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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阳光在风里颤抖

2017-05-18 9页 doc 16KB 1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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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阳光在风里颤抖你看,阳光在风里颤抖 去年寒假回家之后,我宅在家里,整日看书写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见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对这种消极的生活状态,母亲望向我的目光日渐忧愁。她不止一次地和劝我,出去走走吧,村里出去打工的孩子都回来了,出去和他们聊会天。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坚持,而我的固执却一次次让她失望。每逢此时,我经常头也不抬地泼给母亲一盆冷水,说什么,有什么说的,早都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块了。   这样的对话,在我和她之间每天都要重复很多遍,却总是拥有相同的结局。她却不肯放弃,始终坚持,然后继续苦口婆心,再在一次次的...
你看,阳光在风里颤抖
你看,阳光在风里颤抖 去年寒假回家之后,我宅在家里,整日看书写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见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对这种消极的生活状态,母亲望向我的目光日渐忧愁。她不止一次地和劝我,出去走走吧,村里出去打工的孩子都回来了,出去和他们聊会天。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坚持,而我的固执却一次次让她失望。每逢此时,我经常头也不抬地泼给母亲一盆冷水,说什么,有什么说的,早都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块了。   这样的对话,在我和她之间每天都要重复很多遍,却总是拥有相同的结局。她却不肯放弃,始终坚持,然后继续苦口婆心,再在一次次的失落之中重整旗鼓,准备下一次的失落。   那天,我一个人在家写字,母亲突然兴冲冲地跑进来。人未到,声先至。她在院子里喊,赶紧的,J回来了,都在你爷爷家呢,出去看看,打个招呼。   我不禁愕然,一颗心像被重物狠狠撞击一般,愣住,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又陡然感觉空落无依,空气里也弥漫着一种难以诉说的哀伤和忧愁。一时间,久别重逢的喜悦和世事变迁的哀叹齐齐涌现,间或夹杂着韶光不在的唏嘘,五味杂陈,幻化出一幅惨淡沉重的画面,让我难以分辨。   我拼命从记忆里搜寻关于J的一切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最后却不无失望地发现,那些曾被我无比珍视的过往,早已挣脱情感的羁绊,被时光无情地碾成片段,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岁月深处,再也拼凑不起来。   我犹豫半天,终于作罢。我的一声暗叹,将母亲的热情再次击碎。   手指与键盘接触,奏响的乐曲单调机械,与我的心情出奇的吻合。心脏的跳动和手指的飞舞,彼此映衬,都在进行着无生命的跳动。古板,呆滞,冷漠,冰冷。母亲哀叹一声,慢慢地退了出去。我故意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模样,两只眼死死地盯着屏幕。然而心里的慌乱却已泛滥成一片汪洋,波涛汹涌,涛声震天。心底的隐忍和自责变成浪花冲上岸来,将我的一切的镇定和冷漠冲毁。   临近中午,我听得院外一阵喧哗,狗叫声不断,继而人声喧嚣,吵吵嚷嚷。我平复不久的内心又开始急速跳动,脑子乱成一片,惶恐不安。心里激动又畏惧,矛盾到了极点。我知道,是母亲带着J过来了。   我极力保持镇静,然而飞快舞动的手指却犹如一面照妖镜,将我心底里瑟瑟发抖的身影暴露无遗。我清楚,我在用拙劣的演技去掩盖内心深处的慌乱和不安,只是,那样的举动,却显得无比蠢笨和幼稚。   J进来了。她第一个进来。我抬起头,看着两年未见的她,周围静的可怕。阳光穿透窗户温柔地洒在她的肩上,J像批了一件华美的披肩,华贵,雍容。那一刹那,我所担忧的不安和慌乱一扫而空,相反,心里却涌现出前所未有的陌生。她眯眼看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们像傻子一样盯着对方,谁也不肯说话。母亲责备我,这么大的孩子还不会问人,一声姐都不叫。我脸一红,慌忙将目光移开。她哈哈大笑,笑声穿透岁月,还是十年前那银铃一样的欢快,在空气里肆意荡漾开来。她看出了我的窘困,给我解围,没事没事,从小到大都是喊名字,这会儿喊姐反倒不习惯。J笑着,笑声像迎风飞舞的芦花,纷纷扬扬,盖住了那些因为岁月而滋长的尴尬和淡漠。   简单的寒暄过后,我继续埋头打字,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她看我不说话,径自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问我在写什么?她身上喷了很烈的香水,气味刺鼻。我紧着心跳说,自己看咯。她近视,看不清楚,一张脸贴在屏幕上,挑自己认识的字一个一个地读。好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读不下来。妹妹哈哈大笑,声音刺耳。我才突然想起,她连都没有毕业啊!   中午她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她说她该走了。母亲送她出去。窗外北风呼呼地刮着,有些冷。我赶紧起身,站在窗口附近。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我看见她裹紧了衣服,身影有些单薄。   大年初二,一大清早,J又来了。母亲去给她做饭,我一个人玩游戏,她又凑了过来,呆呆着看着屏幕。我和她彼此都沉默着,半晌无语。良久,她开口问我,她也想买个电脑,让我给她推荐一款。我转过头去,盯着她看了半天,猛然发觉她眼角已经生出许多细细的皱纹。不忍辜负她的一腔热情,给她罗列了好几款电脑。她仔细听着,讯三问四,一脸的迷茫。显然,买电脑只是她的一个借口,与我搭话才是真正的目的。我突然好难过,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我想起以前我们无话不谈,何以到了今日,需要寻找如此蹩脚的借口来相互搭话。   又陷入持续的静默,空气里无处不在的肃杀简直能杀人。好半天,我又说,有行家的话,组装的电脑其实更好。她顿时神色飞舞,眼里绽放出久违的喜悦。她说,是啊,她打工的时候和人合租,同住的女生的电脑就是组装的。她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共同的话,兴奋异常。她又问我会不会,我摇摇头,她怏然的样子让我好一阵心慌。   吃饭的时候看天气预报,每播出一个城市,妹妹便随着播音员的声音重复一遍。就这样,妹妹从东北一路喊回了西南,等到妹妹喊到贵阳的时候,她的身躯陡然晃动了一下。幅度很小,却被我抓个正着。一瞬间,屋内显得无比死寂。妹妹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赶紧换台,惊恐地看着J。母亲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小心翼翼地给J夹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J身上,屋内落针可闻。她将筷子慢慢地放下,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声音细若游丝,小到几乎听不清。整间屋子瞬间被蚀骨的沉默所包围,顿觉阴风阵阵,寒冷袭人。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她心里的那道深可及骨的伤口早已被岁月抚平,悄然褪去。却不曾想,那疤痕并未因为时光的力量而痊愈,反而随着日月流转而愈发深刻、沉重。我早就听说,J在家里时,从不看天气预报。每次迫不得已看一回,家里人也总是掐着时间,一到兰州便立马换台。这么些年,他们耗尽心力,用尽一切手段去阻止“贵阳”这个字眼潜入她的生命。为了避开那沉重的往事,家里的电视也从不装贵州台。所有关于贵州的词汇,在J的家里,属于无法触碰的禁忌,谁碰谁死。他们耗费心思,殚精竭虑,倾其所有去斩断她的记忆和牵挂。   从贵州到老家,她走了两年。告别了那远方的牵挂与思念,她用自己的生命丈量出一个时代的悲剧。   我不知道,在归家之后的两年时间,在每一个思念成疾的日子里,面对漫天璀璨的星光和将她的思念隔绝开来的大山,她一个人是如何熬过那漫漫长夜,然后眼含热泪地咽下那钻心刺骨的想念,再像个人一样,继续面无表情地生活。   她只比我大两岁,却已经结过两次婚,生过两个孩子了。   我想起小时候上学,她最大,是我们的头。她比我上学早,念书却很笨,一直留级,一都读了三四年。都说她读不进去书,没考大学的命。她却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言语,每次有人说起,她都叫嚣着要和人拼命。但是,学习之外,她却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显得聪明。那时候上学,肩上背的书包都是母亲做的做的。一个布袋,加上两个窄窄的肩带,像现在的单肩包。那时候,谁要是有一个买来的双肩包,简直是羡煞旁人。不过,她却有,两根肩带轻巧地一绕,单肩包便立马变身双肩包了。她胆子也大,不像个女生。上学的路上有个小水沟,沟畔嵌着一块惨白惨白的东西。有人说,那是村里老牛家媳妇难产生下的死婴,埋这儿了,那白色的便是骨头。好长一段时间,这莫名的传说像一株邪恶的藤蔓,死死缠绕我们,令我们窒息。每次去上学,宁可绕道远行,也不愿从那走。很长的一段时间,那阴森恐怖的气息像毒蛇的蛇信,肆无忌惮地触摸着我们的皮肤。J不信邪,径自跳下去,将那块“白骨”挖了出来,原来是一块硅石。   再后来,我考上了初中,去了离家二十里外的镇里上学。而她那个时候,已经是天天逃课,死活不愿去上学。她受不了老师的责备和周围同学的冷嘲热讽,她是何其刚强的女子。J的家里人彻底死心,同意她不再读书。辍学之后,她在山上的路口开了个小卖部,在一毛一毛的零碎钱中慢慢消磨日子。买汽水,一毛钱一袋;买冰棍,一毛钱两根。皱巴巴的毛票,一天到晚数个七八遍。就这样,每天在飞驰而过的汽车卷起的尘埃里,J茫然地张望着自己的未来,眼神却是空前的无望。   事实上,那个时候,我们早已显得很是生疏。每次见面,打个招呼,彼此相视一笑,那笑容也掺杂了诸多言说不尽的韵味,仅此而已。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地疯,扯着她的鞭子玩游戏的时光,也渐渐蒙上一层晦暗的色彩,逐渐消散在风中。   我有次回家,走到山顶时夜色已暗。J的小商店吐露着一豆点不可多得的灯光,温暖异常。她看见我,招呼我进来歇会。我坐下后,她又给我拿来一瓶水。临走时,我掏出钱来给她。她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我,面色绯红,脸上极力压制的愤怒和失望一览无余。她的目光像一把匕首,刺痛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渐渐明白,曾经无话不谈的伙伴,曾经的美好和欢乐,在她决意选择一条与你相反的道路时,便已然走到了尽头。这样的路,不可回首,唯有硬着头皮一路走到底。   那三年,J像一株蒲公英,扎根在山上,苦苦守候,期盼一朝风起时的腾飞。她守着那间小小的铺面,守着自己小小的梦想,张望着前路未知的未来。   我读高一那年,J终于走了。她终于把自己长成了蒲公英的种子,随着南风,一路飘摇,从此一路踏在风雨路上。   她随着村里的女孩一起南下,去了遥远的广州,把自己的背影留给苦苦挽留的大山和黄土。她在一家工厂上班,装洗衣粉。她打电话说,一天下来,她一个人要装三千多袋。言语里满是疲惫,隔着话筒,都可以看见她的倦容,但声音是欢快的。出去半年,她给家里打来一万块钱。J的母亲逢人便炫耀,比孩子考上大学还高兴。   到了年底,J没有回家,托人带回来三千块钱和一沓照片。照片上的J身材胖了不少,不像个少女,倒像中年大妈,浑身都是臃肿的肥肉。嘴唇也抹的血红,母亲说像喝了人血一样。我熟悉的马尾也变成了方便面,弯弯曲曲地披在肩上,说不出的诡异。J笑容灿烂,一脸的喜悦,青春的活力和激情纵情释放。只是,这样的J让我曾好一阵难受。自此,J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日渐模糊,一切关于她的讯息也逐渐丧失来源。就这样,渐渐地,我和她越行越远,越行越远。   等到J再次打电话通知家人不回家过年时,她已经离开整整三年。三年的时间,她一直未曾回家。三年的时间,我渐渐长大,而她却始终停留在三年前。我无数次企图拼凑出三年后她的模样,却徒劳无力。我发现无论我如何努力,我的思维始终停留在三年前。她在我的脑海里,终究是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孩,脸上也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J连续三年未归,令所有人都隐隐觉察出一丝不安。有人劝J的母亲,赶紧催,让她回来,女孩子大了不中留,回来找个婆家嫁出去,有了人家,生几个娃娃,就安稳了。   半个月之后,J果然回来了。阔别三年,她终于回来了。肩上扛着沉甸甸的行李,拎着大包小包,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写满坚决和无畏,再入故土。那个冬天,J的大肚子犹如一枚重磅炸弹,惊醒了沉寂一冬的村庄。人们的目光瞬间被那微隆的肚皮所牵引,不同的瞳孔背后潜藏着各种猜测,那里似乎有着他们极度渴求的神秘。或邪恶,或同情,或轻蔑,或叹息,或幸灾乐祸,或痛心疾首……J的肚子犹如一剂试水,将赤裸裸的人性一一检测出来。   J回来后,我去看过她一次。那个时候,面对这无可更改的事实,J的父母在无可奈何之下,终于接受。打了骂了又如何,孩子都已经怀上了,还能咋的。看开之后,这个家依旧风平浪静。这一度让那些期盼狂风暴雨的人们极度失望。   正月初一那天,她跑过来拜年。母亲给她塞红包,她推三阻四不肯收,回过头却扔给我一个。她说,她都在挣钱了,不是孩子,还要什么红包。母亲还在坚持,两个人撕扯着。她的红包扔在沙发上,看不出来里面有多少钱。我看着红包上恭喜发财的字样,突然意识到,她只比我大了两岁而已。我想起以前,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趴在草地上打滚,一起下地一起干活,那样的日子好快乐,似乎只在昨日,怎么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觉醒来,却已是光阴不再,物是人非。两年的光阴,隔出两代人。我的心情莫名地失落起来。   母亲问她,孩子怎么来的。我出去打工时,跟一个男的好上了,他是贵州的,和我一样,家也在农村,人挺不错,对我也好,一来二去就到一块了,后来迷迷糊糊都有了,等过完年回去,我们打算把婚礼办了,以后就一起出去打工。J在说出这些的时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神色安然,从她的脸上你看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起伏,我却听的心惊肉跳。妹妹插嘴,你才多大啊!J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都已经这样了,破罐破摔呗,还好我爸妈也没怎么说,我给他们看过那男的照片,都挺满意。我死死的盯着她,她觉察到我的目光,不再言语。很快,她的眼里出现了慌乱,急忙岔开我的目光,低下头去继续吃菜。   我不得不承认,我和她终于走散了。我们彼此迷失,再也寻不回当初!   那个晚上,我删掉了她的QQ号。心塞了一整夜。   过完年后,她果然走了。J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家里人。一番话颠来倒去,照旧是那几句,显得不痛不痒。时光无情,任谁也无法挣脱,她的名字以及关乎她的一切记忆,开始消散在岁月疾驰的脚步声中,好似挂在墙上的那张全家福,渐渐染上了岁月的颜色。一起忘记的,还有我。   后来,我一直在想,假若没有发生那次意外,她在贵州,在那阴雨绵绵潮湿清冷的大山深处,守着自己喜欢的人,过着清苦的日子,拉扯几个半大的孩子,那样会不会是最好的结局。只是,生活的波涛终究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更多的时候,面对涛涛巨浪,我们只能随波逐流,然后漂泊半生。   高三的那个秋天,J家修房子,请了全村的人来帮忙。下午,拆除旧房,村里一个老人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迎面倒下的土墙掩盖。等到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砖瓦土块刨开,老人早已被砸成了肉酱。出事以后,J的父亲忙的焦头烂额,眼里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像个野兽;她的母亲也变得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终日啼哭。一大家子眼看着乱成一片,就在这个时候,J回来了。   她带回来自己这些年积攒下的所有钱,一五一十,给老人的家属赔钱,料理后事。一件件,一桩桩,她像个历练老成的大人,处理的干净利落。人们都说,多亏了她啊,不然这家就算毁了!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她这次回来之后,却再也未曾离开。   那些时候,我已经隐约听到流传在村里的流言蜚语。人们都说,J走不了了,他们家赔钱欠了好多账,现在只有给J找个婆家,有了聘礼才能还钱给人家。这样的话,在某一段时间里,像瘟疫一般,弥漫在整个村庄里,人人谈之色变,避之不及。   后来的一天,母亲出去抱柴火,进来之后悄悄地和父亲说,J又在给那人打电话了。母亲说完之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径自跑了出去。我站在门口,调稳呼吸,听着J在自家后院打电话。   孩子,孩子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家的孩子……你别给我耍你的小孩脾气,我就是不回来了……   是J的声音,冷漠无情。又像冰凌,坚硬寒冷。她一直都是这样和自己男人说话的吗?我心里愕然,继而生出一阵厌恶。我讨厌这样的不负,转身欲走。刚刚抬脚,却听到她嘤嘤哭泣的声音。我这才明白,她刚才的那番言语,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她是明白自己逃脱不得,才故意那样绝情,来伤害对方的心,以求心安的吗?我回答不出,却又寻找不来更好的理由。 那一晚,我心里好难过,压抑得令人窒息,却又说不出自己在难过什么?   很快,所有的留言和谣传被迅速印证。J被人娶走了,她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男人。在家庭的重负面前,她做不到视而不见。而却她没有哭泣,温顺的像一只绵羊,甚至半点反抗都没有,就把自己嫁了出去。她像扔一只破烂的破球一样扔掉了全部的牵挂,也把自己扔了出去,丝毫不在乎会被谁接住。那些日子,J一言不发,脸色铁青,让人不觉后背生凉。母亲去看她,安慰她,她像傻子一般,呆呆着看着母亲。母亲回来后说,J的眼睛像破碎的蛋黄,乱成一片。然后,她把自己的女儿和思念都寄存在了遥远的贵州,面无表情地登上了迎亲的轿车。   迎亲那天,我记得是周日,一大早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我刚刚起床,母亲说迎亲的车已经到了。慌慌张张地,我连脸都未来得及洗,赶紧跑了出去。心里急不可耐,像是一场约定,要为什么人送行!   风很大,J穿着洁白而又华贵的婚纱被风扬起,像漫天哀哭的帷帐。她盘着高高的发髻,妆容浓艳精致。自始至终,她都面无表情,像个木偶,随人左右摇摆。后来,人们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开口的第一句话总是,这女娃子心太狠了,哭都不哭一声!我站在门口,看着贴着大红喜字的轿车扬长而去,左拐右转,消失在眼帘。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风很大,扬起的沙尘钻入我的眼睛,带出了我深藏的泪水。   此后的好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我平时在学校,几个星期都不回家。她呢,似乎也失去了讯息,即使回娘家,也是匆匆离开。家里男人催得紧,从不允许她在外留宿。我知道,他是怕她跑了。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走着,只是故事里的人物再也不是熟悉的背影。就连村里原本上学的小路,也渐被荒草淹没,失去了踪影。只有那浅淡的记忆,依稀提醒着我,那条小路上,曾经有过那么欢快的影子和时光。   我差点把J忘记了,前不久和母亲打电话,听说她跑了,家人找了好久都没消息。就在婆家准备上门索要礼金的时候,她却突然回来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只是回来之后,她变得愈加沉默了。听了母亲的话,我心里一紧,像丢了什么一般的难过。我看着窗外,阳光洒落下来,布满大地,我好想出去取暖,好想把这一束光分享给J,惟愿她在剩下的岁月里能够一直温暖下去。我推开窗,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我打了一个冷战。阳光虽在,终究还是冷气逼人啊!     KEVIN 2015年10月27日于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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