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的研究（可编辑）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的研究（可编辑）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的研究 分类号 密级 学校代码学号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研 究生姓名 指导教师姓名职称 学 业 科 专 研 究 方 向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办公室 二零一三年五月摘要 《袍修罗兰》是台湾小说家愚溪先生原创的一本小说本文的研 究对象套曲《袍修罗兰》是我国著名琴家成公亮先生于上世纪九十年 代根据愚溪同名小说创作而成的琴乐作品这部套曲共分为《地》 《水》《火》《风》《空》《见》《识》及《如来藏》八首分曲琴 曲通过对宇宙象的地水火风等七象的刻画来 表达佛家对宇宙万物的认识与顿悟是一部具有宗教材的琴乐 本课题以套曲《袍修罗兰》为研究视角从以下四个部分来进行 阐述绪论部分简要介绍成公亮先生其人及他在古琴专门领域古琴 与佛乐领域古琴与新音乐领域及除古琴以外的传统器乐领域方面的 艺术成就并侧重介绍他在古琴专门领域所达到的成就接下三章分 别从《袍修罗兰》的创作演奏及美学内涵三个不同层次对《袍修罗 兰》的音乐本体及所承载的音乐文化思想进行探讨第一章《袍修罗 兰》的创作侧重于研究成公亮先生的创作技法笔者以各种图表形式 归纳整理了《袍修罗兰》琴谱中所体现的创作思维第二章《袍修罗 兰》的演奏从乐音的呈示音乐变化及成公亮的艺术修养来剖析琴乐 中体现的细腻成氏风格末章笔者将《袍修罗兰》的研究切入点 上升到琴乐的美学层面该部分通过对琴曲《袍修罗兰》的度本体 心本体及乐本体三个层次来探求其审美思想及维度 目前学界暂无关于该课题的相关研究成果笔者期以拙文能为整 理成公亮在古琴领域的艺术成就提供一份资料并丰富现代琴坛琴乐 创作的研究成果 关键词成公亮古琴袍修罗兰 《》《》《谢》 《》 目 录 摘要 目 录绪仑 一成公亮的生活经历 二成公亮的艺术成就 三选题缘由 第一章 《袍修罗兰》的创作 第一节创作缘由 第二节创作技法 一 《袍修罗兰》整体结构二《袍修罗兰》旋法形态第三节创作智慧 一发展创新 第二章 《袍修罗兰》的演奏 第一节乐音呈示是基础 一声 二音 一日 三韵 四气 第二节音乐变化是动力一音乐速度的变化二音乐力度的变化三音色色彩的 变化 第三节艺术修养是升华 第三章 《袍修罗兰》美学内涵的本体维度 第一节从度本体看《袍修罗兰》之审美 第二节从心本体看《袍修罗兰》之审美 第三节从乐本体看《袍修罗兰》之审美 结吾 参考文献 附录一 成公亮所著古琴论文目录 附录二 成公亮古琴唱片简录 附录三 关于成公亮的两本专著 附录四 成公亮打谱成果简述 附录五 成公亮古琴与新音乐的交流 致 谢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绪论 成公亮的生活经历 成公亮是我国著名的古琴演奏家作曲家他创作的琴乐充满细 腻温润的文人情怀形成了具有独特魅力的成氏风格他在古 琴上的造诣为我国传统琴乐的发展及现代琴乐的创新作出了重大贡 献是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琴界一颗闪亮的巨星 年成公亮先生出生于中国江苏省宜兴年就读于 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初学专业为二胡演奏后来申请改学古琴演奏 师从广陵派著名琴家张子谦先生习琴时有三年高中毕业后张子 谦先生曾建议成先生去北京随琴家吴景略学琴但成公亮先生转念又 改学作曲专业至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理论作曲系 ?大学毕业后他分配到贵州省歌舞团参加工作曾先后到山东省 京剧团中国京剧团《红灯记》剧组参加样板戏的创作后来因政治 因素的影响放弃样板戏创作转回山东潜心弹琴将弹琴视为一种 修养生息到年回到南京艺术学院音乐系任教从此他便 开始较多地关注对古琴的研究和创作?年提前退休 在笔者心目中成先生是一位热爱生活的可爱老人他的生活非 常简单除了写作弹琴写曲打谱等与古琴有关的事外他喜爱 放风筝放风筝是他每日必做之事他的风筝有大有小种类很多 哪怕是去往其他城市也随身携带笔者曾经和成老师在其寓所一起卷 ?见《秋籁居琴话》封面页成先生简介 ?《秋籁居琴话》成公亮著三联书店年版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一种线他说这类线叫凯芙拉线是美国杜邦公司发明的称之 为芳纶的一种化学合成的人造纤维?非常结实耐用他觉得 用来作为风筝的牵引线很合适先生秋籁琴轸上也用这样的线搓 成一副绒豆因为凯芙拉线无伸缩性这样的绒豆也不易松脱 用上二十年绝对没问题?可以这样说放风筝是先生生活的一 部分每当先生想静下心来做一些古琴上的事时他便会选择一些安 静的地方去度假如在《袍修罗兰》创作之时他回到故乡宜兴在 每日与农夫聊天放风筝这样的生活中创作作品故乡那种熟悉的气 息会让先生更真切地感受一切创作思绪如泉涌因此先生说《袍 修罗兰》之《水》写的是家乡的小桥流水《袍修罗兰》写成之后 琴谱中会有些欠缺美观的小瑕疵需要修改于是先生带着电脑前往浙 江安吉居住在普通农家屋静心将琴谱修善?成公亮先生的生活是 沉醉于自己简单而快乐的世界中他不追名逐利不愿参与一些商业 化政治化的会议与装神弄鬼?般的雅集与聚会经常以放风 筝没时间?等缘由婉言推诿 古琴逐渐热化带来双刃剑性质的音乐现象在大力开展古琴系列 活动推广中国传统音乐挽救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同时也给一些借 古琴来牟利的商家提供了许多生财之路如重量轻质的广招古琴学 员高学费的名家授课大批量生产古琴炒作新旧古琴等现象面 对这样令人堪忧的现象琴界有多少琴家及爱好者能面对诸多名利置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参见《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这是成公亮先生对现当一些具有神秘性质古琴现象的形容 ?《秋籁居琴话》成公亮著三联书店年版第页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 研究 若罔闻成公亮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至始至终都坚持在自己的古 琴追求中仅为热爱而弹琴他用琴乐来传达生活传达他的全部 这种追求是如此简单可爱而令人由生敬仰 二成公亮的艺术成就 成公亮是一位用心感受生活并通过琴声来传达心声的琴家他将 大部分时间放在他热衷的古琴事业上在写作琴谱解读即打谱 记谱整理琴曲琴曲改编与创作灌制古琴独奏及合奏专辑等方面都 拥有斐然的艺术成就 在古琴领域方面他发表了《齐鲁藏琴录》《漫话五十年来的古 琴琴弦》等二十二篇文章并出版了《秋籁居琴话》与《秋籁居琴课》 两本专著在打谱成果方面完成了《是曲不知所从起成公亮打谱 集》另整理了《洞庭秋思》《归去来辞》《龙朔操》等琴曲在琴 曲创作方面成公亮创作了套曲《袍修罗兰》与独奏曲《沉思的旋律》 共九首作品其中套曲《袍修罗兰》包含了《地》《水》《火》《风》 《空》《见》《识》《如来藏》八首琴曲是根据台湾小说家愚溪先 生的同名小说创作而成其音乐风格具有深遂的宗教哲理性是成公 亮先生琴曲创作领域中最庞大的作品也是现代琴乐创作中在音乐结 构音乐内涵等方面皆是独一无二的艺术成就在改编而成的琴曲方 面他分别于年及年将二胡曲《听松》与钢琴曲《太阳》 改编为古琴曲在灌制的古琴唱片方面他一共灌制了《广陵琴韵第 二辑》《秋籁》《袍修罗兰》《如是宁静》《秋籁文王操孤竹 君》合辑《瑰宝成公亮的古琴艺术》六张纯古琴音乐唱片 硕士学位论文 成公亮的艺术成就还体现在古琴与其他艺术领域的融合佛乐领 域是其一新音乐领域是其二年月日上海音乐学院第 四届当代音乐周在贺绿汀音乐厅成功举办了成公亮与琼英卓玛的音 乐会这是一次中国古琴与尼泊尔佛教音乐的心灵对话来自两个不 同国度的不同领域的音乐在同一时空范畴中完美融合在成公亮先生 的创作中《袍修罗兰》是关于佛教题材的琴乐作品是他将古琴音 乐与佛教哲理相融合的创作此次直接与琼英卓玛进行音乐上的对 话将是他在古琴与佛乐领域一次更大更直接的体验与融合也是 现代琴坛极其珍贵的音乐文化交流事件成公亮在古琴与新音乐 领域的艺术成就即以年出演德国及年受邀参加联邦德国 音响的世界音乐节事件为缘起而促成的与西方长笛印度鼓外 加人声的即兴表演为代表这是中国现代琴坛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中国古琴走向世界并与西方音乐融合的重要音乐事件 成公亮亦在除古琴外的传统器乐领域如琵琶二胡古筝等方面 有相应的艺术成就他发表了《二泉映月的音乐素材和结构特点》 《音乐艺术》年《传统的器乐创作技法古朴清新的音乐风 格筝曲包楞调音乐分析》《齐鲁艺苑》年等论文成 果还创作了古筝独奏曲《伊犁河畔》和二胡独奏曲《水乡行》 三选题缘由 目前有诸多对成公亮先生的报道评论及文章但笔者还未收集 到有专门研究其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的相关研究成果因此笔者 欲以该套曲为研究对象探讨套曲《袍修罗兰》的创作演奏审美 思想及其在中国当代琴界的贡献影响及地位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 究 第一章 《袍修罗兰》的创作 袍修罗兰是根据梵语音译而来为中文多宝之意?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的创作源于台湾小说家愚溪的作品《袍修罗兰 缨络姑娘的故事》小说通过诗和散文融合在一起的语言向 我们叙述了一个优美动人的故事他借助种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人物和 故事传达的却是佛家对宇宙大干世界的认识体悟通过对构成 宇宙七大因素地水火风空见识汇归真理如 来藏的认识到达真理与美同在的崇高境界? 《地》表现的是孕育万物苍茫的大地音乐厚重而气势磅礴与 传统表现高山流水的风格不同《水》展现的是山涧清泉小桥流水 具有灵动与欢快的特性在音乐风格上与《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前两首《地》《水》又不同《火》在曲子内部结构形成了两种对 比鲜明的音乐形象即热情有力的熊熊烈火与温暖光明的篝火《风》 是成先生运用非常传统的古琴语言来写的这种传统的特点即是散 文那样长短交错的乐句结构不均衡律动的自由节奏这种旋律有 着中国文人音乐中最为精彩的韵味隽永的韵味常常使人一唱三 叹感慨万千?它具有深情的人情味《空》超越了前四首表达的 物化层面进入了意识状态的体验空仿佛若隐若现时虚时实 看似无物却又包罗万象捉摸不透却又看穿一切这就是《空》《见》 转念描写爱情爱是永恒的主题这是一个人性化的表达《识》是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人在认识事物后的一种通达?它跨越了认识事物层面的范围 是一种无具体情绪表达的闲适与潇洒当人生百态经过了岁月的洗 礼人从无知到有知再到无知的探索后最后汇归《如来藏》这是 真理的的召唤是人生的归宿 古琴是中国传统音乐中具有特殊象征意义天人合一的乐 器它所表现的音乐具有深刻的人性和哲理在成先生身上这种心 性体现的尤为鲜明和充分诚如先生所述《袍修罗兰》是他对万象 人生的体悟是他走过大半辈人生的回顾与思考是对大干世界至高 真理的追求与探索因此面对承载了深刻内涵的《袍修罗兰》成 先生从创作到录音完成共经历了至年三个春秋时间不长 也不短先生在创作后记中提到《袍修罗兰》的创作从开始酝酿 到完成录音前后达三年实际写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在案头写 更多是在琴上摸弹写完后整理繁琐的琴谱减字谱并把这 七十分钟的八首乐曲全部背熟弹奏好又用了大半年时间创作是 辛苦的当去年写到第六首《见》时对镜细照惊见白发猛增然 我自知白发增生的原因不仅是创作的艰辛更因为日日用心于《袍 修罗兰》这个题材让我不断回顾这大半世的人生? 第一节创作缘由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台湾普音文化公司欲出版《袍修罗兰》系列 音乐作品分别请北京作曲家刘文金创作二胡套曲《种子灯焰》莫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成公亮古琴套曲《袍 修罗兰》研究 凡创作阮咸套曲《水天鉴湛》戴宏威创作琵琶独奏曲《璎珞海韵》 及《贝壳沙》刘锡津创作箜篌独奏曲《妙指流音》赵咏仓作编钟 套曲《心灵乐礼》关峡创作钢琴套曲《风舞威音》及成公亮创作古 琴套曲《别境寻声》 成公亮先生的《袍修罗兰别境寻声》是《袍修罗兰》系列作 品中的一部先生接受签约后便开始尝试创作但创作之初遇到极 大困难小说《袍修罗兰》通过描述优美的人物和故事来表达佛家 对宇宙大干世界的认识体悟?蕴含了极其深邃的哲思但先 生拟创作的曲题欲直接针对地水火风空见 识如来藏来表达因此表现对象的音乐刻画难度很大先 生在创作第一首琴曲《地》时经过不断创作不断否定不断修改 过程中前后耗费半年时光才得以完成有了良好的开始后面创作的 灵感有如泉水般缓缓流淌几乎一个月完成一个琴曲但是《袍修 罗兰》的创作前后亦经过了年至年共三年之久创作整理 琴谱完毕之后成公亮先生再花费半年时间进行摸弹直至年 才在台湾灌制唱片唱片时长达七十分钟该唱片在台湾出版后销 售极好曾一度售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唱片未再加版琴谱亦未 出版因此目前大陆部分的《袍修罗兰》琴谱无版号属寺庙印赠 ? 第二节创作技法 一《袍修罗兰》整体结构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参见《创作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的前前后后》 载《秋籁居琴话》第页硕士 学位论文 成先生讲在一部套曲中曲子与曲子之间连接要有一定的结构 方式不能随便安排?如曲子的调式调性内在逻辑等等 每首琴曲在情绪内涵上都层层递进逐渐深化 套曲《袍修罗兰》共有八章和成先生创作的其他作品如《沉思 的旋律》《太阳》不同八首作品直接以宇宙七大元素命名分 别为《地》《水》《火》《风》《空》《见》《识》《如来藏》在 创作该套曲时成先生讲到当我构想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时 一开始就决定绕开人物故事描写而直接面对地水火风空 见识如来藏的表达?音乐所表现对象的深度与广度 在现代琴曲创作中前所未有 二《袍修罗兰》旋法形态 一旋律 《袍修罗兰》八首琴曲以传统古琴语言为主兼融了现代人的琴 乐审美与民族音乐作曲技法因此琴曲在旋律主干音上的表现以中 国传统音乐中的四五度及八度为主旋律既有音级式又有跳跃式进 行旋幅方式也包含了常用的上行 下行平行扇形及曲线形走 向音高跨度上高低点的体现也较充分笔者整理了《袍修罗兰》在 主干音旋律进行方式高低点运用的表格见下表 主干音 主干音意指一个单位旋律内通常指一小节在音值强弱 等方面具有重要地位的乐音它具有组织旋律稳定调性的作用在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古琴音乐中主干音通常以四度五度和八度连接为主表一为《袍 修罗兰》八首琴曲中所运用的主干音度数数量表观表可知每首琴 曲所运用的主干音度数不一琴曲《地》以四度为多《水》以八度 为多《如来藏》以八度为多从协和程度来讲四度五度和 八度连接皆属于协和的范畴从音响效果的层面来分析不同度数的 乐音走向在音乐的宽窄程度情绪的高低音乐内涵深浅的表现上会 造成不同的音乐效果 如表现孕育承载万物的琴曲《地》音乐风格庄严肃穆主干 音以四度连接最多描写宇宙之表象地 音乐注重写实乐音内 部之间紧凑有力《水》《火》《风》各有不同表现重点运用不同 的主音连接进入一种意识体验的《空》音乐描写离开写实侧重 个人虚无捉摸不透不明晰的意识体验主干音以五度连接居多 音乐的内部节奏比四度连接稍放宽琴曲《见》又回到现实情感的体 验以四度居多《识》是一种对世界万物的认识它源源而来无 一挂碍通畅的音乐有一种会心的愉快自信?音乐流畅通顺 在主干音的表现上以五度八度居多《如来藏》是生命真理的召唤 音乐虔诚温暖充满光明次八度主干音的运用造成同度音响 的效果让人浸润在极度和谐的音乐氛围中感受佛家虔诚的召唤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表一 《袍修罗兰》主干音度数运用数量表 四度 五度 八度 曲目\\ 《地》 一 《水》《火》 《风》 《空》《见》 《识》 《如来藏》 旋幅方式 旋幅是旋律运动的基本方向从西方的曲式分析角度来讲《袍 修罗兰》中有几种常见的旋幅方式即上行大山形平行下行 扇形及曲线形从中国古琴语言角度来讲《袍修罗兰》又是一种特 有的旋律线条无具体形象化的琴乐律动笔者从曲式分析的角 度整理了《袍修罗兰》中八首琴曲的旋幅方式见表 表二 《袍修罗兰》旋幅方式及位置表 上行 大山形 平行 下行 扇形 一 了 够们 舻 ? 《地》 引子? ? ? 二段?? 气气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五段 引子 ??????一段 《水》 二段也一 四段 五段 六段 引子 二段 ? ???????? 四段《火》 五段 ?????????? 尾声一 引子 一段 《风》 二段 四段 ?????五段 《空》 以平稳为主 《见》 引子 一段 二段 殷 ????四段 硕士学位论文 五段 尾声 二段 三段 ? 《识》 ????? 四段 ????五段 尾声 《如 以模进上行为主 来藏》 以《火》为例《火》是显示人的精神力量和意志的音乐? 因此音乐中蕴含着一股内在的力量音乐形象也有着明显的强弱对 比旋律走向此起彼伏 《火》的引子段以两次快速的双弹和火暴的泛音组合展示了 熊熊烈火的鲜活形象其中以重复四六弦的音和一三弦的 音居多旋律基本呈平行状而在引子段末尾进入散拍走 亟堑盆磐博 享等雾警毒于一 笔主笱爹差芍驰可写芭 左 一?为主奢拍萄岂 下行旋 律彰显了一股强大的音乐力量中间第一二三段相对前后的音 乐而言较为平稳但三个段落内部也是层层递进旋律线条呈上行发 展第一段音乐在中音区平稳进行到第二段首句便出现五三 伍三 兰 矿土组豇碰盟 土毛国亟 第二段擀差著萄鹭 笥笱乞砉芭磕乏笔葛彗梁篷苟大写写童 上行走 势似乎这里的音乐形象即将引领人们体验另一种情绪变化但进入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成公亮古琴套曲《袍 修罗兰》研究 第四句又峰回路转重新回到中音区情绪又平稳下来第三段音乐皆 在泛音上发展音区也由第一二段的中音区转为高音区旋律又转 为上行第四段是全曲中音乐气息最自由的段落旋律在时上时下 中往复犹如人的思绪般捉摸不透进入第五段音乐回复到引子般 的强烈跳动音乐由弱到强由低到高发展旋律低回峰转曲线形 的旋幅令人精神振奋这就是人类力争向上不屈的意志体现尾声 首句由平行走向稳定思绪接而由按音与泛音的下行走势来推动音乐 的流动直至结束 由旋律的线条性波动来看《火》是套曲《袍修罗兰》中音乐形 象对比鲜明音乐发展较戏剧化的琴曲 旋律高低点 旋律的高点与低点是一首乐曲音域幅度的体现古琴的音域在民 族器乐中算的宽广超四个八度而尤为特别的是古琴的乐音经常 在四个八度内自由大跳却又不显得突反而非常和谐自然套曲《袍 修罗兰》中的乐音跨越了三个八度之多最高音为小字三组最低 音为大字组笔者整理了套曲中乐音的高低点位置图如下图 据图可知无论是整个套曲还是单个琴曲旋律走向基本平稳高低 起伏不大从宇宙表象的地水火风到意识体验的空 见识再到追求真理的如来藏八首琴曲在一个整体框架 内如序发展该图似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也如人的一生翻过了一 个个烙有人生体悟的篇章硕士学位论文 素槭 貅氮煳 一一一掷蝴 享 嗣啄 兆水丈风噎见诙剪减 图一 《袍修罗兰》高低点位置图 二合音 音乐创作中和声的运用可以表现音乐情绪强化音乐形象渲染 音乐气氛等作用琴乐中也有和声的概念但与西方音乐作品中复杂 的和声运用不同古琴的和声则较为简单一般表现为音程式的和声 为四度五度或八度的双音个别现代琴乐的创作中有二度三度等 特性和声和声一词源自于西方笔者以为将中国古琴音乐中 的这种和声概念称作为合音则更为恰当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中的合音主要为四度五度或八度见下 图另在琴曲《火》中有三次三度合音的出现?在琴曲《如来藏》 中有两次二度合音的运用?从下图可知《袍修罗兰》中四度合音较 少运用五度和八度则较多其中琴曲《火》的五度合音运 ?见琴谱《袍修罗兰》之《火》第五段第一行 ?见琴谱《袍修罗兰》之《如来藏》第一段第四行及第四段第四行成公亮古 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用了二十九次《如来藏》中的籼八度合音运用了二十次 在琴曲《火》的音乐中成公亮先生运用双弹泼刺的 五度合音指法描写了火苗跳跃的景象让人真切地感受到火的 内在力量与温暖这是《火》不同于其他琴曲的一个重要表现这里 的火苗有两种形象一种是猛烈炽热的如引子段一种是温暖内敛 的如第四段 《如来藏》中的八度合音运用最多仔细聆听这首琴曲我们可 以感受到器乐齐奏的效果正如成先生所讲像是钟磬铙钹等法器参 与其中的诵经音乐?这正是主要乐音运用了八度合音的效果这种 用八度音高加强主音的音乐形象有净化嘈杂人心的作用也是《如来 藏》能体现出如此虔诚所向的重要手段 表三 《袍修罗兰》合音频率表 四度\频率次 五度\频率次 八度\频率次 泳芝《地》 《水》 《火》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风》 《空》一《见》 一 《识》 《如来藏》 三节奏 节奏反映音乐情绪的缓急是音乐表现的重要手段成公亮先生 的琴曲创作善于运用丰富的节奏恰如其分地展现不同的音乐情绪 钟声节奏这种节奏最开始在琴曲《地》的引子段尾声体现出来 成先生运用五度合音和全音符的时值模仿出敲击钟体的声效成公亮古琴套 曲《袍修罗兰》研究 苔 盟鸽 圣艄 飞 ?亨二争 丽适缕萎 匀差毛羹糍驴克莽声 图二 《地》之引子段钟声节奏 这种缓慢庄重宁静的钟声响彻大地警示众生?钟声 节奏后见于《袍修罗兰》之《空》和《如来藏》两首琴曲与《地》 一起将这种特定节奏连贯在《袍修罗兰》中成为这部古琴套曲中 具有象征意义的回响和共鸣?《空》第六段及尾声段的钟声节奏相 较于《地》更加缓慢音乐更多体现出一份沉思和冥想的意境《如 来藏》的钟声节奏见于每段结尾处有一种感召回归的力量 笔一辱勺二乞一量 茅六段翳鲂芍已笱季乖夸虞彩芍笔琶号 毒二芑五蛩互勺主二 豪耆 渤曼筠积善芍苦耷录寄一 粤卫丝盟 一一一毒 芍苦菇瓤孑夏苫爹苞蕾 泰蕾 僦 丝韭三兰丝垡丝丝一一 尼登 色驽古尼匈居三匀萄艺毛苟麓芍琶层奢 言 害 二二二二二 图三 《空》之第六段及尾声钟声节奏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火苗跳跃节奏仅见于琴曲《火》这种节奏型在于表现火苗窜 动的场景在中国传统音乐中极少运用是成先生创作中区别于传统 琴曲的创新之处 四调式调性 中国传统古琴曲中常用调性为正调借正调及紧五弦的外调即 使有泉鸣调等调性的运用但在流传下来的琴曲中所占比例极小 因此成公亮先生感叹中国传统音乐在调高和调式的运用方面不 如西方音乐运用的丰富因此作为一个作曲者在一部作品中应该具 备一种调性发展和转换的思维习惯? 套曲《袍修罗兰》八首琴曲的调性安排是成先生经过精心考虑 的他曾讲到在一部套曲中曲子与曲子之间连接要有一定的结构 方式不能随便安排一般不会第一曲和第二曲都是一个类型?这 点我们从八首琴曲的定调上可以看出《地》是正调定弦《水》是蕤 宾调定弦紧五弦一律《火》是借正调定弦《风》是蕤宾调定弦 紧五弦一律《空》是正调定弦《见》是借正调定弦《识》是泉 鸣调定弦慢一弦三律慢三弦一律慢六弦一律《如来藏》是正 调定弦 这八首琴曲分别体现了三个不同层次的认识体验成公亮先生在 调性安排上也遵循了这一原则第一首至第四首是宇宙表象地 水火风的表达这一层面中成先生在第一首《地》中 毫无疑问地运用了正调而接下来的三首则交替运用蕤宾调和借正调 ?参见《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的调式进行发展第五首《空》开始进入意识体验的层面这一层面 的第一首《空》回到正调《空》是一种捉摸不透的空间意识而《见》 区别于《空》它不再虚无随意为之而是一种真挚的情感体验 调性上转为借正调《识》由《空》和《见》的体验上升到一种认识 后的通达用成公亮先生的话讲即给人的感觉很闲适没有很具体 的感情在里边?它运用了古琴曲中极少运用的泉鸣调定弦 是八首琴曲中最为特别的一种也是在整个套曲中离正调最远的一个 调式这是成公亮先生打谱《凤翔千仞》和《孤竹君》两首泉鸣调琴 曲后在套曲《袍修罗兰》中的一种尝试和运用套曲中最后一首表现 至高真理的《如来藏》在调性上回归到正调遵循了一般音乐创作思 维的呈示发展回归再现的原则 成公亮先生不仅在套曲之间安排一定的调式结构在单曲内部段 落之间也有调性发展的安排如第一首《地》调性在正调调与上 方五度调调上循环转调又如琴曲《见》引子至第四段调性为一 弦为宫的调发展至第五段经过了二弦为宫的调四弦为宫的 调到尾声首尾呼应又回到调调性上进行了色彩性的变化音 乐情感也丰富多变起来套曲《袍修罗兰》调性布局具体可参看下表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表四套曲《袍修罗兰》调性布局表 套曲之间 单曲内部 曲目 \ 调名 唱名 ? 引子调斗第一段调 正调定弦 《地》 一调第三段调 上 一第五段调?调调 蕤宾调定弦 《水》 调 上 借正调定弦 《火》 调 蕤宾调定弦 《风》 调 正调定弦 《空》 调 上 借正调定弦 引子调斗第五段《见》调调?尾声调 土 泉鸣调定弦 《识》 调 ? ? 正调定弦 《如来藏》 调 ? ? 另外在《袍修罗兰》调式运用上需要提到的一点是成先生使用 了一种中国古老传统音乐中的七声音阶清商音阶这种音阶是在 五正声音阶的基础上加入清角与闰两音所构成最早可以追 溯到我国两汉魏晋时期的相和歌与清商音乐清商音阶用现在通用 的简谱音阶表示即 《袍修罗兰》之《地》《火》运用了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这样的调式调性感觉与五声调式不一偏有西洋的音乐风格成公 亮先生创作的另一琴曲《沉思的旋律》亦运用了清商音阶 第三节创作智慧 一发展创新 套曲《袍修罗兰》是现代琴曲创作中一颗奇异的果实它既是在 传统古琴语言的基础上创作而成又具有挑战和突破传统琴曲的新式 特点是成公亮先生将传统与创新完美融合的崭新成果纵观《袍修 罗兰》从演奏技法的变化西洋音乐审美的运用佛曲音乐素材的 选用及佛教哲理音乐风格的诠释等方面都带给人许多传统琴曲所没 有的新的审美体验 一演奏技法的变化 泛音的新形象 传统琴曲中的泛音音色大都清丽轻盈空灵从《梅花三弄》 《流水》等绝大多数琴曲中的泛音段落即可知而成公亮先生将《袍 修罗兰》之《火》引子段中的泛音演绎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格一 一 皂警?莹毛吝弋量 垒量妻亏警莹毛童毫 \兰? ?一 兰田 盖 菖 忱习 琶声与邕 刁 一手 菖写邕与 色邕笥 图四 《火》之引子段泛音 琴曲《火》展现的是生生不息的烈火也象征着人类勇敢向上的 奋斗精神因此《火》的音乐形象在整个《袍修罗兰》中是炽热鲜 明的引子段中泛音的运用在于显示出火的形象和蕴含着的力量此硕士学位 论文 处的泛音不再似传统演奏泛音般轻盈空灵而是重化力度力图将烈 火的内在力量诠释出来这种弹奏的力度一定要大才能接近作曲者 的创作意图而且这段泛音每句中的着重音更要突出力度这是与传 统泛音截然不同的演奏方式诚如先生所说这个泛音的弹法完全跟 传统的弹法不一样引子部分的泛音在力度上情感上要火暴一 点?这种新的演绎方式赋予了泛音更多的表现内涵和意境 丰富了琴曲音色的表现力 《火》引子部分速度的相对固化 古琴的音乐被称为一种不均衡的律动自古以来它没有固定的节 拍和节奏这是古琴这件乐器一个十分重要的特点正因为这样的特 性学人在习传统琴曲时在速度上有些许或快或慢皆在审美接受范 畴内成公亮先生的琴乐语言准确而细腻先生在思考创作时力求用 最接近的音乐语言来诠释所表现的对象速度的采用是先生很用心的 地方他一般将琴曲的速度分为五种慢速中慢中速中快 快速?除开这五种基本速度之外在《袍修罗兰》琴谱中还可见 一些提示性的速度标记如突慢渐慢原快速不渐慢 等等据此可以看出成公亮先生对琴曲演奏速度的把握比较细致入 微不仅如此先生对特定琴曲速度还有固化的见琴曲《火》 《火》引子段开始部分为快速用来表现熊熊烈火的跳跃形 态成公亮先生在指导天津音乐学院学生弹奏此处时指出需按照先 生指定的速度来演奏稍慢一点都将失去火的活力表达笔者将成先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成公亮古琴套 曲《袍修罗兰》研究 生这段录音的速度用西洋节拍器进行速度比对此处双弹指法的 速度在上下演奏者必须达到此速度才能符合烈火的音乐形象 用先生的话讲即他将此处的速度固化了这是基于现代琴曲创作 思维在一般琴曲演奏速度上无硬性要求的一种前进与尝试为融合 传统古琴语言表达与现代琴曲创作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 二西洋音乐审美的运用 套曲《袍修罗兰》是古琴音乐在如此富有中国传统音乐气息的 旋律中也闪耀着西方音乐的星点火花这是成公亮先生在琴曲创作 方面探索保持传统和突破传统之路的尝试先生的这种做法在琴曲 《火》中可见端倪《火》是这部古琴套曲中应用西洋音乐审美原则 最多的一曲?是对传统的一种挑战和突破?全曲无论是 从音型音乐形象与风格方面都带来新的面貌 沉思力音型的采用 《袍修罗兰》之《火》第四段是全曲音乐内涵提高与升华段落 音乐由前段之入拍开始进入散拍游移状态旋律较自由音 乐营造的意境沉坠而深邃演奏者的内心体验细腻而深刻先生在此 段打造了火的另一音乐形象此时不再是熊熊烈火而是围炉篝 火进而面对篝火开始人生命题的思考与探索笔者拙言不如先 生之语沉入内心深处之思之想谓之沉思沉思的内容总是人生 的大题历史的哲学的宗教的生命的观照情感的大爱大恨瓜 正因为是人生的大题人之沉思常常无果而终绵绵不尽的思绪萦绕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秋籁居琴课》成公亮讲授程鸿嫒等整理三联书店年版第页硕士学位论文 于脑海沉坠于心灵深处思想者在这个过程中感知劳累痛哭 快乐而智慧亦终为思想者所积累? 作者在这一冥想段落中采用了传统琴曲中极少使用的音型大后附点的音效 将古琴独特悠远的音韵延长有进 入忘物冥想沉思的意境笔者将它称之为沉思音型目前在流 传下来的琴曲中仅有《广陵散》中可见一点但这种附点音型在西 洋钢琴音乐中则十分常见成先生在此模仿了钢琴的语言?成公 亮先生在《火》第四段每个乐句后安排这类音型打造沉思人生 的音乐形象十分新颖在琴曲创作上属突破和创新之作 音乐形象的戏剧化对比 音乐形象的戏剧化对比是成公亮先生在《袍修罗兰》中运用西洋 音乐审美原则的另一体现本点亦以《火》为例作者在本曲中塑造 的音乐形象大大超越了传统琴曲中刻画音乐形象的惯式发起对传统 古琴音乐审美的挑战 《火》加上引子和尾声段落共六段六段音乐可分为启示性的 引子段音乐平稳三次递进的第一二三段沉思冥想人生的 第四段全力讴歌意志的第五段及结束性的尾声五个音乐层次 这些段落之间在音乐表现上有极大的对比不仅如此即使在段落内 部之间也有着强烈的音乐对比首先来看段落内部之间的音乐对比 以引子段为例引子部分可分为三大乐思七小乐句乐思之间有着 丰富多彩的变化 ?《秋籁居琴话》成公亮著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参见《秋籁居琴课》第页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第一乐思是第一二乐句音乐快速出现并接连使用双弹 泼刺长锁三指法塑造了热烈火暴活力的烈火形象 紧接着一组重力泛音弹奏揭示了火蕴含的内在力量火的鲜 活形象刻画在这两小乐句中 第二乐思是本段第三四乐句乃第一乐思的模进和变化起到 稳固音乐形象的作用它在音乐的长短速度及音乐形象力度上的表 达都与第一乐思形成对比 第三乐思是本段最后三乐句旋律由之前象形性的表达进入散板 式思绪的追忆此处有渲染气氛的作用开始回顾与探索自开天辟地 以来与人类繁衍生息同在的火之顽强生命力音乐语言在风格思 想上与前两乐思相较出现了本段中最大的对比与深层发展 由上可知《火》引子段的音乐形象从炽热的烈火到力量的展现 再突转急下调整到自由深沉呼吸的追忆音乐所呈示的情绪异常饱 满而丰富对比鲜明而戏剧不仅如此演奏者亦可在演奏速度上的 快速到突慢到渐慢到原快速到渐慢到原快速 到渐慢到散到渐慢九次丰富变化过程中体验音乐变换的 峰回路转 再次来看段落之间的音乐对比笔者将《火》六段音乐划分为五 个音乐层次音乐在呈示中层层递进发展音乐形象的对比也在发展 中逐渐鲜明引子在全曲中起到揭示主题的作用接下来的音乐随主 题的点明而层层展开第一二三段的音乐用带有叙事性质?的 ?参见《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硕士学位论文 语气在中高音区中用中速稳步递进第二段首句在音区上与第一段首 句形成对比进入第三段音乐不仅转入高音区而且使用泛音音色丰 富了与第一二段间的对比但以上种种对比在性格上偏向温和三 个段落整体上相较引子段落而言音乐不再是跌宕起伏而是平稳平 和音乐进入沉思的第四段打破了前三段音乐铺垫的平稳气息 引领我们进入一个幽深广阔的空间音乐带有深邃的气质和思想让 人在这样的安静音乐氛围中沉入内心深处开始冥想人生第五段 音乐再次进行风格上的极大转变由自由的沉思进入极尽热烈 酣畅淋漓的颂扬颂扬着人类伟大的顽强奋发精神力度在进行着强 弱的转换速度在变化激情在逐步升温这是力量和意志的讴 歌?是人类对生命的呐喊转入尾声音乐再次回转全曲最高 昂的情绪被自由略带迟疑的气息取代在掷地有声的合音中结束了 这次极其丰富的情感体验 《袍修罗兰》中音乐的鲜明对比不仅仅体现于琴曲《火》另《地》 《空》《见》等琴曲中也有刻画这种极富音乐对比的创作手法在 成公亮先生琴曲创作中新颖而大胆的尝试也是传统现代琴曲创作 中大潜能展示古琴这件单旋律乐器最丰富音乐感染力的光辉之作 三佛曲音乐素材的借鉴 目前流传下来的传统琴曲中具有佛教题材的琴曲是《普庵咒》 据琴谱旁文字推测乃禅宗临济十二世孙普庵禅师之咒语后人将之 入乐并逐渐形成了古琴独奏曲在现代琴曲中仅有成公亮先生根据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愚溪同名小说创作的《袍修罗兰》具有博大精深的佛教意义琴曲 《如来藏》的音乐素材更是直接取材于佛曲《准提咒》? 《如来藏》与其他七首琴曲在音乐风格上有很大的不同全曲由 极慢矾曼速和中慢速演奏这种速度将音乐呈示出祥和 安静的气氛旋律采用六声音阶音乐线条起伏不大平稳如序的进 行节奏简单且大多重复使用音乐风格接近人语成公亮先生在该 曲中借鉴了佛教经文的唱诵形式这是一首长长的佛曲?钟声 音效犹如寺庙晨钟在每段末尾响起世人在这样肃穆虔诚的气氛中 聆听菩萨的教诲?平稳祥和的琴声奏唱出平和的经文道出世 间最深奥的种种道理道出生命的根本道出真理? 我们可以领略到成公亮先生创作的灵感源自多种音乐风格和领 域包括古琴领域中传统的现代的音乐领域中器乐的声乐的戏 曲国度领域中国内的国外的他的作品中不仅仅是佛曲素 材的借鉴在他创作的《沉思的旋律》中亦变化使用了印度音乐素 材如印度迦克基特辛格演唱的歌曲《一封信》及一些爱情歌曲音 乐片段? 四佛理音乐风格的诠释 古琴曲一般以表现某种万物表象某种特定情感和某种处世态度 居多鲜见哲理性的题材佛家奥理精深博大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智 慧与修行在现代琴曲创作中诠释佛理的这种尝试是异常艰辛又困难 ?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 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 《秋籁居琴话》成公亮著三联书店年版第至页硕士学位论文 的过程成公亮先生《袍修罗兰》最初的创作亦是经过了百般的精神 煎熬小说《袍修罗兰》本是哲学道理的体现成公亮先生八首琴曲 的创作都基于这样一个统一的思维范畴尤其是《空》《识》与《如 来藏》三首琴曲对佛家道理的体现更为直观和形象 佛家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与色这两对范畴在 相互交替与转换中空即无又即万物它是完全随意念而产 生?在成公亮先生的《空》中音乐的呈示无明晰的逻辑规律 透出一种若隐若现飘渺虚幻的意念用先生自己的话来讲即是乐 曲中安排了一些所谓无表情的枯槁状的音调将听者导 引至一种脱离现实存在的虚幻境地?先生在自己的空世 界里无边遨游但这种意念中建造的空间不是永远虚幻捉摸不透的 它有内心意念深处佛的启示和召唤《空》第六段四次钟声的频繁使 用在醒示世人 通观成公亮先生的作品他创作中的创新远不止以上这几点在 他创作和改编的《听松》《沉思的旋律》《太阳》等琴曲上亦体现了 许多新思维新审美及大胆的挑战传统与背叛传统的做法 他的这种更加重视琴乐自身的旋律性真切感悟对人生的体验及在文 化艺术方面的积淀与修养形成了他温润细腻具有深细人情味的成 氏风格是古琴音乐上继承传统与发展创新的一朵奇葩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 ?《古琴套曲袍修罗兰创作后记》载《秋籁居琴话》第页成公亮古琴套曲《袍 修罗兰》研究 第二章 《袍修罗兰》的演奏 成公亮先生的演奏散发出一种细腻的人文情怀他对音色的控 制指法的运用情感的表达都极为细致具体本章从技艺变化 修养三个方面对成先生的演奏作细细体味 第一节乐音呈示是基础 演奏技巧是一位演奏家形成自己音乐风格的硬性条件对技巧的 把握不仅仅是能够熟弹指法还需要根据演奏家的实践和修养融入自 己新的理解形成自己的弹琴风格成公亮先生是一位不生搬硬套技 法的琴家同样的指法在他指尖下流淌出来的音乐就是不一样具 有成氏气质在技巧方面对于音色和气息的控制是先生非常讲究的 地方这两点离不开声音韵气四个方面 ? 一尸 声音韵是古琴发音的三种构成成份单个音谓之声 这是音乐发展的最初形态从发音条件来讲一个声的弹奏需要 右手的触弦位置弹奏力度弹弦方向及左手的触按音位置与力度 左右手不同的触弦位置与力度的运用能弹奏出不同音响的单个声 这是构成旋律的最小音乐单位亦是成公亮先生在琴曲创作中细化音 乐的重要部分本点笔者以右手触弦位置及左手按弦力度为例简述成 公亮先生对声的呈示和把握 一右手触弦位置 右手弹奏时的触弦点弹弦力度及弹弦方向是成公亮先生所提的硕士学位论 文 弹弦三要素?一个声的发音右手亦要同时具备这三个方 面弹弦位置是右手弹奏琴弦能达到最佳音色的位置成先生具体讲 到弹弦乐器在弦长十二分之一处弹弦声音最好十二分之一处即二 徽到岳山的一半处近似于一徽到岳山的近徽三分之一处实际弹奏 中应以此处这一点左右的小范围内为主并结合其他位置弹弦 ?据笔者学琴经历来看就弹弦位置而言一般学琴爱好者及古琴 演奏专业学生更甚者是某些古琴专业演奏家的弹弦位置相对固定一 般选择在一徽至岳山之间靠近一徽的三分之一处弹弦即使有位置的 变化也在小范围之内而根据成公亮先生的演奏视频及琴谱中标记的 弹弦位置来看我们可以看到先生在弹弦位置的变化和选择上丰富多 彩 年月日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周活动举办了成公亮 先生与尼泊尔的琼英卓玛心灵梵呗与古琴音乐会会上成公 亮先生演奏了琴曲《袍修罗兰》之《水》仅以引子段为例观察成 先生在演奏过程中右手触弦位置的变化 箩々竹丁亨三三一一一 己牙啦古未五回玎壬 引子占写抱笺势占‰色舢古 刁垡坚善登丛茧益 乏够五田玎最戤五立 苫笏善芑勃邑岂邑铷苫岂邑? 图五 《袍修罗兰》之《水》引子段 ?《秋籁居琴话》成公亮著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秋籁居琴话》成公亮著三联书店年版第页 成公亮古琴套曲《袍修罗兰》研究 第一个散挑三弦的音弹弦位置在一徽至岳山的靠近一徽 处转至与拙音同时发音的散挑三弦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