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5》各阵营有什么奖励？各阵营奖励介绍

汉墓胡人戏兽画像的性质与意义 　　　　斗兽、驯兽是汉墓画像的常见题材，学界以往也对其进行过关注，但是多是在谈及汉代百戏及体育活动时才有所涉及，往往忽略其所处的墓葬环境和丧葬意义，因此，我们仍有必要对其进行细致、深入的考察。此种画像中有一类比较突出，其上人物为胡人，根据其内容和意义（后详）暂将其统称之为“胡人戏兽”画像。笔者拟对此类画像进行梳理，并联系相关文献和文物材料对其在墓葬中的意义进行考察。对此类画像的理解，也会对进一步认识汉墓中的胡人及斗兽、驯兽题材产生一些帮助。 　　一、汉墓中的胡人戏兽画像 　　关于汉画像中的胡人，学界已有很多讨论，其辨认工作也做得比较充分，最为常见的是一种程式化的形象，即头戴尖帽，深目高鼻，相貌丑陋，有些有须髯。目前所见的胡人戏兽画像上，皆为一人戏兽，兽则有所不同。笔者暂根据兽的种类，大致将画像分为以下几类： 　　（一）胡人戏虎 　　此种画像或表现一胡人驯服猛虎，或与虎一起作出一些惊险的动作。 　　河南唐河新莽天凤五年（18年）汉郁平大尹冯君孺人墓北阁室北壁画像上，一人牵一虎相戏，其人头戴尖帽、鼻梁直挺，应为胡人，其虎颈部被拴系，显然已被驯服，右边（以观者为准，下同）尚有一猴对其戏弄，猴下另有一较小的虎形兽。 　　河南方城东关东汉墓东门下门楣上，刻画有一人戏二虎的情景。其人虽面貌不清，但头上的尖顶帽非常清楚，鼻子、下巴尖出，应该为胡人。该胡人处于二虎之间，正掰开右虎之口。 　　现在的兽戏中也有将猛兽的嘴掰开，而将头放入其中的惊险表演，此画像上的场景或与之类似。 　　即便其不将头放入，手掰猛虎之口，也算惊险的兽戏了。 　　（二）胡人戏牛 　　目前所见的此种画像皆表现为一胡人持刀阉牛的情景，所以往往称之为“阉牛”画像。但我们注意到，其上的牛都表现为正与虎或熊相斗或相戏，其旁尚有其他动物相戏，显然不是日常生活中的阉牛，考虑整个画像场景和同类画像，应该也是一种兽戏。 　　上述河南方城东关东汉墓的右上门楣上，刻画有一牛正与一熊相斗或相戏，其左还有一龙，似欲与二兽相戏。牛的胯下一人单膝跪地，左手持牛阴囊，右手持刀欲切。其人头戴尖帽，深目高鼻，多须髯，相貌丑陋，毫无疑问应为胡人（图一，1）。结合整个场景来看，这里的阉牛画像显然不是现实中阉牛的表现，而汉代自西域传来的眩术中正有“屠人截马”一类（后详），虽然画像上的阉牛其奇险程度还比不上“屠人截马”，但也合于百戏的场景，应该与之类似。该画像上还出现有作为神兽的龙，尤为令人关注，其性质和意义后详。类似的内容在该墓西门下门楣上另有一幅，只是其上的牛正与虎搏斗，虎后还有一猴相戏，稍有不同。而阉牛者的形象与上述一致，也为胡人无疑（图一，2）。值得注意的是，画像上虎后另有一猴持虎尾相戏，与上文所述唐河胡人戏虎画像完全一致，也可旁证该画像也是兽戏场景的表现。 　　（三）胡人戏神兽 　　此种画像皆表现为一胡人戏一个或多个神兽，神兽有龙、凤及其他翼兽。有的画像中神兽可以明显看出是由人假扮，有的则无法分辨。 　　山东沂南汉墓中室东壁横额上刻画有丰富的百戏内容，其中就有胡人戏凤鸟的画像。画像上胡人头戴尖帽，深目高鼻，下巴尖出，似有须髯，手持一树状物，导引戏弄凤鸟。凤鸟则为人假扮，其下还露出了着鞋的足部（图二）。画像中的凤鸟虽为人假扮，但要表现的仍然是胡人戏弄神兽的主题，而且胡人戏凤鸟的题材也出现于下面将要叙述的画像中，笔者亦将其归入此类。 　　河南永城酂城东汉墓出土的一方画像石上刻画有一人戏二神兽的场景。其人面目虽不清楚，但头上的尖顶帽十分突出，应该也是胡人。 　　其双手各以绳牵一兽，右侧为一龙形翼兽，口衔环，左侧一兽似凤鸟。此二兽外侧还各有一兽，右侧为熊，左侧为翼虎。此画像上无法辨识神兽是否由人装扮，所以无法确认是现实百戏中的胡人戏兽表演，还是虚拟神仙世界中的场景，不过具体到墓葬之中，二者应该没有本质的区别（后详）。 　　以上是笔者目前所见可确定无疑的胡人戏兽画像材料，虽然数量不多，但已能反映出不少问题。斗兽、驯兽的画像在汉墓尤其是南阳地区的汉墓中还有许多，不少画像的内容和组合与上述材料都基本一致，而且其上人物大都相貌丑陋，不似常人。由于没有尖顶帽等典型特征，还不能确定是否为胡人，目前只能存疑，但相信汉墓中的此类画像应该会比上述提及的还多。另外，山东临沂白庄出土的一方东汉画像石上，有胡人引象和胡人骑驼的画像。我们知道，汉代百戏和现代马戏中都有导引异兽的内容，但这种引象和骑驼的形象多出现在出行的画像中，所以其是否为戏兽，笔者暂作存疑。根据上述材料，如下： 　　第一，目前所见的确定无疑的胡人戏兽画像主要见于河南南阳市（唐河、方城），在该地区新莽时期的墓葬中已经出现，就目前的材料而言，此种题材应该最早产生于这一地区。 　　第二，此类画像均以一人与兽的相互关系为主，其人或拴系、驯服、导引猛兽或神兽，或对猛兽作出一些奇险的动作，而且整个场面上还往往有猛兽相斗和动物相戏的情景。沂南汉墓中的凤鸟表露出由人扮演的痕迹，表明此类画像具有表演的性质，表现一种奇幻惊险的场面。 　　第三，此类画像上戏兽之人皆为头戴尖帽的胡人，其帽式属于邢义田先生所划分的汉画像中胡人尖顶帽的第一型，面目能看清者皆为深目高鼻而多须髯。兽则有所不同，既有现实中的虎、牛等兽，也有龙、凤等神兽。值得注意的是，就是在戏弄现实中的兽的场景中也有出现神兽的情况（如上述方城东关汉墓中的阉牛画像），说明此类画像可能与神话场面或神话扮演有关。 　　有了以上的基本认识之后，便可进一步对此类画像在墓葬中的意义展开讨论了。 　　二、汉墓胡人戏兽画像的性质与意义 　　斗兽在汉代贵族尤其是皇家生活中是一种比较流行的娱乐节目，汉代文献中对此有不少反映，其中就有关于胡人斗兽的记载。扬雄《长杨赋序》中云：“明年，上将大夸胡人以多禽兽……捕熊罴豪猪，虎豹狖玃，狐兔麋鹿，载以槛车，输长杨射熊馆。以网为罗阹，纵禽兽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上亲临观焉。” 　　这里所记的胡人斗兽就作为一种娱乐节目供皇帝欣赏，这与上述画像多有相似之处，但也不完全一致，这里是手搏猛兽，是一种竞技表演，而上述画像中更多的是一种奇幻惊险的类似于现在杂技、马戏的表演形式，而且其中还多有神话内容。古今中外的魔术、杂技和马戏往往都归为一类，汉代人统统称之为“眩人”或“幻人”，其中许多内容就是当时从西域传来的。 　　《史记·大宛列传》中根据张骞等人的报告曾这样记载：条枝在安息西数千里，临西海。暑湿。耕田，田稻。有大鸟，卵如瓮。人众甚多，往往有小君长，而安息役属之，以为外国。国善眩。安息长老传闻条枝有弱水、西王母，而未尝见。“西海”即地中海，“条枝”在地中海东岸，说者或以其为塞琉古朝叙利亚王国。上引文献中传闻其国“善眩”。《汉·张骞李广利传》载“大宛诸国发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大鸟卵及牦靬眩人献于汉，天子大悦”，颜注“眩，读与幻同，今吞刀吐火、植瓜种树、屠人截马之术皆是也，本从西域来”。可见，“善眩”即是擅长表演杂技和魔术“，眩人”即是杂技、魔术表演者，当时汉代流行的不少杂技、魔术就是由这些西域胡人传入。如前所述，其中的“屠人截马”之术就与胡人戏兽画像中的阉牛画像有近似之处。 　　上述胡人戏兽画像中除了类似眩人的奇险紧张的表演外，还有一种较为温和的胡人导引凤鸟的画像。《隋书·音乐上》中所列南朝会元之日上演的百戏中便有“导安息孔雀、凤凰”，前冠以“安息”表明其出自西域。梁周舍所作《上云乐》中有“老胡文康”一篇，言“梁武帝制《上云乐》，设西方老胡文康，生自上古者，青服、高鼻、白发，导弄孔雀、凤凰”，可见此术确实出于西域胡人，从画像上看，此种兽戏在汉代已经传入中原地区了。笔者认为汉墓胡人戏兽画像的出现便与汉代西域杂技、兽戏东传的背景有关。 　　汉代人观念中的胡人主要指北方以匈奴为主的游牧民族，但西域诸国亦可称“胡”，相对匈奴与东胡，称为“西胡”。《汉书·西域传》载郭钦击杀焉耆人有功，王莽封其为“剿胡子”。《说文解字·邑部》云：“鄯善，西胡国也。”《后汉书·西域传》载“：逷矣西胡，天之外区。” 　　可见，最迟自新莽开始，西域亦称“胡”是毫无问题的。我们注意到上述画像中胡人皆戴尖帽，大多深目高鼻而多须髯。邢义田先生根据大量材料认为匈奴并不流行尖顶帽，尖顶帽为略早时期斯基泰民族及受斯基泰影响的广大中亚地区流行的帽式。 　　而汉代人并不认为匈奴人在体貌上有特殊之处，故不见记载，对西域人的体貌则特别注意。如《汉书·西域传》载：“自（大）宛以西至安息国，虽颇异言，然大同，自相晓知也。其人皆深目，多须髯。” 　　因此，笔者认为此类画像中的胡人正是西域胡人的形象，胡人戏兽正是西域所传的“眩人”、杂技、兽戏的表现。 　　那么，汉代人为何会把当时西域传来的戏兽刻画在墓葬之中呢?而且如前所述，其上还表现出不少神话的因素? 　　仔细阅读上引《史记·大宛列传》对“条枝”的记述，时人认为其地不仅有眩人，还有西王母。 　　《汉书·西域传》亦同。而当《后汉书·西域传》中西王母“西移”至大秦国（罗马）时，眩人（幻人）也“西移”至大秦，可见，二者在时人观念中的紧密性。西王母是汉代升仙信仰中的一位主要神祇，人们认为西王母拥有不死之药，能令人升天成仙。在汉代的一种流行观念中，西王母在西域外国，其地有眩人（幻人），这些奇幻惊险的眩术被附会与仙术有关。《列子·周穆王》中载“周穆王时，西极之国有化人来”，张湛注“化人，幻人也”，而此“化人”能施行升天之幻术，令穆王“目眩不能得视”。今本《列子》多汉晋人假托，其中西极之国的“化人”当是西域外国的“眩人（幻人）”，其施行的眩术（幻术）便与升仙有密切的关系。 　　东晋著名道士葛洪甚至试图用杂技、魔术的奇幻来使人相信神仙之可得。《抱朴子·对俗》中说：“若道术不可学得，则变易形貌、吞刀吐火、坐在立亡、兴云起雾……幻化之事，九百有余，按而行之，无不皆效，何为独不肯信仙之可得乎?” 　　可见，即使到了东晋，不少人仍然认为杂技、魔术等幻术即是仙术。 　　从当时或稍后的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到，早期的百戏表演中就有象征升仙的内容。东汉张衡《西京赋》中将此类表演称为“总会仙倡”，李善注“仙倡，伪作假形，谓如神也”，可见其主体就是假扮仙境和神仙。西晋傅玄《正都赋》中更是提到了此类表演中有“西母使三足之灵禽”，直接对西王母进行扮演。据《西京赋》载，此类表演中正有“戏豹舞罴“”大雀踆踆”等兽戏内容，与上述画像十分一致。前述梁周舍所作《上云乐》的内容就是西方老胡文康导引孔雀、凤凰，而其曲辞明显与神仙和升仙思想有关。其云：西方老胡，阙名文康。遨游六合，傲诞三皇。西观濛汜，东戏扶桑。南泛大蒙之海，北至无通之乡。昔与若士为友，共弄彭祖之床。往年暂到昆仑，复值瑶池举觞。周帝迎以上宾，王母赠以玉浆。 　　可见，这一“导弄孔雀、凤凰”的杂技确实与神仙和升仙信仰，特别是与西方昆仑、西王母升仙信仰有关。因此，人们将此类戏兽画像刻画于墓葬之中，并表现有许多神话内容，也就不难理解了。 　　三、余论 　　综上所述，汉墓中的胡人戏兽画像目前所能明确认定的材料虽然还不多，但已经能反映出一些比较深入的问题，值得加以注意。在汉代人的一种流行观念中，西王母在西域外国，其地有眩人（幻人、化人），擅长眩术（包括现在所谓的魔术、杂技、马戏），人们将之附会为仙术，与以西王母为中心的升仙信仰联系起来。 　　这种观念在汉墓中有不少表现，本文所论的胡人戏兽画像即是一例。此类画像上的胡人就其相貌、帽式来看，当为西域胡人，其多与猛兽进行奇幻惊险的表演，其上还多有神兽等与升仙有关的内容，应该就与上述以西王母为中心的西方升仙信仰有关。 　　汉墓中还存在不少与之类似的斗兽、驯兽画像，由于其上的人物是否为胡人尚不易确定，是否具有上述意义，笔者还不敢妄加推测。南阳樊集吊窑M28墓门门楣画像砖上，刻画有车马进入双阙，其上为戴胜的西王母，王母前有一凤鸟及人物跪拜，其旁有捣药玉兔，而西王母之后正刻汉墓胡人戏兽画像与西王母信仰画着一人斗牛的图像，图版148。 　　虽然其上的人物无法确认是否为胡人，但这里的斗兽画像显然是与西王母紧密相关的，符合上述意义。说明汉墓中应该还有不少类似图像具有这一意义，只是缺乏必要的依据，无法予以确认而已。 　　另外，以往关注较多的胡汉交战画像，往往认为是当时汉匈战争的反映。这些胡人皆为头戴尖帽，有些还表现为深目高鼻、多须髯的典型形象，如前所述，此种形象并不合于当时匈奴人的形象，而更可能是西域胡人的形象。笔者注意到，胡汉交战画像多出现于车马出行的场景中，并处于其前端。除了胡汉交战画像外，还有另一种笔者称之为“胡人导引”的画像，其上胡人牵骆驼或骑马持幡，引领车马出行。而这两种画像上车马出行的方向，信息明确者都是朝向西王母。 　　笔者曾提出，由于当时人的流行观念中，西王母在西域外国，去往西王母之地就可能与西域胡人发生关系，西域胡人可以作为这段旅程的引导者，也可能成为阻碍者，所以车马出行的队伍前出现了胡人导引和以汉军胜利为结果的胡汉交战两种画像。此类胡人戏兽画像，又为汉墓中胡人画像与西方升仙信仰关系的考察增添了有力证据。 　　自汉武帝将求仙活动转向西方以后，对西方昆仑、西王母的信仰更加兴盛。昆仑与西王母的信仰也渐渐融合在一起，至东汉时期已经形成了一个以昆仑、西王母、天门为中心的西方升仙信仰。《论衡·道虚篇》云“天之门在西北，升天之人，宜从昆仑上”，而昆仑之上持有不死之药的西王母也渐渐演化为后世道教中掌管仙籍的神祇。登上昆仑、拜见王母、进入天门成为升天成仙的关键。《山海经》中云“昆仑山在西胡西”，而随着人们对西域认识的扩展，西王母之地也逐渐向更西的西域国家推移。要去往昆仑、西王母之地就必须经过西域（当然也可以直接身生毛羽或乘骑神兽飞升），这样就必然要与西域胡人发生关系。所以，汉墓中表现升仙信仰的画像中出现胡人就很容易被理解了。车马出行前列的胡人导引和胡汉交战是一例，本文所述的胡人驯兽又是一例。 　　值得注意的是，汉画像中的胡人还往往被表现为仙人的形象。将胡人表现为仙人的画像在各地都有不少，也曾引起过学者的注意，但尚未进行梳理和深入考察，这里仅举几个南阳地区的例子。如南阳宛城区军帐营东汉墓墓门左门楣背面，刻画有一人骑龙，其人肩生毛羽，无疑为仙人。仔细观察，该仙人头戴尖顶帽，鼻梁高挺，下巴尖出，为胡人形象。又如南阳出土的一方画像砖上，有仙人六博的画像，其上两个肩生毛羽的仙人正在对博。仔细观察，居左的仙人虽然面貌不清，但头戴尖顶帽，而居右的仙人虽无尖帽，但面相深目高鼻，下巴尖出，有须髯，二者应该都是胡人图版180。再如南阳市区出土的一方画像石上，表现仙人驾驶鹿车承载墓主升仙的情景。而该仙人也为头戴尖帽、深目高鼻的胡人。 　　对于此类画像笔者拟另文梳理，此不赘述，但将胡人表现为仙人显然与上述西方升仙信仰有关。笔者相信，汉墓中应该还有更多的胡人画像是与这一背景相关的，只是缺乏进一步判定和考察的依据，目前只能存疑了。 　　参考文献： 　　［1］南阳地区文物队，南阳市博物馆．唐河汉郁平大尹冯君孺人画像石墓［J］.考古学报，1980（2）. 　　［2］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6·河南汉画像石［M］.郑州：河南美术出版社，2000. 　　［3］南阳市博物馆，方城县文化馆.河南方城东关汉画像石墓［J］.文物，1980（3）. 　　［4］南京博物院，山东省文物管理处.沂南古画像石墓发掘报告［M］.文化部文物管理局出版，1956. 　　［5］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3·山东汉画像石［M］.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 　　［6］邢义田.古代中国及欧亚文献、图像与考古资料中的“胡人”外貌［C］∥台湾大学艺术史研究所.美术史研究集刊（9），2000. 　　［7］南朝梁·萧统编，唐·李善注.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1977. 　　［8］汉·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9］余太山.塞种史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