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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执照培训为什么只有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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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执照培训为什么只有3天 你们接受他给你们发布的进军令;你们却从未为自己作好充分的作战计划: 在你们听说事情已经发生或者实际上正在发生之前,你们又未预见到会发生 任何事情。以前你们或许还可以安然无事;现在已经大祸临头,你们再也混 不下去了。——雅典人啊——在我看来,好象有一位众神之神因我们城邦的 政策而感到羞愧,才叫腓力有这样大的侵略胃口。因为,如果腓力安分守己, 守住已经抢得的地盘,而不是又去扩张,那么,我想你们中间会有一些人满 足于现状的,而这种满足于现状会使我们的人民被詈为可耻的、懦怯的和丢 尽体面的。现在,由于他老是企图攫取新的地盘,贪得...
赛车执照培训为什么只有3天
你们接受他给你们发布的进军令;你们却从未为自己作好充分的作战计划: 在你们听说事情已经发生或者实际上正在发生之前,你们又未预见到会发生 任何事情。以前你们或许还可以安然无事;现在已经大祸临头,你们再也混 不下去了。——雅典人啊——在我看来,好象有一位众神之神因我们城邦的 政策而感到羞愧,才叫腓力有这样大的侵略胃口。因为,如果腓力安分守己, 守住已经抢得的地盘,而不是又去扩张,那么,我想你们中间会有一些人满 足于现状的,而这种满足于现状会使我们的人民被詈为可耻的、懦怯的和丢 尽体面的。现在,由于他老是企图攫取新的地盘,贪得无厌,他也许会把你 们都挑逗起来,尽管事实上你们并没有置道德意图于不顾。 德摩斯梯尼:《斥腓力的第 一次演说》,第41—42页 本卷规划 作为《国际事务概览》丛书中战时(1939—1945年)历史的导言,本卷 旨在将1939年3月呈现在虎视眈眈的侵略国眼中的国际图景的概貌和特征作 一粗略的描述。 选择1939年3月作为目前这次纵览全球的日期,乃是因为从许多方面来 看,1939年 3月 14日夜间德国占领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这一事件,是第二 次世界大战的真正开始,其正式开始则是同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1939 年3月标志着一个历史转折点,研究国际事务者从这个转折点环顾四周,是 会得到教益的。但如仅限于此。既不瞻前,又不顾后,则纵然有此有利的立 足点,也仍然会产生错觉。因为,从较长远的前景来看,选定任何一个标志 着战争爆发的准确日期这样方便的做法似乎是必要的,但却会人为地歪曲历 史真相。实际上,世界是逐步地滑进第二次大战的,这一可悲的过程绵延了 足足十年以上。这个终于蔓延到整个世界的馒性折磨过程,实际上开始于 1931年9月18日日本在满洲①的战争行为,而于 1941年12月7日日本袭 击珍珠港才达到顶点;因为,这场战争截至这一天止,当时的七大强国虽已 有六个成为交战国,但在美利坚合众国也被卷入之前,还没有,成为一场具 有普遍意义的世界大战。 本卷拟论述1939年3月的世界概况,将分为篇幅不等的如下三编。首先 按政治角度而后按经济角度所考察的当时的国际局势,构成了本卷的第一编 和第二编的内容。第三编是简短的结论,总结了当时不稳固的和已在动摇中 的均势以及作为这种形势的表征的意识形态论战。 政治概览(第一编)又按侵略国立场所划分的地理路线再分成几章。首 先论述一些世界大国,它们的利益和领地分布得那么广泛,以至落进德国和 日本的侵略范围。英国、美国和苏联确实都是因为遭受侵略,迫不得已才终 于参战的。当它们起而应战时,英国自治领全都决定同英国共命运,只有一 个除外,同时,若干泛美联盟的拉丁美洲成员国也表现了同美国团结在一起 的共同意志。但在1939年3月,这些国家还没有一个处于第一线;而且、甚 至在战火已在远东燃烧了八年之久又复在欧洲点燃之后,这两个国际冲突的 战场在美国参战以前也还没有彼此连成一片。在 1939年 3月的国际角逐场 上,仍然还是两服务不相涉的国际紧张局势和冲突的旋涡——一个是日本制 造的,一个是德国制造的——本卷将用各别的两章分述其经过。在每一章里, 对于正处于遭受袭击危险的国家或国家集团,将按其危险程度由轻而重次第 加以叙述,先从位于区域性侵略者行动范围外缘的国家开始,然后再谈那些 发现自己已处于侵略者(心理上的、外交上的和军事上的)火力射程内的国 家,每一章结束时则分别描述侵略国自己的情况。 经济概览(第二编)集中论述各大国。这一编毋庸象论述政治全貌那样 从世界地图上去——细分章节,便可绘出一幅明晰的画面。这个方法较之在 政治上和经济上一国又一国地去逐个观察,似乎更能提供一个既清楚而又有 立体感的图象。 阿诺德·托因比 1951年3月 本书主要引文均已获得许可,参考的著述于第一次提到时一律在脚注中详细注明书 名、作者和出版者等。 出版说明 《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大全》原为英国伦敦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又译皇 家国际事务学会,通称查塔姆大厦)负责编纂的《国际事务概览·战时编》 (1939—1946年),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主编为英国史学界权威阿诺 德·托因比,主要编写人员均为英美著名学者。战时编共十一卷,按专编 写:《1939年3月的世界》,《大战前夕,1939年》,《轴心国的初期胜利》, 《希特勒的欧洲》,《美国、英国和俄国:它们的合作和冲突,1941—1946 年》,《战时中东》,《大战和中立国》,(1942—1946年的远东》,《欧 洲的重组》,《四国对德国和奥地利的管制, 1945—1946年》和《1945— 1950年的中东》。 这套二战史大全的特点是内容丰富,资料翔实,注释详尽,文字流畅, 叙事生动。书内引用了大量政府文件、会议、档案以及当年国际政 坛上的国家首脑、重要人物的私人笔记、个人回忆录等第一手资料,立论皆 有根据。丛书不仅介绍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过程中两大军事营垒的军事态势、 实力消长、战争进展的情况,还详细叙述了战争期间、战前和战后一段时间 内各主要国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涉及当时世界各国政治、经济、外交、 军事、社会、文化等多方面的情况。全书堪称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百科全书, 是各军政机关、大专院校、学术机构和有关研究人员了解、研究第二次世界 大战历史的必备参考书。 这套丛书的中译本自1978年起由我社组织陆续出版,到1990年出 齐。为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五十周年(1945—1995年),我社特以精 装本形式重印全书,以满足广大读者的需要。 1995年4月 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大全 第一编 政治概览 第一章 世界大国 第一节 西半球 阿诺德·托因比 (一)两次大战之间的年代中美国公众对待外交事务的态度 在1939年3月15日那个时候,世界上最感觉不到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威 胁的地区是西半球,而西半球最高枕无忧的国家之一便是美国,当时,美国 仍旧保持着相对的安全,但实际上这种安全已远非美国大多数公民所想象的 那么真实了。美国全国上下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在1940年夏天。那时,他 们突然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已将全部欧洲大陆资源掌握在手中的第三帝国, 在节节胜利的德国和毫无准备的美国之间,整个欧洲只有英国还站在火线上 进行战斗。 可是,在 1939年的春天,美国人民还没有看清楚,由于人类技术在征服 空间和时间方面新近加速取得的进展,从地缘政治上说,大西洋这时正在急 剧缩小到只有从前英占利海峡那么宽,而西边的非洲凸出部分和东边的巴西 凸出部分之间的达喀尔海峡,也缩小到只有多佛海峡那么大的距离了。但那 时美国人的感情和政策还依然受着往事的支配,虽然这些事情与美国这时实 际所处的国际情势已经有一部分或全部不相关涉了。 过去最强大的影响也许是这一事实:美国活着一代的百分之九以上的百 种居民,①以及全部美国白人的祖先(最早也不过上溯到十代或十二代),都 是在某一特定时机,毅然离开了欧洲先人的故土,横渡大西洋,为的是要在 美洲这一边开始一种新生活,摆脱欧洲遗传下来的不愉快环境。此种在个人 家庭背景方面的划时代的新起2点,是所有美国人共有的一种经历或传统, 不论其欧洲原籍为何地,亦不论他们或他们的祖先踏上美洲海岸是在何年何 月。一种寻求“福地”②的希望是吸引他们到美洲来的磁石,这块“福地”有 汪洋大海同他们业已设法逃离的欧洲“旷野”③相隔绝;一般说来,他们当初 所期望的已充分实现了,而且还有过之。随着北美大陆的逐步开发和逐个海 岸的开发,它所藏自然资源之丰富业已获得证实,并超出了第一批移民和早 期拓荒者的梦想。与此同时,这个年轻的美洲国家看来也实现了它的政治目 的,成功地开拓、发展和享受这份新发现的财富而不受“旧世界”权力政治 的干扰。美国脱离英国而取得独立,接着法国和西班牙统治南、北美洲各地 的政权又告消失,以及美国的实力稳步增长,终于能同欧洲一些最大的强国 平起平坐,这些显然是构成华盛顿不卷入欧洲纷争的理想得以实现的几个相 继阶段。这段历史使美国人更加懂得的是国家的福利和特权,而不是国家的 力量和责任,因而他们在被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过程中,发现他们认为是 自己所挣得的权利即对一种特别有利的局面的控制毕竟还靠不住时,就感到 十分恼火了。①在此种激怒之下,美国人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强烈否认这一说 法,即美国的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可能是世俗的世界历史长河发生了某种 深刻变化的结果。因此,他们不愿意把这一不受欢迎的经历视为一个他们无 力驱除的持久事实的证据,或者视为提出了一个必须在长期政策上作出某种 急剧改变才能应付的持续挑战。威尔逊总统首先赞同作出此种改变,倡议建 ① 1940年美国人口总数为一亿三千一百六十六万九千二百七十五人,其中外国出生的有一千一百四十一万 九千一百三十八人。 ② “福地”及“旷野”均引自《旧约·申命记》第 8章第 1、2节及第 9章第 28节;“福地”在《旧约·申 命记》中译作“所应许之地”。——译者 ③ 同上 立国际联盟,却遭到了国人的否定,他们不愿意美国成为一个多半是由美国 的灵3感促成的国际新机构的成员国。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认识到,作出 这一决定,他们并不能因此斩断欧洲自1914年就突如其来地投在他们周围的 那络新的乱麻,与此相反,倒是注定了他们的国家要在不到二十年后的又一 场更加可怕的全面战争中担当起一个主要的角色。 当时许多美国人根本没有想到果真会有此种可能,而在另一方面,许多 人却深信他们参加的那一场他们才摆脱不久的大战是多余的、不必要的和不 明智的,导致参战的原因——如果这些原因是真的而且是唯一的—无疑是出 于公愤。两次大战期间在美国舆论讲坛上讨论的各种原因中,①德国军国主义 在那个交错益密的世界所起的明显影响并不怎样突出——毫无疑问,部分是 由于德国是战败国,一时还无足轻重,部分也可能是由于承认了这样一个原 因,那就无异于背弃了正是大多数美国人所急于要造成的那种情况。持有此 类见解的美国人坚称参战的主要原因是:威尔逊总统的误入歧途的理想主 义:欧洲(指协约国,主要指英国)的外交手腕——美国人历来认为在斗智 方面美国一向处于劣势,以及美国制造商和银行家的不爱国的自私自利,他 们投机取巧地支援并资助协约国,通过院外活动,诱使政府参战,以确保他 们的债务人赢得胜利,从而保全他们的私人财富。美国卷入战争的历史,经 过这么一番改编所得出的结论便是:美国人民是因受骗才参加第一次世界大 战的,这本是一场可以避免的灾难,防止不再重演这一页可悲的历史的措施 是能够而且应当采取的。 欧洲战胜国的战后政策又使美国大失所望,这也加强了美国人的这种决 心。战争期间,这些国家为了瓜分战利品,既不征得美国同意,也确实没有 正式通知美国,便互相订立秘密条约,战后又不废弃这些所订的条款;它们 不肯裁军,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它们不肯偿还所欠美国财政部的债 务(尽管它们确实偿还了所欠美国私人金融家的债款)。 战事结束后不久,美国就外交事务方面的最近历史4及其未来的政策展 开了这一辩论,而且接着又在美国国内的政治舞台上引起了激烈冲突。一个 到头来证明确实是对美国生死攸关的国际问题,却被转化到国内事务的角度 上去了,这就表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历并没有怎样动摇美国人民不优外患 的传统安全感;也没有怎样约束他们由此而产生的一种传统倾向性,即他们 处理外交事务——如果还是外交的话——只是作为国内方面的一种过时而复 杂的政治游戏的得分多少而已。当时民主党的威尔逊总统与国会多数派的共 和党人之间的个人争吵,是参议院拒绝批准包括国联盟约在内的凡尔赛和约 的直接原因。在这场争吵的背后,是总统与参议院之间的长期对抗,其根源 在于美国宪法缺乏对分别授予两者的权力进行协调的规定。在 1939年,此种 生命力较之个人生命更长并且不受个人特性支配的“制约与平衡”的宪法结 构,是在当时日本与中国之间已在进行不宣之战以及在纳粹德国与英法之间 即将爆发战争的情况下,①参议院就旨在捍卫美国利益的立法问题与罗斯福总 统打交道时所主要考虑的依据之一。1939年,国会决心通过在华盛顿的立法 机构尽可能确保美国不再卷入战争,虽然在这个首要的、压倒一切的目标下, ① 见《国际事务概览,1938年》(SurveyofInternationalAffairirs,1938),伦敦,牛津大学出版社为皇家国 际事务学会出版,1941年版,i。575580(此后引用时简称《概览,××年》)。 ① 见《概览,1938年》,i.642—650。 他们与总统取得一致意见,不希望采取可能使力量对比有利于侵略者而不利 于受害者的副作用的行动。但在参议员的心目中,又深怕因急于要制订某种 法令——即使是为了要达到这些目标而制订——而增强总统的特权,从而扩 大他随心所欲地自由行动的范围,②以致背离这些目标,造成混乱。 外交事务冲击国内政治的另一点是一些“归化的”美国人集团所具有的 感情上的关涉。他们抚今追昔,在逍遥自在的距离以外,对他们的原籍国家 以及故土乡亲的命运都不胜系念。其中有的集团握有大量选票,这对精于计 算的美国政党却是关系重大的。他们支持一些欧洲国家的事业,但并不会积 极支持到赞成由美国代它们去积极干预,因为那在政治上并不现实,而且作 为半美国化 5的美籍人士来说,在许多情况下这确是同他们的倾向相违背 的。但他们确曾有力地促进了故国的事业,并为此而反对任何主张站在他们 故国的欧洲敌人方面进行干预,因而在警惕地捍卫美国不干涉欧洲事务的传 统政策方面起到了颇有成效的守望犬的作用。诚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 站在最前线的爱尔兰裔美国人和德裔美国人的院外活动集团,这时已失去了 他们原先拥有的影响。爱尔兰裔美国人之所以失势,是因为出现了爱尔兰共 和国,①美国公众普遍认为它实质上体现了爱尔兰民族的合法愿望;德裔美国 人之所以失势,部分原因是由于时间又过去了四分之一世纪,他们的同化进 程又前进了一大步,部分原因则是他们中间最近出现了一个人数不多但吵吵 嚷嚷的代表纳粹思想的少数派。这些人由于大事宣传而自趋失败。另一方面, 过去主要是由爱尔兰裔美国人担当的那种往英国狮子脸上抹黑的角色,这时 已开始由一部分犹太裔美国人接了过去,这一类角色在美国政界中是不大会 有空缺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危机不断增长的十年中,美国国内事务还因第 三种情况而中断了它的外交政策:1929年秋的“华尔街大跌价”②使美国人 民陷于国内经济危机,千百万美国公民陷入了严重的困难和愁苦之中,无暇 他顾。在不景气尚未开始消除之前,罗斯福政府为战胜不景气而以“新政”③ 名义所采取的措施便成了国内激烈政治论争的主题——所采取的措施与若干 西欧国家在过去四分之一世纪内所经历的相比拟,也无异于是一场小型的社 会革命。正值国际事务战场上发生有关国家命运的严重事件时,美国人民却 全神贯注于有争议的国内问题上。但这似乎也不足为怪,因为回想到1936— 1939年这几个严峻的年头,那时法国人民在地理上和政治上所面临的处境都 更为危险,可是他们也同样全神贯注于那场赞成或反对人民阵线的国内施政 纲领的斗争。①1939年 3月,美国国内政治对国际领域产生的另一点影响, 是人们预期罗斯福政府将于1940年任期届满,下届政府——不论是微弱多数 的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政府——会把它的对外政策引往一个新的航向。②如果 我们看不到美国人作过的其他考虑所产生的影响,那末,如前所述,美国人 在两次大战之间的年代里对外交事务所抱的态度似乎是自私的、肤浅的,甚 至是轻率的。而那些其他考虑,从长远的观点来看,比起我们业已论述的, ② 这一点以后将在 1936—1949年的各卷《概览》中进一步阐述。 ① 爱尔兰共和国建立于 1937年,但在 1949年才正式宣布。——译者 ② 见《概览,1931年》,第 43—44页和第 199—200页。 ③ 见《概览,1933年》,第 16—35页。 ① 见下文,原著第 171—178页。 在道义上却是比较令人钦佩的,尽管在政治上不是那么现实。美国人民和英 国人民一样,能把现实的利己主义同真诚的理想主义给成一种混杂的动机, 这在迷惑不解的外国观察家看来,如果确实不是伪善,那也必然是幼稚。种 种激励着孤立主义运动的现实主义者一翼的动机——旨在“不抱偏见”—— 如果只有被迫而全部公开才能体现为行动,那是不会取得其确已取得的进展 的。一种真正理想主义的舆论气候给它们提供了不公开宣布的机会。一般说 来,那是由和平主义运动制造的,其中不仅有具有自由思潮的自由派(这一 派人数虽少,其影响在比例上却很大),而且,总的说来,还集中了具有保 守思想的教会势力。其中特别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些极端保守的天主教会的 和平主义分子,他们在1939—1941年间显得特别积极。 一种具有政治家风度的行动在美国悄悄地、不被人注意地进行着,以便 取得有关国际事务的更多消息,并同拉丁美洲各共和国友好相处,后来又重 整军备,这就表明了一种潜在的严肃认真的意志。 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内,还没有一个国家采取那么大量的坚持不懈的 措施,来促使自己对本国边界以外的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取得并保持密切和 准确的了解。美国人民那时正在埋头于国际事务的研究,不只是在大学的各 个系和各个专门研究机构,以及为民众提供在家讨论和听取消息的遍布于各 地的组织,而且还(在1929年经济开始衰退以前)通过大规模的出国旅游, 以及并非不重要的是,在国外关键地点派驻报纸和电台记者,其中包括某些 才能出众者。这些记者在国内公众中拥有广泛的热心的读者和听众。①这虽 不是有计划的,却是为将来可能是在全球范围7内的行动作了有效的智力上 的准备,而且在美国对领土较狭小的西半球的姊妹共和国的政策上同时也采 取了重要的新方针。 (二)美国的拉丁美洲政策的转变 凡是对拉丁美洲各共和国的领土完整与主权独立的任何侵犯,美国将予 以抵抗,这是美国门罗主义向欧洲各大国发出的警告。门罗主义是美国为其 自身利益而采取的单方面行动,事先并没有同受惠国协商;这不是西半球各 独立国家之间所作的集体安排,既非为了它们要对付欧洲大国而谋求的共同 安全,也不是为了它们之间的各自安全。门罗主义于1823年12月2日在华 盛顿宣布的时候,拉丁美洲国家之间为了有争议的领土而发生的冲突方兴未 艾,而且从门罗主义宣布的那一天起直到1939年春天的一百一十六年间,这 种断断续续的冲突时有发生。最近一次,却并非是一次最小的殊死斗争,是 巴拉圭和玻利维亚为占有大查科而进行的1932—1935年战争,①说得更确切 一些,门罗主义并不保证拉美各共和国免受来自美国方面的侵略。1826年, 墨西哥政府同居住在墨西哥得克萨斯州的脱离主义者的美国移民发生了第一 次武装冲突,这离门罗主义的宣布还不到三年。墨西哥和美国终于在 1846 年交战,结果是美国征服并兼并了一块地大物博的拉丁美洲领土。拉丁美洲 国家自它们独立以来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任何时候都还没有在它们自 己之间有这么一块领土易手。门罗主义实际上确实为美国干涉开了方便之 门,因为在遭受干涉的拉丁美洲国家看来,此种干涉无异于侵略。在美国, 可能有人会说——在某些场合确实是这么说的——除非华盛顿政府断定有干 涉的必要,以国际警察身分,为维持并恢复秩序而负起干涉拉美国家事务的 责任,否则它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各大国不得因维护它们自己的利益而干 涉拉美国家。因此,完全以墨西哥为牺牲品的征服阶段于1846年告终之后, ②接着就进入了干涉阶段。其间时或遭受干涉的就不止是墨西哥了,还有不少 地峡和岛屿共和国。自1893年至1927年美国对拉丁美洲邻国普遍采取的政 策,被美国的评论界轻蔑地说成是“金元外交’,这也并不奇怪,因为由于 美国公民的私人利益而对加勒比海国家进行政治和军事干涉的事件要比为了 欧洲各国臣民的利益进行干涉的情况多得多。①美国的拉美政策的新转变始 于1927年,那时及此后即开始有意放弃以干涉为后盾的金元外交,转而采取 了一种新的“睦邻政策”。1939年3月15日前夕,即在 1938年12月9日 至27日的利马会议上,这一睦邻政策的确立、实施及其迅速取得的成功达到 了高潮,这在本丛书其他各卷均有论述。②政策的新转变在那么短的时期内就 使美国同拉丁美洲的关系的气氛有了显著的改变,这主要应归功于美国人民 及其政府。断然放弃代表美国公民在拉美国家的私人利益的武装干涉,甚至 ① 见《概览,1930年》,第 421—436页;《概览,1933年》,第 393—438页;以及《概览,1936年》, 第 837—872页。 ② 人们可能认为,美国于 1902年把古巴从西班牙统治下解放出来,从而促成拉丁美洲一个新的共和国的诞 生,这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美国在 1826—1846年之间以墨西哥为牺牲品所进行的侵略的一种将功补过。可 是,就拉丁美洲国家的评价而言,美国的这一功绩到了 1913年就在某种程度上被抵消了,那一年它解放了 巴拿马,又促成了拉丁美洲另一个新的共和国的诞生,但巴拿马却不是从西班牙统治下获得解成的,而是 脱离了当时已经存在的拉丁美洲共和国哥伦比亚。 ② 见《概览,1927年》,第 4编;《概览,1930年》,第 5编(i);《概览,1933年》,第 318页以下; 《概览,1936年,第 806页,第 808页;《概览,1938年》,i·658—689。 连外交压力也放弃,这就迫使美国商业的投资在某些方面③不得不蒙受严重损 失,未来的利润也势必蒙受令人失望的削减。拉美各国政府使美国商业利益 蒙受损害的若干措施是粗暴的、专断的,而且在美国舆论看来是不公正的。 尽管如此,美国政府还是能够为推行其睦邻政策而付出此项代价,没有遇到 来自国内方面的重大反对。在一个惯于在华盛顿进行院外活动的商界掌握政 权的国家中,这一点是值得注意的。此种民族诚意的重大迹象,毫无疑问, 主要应归功于拉美方面由于美国政策的新转变而作出的又迅速又9热情的反 应。金元外交对阿根廷的损害并不大,但它一向爱把自己看作是拉丁美洲的 首要国家,所以对美国可能还是忿忿不平。在阿根廷民族主义者的心目中, 美国对他们的根本触犯乃是双方在力量和土地面积方面的悬殊。相形之下, 阿根廷和巴拿马都成了侏儒,而北美巨人长长身影的一端则投射在拉普拉塔 的河面上。然而,大多数其他拉丁美洲国家,包括旧恨最难消除的墨西哥在 内,这时全都深信,美国对它们所作的新表示是诚挚的,握住当前伸向它们 的这只有力的手,对于它们自己是有好处的。 ③ 见《概览,1936年》,第 808—809页。 (三)德国对美国在拉丁美洲的盟主地位的挑战 理想主义与开明的利己主义是美国推行睦邻政策的主要动力。大家都觉 得一心推行强权政治是非美国式的;从扩大的视野说来,激起拉丁美洲人心 底里的恶感的金元外交被认为是不利于美国的利益的,尽管也许并没有旧政 策的受害者要把憎恨转变为有效的行动的前景。在美国政策转变以及随之而 来的心理上的趋向变化以后,美国和拉丁美洲国家都已开始自觉地感到,当 前自然呈现的是一种需要协调和合作的新意图。这时是在1933年,当时德国 步意大利后尘,①在政治上也转了向,接着是在1936年,这两个极权主义国 家又通力合作结成柏林罗马轴心,②于是一个新的阴影——这一次是来自欧洲 的即将到来的侵略的阴影——投射到了巴西凸出部以南的南美洲的土地上。 自神圣同盟国家企图通过各自的武装干涉,不成熟地阴谋恢复西班牙政府对 西班牙西印度群岛帝国的起义移住民的统治(当时被英国制止了,这当然使 美国满意并感到欣慰)迄今,已有一百多年过去了,拉丁美洲还没有遇到过 这样严重的威胁。 1939年春天,纳粹德国手里握着好几张硬牌,时机一到,就要同美国玩 一场权力竞赛,以便执拉丁美洲之牛耳。 第一张牌是经济上的,德国已经在玩了。尽管加勒10比海周围的热带和 亚热带拉美国家的剩余产品多半正是美国所缺少的,③但巴西凸出部以南的、 温带和亚温带国家的剩余产品却多半只能用来补充美国国内同类产品的不 足,④因而在美国就找不到太大的市场。可是,这些产品在西欧的主要工业国 家却有着天然的市场。英国和德国的港口离巴西和阿根廷的港口较之离美国 的港口并不远;加之英国和德国的工业生产同国内食品生产不相平衡,它们 只有在工业生产的制成品方面才远远超过国内的需要,而美国则不同,它的 国内食品生产也同工业制成品一样,都远远多于国内市场的需求量。因此英 国和德国的工业制成品就有优先的机会同南美的食品和其他农产品展开大量 的交换。而由于首先有权向英国市场提供食品的是英国的各自治领——这原 是出于感情上的原因,后来成了1932年渥太华协定的财政条款,①——因此 德国在向拉丁美洲进行贸易的竞争上,就有了优先于英国和美国的内在的有 利条件,姑不说它在拉美也象它在东欧那样,凭纳粹手法以易货为基础,在 政府间进行双边贸易而取得直接与暂时的胜利。 但是,不论是德国的策略手段也好,或者是它没有预先承担为拉丁美洲 以外的其他地方生产的食品提供市场的义务也好,都还不足以说明在两次大 战之间的年代里德国的南美贸易成功地赶上英国的原因。德国商业神通广大 ① 见《概览,1933年》,第 111—134页。 ② 见《概览,1936年》,第 3编(vii)。 ③ 石油在加勒比海国家的出口品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委内瑞拉的石油当然只是补充美国石油之不足, 而不是美国的缺货。但由于美国石油储藏量即将枯竭,加之美国对石油和石油产品的巨大消费不断增加, 这就确保了委内瑞拉油田在美国经济中所占的地位。 ④ 一个明显的例外是巴西的咖啡,但拥有咖啡的巴西人不如拥有石油的委内瑞拉人那么走运。美国对石油 的需求显然是无限的,但美国人民对咖啡的需求量却不能增加,因而巴西人须为其巨大的咖啡产量另找市 场。 ① 见《概览,1932年》,第 27—34页。 的一个重要的然而是完全合法的原因,是德国商人愿意在南美城市定居(而 且不只是在各共和国的首府定居),娶南美女子为妻,逐步建立自己的商行, 生活在他们自己所选择的国家。英国商人则相反,除极个别外,他们居住在 南美不过是临时性的,有些还可能多少有点儿苛求与傲慢的行商。至少在这 一方面,英国人干得不如他们的德国竞争者出色,不是没有理由的。下一节 的数字表明,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结束时,德国对拉丁美洲国家的销售量 已超过英国,与此同时,它购自拉丁美洲的商品量却比英国少。这又说明, 那时在这一领域里,英国人的事业心与魄力都不如德国人。 德国同拉丁美洲的贸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虽然因英国的封锁而处于 停顿状态,可是到了1938年,德国却供应了拉丁美洲进口额的百分之十六点 二。与此相比,美国在那一年的供应量是百分之三十三点九,英国是百分之 十一点七。同年,德国购自拉丁美洲的商品为拉美出口额的百分之十点五, 美国是百分之三十点二,英国是百分之十六点八。德国对巴西和智利的贸易 突进取得的成功最大。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一直是这两个国家出口 商品的主要市场,此种地位到了1936年便被德国取代了。上述数字表明,到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前夕,美国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果而从英国手里取 得的在拉美对外贸易中的最高地位,正在受到德国的决定性挑战。尽管美国 由于它的一切经济活动规模宏大,具有由积累而成的固有的有利条件,它在 拉丁美洲同德国的经济竞争中却受到阻挠。这便是,美国国内的农产品生产 者要为自己保留国内市场,而制成品生产者则要使拉丁美洲能以农产品来支 付他们希望卖给它的制成品,两者之间便发生了利害冲突。这种冲突德国虽 然也有,但不象美国那样尖锐。 德国掌握的第二张牌是它在阿根廷、巴西和智利的人口中有着重要的德 国成分。这张牌在炮制了柏林一罗马轴心并扩大为柏林一罗马一东京三角同 盟以后而力量更强了,这是就其侵略性的伙伴关系在拉美所产生的实际影响 而言。因为在上述三个拉美国家的前两者的人口中,有着不少意大利人的后 裔,而在巴西则有不容忽视的日本人的后裔,此外在太平洋沿岸的几个拉美 国家中也有此种情况。在轴心国所策动的国旗随着贸易而飘扬的计划中,这 些“归化的”拉美人无疑是占有突出地位的。但是德国商业渗透的策略在拉 美和东欧所取得的迅速成功很快便开始自行消失,正如对方同样快地看到它 在历史的第二页中就必然会遇到种种不利,所以,同样也正由于德国策略的 富于侵略性,它在拉美和美国的政治渗透也势必招致自身的失败。 拉美各共和国自最初实现独立以来,其中大多数国12家虽然在大部分时 间内部没有实行过民主治理(除纸上谈论以外),它们却有自己的那一套政 治倾向,象美国的一样,同纳粹德国或法西斯意大利的极权主义是格格不入 的。它们政治生活的主要动力是一种宪政期以前的散漫的个人主义,而不是 组织严密的宪政期以后的集体主义。历史上与此相似的是同时代的西班牙的 无政府主义、十九世纪法国的波拿巴主义、十六世纪它们自己的征服者①的狂 飙思潮,以及中世纪宗派间的世仇,浸淫而成为意大利北部和中部城邦国家 的不时杀伐的独裁统治。一种土生土长的拉丁美洲独裁制,不同于由一个领 袖训练成一党阵容的法西斯一纳粹式的政治组织,1938年5月热图利奥·瓦 ① 尤指十六世纪侵占墨西哥、秘鲁等的西班牙殖民主义者。——译者 加斯总统同巴西法西斯党员之间的一场冲突就说明了这道鸿沟。①这一夭折的 巴西极权主义运动有人怀疑是在柏林的指示下由巴西籍的德国人煽动起来 的。确实,有些在拉丁美洲入了当地国籍的德国人也具有纳粹思想。在拉丁 美洲的德国移民比在美国的更容易脱离大众而以优秀民族自居。不过在那些 为着要保持德意志国粹而苦心维持独立的德语学校和社团的德国人中,大部 分仍然还是他们各自定居的拉美国家的忠实公民。另有大部分则驯服地同化 了,这强烈地表现在天主教徒的德国移民中,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宗教上的 阻力使他们同自己的拉美同胞分开;这也是绝大多数意大利移民的心理状 态,他们觉得将一种拉丁系语换成另一种拉丁系语并不困难。②至于在宗教问 题上,他们不是单纯的天主教徒,便是熟谙世事的法国派自由思想家,后者 对拉丁美洲本地的知识分子也颇有影响。 ① 见《概览,1938年》,i.672。 ② 这里指将意大利语换成葡萄牙语或西班牙语。——译者 (四)南美的地缘政治地位 因此,尽管轴心国在拉丁美洲有几张硬牌,一向玩得也颇成功,但在1939 年已有迹象表明,它们可能开始要输了。不但是经济竞赛要输,政治竞赛也 要输。然而此种挫折完全可以凭出奇制胜而挽回败局。1933年在德国本土, 希特勒就在人心有利于他的高水位开始退潮的时刻,突然赤裸裸地凭借必要 数量的暴力袭击而达到了他的目的。①由于这个原因,在拉丁美洲,正如在欧 洲一样,13是不可能不考虑军备和战略的,而从地缘政治的观点看来,南美 自“凸出部,以南的地区,是西半球的、因而也是美国的致命弱点所在。 在一张按麦卡托投影法画的地图上,一个不懂航海的人看来,西半球似 乎是另一个世界,它自成一体,同世界的其他地方不相联接。但在1939年的 一名飞行员看来,或者甚至可以说,在 1500年的葡萄牙轻快帆船队中的一位 舵工看来,地图上的地理分布情况便是另一个样子了。当时葡萄牙的一支轻 快帆船队,在试图绕过非洲西边的凸出部前往印度途中,偶尔驶入巴西东边 的凸出部,于无意中发现了南美。在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看来,巴拿马地峡不 是蜂腰,连脐带也不是,而只是政治地理方面的一项奇迹,它给人以一种假 象,好象两个大岛是一个整体——一个与西非的一端隔海相望,另一个则与 世界唯一大陆的东北亚的一端望衡对字,每个岛屿都与自己相对的大陆一角 又联接得那么近,至少同相隔加勒比海的其他美洲岛屿一样近。 前面已经说过,巴西凸出部以南的南美东南海岸,其海路距英国和德国 的港口是同距美国的港口同样近的。时至1939年,南美和两欧之间除这一条 海上商业航线外,又开辟了一条经由达喀尔的空中商业航线;民用航空既已 畅通,继之而来的将是军用制空权,德国人已在为下一步铺平道路。他们在 拉丁美洲本土雄心勃勃地开辟并成功地经营着几条空中航线。与此同时,北 美同亚洲的联系则是行驶汽轮的航线,从旧金山和温哥华驶往横滨和上海。 比起西班牙大帆船第一回开辟的从墨西哥西海岸的阿卡普尔科驶往菲律宾时 马尼拉那涤太平洋运输线来,这是一条较短的路线。第二次世界大战不久便 用“纽带”加强了这一条海上航线,因为“‘纽带’虽轻如大气,却坚若铁 链”,①它沿着落基山脉东麓的一系列新机场,从大陆美国飞越不列颠哥伦比 亚,进入阿拉斯加,再继续往前,然后跨越西伯利亚上空而进入苏联的心脏 地区。当笔者撰写本文时,即 1951年,通过此种空中焊接方法,把北美之岛 与旧世界大陆结成一体,其前景看来还大有发展。当北极上空为航空技术所 征服时(看来是要被征服的),北美会发现自己在该大陆欧亚一边立即要接 触的,不只是阿拉斯加几乎触及西伯利亚的那一块地方,而是由此向东,直 达遥对北角的格陵兰东海岸;沿着一条几乎长达三千英里的空中边界线,美 国、加拿大和丹麦所属的领土,都会和苏联的极北领土相接壤。①在撰写本 文时,因技术迅速发展而产生的地缘政治后果,在美国虽然引起了广泛而热 烈的讨沦,但在1939年,绝大多数美国人或许都会把这些后果认作只是疯狂 的德国理论家异想天开的梦想,没有严肃的事实依据,因而不予理睬。在此 种情况下,美国总统就要做说服工作,劝导他的同胞接受自己和他的负责的 ① 见《概览,1933年》,第 139—152页;以及《概览,1938年》,第 1卷,第 2编(ii)。 ① 埃德蒙·伯克:《论关于同美国的和解》,1775年》(EdmundBurke:SpeechonConciliationWithAmerica, 1775)。 海陆军顾问已经显然看到的严酷事实,并据此有所行动。 (五)美国的西半球防卫计划 罗斯福总统于 1939年 1月 4日向国会发表一次讲话,那是为行将在 1 月12日递交国会的国情咨文中所提出的海军、陆军和“民用”航空预算—— 除已在编制中的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庞大防务计划外——铺平道路。 [他说]在我们的周围,到处蔓延着不宣而战的战火——军事的和经济的。在我们的周 围,到处是日益增加的杀人武器——军事的和经济的。在我们的周围,到处是新的侵略威 胁——军事的和经济的。 来自国外的风暴直接向我们的三项提出挑战,而这些制度美国人不可须臾或缺, 现在一如既往。首先是宗教。它是另外两项——民主和国际信义——的源泉。⋯⋯ 我们知道,如果新的暴力哲学将包围其他各大洲并侵入我们自己的大陆,我们美国人 的遭遇将怎样。我们并不比其他国家更能承受同我们的信仰和博爱相敌对的包围。因此, 幸运的是,我们这个西半球在一个民主政体的共同理想之下,拥有丰富多样的资源、相互 尊重与和平相处并各尽其职的各族人民。⋯⋯ 我们已经懂得,防卫时间的有效选择以及可能发动进攻的远距离地点,都和二十年之 前退不相同了。 15我们已经懂得,要保证生存就不能等待进攻开始以后才武装自己,因为进攻的规 模和速度都是新的了。 我们已经懂得,早在任何公开军事行动之前,侵略的前奏已经开始,这便是宣传、提 供津贴的渗透、涣散亲善的结合、煽动偏见和挑起分裂。⋯⋯ 我们正当地拒绝以武装干涉防止侵略行为,并不意味着我们的行事就是指侵略根本不 存在。口头上的讲话也许无济于事,但战争并不是促使人类意见博得应有尊重的唯一手 段。除战争外,还有许多比单凭语言更为有力和更能奏效的方式,它们可以促使侵略国家 的政府认请我们同仇敌忾的民意。 最低限度,凡将鼓励、帮助或扶植一个侵略者的任何行动,我们是能够避免的,也是 应当避免的,反之,则必须采取行动。我们已经懂得,在我们精心规划中立法案的时候, 我们在中立法的实施上可能出现不平衡和不公正——实际上可能有助于侵略者而不利于 受害者。自卫的本能警告我们,我们再也不应让这种事重演了。 我们还懂得了另外一件事——一个古老而又古老的教训,即常备不懈可以大大减少敌 人进犯的可能性。⋯⋯ 首先,我们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武装力量和防卫设施,以击退敌人对我们的战略要地 和关键设施的突然袭击,因为两者是保证我们坚持抵抗并取得最后胜利所必不可少的。其 次,我们必须要有那些关键设施的组织与场所,这样才能立即利用井迅速扩大以适应一切 需要,不致因敌人的袭击而有严重中断之虞。①总统宣读的国际形势讲话在随 后几个月年就由国会批准了,其行动比言词更有说服力,因为有个别的国会 议员也许并不相信局势象总统所说的那样严重。就中立法而论,尽管对总统 的愿望还有背离,②他们仍投票通过了这些法规以及后来的军事预算,并不明 显地表现出踌躇或反对总统的论点,即如有必要,当使用美国武装力量保卫 包括整个西半球在内的地区,而不只是美国国土那一部分。关于这件事,即 保卫圈的外缘界线应划在哪里的问题,国会同总统及其专家顾问是有分歧 的。 ② 见《概览,1938年》,i.649—651;较后一卷《概览,1939—1946年》也将谈到这个问题。 把加拿大包括在内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罗斯福总统于1938年4月18日 在加拿大土地上给它以个人保证,在美国也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①加拿大虽 不是泛美组织16的成员国,可是对它却是热情相待;加拿大也不是一个共和 国,但美国仍然认为它是一个完全自治的国家;并认为这个国家在制度、语 言、血统方面以及确确实实在地理方面都比任何拉丁美洲国家同美国更接 近。而祝门罗主义所规定的条款已使美国承担了义务,即美国将以武力反对 加拿大政局的任何改变,除非加拿大从自治领地位正式改变为法律上的独 立。华盛顿所说的意见分歧。不是指美国的防区经陆地向北延伸而把加拿大 包括在内,而是指防区的限度:为了要适应上文总统所讲的外交与战争的新 情况,防区应向西推进到太平洋的哪一线,向东又应推进到大西洋的哪一线。 置身于遥隔重洋的纠纷之外。这是美国对欧洲在感情上和政策上的支配 因素,过去一向如此,而且依然如此,决不会象发生东亚问题时的那种积极 程度。当代美国公民的祖先②来自旧世界的欧洲海岸而不是亚洲海岸,他们希 望把政治上的烦恼抛在脑后。自从把“圆形的世界’改成为“环球航行”这 个实用术语以来,迄今已有四百年了,但这并不对美国人的想象力有足够的 影响,使他们认清这一事实,即东亚和欧洲只是同一充满危险的大陆的两个 相对边缘的不同名称罢了。因此,美国接连好几次到太平洋对面去几乎都是 自找麻烦,而这些麻烦又正是它在大西洋对面所急于要躲避的。1853年,它 派海军上将佩里去叩日本的大门,把它从两个半世纪之久的沉睡中唤醒过 来;1898年,它轻易地把菲律宾群岛从日本鼻子底下夺到手。那是一场战争 的附带结果,是根据美国外交政策的传统原则而打这一仗的,为的是要完全 消灭西班牙在拉丁美洲的统治。 菲律宾定于1946年7月4日取得完全独立。①美国于1939年就在向此目 标稳步前进,而菲律宾人却开始犹豫起来。在殖民国家和它的臣民之间出现 这种反常现象是应有的。因为在菲律宾人方面,由于迟迟才认识到,名义上 独立的欢乐,可能会在事实上给他们带来比过去在美国手里或西班牙手里所 经历的更要严峻得多的经济困难和政治屈从。在美国方面,看来其动机倒不 是出于一旦同日本交战,美国可能会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防守这一块遥远的 殖民地,因而不如及时把它抛弃。②主要动机却17是一种政治上的理想主义。 在美国人的心目中,“帝国主义者”就是怙恶不悛的欧洲人。这种理想主义 使美国人对担当“帝国主义者”的角色感到很不自在。另一主要动机是精明 善算的美国种植甘蔗和其他菲律宾产品的人,决心要把菲律宾从舒适的美国 关税壁垒内部推到荒凉的外部世界去。①美国在太平洋究竟应当承担怎样的 防卫义务仍然是一个问题;关于这一点,早在1939年,美国海军就透露了它 自己的政策与决心。此项政策与决心本来是可以作为对日本海军的一个预先 警告,即它们的美国对手在整个太平洋的广阔海面上有着庞大的海上作战计 划,这在后来1941—1945年的战争中付诸实施并胜利地成功了。在美国的糖 业界急于要把菲律宾甘蔗种植园摒之于美国关税壁垒之外的同时,美国也同 样急于要确保自己在战时能象在和平时期一样从菲律宾获得马尼拉麻,并从 ① 见《概览,1938年》,i.634—635。 ② 人数很少、政治上又十分无力的中国人血统和日本人血统的少数民族除外。 ① 见《概览,1938年》,i.624—625。 ② 见下文,原著第 103页。 荷属东印度和英属马来亚获得橡胶、锡、锑、铬、锰和钨的供应。对美国经 济来说,这一地区的重要性远较拉丁美洲为大。1939年,美国海军已在太平 洋的一系列作为踏脚石的岛屿大事扩充其设施。海军在关岛除改善其海军设 施外,还有巩固其防务的计划,因而同国会发生冲突。②关岛属美国所有,四 周环抱的岛屿从前都是德国的,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和平解决以来,这些岛 屿都置于日本委任统治之下。众所周知,长期来日本一直在这些岛屿上建筑 防御工事,它既违反委任统治条款,又与1922年2月6日五国华盛顿条约第 十九条相抵触。①该条约自1936年12月31日起失效,②遂使美国从此得以放 手对日本破坏国际条约的行为进行报复。美国人虽则厌恶日本人,憎恨他们 侵略中国,对美国出口商的唯利是图感到羞耻(因为他们是喂饱日本战争机 器的主要物资供应者),③但这时对日本的一味忍让又再度表18现出来,1937 年12月“班乃”号事件④的严峻考验对此提供了证明。就关岛而论,海军的 防御工事不得不推迟执行,因为在有舆论支持的大多数参议员和众议员看 来,凡是对日本挑衅并与美国为保卫孤立而重新武装的政策⑤不相符合的计 划,国会显然都不愿予以考虑。 ② 见《概览,1938年》,i,625—626。 ① 见《概览,1920—1923年》,附录 v(1 — 3)。 ② 见《概览,1936年》,第 110页。 ③ 华盛顿政府于 1938年秘密地向制造商施加压力,从而制止了向日本供应飞机。这一步骤于 1939年 1月 公开时得到了舆论的支持。但其他主要物资如石油和废铁等的供应从未中断。 ④ 见《概览,1937年》,i.278,312—317。 ⑤ 见《概览,1938年》,i.626。 (六)美国对英法的态度 如果建议在一个属美国所有的太平洋岛上设防而会引起此种反对,那 末,在一个较之关岛或菲律宾距离那个危险大陆更近的大西洋岛上美国应有 的政策又将如何,这一问题将会引起大得多的风暴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美 国在那儿没有承担法律或道义上的责任。 英国虽不能(也未曾)要求美国给它政治支持的权利,美国却有着一种 普遍的固执的看法,认为美国如果敢于走出闭关自守的西半球,它就会有不 知不觉被英国利用的危险,因为机敏的英国外交会使它去为英国火中取栗, 帮它去保存英帝国,或者为英国的利益效劳。在美国人的心理上,一想到要 扮演这种角色,那是最厌恶的了。美国的孤立主义者就是利用这头怪物才驱 使群众紧紧地跟着他们走。为英国利益服务既叫人恼火,置美国利益于不顾 又未免冒险,这种进退两难的困境正尖锐地出现在德国和它的日、意伙伴的 侵略取得可怕的进展的时候,而且又是在一个由于当代应用科学的发达而日 益紧密地交织在一起的世界上,这就不能不使美国对自身的安全严重关切, 同时也使英国的地位受到更为严重的威胁。要是整个旧世界,连同其所有工 业、海、陆、空资源统统落入极权主义国家的三角联盟的控制之下,大西洋 仍然可以作为一条足以护卫美国的宽大护城河吗?或者,除非把它的第一道 防线设在英吉利海峡,或者甚至摆在马奇诺防线并以确保英国和法国的独立 和民主能存在下去为己任,美国就不能有效地保卫自己抵挡住来自东方的进 攻吗? 或者,只要这两个西欧国家联合起来,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够保卫它们 自己和它们的爱好和平的欧洲邻邦,从而19附带地——不管愿意不愿意—— 给美国提供安全而根本无须美国自己采取任何行动吗? “值得为英国而战吗?’①在1939年提出这样的问题就会使美国人心中 恼火。孤立主义者历来不喜欢卷入欧洲纠纷,理想主义者则一向讨厌“英帝 因主义”。此时,又正值张伯伦和达拉第政府奉行取媚于侵略者而牺牲中国、 埃寒俄比亚、捷克斯洛伐克和两班牙共和国的绥靖政策,他们的厌恶遂因不 满和蔑视而更增强了。美国人对英法在慕尼黑搞外交投降的谴责确是出于真 诚,②尽管在英国人和法国人看来,来自大西洋彼岸的那一份善意却是恶意。 大多数美国人当时都没有想到,1920年美国的不参加国联盟约,乃是英法在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面对重整旗鼓的德国而显得软弱无力的一个最大原因。他 们没有认识到,由于美国对国联远而避之,它就在两个明显的方面削弱了西 欧民主国家抵抗侵略的力量:一是美国不给予支持,这种支持本来会使力量 对比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使侵略者根本就不敢萌生侵略的思想;二是英法 即使想到要在没有美国的援助下奋起抵抗侵略者的任何打算,却由于捉摸不 准中立的美国是否容许它们充分利用海上封锁——这是它们残缺不全的武器 库中的最好武器——以对付共同敌人,因而感到左右为难。诚然,后来美国 ① 这是埃尔默·戴维斯(ElmerDavis)写的一篇文章的题目,该文载于《新共和》(TheNewRepublc),1939 年 2月 15日。可对照埃利奥特·詹韦:“美国人和新太平洋”,《亚洲》(EliotJaneway: “TheAmericansandtheNewPacific”,Asia),1939年 2月号。 ② 见《概览,1938年》,i.600—606。 通过禁止美国船只驶入作战区域的法案后,③英法便摆脱了上述困境。但即使 如此,国会为保卫美国中立而坚持的这一法案,正如罗斯福总统在上引的讲 话中和其他场合所指出的,①在运用时可能会有利于侵略者。如果在美国人看 来,抵抗侵略应该是英法的压倒一切的责任,而不应该把一种想象中的由绥 靖而来的国家利益凌驾于其上,那末,英国或法国的对美国批评的答辩者就 会提出反问:抵抗侵略难道不同样是美国的义不容辞的责任,不同样是凌驾 于美国自己所想象的由孤立而来的利益之上的责任吗?同一道德法则必然适 用于两半球的同一人类;因此,如果因近邻才选拔英法作为保卫捷克斯洛伐 克的国家而20应首先与德国交锋,那么根据同样选拔原则,就该首先派遣美 国前去援华抗日了。英国人在1939年觉得不合情理的是,一个并不积极的美 国的公民们,竟然批评英国在中国门户开放问题上对日本的容忍,而英国这 时在欧洲却不得不认真考虑德国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战争的前景。 再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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