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的雨

有声的雨 有声的雨、无声的情 前天是“雨水”的节气，昨天晚上就开始了下雨。在晴朗的天，开着布满尘埃的车，总感觉到有碍市容，而在雨天就不会有这种顾虑，这就像一个不想很露脸却不得不到公众场合出现的美人，很多时候需要戴个帽子，或者涂抹很多的化妆，所以这雨也就可以成为车子的帽子了。前几天看，说印度人即使开着奔驰，也开得脏兮兮的，一是开奔驰并不会给人带来面子，其次，印度人认为车子毕竟是车子，在于主人的使用，物件的使用本来就无所谓它的光鲜，而在于你使用者的心态，这就不像是对动物和人类，需要给其他个体予尊重。想不到同样是古老的印度却有着与我们完全不同的心态，说明了在对个体尊重方面，人家走在了我们前面。这又让我想起了美国总统奥巴马刚刚说过的一句名言:没有自由的富裕是另一种形式的贫困。其实说到底也还是对人类个体价值的认同和由此而来的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个体的尊重。这似乎有点扯远了。 今天早上的雨是在8点不到的时候突然大起来的。原来是淅淅沥沥的，在我起床前我不知道雨的力度，在我起来后，仔细观察了，才知道雨滴下来，能够弥漫为一个一个的小水圈，从雨滴到水上的中间逐渐蔓延开来，雨的兄弟姐妹的前赴后继，地面的水洼处的平面就会出现无数的小水圈，一个消散了，一个紧接着跟随而上，那是很壮观的行为，之后就逐渐成了水的一部分。在这样的天气，我总免不了常常有一种淋雨的冲动，好像不到天底下接受点雨水的洗礼就会是一种遗憾。而我往往也是想了就做的人，于是走到雨中接受雨的爱抚，但 碍于过度的雨淋，每次都只能坚持一会儿，如果这个时候兴致高，再到屋檐下躲一会儿，然后再出来踱上几步，再次接受雨的精灵的触摸，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灵和快意在。 在这样的上午，我就又想起了集团大楼的屋顶，那是经常留下我品雨的地方，如果我还在，我是会再去赏雨的。孤身一人在最高的屋顶，面对的是满眼的雨和雨雾，以及充满了冷漠的空气，这个时候总是能让人清醒，清醒时未必需要思考，清醒到需要暂时停止思维而与雨产生共鸣。在茫茫红尘中，能够偷得片刻的清闲，还能比雨更能赐予我吗,就算我有满腔的热血站在这个集团的顶部，也要由冬日和春时的雨来提醒这是最高的地方而无以复加，在清凉中得到了清醒，免去了浮躁和不安。所以，这就让我在这雨天中想起了这个我独自的品雨。 在熟悉的地方总是很欣赏时间的流逝，除了时间的流逝，似乎留不下太多的记忆，除非是一种特别。熟悉是一种惰性，拉着我们更加匆匆地走向未来;熟悉也是一类性情，把人剥离到只剩下了循规蹈矩;熟悉还是另样的资源，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任意地挥霍。熟悉是人脉、是积累、是我们忘记不了的儒学。 在这春日的雨中，熟悉的是雨，不熟悉的是周遭。有声的是雨的滴答，无声的是人的情思。 村上于2012年2月21日星期二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