湖北民族学院(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Hubei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 (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 NO.5VOI.27 No.520o9 纳西族新创文字研究综述 马效义,朱麟2 (1.北京教育学院,北京10o120; 2.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北京1ooo24) 摘要:从文献综述的角度,对纳西族新创文字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和概述,总结了纳西族新创文字自1957年创 制至今历经半个世纪所取得的研究成果,并对纳西族新创文字已有研究成果分为两类,一是有关纳西族语言文字使 用调查与研究成果;二是纳西拼音文字的相关文献研究. 关键词:纳西族;新创文字;文献综述 中图分类号:H024.2"5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941(2009)05—0097—06 2O世纪50年代,中央政府为贯彻实施马克思 主义民族平等理论和政策,保障各民族享有平等的 权利和自由,同时也为了满足少数民族的实际需求, 根据"自择自愿"的原则,在大规模的语言调查的基 础上,帮助1O个民族创制了十几种拼音文字.20 世纪80年代和9O年代,又分别为土族和羌族创制 了土文和羌文.纳西族新创文字正是在此背景下于 1957年得以创制并试行. 一 ,纳西族文字的社会背景概述 纳西族是中国的一个古老的民族,是古代羌人 向南迁徙的一个支系.纳西族历史上曾经被称作摩 沙,摩挲,麽些,么些蛮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 改称纳西族.我国的纳西族主要聚居于云南省丽江 (原丽江纳西族自治县),维西,中甸及蒗县的永宁 区,德钦,永胜,鹤庆,剑川,兰坪等县和四川省盐源, 盐边,木里等县,西藏的茫康县也有分布.根据 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统计,纳西族人口数为 308839. 纳西族使用纳西语,使用人口24万多(1994), 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分东部和西部方言. 西部方言分布在云南省的丽江,中甸,维西,永胜,鹤 庆,剑川,兰坪,德钦,贡山等县,四川省木里县,盐源 县的少数地区,西藏自治区的芒康县和云南省宁蒗 县的部分地区,操西部方言的约占76.2%.东部方 言分布在云南省宁蒗县,四川省盐源,木里,盐边等 县的部分地区以及云南省永胜县,维西,丽江等县的 少数地区,操东部方言的约占总人口的23.88%E1]. 纳西族历史上有几种民族文字,分别为东巴文, 哥巴文,玛丽玛莎文和阮可文,以及1957年创制的 纳西拼音文字. 1.东巴文是世界上保存下来为数不多的一种古 老的文字符号,被称为"活着的象形文字".东巴文 因东巴教的祭司掌握并用来书写东巴经而得名.东 巴文是象形文字(也有人认为是图画文字),它比原 始记事的图画文字进步,但又比能系统记录语言的 表意文字原始.东巴文由象形符号,标音符号和附 加符号构成,以象形符号为主. 2.哥巴文是音节文字,其特点是一个字代表一 个音节,且笔划简单,但它又不是拼音文字.从资源 上看,有的来源于汉字,有的是独创的.哥巴文大都 以简单的笔画构成,有固定的读音,字形不固定,同 音和近音的意思多,只能机械的死记.这种文字主 收稿日期:2009—06—18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2005年度重大研究项目"中国少数 民族新创文字在教育教学中应用状况及存在 问题调查研究"(项目编号:05JJD850139);中央民族大学"985工程"重点项目的阶段 性成果之一(项目编号:cun985 — 2—3). 作者简介:马效义(1977一),女,回族,山东聊城人,博士,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 基础教育研究中心特聘副研究员,现主 要研究方向为教育人类学;朱麟(1973一),女,江西南昌人,博士,现主要研究方向为 应用语言学. 97 要分布在丽江的鲁甸和维西县一带. 3.玛丽玛莎文是东巴文的派生文字,在维西县 拉普河一带2000多人纳西族群众中使用,有100个 字符,是从木里左所迁来的纳西族向当地的东巴学 会象形文后从中选出来的,用来纪录他们自己的方 言,作简单记事,记账和通信用. 4.阮可文流行在中甸县三坝区的纳西支系阮可 人中,阮可话属于纳西语东部方言.大多数阮可字 也是由东巴象形文脱胎演变而来,不是独立的一种 文字. 5.纳西拼音文字创制于1957年,是一种拉丁字 母形式的拼音文字,1957年经中央民族事务委员会 批准,在云南原丽江纳西族自治县少数地区试验推 行. 二,纳西族新创文字的形成与修订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为了加快纳西族地 区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满足纳西族人民经济,文 化,教育发展的实际需要,积极贯彻中央关于"帮助 尚无文字的民族创制文字"的指示,为纳西族创制 民族通用文字已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1956 年6月,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第三工作队 和云南省少数民族语文指导工作委员会调查了纳西 族语言文字的使用情况,共记录了42个点的资料, 提出了划分方言土语的意见,1957年3月写出《关 于纳西族语言文字问题汇报》,并初步设计了文字 方案(草案).该方案以西部方言为基础方言,以丽 江县大研镇土语为音点,用26个字母代表3O 个声母,19个韵母和3个声调(其中一个不标调), 设计了拉丁字母形式的《纳西文字方案》(草案). 1957年3月,在昆明召开的云南省少数民族语文科 学讨论会,讨论通过了《纳西文字方案》(草案). 1958年底停止使用.1981年,经云南省民族事务委 员会和丽江地区民委的批准,对《纳西文字方案》 (草案)做了修订,依据国务院关于少数民族文字方 案设计的五项原则,采用拉丁字母,凡是纳西语和汉 语拼音相同或相近的音,尽可能与汉语拼音方案一 致;汉语里没有的音,用字母或字母重叠形式来表 示,声调用字母表示.纳西族拼音文字开始在丽江 偏僻,边远的山区,半山区及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地 区推行. 本文中的纳西族新创文字也称纳西拼音文字, 如没有特殊说明,二者为同指. 三,纳西族新创文字已有的研究成果 纳西拼音文字自1957年创制后,针对其使用情 况和使用评价等方面的研究成果为数不多,而且关 98 于纳西族语言文字的研究主要是体现在"六五"规 划课题,"七五"规划课题及"九五"规划课题的研究 成果中.本文对纳西族新创文字已有研究成果的梳 理主要分为两部分,一是有关纳西族语言文字使用 调查与研究成果,主要包括纳西拼音文字在双语教 学中的应用研究成果,二是纳西拼音文字的相关文 献研究. (一)纳西族语言文字的调查与研究成果 1."六五"规划(1981—1985)期间的研究成果. 8O年代初期,纳西族拼音文字刚开始恢复使用,这 期间有关纳西族拼音文字的研究成果并不明显,主 要是关于纳西语的研究有新成果出现,国家"六五" 重点课题《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简志丛书》,是在前期 语言调查的基础上完成的,共出版了57种少数民族 语言简志,其中和即江,姜竹仪编着了《纳西语简 志》. 2."七五"规划(1986--1990)期间的研究成果. 国家"七五"重点课题"中国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 和文字问题调查研究",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 究所(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人类学研究所) 于1986—1988年问对我国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 和文字问题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研究.这次少数民 族语言文字调查是继20世纪5O年代少数民族语言 大普查之后,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少 数民族语言文字使用情况较大规模的调查,也是纳 西拼音文字自创制后对其使用情况的第一次大规模 的系统调查.课题组在此调查的基础上完成了《中 国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中国少数民族文字》 等着作.关于纳西拼音文字的使用调查情况在上述 三部着作中均有所体现:(1)《纳西文》这里的纳 西文主要是指的纳西拼音文字,叙述了纳西拼音文 字的创制背景,纳西拼音文字的语音规则以及纳西 拼音文字在学校双语文教学,扫盲教育和其他社会 领域中的试验推行使用情况.(2)《纳西语》和 《丽江纳西族自治县》LsJ分别从纳西语和丽江纳西 族自治县历史沿革,丽江语言文字使用情况等角度 进行了描述,为纳西族拼音文字的研究提供了历史 背景资料. 1995年的中加合作项目《世界的书面语:使用 程度和使用方式概况(中国卷)》提供了中国大多数 语言使用情况的社会描述,把我国已调查确认的民 族语言的使用情况纳入国际通用的语言使用合理参 项数据库中;其中在该书第4卷第1册(中国)中, 呈现了纳西族新创文字在学校教育,扫盲教育及其 它社会领域的调查数据和情况总结. 这期间开展的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调查研 究,从宏观和整体上为今后的民族语言文字进一步 调查研究积累了经验,提供了翔实的调查材料,对民 族地区的民族语文工作也有参考价值.从微观和个 案上,及时总结了20世纪80年代纳西拼音文字恢 复使用后在学校教育,扫盲教育和社会其他领域中 取得的经验和存在的问题,为民族语文政策的制定 和双语教学的实践提供了政策依据和理论参考. 3."八五"规划(1991--1995)期间的研究成果.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从1992年起,开展了国 家"八五"重点课题"我国新创与改进少数民族文字 试验推行工作经验总结与理论研究",调查组主要 是对七种新创与改进文字的试验推行进行了调查研 究,此次新创文字的使用调查纳西拼音文字没有被 列人调查之列,但是调查成果中的经验总结和存在 问题可作为纳西拼音文字试验推行的参照和借鉴. 这期间对纳西拼音文字的研究仍在继续,并取 得了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在姜竹仪的《积极推行纳 西文提高纳西族文化》J一文中,作者根据在丽江 的抽样调查结果,认为丽江各地区语言文字的使用 情况不平衡与文化教育发展的程度有关,建议纳西 拼音文字的使用推行要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决定. 认为对于丽江县城和县城附近除工作需要和群众扫 盲要求使用纳西拼音文字外,该地区可以继续学习 使用汉语文;距城镇较远,但历史上就与汉族杂居在 一 起,掌握双语的人数多,具备了学习汉语文的条 件,可以考虑不推行纳西文;距县城较远的坝区,山 区和半山区的纳西族聚居村来说,可考虑在该地区 推行纳西文;对于多民族的杂居区,则要看具体情 况,比如要弄清该地区以哪个民族为主,语言环境如 何,日常生活用语是使用单语还是使用双语,此外还 要看该地区的学校和群众是否具备了学习汉语文的 条件,如果不具备,建议推行纳西文.另外,东西部 两个方言没有互相靠拢的趋势,建议在东部方言区 可以暂不推行纳西文.这篇撰文从语言学,民族学 的角度为纳西拼音文字的试验推行起到了理论上的 指导作用,避免了推行期间的盲目性. 纳西拼音文字自80年代在小学双语文教学中 试验推行以来,90年代初已初步取得成效,这也吸 引了国外双语教育学者对纳西族双语教育的关注, 如,(1)(加)符韩妮"中国纳西族的双语教育问题研 究"以西方学者的视角,探讨了中国纳西族双语 教育的具体问题及学校在双语教育中的作用,并在 此基础上给予建议,认为可以在不通汉语的边远山 区借助母语向汉语逐步过渡,贫困地区的幼儿园和 小学一年级应该用母语上课,丰富学生的母语知识, 培养母语的语言技能,全面提高使用母语的能力,而 在民族语逐渐消失的地区,学校应该开设双语课程. (加)汉妮?费尔"双语教育在大山里结出了硕 果——关于丽江县巴甸完小双语教学实验的评 析"J一文,以丽江巴甸完小为个案,介绍双语教学 实验取得的成效,并根据双语教育的基本理论,论证 了在中国少数民族地区对低年级小学生实施双语教 育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2)云南省语委赵庆莲的"巴甸小学双语文教 学的成果和问题"也是以巴甸小学为例,简要总 结了巴甸完小开展双语文教学取得的成果和存在问 题. 从以上对纳西族双语教学的调查结果上看,一 方面是对纳西族双语教学取得成效的肯定,另一方 面也积极认可纳西族语言文字在小学低年级阶段教 学的重要性. (3)另外,这个阶段的相关研究还有:云南少数 民族双语教学研究课题组主编的《云南少数民族双 语教学研究》?叫是在对云南省人口较多的12个少 数民族的双语教学情况进行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完成 的;和即仁,杨应新执笔完成的"云南少数民族语言 文字的使用情况和发展问题"u主要是对云南省内 的少数民族文字的使用情况进行了综述,论述了云 南省民族语文的发展历程,云南少数民族语言文字 的创制,推广和使用情况等,该文内容为纳西拼音文 字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参考依据.周耀文着的"中国少数民族语文使用研究"?中有三篇关于云 南省民族语言文字的撰文,分别为"从云南民族地 区的语言实际出发建立小学双语文教学体 制"】1加,"云南省民族语言文字使用情况概 述"【]坫,"云南少数民族语文工作回 顾"[】】2"一,这些文章为研究纳西拼音文字在学校 教育及其他领域的使用等问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4."九五"规划(1996--2000)期间的研究成果. 1997年,云南省民语委纳西文调查组对纳西文的使 用现状再次进行了调查,此次调查隶属于国务院批 准的国情调查重点项目"中国语言文字使用情况调 查",包括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使用情况以及语言 态度等内容.在此调查的基础上,完成了由赵庆莲 执笔的"纳西族语言文字现状,发展趋势及对策"报 告?,该报告介绍了纳西族语言文字使用的社会背 景,纳西拼音文字创制的过程,纳西拼音文字在扫盲 领域,学校双语文教学和其他社会领域中的使用情 况,调查结论认为开展纳西族民族语文工作最重要 99 的一点是有领导的重视和支持,纳西拼音文字的扫 盲工作由于得不到进一步的巩固,复盲现象较为普 遍;其次,丽江纳西族使用纳汉双语的情况将会在很 长一段时间内持续下去,并且操双语的人会越来越 多,提倡在没有汉语言环境的边远山区的纳西族儿 童开展纳汉双语文教学;另外,认为纳西拼音文字能 表达纳西族现实生活中的语言,起到保存民族文化 的作用. 中国社科院民族研究所完成了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的项目《世界语言报告》(中国部分)(2000),其中 作为81种少数民族语言之一的纳西语被编辑其中, 反映了纳西语的语言构成和使用情况. 关于纳西拼音文字的使用情况在以下相关文献 里也有陈述,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志丛书<云 南省志?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志>》(卷59),《云南 少数民族文字概要》,《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应用 研究》等等. 另外,这期间关于纳西双语教学的文献,有盖兴 之,宋金兰的"纳西族的双语教学"L】,文章对纳西 族的双语教学的类型及效果进行了评价,质疑纳汉 双语文教学的实效.文章主要以丽江巴甸完小开展 的纳汉双语教学为例进行了评析,认为巴甸完小的 做法不能说是纳西语文教育,因为它既不能以纳西 语文教材发展儿童思维能力,增长知识,开发智力, 也不能帮助纳西族儿童学习汉语口语,提高汉语的 说话能力;双语教学显示不出显着的双语教育优势, 没有取得令人信服的效果;双语教学在这些地区的 开展一定要符合语言规律,语言教学规律和语言学 习规律,要有科学的实用教材和素质较高的师资. 该文也是对纳汉双语文教学实施进行的另一种声 音. 5."十五"规划(2001—2005)期间的研究成果. (1)周谊撰写的"纳西族教育史"L】,均有专门 的叙述性文字描述20世纪80年代纳西拼音文字在 小学双语教学和扫盲教育中的使用情况.王远新着 的《中国民族语言学:理论与实践》?,其中有专门 章节对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的调查研究成果的述评, 这对梳理纳西族新创文字研究提供了宏观和整体研 究的背景和思路. (2)此阶段的相关文献还有:杨光远,赵岩社主 编的《云南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概论》?主要是按照 语言系属分类,介绍了云南少数民族文字;魏忠编着 的《中国的多种民族文字及文献》?引一书主要介绍 了我国古今少数民族文字及文献的情况,并对纳西 拼音文字的创制背景与使用范围作了简述;金星华 1O0 主编的《中国民族语文工作》一书?,对中华人民共 和国成立以来的民族语文工作的历程和成就做了一 个全面的回顾,对5O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遭遇的挫 折进行了分析和总结,是全面论述50多年来我国民 族语文工作的第一部着作,该书为全面了解我国民 族语文工作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其中有专 门章节针对包括纳西拼音文字在内的l3种少数民 族文字的创制作了详细综述. 6.2006年的调查研究及成果.笔者缘于参与 了200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 大项目"中国少数民族新创文字在教育教学中应用 状况及存在问题调查研究",于2006年7月对云南 省丽江古城区和玉龙纳西族自治县纳西拼音文字的 使用情况,特别是纳西拼音文字在学校教育,扫盲教 育及其社会领域的使用现状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田 野调查,撰写了《丽江纳西族新创文字在 学校教育和扫盲教育中的使用现状与研究》,并在 此基础上完成了博士学位论文《新创文字在文化变 迁中的功能与意义阐释》,以此作为项目的阶段性 研究成果之一.笔者主要从历时的角度,梳理了纳 西拼音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阶段的使用情况,总结 了当前纳西拼音文字使用中出现的困境和问题,其 一 就是纳西拼音文字和东巴文之间的关系问题;其 二是纳西拼音文字在双语双文教学中的现状;尝试 对其进行归因分析,从而给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 此次笔者对纳西拼音文字的使用历史与现状调查, 也是对纳西拼音文字创制50周年以来的历史进行 了全面梳理和总结,并对今后纳西拼音文字的传承 和发展给出了思考和建议. (二)纳西拼音文字相关文献研究 1.以"纳西族研究综述"为主题的研究撰文. 以纳西族为研究主题的成果一直是涌现不断且较为 可观,主要是围绕纳西东巴文化和东巴象形文字等 内容展开,而对纳西族新创文字的论述很少涉及. 以纳西族研究综述为检索词,所能收集到的撰文有 两篇: (1)郭大烈的"国内纳西族研究述评"j,是较 早对中国纳西族研究进行综述的撰文,文章以建国 后到2O世纪80年代初期为时间段,主要围绕族称 和族源,社会形态,宗教哲学思想,语言文字和文学 艺术五个方面进行专项评述,其中对纳西族语言文 字的描述主要体现在纳西语和纳西象形文字方面所 取得的成果,而未涉及纳西新创文字的研究评述. (2)胡阳全的"近十余年纳西族研究综述"?, 作者总结了自改革开放以来至2005年十余年间关 于纳西族研究的成果,并主要从族源,民族关系和历 史研究,婚姻家庭研究,文化研究,宗教研究,语言文 字和文学艺术研究等几个方面进行了专题撰述,语 言文字研究方面的主要成果陈述了东巴象形文字的 研究,也未涉及纳西拼音文字的研究成果. 2.有关我国民族语言文字政策方面的研究成 果.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教育委员会民族地区 教育司1989年编制的《少数民族教育工作文件选 编:1949—1988)),主要是从国家政策角度对我国新 创文字地提出了具体要求和实施措施,其中摘录了 "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教委员会,民族语言文字 研究指导委员会及中央人民政府民族事务委员会关 于帮助无文字的民族创立文字问题的报告",及"国 务院关于各少数民族创立和改革文字方案的批准程 序和试验推行分工的通知"等.周庆生《国家,民族 与语言》一书主要从语言政策角度就不同国家的语 言政策做了对比介绍,最后对中国的民族语言文字 政策做了总结;王铁志主编的《新时期民族政策的 理论与实践》,在第五章第四部分"尊重各民族语 言文字政策"中论述了各民族有使用和发展自己的 语言文字的自由,保障民族自治地方使用民族语言 文字的权利,保障少数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参 政议政的权利,帮助少数民族创立,选用,推行本民族语言文字等.周玉忠,王辉主编的《语言规戈与 语言政策:理论与国别研究》,回顾总结了近十年 我国语言规划和语言政策的理论研究和国别研究成 果,以及我国语言政策和语言规划研究的历时和未 来发展方向. (2)从《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到 《宪法》,《民族区域自治法》,《义务教育法》《教育 法》,《扫盲条例》,《国家语言文字通用法》以及国家 的有关政策性文件等,都明确规定了少数民族享有 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自由和权利等规定,这些法 律法规和政策文本为纳西族语言及新创文字的使用 提供了法律依据和政策保障. (3)关于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研究,学界也正 在从完善我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法律体系,加强法 律保护等立法角度进行探讨,力求在语言文字领域 确立专门调整和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统领性法 律,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如,戴红亮的"我国少数民 族语言文字法制化的进程和特点",乌兰那日苏 的"我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法律保护现状及立法探 讨"E25]. 四,结语 总体说来,纳西拼音文字自1957年创制试行以 来,在丽江地区的推行时间较为短暂,并且推行使用 的规模较小,主要以试点区为主,并没有在丽江全区 范围内展开;另一方面,相比东巴象形文字而言,纳 西拼音文字在纳西文化中没有被赋予更多的文化意 义和关注;另外,从民族认同和文化认同的意义上来 讲,纳西拼音文字在纳西族中的认同感不是很强;从 长远的发展前景看,纳西拼音文字的继续使用和发 展并不是很乐观.从某种程度上,这些方面构成了 纳西拼音文字研究前景不乐观的主要背景. 通过以上文献综述可知,关于纳西拼音文字的 调查研究主要是集中在"七五","九五"的语言文字 使用情况调查中取得的成果.而后,随着纳西拼音 文字使用功能的弱化和使用范围的萎缩,以纳西拼 音文字为主题的研究渐少,且研究内容都是以20世 纪8O年代至90年代为主,而以东巴文化为主的研 究内容较多.但从文化传承,语言文字多样性的保 护等角度上讲,对纳西拼音文字的功能等角度进行 研究仍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 参考文献: [1]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文化宣传 司.中国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 1994:782. [2]和即江,姜竹仪.纳西语简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5. [3]姜竹仪,纳西文.中国少数民族文字[M]//中国社会科学院民 族研究所.中国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北京:中国藏学出版 社,1991:21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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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theNaxinationality;Naxinewly—createdwritingsystem;literaturereview (上接第48页英文摘要) TheArtisticFeaturesandClassificationofFolkNarrativePoems XIANGBo—-song (SchoolofLiteratureandJournalism,South— Central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Wuhan430074,China) Abstract:Folkpoemsfallintothecategoriesoffolknarrativepoemsandfolklyricpoems.Chinesefolknarra— tivepoemstakethemesofstruggleagainstoppressionandlovewithrichplotsindepictingcharactersbytheartistic featuresrepresentedinpoetry.Whilefolklyricpoemsmainlyexpressloveandhate,joysandSOITOWSinsecular life,andaconsiderablenumberofthemaretheemotionalexpressionsofcivilweddingsandfunerals,production practicesandreligiousactivities. KeyWords:folkpoems;theartisticfeaturesofnarrativepoem;classificationoflyricpoem 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