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与约的关系及其他_关于美国史研究的几点想法

子巴鱿 矛 加 〔乙邢公洲 》仁翻 卜二叭 〕护犷义含 召口 吹 “沙欲吹从 伍李恤 乏脚 公 肠 滚巴鱿 宙 沙忙 家 论 坛 、 冲翻翎脚神 冲 ”豁神 却 娜扣粉沁 均脚翔 , 。。 脚如改 二。 ”匆脚 ”脚却翻 ”‘ ”宁 博与约的关系及其他 —关于美国史研 究的几点想法 杨 生 茂 近儿年来我国美国宋研究工作取得了显著的进展 , 这是同下列两个因素密切相关的 。 首先是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制订的解放思想 、 实事求是的方针 , 驱散了多年笼罩学术界的阴霏 , 激发了 研究人员的积极性 。 其次 , 中美建交也促进了美国史研究的迅速发展 。 所取得的成绩现在四个 方面 第一 , 成立了全国性的美国史研究会 , 开过四次年会 , 会员已近三百人 。 专业队伍组织起 来了 , 且在不断扩大 , 美国史研究抓构增加了 , ‘ 学术讨论也活跃了 。 第二 , 发表了数量可观的有 关美国历史的论文 、 专著和译作 。 第三 , 国际学术交流加强了 , 外文书报和资料也不断增多 。 第 四 , 有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已招收美国史硕士或博士研究生 , 美国史研究的后备力量增强了 。 对于 已经取得的成绩 , 决不能低估 , 但由于基础薄弱 , 美国史研究无论从广度或深度看 , 都 同时代的要求相去甚远 。 要取得更大的发展 , 就不能不考虑四个具有战略意义的问题 。 我想结合 自己在美国史教学和科研工作中所体会到的 , 谈点不成熟的想法 , 权作引玉之砖 。 第一 , 我们应切实解决好博与约即通与专的问题 。 博与约是辩证的统一 , 二者互相渗透 , 相辅相成 。 博而不约 , 则缺主攻方向 , 涉猎范围则不 免庞杂 , 读书易失于浮光掠影 , 为文易失于泛泛 。 反之 , 约而不博 , 则知识 面 窄 , 就 如 盲 者 摸 象 , 往往以偏概全 , 作出片面性判断 。 历史重在分析综合 , 融会贯通 , 这就需要博与约的统一了 。 从目前实际情况看 , 通才实在太少了 。 目前普遍存在的问题还不是太博 , 而是太约 , 宏观研 究不够 。 博览才能精思 。 我们应 当大力开拓知识面 。 这对于推进学科的发展至为重要 。 历史科学涉及的面极广 , 其中有政治 、 经济 、 社会 、 文化 、 军事 、 外交 、 法律 、 宗教等 , 简 直是无所不包 。 固然 , 研究国别史 , 不能要求每人对每 门专史样样精通 , 那是不现实的 , 因为每 人的精力和时间究竟是有限度的 。 但不论研究哪个国别史 , 都须有通史的坚实基础 。 这里所指通 史 , 不仅包括所研究的那个国家的通史 , 也应包括世界通史和中国通史 。 我们不但要通古今 , 还 须通中外 。 不然 , 就无法从纵横关系比较历史 , 也不能估计某一事件或人物在总的历史进程中应 占有的地位 , 更无从正确判断和反思我国历史现象的涵义 , 以及我国文化传统的价值 。 就目前研究生来说 , 更应注意博的问题 。 特别是对于非本科毕业的研究生 , 博的问题更显得 格外重要 , 研究生不能 目无全牛 , 不能见木不见林 , 不能在三年学习过程中只为一 篇 论 文 而 奋 斗 。 知识要广些 , 更广些 , 基本知识要扎实些 , 更扎实些 。 当然 , 博中也要注意求精 。 博而不精谓之 “ 杂 ” 。 求精就须结合研究方向 , 建立一个 合 理 的 知识结构 , 应在博的基础上求约 , 在通的基础上求专 。 学习无止境 。 学识的增长是一个 日就月将的积累过程 , 也是一个不断扬弃落后的旧观念和 旧 方法 , 不断吸收进步的新知识 、 新观点和新方法的发展过程 。 作学问 , 要根据各个阶段研究的实 际需要和各自知识的见缺 , 调整自己的知识结构 。 调整得越及时 、 越 自觉 , 游刃的余地就越大 , 庶乎有所创新 。 第二 , 从美国史科研重大项目来看 , 亚待解决好有关 “ 资料一专题一通 史 或 专 史 ” 这一 研究程序问题 。 通史的总的要求应该是 内容充实 , 结构严谨 , 在重大问题上尽可能有所创新 。 这样的通史才是成功的历史 , 才能产生较大的影响 , 才可能取得较稳定的学术地位 。 如果把通史喻为一座大厦 , 那么资料和专题研究就是大厦的基础了 。 没有坚实的基础 , 牢固 的大厦就无从建立 。 ‘ 占有丰富的资料 , 是研究工作最起码的条件和要求 。 资料是装配机器的元件 。 元件不足 , 无 从装配合格的机器 。 象马克思的 《资本论 》 和达尔文的 《物种起源 》 这样的不朽名著 , 都是在资 料基础上矗立起来的巍峨大厦 。 又如 , 早期美国史学家乔治 · 班克拉夫特在国内向档案馆和私人 收藏家搜集资料 , 还到欧洲各国档案馆和私家直接或间接抄录资料 , 为其通史奠立 了 扎 实 的 基 础 。 另一个早期美国史学家弗兰西斯 · 帕克曼为了写好印第安人史迹 , ‘ 载亲自到印第安人中去考 察 , 收集了充足的第一手资料 。 资料是无限的 , 也受着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 所谓充足 , 只能是相对的 。 因此我们不能一味追 求资料 , 不能为资料而资料 , 但同时也不能轻视资料 , 须重视资料的一定的数量和质量 。 有了资料 , 还须进行分析 、 筛选和综合 , 写出专题论文 , 填充本学科的空 白点和薄弱环节 。 之后 , 才能建立较完整的体系 , 写出博大精深的通史 。 例如 , 美国外交史学者在二十世纪初开始 系统收集资料 , 在写出若干论文之后 , 到三十年代才有高质量的外交史出现 。 固然我们不应妄自 菲薄 , 应当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去建立新的美国通史学术体系 , 但不宜急功好成 , 忽视奠立 大厦的基础 , 更须清醒地掌握 “ 资料一专题一通史 ” 这个大致的研究程序 。 只有 好 的 愿 望 还 不 够 , 更重要的是要有实现愿望的科学方法 。 通史也往往是集体合作的项目 。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 在美国几个专家合作撰写通史的 , 比战 前增多了 。 这说明 , 由于资料和跨学科研究的增加 , 专题研究在通史写作中的分量更突出了 。 二 战后 , 依时间顺序排列 · 的专题丛书在数量上和种类上也都增加了 。 许多史学科也 更 着 重 实例 研 究 , 即围绕一个地区或一个专题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综合 , 因此专题论文集大量出现 。 论文是供写 作通史的 。 这也说明 , 写一本内容充实的通史 , 势须专家们通力合作 。 第三 , 进一步解放思想 , 吸收国外史学研究中有用的新知识与新方法 。 美国历史研究要发展 , 还应不断吸收国外史学家所提出的有价值的新知识 , 特别要注意他们 的有价值的史学方法论 。 通过批判吸收 , 丰富我们的研究内容 , 改进我们传统的治史与传授知识 的方法 , 达到外为中用的目的 。 换言之 , 既要 “ 引进 ” , 又要消化 , 只 “ 拿来 ” 不消化 , 不对比 , 则不能为我所用 。 “拿来 ” 是手段 , 不是 目的 。 目的是消化和创新 , 以及提高我们的研 究水 平 。 我们既不应搞 自我封闭 , 也不应搞唯洋是尊 。 前者是对国外优秀文化的抹煞 , 后者是对我们 自己 文化传统的抹煞 。 两个抹煞是两极化的虚无主义 , 应予警惕 。 我们不仅要善于批判地吸收外来文化 , 丰富和反思我们的文化 , 而且要主动地参与世界文化 的交流 。 吸收和参与都是我们当代学者所面临的挑战 。 我们国家独立生存于世界各国之林已几千 年 , 历史悠久 , 源远流长 。 我们有 自强不息的精神 , 有优越的社会条件 , 我们应当捡起时代抛给 我们 的 “ 手套 ”。 六七十年代以来 , 美国史学发展较快 , 在内容和方法上改变很多 。 这反 映 了 美 国 社 会 、 政 治 、 经济以及文化思想的运动状态 , 也反映了与之相适应的学术上的重大变化。 就方法论说 , 计 量史学的兴起是美国历史研究中一个重要的进展 。 计量史学是以电子计算机为手段 , 以统计学为 方法 , 使传统的手工方式往往不能使用的大量数据得到有效的利用 , 从而使某些适用计量法的史 学研究课题得到发展 。 计量法首先应用于经济史的研究 , 继而扩展到政治史 、 社会史 。 这一方法 有一定的局限性 , 因为历史研究中的社会关系很难用数据表达出来 , 而且选择 的 标 准 也 不 易确 实 , 不过作为一个辅助方法 , 从量求质 , 还是有效的 。 计量法开辟了资料的新来源 , 扩大了资料 的数量 。 这就增强了历史学家对历史现象的透视力 。 就内容说 , 美国史学在七十年代最引人注 目 的进展之一 , 是社会史研究的迅速扩大 。 社会结构史 、 社会流动史 、 家 庭 史 、 妇 女 史 , 以 及 工 厂 、 监狱 、 城镇 、 医院和教堂等社会组织的历史 , 扩大了史学研究的领 域 。 移 民 史 、 少 数 民 族 史 、 文化思想史的研究增强了 。 口述史学 、 比较史学也有了进展 。 “从下而上 ” 地研 究 历 史这一 口号也提了出来 。 现代科学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 , 是不同学科的相互渗透 , 跨学科的研究 , 甚至社会科学与自 然科学的交叉研究 , 引起史学家的强烈兴趣 。 传统史学着重用文献资料 , 着重考证 , 着重叙述 , 着重政治和军事事件 , 而跨学科研究不仅着重政治 、 经济 、 文化思想史的综合和途释 , 因此要求 历史学家与其他学科 如社会学 、 人口统计学 、 人类学 、 心理学以及 自然科学等 的学者进行合 作 , 借助于其他学科的理论与方法 。 旧的历史学和史学方法面临着 “ 挑战 ” , 我们不应 囿 于 狭窄 的专业圈子之内 , 应看到现代科学中各学科之间相互依存 、 相互联系的发展趋势 , 要敏于涉猎其 他学科 , 扩大视野 , 特别要重视边缘即交叉学科 。 过去我们过于注重历史的统一性 , 对历史的多样性注意不够 , 今后应大力发扬理论联系实际 即具体分析的学风 。 如在决定历史发展的诸因素中 , 经济应是主要的因素 , 但这不等于经济决定 论 。 承认经济是主要决定要素 , 并不等于否认其他因素 , 而且在特定的地方或特定的时间 , 其他 因素也可能成为主要的因素 。 总之 , 历史的多样性应予重视 , 但也不应落入相对主义的陷阱 。 我们应不尚空谈 , 对于新的观念和新的方法要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 认真地进行分析 、 比较 、 筛选 、 吸收和积累 , 而不应在新事物面前采用因循守旧的态度 。 我们要努力运用新方法和 新研究去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 , 去研究我们所短缺的新课题 , 以期在撰写美国通史和 专史上有所创新 。 这是摆在我国美国史学者面前一个重大的任务 。 一 第四 , 切实加强美国史学科队伍的建设 , 尤其要重视和做好研究生的培养工作 。 评定一个科研单位的有二 , 一是看是否有一定数量和质量的科研成果 , 二是看是否有一 定的数量和质量的人才 。 科研单位一定要多出成果 , 多出优秀的成果 , 一定要多出人才 , 多出优 秀的人才 , 研究生是科研的未来生力军 , 事关后继有人 , 后继得人的问题 。 从最近几年招收美国史研究生的情况来看 , 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是 外语系毕业的考生外文 基础好 , 史学基础差 , 历史系毕业的考生则相反 。 这是一个突出的矛盾 。 如果 录 取 外 语 系 毕业 生 , 他们在入学后必须补修中国通史和世界通史 , 这就会增加他们在三年学习期间的学习负担 , 势必影响他们在专业方面所应达到的广度和深度 。 如果录取历史系的毕业生 , 则 因 为外 文水 平 差 , 同样会影响专业研究的质量 。 从根本上看 , 这个矛盾是和 当前教育体系的实际 状 况 分 不 开 的 , 要解决这个矛盾 , 对于从小学 、中学 、大学到研究生院这个教育体系中的学习科目与程序 , 须 作出通盘考虑 。 随着学生级别的提高 , 应适当调整学习程序与课程安排 。 目前入学考试中的综合 考试 , 以及非本专业毕业生在入学后补修专业基础课的规定 , 均是权宜之计 , 用心是好的 , 但实 行起来 , 往往困难重重 , 不了了之 。 具体地说 , 中学是关键 , 应着重从中学抓起 当然 , 假如 目 前可能的话 , 最好从小学抓起 。 中学是学生在德 、 智 、 体各方面打基础的重要的时 期 , 而 且 在 智育本身也有个全面发展的问题 。 中学不应只抓数 、 理 、 化和语文等课程 , 对于史地和外语等也 应给以足够的重视 。 如果学生在中学和大学阶段在厉史和外语方面打下坚实的基础 , 那么在研究 生院才可能有充裕的时间去博览 , 去思索 , 在某一方面进行深入钻研 , 有所创新 , 同时也可摆脱 只为毕业论文而奋斗的局面 。 作为历史研究生 , 不能不大量阅读外国的书籍和报刊 。 这里就有一个如何对待资产阶级史学 著作问题 。 阅读外国的书籍 , 应该提倡 , 但也应提倡提高辨另」能力 , 提高自己运用马克思主义基 本原理去剖析筛选的本领 。 既不应排斥一切 , 也不应唯外是尊 。 研究生以 自学为主 , 但不可缺少导师的引导 。 导师应确实负起指导的责 任 , 切 忌 “ 放 羊 ” 。 引导的主要方式是讨论 。 所以采用讨论方式 , 旨在培养研究生的独立分析与批判的能力 , 以及独 立工作的素质 。 要讨论 , 就得求同存异 , 就得比较分析 , 就得 以理服人 , 不搞一言堂 。 这对于培 养研究生的 民主作风 、 民主气度与涵养极为重要 。 当然 , 这一条不仅实用于研究生 , 在本科教学 和科研工作中也应体现 。 研究内容越扩大 、 越复杂 , 越需要对话 , 越需要交流信息和思辨 。 讨论 班 即习明纳尔 是培养研究生的行之有效的形式 。 讨论班源于德意志 , 美国最早效仿实行 。 在 讨论班上 , 导师起着启发诱导的作用 , 必要时作出提示和释疑 , 更重要的是发挥研究生的主动性 与创造性 。 导师是讨论班上的一员 , 不搞独白式的满堂灌 。 导师不仅 “ 授人以鱼 ” , 而 更 重 要的 是 “ 授人以渔 ” 。 近代史学流派大都是从讨论班上产生的 , 例子很多 , 不胜枚举 。 研究生 必 须 经 常积极地参加学术讨论会 。 会议无论大小 , 都是开展眼界 、 摄取新观念和新方法的场所 。 在英美 大学中 , 甚至利用茶余饭后时间 , 举行小型会 。 报告人简短地说明所要阐发的内容 , 与会者 提出问题 。 有问 , 有答 , 有辩论 , 可不作定论 , 也可 “ 置若周闻 ”。 不拘形式 , 有话 则 长 , 无 话 则短 , 个把钟头即告结束 。 这种经常的活动既活跃了学生的思想 , 也活跃了学术气氛 。 学的 目的在于用 。 学习昨夭 , 在于加深理解今天 , 尽可能好地预测明天 。 历史是离不开社会 的 。 历史观 , 简言之 , 就是关于人类社会文化演进 、 社会发展规律的看法 。 评定一本著作或一个 学派 , 主要看它的社会效果 。 所以对于学习社会科学的研究生来说 , 社会实践就 是 很 重 要 的 课 题 。 书本知识是间接经验 , 在学习中所 占的分量也较大 , 但不应忽视社会实 践 , 不 能 搞 唯 书 至 上 。 研究工作不能脱离社会 , 应正视社会发展 中所提出的新问题 。 参与社会实践 , 不仅在于发现 有价值的问题或验证 自己提出的解答 , 还在于培养为社会服务的精神 。 我们当代人站在文化的交叉口上 。 我们走的是社会主义大路 , 接受的是社会主义教育 , 但我 们或多或少地背有封建主义的包袱 、 小生产者的包袱 。 更坏的情况是 , 有的人甚至在潜意识中或 多或少地还有半殖民地思想残余 。 此外 , 还有资本主义思想的冲击或侵蚀 。 就文化思潮言 , 我们 正站在一个过渡的汇合点 。 我们一定要 自觉 、 自尊和 自信 , 保持高尚的理想和情操 还要刻苦学 习 , 敏于精思和探索 , 善于识别方向 , 分清主流和支流 , 明察糟粕与精华 。 唯有这样 , 我们才能 很好地应 “ 战 ” , 很好地发扬社会主义文化 , 很好地建设我们的两个文明 。 这是时代提出的任务 , 也是每个史学工作者应具有的自觉意识 。 为文时 , 曾得到李青同志的协助 , 顺致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