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浸入式教育的实践

双浸入式教育的实践 今天,我想讲一讲“双浸入式教育”。现在,中国人在努力学习外语。其实,外国人也在拼命地学习汉语。美国、加拿大、英国等国家现在都开始实施沉浸式普通话和英语双语教学,很多著名出版社也出版发行了许多中文、数学课程教材。不过,这些教材大多是英语教材直接翻译过来的。以前,北美最注重法国和西班牙语。现在,这些语言不流行了,很多小朋友要学普通话、阿拉伯语、印度话。这是因为,在全球国际化大环境下,北美已经没有很大的竞争能力了。我们需要积极利用国外资源来强大自己,比如中国和印度。大家会经常看到这种现象,那就是很多去加拿大的中国商人会带一名翻译人员,而外国商人坐飞机到中国会带两样东西――《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这两本书都是英语的翻译版本。对此,他们是这样解释的:“我到中国生意就要了解中国人”。因此,外国人一到中国来,其实比较得心应手,他们花了很多时间了解中国文化,甚至学习方言。我们喜欢中国文化,喜欢汉语。就国内目前的情况来看,小朋友用10年的时间学英语,可是只有5%的小朋友可以用英语表达自己的想法。上海学生的数学、科学、阅读在全世界排第一。然而,他们的英语水平又是怎样的呢? 2013年《英孚英语熟练度指标报告》显示,在2013年英孚英语全球双语国家中世界排名第一位的是瑞典,中国大陆居第34名,台湾稍微高一点,香港更高,排名24位。可见,欧洲国家的英语教育还是做得比较成功的。亚洲英语教育比较成功的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排名第11位、12位。不过,我们还是看到了曙光。为什么呢?因为香港的英语水平降低了一个点,中国大陆的英语水平涨了三个点。很多人问,为什么香港的英语会退步呢?估计是因为他们都忙着学普通话来国内发展了。 现在,人们对双语教育的看法分为两种。一种看法认为:“不行,自己的母语还没学好,小朋友学双语肯定会乱的”。另一种看法认为:“学生需要国际化,需要多学习新的知识、新的理念,多去了解别人”。我不知道各位支持哪一种观点。我觉得两者都有讨论的理由。 事实上,国内的汉语水平呈下降趋势。因为科技的发展,人们更多地用电脑打字、用手机发信息,有时候你甚至都忘了该怎么书写汉字。中国要走向世界,做一个强国,就必须跟世界交流。世界第二大语言是英语,第一大语言是中文,全球说汉语的人是最多的。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封闭自己。我们可以说,你看外国人都去学中文了,我们不用学了。这是不行的,你要走出去,中国的企业要国际化。中国在国外的企业没有几家真正成功地走向国际化,可是国外很多企 业已经侵入中国,而且改变了中国的很多文化、思想,如麦当劳、肯德基。另外,耐克、阿迪达斯、IBM、麦克索芙特等很多品牌也已经完全入侵中国,而且很成功地立住脚。如果微软明天撤走了,中国可能就遇到困难了。同样,我到美国、加拿大把“中国制造”的东西撤走,他们也会死得很惨。举个例子,我回加拿大时想给朋友买一些礼物,但是,加拿大制造的产品几乎没有,超市80%的东西上面都能看到“中国制造”。不过大家要注意,这个现象也正在改变,中国已经不是世界上最优势的生产国家了。现在,很多加工厂搬到了越南、孟加拉、柬埔寨,很多中国企业也都跑到国外去发展了。因此,教育领域要培养明天的人才,他们能跟着这些公司一起出去发展。对此,我们可以借鉴国外的一套模式,即“Bilingual education”双语教育。加拿大温哥华从小学开始就把课程分为英语和汉语。在这样的情况下,小朋友差不多在一两年之内就可以开始用两种语言、两种思维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现在,大家都说中国的英语教育很成功。但是,我想说,它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ESL(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以英语为第二语言/外语)的教师教ESL的小朋友。 在国外,教第二门外语教师必须由母语是该语言的教师担任,而且小朋友要能在家里说,说实话。我去过很多学校,也见过很多教师,他们都上台很好、上公开课很好。但是, 如果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言,讲一堂完整的课,这样的教师几乎没有!如果把教研员、骨干教师请上来,局面也许会好一点。大家说为什么?因为我们还在学“this is a table,this is a chair”,还在读牛津。小朋友跟着你一起念,念完了回家他忘记念过什么东西,因为他没有巩固性。学一门语言,跟学汉语一样,如果我纯粹地学语文是不可能站在这里用汉语跟你们沟通的,其实英语学习也是同样的道理,是不可能光学英语这个语言的基本就能学到英语的精髓。因此,我们必须改变,把英语变成跟语文类似的课程,而不是单单讲语法那么简单,单单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在座的各位上次在马路上用英语交流是在什么时候?现在在中国的老外有60万人,偶尔也会碰到,但当你真正需要用到英语的时候你能用到它吗?用不到,那干嘛花10年的时间去学习它呢?当然现在情况有改变,很多数据显示,用汉语和英语同步学习对我们脑部的发展很有帮助。美国也做过实验,双语者得类似帕金森这类病的概率远远低于单语的人。现在,双语沉浸式教育模式在世界上还是比较成功的。比如,在加拿大,一般双语沉浸式模式教学半天以法语教授课程,半天以英语教授课程,每个班级配两名教师,早上是英语为母语的教师上课,下午是法语为母语的教师上课,以保证能做到标准,应用自如的境界。 现在,英语教育最大的推动者其实是家长。家长经常在 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小朋友的英语那么差?为什么他读 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么差?在中国,家长甚至用几十个亿去送孩子学英语。这是个很大的市场量。比如,现在你去英孚念书,一年学费是1万元多.说实在的,没有几个人念得出来,而且是念得好的。以前,《疯狂英语》疯狂全中国,可是它的好处也只有让小朋友有自信开口。双浸式教学是一种真正能改变这个局面的方法,必须要有一个外教和中国教师合力教授一个班级,这是一个逃不掉的事实。很多教育局的领导、校长都问我,我们这边的双语教学怎么办?我说不难,可是你必须要搭配,搭配一个真正的外国人,而且最好是有一点教育背景的,不是一个会说英语的外国人就可以当外教的。你会说普通话就等于你能去教授汉语吗?不行!我们要做到A(Additive)、B(Bilingual)、C(Curriculum-based)、D(Developmental)、E(Enrichment oriented)。Additive,即我们要加内容进去;Bilingual,即不只是语文那么简单,一定要做到双语;Curriculum-based,即一定是要跟课程结合在一起,然后要有发展性“Developmental”;最后,我们要给小朋友一个坚强的动力“Enrichment oriented”。我们想要做到的是,小朋友的中英文能力可以达到同样一个水平;在不同的学科里面,小朋友的两种语言比他们的同龄的孩子更强;有更好的跨文化意识,有更好的自信心。可是,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一般要经过4~6年,小朋友才能真正使两种 语言达到一样的水平。我们的希望两种语言不仅在学科上符合学生的能力,给他们以挑战,而且还必须是现代化的。 “students need formal longuage arts instruction in both language”。不管语文课也好,英文课也好,都是一样的,而不是说“this is a table,this is a chair”,要读一些国外作者的书。而且,我们需要做到五五分成,英语跟中文能做到五五分成,在课堂上能做到让学生有一半的时间学汉语,一半的时间学英语,然后分不同的学科同时进行。 现在,我们要解决两个个问题:一是要找合格的教师,二是解除国内对双语的误解。我们首先要澄清对双语的误解,给每个班级配两名教师。可是,如何解决教师的工资呢?很多问题都与钱相关,但我们要克服这些难题应该不难,只要我们看到效果。 我们希望教育是平等的(Quality)、有效率的(Efficiency)、y公平的(Equit)、有选择性的(Choice)。多一点选择性永远都是好的,然后是质量,教育必须有质量,学生学出来一定要能自力更生。为什么外国的小朋友18岁后都能独立,而中国很多小朋友18岁时还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我还想让大家考虑一个问题。很多教师跟他们的学生都没有办法用普通的日常英语沟通,那这些小朋友以后的英语水平能高吗?现在,我们最出名的一个事是标识的应用。有 人已经建了一个网站,也有人出了本书,把一些标识去秀给外国人看。比如,“施工进行中”被翻译为“Execution in progress”,实际上,这个英文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斩首一个人”;“小心滑落”翻译成“slip carefully,“优检通道”翻译成“Security checking reserved for seniors pregnant women and disabled people ”。我在东航卫生间拍的这个更搞笑了,“These items will choke the toilet ”,它的意思其实是“你把东西放进去会把那个马桶给掐死”。这些基本的英语都弄成这个样子,是很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有一次我去饺子馆吃饺子,老板很自豪地说:“先生,我们有英语菜单”。我想,这个饺子馆蛮厉害的,还有英语菜单。可是,一看菜单,我吓着了。我说:“老板,你让我吃人皮饺子,是吗?”他看着我说:“啊,这是你的翻译啊!”他傻掉了,他说,这是印刷公司帮他弄的,他也不懂。 那现在让我们做到开始懂吧!不要胡乱用翻译软件,那些小小的翻译机其实在祸害我们。为什么?它在帮我们做中英文翻译时,会罗列出几个单词,这几个单词可能都是同义的,或者接近同义,可是它们之间是有区别的,如果乱用会闹笑话的。因此,我们倡导做一个双语同盟,外国人、中国人坐在一起,设计新的课程、新的教材、新的教育理念。大家一起合作,为上海的小孩、四川的娃儿、广东的学生,尽一份力量! 编辑汪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