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第二部第1章 南山枪声

《重案六组》第二部第1章 南山枪声 ,第1章 南山枪声,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常宝乐走进邢侦支队办公楼。 他探头探脑地走进重案六组办公室。屋里只有内勤老贺和两个值班女警在忙碌。 常宝乐一看有人,一个立正,大声喊道:"报告!" 老贺和女警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常宝乐正以标准的姿势敬礼。"南寺胡同派出所民警常宝乐前、来重案六组报到!" 女警乐了,常宝乐有些尴尬。 老贺忙迎上来。"哦,你竟是新派来的同志!欢迎欢迎!我是贺祥麟,你好。"常宝乐上前握手,"老贺你好,听说过您-——" 老贺转身对女警道:"咱们......咱们鼓掌......欢迎常宝乐同志!" 两个女警鼓掌。常宝乐有点不好意思。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老贺忙接。他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常宝乐,忙用笔,表情严肃。"......是......好......明白。" 常宝乐好奇地瞧着老贺。老贺放下电话打量着常宝乐,"组长要求你马上到新民街36号火鸟迪厅,清查三陪小姐。" "这是治安的活儿呀,让我现在?"常宝乐还是不明白地看着老贺。 老贺点头,看看表,有些神秘。"特别任务,一个小时之内,六点准时赶到!" 常宝乐恍惚地问:"便衣还是着装?" "着装!" 常宝乐愣愣神,转身往外跑去。老贺身后女警都诧异地望着。 火鸟迪厅门口停下一辆车,三四个人先后训练有素地跳下来。 身穿茄克衫地犯罪嫌疑人吴军走下来,他身后有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男子---杨震。 吴军望了望四周,看到派出所的警车停放在明显的位置,愣了一下。杨震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吴军摆摆手,大步向迪厅里走去。 杨震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也匆匆跟进。 迪厅里角落中好几双目光都集中在进来的吴军、杨震等人身上。 吴军抬眼看去,正遇身着警服的常宝乐也抬眼看过来。吴军似乎有些吃惊,回避了目光。杨震在身边耳语几句,吴军从容地笑笑,转身走出去。 这时,早就在迪厅等候的犯罪嫌疑人刘毅也迅速离去。 常宝乐怀疑地推开身边的几个人,向门口走去。 角落里,季洁一皱眉,冲田蕊使个眼色。 常宝乐正要冲出门去,被谁绊了一下,田蕊一声尖叫,扑倒在常宝乐的怀中。常宝乐回头呈现出恼火的样子。 突然迪厅里一片漆黑,尖叫声一团。 常宝乐大喊:"都别动!警察!" 喧闹声、混乱的脚步声充斥在迪厅内。灯又亮了,常宝乐已经站在领舞台上,像个英雄一样望着下面。 他仔细地在人群中巡视着,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夜幕降临,常宝乐疲惫不堪地回到邢警队。他拿张报纸扇着风顺走廊走进来,背后被汗水浸湿了。 "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吧?"常宝乐看到老贺问。 老贺点头道:"算!"然后指指屋里,"你赶紧进去。" 常宝乐领命忙快步走进重案六组办公室。六组的主要成员季洁、丁箭、田蕊等都围坐一台电视屏幕上,常宝乐正跟两个女孩说话。 常宝乐忙指着屏幕,"嘿......" 季洁、丁箭、田蕊都抬头瞧着他。田蕊打趣道:"嘿什么嘿?不认识我们?再字仔细瞧瞧。" 常宝乐满脸诧异地指着田蕊,"嘿!" 老贺阻止道:"嘘——-" 常宝乐有些尴尬,丁箭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常宝乐坐下, 季洁指着屏幕说:"你们看,刘毅就在他身后,好像在等什么人......那个时候,我就在刘毅旁边。" 电视屏幕上,常宝乐身后一个人在东张西望,季洁在观察着刘毅。 季洁入神地瞧着屏幕,突然说道:"等等!倒回一点。" 丁箭忙倒回,定格。电视屏幕上出现一个男人的定格镜头。季洁靠近仔细看着,喃喃自语:"不会吧?" 众人也都盯着电视机屏幕 季洁说:"这人是市局三大队的,我见过......" 田蕊问:"叫什么?" 季洁摇头,丁箭看看季洁,表情奇怪地问:"他怎么也去那儿了?" 田蕊抖机灵道:"是卧底吧。" 没人说话。常爆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季洁思索着。"这就是说,火鸟迪厅除了咱们,还有其他队的人。老郑来电话不让咱们动手,反而要掩护刘毅还有接头的人跑离现场......" 田蕊也愣住了。"季姐,咱们的任务不就是去抓刘毅么?我现在越来越糊涂了!" 丁箭继续放录象。"你们看,这就是要和刘毅接头的人!" 电视屏幕上出现杨震下车的情景。 刚走过来的老贺突然停步,轻轻地"哟"了一声。 季洁回头看着老贺,他忙摆手,表情紧张地望着电视机屏幕。 电视屏幕上,杨震在吴军身后四面张望。 常宝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东瞧瞧,西看看。 季洁这才注意到常宝乐的存在,站起身伸出手,"欢迎你,我是季洁。" "我叫常宝乐,警官大学毕业,在南寺胡同派出所工作一点,下午刚来报到,您好!" 丁箭跟他握手道出姓名。 田蕊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说:"我叫田蕊,不必握手了吧,我们已经在火鸟迪厅拥抱过了。" 常宝乐的脸顿时一红,众人欢快地笑起来。 清晨,在重案六组组长办公室内,郑一民听完汇报,转身对季洁、丁箭说道:"你们不明白就对了。" 季洁、丁箭一脸困惑地瞧着他。 "知道昨天给你电话的时候我在哪儿么?" "你在哪?"季洁问。 "局里,几个局领导就在我身边。" 季洁和丁箭一愣。 "据我们摸的情况,这个刘毅动静不大,怎么会闹到局里去了?"季洁不明白。 "这个刘毅动静不大,关键是跟刘毅接头的人!" "就是我们昨天拍到的那几个?" 郑一民点头道:"知道他们的来历么?" 丁箭站在招待所门口,买了张报纸,靠着柱子警惕地向两边望去。 郑一民带着季洁匆匆走来,观察着两旁的情景,快步向里走去。 走进招待所房间,郑一民拨痛手机。"我们到了。好......"郑一民冲季洁说:"等一会儿。" 季洁坐在床上看着郑一民,郑"见一个人。"这人你见过。郑一民说道。 一辆出租车停在招待所门口,杨震迅速下车,从丁箭身前走过。丁箭突然意识到身影很熟悉,猛回头盯着杨震。杨震也感觉到,回身冲丁箭一笑,略微点头。丁箭有点明白了,也跟着点头,呆呆地看着杨震走进招待所,忙又继续向四周望着。 招待所房间内,听到有人敲门,郑一民快步走到门口开门,季洁站起来,门开了,杨震一阵风似地走进来,冲季洁伸出手。"还认识我么?我们在火鸟迪厅见过。" 季洁愣了一下,伸出手,"是你?" 杨震笑了,"昨天晚上除了那个穿警服的小子,你们还埋伏了四个同志?" "你都看出来了?"季洁打量着杨震。 杨震冲季洁笑笑,没回答。 郑一民插话道:"介绍一下,这是杨震,市局三大队侦察员,这是我们组的季洁。季洁,下面的任务就是配合他对一个犯罪集团进行调查。" 季洁默默地端详着面前的这位魁梧的汉子。这时,郑一民忙递给杨震茶水。"听局长说,你已经打到吴军身边去了?" 杨震点头道:"吴军只是这个罪犯集团底下的一个小团伙。集团总公司叫做海达贸易公司。它下面有不下十个像吴军这样的团伙,组织比较松散。" "吴军?"季洁疑惑。 杨震看着季洁。"就是昨天那个穿茄克衫的人,你们要抓捕的刘毅就是要跟他见面。"杨震接着说:"昨天吴军带着我去见另外一个团伙,听说这个团伙的头儿叫黄四儿,他找了一个靠山,据说是85级毕业的,干了几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给清出来了。他们说这个人很厉害,黄四儿都叫他大哥。" 郑一民忙问:"谁?" 杨震摇摇头。"还不知道,85级,应该是我那一级,他一定认识我。黄四儿那这个人叫出来,要压吴军。要是让这个人认出来,我可前功尽弃了。" 郑一民皱着眉头问:"加上刘毅,昨天等于是三拨人聚会?" "所以我要让一个生面孔去搅局,你们那新同志真不错,挺会演戏。" "不是演的,是真的。"季洁面露无奈的表情。 杨震会意地笑了。 郑一民说:"总有一天你得跟那家伙碰面吧——我们六组怎么配合你?" 杨震道:"我想必须尽快把这家伙揪出来,要不然整个行动都很可能让这个人给毁了。" 郑一民、季洁回到重案六组办公室,又在电视屏幕中重复放着录象,几个人紧盯着屏幕看。 电视屏幕上,在吴军、杨震进入火鸟迪厅后,又一辆车停在门口外面,车窗没有摇下。季洁注意到,指着屏幕说:"你们看,那个家伙其实已经到了门口。" 屏幕上,车窗慢慢摇下。 大家都紧盯着屏幕,可是屏幕上模糊不清。 丁箭将那个部位一点点放大。屏幕上,车里的古阳戴着墨镜,眼以下部位全部被窗户挡着,只能 看家他的双眼。 郑一民说:"这个人有极强的反"会是谁呢?"季洁思索着。 这时电话骤响,季洁接了电话。原来是绿云宾馆又发生了案件,郑一民让季洁出现场,季洁叫上田蕊和她一起去。 绿云宾馆一房间内,一个女孩趴倒在的上,季洁蹲下去轻轻地拉起女孩的手臂,看到上面有针孔。 女法医何燕华在旁边说道:"注射毒品过量。" 季洁咬了咬嘴唇。 田蕊递过一张歌厅点歌单。"季姐,你看,歌厅点歌单。" 季洁接过来,问:"谁报的案?" 田蕊拉过一个女服务员来,那女孩的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还在哭泣。没等季洁问话,经理挤上前来,将女服务员拉开,说:"这全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田蕊不客气地说:"你起什么哄啊?谁是报案人?" 经理脸上发讪,不敢再说话,季洁冲女服务员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死者的?" 女服务员动了动嘴,瞥了眼经理。 季洁向经理道:"你,请回避一下。" 经理点头笑着,看了女服务员一眼,走开了。 季洁冲服务员和气地说:"说吧。" "我今天早上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当时一慌没向上面汇报,用这屋里电话拨了110。" 田蕊递过一个登记本。"季姐,这个房间没有登记。" 季洁转过身望着经理,若有所司地说:"是有点问题。" 季洁二人来到绿云饭店办公室,经理恭恭敬敬地给她们递上水来。 季洁问:"你是绿云宾馆经理?"经理点头。 季洁又问:"死者所住地1102房间为什么没有登记?" 经理丝毫不紧张。"因为很多人有我们宾馆的贵宾消费卡,在我们宾馆唱完歌打完球就可以直接开房间。" "有没有这女孩的消费记录?" "对不起,服务员一般都不是搭理这种人-——这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季洁盯着经理,口气强硬,"干什么的?我不明白。" 经理愣住,痛心疾首地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们容忍了这种不良社会现象,我么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季洁无奈地和田蕊对视,没有再问下去。 邢警队的法医室里放着那具蒙着白布的女尸。季洁紧皱眉头仔细观察着。 法医何燕华说道:"死者的手腕和脚腕都显现出掐痕,你看......" 季洁点头道:"当时没有发现。" 何燕华比划着说:"使劲按住身体某个部位的时候,这个部位会在几秒钟内恢复正常,但如果恰好人在死亡的时候,毛细血管破裂以后无法恢复,时间一谗害,这种淤血现象就很严重。" "针管上的指纹印呢?"季洁问。 "不是死者的。" "问题就在这儿!" 回到重案六组办公室,季洁和田蕊分析案情。 季洁说:"这个女孩的死有问题。她是被人强迫注射毒品致死的。" 田蕊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明这女孩的身份。" 季洁表示同意:"......关键的线索是那张歌厅点歌单,如果我么一猜错的话,那儿一定有人认识这女孩。" 田蕊领命,转身要走,季洁叫住她:"等等,常宝乐一脸兴奋地过来,田蕊却皱起了眉头。 夜晚,一辆深色汽车从街道静静驶来。车内,杨震给吴军开着车。手机响了,前座的人将手机递给坐在后面吴军。 吴军接过电话。"喂?黄四儿,你他妈还有脸来电话?我能不跑么,里面有个雷子......不可能,一般的小警察,查治安的......谁知道会这么巧?你小子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好,明天晚上九点,你带着你那大哥来,青云夜总会。"杨震通过反光镜,瞒着吴军,不露声色。 第二天傍晚,在重案六组枪械室里,季洁、丁箭、常宝乐等人各自检查着自己的枪,叮箭麻利地拉着枪栓,郑一民在屋里踱步。 "四点出发五点准时到位——我再重申一遍,对手是个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我们决不能暴露。"郑一民瞩咐道。 常宝乐兴奋地小声冲田蕊说:"这回要动真格的了!" 田蕊盯着常宝乐,大眼睛一忽闪,"觉得挺好玩是吧?" 常宝乐尴尬地说:"我意思是说,会不会真出那种场面,就是.....枪战之类的。" 田蕊讪笑道:"你看电影看多了吧?" 常宝乐愣住。"黑社会啊,跟流氓地痞胡同串子不一样。" 季洁拍拍常宝乐。"记住了,轻易动枪有时候就意味着失败。" 常宝乐一挺腰板。"季姐,我明白!" 田蕊瞧着常宝乐逼问一句:"你不会是怕了吧?"旋即,她笑起来,常宝乐一脸尴尬的样子。 监控车停在青云夜总会没完不远的路边上。车内,季洁带着监听器,常宝乐紧张咽了咽唾沫,摸了摸腰间,田蕊偷偷打量着常宝乐。 季洁盯着窗外——有两辆车停在门口,吴军带着杨震走下车。他马上地轻声地与丁箭联络:"丁箭,2号目标已经出现,你注意搜寻周围的1号目标。" 青云夜总会门口,丁箭在一辆出租车中边瞄着四周动静,边对着手台说:"明白!" 吴军带着杨震等人进入夜总会一个大包间里.一个手下人匆匆跑进来,在吴军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吴军脸色骤然一变. 杨震警惕地瞧着吴军. 黄四儿笑着走进来,打量着吴军,杨震."哟,带那么多兄弟?" "你不是要给我介绍你那大哥么?人呢?"吴军不耐烦道. "对不住,人家公务繁忙,买空来拜会您......"黄四儿油腔滑调地说. 吴军要急,"你他妈....." 黄四儿一摆手,"吴军,你可能也知道了,海达的刘爷在旁边玩呢,把人家惊动了,咱俩家谁都担待不起!" 杨震慢慢踱到门口望去,旁边包厢门口守着两个人. 夜总会附近的监控车内,季洁仔细地监听着,郑一民紧皱眉头,她抬头看看郑一民. 郑一民琢磨着:"这个刘爷是谁?是海达的什么人物?" 季洁说:"看样子很重要,抓不抓?" "那个上过警校的没到?" "没到." 郑一民亲自戴上监听耳机. 杨震若无其事地在走廊中巡视着,他回身看着,飞快提起衣领,用极轻的声音说:"..车内,郑一民拿下耳机,叹了口气,季洁看着他. "目标没出现."郑一民拿起手台,"各小组注意,停止行动.回去待命!" 他放下手台,皱着眉头凝望窗外----夜总会灯火辉煌. 次日,六组的人都没精打采的进到办公室,常宝乐扫了大家一眼,轻声说;"这叫什么事,就在眼皮下不敢抓." 田蕊瞪他一眼."你别胡说八道." 常宝乐讨了个没趣,躲在一旁. 季洁走进办公室把文件夹扔在办公室."田蕊,跟我走,绿云宾馆." "还是去查录象." "半年的录象,一天两天哪看得完,这边还有杨震的案子隔着." 田蕊跟在季洁身后走出办公室."季姐,那个杨震有谱儿吗?" "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季姐,杨震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你会见到他的----到那时候自己感觉吧." 在一家歌厅里,常保乐和田蕊靠在吧台上,一个打扮妖艳,胸部丰满的女孩抽着烟。 常宝乐和看不惯她:"跟你说话呢!抽什么烟?" 女孩不以为然:"哟,大哥,你们管的还挺宽的。" 田蕊严肃地说:"现在这个小云以及感死了。年一也认识她我们也摸到情况你曾经跟她住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把你当作嫌疑人看待。" "姐,您别吓我!"女孩忙放下烟 田蕊笑了笑"吓你干嘛?你要是老实交代,或许还能洗清自己。" "这个小云前两天哈在这儿干来着,可后来我就找不着他了。有好多老客户来找她......" "老客户?" 女孩点点头。"她好像卖那个......" 常宝乐瞪眼道:"哪个呀?" "就好似......粉儿什么的......" 田蕊问:"她还认识什么人没有?" 女孩想了想,忙点头,"有!她男朋友,叫阿会。好想也卖这个......" 田蕊迅速地和常宝乐交换了一下眼神。 离开宾馆,季洁驾车急速驶去。车内,她俩交换意见:"季姐,我现在觉得这个经理挺可以。"田蕊摘的是刚才又发现这个经理删去了有段绿云宾馆的监控录象,并把报案的女服务员开除一事。 季洁笑了,"这个经理已经挂上了---你们几个先跟我办吴军那案子。" 田蕊恍然大悟,"季姐,你早就怀疑这经理了?" 季洁颇为自信道:"这个人不要惊他,他没跑就说明他跟这毒品不上一直接沾边儿-——后面还有大鱼。" "我们怎么钓?" "找死者的男朋友,阿会!" 招待所门外,丁箭依然是拿着一张报纸悠闲地看着,不时地扫视着四周。 招待所房间内,杨震来回走动着说:"就这样,海达公司的军师正好也到夜总会,该来的没开,不该来的倒来了。" 郑一民和季洁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杨震说:"我有种感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我可能被怀疑了。" 郑一民叮嘱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杨震果断地说:"我们应该大胆行动了。老郑。" "那海达......" "我想做一个局,在我们的行动暴露之前,一定要把黄四儿那大哥揪出来!同时把 夜晚,吴军别墅的客厅里,吴军靠在沙发上,几个人围坐在一旁,杨震站在吴军沙发后面。 吴军像是在打瞌睡,瞧着地面。屋里鸦雀无声,都瞧着他。杨震也在暗中观察着他。 吴军突然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清了黄四儿,不会有热说我们不讲义气吧?" 郑一民、季洁坐在吴军别墅外树丛后面的监控车里,聚精会神地监听着。 总人齐聚在重案六组六组组长办公室,郑一民对季洁、丁箭,常宝乐、田蕊说道:"情报表情,吴军和黄四儿两个团伙的骨干力量准备明夜在机修场火拼。" "那我们还要等他们打起来?"田蕊问。 "不能让他们打。杨震已经下了套,料定黄四儿那大哥会提前出现。" 丁箭迟疑地说:"杨震有那么大把握么?" 郑有民看了眼季洁,又扫视大家。"没问题。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那个对杨震有威胁的人到底是谁,局里已经展开调查。答案马上就出来了!" 季洁起身道:"......老郑,我那个案子该收网了。" "好,行动。" 晚上路人稀少,季洁的车静悄悄地驶入一居民区。 季洁和常宝乐、田蕊及两名派出所民警冲进一居民房间,一对男女正在吸粉儿,没等来得及跑就被按在地上。 季洁大声问道:"谁是阿会?" "我们不是......"男人哆嗦着。 "阿会呢?" "他说......他说有人要杀他,跑了......" "跑哪儿去了?" "去找他朋友了。" 几人迅速开车奔往郊外的出租村,田蕊将车停在院门口,轻声说:"就是这儿。"季洁带着常宝乐跳下车,向门口走去。 季洁猛回头,发现远处有动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向树林,他就是阿会。 常宝乐嘀咕:"怎么回事?"说完撒腿句追。 季洁轻声喝道:"嘿!" 常宝乐洪钟般的声音:"站住!警察!" 田蕊焦急地看着季洁。季洁踹门而入。屋里空无有热,季洁和田蕊回身向屋外冲去。 树林外,阿会倒在的上喘着气,常宝乐动也不敢动,拿枪对着他。 田蕊用手电照亮,发现阿会全身是血。 田蕊盯着常宝乐问:"你打他?" "不是......我我打的。" 季洁蹲下问:"叫什么?" 阿会摇摇头,没说话。 季洁忙说:"赶紧送医院!" 在医院病房门口的走廊了,田蕊一脸兴奋的一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小子就是阿会!" 常宝乐笑眯眯地凑上,"我喊那嗓子还管用吧?" 田蕊白了常宝乐一眼。"哼!恐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警察是吧?你小子也就是蒙着了,瞧你刚才哆嗦成那样!"常宝乐顿时就被噎住。 医院病房内,季洁坐在阿会身边,阿会睁开眼睛诧异地望着季洁。 季洁问他:"什么人把你往死里打?" 阿会摇摇头。 "你跑什么?"季洁又问。 "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你看像么?" "你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你是警察么?" 季洁点点头。阿会突然挣扎着撑起身,滚下来要磕头,忙被季洁抱住。田蕊、常宝乐两人听到声音也往病房冲。 阿会哀求道:"你们救救小云吧。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救她!他们会把她弄死的!" 季洁同情地看着他:"小云已经死了。" 阿会呆住,泪水滑落,突然嘶声裂肺地喊起来。 次日,在重案六组办公室,季洁、田蕊想郑一民汇报案情。 田蕊说:"......根据死者小云的男朋友阿会坦白,他们为了能吸到毒品,为一个叫冯亮的人贩毒运毒,都是几克几克地走。现在冯亮要他们一人带五百克,两人知道这是玩命的事,想洗手不干了,冯亮这伙人就灭口,小云别杀死在绿云宾馆里,阿会跑了出来。" 季洁补充道:"最关键的是,这次冯亮是想玩大的。好家伙,两个人就是一千克!" "现在看来,绿云宾馆也有问题。"郑一民沉思地说。 季洁又说:"报案的女服务员被开除,宾馆里的监控录象被删掉。这一切表明绿云宾馆跟这个贩毒团伙有密切联系。" 郑一民马上命令道:"从绿云宾馆和阿会两条线入手,抓冯亮!" 六组问讯室,田蕊和常宝乐坐在季洁身旁,注视着阿会。 季洁开始问话:"阿会,要想为你女朋友报仇,就得全力配合我们抓到冯亮。" "我明白。"阿会呈现出感激的样子。 "冯亮经常在什么地区活动?你们怎么跟他们联系?" "我们主要是在旧货市场接货,然后听他的安排,把货送到宾馆和别人家里去。" "送到家里,不怕暴露么?" 阿会摇头。"不会,因为我们这是一个圈,所有人都保密。冯亮跟我们说,送这个粉儿跟宾馆一样,服务也要上星,要替客人保密,要准时讲信用。" "你把送货的地方都写下去,越具体越好。" 阿会点头。 "你见过冯亮么?" "见过。"因为他最信我和小云,我们俩知道他很多事情。" "这次你们本来安排什么时候接货?" "今天。" "今天?"季洁愣住。 "南边的人今天到。" "这次安排你们俩运这么多的货,准备在哪里接头?" "他说可能还是在旧货市场,因为那儿是我们的地盘,熟。" 季洁、常宝乐从问讯室里走出来,季洁说道:"冯亮现在不可能再到旧货市场提货了。大宝,我现在派你一个任务。" 常宝乐有点兴奋,"什么任务?" "24小时盯住绿云宾馆经理,有情况迅速向我报告!" 常宝乐一个立正,"是!" 季洁又叮嘱他:"任务艰巨啊。能不能抓住冯亮就看你的啦!" 大桥附近,季洁的车从对面树丛中驶来,停靠在隐蔽处。她跳下车拿着枪侧身跑带桥头。远远望起,两辆车正朝桥下开来。 常宝乐脸色苍白地跟在田蕊后面,指了指桥下,说;"你们可来了。" 季洁开了眼常宝乐,"你在这儿别动了。田蕊......"季洁指了指右面,田蕊点点头。 "我......"常宝乐刚要说什么,季洁已经弯腰钻了出去,朝桥墩运田蕊眨眨眼睛,问常宝乐:"紧张么?" 常宝乐点点头,田蕊拍拍他,轻声地说:"放心吧,组里人赶来之前,我们俩能保护你。"说完也钻了过去。常宝乐脸憋得通红,望着她们的身影,两只手使劲攥住了枪。 季洁和田蕊一前一后朝桥墩方向运动着。这时两辆车开到桥下,季洁、田蕊1忙在桥墩后面隐蔽行进。 冯亮、经理下了车,另外两个人提着皮箱也匆匆下了车,他们交换着皮箱。 季洁隐蔽在桥墩后面盯着前方——-田蕊焦急地冲她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绕到那两辆车后面去。 季洁默许,举枪冲出。"都不许动,警察!" 远处警笛声大作。 冯亮和经理傻了,慢慢举起手来。 另外两个人疾步跑上车,田蕊已经举枪在窗下出现,"下来!" 车上两人犹豫着。 季洁吼道:"蹲下!" 冯亮一声大叫,欲掏枪。季洁一个抢先,鸣枪示警,冯亮立刻举起双手,经理吓得趴在了地上。 正在此刻,另一辆车突然起动,冲了出去,直奔桥头方向。田蕊忙追过去。常宝乐见车向自己方向驶来,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田蕊冲他大喊:"大宝,闪开!" 常宝乐一激灵,趁车经过自己的时候,扒上车门。季洁和田蕊都傻了眼。 远处几辆警车迅速迎面驶来。逃跑的车改变方向逃窜,常宝乐扒稳了车门,用枪对着里面拼命喊着:"停车!我来枪了! 车忽然停止,常宝乐被重重摔在地上。 郑一民、丁箭带民警们迅速围上。车上两人举手投降。郑一民、丁箭将二人分别铐上,押走。 田蕊赶过来搀扶起常宝乐。常宝乐脸色苍白,腿又一软,瘫软在地,田蕊噗哧乐了。 刑侦支队院内,郑一民和季洁并肩走来。 季洁看到墙角蹲着五六个人,诧异地问:"怎么蹲外面来了?" 郑一民道:"这都是根据阿会提供的名单抓获的,给他们送货上门,全是瘾君子。" "老郑,这次常宝乐让我一个没想到。"季洁感慨地说。 郑一民笑道:"有点邢警的样儿了?" "关键是他树立了信心。" 随后季洁叫上田蕊来到问讯室问讯冯亮。 "冯亮,四月十五号夜,你去哪儿呢?" "忘了。"冯亮抵触地说。 "我提醒你,案发当晚,绿云宾馆302号房间你去过没有?" 冯亮无语,回避开季洁的目光。 季洁紧盯着他:"死者小云身上、还有针管上留下的痕迹,经过验证都是你的指纹。" "谁是小云?" "少给我装糊涂,你的那些毒品谁给你传送的?" 冯亮愣住,不说话。 "怎么,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个是不是?我可以告诉你冯亮,有一个人没有死。" 冯亮紧张地看着季洁。 "带进来"季洁喝到。 门打开,阿会走进来,怒视着冯亮,冯亮呆呆地、缓缓垂下头去。 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上,季洁轻松地对郑一民说:"冯亮都撂了,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突然屋晨传来哄笑声,常宝乐大声地在说着什么。两个人对视一眼,躲在窗前听屋内,常宝乐侃侃而谈:"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不冲上去,歹徒就是逃跑,瞬间我脑里唰唰唰闪现出一群英雄人物来……" "常大英雄。您喝水。"田蕊逗他。 "放哪儿。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嘿,车里两个人都傻了,我大吼一声……" "没有吧?"田蕊又打断他。 常宝乐一拍桌子,"怎么没有?当时你又没上去……" 季洁和郑一民对视一眼,轻声说:"信心树过头了。"这时,老贺匆匆跑来,"老郑!赶紧接电话!" 郑一民忙向办公室跑去。"查出来了?……"他的脸色一变,"是他?抓到了么?……好,我们马上通知杨震!"郑一民放下电话,运了运精神。 随即他冲出办公室,拍拍季洁和丁箭,"你们俩,赶紧跟我走!" 六组的人都站起来,看着郑一民。 郑一民回过头,"都注意了,夜里的行动可能提前,大家都原地待命,听我的命令!" 他又拽住老贺,"老贺,把这份文件交给严大队,请其他各组配合!" "是!"老贺应到。 郑一民转身跑出,季洁、丁箭匆匆跟出去。 吴军别墅的客厅里,坐满了一屋子人,屋里鸦雀无声,杨震站在角落里漫不经心地喝着饮料。吴军扫视着大家,从箱子里提出两把长短枪来,拍在桌子上。刘毅等人都惊讶地站起来,杨震注视着他。 吴军笑了,"都看见了,上面支持咱们的,―上面想把黄四儿给清了,黄四儿就死定了。" 夜晚的街道上,杨震的车在疾驰,监控车在不远处行驶着。 监控车内,季洁心情悒郁。郑一民对着耳麦说道:"这个人多年前和你我都打过交道。如果见面,他们认出你。" 杨震心事重重地开着车,通过监听器通话。 他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这个人是古阳。他在警校的时候是尖子生,那时候我都比不过他。 " "局里已经对他进行密捕。" "抓到了吗?" "没有。家里、他的公司、还是黄四儿那边,都没发现他。" 杨震愣了愣,紧皱眉头,片刻后说:"……吴军又添了两把枪,一把五四式,一把是带消声器的微型冲锋枪。" "动静不小,这个上面很有来头啊。" "就是海达公司给的枪――请同志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最应该注意的是你。" 杨震笑了,"可惜阎王爷嫌弃我,好几次到他门口了,都不收我。 "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杨震,我建议你迅速撤出来。" "不行,我一撤,他们就会有警觉,等等再说,就这样,我回去了。" "好,别忘了发信号。"郑一民摘下耳机,长出口气。 季洁瞧着他。 郑一民布置道:"从现在起,对杨震德保护要保证24小时不间断。" 黑暗之中,杨震走进吴军别墅的门厅,他感到异常,警惕地望着四周。 灯亮了。吴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杨震冲吴军点点头,吴军笑了笑,继续盯着他。 杨震只好转身往楼上走,用余光警惕地扫着下面,他感受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压力! 楼上出现两个人,举枪对准他。突然一个胶带从后面麻利地封住杨震的嘴,枪口随即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这时犯罪嫌疑人古阳出现了。杨震眯起眼打量着他。 古阳笑眯眯地竖起食指在嘴边,做手势制止他发出声响。然后熟练地将杨震胸口衣领拉开,扯断监视器,举在手中笑着。 杨震注视着古阳,露出痛苦的目光。 "你好,杨震。"古阳手一扬,胶带"唰"地从杨震嘴上撕开,杨震疼的一皱眉头。 监控车停在吴军别墅附近,车里的人都迅速交换眼神。 "怎么回事——断了!"郑一民皱起眉。 季洁焦急地说:"出事了!" 郑一民露出焦灼的目光。 季洁不放心:"我们得冲进去!" 丁箭出枪欲动。郑一民按住丁箭。"我们的人太少,对里面也不摸底。" "先找物业管理的人去探探路?"丁箭征询地问。 季洁断然否决:"不行,如果杨震暴露了身份,里面的人肯定有警觉,现在无论什么人进去,都会惊了。" "杨震会有生命危险!"郑一民接话茬儿。 季洁与郑一民对视,目光十分地焦急。 郑一民开始对着手持电台讲话:"……各组到位,请局里调人,我们准备提前行动!" 季洁焦急地望着别墅方向,片刻,又无奈地把头转向窗外。 别墅楼上客厅里,吴军突然在杨震身后说道:"如果不是古阳,我差点儿让你小子蒙了。" 杨震盯视古阳良久,哑然失笑。 "想不到是我?"古阳瞥着他。 "为什么?古阳。" 古阳长叹了口气,"我不像你,我这人胆儿小,当不了英雄,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当受罪的英雄,一个是活的滋润一点,我选择后者,这就是我当年从警界出来的原因。" 古阳极其诚恳地望着杨震,杨振默默无语。 吴军命手下把杨震绑在椅子上,嘴上封了胶带。吴军绕到杨震面前,拍拍他肩膀。"你真小看我了,我要除掉黄四儿,古阳自然就得过来,因为人家识时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像你。看看你们两个当年一起从警校毕业的,谁活的舒坦一看就清楚了。" 杨震笑起来,古阳也笑起来;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古阳默不作声,回过头来狠狠盯着杨震,一字一顿的说:"马上杀了他!" 吴军一扬手,"不,先留着他。" 古阳急了,"你不知道这小子干过什么,你当然不怕——必须杀了他!"杨震默默地瞧着古阳。 古阳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什么,手机响了,吴军接过听着,突然脸色一变。 "什么?奔南山了?叫兄弟们撤回来!"吴军懊恼地将手机放下,瞧着古阳。"黄四儿知道你到我这儿了,这小子先他妈在我的地盘动了手!" "得赶紧过去!"古阳立即说。 吴军下令道:"哥儿几个,撤!" "他呢?"古阳盯着杨震。 吴军看了眼杨震,"他在哪儿,那辆车跟到哪儿。把他留这儿,我们能把外面的警察给甩了。" 古阳又急了,"必须杀了他!刚才你已经答应我了!" 吴军看刘毅迟疑了一下。吴军又道:"我会照顾好你们家人。"刘毅点头。 古阳说:"如果他敢动一下,你们就动手。" 杨震看了眼墙上的表,指针指到九点二十。 监控车里,丁箭忽然说:"你们看。" 郑一民和季洁抬头望去。别墅二楼的窗里,映出杨震的背影,一动不动地坐着。 这时别墅门打开了,两辆车突然飞驰出来。郑一民和季洁的内心都一阵紧缩,再抬眼望去——楼上窗里的杨震背影仍在那里,郑一民马上拿起话机。"二号,有两辆车向你方向驶去,咬住他们。" 季洁眉峰紧锁,顶着窗外,轻声道:"怎么回事?" 郑一民看表。 季洁催促道:"一直没有信号,绝对不正常!没时间了老郑!" 郑一民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老郑!人要紧!" 郑一民转过头来,没说话。 别墅楼上客厅里,杨震两只手被绑在前面,他盯着钟表,额头的汗渗出。刘毅和另一个手下也都瞧着表。 杨震的头轻轻转了转。刘毅已经坐在他前面地上,用刀顶住他的下颚。"别动!" 手下人也擦着额头的汗,十分紧张。杨震瞪大眼睛望着对手。 楼外,季洁和丁箭、郑一民已经靠在别墅墙边,季洁冲丁箭点点头,丁箭一下子踹门闯了进去。楼上看守杨震的刘毅两个人听见动静,正要转身掏枪,门被撞开,丁箭、季洁冲进来。杨震用绑住的双手套住椅子横扫。郑一民也冲进来,与刘毅和手下搏斗。郑一民、丁箭将刘毅等两人按在地上。 季洁忙给杨震解绳索,撕开胶带。杨震喘着气喊:"快!南山!"他带头冲了出去。 监控车在路上疾驶。车内,郑一民拿着手台,"你们迅速赶到南山,封锁周围路口……"说完又对着另一个步话机。"二号二号,他们去的是南山方向,咬住他们!" 手台中传出对方的声音:"二号明白,有一辆车不是奔南山方向,已经跟丢了。" 杨震一愣,"坏了!" 公路上,警车飞驰,警灯闪耀。 南山废弃工厂的空场上被照明灯照的通亮。有五六个人在械斗中被放倒在地上。 嫌犯们听见警车动静四散而逃。数辆警车堵住四个方向,形成包围圈。 六组的民警郑一杨震、丁箭、季洁、田蕊举枪下车,缩小包围圈。 杨震高喊:"吴军,放下枪!" 吴军和黄四儿喘着气,满身血污,两拨的人都躲在他们俩身后。吴军与黄四儿互相看了一样,声嘶力竭地喊道:"去你妈的,跟他们拚了!" 吴军刚要举枪,杨震响枪。吴军摇晃着倒在地上。黄四儿一下子跪倒在地,其他人也都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杨震快步走到黄四儿面前抓住黄四儿脖领。"古阳呢?" 黄四儿哆嗦着说:"他没来啊杨震失望地松开手。 坐在重案六组问讯室里,黄四儿满头大汗,他不住地擦拭着。 杨震盯着黄四儿。"认识我么?" 黄四儿点点头。 "认识我就好,古阳什么时候认识你们的?" "半年前。" "你们这帮人都干过什么,我能知道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 黄四儿忙哈腰,"我不干瞒您!" 杨震接连问道:"古阳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在这半年里你们做的案子,哪几个是有他的份儿的?" 黄四儿抬起头来,瞧着杨震,呈现出无奈失神的样子。 季洁被郑一民叫到组长办公室,她冷冷地站着,郑一民无奈地瞧着她。 郑一民劝道:"我觉得这些话都不应该跟你说,你是咱们阻力的老人儿了季洁!" "是,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单把我和田蕊分出来,不让我们进专案组。"季洁不满道。 背后传来杨震的声音:"专案组要集中,你们都是女同志,不方便。" "别忘了,是女同志把你救出来的。"季洁冷笑。 郑一民阻止道:"季洁!" 杨震走过来欲解释:"季洁,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你们打外围,我还要和你好好谈一下……" 季洁冷静地说:"没必要,我服从组织安排。" 郑一民冲杨震笑笑。杨震有点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使劲地向后拢着头发。 郑一民问他:"怎么?黄四儿把古阳的事儿都招了?" 杨震叹了口气。"现在对专案组威胁最大的就事古阳。如果他跑到海达公司那边就糟了。" 季洁突然说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季洁刚走到门口,丁箭冲了进来。"在小南庄发现古阳。" 郑一民一愣。杨震腾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