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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政治寓言的「无间道系列」(1)

2017-03-22 4页 doc 12KB 1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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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政治寓言的「无间道系列」(1)作为政治寓言的「无间道系列」(1) 《无间道》(Infernal Affairs)在亚洲金融风暴后的香港取得空前的成功,不但有人视之为走向没落低迷的香港电影新希望所在,甚至罕有地受到特区首长公开赞誉。然而,具讽剌意义的是,《无间道》却可能是香港电影历史上最强烈的政治寓言。  我试图以政治寓言的角度阅读“无间道”系列,在另文曾仔细追索过香港电影中“卧底”题材的次类型(sub-genre)自八十年代的发展,[1] 也会在本文展示 “无间道”系列各集之间的内在联系。我认为“无间道”系列的吸引力,在于它能在香港卧底电影的传统上创新,而...
作为政治寓言的「无间道系列」(1)
作为政治寓言的「无间道系列」(1) 《无间道》(Infernal Affairs)在亚洲金融风暴后的香港取得空前的成功,不但有人视之为走向没落低迷的香港电影新希望所在,甚至罕有地受到特区首长公开赞誉。然而,具讽剌意义的是,《无间道》却可能是香港电影历史上最强烈的政治寓言。  我试图以政治寓言的角度阅读“无间道”系列,在另文曾仔细追索过香港电影中“卧底”题材的次类型(sub-genre)自八十年代的发展,[1] 也会在本文展示 “无间道”系列各集之间的内在联系。我认为“无间道”系列的吸引力,在于它能在香港卧底电影的传统上创新,而在各集之间,也互有连系地发展出一种新的叙事风格,切中香港历史现实和当下处境,对时间、记忆、身份等三个深具香港当下文化政治意义的问题,作出别具新意的介入。  毫无疑问,过去二十多年以来,香港深受九七问题的左右,这个问题既是政治性,也是文化性的。甚至虽然“后九七”的说法已渐渐在这几年浮现,[2] 二零零四年的“爱国论”争议及人大释法,却又随即激发出 “二零零四才是一九九七”的惊叹,[3] 可见 “九七”其实并未随主权移交中国而离香港远去。九七之前,海外和香港的文化评论,出现了不少争论,辩说香港是否一种混杂的文化形态。这些争论虽有助厘清一些事实,但其局限是把香港的文化问题,收窄为对香港文化身份属性的检验。然而,当代文化研究正好要指出,文化属性的争论不可能抽离在不断变动中的具体政治处境。文化身份并非静态的文化特质,它同时是文化认同的定位、政治身份的选择、政治位置的占取并谋求确认的问题。所以,当这些九七文化争论还在空泛地捕捉香港人是如何混同中西,且内在矛盾之际,香港人更切身地从每日生活和政坛政治变化所感受到的,更是活灵活现、目不暇给的政治“变脸”活剧,及种种关于转换身份和政治效忠的游戏。这种活生生的文化政治,更能剌激香港文化创作人的思绪。  占据香港电影创作人心目中一个重要地位的,当然是香港人的身份政治,以及和身份政治相互紧扣的几个课题,其一是时间,其二是记忆。九七前后不少电影以人文体验的切身角度去探讨时间经历、时间意识,其实它们都可阅作为对“九七大限”那种被动时间观的反抗。从大部分香港人亲身感到的文化经验来说,一百五十多年的香港,有着繁杂多样的种种“过去”(pasts),并无清晰线索,然而九七“回归”,却逼着所有人去面对和接受一个一统版本的历史命运\。在“线性历史观”下所描画的“历史”长河上,香港完成了政治“回归”,但这却非意味为人们找到了一个原乡式的“归宿”。相反地,九七年的时间“大限”,毋宁是一个逼在每个人面前,要作的存在选择。无论是走还是留,都要同时整理过去,为自己选择未来。也正因九七是这样一个具存有论意义上的选择(ontological choice),它也是一个叫每个人都重整记忆,清理旧帐的大决算,彷如一个让每个人“重新做人”的生死大关。  然而,正由于各人身处位置不同,经验不同,在一连串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面前,并没有一个放诸天下而皆合乎道义的公式,让人整理自己的“过去”,因而产生各式各样的焦虑和响应方法。有人寻回过去失落了身份的回忆,有人力挽狂澜,在即将消逝的“现在”,保存这个即将失去的身份的回忆,也有人以为自己欠缺的,就是自己失去了的,对这一切都声称曾经拥有,保留或运\用追究、索偿的“权利”。于是,香港在过渡期末的电影,就出现了多种关于“过去”记忆的题材,其中包括 “恢复记忆”和“失忆”这两种主题,一些叙述关于失忆之后找寻那失落了的“记忆”的故事,另一些则讲述如何为了逃避痛苦而选择“失忆”,分别展示对九七的记忆政治的不同取态。[4]《无间道》是关于卧底的电影,编导们对卧底题材有崭新的演绎,但它同时是属于那一系列探索时间和记忆问题的九七电影。  记忆的政治与时间的暴力:《无间道I》(2002)  与八十年代开始把卧底写成悲剧人物的传统不同的是,《无间道》把卧底的形像和可写的角度大大开阔,卧底不再单指警方派到匪帮的卧底,也包括匪帮派进警队的长期卧底。于是,卧底就成了一种更有广泛意含的“身份错置”的象征。第一集的《无间道》,把卧底探员陈永仁和卧底匪徒刘健明两人的身份错置,编写成两人你死我活的斗争,而这也是环绕身份的记忆的斗争。因为当刘健明正要利用自己的假身份(也就是在警队的职权),追查谁是破坏匪帮的卧底探员之时,匪帮首领韩琛,却派人把陈的上司黄志诚\打死了。但黄却是惟一能证明陈乃卧底探员的人,掌握着关于陈的身份的全部记忆。这“身份”的机密记忆,只剩下刘健明可以替陈恢复,但陈后来偶然知道,这个事业上正如日方中的刘,其实正是潜伏在警察内部的卧底,两人的对决就不可避免。  卧底如何回复真正的身份,是香港卧底电影的经典结构。对“真正身份”的执着,是港式卧底悲剧的基本原素。但《无间道》并没有停留在重复这个悲剧故事,而是要讨论一个更深入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重新做人”。“重新做人”不一定是回复原来身份,但“重新做人”的历程一定要求每一个人处理好自己的“过去”,那些只能透过记忆、记录、而留存的“过去”。对记忆的所有权,变成对身份的所有权,个中包括对他人的记忆、他人的身份的所有权。对于卧底探员来说,“重新做人”就是回复“真”身份,也就是恢复记忆,制止自己继续在身份迷失的苦海中流放,终结那在善恶边缘的危险徘徊。他需要的是名实相符的“回归”,重获警察这个国家机器的确认。相反,对于一个潜伏在法治文明世界的匪徒,想“重新做人”的话就要为自己“洗底”,洗刷掉自己的记忆,也抹去甚至消灭他人对自己的任何记忆。  《无间道》片中经常朗日高照的天台,是卧底任务的指派、争吵和斗争的主要舞台,暗示见不得光的卧底身份,将要在炙热伤人的阳光下暴露,过去在暗室进行的勾结、交易,将要成为过去。然而,对“过去”的拥有权,仍然是善恶斗争的关键。就如陈永仁在阳光普照的天台上,不肯和刘健明达成交易,让双方都有做“好人”的机会,是因为他自豪地坚持自己“真正”的身份,道:“我是警察!”,刘的回答却是:“谁知道?”  九七年“重新做人”的暴力性格和政治本质,就在于时间的无上律令,逼令对“过去”进行整理和清算。而香港的“过去”,洽巧就是那种充满含混,充满暗室交易,充满身份错置,见不得光的勾结游戏(collaboration)。[5] 那是一种关于时间的暴力,或更正确的说,是一种历史主义时间排序的暴力(violence of historicist temporalization)。《无间道》对法理身份和法理的时间的讽喻,表现在陈和刘相争不下的悲剧。正因为委身于法理秩序和法理身份的陈永仁,否决了让刘和平地“重新做人”的选择,拒绝继续玩“勾结”游戏,它所换来的,却是杀身之祸。[6] 然而,消灭记忆的需要,也成为这个杀手(另一个匪帮潜伏在警队的卧底)被刘健明杀死的原因,因为这个匪帮“兄弟”,也保留了刘健明真正身份的记忆。为彻底完成为自己“洗底”的工作,以终结他长期为匪帮卧底的痛苦,继续当一个成功地活在法理社会秩序下的警察,他把“兄弟”也杀掉。从电梯暗室中善恶无间(无差别)的地狱深渊中,进行过以暴力完成的身份抉择(重新做人)后走出来的,是手持警察身份证的“好”警察刘健明。  无间地狱的“史诗”:《无间道II》(2003)  《无间道I》以天台和电梯的空间辩证,讲述一个发生于回归之后六年关于卧底身份和记忆的传奇故事。然而,《无间道II》却进一步把这传奇的叙事的时间也颠覆掉。它是《无间道I》的前传,说的是一九九一年开始直至一九九七的事(如电影的宣传口号谓,是关于“一个传奇的诞生”)。出人意表地,观众\在《无间道I》知觉到的善恶分野,在此集中被回溯式的叙事时间重新打乱和问题化。在第一集中与黑帮相斗,最后被杀的正直督察黄志诚\,原来曾透过勾结黑社会内部分势力,把黑帮龙头首领杀掉。事变触发了黑帮家族底下的五大头目,产生脱离龙头控制的背叛之心。家族第二代倪永孝施计对他们继续牵制,并准备将他们歼灭,警匪双方向对方派长期卧底的,亦在这时开始。奇情之处是,卧底探员其实是黑社会新龙头倪永孝的同父异母兄弟。这个大家族权斗的故事,包含各条支线,探讨夫妻间的情爱忠诚\和同事朋友间的兄弟情谊。关键人物是前头目手下的“忠臣”韩琛,他被追杀至泰国不死,后答应回港以污点证人身份,指控发动帮会内部血腥清洗的倪永孝。  影片以九七过渡为背境,片中几个人物亦都面临“重新做人”的抉择:倪永孝发展“正行”生意,甚至在政界穿梭,靠拢“亲中”力量,令他有可能得以放弃黑道事业,变为“正当商人”;督察黄志诚\要面对如何洗刷他被揭发策划谋\杀,和引致好友同事死亡的悔疚;韩琛要以污点证人身份指控倪家,求取“重新做好人”的机会;而卧底探员陈永仁则努力搜集黑社会的犯罪证据,以助瓦解这个他在血缘上从属的黑社会家族,以和它割断关系。然而,韩要报复妻子被杀之仇的欲望,打乱了警察部署好,以法律制裁倪永孝的计划(因而浪费了卧底陈永仁仔细搜集编排,曾说“绝不能把日子弄错”的证据)。结果,督察黄志诚\被韩琛设巧计亲手杀了倪永孝,国家机器只成了被复仇欲望愚弄的工具。与韩同伙的泰国歹徒,亦在夏威夷把倪全家杀死,利用和收编了原来单纯的为爱复仇之心。杀人和罪恶的无间断伸延,于闪念中或有从善之心的韩琛,亦在无间地狱的犯罪之路上越走越远,一切善行恶行的精密平衡和计算,最后都全部失控。因为,在私人恩怨、个体身份选择背后的,是跨境跨地争夺利益,重划地盘的野心。黑道“全球化”的逻辑,无情地嘲弄了“现代”的法理公义及“前现代”的恩怨情仇。  这种对黑社会家族故事接近史诗式的描述,令不少人将《无间道II》比拟为《教父》 (Godfather)。不过,我以为只有从政治寓言的角度,才可以解读出这两集《无间道》电影的有机统一,及有别于一般黑道影片之处。故事中倪氏家族衰亡,充满内忧外患,权斗不断,一边是常抱异心的分离主义者,一边是意欲一统天下的野心家。传统价值的忠诚和忠贞,与不规矩的贪念欲望流动,出现无休止的较量。如果这个故事,可以被读成中国近代史(或华人家族式社会)的某一种缩影的话,那陈永仁这个“同父异母”的卧底角色,就更可堪玩味。他的身份悲剧,在于他决意“做好人”(不单只是一个能完成任务的警察),与自身家族的罪恶、传统和恩怨告别,并因此而向现代法理秩序致敬效忠。但是,他的唯一机会,却是要接受任务,潜伏在家族之内,当一个随时被揭发向另一种、另一套价值效忠的“叛徒”。而当《无间道II》细诉了陈的过去身世,揭露了他的上司其实正是他的杀父仇人,情节之反讽诡异,一如香港的真实历史。如果鸦片战争之耻可以比作杀父之仇,那帮助为中华民族文化注入现代法理价值,于香港人而言就有如一秘密任务,甚或会招来杀身之祸。   二十年来,活在种种“亲英”还是“亲中”的拉扯角力当中的香港人,在陈永仁身上,难以不会阅读出一种集体经验。当陈决意下大决心“做好人”,选择继续秉承警察职志,完成卧底任务,却只能在暗角向在警校提掳教育他的殉职教官致敬。这一幕就更折射出香港人对自己的“过去”当中,殖民性(coloniality)与现代性(modernity)交缠的复杂体认。不过,陈一心以为可以耐心的收集黑帮犯罪证据,以求一个历史和法律裁决,为实现现代理性公正的梦想而努力。可是,在更大的复仇欲望和权术诡诈共同鼓起的窜流暗涌下,他的努力最终尽付流水,甚至付出生命。因为他要寻回“真实自我”(authentic self),取回“过去”的“真实”记忆(authentic memory),收集“真实”的历史证据,将之交付公义裁决,实际上是有点过份纯真率直,却又非常危险和具威胁性。  身份错乱与左右逢源:《无间道III》(2003)  如果说首两集《无间道》的卧底群像,铺开了一个交错的香港殖民历史时空下,香港人主体性问题,在心理上和道德选择上的焦虑困局,那不应忽略的是,“无间道系列”并没有以自怜、自伤的态度去看待香港人的所谓双重身份、双重效忠、身份迷失等问题。相反地,“无间道系列”中一、二、三集的编排,并非单纯以一个线性时序交待事件,而是以不断回溯来重写上一二集的角色,打开观众观赏和评价的可商议空间。这一种不断重写的叙事策略,我以为特别适合探讨香港的身份政治,因为香港的双重身份问题,正好并非一个单声独白的故事可以道尽,而是有多重书写甚至多重解读的可能。第二集改写了督察黄志诚在第一集的一贯正直形象,掏出他的污点,以探讨他的歉疚。这集也改写了韩琛,他不是生性歹毒,而是如常人一般,在忠诚、恩义、情爱之间纠缠挣扎。结果他舍善道而行恶道也是形格势禁,在矛盾的道德原则下驱使的结果。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美国电影里的中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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