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清朝初期老瓜贼问题探赜

【doc】清朝初期老瓜贼问题探赜 清朝初期老瓜贼问题探赜 2010年7月 第37卷第4期 山西师大(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hanxiNormalUnivemity(SocialScienceEdition) July,2010 V01.37No.4 清朝初期老瓜贼问题探赜 岳爱华,王莉瑛 (1.承德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河北承德067000;2.石家庄学院图馆,石家庄050000) 摘要:老瓜贼是清初在北方省份出现的劫杀旅客商人的盗贼,他们作案手段多样,狡猾残忍,成为危害社 会及清廷政府的祸患.康熙,雍正,乾隆三帝都非常重视老瓜贼问题的解决,并采取了有力治理,如强化保 甲制积极预防,重刑严法打击震慑,建立官兵民一体的治理体系等.对老瓜贼问题的处理是清初社会治理的重 大事件,也说明了清初地方统制管理的有效性. 关键词:老瓜贼;盗贼;治理;探赜 中图分类号:K2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5957(2010)04-0092-04 老瓜贼是清初活跃在北方省份专司劫杀旅客商 人的盗贼,对老瓜贼问题的处理是清初社会治安治 理的重大事件,也是清初政治史,社会史研究非常重 要的内容.清初康熙,雍正及乾隆时期的历史文献 中经常出现老瓜贼一词,笔者通过对清史研究相关 着作及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等进行检索,尚未 发现就此问题的系统研究,本文试对此做系统论述. 一 ,老瓜贼及其社会危害 老瓜贼,又称老瓜,瓜贼."老瓜贼原型为老鸹 贼,老鸹,乌鸦的俗称"[1].另据反映清末江湖隐语 的词典《江湖通用切口摘要》"瓜子"条:打拳头,跑 解马总称日"瓜子",可知"瓜子"指拳头或演练武 术,杂技一类的人.[2](P237)"当时民间'瓜子'含 有蔑视之意,而缀之以贼,并非是一般窃贼而是强盗 之意"[3](P346),因而"老瓜贼"名称本身就暗含厌 恶,鄙薄乃至痛恨的意味. 关于老瓜贼最早的文献记录是《康熙起居注》, 该书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九月初一日丙辰条: 兵部为直隶巡抚赵弘燮题,为匪类中有老 瓜贼名色,请严行缉拿.议准行.原案及大学 士席哈纳等以老瓜贼理当定例严拿,但不论知 情与不知情,将邻佑里长一概俱行拿问,则干连 之人多,是以大学士陈廷敬票拟之时,与臣等同 商,臣等公议加票.大学士李光地言,审强盗窝 主定例不究邻佑,此亦似不究邻佑里长为是. 遵旨询问回奏,折子一并呈奏.上曰:"老瓜贼 向来所无,近日始有之,不可不严拿,着照部议 行".[4](P201l_2012) 清人俞樾《荟蕞编》卷六对老瓜贼的活动情况 亦有所介绍: 时有老瓜贼,出没山东河南直隶间,为行旅 患.老瓜贼者,专伺孤客,一贼昵客同止宿,诳 客早行,余贼为坎道旁,俟客至,蜂出缢客,破其 腹,裸而埋诸坎,携赃以逸,惨毒甚于他盗,而地 无尸迹,死者家不得其所,无可控,贼不巢聚,捕 治不即得.[5](P3676--3677) 清人徐珂《清稗类钞?盗贼类》有篇《老爪掘坎 瘗行旅》,同样记载了老瓜贼行劫的过程: 康熙时,定州有盗号老瓜者,其党大抵皆畿 内河北人,佯具行李为商贾或仕宦状,与行旅之 人同行且宿,渐亲密,辄诱之于鸡未鸣时起行, 别遣徒众于前途二三里许,掘坎以待.至其地, 则皆缢杀而瘗之,不留一人,劫其装去,无可踪 收稿日期:2010-03—16 作者简介:岳爱华(1977,),女,河北承德人,承德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讲 师,文学硕士. 王莉瑛(1965,),女,河北行唐人,石家庄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教育学硕士. 一 92— 迹,车夫亦多其党也.[6](fy7—8) 通过上述几段文字材料,我们可以看出,老瓜贼 大抵出现于康熙四十五年左右,是山东,河南,直隶 (河北)等地经常出没的抢劫杀人的盗贼.实际上, 除上述三省,清初山西,陕西,甘肃,四川等省都有老 瓜贼活动,只不过上述三省尤严重,特别河南省是清 代老瓜贼最为活跃的区域. 通过俞樾和徐珂对老瓜贼作案过程的描述,我 们可知,老瓜贼作案的基本手段是针对独身或三五 人的过路旅客进行抢劫,先是派人假扮客人与旅客 同行,拉关系套近乎,骗得他们信任后,与旅客一起 住店,第二天清晨趁天没亮早起赶路,其余的老瓜贼 事先埋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挖好坑,等旅客一到,他 们便蜂拥而上,或用绳勒或用刀砍,将旅客杀死,然 后开膛破腹,赤条条地埋在事先挖好的坑内,地上不 留任何痕迹,将旅客财物瓜分后逃往他处,死者家属 因找不到尸首及财物,没有依据去告官.老瓜贼残 忍地盗窃抢夺他人的财物,害人性命,伤天害理,给 平民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和痛苦,其社会危害性 是显而易见的. 老瓜贼一出现就被定性为盗贼,匪类,属于严重 的刑事犯罪,从他们的作案手段和社会危害角度来 看,远远超过普通盗贼.老瓜贼作案特点及危害主 要体现以下几点: (一)谋财害命,手段残忍.自古至今,盗贼,匪 类,骗子乃至流氓,由于不学无术,好逸恶劳,不惜危 害他人及社会利益,谋取个人不义之财,向来为人所 不齿."以强力取不义之财者日棍徒,以诡计取不 义之财者日骗子",老瓜贼以暴力劫取过路旅客商 人钱财为目的,是棍徒;以欺骗,诱骗的手段冒充旅 客骗取过路人信任,是骗子,他们是棍徒与骗子合而 为一,社会危害也就更为严重. 老瓜贼不但劫取钱物,而且视人命如草芥,他们 杀人先缢死,后剖腹,再赤裸裸地埋于荒郊野岭,手 段异常残忍,骇人听闻,而被害人家属由于活不见 人,死不见尸,痛苦不堪.因此老瓜贼社会危害远非 一 般盗贼可比. (二)诡计多端,手段多样.清吴炽昌《客窗闲 话》卷四"调白":盗之多以大也,自响马老瓜以至丢 包,鼠窃,名目多端,神乎其技者,见诸载籍,已不乏 人.[7](P124)老瓜贼不但非一般的丢包,鼠窃之类 小窃小盗,而且异常狡猾,作案手段变化多端.最常 见的是佯具行李为商贾或仕宦状,与行旅之人同行 且宿,背勒抬埋."当此种伎俩被人识破,难以再行 后,便身穿破烂衣服,假份远来乞丐,三五成群,晓散 夜聚,寄身于空庙,空窑,车屋,草棚之内.凡黄昏五 鼓,遇有孤身及一,二行客,即行谋害,或用刀杀死, 或用绳勒死.随将被害客人衣服剥取,换上所穿破 烂衣服,旁置篮筐,打狗棒,碗着之类,装成乞丐被杀 模样.[8](P287)"此外,还有其他一些手段,"强盗 内有老瓜贼或在客店内或用闷香药面等物迷人取 财,或五更早起在路将同行客人杀害"[9](P990). 为了达到劫财目的,连闷香药面这类下三烂的手段 都不惜使用,老瓜贼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三)行踪不定,难于捕获.老瓜贼团伙人数众 多,行踪飘忽不定,又很少在乡里为害.老瓜贼"每 于春月空身而出,俱走潼关.分散各处谋劫.及至 秋冬,各挟赃物而回,恐被捕役盘获,多于山僻小径, 绕回本籍,行踪诡秘,变迁百端.[1o](PIO)"此外, 老瓜贼居住场所多为空庙,空窑,车屋,草棚,难以找 到确切巢穴,流动性极强,因此抓捕非常困难,更难 以一网打尽. 老瓜贼以残忍的手段,到处肆意劫掠,使商人, 旅客人身财产安全受到威胁,持续作案而又难以破 案,给社会造成了严重的恐慌.为维护社会秩序稳 定,尽快铲除老瓜贼,康熙,雍正及乾隆三帝都采取 了果断有效的措施. 二,老瓜贼问题的治理措施 清初的几位皇帝对老瓜贼都深恶痛绝,主张严 惩不贷.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六月二十九日记 载"老瓜贼甚是凶恶,一个也不饶"[8](P233).乾隆 视盗贼为四害之首:闯阎之大恶有四,一日盗贼,二 日赌博,三日打架,四日娼妓."则自周以前,人类 中未尝有此.此四恶者,劫人之财,戕人之命,伤人 之肢体,破人之家,败人之德,为善良人之害者,莫大 于此."[11](P398--399)老瓜贼作为性质更加恶劣的 盗贼,自然在严惩之列.在皇帝的重视和督促下,各 级官吏和地方政府都积极推出治理老瓜贼举措,并 出一些成功的经验. 雍正五年(1727年)正月,河南巡抚田文镜提出 《为严饬查拿老瓜贼以安行旅以靖地方事——查拿 老瓜贼之要法》[8](1:'287),四月又提出《为再行严饬 查拿老瓜贼以靖地方以安行旅事——严拿老瓜恶 贼》[8](P214),田文镜提出治理老瓜贼的杜绝源流 之法主要包括:严禁歇家饭铺早行放人,免受老瓜贼 之害;将空庙,空塘,空窑尽行垒塞,车屋,草棚,秫秸 棚经常查看,勿使住歇一人;大街小镇,遇有拆字,说 书唱曲,变戏法,打流星等匪类,一概驱逐出境;要求 旅店实行旅客登记制度,每晚遇客投店,询明姓名, 一 93— 籍贯,备登簿内.田文镜还告诫客商,各宜自爱性 命,慎勿催逼开门,贪程误事.这些措施从源流上有 效地起到预防作用. 乾隆六年(1741年),刑部右侍郎周学健上奏捕 治老瓜贼的方法,主要内容有: 请严察巢穴,搜捕夥党.老瓜贼谋劫行旅, 皆在异地,本处乡里,反无行劫之事.例载地方 官获老瓜贼者,照缉获别汛强盗例议叙,而所居 之地方宫孥获者,并无议叙.亦无疏纵处分,是 以缉捕不力,应如所请.令直隶,山东,河南等 省地方官,实力严查.孥获者,照获邻境首盗例 议叙,疏纵者,照不实力编排保甲稽查盗贼例议 处.其本处地邻知情容留者,照容留外省流棍 例.发边卫充军,不知情者,照不应重律,杖八 十.至于夥党跟随学习之人,虽未犯案,亦必逐 名搜捕,照情有可原之强盗例发遣,仅与贼往来 者,照知情不首律,杖一百,照窃盗例,令其点卯 充警,不许远离.再老瓜贼同居父兄子弟,有能 自首者,准照强盗例,免其治罪,知情纵容者,亦 照强盗例杖流,若系传授技艺,因而分赃者,照 强盗窝主造意,斩立决. 请严究窝藏之家.老瓜贼行踪诡秘,虽无 一 定处所,但流寓各地方,自有窝留之家,地方 官止图易于结案,概不根追,应如所请孥获老瓜 贼,必究其居住窝藏之家,如系夥党,即照夥党 治罪,如系窝主,即照窝主定罪,承问官有心容 隐,止图结案者,照盗案删去窝家例议处,倘该 员不能穷追,后经别官审出者,照不取紧要口供 例. 请不分首从皆行正法.定例,老瓜贼首从 皆拟斩决,但各省地方官承审之时,因其未曾加 功,不为深究,以致根株不得净尽,应如所请,各 省孥获老瓜贼,无论曾否下手加功,但系知情同 行者,俱照强盗得财不分首从律,拟斩立决,应 枭示者仍枭示. 请塘汛兵丁巡查防范.老瓜贼谋劫,必在 通衢大路,或日入以后,或天明以前,有一定之 时,墩汛兵丁,并不巡查,查定例,汛兵不实力查 捕老瓜贼者,责四十板,知情故纵者,照窝藏容 隐例治罪.有能孥获及出首者,照兵役孥获别 汛盗贼例给赏,但恐该营汛弁,不行实力稽查, 以致汛兵懈弛,应如所请,行令督抚提镇,转饬 该管汛防员弁,严督汛兵昼夜巡查,如有怠惰, 即行参责. 请更定文武承缉之例.老瓜贼谋劫之案, 一 94一 既无事主告捕,又无地方承报,最易讳匿,即有 埋骸发露,文武官避重就轻,往往以是仇非盗立 案,应如所请,嗣后有道路掩埋无名身尸,其有 背负,放气,被勒,戳伤情形者.将统辖文武各 官,俱照盗案例扬参,勒限孥缉,有以是仇非盗 弊混立案者,察出,照讳盗例议处,武职踪防,俱 照墩铺防兵之例议处.[12](P1249--1250) 乾隆七年(1742年),刑部等部议准原任山东巡 抚朱定元疏请的酌定查缉老瓜贼各款,其主要内容 有: 各汛兵务于每日黄昏迄天明,自本汛上下, 至邻汛适中之地,轮替巡查.该州,县,卫,所按 汛拨壮快一名,印给号单二纸,载明更次,持至 两汛适中处所.俟上下汛兵巡到,即令自带姓 名小戮,于号单更次下印盖.如兵役偷安,扶同 蒙混,照例责惩.该管官弁,或有徇纵,均照徇 纵老瓜贼定例参处. 老瓜贼行踪虽诡,居家之时,断难逃牌甲里 邻之查察.应行令各省督抚饬所属地方官,遍 谕邻佑地保人等,不时稽查.如有踪迹,即密禀 严孥,不必指出首人姓名,俟起有尸赃,将首报 入分别首从犯,按名赏给.其兵役平民,有能侦 知首报,审实者,亦照例给赏. 老瓜贼劫杀之案,既无上盗情形,又无事主 赃单,悬空躐缉,殊非易事,但捕役人等,独无议 赏之条,恐无以示鼓励,嗣后有能缉获邻境及本 境老瓜贼者,不论首从,皆按名给赏. 老瓜贼踪迹无定,非专员查捕,未易奏效. 请敕下直隶等北五省督抚,及此五省之接壤邻 封,照例通饬州县查孥外,再于所属捕盗同知, 通判,遴员带役四散查孥,获有老瓜贼,照例议 叙,捕役赏赉,诬良邀赏,参处治罪.[10](P82) 通过上述材料,我们可以总结出治理老瓜贼的 关键举措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强化保甲制,使老瓜贼无处藏身落脚.清 代一般州县编排保甲,里甲,就治安而言,保甲应经 常查察,辖区内如有盗窃,邪教,赌博,窝逃,奸拐,私 铸,老瓜贼,歃血为盟,掳人勒索等作奸犯科之事,以 及面生可疑之人,除应率同保民驱除,缉拿之外,应 即呈报[13],明确将老瓜贼列入保甲制度.山东巡 抚晏斯盛上奏查孥老瓜贼之法,也提出"尤莫重于 保甲,应专责州县严查,并知府督率,务使比户有稽, 逐保无隐,匪徒一人,即行举首,一切宵小,可期尽 绝"[10](P160).在田文镜,朱定元的治理措施中也 都强调了保甲作用,田文镜还专门贴出告示《严拿 强窃窝家以杜盗源事——严保甲以杜盗源》[8] (P238).保甲制通过基层社会保甲,邻佑互相监督, 使老瓜贼失去了藏匿之所,逐渐压缩了他们的生存 空问. (二)严刑重典,高压态势予以打击.从康熙四 十五年起,兵部以"强盗窝主定例"治理老瓜贼起, 这一措施就成为以后地方上遵循的基本办法,雍正 时期法律规定:强盗内有老瓜贼一种,甚为凶恶,此 种凶徒拿获之13,务必纠缉同伙,照强盗得财律不分 首从皆斩.凡老瓜贼强盗等犯拿获时,研审曾在某 省,州,县行劫有案,将盗犯不得解往他省,仍于被获 处临禁,关会行劫各案确实口供具题,于监禁处即行 正法.[14](P685)老瓜贼作为刑事立法列入乾隆五 年颁行天下的《大清律例》从重治罪.周学健,朱定 元提出的缉拿老瓜贼之法均提到首从皆斩,用严厉 的法律制裁老瓜贼.严刑重罚起到了震慑作用,有 力地打击了老瓜贼团伙,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蔓延, 案件得到有效控制. (三)构筑官,兵,民一体的防御治理体系.为 有效打击老瓜贼,上自皇帝,兵,刑部,下至各级官 府,都不遗余力地铲除老瓜贼,也因此出现了田文 镜,朱定元,邱天民等因查拿老瓜贼而功绩卓着的官 吏.在治理老瓜贼过程中,营汛官兵被广泛利用,从 而加大了打击力度,民众的广泛积极参与,自觉配合 官府行动,自我保护意识的加强,也都对打击老瓜贼 起到有效抵制预防作用.官,兵,民一体的严密控制 体系使老瓜贼无处遁形,直至最终被彻底根除. ,措施得 由于清初几位皇帝的重视,严厉打击 力,连续剿灭一批老瓜贼团伙,雍正二年(1724年), 河南陕州捕获老瓜贼李四等伙党十人,雍正四年 (1726年),河南捕获老瓜贼任小山等数人.乾隆五 年(1740年),信阳县令邱天民抓获老瓜贼杨姓首 领,供出其所犯罪行,牵连河南,山东,直隶三省五十 多个案件,乾隆七年(1742年),信阳县抓获老瓜贼 马佩天集团二十一名,并发现马佩天的师傅祥符县 人朱绳武,同年,山西阳曲抓获老瓜贼赵崇武及其侄 子赵三.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帝的努力,到乾隆 初年为害一时的老瓜贼基本覆灭了,一定程度上恢 复了社会治安. 对老瓜贼问题的处理,说明清初社会管理还是 畅通有效的,能够使社会保持相对稳定的环境,而稳 定的社会局面又为清初盛世的出现打下了良好的社 会基础. 参考文献: [1]王宝红.清代笔记小说俗语词研究[D].四川大学, 20o5. [2]常建华.清代的国家与社会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 社,2006. [3]徐寒.中国历史百科全书:第12卷[M].长春:吉林大学 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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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ingtheProblemoftheLaoguazeiintheEarlyQingDynasty YUEAi—hua,WANGLi?ying (CollegeofChineseLiterature,ChengdeNormalCollege,Chengde,Hebei067000,China) Abstract:LaoguazeiwasrobberswhorobbedandkilledpassengersinnorthernprovincesintheearlyQingDynasty.Thetypesof theircrimeswerediversewithcruelmeans,andthustheybecameadversitytosocietyandgovernment.EmperorssuchasKangxi, YongzhengandQianlongallaimedtosolveLaoguazeiproblemandtookforcefulmeasuresincludingstrengtheningBahiasystem;enfor cingseverelaw;establishingtheunifiedsystemofofficials,militaryofficersandcivilians.InearlyQianlongPeriod,Laoguazeialmost 'extincted.TheprocessoftacklingLaoguazeiwasoneoftheimportanteventsofsocialsecurityinearlyQingDynasty,anditshowsthat localcontrolWaseffectiveinearlyQingDynasty. Keywords:laoguazei;robber;tackling;exploringtheproblems 一 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