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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谈孙岳在京剧《空城计》中的表演
浅谈孙岳在京剧《空城计》中的表演
第3O卷第3期
2009年8月
中国戏曲学院
JournalofNationalAcademyofChineseTheatreArts
V0l_30.No.3
August,2009
浅谈孙岳在京剧《空城计》中的表演
洪彦
摘要:孙岳老师的《空城计》是他众多擅演剧目中的一出经典剧目.剧中着名唱段【西皮慢板】,
【西皮二六】,以及大量的【散板】唱腔及念白,极考验表演者的唱念表演功力.”三报”是剧中的着名
表演片段,表演处理上,一要层次分明,二要动作准确,三要内心独白示意清楚,才能准确生动的展现
人物的精神世界.描述及
孙岳老师对剧中人物的表演处理,有益于对这一经典剧目,对前辈艺
术家非凡艺术创造力的学习与理解.
关键词:孙岳余派老生《空城计》诸葛亮
孙岳老师是原中国京剧院着名老生演员.从
上世纪五十年代起,曾上演了诸多传统戏,新编历
史戏,他天赋谭派嗓音,宗谭学余,博采众长,造诣
颇深,为业内人士称道,更博得观众赞赏.我曾有
幸向他学习《空城计》这出戏,可以说当时老师是一
字一句,一招一式的把他毕生钻研的成果传授给了
我,使我对这出名剧,对京剧老生谭,余派艺术,对
孙岳老师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和难以忘怀的非凡
感受.以下仅就孙岳老师这出戏的重点表演环节
进行描述和分析研讨.
这出戏是谭鑫培,余叔岩的代表作.剧情取材
于《三国演义》.剧中主人公诸葛亮是三国时期蜀
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在剧中已是他人生暮
年,因此从人物体态塑造上看,应是须发花白配黪
三,步履斯文略迟缓,双目时闭蓄精神,羽扇助思忠
为汉;从人物的着装上看,居高官不见他带金冠,束
玉带,持牙笏,喜坐八抬大轿,淡名利一身中顶纶
巾,着道袍,摇羽扇,惯乘四轮车跑;从人物的思想
内涵来看,知天文晓地理袖藏不露,经百战不用刀
全仗计谋.对诸葛亮最深的精神概括应是:风度翩
翩,一尘不染,超凡脱俗,儒雅非凡.《空城计》这出
戏是全部《失?空?斩》中的一折,一般常做独立老
生剧目演出.
开幕后,两童儿站门,引诸葛亮【小锣打上】至
九龙口小亮,左手捋髯,顺手托朝珠行至台口,双手
下搭气下沉,念上场对儿后左转身归外场椅小座.
本来接着应是旗牌报门,孙老师改为旗牌上场念完
作者简介:洪彦,中国戏曲学院二级导演;主要研究方向:京剧表演.
对儿后直接进门参见丞相,呈上地理图.
图展开,诸葛亮双手撩八卦衣,左腿搭在右腿
上.在【急三枪】牌子中探身看图.看图的要领是
先从下面看起,顺图逐步往上看,突然眼睛和嘴同
时一张,大吃一惊:马谡,王平居然违令扎营山顶.
气!右手持扇颤抖,挥扇示意不看了.旗牌欲下,
诸葛亮稍一定神,眼睛左右一思索,急唤”转来!”
【撕边一锣】,起身至台中,令旗牌速将赵云调回.
在念这段自口时,情绪要紧迫,但不能念得太快.
因为诸葛亮这个人物,在最危急的时刻不能是慌乱
无策,而是在思考应对的方法.起【冲头】旗牌下,
诸葛亮归小座念白.念时眼睛要往下盯住一个方
向,好像马谡就跪在面前,当面聆听斥责一样.念
到”山顶扎营”四字时,眼睛再持平【撕边一锣】.这
一
锣要定义为句号,因为之后诸葛亮的表演思维开
始发生转折,由内心对马谡的斥责,转变到对失街
亭的判断.一声叹息后念”只恐街亭难保”,左手轻
抚中髯,思索对策.
下面的表演是着名的”三报”.内白”报”起【冲
头】,报子上念”马谡,王平失守街亭.”此时诸葛亮
的反映是不看报子,内心的独自是,我早就料到了.
只命报子”再探”,起【五击头】报子下.注意这里诸
葛亮有个细微的表演动作,在【五击头】中,先是把
眼睛微微一闭,意为完了,街亭丢了.【五击头】末
锣完,再一睁眼,念”如何”【撕边一锣】,”街亭失守
了.”意思是说,怎么样?街亭丢了吧.这里要
的是,这是李盛藻先生的表演处理方法.孙老师
?
107?
《戏曲艺术》2009年8月
讲:李盛藻先生不念”果然把街亭失守了”,只念”街
亭失守了”,是一种简捷诙谐的处理方式,好似哭笑
不得,在讥讽马谡,实际是自责.二报:这二报也在
诸葛亮的预料之中,诸葛亮眼睛先是闭着的,在念
“再探”时,眼睛先睁开再念,语气要略显沉重,念完
双眼又微闭.起【五击头】报子下,【五击头】末锣,
诸葛亮双眼一睁念:”呜呵呵呀!”一声由衷的感叹!
【撕边一锣】念:”司马懿果然带兵夺取西城来了.”
语气中有一种对司马懿的钦佩.一声”哎!”叹息,
起【五击头】起身行至台中念:想当年先帝爷…….
三报:诸葛亮左转身归座还未坐稳,报子上念:”司
马懿大兵离西城不远!”当听到这句话后【大锣八,
仑一击】,在双签同击”八”时,要略起一点身,在大
锣一击”仑”时落坐.要有一点小屁股坐子的感觉,
双眼盯住报子,浑身稍颤念”再探”,念时嘴要略绷
一
下字再出口.这种处理方式,表示虽然诸葛亮有
临危不惊的气度,但果真兵临城下,也对他造成了
巨大的心里压力.当诸葛亮念白敬服司马用兵如
神后,眼晴先往大边一看【撕边一锣】,再往小边一
看【撕边一锣】,发现情况不妙,脸朝正向念:”啊呀
且住!”急起【五击头】起身踩锣至台口,右手用扇子
托髯口念:”这西城的兵将俱被老夫调遗在外,……
难道叫我束手被擒!”孙老师讲:过去接下来老的演
法是【撕边一锣】向左一摊手,再起一个【撕边一锣】
一
捋髯口,然后眼睛一看扇子上的八卦,抬头一转
眼珠子,表示计上心来.这样演不是不行,但现在
看有些太过于程式化了,因此他作了些改进:第一
番【撕边一锣】右手持扇向外指,意指司马懿.第二
番【撕边一锣】左手托髯口,意指自己.然后眼睛看
刚才右手指的司马懿.意为你的用兵方略我是了
解的,然后眼睛先往左边一看,再往右边一看,归
中,双眼转一个圈,定在中间,提一口气,眨眼思索,
再松气.锣经是:左看,单签慢击一个”答”;右看,
单签慢击一个”答”;转眼珠子,单签慢击一个”答”;
归中,单签慢击一个”答”;提气,一个休止,单签快
击四个”答”,眨四下眼睛;松气,正好落在【小锣一
击】上.以上这一组眼神运用的眉间戏,表现诸葛
亮急速思考退兵策略.接下来微微点两下头,决定
执行此计.以上这三报的表演处理,一要层次分
明,二要动作准确,三要内心独白示意清楚.孙老
师还提醒说:借老戏的表演程式,用现代的内心思
维活动略加夸张,来组成这组舞台表演动作.使之
更加生活化,更为现代观众所接受.
计策定好该具体布置了,当诸葛亮念到”带我瑶
琴,美酒与宝剑,随我敌楼去者!”时,要语气沉重,要
突出”宝剑”两字,因为这内含着一旦空城计失败,它
就是诸葛亮用来殉国的工具.孙老师讲:一般情况下
?
108?
诸葛亮的眼睛不要大抬,这样一是为了符合诸葛亮这
个人物年龄的需要,二也是为了”眉间戏”表演虚实,
开合,闭睁,抬耷等对比要领的需要.念”敌楼去者”
时,扇子前指,示意童儿前面引路.【小锣一击,板,
扎,扎,扎,三击】这时眼睛要微抬,皱眉,念:”天哪!”
【大锣一击,板扎,扎,扎,三击】,要先出神再念第二个
“天!”,这第二个天字要叫起来.【大锣五击头】起身
行至台口念:”汉室兴败,(左手拢住右手水袖,用扇
平画一个圈)就在这空城【大锣一击】(提气)一计
了!”这后三字音要放长,气要沉下来,表示此时的诸
葛亮只有最后一搏了.起【闪锤】出门,左转身挖进
去,右转身再挖出来,至台口,童儿随之归两边,大边
童儿抱琴,小边童儿持剑.诸葛亮唱【西皮摇板】”我
用兵数十年从来谨慎(„我?字注意字头上口的发
音,?兵?字后面是一个气口,?年?字注意收音和腔尾
的小装饰音,?慎?字略用一点小喷口),错用了小马
谡无用之人(„小?字唱尖字,?谡?字用一点小喷口
).无耐何设空城计我的心神不定(„设?字音要沉
下来,?空?字要唱好上装饰音,?计?字一七辙要归到
家,?神?字后面换口气,?定?字收音归脑后音.唱完
起【闪锤】,示意童儿下,向下场门走两步,转身双手作
拱,【凤点头】唱一条腿未句),望空中求先帝大显威
灵(„中?字后面有气口,?大?字是开口音要亮出来,
„显?字要用?提溜音?,也就是余叔岩先生最擅长唱
法,?灵?字音要拢住,腔要唱足送到家).99起【大锣
抽头】上一步左转身,双背手,先走分步后变连步下.
【小开门】二老军探头出城门,【快长锤】二童儿
持瑶琴,宝剑出城门,分站城门两边,诸葛亮背手,
低头,沉思,出城门,行至台中停住,撤左步看小边
远处,示意:远处尘土飞扬,司马懿的大军离此不远
了,再回身左手捋髯,看城楼上酒具是否摆好,回身
再看老军,摇头,起【闪锤】唱【西皮摇板】”小马谡失
街亭令人可恨(„小?字唱尖字,?街?字要强调字头
的发音,?恨?字用重音),这时候倒叫我难以调停
(„候?字后面有气口,?我?字用扇子托髯口,?停?
字要强调重音).”起行弦.刚要转身回城,突然听
到老军议论,用耳侧听.老军念完”八成叫咱们送
死啊!”诸葛亮上一步,用扇子一指念:”嗯!”示意你
们在胡说什么哪!起【闪锤】唱【西皮摇板】??问老军
因何故纷纷议论(„问?字要强调字头的发音,?故?
字后面有气口,第二个?纷?字用小喷口,?议?字归
一
七辙要控制住,不然后面?论?字就不好唱了).”
在【小拉子】中听老军答话,老军念到”叫小人们有
点担惊害怕呀!”诸葛亮一笑,起【闪锤】接唱【西皮
摇板】??国家事用不着尔等劳心(„家?字注意装饰
音,?等?字要上挑,?心?字唱尖字,收音归一点脑后
音,同时用扇子指老军示意不用你们担心).”老军
第3O卷第3期洪彦:浅谈孙岳在京剧《空城计》中的表演
念:”……丞相你总得拿个主意才好哇.!”诸葛亮点
头认可.起【凤点头】先用扇子指城门,接唱【西皮
摇板】??这西城原本是咽喉路径(„西?字唱尖字,
„是?字腔尾要唱好大装饰音,?路?字归姑苏辙要保
持住,这样后面?径?字就容易唱).”(用扇子示意老
军往城里看)唱”我城内早埋伏十万神兵(„内?字
后面有气口,?早?字唱上滑音,?埋?字下沉,加一点
老谭先生的特色音,?伏?字腔尾用大装饰音,?万?
字归言前辙,腔长要把尾音韵母?安?音保持住,等
最后小擞抖完急收住,这样再唱?神兵?两字就更具
神密感.同时抬双手作一个形容有很多兵的动作
).”唱完用扇子示意老军,不信你们进去看看.行
弦,诸葛亮闪过一边,让老军往城里看,老军对白
完.起【散长锤】诸葛亮唱【西皮散板】??叫老军扫街
道把宽心拿稳(一定要唱得坦然,?军?字后面换一
口气,?街?字后面偷一口气,?道?字是一个姚条辙
的长腔,行腔中除需要偷两次气,唱好装饰音之外,
最要紧的是把韵母?凹?音托住,保持到最后收音,
这样这句长腔就不会白唱,下面?心?字唱尖字,
„拿?字后面吸气再唱?稳?字,后面又是长腔,韵母
„恩?音,无论旋律如何变化都要保持不变,直到腔
尾三个重音顿唱完).”千万不要轻视唱【散板】,孙
老师每次唱”道”字,”稳”字两个长腔都能要下好
来.起【慢纽丝】二童儿前引,诸葛亮背手缓步进
城,上城楼【纽丝】切住.堂鼓咚咚咚三击,诸葛亮
往上场门一看,起【乱锤接风点头】唱【西皮散板】
“退司马保空城全仗此琴(唱到?全?字,左手把琴
托起,右手用扇子指琴).”唱完放下琴,脸朝观众
一
侧,撩八卦衣搭腿坐,翻书看书.注意!此时不
是没事了,要注意听司马懿的唱,以便把握好自己
开唱的节骨眼儿.司马懿唱到”定斩人头不徇情”
后起【慢长锤】,过门中书放桌上,身子转向司马懿
唱【西皮慢板】.孙老师说:唱时一定要展现诸葛亮
的沉稳坦然和潇洒,节奏虽是慢板,但忌拖,不然观
众听来拖沓无味.”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本”
字用一点爆破音;”凭阴阳如反掌搏古通今”这句孙
老师的唱词与其不同,孙老师唱:”论阴阳如反掌保
定乾坤”,这是按产保福先生的路子;”先帝爷下南
阳御驾三请”,”先”字,”请”字唱尖字;”算就了汉
家的业鼎足三分”,”分”字唱”分”和”风”之间喷口
音;”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封”字也要唱”分”
和”封”之间的喷口音,在大过门中,可以捋一下髯
口;”东西战南北剿保定乾坤”,这句孙老师延用产
保福先生的路子唱”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周
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振”字要唱重音,同时眼睛
也要一睁,以烘托唱词,随着胡琴奏花过门,节奏开
始加快;”我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孙老师讲:程
君谋先生唱”我诸葛”,余叔岩先生唱”俺诸葛”,他
习用谭派的路子唱”汉诸葛”,这样同前面的”周文
王”可以行成前后对仗;”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
音”,诸葛亮抚琴(月琴独奏琴歌),孙老师说:贯大
元先生曾对他讲:唱到”亮一亮琴音”时,先把扇子
放在桌子的右边,如桌子地方不够妨碍弹琴,可叫
童儿接一下扇子,弹琴时左手按音,右手拨弦,弹完
后,在”哈哈哈”笑声中,右手再拿起扇子扇两下,在
司马懿面前,要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起【夺
头】接唱【西皮原板】??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唱
完用眼睛瞟一下司马懿,这里有挑逗意思.下面司
马懿唱【西皮原板】??用目观定”一句时,诸葛亮举杯
饮酒,正好配合司马懿后面的唱词——”诸葛亮在
城楼饮酒抚琴”.接下来司马懿唱【西皮原板】过程
中,可以看看书,扇扇子,当听到”杀进城”这句时再
次喝酒,司马懿唱完末一句”棋逢对手一般平”后,
起【夺头】诸葛亮唱【西皮二六】.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是传唱了一百多年的老
唱段,框架结构基本定型,但各流派都有不同的小
变化,这主要是为了适合各自的演唱风格.在唱到
“请上城来”单签答答二击叫散中,左手托琴,右手
用扇指琴,双眼侧看司马懿再唱”听我抚琴.”唱完
放下琴,念”来来来!”用扇子招几下,再次挑逗司马
懿.孙老师讲:在这段唱中,诸葛亮的动作幅度不
能大,运用眼神的”眉间戏”非常重要,唱念和动作
要融合在一起,不能为动作而做动作.有道是”心
领眼示,动作助唱.”这段唱的核心理念要突出一个
“斗”字,要体现出诸葛亮,司马懿两个军事统帅的
搏弈和较量.《空城计》一剧中,把”斗”字通过唱念
来传达给观众的表演处理方式,源于产保福先生,
产先生又源于贾洪林先生,贾先生当年曾与谭鑫培
先生同台演艺,因其做派演艺精湛,深得老谭先生
的敬重.接下来是司马懿父子之间的戏,诸葛亮可
以扇扇子,翻书,看书,意为地扫了,酒备了,人也请
了,大门一直开着,上不上来由你了.突然老军报
“司马懿大兵倒退四十里呀!”【大锣八答仑】诸葛亮
左手扶朝珠,回身向外让髯口,注意!这里只能让,
不能甩,这样符合人物.接下来的动作用两个【撕
边一锣】来表现.第一个【撕边一锣】先抖髯口,再
向上场门第一道幕一看,意在确认司马懿的大兵是
否真退了.第二个【撕边一锣】诸葛亮左手拿宝剑,
右手拔出一看,然后微微一笑,示意:本来准备用以
自吻的家伙,现在用不着了.孙老师讲:”这微微一
笑余叔岩先生当年演出就有此处理,他是听许多老
生讲的,所以他就用上了.”下面诸葛亮吸一口冷
气,左手一擦额头汗珠,示意:一场惊恐,死里逃生,
逐随童儿下城.(下转1l3页)
?
109?
第3O卷第3期自山:论京剧服装的艺术审美与呈现
娥奔月》,《天女散花》等神话历史剧中,借鉴古代仕
女服饰,对传统剧装进行了大胆创新,取名”古装”.
其造型突破一般京剧服装宽衣宽袖的局限,突出女
性的曲线美,使穿着者具有修长,窃窕的美感,更接
近现代人的审美标准,把传统古典美和现代时尚美
结合来.另有马连良先生所创新的箭蟒和周信芳
先生改创的改良靠等.
今天,由于京剧音乐,灯光,场景等表演要素的
现代化,以及服装新
,新工艺的不断涌现,设计
手段的不断进步,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是如何
继承传统,保留特色,对京剧服装进行改革和创新,
以适应现代观众对京剧艺术的审美要求,使京剧服
装——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更加熠熠生辉.
参考文献:
?高新着《京剧欣赏》,上海学林出版社,2006.
?谭元杰着《中国京剧服装图谱》,北京工艺美术出版
社,1990.
(责任编辑李锋)
(上接第109页)开二幕,二童儿引诸葛亮【大锣打
上】进门,挖回来唱【西皮散板】,眼晴要有余惊末消
的神情.归小座左手捋髯,自稳情绪.起【急急风】
四军士一条边引赵云上,进门归大边.赵云念:”参
见丞相”诸葛亮如获救星,急起身,抓赵云手念:”啊
呀老将军哪!”【五击头】踩锣往前走三步念:”那司
马懿前来夺取西城,是我用空城之计将他惊走,恐
他前来复取,老将军抵挡一阵.”赵云念:”得令”起
【急急风】军士带马,赵云上马下.诸葛亮行至台口
如释重负略带微笑念:”正是【住头】(锣中上两步定
神后再念):虎在深山禽兽远,蛟龙得水又复还.”起
【一锤锣】,先吸一口气,再一睁眼念:”险哪!”左手
摸额头汗珠,手指弹汗,左转身,先分步,后连步,缓
缓而下.剧终.
以上是通常演法.上世纪80年代后,孙老师把
以上这场帐内戏去掉,改为诸葛亮在城楼上听老军
报”司马懿大兵倒退四十里”后先不下城,接唱”人
言司马善用兵……”四句散板.唱完起【急急风】,
童儿引诸葛亮下城楼,出城门,赵云随四军士上场
门上,见诸葛亮后由上场门原路下.诸葛亮念:”正
是【住头】:虎在深山禽兽远……险哪!”起【一锤
锣】,用手摸额,弹汗,童儿引诸葛亮进城门洞下.
闭二幕换场.孙老师讲:以上改动是为了增强剧情
的紧迫感,减少繁锁的场次,同时也使剧情更加切
合逻辑.另外要说明的是,若单演《空城计》一折,
诸葛亮下场前应加唱【西皮散板】:”看起来我主爷
有福份,”起【纽丝】二童儿暗下,接唱:”回营去斩马
谡责打王平.”【一锤锣】打诸葛亮下.
(责任编辑曲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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