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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9襄樊之役与关羽失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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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9襄樊之役与关羽失荆州A19襄樊之役与关羽失荆州 三国时期,关羽失荆州,败走麦城。致使诸葛亮《隆中对》规划的横跨荆、益,分兵北上,统一中国的战略宏图化为泡影,“天下之终归于曹氏”王夫之:《读通鉴论》卷九。。对此,历来史家评论颇多,一般多责备“关羽大意失荆州”。笔者认为,将荆州之失归之于关羽的疏忽大意,实是皮相之见。其实失荆州的原因远非如此简单,它是刘备集团在军事、政治、外交、战略、战术、用人等一系列问题上措置失当而造成的。其中既有关羽本人的责任,亦有刘备、诸葛亮的失策。本文就此作较完整、系统的研讨,以求正于方家。   1.襄樊之役时机、战略、战...
A19襄樊之役与关羽失荆州
A19襄樊之役与关羽失荆州 三国时期,关羽失荆州,败走麦城。致使诸葛亮《隆中对》规划的横跨荆、益,分兵北上,统一中国的战略宏图化为泡影,“天下之终归于曹氏”王夫之:《读通鉴论》卷九。。对此,历来史家评论颇多,一般多责备“关羽大意失荆州”。笔者认为,将荆州之失归之于关羽的疏忽大意,实是皮相之见。其实失荆州的原因远非如此简单,它是刘备集团在军事、政治、外交、战略、战术、用人等一系列问题上措置失当而造成的。其中既有关羽本人的责任,亦有刘备、诸葛亮的失策。本文就此作较完整、系统的研讨,以求正于方家。   1.襄樊之役时机、战略、战术问题   关羽发动襄樊之战,虽然水淹七军、威震华夏,但它的直接后果是导致荆州丢失,关羽全军覆没。故在论述关羽失荆州问题时,不能不涉及发动襄樊之役的时机、战略、战术诸问题。有的学者认为,“形势对蜀汉发动襄樊之役是有利的,时机是可以的,关羽的指挥也是成功的”。荆州之失,“主要的不是发动时机和关羽指挥不当”。《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3~15页,1984(3)。笔者认为,这个论断是不符合历史实际情况的,兹举三点看法,与上述观点商榷。   其一,关羽北伐曹魏的时机并未成熟。   北伐曹魏,匡复汉室,是诸葛亮一以贯之的思想,但北伐要有充分的条件,还要看准时机。诸葛亮在《隆中对》中提出北伐的条件是“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这是诸葛亮分析了当时整个形势而得出的结论。因为曹操其时已占有天下之半,“拥有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如果没有巩固的根据地、充足的兵力和财力,以及外部条件的配合,确实是“不可与争锋的”。   但是,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关羽举兵北伐的条件如何呢?笔者认为,无论从主客观各方面来看,都不符合《隆中对》规定的北伐时机和条件,兹据史实分析如下。   刘备从公元211年入川,取雒城,破成都,到公元219年从曹操手中夺得汉中,虽初步实现跨有荆、益的战略目标,但经前后九年的浴血奋战,士卒疲惫,亟须休整恢复,积蓄力量。且荆、益内部问题尚多,内政尚未修理,西南少数民族亦未宾服。后来荆州将士对关羽的背叛以及南中地区的高定、雍闿、孟获等大姓、夷帅的称兵作乱就是明证,而且其时孙、刘联盟已濒临破裂,江东孙权为了夺取荆州,早在公元217年,就向曹操请降,操亦“报使修好,誓重结婚”《三国志》卷四十七《吴主传》。。关羽北伐时,孙、曹实际上已结成暂时的联盟,为着各自的利益同时觊觎荆州。   关羽北伐时,也并不具备“天下有变”的有利形势。公元218年,曹魏内部有过两次小骚乱,许都太医令吉本和少府耿纪、司直韦晃发动反曹政变,可惜力量太小,旋被曹操镇压。接着曹魏宛城守将侯音起兵,“执太守东里衮,与吏民共反,与关羽连和”。《三国志》卷一《武帝纪》注引《曹瞒传》。在洛阳的曹操急遣大将曹仁率诸军围宛,关羽军未能及时赶到,次年一月城破,侯音被杀。可见关羽北攻襄樊时,曹魏内部的叛乱已被平定,统治已得到加强和巩固,已不存在“天下有变”的机会了。由此可见,关羽此时此刻只能根据诸葛亮的北拒方针,采取守势,以待条件具备、时机成熟方可出兵北伐,不顾形势,轻举妄动,贸然进兵则非败不可。   笔者认为,要实现《隆中对》这样重大的战略决策,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奏效,而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刘备据巴蜀后,应由主要对外征战、扩大地盘,转为安定内部、增强国力,以待“天下有变”,再大规模出兵,北定中原。此时对内应以发展经济、屯田积谷为主,让蜀中人民在战乱之后,有一定的喘息和恢复发展生产的机会,以便为北伐打下坚实的基础。历史上越王勾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以后,再灭掉吴国,就是一个成功的典范,这对刘备集团应该是很有参考价值的。蜀汉对外应以守为主,伺机蚕食雍州、凉州,同时对孙权要加强联盟,至少也要使之中立,不能站在曹操一边。假如关羽北伐能与东吴同步俱进,孙权是腾不出手来争夺荆州的,如果未能与东吴协同步调,就不易轻出,按兵守土,荆州是断不会丢失的。 其二,关羽孤军北伐,在战略上是严重失误。   按《隆中对》拟定的战略,刘备集团在跨有荆、益之后,待时机成熟,荆州军北攻宛、洛,逐鹿中原,益州主力由刘备率领出秦川、取关中,东西呼应,以强大的钳形攻势夹击曹魏。但关羽北伐时,益州主力军竟按兵不动,这就违背了诸葛亮的隆中决策,使荆州军变成一支孤军。且关羽所部兵力严重不足,仅“号有三万人”《三国志》卷五十五《甘宁传》。。我们认为,战争的胜负虽不能以兵力多寡决定,但兵力对比之于战争,在一定条件下是起主导作用的。关羽以区区三万之众,既须留重兵于后方江陵、公安等基地,防守荆州,又要攻取曹魏军事重镇襄樊,真乃捉襟见肘,其艰难自不待言。由于关羽兵微将寡,故久攻樊城不克,及至曹操统率大军屯驻摩陂,调遣徐晃、徐商、吕建、殷署、朱盖等各路援军至樊城时,关羽面临强敌,兵力更显单薄。当时关羽所部,与孙权西线兵力之比是一比二,同曹魏襄樊守将曹仁的兵力大体相当,但当曹操进驻摩陂、徐晃兵援樊城后,又陡然变化为一比三。曹、孙合流,南北夹击,关羽就处于一比五左右的绝对劣势。   从军事实力、将帅配备、地理形势来看,益、荆二军是蜀汉政权中主力军和偏师的关系,益州军起着主导作用。荆州军的作战乃至生存,都需要益州主力的配合和支持,而关羽征讨襄樊之举正是在没有益州军支援下的单独行动,面对曹、孙两大强敌焉能不败。   论者皆谓吕蒙偷袭荆州,致使关羽军败身亡。其实即使东吴不背盟图羽,单凭关羽这支偏师亦很难攻取襄樊,而在曹操遣徐晃配合樊城曹仁夹击关羽之际,羽军已面临覆灭的危险。史载“羽乘船临城,立围数重,外内断绝”《资治通鉴》卷六十八“献帝建安廿四年”。。但智勇双全的曹魏大将徐晃竟能攻入重围,破羽围堑鹿角十重,迫使荆州军撤襄樊之围而返师南逃。只因曹操欲“使两贼(指孙权、关羽)相对衔持,坐待其弊”同上。,才下令停止追歼羽军。故胡三省评曰:“晃营破羽围如此而不能制,使吕蒙不袭取江陵,羽亦必为操所破,而操假手于蒙者,欲使两寇自弊,而坐收渔人、田父之功也。”同上。王夫之亦认为:“关羽之覆于吕蒙,固意外之变也,然使无吕蒙之中扰,羽即前而与操相当,羽能制操之死命乎?以制曹仁而有余,以敌操而固不足矣。”王夫之:《读通鉴论》卷九。两人所见略同,确是中的之论。   论者又谓关羽麻痹轻敌,尽撤荆州守兵以攻樊城,遂造成后方空虚,给孙权以可乘之机。其实这也需要分析,关羽抽调荆州守兵,固然是他对东吴偷袭荆州的可能性估计不足。但如果不是樊城前线形势艰危,亟须增兵,他又何必动用看守老家的部队呢?关羽南征北战数十年,虽称不上足智多谋,但亦并非一勇之夫,焉能虑不及此,他之所以出此下策,其实亦有难言之隐。   那么,为何会造成荆州兵力如此空虚的局面呢?笔者认为这是刘备违背了诸葛亮、庞统的战略部署而造成的恶果。刘备集团在占领荆州之后,必须分兵取蜀,“以定大事”。按照诸葛亮的军事意图,由刘备率军袭取益州,开辟新的基地。但必须留下重兵驻守荆州,即确保这块战略要地,又预伏以后北伐的兵力。所以在同刘备分兵时,刘备只带走黄忠、魏延等将领,诸葛亮自己则亲自镇守荆州,并留下关羽、张飞、赵云等大将。   因益州牧刘璋暗弱无能,故庞统认为可用奇兵袭取巴蜀,他先劝刘备趁与刘璋在涪城会合之机,一举擒璋,以收兵不血刃而定益州之功,但刘备不从,以致错失良机。继而庞统又在刘备进讨张鲁时,建议他“阴选精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因为“璋既不武,又素无预备”,这样也能达到“大军卒至,一举便定”《三国志》卷三十七《庞统传》。的目的,可惜又遭刘备拒绝,失去两次绝好的轻取益州的机会。最后刘备还得同刘璋兵戎相见,但由于时机延宕,益州人马已作了充分准备,结果进攻受挫,军师庞统也在攻打雒城的血战中中箭身亡,此时刘备兵力受到损失,进退失据,不得不再次调荆州兵入川。 倘若刘备听庞统的谋划,用奇兵巧袭益州,则不仅壮大了入川这支军事力量,而且也使荆州军根本不用分兵入川,可惜由于刘备的迂腐固执,把第一步棋走死了,就迫使荆州大部分兵力西进,虽然救活了益州危局,却造成荆州军势单力孤的险境。但如果刘备对荆州局势有清醒的认识,收川后能及时调整战略部署,亡羊补牢,大局仍可挽回。因为在刘备取巴蜀、定汉中后,势力达到鼎盛,益州蜀军总兵力估计已达十五万左右《夷陵之战确系以少胜多》一文对刘备收川后的兵力作了估算,笔者十分认同。此文载《北京师院学报》,1980(2)。,刘备完全可以分出一部分兵力,派张飞或赵云还师荆州,以实江陵之虚。倘若荆州军能增加到七八万左右,蜀国主要五员大将中能有两员或三员一起镇守荆州,再派法正这样的智囊为“谋主”,则荆州之守亦可稳如泰山,确保无虞了。正如后来孙吴镇守荆州的大将陆抗所言:“使臣所部足满八万,信其赏罚,虽韩、白复生,无所展巧。”《三国志》卷五十八《陆逊传》附其子《陆抗传》。可是,刘备对于荆州地区复杂的矛盾、紧张的风云,似乎无所觉察,既没有给关羽增添一兵一卒,也未向荆州加派二三猛将或谋士。相反,刘备还从荆州抽走了孟达,使其攻取房陵、上庸,这样荆州兵力更为空虚。更为失计的是,刘备明知关羽兵力不足,还要令他举兵北伐,关羽孤军悬远,且又倾巢北上襄樊,势必造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势。   襄樊之役打响后,吴、魏双方的使者往来不绝,密谋夹击关羽,可谓紧锣密鼓,配合默契。而蜀中的刘备对此却一无所闻,对关羽亦未作任何具体的军事、后勤、外交的支援。更使人费解的是,当曹操亲率大军屯驻摩陂,并不断调兵遣将增援樊城时,如此规模巨大的军事行动,蜀汉方面竟丝毫没有采取任何军事对策。最后,当关羽处境危急,面临全军覆没之际,蜀中的援军却迟迟不至,这就引起了后人的议论纷纷。章太炎甚至推论,这是因为诸葛亮怕刘备死后无法控制关羽,故效法萧何杀韩信的伎俩,宁愿丢失荆州,也要假手吴军将他除掉。此说自然不足为据,章太炎后来又改变了看法,说是责任在于刘备,因为“当是时,政在先主,武侯徒以抚民划策见任,未能一切领录。其任武侯又不如关羽旧人保信,荆州之败,始于娆吴,终于失援,则先主偏袒疏慢为之”《章太炎全集》,第三卷,611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可见,这均因刘备的固执专断与疏慢轻敌,而造成一连串失计,从而夭折了隆中路线。   其三,关羽指挥不当,使蜀军由主动陷入被动,终至地失人亡。   关羽首战于禁告捷,使蜀军处于主动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关羽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误认为固守樊城的曹仁已成瓮中之鳖,“有必破之势”,因而不是集中兵力迅速歼灭曹仁主力于樊城,反而分兵南下,渡过汉水,“遣别将围魏将吕常于襄阳”,《资治通鉴》卷六十八“献帝建安廿四年”。并派遣游军进至许都附近的郏县。使本来力量就不雄厚的蜀军更加分散,结果是樊城攻不克,襄阳也打不下,关羽军在这两座坚城下耗费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士卒疲惫,士气低落。而曹操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得以派出大量部队,增援樊城。孙权也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联络曹操,运送兵员、粮草,进占江陵、公安的准备工作。当蜀军面临腹背受敌的巨大危险时,关羽“自恃二城守固”,居然置之不理,继续围攻襄樊,致使后方基地很快丢失。   如果说,关羽的第一个失误还有因孙、曹勾结,偷袭荆州这样难以逆料的客观因素,那么,他的第二个失误则是无法原谅的。因为关羽在八月“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三国志》卷三十七《庞统传》。的有利条件下都没有攻破襄樊,到了十月旱季,就更没有取胜的希望了。而且魏将徐晃率援兵已到达樊城附近,“晃营距羽围三丈所,作地道及箭飞书与(曹)仁,消息数通,围里闻之,志气百倍”,《资治通鉴》卷六十八“献帝建安廿四年”。更加坚定了守城魏军的信心,也使双方的力量发生了有利于魏军而不利于蜀军的变化。因而,关羽继续围攻襄樊是毫无战术价值的,况且曹操已将孙权“讨羽自效”、偷袭荆州的透露给关羽,关羽如迅速返师回救,则荆州可保,蜀军可全。可惜关羽“犹豫不能去”,致使蜀军不仅受挫于徐晃,而且延误了回救南郡的时机。 关羽所犯的第三个致命错误,是得知荆州失陷的消息后,不顾一切,冀图夺回南郡。江陵、公安并非蜀军战败而丢失,而是傅士仁、糜芳二将投降所致,东吴大军兵不血刃而得二城,其兵力未损一兵一卒,士气正旺,且据城为守,关羽以人心惶惶、疲惫不堪之师进击吴军,岂有得胜之理。更为愚蠢的是,关羽在行军退还江陵的途中,还“数使人与吕蒙相闻”,责问其违背同盟。吕蒙乘机展开攻心战术,厚待使者,并使其“周游城中,家家致问”,使者回营,私相传闻,“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致使关羽军心被彻底瓦解,“吏士无斗心”同上。,及至关羽醒悟,吴军已合围了前来自投罗网的蜀军。关羽慌乱中败退麦城,为时已晚,只得束手被擒。如果关羽不去复夺南郡,而是向西与驻守在上庸的蜀将刘封、孟达会合,则尚可保存相当数量的有生力量,关羽父子也不至于成为潘璋、马忠的刀下之鬼。可见,所谓“关羽的指挥也是成功的”的论断是根本站不住脚的。事实上,正是由于关羽在指挥襄樊之役时不断失误,才步入了失败的泥潭。   2.强权外交,导致孙刘联盟破裂   敌国政治集团的斗争,着重军事自不待言,然而外交亦不容忽视。如果说军事是流血的政治的话,那么外交则是不流血的军事。敌国相争,争取奥援,无疑加强自身的力量。关羽失荆州,败死临沮,固然因素很多,然而其中刘备、关羽重军事而轻外交,导致孙刘联盟破裂,化友为敌,则是一大原因。   联孙抗曹,这是诸葛亮《隆中对》路线的外交策略。是时天下未定,群雄逐鹿,曹操集团在实力上明显占有优势,对刘备、孙权集团都造成严重威胁。孙刘相对弱小,利在结盟,共为唇齿,方能与曹操抗衡,一旦天下有变,两国可同心协力北伐中原,刘备集团从汉中、江陵两个方向同时出师,孙权则由合肥方向北伐中原,曹操集团就会三面受敌,首尾不能相顾,这是诸葛亮所设想的消灭曹操集团的最佳。反之“不交吴,则内掣于吴而北伐不振”,因此联吴抗魏是诸葛亮外交战略的核心。但刘备却对此不以为然,他并不理解诸葛亮的苦心孤诣,反而怀疑诸葛亮“交吴之深,而并疑其与子瑜之合”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由于刘备一味奉行强权外交,不把盟友放在眼里,故赤壁之战后,孙刘联盟一步步走向破裂,最后两家反目成仇。   建安十六年,孙权曾向刘备提出东吴打算攻打益州,刘备不允,声称:“备与(刘)璋托为宗室,冀凭英灵,以匡汉朝”《三国志》卷五十四《鲁肃传》。,“汝欲取蜀,吾当被发入山,不失信于天下也”《三国志》卷三十二《先主传》注引《献帝春秋》。。但不久刘备单独入川攻取益州,孙权闻之,大骂刘备:“猾虏乃敢挟诈。”《三国志》卷四十七《吴主传》。一气之下,召回其妹。刘备遂放妻回吴,而派张飞、赵云截江夺回阿斗。这就明,孙权已不再相信“枭雄”刘备,刘备为了自身的利益,也顾不上秦晋之好了。   裂痕在双方利益发生矛盾的催化作用下,继续扩大。建安十九年,刘备定益州,孙权认为,既然刘备已得益州,就应还荆州予孙吴,即派诸葛瑾索讨荆州之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刘备声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与吴耳。”这分明是赖账,孙权不由愤愤地说:“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岁。”同上。由于谈判不成,孙权只好诉诸武力,东吴大将吕蒙奉命领兵二万,夺取三郡。刘备闻之,引兵五万,从益州下公安,令关羽引兵下益阳,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火并。幸而曹操趁刘备主力东下之机,率兵进入汉中,刘备益州初定,唯恐有失,被迫承认既成事实。结果吴、蜀二国中分荆州,以湘水为界,长沙、江夏、桂阳东属;南郡、零陵、武陵西属。蜀国反而丢失了战略要地江夏郡,把荆州南郡暴露给东吴,这就为日后吕蒙袭取江陵敞开了大门。所以廖立批评到,刘备不从张鲁手中夺取汉中,“走与吴人争南三郡,卒以三郡与吴人,徒劳役吏士,无益而还”《三国志》卷四十《廖立传》。。 孙刘结盟后,双方矛盾的焦点是荆州的归属问题,因为荆州不仅是军事要冲,蜀国北伐的战略基地,它对于吴国来说,还是上流门户,东吴屏障。孙权占据荆州,就可全据长江与曹操抗衡,故东吴必然用全力来争。不过,我们分析三国鼎立形成时期的各种偶然和必然因素,都是“人谋”的得失在起决定性作用。因此,某些所谓的历史必然,例如吴、蜀争夺荆州的历史悲剧是否也有可能用“人谋”来消解呢?笔者认为,如果刘备具有战略眼光,外交上灵活一些,主动归还荆州南三郡,以延迟吴国对荆州的进攻。吴、蜀矛盾的爆发不至于如此之速,即使爆发也不至于如此之剧,形势发展可能又是另一番模样。这一假设有无可能性呢?回答是肯定的。赤壁之战后,孙权审时度势,把南郡借给刘备,树操之敌,自己却腾出手来巩固江东。以后仅向刘备讨还南三郡,极有分寸。如果刘备也像孙权那样豁达一些,审时度势,主动把南三郡还给孙权,孙权则可能与蜀并力北图曹操,共伐襄阳,如此则曹魏危矣。可惜刘备见不及此,他在攻取益州后,不把盟友放在眼里,一味奉行强权外交,寸土不让,以兵戎相争,终于导致同盟的破裂,促使孙权下决心用武力夺回荆州。   和刘备相比,关羽更是刚愎自用,既不懂政治,也不懂外交。刘备西入蜀,留下关羽镇守荆州,后来的事实证明,关羽根本没有执行诸葛亮“结好孙权”的战略方针,而依仗自己有“绝伦逸群”的武力可以定天下。   对东吴,关羽是骄横无礼,擅启衅端,关羽镇守的江陵与东吴鲁肃屯兵的陆口为“邻界”,“疆场纷错”,关羽不但不能与近邻鲁肃搞好关系,反而“数生狐疑”,在边界制造摩擦,幸赖鲁肃能识大体,顾大局,“常以欢好抚之”《三国志》卷五十四《鲁肃传》。,事态才未进一步恶化。公元215年,孙权因索讨荆州之南三郡不成,“遂置南三郡长吏”,但不料“关羽尽逐之”《三国志》卷四十七《吴主传》。,这就激起了东吴将士的敌忾。当时鲁肃屯兵益阳和关羽对峙,在约关羽“单刀赴会”中,气愤地呵责关羽道:“今已藉手于西州矣,又欲翦并荆州之土,斯盖凡夫所不忍行,而况整领人物之主乎!肃闻贪而弃义,必为祸阶。吾子属当重任,曾不能明道处分,以义辅时,而负恃弱众以图力争,师曲为老,将何济济?”《三国志》卷五十四《鲁肃传》注引《吴书》。可见,力主孙刘联盟的鲁肃到这时也无法容忍了。再如吴主孙权曾遣使为媒,欲求关羽之女为子媳,这无疑是带政治目的的联姻活动,无论于公于私,关羽都应允诺,至少也应以礼婉言谢绝,可他不但不允婚,还把孙权臭骂了一顿,这就等于示东吴以断交。   另据《三国志·关羽传》注引《典略》载,关羽围曹仁于樊城时,孙权曾遣使见关羽,表示愿意出兵相助,但“羽忿其淹迟,又自已得于禁等,乃骂曰:‘狢子敢尔,如使樊城拔,吾不能灭汝邪。’权闻之,知其轻己。伪手书以谢羽,许以自往。”《三国志》卷三十六《关羽传》注引《典略》。所谓“狢子”,这是中原人轻视江东人的侮辱性的语言。《魏书·僭晋司马睿传》说:“中原冠带呼江东之人皆为‘狢子’,若狐狢类云。”即在中原人士的眼里,江东人是不齿于人类的。《世说新语·惑溺》也记有这样一个故事,孙权的后代孙秀降晋之后,娶中原人为妻,其妻曾骂孙秀为“狢子”,“秀大不平,遂不复入”。说明这种侮辱性的语言,即使在夫妻之间也可以引起“不平”(愤慨不满)。关羽不但辱骂孙权为“狢子”,还露骨地表示,对曹操的战争胜利之后,将移师灭吴,完全将《隆中对》中“结好孙权”的置诸脑后。   关羽不仅如此说,而且还与东吴轻开衅端,他擒获于禁后,由于俘获了许多魏兵,时值淫雨大水,粮食异常匮乏,关羽便擅自派兵夺取东吴湘关的粮米。关羽如此骄狂无礼,这当然大大刺伤了东吴君臣的自尊心。无怪乎陆逊说:“羽矜其骁气,陵轹于人。”《三国志》卷五十八《陆逊传》。吕蒙也认为:“羽君臣矜其诈力,所在反复,不可以腹心待也。今羽所以未便东向者,以至尊圣明,蒙等尚存也。今不于强壮时图之,一旦僵仆,欲复陈力,其可得邪?”《三国志》卷五十四《吕蒙传》。力谏孙权攻取荆州,“全据长江”。孙权也因此下了决心,与曹操联合,出奇兵偷袭江陵,关羽腹背受敌,当然必败无疑。 王夫之评论荆襄之战时说:“吴、蜀之好不终,关羽以死,荆州以失,曹操以乘二国之离,无忌而急于篡,关羽安能逃其责哉。”又云:“(赤壁之战)资孙氏以破曹,羽不能有功,而功出于亮。……羽于是以忌诸葛者忌肃,因之忌吴,而葛、肃之成谋,遂为之灭裂而不可复收。”王夫之:《读通鉴论》卷九。虽然王氏此论亦有偏颇之处,但细思之亦未尝全无道理。   3.刘备、诸葛亮用人之失   三国时期,刘备虽不失为一个善于招贤纳士、举才用人的人主,但他在用人问题上也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亲亲疏疏”。这主要表现在他对义弟关羽“私其旧,骄其勇”宠信太过,后世史家甚至认为刘备待关羽之信胜于对诸葛亮之诚。刘备让关羽独当一面、镇守荆州,是他在用人问题上的严重失误。荆州不仅是军事上的要冲,刘备集团北伐中原的战略基地,还是孙、刘、曹三家各种矛盾的交叉点,因此刘备集团用谁来镇守荆州事关全局。关羽虽然资兼文武,骁勇绝伦,但他性情孤傲,气量狭小,缺乏战略头脑,不具备处理好各种错综复杂矛盾的政治素质。诸葛亮在《隆中对》中说:“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这个统率荆州大军的上将之责,诸葛亮并无意于关羽,其实他是愿意自己承担这副重担的,关羽则不过是诸葛亮帐前一员大将而已。笔者认为,如让诸葛亮统率关羽、张飞等大将驻守荆州,不但荆州决然丢失不了,而且以后北伐曹魏这支军队承担起主力作用是无疑的。诚然,后来由于蜀中军事变化,诸葛亮自己西征入川,但留下关羽镇守荆州亦非他本意,实际出于刘备内定。   有的论者认为,刘备因攻蜀受挫,不得已调诸葛亮入川,留关羽守荆州实出于无奈。其实此论并不令人信服,从当时刘备收川的形势来看,即使在庞统死后,如果留诸葛亮守荆州,而调关羽领兵入川,以刘备之雄才,关羽之勇略,再加上谋士法正的智计,应该说对付昏庸无能的刘璋还是绰绰有余的,实在没有调诸葛亮入川的必要。正如王夫之所言:“为先主计,莫如留武侯率云与飞以守江陵,而北攻襄、邓,取蜀之事,先主以自任有余,而不必武侯也。然而终用羽者,以同起之恩私,矜其勇而见可任,而不知其忮吴怒吴,激孙权之降操。”王夫之:《读通鉴论》卷九。事实证明,留关羽守荆州铸成大错,给蜀汉统一大业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王夫之据此批评刘备道:“关羽,可用之材也,失其可用卒至于败亡,昭烈之骄之也、私之也,非将将之道也。”同上。其实王夫之此论亦有偏颇之处,关羽败亡,固然有刘备对其“骄之”、“私之”、一味宠信姑息的因素,但作为军师的诸葛亮亦不能说没有一点责任。刘备安排关羽镇守荆州,鉴于刘、关之交关系密切,诸葛亮似有难言苦衷,自然不便阻挠,但如何教育、指导好关羽,使其扬长避短,坚定地贯彻联吴抗魏的方针,就是诸葛亮的责任了。据史而言,诸葛亮离荆入蜀之际,并没有帮助关羽出谋划策,亦未提及荆州固守的战略方针(《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对关羽所言“北据曹操,东和孙权”八字,乃罗贯中虚构)。这对作为军师,又曾经作为荆州主帅的诸葛亮来说是一种失职。   再如,诸葛亮对关羽的骄横,不仅不加任何抑止,反而在一定程度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建安十九年,刘备平益州,西凉马超来投,这是一个东汉末年就颇具声望的虎将,刘备得之喜出望外,即封其为平西将军,位同关羽。远在荆州的关羽闻之极为不满,当即写信给诸葛亮,“问超人才可谁比类。诸葛亮知羽护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布)、彭(越)之徒,当与益德并驱争先,尤未及髯之绝伦逸群也。羽美须髯,故亮谓之髯。”《三国志》卷三十六《关羽传》。诸葛亮明白无误地告诉关羽,你是天下第一,无人能与你媲美。关羽阅信后,洋洋自得,将信遍示宾客。不管诸葛亮当时是如何考虑的,这封信给关羽骄火加油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致使关羽的头脑越来越热,最终因骄而坑害了自己,丢失了荆州。俗语“骄兵必败”,诸葛亮是深知其理的,他在《将骄吝》一文中,曾尖锐地指出:“将不可骄,骄则失礼,失礼则人离,人离则众叛。”《诸葛亮集》卷四《将骄吝》。深明此理的诸葛亮为何在明知关羽骄横、不可一世的情况下不去加以制止呢?笔者认为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碍于刘备的面子,二是怕刺伤关羽的自尊心。 综上所述,荆州的惨败,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而并非单纯军事的原因或个人的失着。如要分清责任,恐怕刘备、关羽、诸葛亮都不能辞其咎。但由于刘备作为一国之主,总揽蜀汉政权的军事、政治、外交、用人之权,故荆州之失,他是要负首要责任的。关羽虽不失为可用之将才但并非帅才,他镇守荆州,攻打襄樊时,屡屡失误,且性格“刚而自矜”,“善待卒伍而骄于士大夫”。《三国志》卷三十六《张飞传》。故陈寿说他“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三国志》卷三十六《关羽传》评曰。。   王夫之认为诸葛亮《隆中对》的两路北伐颠倒了军事上的奇正关系,是难以实行的。不少先生也表示赞同。我并不以为然,我认为诸葛亮的隆中对策在战略上是完全正确的,绝不能把失荆州的原因归之于《隆中对》。诸葛亮的失误是未能教育帮助好关羽,同时对东吴偷袭荆州的可能性估计不足,未能及时提醒刘备,对东吴加强防范。总之,把失荆州的原因找出来,不仅分清了历史上刘备、关羽、诸葛亮的责任问题,更可以使今人从中汲取一些有益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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