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正常的体验网站,请在浏览器设置里面开启Javascript功能!
首页 >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

2018-09-06 9页 doc 47KB 6阅读

用户头像

is_594886

暂无简介

举报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http://article.rongshuxia.com/viewart.rs?aid=3653746 洗尘草树于 2006.04.24 12:04 发表在爱情城市,文章编号:3653746 人气指数:x0 送鲜花 查看详细记录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    “关公即殁,坐下赤兔马被马忠所获,献于孙权。权即赐马忠骑坐;其马数日不食草料而死。”这是《三国演义》中的一段文字。许多年以后,当我坐在老家的窗前,又读起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心不由针刺一般的痛了一下。   透过洁净的窗玻璃,我看到一家一家的烟筒里冒出了或浓或淡的炊烟,呵!又...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
http://article.rongshuxia.com/viewart.rs?aid=3653746 洗尘草树于 2006.04.24 12:04 发表在爱情城市,文章编号:3653746 人气指数:x0 送鲜花 查看详细记录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    “关公即殁,坐下赤兔马被马忠所获,献于孙权。权即赐马忠骑坐;其马数日不食草料而死。”这是《三国演义》中的一段文字。许多年以后,当我坐在老家的窗前,又读起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心不由针刺一般的痛了一下。   透过洁净的窗玻璃,我看到一家一家的烟筒里冒出了或浓或淡的炊烟,呵!又到晚饭的时候了。我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叫云儿的女孩!   一   我家的门前有两棵槐树,一粗一细,祖孙俩一样。每到春天,树枝上就生出黄绿色的芽儿,一蓬蓬,一片片的,给人一种生气盎然的感觉。可是它们其实已经上了年纪,整个树皮皱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光滑。那棵粗的更加老的厉害,树心已经全部烂空,只剩下一层一拃多厚的树皮,一敲“砰砰”响,牛皮鼓一样。这棵树本来有三支一搂粗的枝杈,但朝向我家的那一枝却断掉了,只剩了两枝,一枝朝向断口,一枝朝向邻居王家。听娘说,朝向我家的那一枝是我爹去世的那一年夏天断的。那一年的夏天,雨下的特别大,雷也多,“轰轰隆隆”的,天上跑车一般。   就在那样的一个夜晚,突然的一声炸雷(娘说,那声炸雷她一辈子也只见过那么一回),朝向我家的那一枝就嘎然断掉了,事前没有一点预兆。   就在那一年的冬天,爹去世了。那一年我五岁。   五岁以前的我是没有记忆的,现在想来,我好像是在爹死的那年冬天才有的记忆。   老槐树的枝杈断掉后,就在树身上留下了一个口子,宛如一个大大的陷井。而那时候我们一帮孩子又太顽皮,总是在树身上爬上爬下,经常就有孩子掉了进去。   我也掉进去过,是大哥用打水的铁桶把我拽上来的。至今我还记得坐在铁桶里从空掉的槐树里穿过的感觉,那感觉飘飘缈缈的,很不真实,但可以嗅得到树木腐烂的气味。   上来后,大哥吓唬我,说是在树洞的底部还有一个更加深的洞,那洞里有一条很大的长虫精,人只要是进去了,就再也别想出来。我对大哥说的话虽有些半信半疑,但心里也真是害怕,就再也不敢去爬老槐树了。   但云儿还在爬,甚至我告诉她长虫精的事后,她也蛮不在乎,每天总是爬上爬下,有时候玩的高兴了,她就坐在树洞的口子上,两只小手撑着两边的树皮,小腿踢在皱裂的树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随口还哼几句自编的儿歌。   云儿是邻居王叔家的独生女儿,小我一年,从小就跟着我玩,很听我的话。但是对于我不许她爬树的事,却从来都是非常倔强。没办法,我就只能吓唬她说:“爬吧,爬吧,啥时候叫长虫精吃了你我可不管。“这时候她就冲我作起鬼脸来,“嘿嘿”的乐个不停。   可是有一天,云儿还是掉进树洞里去了!   那时候我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头上,正在读《三国演义》。当时我正在上三,对于一个三年级的孩子来说,《三国》这本书未免高深和艰涩,我读的很辛苦。   云儿见我看书,也不敢打扰我,就又爬到槐树上去玩。过了好一回,她站在树顶上喊起我来:“哥,哥。”   我知道她也没什么事,就不答应她。   突然,“砰”的一声,从我身后的树洞里传了出来,接着就是云儿的一声惊叫。   云儿掉到树洞里去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云儿真的掉到树洞里去了。她在树洞里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哥,哥。快点拉我上去,快呀,快点,哥。”声音从断掉的树杈的洞口传出来,空空洞洞的。   我说,云儿,别怕,我去叫人。云儿不答应,云儿说:“哥,别走,我怕。”说着急得只跺脚。我说云儿别跺脚,别跺脚。我本来想说别跺脚,会把长虫精引出来的。但我没敢说,我知道我一说云儿准会吓哭。   于是,我大喊:哥,哥。没人应,我又喊王叔、喊王婶、喊娘。可一个人也没有回应我。那时候是五月份——割麦子的季节,大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整个街上空落落的,只有我和云儿,我在外面、云儿在里面。我急得也要哭了。   云儿在里面,用劲的捶打着树皮,我在外面听的清清的。我说:云儿,别砸了,家里没人,就咱俩。   “哥,你把我拉上去吧,哥。”云儿哭了起来,我知道我是无法把云儿弄上来的,云儿其实也知道。   我说:云儿,别哭了,我给你讲故事吧。   “我不听,我不听,你把我拉上去,我怕,哥。”我知道我没法拉她上来,于是,我就看着那本《三国演义》给云儿讲了起来。   起初云儿还在哭闹,但慢慢的也就安静了下来。   就是在那一天的黄昏,当我读到赤兔马之死这一段时,我们俩都哭了,哭的似乎毫无原因。   云儿说:哥,你别离开我,我怕。   我说:我不离开。   云儿说:一辈子,不离开行吗?哥。   我说:一辈子不离开。   二   那一天家里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是大哥用同样的办法把云儿弄上来的。云儿一上来,就抱住王叔的腿“哇哇”的哭了起来,委屈的不行。王叔拍着云儿的头说,别哭了,妮子,明天我就和你大哥用土把这上树窝给垫上。   我以为王叔是说着玩的,但第二天他真的叫了大哥开始推土了,并开始一锨一锨的往树洞里填。我和云儿站在旁边显得兴高采烈的。云儿也许是有一种复仇的快感,而我不是,我是觉得这么些土压下去后,那长虫精就再也不会出来了,我就不用再害怕了。我有一种由衷的释然感。 那些土一直填到七月份,因为填满后来一场雨就又陷下去一些,大哥只好又填上一些;等到再陷了就再填,就这样陷陷填填,当七月份那场大雨来临的时候,树洞里的土就再也没有往下陷。   那场雨过后,娘把我和云儿找来,从院子里挖了两棵牵牛花,让我们把花栽在了树洞里的土上,并嘱咐我俩:看到旱了要随时浇水。我俩像领了圣旨,每天放学后的第一要务,就是给那两棵花浇水。   自从树洞里栽了花后,云儿就很少爬树了,而且也不准别人爬,我爬也不行。只有在给花浇水的时候,她才会小心的爬上去。仔细的把水浇在花的根部,那种认真的劲儿,我看了都有些好笑。   有时候放了学我想偷一回懒,自己就一个人跑出去玩儿。但云儿从来都不放过我,她总是很快的就能把我找回来,等到浇完花后再和我一块出去玩。我烦了,就说她。你跟着我干啥,跟屁虫似的。云儿嘟着小嘴说,就跟着你,就跟着你,你说了,一辈子不离开我。我说了吗?我真的说了?我干啥一辈子不离开你,你又不是我的赤兔马。我是,我是,我就是你的赤兔马。云儿这时候总是有些不依不饶的。   没办法,我只有每天带着她一起玩。   秋天来的时候,牵牛花爬满了老槐树的两个枝杈,并且开满了花,花是两种,一蓝一红,它们相互缠绕着,红中有蓝,蓝中有红,给人一种生气盎然的感觉。   这时候的云儿放学后除了浇花就不到别处玩了,而且也不让我去。她浇水后就坐在那棵小一点的树下的石头上,两只眼睛盯着老槐树上的花,清洁而纯静。而我也只能坐在老树下的石头上,读《三国》。   王叔有时从院子里出来,拍着云儿的头说,这妮子怎么了,傻坐在这干啥?云儿总是很不耐烦的样子,把王叔的手推掉说:看花。王叔爽朗的笑笑说:你大娘让你俩栽这两棵喇叭花,都把这俩小人弄傻了。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可王婶不行,那时候我最不喜欢的人就是王婶,现在想来,我只所以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有些势利吧。每次她看见云儿坐在小树下的石头上的时候,她就扯开她特别嘹亮的嗓子喊起来,熊妮子,坐在这犯的哪门子傻,快十岁的人了,也不知帮我干点活,快回家给我烧火去。说完拉起云儿的手,回去了。   云儿总是恋恋不舍的样子,踉跄着脚步向前走着,不时回头看一眼花,又看一眼我。我就适时的收起书来,走回家去。   三   我上五年级的时候,王婶给大哥介绍了一门亲事,女方我认识,是云儿的表姐,那时候她常到云儿家来。现在想来,已不记得她长的什么样子,但印像中她的个子不高,皮肤很白,而且腮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应该是很漂亮的。   那时候她喜欢摸我的头,她的手软绵绵的,摸在我的头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挺舒服。但云儿讨厌她摸我的头,她一摸我的头,云儿就会用怪怪的眼神瞪她。我不知道为什么,问云儿,云儿也不承认。   我一直随着云儿喊她表姐。我大哥也认识她,她喊我大哥喊哥,很亲切的样子。所以相亲也只是个形式的问题,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   突然从表姐变成了嫂子,真有些不习惯,连云儿都来掖揄我了,有时候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就会故意的冒出一句来,我表姐,噢,也就是你嫂子,明天就要来了。我就同样的还击她,说你表姐也是我表姐,我嫂子也是你嫂子。这种时候云儿就有些不明白了,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看我,也不说话,就像眼里能蹦出“为什么”三个字来。我说,我哥你也叫哥,我嫂子你不也该叫嫂子吗?云儿马上会说,可你娘我就不叫娘。那……那……,我有些语塞,但随之我就说,嘿,你成了我媳妇儿我嫂子不就是你嫂子了?讨厌,谁是你媳妇儿,想的倒美,云儿红着脸,撇下我走了。   云儿的表姐来的时候,总是住在云儿家的。云儿家有一间西屋,平时没人住,她来了就权当她的卧室。每次她来的时候,一到了晚上大哥就会去她那儿,呆到很晚才回来。农村里有这个习俗,定了亲和结了婚就差不多了,所以王叔和王婶都不太过问大哥和表姐的事。   有一天夜里,云儿过来喊我,我问她,干什么?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式,拉着我朝她家的院子走去。   云儿拉着我,直接走近了她家的西屋。她家的西屋的窗子上放了窗帘,但在右下角有一条小小的缝隙没有盖严,透过这条缝隙可以看得到里面。云儿就指着那条缝隙让我去看。我把眼贴了过去,我看见大哥和表姐都坐在床沿上,大哥用手抱着表姐的头,嘴和表姐的嘴啃在一起。表姐把手搂在大哥的腰上,抱的紧紧的。   这时候,大哥用一只手扶着表姐的头,另一只手空出来,开始在表姐的胸脯上抚摸,我知道表姐有一对翘翘的奶子。   从小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看女人的时候,我总喜欢把眼光放在她的奶子上,我对那东西即好奇又喜欢,娘说我在她的奶头上吊了五年,直到有一天娘生了气,把我狠狠的的揍了一顿后告诉我说,吃,吃,再吃我就要让你给抽光了。我饿了三天,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现在看到娘苍老的颜容,有时候我想,这与我小的时候吃奶太多是不无关系的,我有一种负罪感。   表姐在大哥的抚摸下显得极度的兴奋,不时脱离开大哥的嘴摇摆着头皮。大哥仿佛是得了某种暗示,很快就如剥香蕉皮似的把表姐剥了个净光,表姐的身子白滑滑的,耀眼,那对奶子像极了娘蒸的发面馍馍,只是上面多了一个红枣而已。大哥也脱光了自己,翻身骑了上去。大哥的身子黝黑黝黑的,与表姐的身子有着明显的对照,我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薄的光。 当表姐发出第一声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叫声的时候,云儿拉起我跑掉了。   四   自从看过大哥和表姐的事后,我总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不时就有一个白滑滑的身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知这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我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正常的。   云儿还是经常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喊,显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有些怕见到她,在我的臆想中,不知多少次的把她剥的净光,像哥对表姐一样,骑在上面。   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我没办法禁锢自己。甚至在一次为花浇水时,借助抱云儿从树上下来的空,我偷偷的亲了一下她的脸儿,但幸运的是她没有发现。   可惜大哥和表姐的事最终还是没有成,关系发展了二年,说散就一下子散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钱,那时候二哥、三哥都在上,只有大哥一个人在家,靠地里那一点微薄的收入来供养着全家,手里是根本不会攒住什么钱的。但云儿的表姐和他的家人都极力要求盖房子,并且要大哥和家里人分开单过。   大哥断然拒绝了。拒绝后的大哥在床上躺了三天,水米未进。二哥、三哥为此从学校跑回家来,嚷嚷着要去找人家,大哥把他们劝住了。大哥说,别去折腾了,人家并不欠咱啥,咱是命里注定的,不属咱的怎么求也求不来。我就是这种熊命,认了吧,你们叁可要争口气,一句话说的二哥、三哥泪汪汪的。   只有我知道大哥说:“人家并不欠咱啥”的意思,可是我心里还是忿忿的,见了云儿也就没有了什么好气。   大哥三天后就从床上起来,一如往常下地干活去了。   三天后我和云儿却吵翻了,还是因为她表姐的事。那天云儿站在树上浇花,我在石头上看《三国》。其实这本《三国》我已经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了,有的章节我甚至能背下来,但我还是在看,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惯性,一旦坐在老槐树下,就总有一种要翻翻《三国》的欲望。   可那天我看不下去,我总想和云儿说一说她表姐。我说,云儿,你知道我哥和你表姐散了吗?知道。她回答的挺痛快。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想得?没缘份呗,这有什么别的好想?你不觉得你表姐和她们家挺势利吗?势利?啥叫势利,谁叫你家穷呢?你说啥?我从石头上站起,并转过身抬头望着树上的云儿。   云儿有些不知所措,她说,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呀?你说我家穷了。你家是穷呀,我没说错什么。你,你这是嫌贫爱富。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云儿在我的眼中,一直是一个懂事、乖巧而又识大体的女孩,怎么也会这样呢?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如果我是我哥,云儿是她表姐的话,她也会和她表姐一样吗?但当时我被自尊心所俘获了,根本不想和她再谈什么,转身就回家了。   云儿接着就追到了我家,我没有理她,以后我也没有理她。尽管她经常到我家来帮娘干这干那,但我对她一直淡淡的。我不想再步大哥的后尘,有大哥经受了那样的苦难就行了,我为什么还要重复大哥的故事呢?   五   重新和云儿亲热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以后了。那时候我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有些心灰意懒的,整天闲在家里,无聊的很。   云儿初中毕业后就没考上高中,一直在家帮着王叔王婶忙着地里的活计。那时候大哥已经成了家,二哥、三哥也已上了大学,我也在外读高中,家里只有娘一个人。可娘上了年纪了,有很多活已经干不动。那几年里,云儿就像娘的亲生女儿,总是忙前忙后的,想着法子不叫娘受累。   每次我从学校回来,娘见我对云儿淡淡的样子,就要问我为什么不理云儿。我不想告诉娘为什么,就不说话。娘说,你看人家小云对你多好,你就是块石头也该给捂热了吧。这时云儿进来,对娘说,大娘,别理他,我给您干活又不是为了他,我是觉得咱娘俩好。娘就呵呵的乐。   自从我毕业回来以后,云儿来我家的次数就更多了,一天要来好几趟。有时王婶就站在她家的院子里,粗门大嗓的说云儿,我看你个熊妮子想嫁人想疯了,整天上东院里跑啥跑,早晚把你嫁的远远的,看你还跑不跑。   云儿不理她,呵呵乐着就又跑到我家来了。我说云儿,你以后少来吧,我毕业了,我来照顾我娘就行了。要不,你娘又会骂你了。云儿瞪我一眼说,我来不来你管得着呀,我和大娘好,有你什么事。再说了,我娘就那样,一个神经病,你管她呢。   我无话可说。其实云儿常来我是喜欢的,五年来我一直都不曾在心里放下过她,虽然很少和她说话,可她的一频一笑我都是记在心里的,在学校里睡不着的夜晚,就放电影似的在我的眼前滚动。只是我不知我的思想有什么东西在做怪,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较着劲不和她说话。   那个秋天对我来说过的即无聊又充实。无聊的是毕业后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难道还是和周围的人一样,地里刨食,攒钱盖屋,娶妻生子?那我读这么些年的书干什么?我有些迷惑。充实的是,我又和云儿回复了亲热。虽然没有了以往那样的亲密无间,她再也不会整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哥、哥的喊了,但她毕竟已长成了大姑娘,长得婷婷玉立、娇美可人了,也懂得了害羞。   我就在这种无聊和充实中度过了那年的秋天。冬天来临的时候,全国的招兵工作也就开始了。我想报名参军。 云儿极力的反对,她说,哥,你干啥当兵呢?你再去参加复习,明年考大学多好。我告诉她对读书的事我早已经烦了,我就要去当兵,谁拦也不行。我说的有些武断,我看见云儿就有些想哭的样子。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云儿对我说,哥,你是答应我的,一辈子不离开我。我为云儿这句话感到吃惊,我看着她。云儿的皮肤比她表姐还要白,白里透红,眼睛大大的,但有一层雾弥漫在里面,那是一种叫做忧郁的东西。我的心颤了颤。   我对云儿说,就三年的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回来了。那你要是留在了部队怎么办?云儿问。留在部队了?我哈哈笑着,留在了部队我就把我娘和云儿都接了去。云儿羞红了脸。   临走的那天晚上,在我家的东屋里,我和云儿亲了嘴,云儿的嘴唇软绵绵的,而且火烫。云儿问我,哥,什么感觉?我说甜丝丝的,棉花糖一样。于是云儿说,哥,再亲。   我和云儿又抱在了一起。我也摸了云儿的奶子,我是把手从云儿的衣服里伸进去的,云儿的奶子也火烫火烫的,两个奶头硬棒棒的。我撩开云儿的衣服,把奶头含在了嘴里,我说,呵,好棒。云儿抚着我的头说,乖孩子,别动。   我感觉我下面那根东西胀的厉害,我有些受不了了。就去解云儿的裤扣。云儿却一把把我推开了,她有些惊慌,她说,哥,不要,不要这样,我给你留着,行吗?它早晚是你的。   六   当兵的日子苦涩而泛味,如果没有云儿的信,我不知道我能否撑得下去。云儿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来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很繁杂,几乎就是按照日记的形式写的,一天有几小段,把家里的事情说的很详细。而且无论哪一封信的后面,云儿都不会忘了加了这么一句“我等你回来”。   云儿的信的末尾注的不是云儿的名,而是“赤兔马”,云儿说,哥,我就是你的赤兔马,活着你骑着我,死了你还是骑着我,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我为云儿的信而感动。   两年后,从云儿的信里,我知道王叔死了,是得癌症死的。云儿在信里告诉我,王叔在病着的时候,把家里的钱全花光了,而且还欠了别人两万块钱的债,现在她和王婶的生活很艰难。   那时候,我为我自己感到特别的悲哀,我把两年来积攒下来的几百块钱给云儿寄了回去,可那个星期云儿却没有来信。我就数着日子挂念着云儿,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云儿依然没有来信。   两个月过去了,云儿的信依然没有来,我找到连长,我想让连长放我回去探家。可连长告诉我,军里马上就要搞大型的军事演习,一个人都不准批假。我的心里空茫茫的,像有一枝芦苇,在我的心尖上扫来扫去。   这时候云儿却来看我了。云儿就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似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她微笑的看着我,可眼里的泪却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在连里的军人家属房里,我仔细的看着云儿,云儿瘦了,比我走的时候憔悴了很多,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清澈,显的灰蒙蒙的。我问云儿,这段时间干啥了,怎么不给我写信?云儿说,这不是来看你了?我说,想我吗?云儿嗯一声。   吃晚饭的时候,我从食堂里打来了饭菜。云儿问我,哥,可以喝酒吗?我说行。云儿就从她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瓶家乡的酒来,给我和她都倒上了。我诧意的看着云儿说,你也喝?哥,你不知道,我喝酒厉害着呢!我们就这么喝着,聊着。   云儿问我,哥,你知道那年我为啥会掉到树洞里去了吗?云儿不等我回答,又说,那一次我叫你你不理我,我就想蹲在树上拿尿冲你呢,可我刚蹲下,脚底下就蹲空了,嘻嘻,我要是不蹲空,一定会灌你一脖子尿的。我笑笑,没应声。那时候我在树洞里真的很害怕,幸好有你陪着我。哥,那时候我就想跟着你,要跟你一辈子呵。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你还说你知道,云儿的脸已经红了,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些激动。你知道为啥五年不理我?那次我说你家穷是说的实话啊,你家就是穷嘛。我表姐就是因为你家穷才不跟大哥的,不是吗?   我说云儿,你喝多了。我按住她的酒杯,云儿却反手抓住了我的手,并把我的手抱在了怀里。她说,哥,我没喝多,我说你家穷并没有说我嫌弃你呀,你是知道的。   我说,我知道。   云儿叹口气,说,你家还是太穷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候部队的熄灯号响了。过了一会,连长来敲门,说,梁枫,少聊一回,早点回去睡吧。我答应了连长一声。云儿的话也嘎然而止了。   云儿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起衣服来。我说,云儿,早点睡吧,明天我请假陪你出去玩。   云儿拉住我的手,说,哥,别走好吗?   我说,云儿,好好睡吧,你喝多了。我知道连长一会还要回来,因为在部队里干这种事是决对不允许的,所以连长看的很紧。   可这时云儿却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光了,她问我,哥,漂亮吗?   我看着这一具我一生喜欢的身子,呵,这是怎样的身体啊!   那天正好是个月圆的日子,月色轻轻的照耀着云儿的身体,宛似在抚着刚刚降生不久的崭新的婴儿,柔光灿灿,让人生出无限的爱怜。她的身体在随着呼吸微微而动,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形成了水一样波光流动的感觉,那浑圆饱满的乳房,小小的乳头,光滑般的腰肢。在月光下显得完美而圣洁。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我说,漂亮,云儿,真的漂亮。   云儿用哀哀的眼神望着我,说,哥,要了我吧,要了我。   我知道我不能这样,这在部队里是绝不可以的,可是我也知道,我是无法抗拒这种诱惑的,我有些野蛮的把手从云儿的手里抽了出来,拔腿跑了出去,屋里传出云儿抽抽泣泣的哭声。   那一夜我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去看云儿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走了。我去问哨兵,哨兵说是晚上三点多钟走的,说要赶五点的火车。   我抬手看看腕上的表, 已是早晨七点了,云儿怕是早上火车了。我从连长那请了个假,给家里发了份电报,并给云儿写了封信。   两天后我收到了家里的电话,说云儿已经平安到家了。   七   以后云儿就没再给我写信,我写了很多信,她都没有回。年底我收到了大哥的信,大哥要我以后不要再给云儿写信了,云儿已经出嫁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那天,我和排长打了一架,并跑到部队后面的山上大喊大叫了一个下午。过后我的兵说,那天看我的样子,怕我都要疯了。   我没有疯,可我觉得听了那个消息后整个心里好像是空了,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种痛的感觉。   那年年底我探家了。当我走进那棵老槐树的时候,却看到树下围了许多人,云儿也在,她坐在她经常坐的那棵小一点的槐树下的石头上。有一个长的有些萎靡的男人在老槐树的底下叫嚣着什么,不时还指一指云儿。大哥就在旁边劝着他。   我走过去,问大哥,这人是谁。大哥说是云儿的男人。我听那男人说,哼,你在这等吧,等你的野男人,让他回来好好的操你。老子花了三万块钱,竟然买了个破鞋。   云儿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掉泪。王婶倚在大门框上,口里叨念着,作孽啊,作孽,我作的哪辈子孽哟。   一看这种场面,我的火就一下子上来了,我一步走过去,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说,你他妈什么东西,在这撒野。   那男人见我一身军装,就好像明白了什么,说,哟,把野男人也给招回来了。然后把脸冲着我说,兄弟,第一茬是你的,第二茬是我的,怎么着,现在我吃点亏,你给我5000块钱,我把第三茬还给你。   我本来想忍一点气,平息了算了,可一听这男人的话,我无论如何按耐不住了,我一把抓那人的衣领,就一拳打了过去。说真的,那人是不经打的,一拳就倒在了地上,可他还是嘴硬,说,怎么着,你凭啥打人,我老婆让你给操了,你却打我。   我不和他啰嗦,上去骑在了他的身上,照着他的脸就又是一拳。   让我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云儿却冲了上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并且说,你凭啥打我男人。   我被云儿的耳光打晕了,我茫然的从那人的身上爬起来。   那男人也爬起来,指着我和云儿,说,你们这俩奸夫淫妇,你们等着瞧。   我谁也不理,背起背包回家了。身后传来云儿嚎啕的哭声。   晚上娘对我说,云儿是个好孩子,是你王婶用三万块钱把她给卖了。可怜的孩子呀!我问娘,云儿为什么会答应呢?娘说你王婶厉害呀,又是上吊又是喝药的,逼得小云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   我噢了一声,没再说别的,但有一个疑问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男人骂她是破鞋呢?我没有动她呀?我想有时间我会去问云儿的。   可是我的三十天假结束后,我一直没见云儿。走的那天王婶告诉我说,枫,小云离家出走了,她要是去找你,你可一定叫她回来啊。   八   回到部队半年以后,我收到了云儿的信,而且是一封没有发信地址的信,邮戳上盖的是广州。现在我把这封信全部抄录下来。   “哥:   我走了,许多年以来,我一直信奉着在树洞里时的那段诺言,“一辈子也不离开你”,可是现在我知道,我根本无法,也不可能办到,世界不是你我两个人的世界,生活也不是你我两个人的生活,所以我们,你和我都很无奈。   我走了,你不要追问我要去哪里,也不要去试图找寻我,你是不会找到的。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粒微尘,来了又去了,如此而已。但我不会去死的,你放心,我还有我的老娘要养活呀,虽然她是一个即狠心又刻薄的娘。   现在说来,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就是没有把我的第一夜给了你。可是你放心,这第一夜我谁都没给,哈哈,你信吗?我给了一双筷子。那天我去部队找你,你真傻呀,我脱光了你都没要。你走后,我就用一双筷子把那层膜戳了,流了很多血,哥,你知道吗?那血鲜红鲜红的,朱砂一样可爱。我用一幅白色的手巾接了,现在给你寄去一半,看看喜欢吗?”   从信封里我果真找到了半块手巾,那上面真的有一块鲜红鲜红的东西,枫叶一般。我把手巾紧紧的攥在手里,心里的血也仿佛在一粒粒的往下流,流在手巾上,不,那是我的泪。我继续读着信。   “我本来想,这辈子得不到自己追求的幸福也就算了,能嫁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也不错呀。可是我嫁的那个人却连这一点都不能给我,他有些变态。第一夜他没有见到红后,从此就不把我当人看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掐我,拧我,拿赶牛的鞭把向我那地方攮,我都忍了,可后来他就变本加厉了,他开始用烟头烙我的乳头、乳房、肚脐,甚至我的……,高兴了,就让我脱的光光的,拔我下面的毛,他拔一根我就一哆嗦,他就高兴的‘呱呱’的笑,鸭子似的。 我忍够了,我也想通了,这个身子既然没有给自己喜欢的人,那给谁不都是一样吗?我为什么偏偏要给那个变态狂呢?于是我就出来了。   哥,你也许听出来了,我是干妓的,你会笑话我吗?笑话就笑话吧,反正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我了。   我娘那边你放心,我会按月给她寄钱的,大娘那边我就不寄了,因为这钱不干净。另外,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大娘,她会伤心的。你说,我要是大娘的女儿,该多好?   哥,还有个事要告诉你,以后你不要再说“赤兔马”的事了,赤兔马很多人骑过呀,以后你还是去寻找一匹千里马吧,小妹祝福你。   我不是你的赤兔马    1997年5月8日”   我把那半块手巾捂在脸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细腻的文章了,只有一种感觉:无奈这篇文章很沉重!但是我喜欢,里面的真诚! PAGE 9
/
本文档为【我不是你的赤兔马】,请使用软件OFFICE或WPS软件打开。作品中的文字与图均可以修改和编辑, 图片更改请在作品中右键图片并更换,文字修改请直接点击文字进行修改,也可以新增和删除文档中的内容。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为用户分享产生,若发现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客服邮件isharekefu@iask.cn,我们尽快处理。 本作品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 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历史搜索

    清空历史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