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月
第 卷 第 期
外国语言 文 学研究
语言学和计算机对《圣经 》翻译的贡献
美』尤金
·
奈达 著
穆雷 译
首届圣 经 翻译者 国际会议 于 年
月在荷兰的伍兹朝登举行 , 这标志着开
始把语言学和文化人类学作为圣经 翻译的
重要因素 。 这次会议讨论的中心是 由美国圣
经协会出版的一本叫做《圣经翻译 》的书 。 这
本书第一次探讨了语言和方言的问题 、各种
拼写法 、语法范畴和对等原则 , 以及圣经关
键术语如神圣
、
忏悔 、洗礼 、先知和审判等词
的进一步讨论 。 继此之后 , 出版了《翻译科学
探索 》 和《翻译理论与实践 》 。
把语言学和文化因素作为圣经翻译的重点 ,
这一思想通过在世界各地举行的众多大型
会议和举办各种培训项 目而得到广泛 的宣
传 。
许多学者 同时也一直关注着语言学与
非圣经文本 翻译 的关 系 , 诸如乔治
·
穆南
《翻译理论 问题 》, 、 卡特福德 《翻译
的语言学理论 》, 、乔治
·
斯坦纳 《语言
与翻译面面观 》, 、 威尔斯 翻译学 的
问题和方法 》, 和布格兰德 《一种诗歌
翻译理论中的诸要素 , 。 但在讨论语
言学和计算机对圣经翻译的特殊贡献之前 ,
概要 地谈一 下各种组 织 对 圣 经 翻译 所 达
到 的广度 以及仍然需要做什么 , 或许很有
用处 。
圣经联合会成立于 年 , 现 已有不
下 个 国家级协会 , 他们一直将把圣经译
成代表世界 人 口 的各种语言作为 自己
的主要
。 目前 , 圣经联合会正通过世界
各地 不 止 名 完 全合格 的 翻译顾 问 , 以
多种语言提供经济支持和技术援助 。 他
们的工作包括评估新译本或修订本的需求 ,
找到合适的人选来做这项工作 , 并按照圣经
翻译的规则和程序来培训他们 , 以及不断地
审查和帮助这些翻译小组的工作 。 许多有关
圣经 的背景材料也 由一 系列 已经 出版 的圣
经手册以及洛尼一奈达以文化差异问题为焦
点 的《基于语义领域的希腊新约词典 》提供
给翻译者们 。
米尔德里德
·
拉森的著作 《基于翻译之
意义 》 , 已被语言学夏令营 也叫威克
利夫圣经翻译者 广泛使用 , 同时也被翻译
为印欧语系和闪族语系之外的一些语言的
许多其他译者所使用 。 语言学夏令营的成员
们主要关注说者相对较少而且没有圣经翻
译文本 的那 些 语 言 。 目前这 个 组 织 约有
名成员 。 其中有一半的人在大约 个
国家从事语言学分析并用 种语言翻译
圣经 , 另一半是协助人员 , 他们提供空运 、无
线 电联络 以及电脑帮助 。 自从 年语言
学夏令营创立 以来 , 新约已经用 多种语
言翻译出版了 。
穆雷 , 女 , 广 东外语外贸大学教授 , 博士 。 研究方 向为翻译教学 , 翻译理论 。
年 外国语言文学研究 第 期
天主教圣经基金会尽管不直接参预 翻
译工作 , 但在鼓励罗马天主教徒使用圣经和
促进相互忏悔 的翻译项 目实施 方 面成效显
著 。 从 多个国家的 个成员选区来看 ,
该基金会是世界许多地方 已获批 准项 目的
一个重要的基金来源 。
除了圣经联合会和语言学夏令营 , 还有
许多从事总共 多个项 目的小组织 , 如瑞
典的圣经翻译院 、 国际圣经协会 现包括《活
圣经 》项 目 、 洛克曼基金会 、 卢瑟兰圣经 翻
译者 、 圣经翻译者先锋队以及得克萨斯沃思
堡的世界圣经翻译中心 。
虽 然 至少 圣 经 的某 些 部 分 已 被 译 成
种语言 , 且其中一些语言已不再使用 ,
但若有人提 出再把它译成相对来说更小的
语族中的语言 , 也并不过分 。 尽管常常认为
世界上共有 种语言 , 但这一数字很可
能有误 。 事实上 , 没有人知道有多少种无法
相互理解的方言和语言 。 完全不同的方言和
语言 其 更 为合理 的 总数肯 定 不 多 于
种 。 在那些没有圣经译本的语言中 , 很可能
只有不到 种语言值得翻译 , 因为在大
多数情况下 , 说那种语言的人数特别少 , 而
且这些人中有很多通常都会两种语言 。 这些
群体的总人 口很可能不足一亿两千万 , 换句
话说 , 还不到世界人 口 的 。 而更多的需求
是 以那些 已有粗制滥造圣经译本 的语言译
成的版本和新译本 , 即使对于这种任务也 只
有译为他们 自己母语的那些合格译员才有
可能翻译得不仅极为理智 , 而且充满情感 。
语言学的贡献
在圣经 翻译中 , 语言学的作用体现在语
言结构 的各个层 次 声音 、 字义 、 语法 和语
篇 。 在那些没有圣经 的语言中 , 许多语言甚
至连字母都没有 。 而在确实拥有一套书写系
统的某些语言 中 , 显而易见 以及潜在的错误
又往往如此之多 , 使阅读都变成一种猜测 。
一种语言若有 个元音和 种可能的音调
模式 , 其中仅有一半元音标注准确且只有几
个音调差异 明显 ,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学会
读 , 这是不足为怪的 。 不幸的是 , 在非洲的许
多语言中 , 这种现象普遍存在 。 一位使者在
使用 当地语言时感到非常困惑 , 他常说 “ 让
我们为这杯毒药祝福 。 ”但对那些被
以
喝毒液来证明 自己清 白的人来说 , 这样讲似
乎没什么不正常 。
大多数人没有 意识 到离开 实 际 的上 下
文单词便没有意义 。 实际上 , 正是上下文而
不是谈论中的词条更使一个表达式具有意
义 。例如 , 英语单词 只有与其他词放在一
起时 , 才具有某种意义 马在跑
、 蛙 鱼在游
、 他的心脏仍在跳动
、 火车从 巴 黎驶 向马赛
、 水在流动
甚至他在流鼻涕
、 账单 己 达 法 郎
, 、 他参加 了竞选
、 她 的袜 子 脱 线 了
、 他 的衬衫 褪色 了
以及他在牧场放养了 头牛
。
多数人认为单词有许多含义 , 而语境只
是指明了所讨论问题的准确含义 。 但这并不
是真正的语言运作方式 。 一个短语的意思是
整个短语的综合意义 。 《蓝登书屋英语语言
词典 》列 出了动词 的 多种意思和名词
的 多种意思 , 但若对 所处 的各种
不同语境做进一步分析 , 却能看到 只有
约 一 种不同的基本含义 。 许多现代词典
如《朗文应用者词典 》和《剑桥选词法 》等词
典表 明 , 无论在语言学上还是在实际应用
穆雷 语言 学和计算机对《圣 经 》翻译贡献
中 , 单词与语境相结合都是十分重要 的 。 事
实上 , 现代词汇语义学不仅注重单个词条 的
原子水平上的作用 , 也注意组合词条中单 词
的分子水平上 的作用 , 因为在任何一套符号
系统 中 , 上下文 的作用增大了 , 而单个词语
的作用却缩小 了 。 这就是词典不断注重短语
的意义而不是单个词语意义的缘故 , 因为短
语构筑了概念的基础 。
令人遗憾 的是 , 有些人断定 , 假如一个
希腊语或希伯来语单词能用 种不 同的方
式翻译 , 那它肯定具有 种不同的意义 。 这
显然是不对的 。 例如 , 在《新约 》中希腊词语
常被译为 “ 肉体 ” 能用许多不 同的英
语表达方式来翻译 , 有时确实含有 “ 肉体 ”之
义 , 如《路加福音 》 中“ 一个灵魂没有 肉
体和骨头 ” 。 但在谈论试探和磨难的《哥林多
书 》卷二 中 , 把 “ ”译
为 “ 我们没有获得解脱 ”则更富有意义 , 更加
准确 。 然而在谈论犹太人和非犹太人 的《罗
马人 》 中的 “
”里的“ ” 当然是指保
罗的 自己人 , 即他的犹太同胞 。 然而 , 无论在
哪种情况下都是词的组合决定意义 。
语法关系 的一种新 阐释方法对更有意
义地理解词语组合也起了重要作用 。 传统语
法纯粹以形式特征为基础 , 经常把各种结构
堆砌在一起 , 也没有完全说明单词之间语义
关系的巨大差异 。 把语义标签贴到完全不同
的结构关系上从而最容易令人产生误解 的
例子或许就发生在所谓 的所有格结构系列
里如 ‘他的汽车 ”
、 “ 他的房子 ” 、 “ 他的父亲 ” 、
“ 他的妻子 ” 、 “ 他 的老板 ” 、 “ 他 的到来 ” 、 “ 他
受的惩罚 ”和 “ 他的同伴 ” 。 当然 , 所指的那个
人或许拥有一辆车 , 尽管银行或许 比那所谓
的车主拥有那辆车更大的份额 。 “ 他的房子 ”
这一组合也是这种情况 , 尽管这一短语通常
仅指某人一般居住的地方 。 但是 ‘他的父亲 ”
这一短语与 “ 拥有 ”毫不相关 , 而是一种生物
学意义上的联系 。 如果有人认为“ 他的妻子 ”
在意思上等同于 “ 他的汽车 ” , 那他很快就会
走上离婚法庭 。 在 “ 他的老板 ”这一组合中 ,
发布命令 的是老板 , 而在 “ 他 的到来 ” 中 , “
做 ” , 在 “ 他受 的惩罚 ” 中 , “ 某人做 于 ” 。
在 “ 他的同伴 ”中 , 两个人 因某种非特定行为
联系在一起 。
传统语法 和词典通常对动词和名词有
明确的区分 , 但 “ 他 的到来 ”和 “ 他到了 ”这两
个短语表达 了两部分之间基本相 同的关系 ,
即 “ 做了 ” 。 但某些词不只属于一个功能
类别 , 如 “ 舞蹈高手 ” 中 , 形容词
通常指跳舞这一行为而非指其本质 。 因
此 , 这个词必定属 于两种不 同的指代
类别 , 即行为及其本质 。 在短语 “ 分子生物学
家 ” 中 , 这种关系甚至更
加明确 , 其 中 “ 分子 的 ”不应被看作是 “ 生物
学家 ”的修饰语或是一种资格 。 实际上 , 单词
“ 生物学家 ” 指从事某种与生物有关活动的
一个实体 , 在这一点上 , 它也是一个语义复
合词 。 形容词 “ 分子的 ”仅指生物学家的特定
工作对象 。
如果你想理解圣 经 中某些 更 为复杂的
表达式 , 就有必要在形式类别和指代类别之
间作一个战略性 的区分 。 可惜 的是 , 有些人
把 《罗 马 人 》 中 的
理解为上帝个人的特征 , 而实际上 , 它是
指上帝在纠正错误或使人 能够正确理解他
自己 的过程中所做的一切 。 同样 , 不是
指一种要被分离 的物质 , 而是表达上帝对人
们的善意与好意 。 换句话说 , 是指 “ 仁慈的行
为 ” 。 用一种东方语言进行翻译的一群圣经
译者认为 , 如 和 群 这类单
词的一种更有意义的翻译将会更加准确 , 但
年 外国语言文学研究 第 期
他们仍在争论这样做是否会使布道者无话
可说 。 然而 , 布道不应包括解释难懂的圣经
译文 , 而是把这些真理应用于 日常生活 。
所有语言里都有形式分类 , 如名词 、动
词 、 形 容词等 , 而且 也 有指代分类 , 包括 实
体
、
行为 事件 、状态 如患病 、 高兴 、 疲劳 、
过程 如状态或特性 的改变 , 像生病 、 复原
、
加长 、 内在 的特征 如高的 、 红 的 、方 的 以
及 主要用来联接单词组 的介词及连词 的关
系词 。
对话语结构的进一 步观察突 出强调 了
圣经翻译中的许多社会语言学因素 , 也使译
者记住要 附上脚注 、序言 、词 汇表 和主题索
引 。 否则的话 , 圣经就有可能被严重误解 , 犹
如购买并阅读《新约 》的一位泰国佛教徒 。 他
被耶稣基督仅在 四次转世后便到达超脱 的
境界这一事实吓呆了 , 因为同样的情况
却经历 了一千多次 。 对这名佛教徒来
说 , 四福音书 》仅被理解成 四个截然不 同的
化身 。 甚至像《约翰 》 这一节都可能被佛
教徒完全误解 。 例如 , 一位佛教徒被 “ 上帝如
此关爱世界 ”这一短语完全迷惑 了 , 因为在
他看来 , 关爱世界是所有邪恶 与欺骗 的根
源 , 而 “ 永生 ”这一表达式似乎甚至更糟 , 因
为这将意味着一个人永远无法逃脱永恒 的
再生环 。 同样道理 , 圣经 的某些译本使穆斯
林教徒确信基督徒是崇拜三个上帝 的真正
的多神论者 , 而且他们完全不能理解 “ 圣母 ”
这一说法 。
计算机的贡献
如果说语言学在理解圣经文本 中起到
了很大的作用 , 那么可以说 自从 世纪
年代以来 , 计算机在翻译和出版圣经的实际
过程中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 对于用全新的
语言从事工作的那些译者来说 , 计算机在词
法分析过程 话语理解过程和词典编撰过程
中都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 词典不再是简单的
词汇表 , 而是社会语言学数据不可或缺的来
源 , 因为它说明单词如何在不 同语境 中使
用 。
计算机对 于发展适用 的拼 字法 也帮助
极大 。 提供大量的区分符号 、变化使用不 同
的铅字以及有可能更新字体 , 这些都使得使
用一些新语言出版圣经成为可能 , 还能大大
降低成本 。 若干年前 , 美 国圣经协会在纽约
市拥有最大的印刷厂 , 内有成吨的铅字 、 印
版 、许多单字 自动铸排机和行型活字铸造机
以及笨重 的压力机 。 但这 已是过去的事 了 。
计算机加快 了印刷速度 , 并大大降低 了成
本 , 尤其是对那些用说者 比较少 的语言译成
的数量有限的版本更是如此 。 那些人数较少
的说者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传统印刷的成
本 。 实际上 , 译者们 自己也正在进行大量的
桌面出版工作 , 他们专门写 了许多尝试性 的
草稿 , 以便从修订者和顾问那里获得一些评
论 。
然 而计算机在 给译者提供必要 的背景
信息方面所作的贡献甚至更为重要 。 先前 ,
圣经协会宁可储备大批
的注释集 , 以便
借给世界各地的翻译委员会 , 并期望这些书
归还后再借给其他 的委员会 , 但是一般说
来 , 嶂螂会吃掉胶水和封皮 , 蠕虫和湿气则
还不等书归还便把它们毁掉了 。
一 的使用使所有这一切都改变
了 。 一张光盘不仅能储存完整的希伯来语和
希腊语的圣经文本 , 而且还能提供词典及从
许多注释中摘出的相关部分 。 可以把同一段
文章的不同译文放到一起并有效地加 以评
估 , 而且还能提供不 同的文化理解方面的问
题 。 圣经译者现在所能得到的帮助 比以前要
多得多 。 语言学夏令营有一个帮助圣经译者
收集 、 分类 和 出版圣经 的
极 为广泛 的
穆雷 语言 学和计算机对《圣经 》翻译贡献
项 目 。
赞助圣经 翻译的那些组织一直十分清
楚电脑数据与译者关系十分密切 , 也清楚译
者 自己进行编辑 的重要 的战略性 以这种方
式在行文 与校订上可 以节省 几千美元 , 所
以 , 他们给许多译者配备 了电脑 以便他们能
够更快 、更好地进行工作 。 全球调查极大地
促进了拼写的一致性 , 尤其是专有名称的正
确拼写 , 尽管大多数人在复印文本上阅读文
本要 比在监视器上 能更快 、 更经常找到错
误 。
电脑在委员会讨论有关翻译问题时也
起着关键性的重大作用 。 可以在文本中直接
进行修改 , 也可 以列 出一些替代词 , 通过这
种方式 , 人们能够更好地对词语间的差异进
行评析 。 在背景信息方面 , 电脑也能立 即提
供充足的信息帮助人们做出决定 。 事实上 ,
一张 一 几乎成了委员会的另一名成
员 , 有点像过去的翻译顾问 。
有 可能进一步提供有关各类 翻译信息
大大减少 了委员会做决定所需 的时 间 。 此
外 , 计算机在有关不同的翻译方面似乎不带
有感情色彩 , 而这点正是某些委员会成员所
缺乏的品质 。
电脑 的有效利用不仅加 快 了翻译和修
订的速度 , 而且也使以最低成本连续出版译
本成为可能 。 先前 , 在一套圣经印版上纠正
一个错误都要花掉一 台电脑的钱 , 连加上一
条脚注都极为昂贵 。
多媒体和圣经翻译
目前 , 圣经文本的交流面临着圣经多媒
体版本的挑战 。 多媒体版本在一个确已到来
的信息时代拥有使圣经贴近生活 的巨 大潜
力 。 一些人极不情愿使用多媒体 , 因为这种
交流方式看起来与印刷和古老手稿 的语境
大相径庭 。 其中一个间题是 , 人们并没有意
识到 , 多媒体的某些方面已经使用 了若干世
纪 , 而且有规律地出现在世界各地 。 例如 , 非
洲的教堂经常通过歌舞把圣经戏剧化 。
在刚果 的一座洗礼教堂 , 当合唱 团开始
以 四部合声歌唱时 , 一大盆燃着的煤油便被
放到 了圣坛上 。 四部合声 曲 “
, , ”的歌声越来
越大 , 速度越来越快 , 直到他们突然停下来 ,
一些偷偷溜 出去 的合唱 队员开始在远处又
哭又喊 。 等他们 的悲哀情绪逐渐减弱后 , 合
唱 队又 开 始 唱 了起 来 “
, , ” 。 这次 , 歌声越来
越轻柔 , 越来越缓慢 , 直到煤油燃完 , 赞美诗
停止 。
在喀麦隆埃拉特的一个基督教长老会 ,
一位妇女从教堂后面开始 以一种缓慢的 、犹
豫 的 , 但又充满期盼 的方式向前跳舞 , 当她
跳到讲台跟前时 , 一个男人高兴地呼喊着跳
进来 , 宣告救世主的到来以及上帝选择玛丽
来世托生于弥赛亚 。 随后 , 那个男人跳着舞
离开 了 , 但 与此 同时 , 人们也可 以注意到那
位妇女 的舞姿是如何逐渐演变成为信使的
舞姿的 , 而且她又 以同样兴奋的方式跳 回原
来的地方 。
十字架 站 的图画是另一种类型 的多
媒体交际方式 , 教堂内部墙壁和玻璃窗上 的
图画也是如此 。 但是若干年 以前 , 在罗马尼
亚很少能看见教堂 内部 图画 , 因此 , 人们便
在教堂外面绘画 , 尤其是亚 当和夏娃 的故
事 。 两把梯子 , 一把通 向地狱 , 另一把通 向天
堂 , 甚至有柏拉图暗示他对永生的赞许的一
幅画 , 实际上这是早期某些教父的一种严重
的错误阐释 。 甚至把罪犯放到讲台中央也涉
及到一种多媒体标记 , 因为它把注意力集中
在 比圣餐 的地位还要优越 的预言词 的重要
性上 。
年 外国语言文 学研究 第 期
但是 , 圣经的多媒体文本大大超过 了印
刷文本
、 图画文本或是钦定文本 , 因为在许
多情况下 , 多媒体文本完全改变了交际的语
境 。 例如 , 在最近 由美 国圣经协会制作的两
部碟片 “ 父亲和两个儿子 ”与 “ 坟墓之外 ” 邪
恶 的人 中 , 那位父 亲和他 的两个儿子骑 在
马背上 , 身后跟着骑在另一匹马上的女性讲
述者 。 后来 , 她描述了小儿子的放纵生活 , 也
是最后 的晚宴上的一名客人 , 但她那性感 的
声音与夸张 的手势则 暗示 自己 是一名摇滚
乐队的表演者 。 摄影技术虽然很棒 , 但许多
信息 已经丢失 , 因为人们很难看懂那陌生的
背景 , 而且他们也没有背景材料能够理解耶
稣给他虔诚的信徒们 以 及一些敌对 的法利
赛人讲述那个寓言的目的 。
邪恶者的叙述讲出了一些令人
更加费解 的细节 。 例如 , 镜子的使用和一个
女性形象 一种典型 的精神分析法 作为邪
恶者暴力行为的起因 。 但这一女性形象不仅
成 了邪恶拥有者的一个标志 , 而且后来还被
与不在湖里 而在燃烧着 的地狱 中消失 的猪
相提并论 。 这 最 困难的一个方面或许
是代表耶稣的那个人 , 因为此人没有正常人
的面部表情 , 而且其步态也很怪异 。 一名与
制作这一碟片有关的人士解释说
,
耶稣这个
形象本来设计得大不相 同一一简直就像傻
瓜 —用来代表基督的神圣本性
。 但这一形
象与传统的灵知倾向太接近 了 , 因此无法 区
分尘世的耶稣与天堂 的耶稣 , 这是长久而又
深刻地 困扰基督教信仰调 和论者的一个异
端邪说 。
由舞蹈者 、 载歌载舞的合唱 队 、 职业说
书人 以及领 唱赞美诗 的人从地 下室 到大教
堂顶那般不 同的符号语境对某些圣经文本
所做的直接 阐释尤其精彩 。 这种情况对于包
括在 一 附加材料 中的西班牙语文本
来说也是如此 。
只有 当存在某些合适 的背景材料时 , 才
能运用一段圣经里的不同文化背景 。 这说明
有 可能采用 能彻底脱离圣经叙述 的三个人
或更多人组成的合唱队 , 如伍迪
·
艾伦在他
的电影 “ 伟大的阿芙罗狄蒂 ”一片中 , 根据希
腊传统启用合唱队就令人叫绝 。 但是 , 提供
背景信息并引起人们注意关键 的文化特征
的合唱必须与任何叙事者 区分开来 , 叙事者
的作用就是朗诵文本 。 这种区分的作用采用
不同方式表 明的圣经文本与小标题 、脚注及
序言之间的区分同等重要 。
电脑技术开发出一种全新的通讯技术 , 谁
也无法逃脱这一充满诱惑力 的工具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