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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史
杂 谈 “御田胭月旨米 ”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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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周士琦
小说《红楼梦》曾提及一种“御田胭脂米 ” , 在
该书五十三回中 , 宁国府黑 山村的庄头乌进孝送
上的帐目就有记载 : “御田胭脂米二担 、碧糯五十
解 、白糯五十解⋯⋯ ”这 “御 田胭脂米 ”只有区区
二百斤 , 足见其十分珍贵 。
何谓 “御田胭脂米” ? 顾名思义 , 当出自皇家
之田 , 且米色艳红如胭脂才对 。 这是曹雪芹故弄
玄虚的小说家言 ,还是确有此胭脂米 ?偶阅《康熙
御制文》, 才在《御稻米》一文 中发现 了由康熙于
御田中亲自选育的“色微红 ”的“御稻米 ” , 此即曹
氏于《红楼梦》中所云 “御田胭脂米”耳 ! 在《御稻
米》一文中康熙详细地记载了他选育这一优良稻
种的经过 ,该文大意如下 :
在丰泽 园 (北京的皇家庄 园 , 在 中南海太液
池附近 ) 中有儿 块水田 , 种有玉 田 (今河北 玉 田
县 )稻种 。 每年到了九月才开始收割登场 。 有一
天 , 我沿着稻 田 间小路行走 , 当时是六月下旬 , 稻
穗才出来 , 忽然见到一探稻子远远 高于其它的稻
子 , 它的稻拉 已坚 实成熟 , 就将这些稻 谷 收藏起
来 , 等到 第二年再检验它是否早熟 。 到 了第二年
六 月 , 由这些稻谷长成的稻予果然先成熟 了。 从
此年年播种它 , 每年收获千百 。四十余年来 , 皇宫
里的米饭 , 都是用的这种米 。这种米的颜色微红 ,
米粒长 , 气香而味美 。 因为它产 自皇家庄园 , 故称
“御稻米 ” 。 一年之 中种两茬也能两熟 。 在口外种
稻子 , 到了白露 节气以后几 天 , 就不能成熟 了 , 只
有这种御稻米可以在 白寡之前收 刻 。所以山庄稻
田 所产的稻米 , 每年避矛时食用还有利余 。 我曾
书此稻颁给江 、浙的总着 、巡抚 、织造 , 让 民问种
植它 。 听说这两省也有不少这种稻米 , 可惜未大
面积种植 。 南方的气侯温缓 , 稻予的成熟必早于
北方 。 每 当夏秋之交 , 麦子 、稻子接济 不上时 , 能
够收获这种早稻 , 利民之处不小 。 若一年种两茬
的话 , 那么每亩的收成将增 加一倍 , 将 来仓储就
可以逐渐充实起来了 。
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出康熙不愧是位植物育
种学家 , 他一旦发现稻 田中有早熟的植株时 , 就
单独收藏 、播种 , 使这一 自然变异的优 良稻种得
以繁衍 。 在当时的科学技术条件下 , 不失为一种
有效的育种方法 。在北方也能一年两熟的稻种具
有巨大的推广价值 , 康熙还有意在江南地区推广
这一早熟稻种 ,
现 出关心民生的态度 , 值得称
道 。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言及 由康熙亲手选育
的“御 田胭脂米 ” , 而且贾府中的庄园即种植此
稻 , 贾母等亦食此米 , 乃十分自然之事 。因为康熙
在《御稻米》一文中说 : “曾颁给其种 (士琦按 : 指
御稻米)与江 、浙督抚 、织造 。 ”而曹雪芹之祖父曹
上面这些 卜辞 、铭文 、诗作所记载的伐楚战争 , 说明了中原华族人对南方楚族人所奉行的敌视政策 。
“戎狄是膺 , 荆舒是惩 ” (《诗经 · 闷宫》) , 更说明南方楚族 “蛮‘忿 , 始终是中原诸夏的讨伐对象 。
楚人首领熊绎 , 虽受到周成王的封爵 , 但这仅仅是周王朝对南方“蛮夷 ”的一种羁鹰政策 。 当时
西周王朝的盛会上 , 这些 “ ”{诞之蛮 ”是不能与中原华夏诸侯同起同坐的 。
因此 , 处于周王朝敌视中的楚歌 , 不能收入中原华族的《国风》之列 , 是可想而知的 。
(题书 : 吴志宏 ) 资任编校 : 秦 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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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史杂谈 · 湖北 刘济民
中华鳃是国宝 . 它的祖先与恐龙同时代 , 亿
万斯年 , 沧海桑 田 , 中华鳃仍绵延不绝 , 人们称它
为古生物的活化石 、 “水中熊猫 ” 。 作为一种大型
鱼类 , 它早就进入了我们祖先的文化视野 , 在我
国浩如烟海的古籍文化中 , 在人们的信仰习俗文
化中 , 不会没有它的踪影 。
但是 , 要寻找它的踪迹又还比较困难 , 因为
中华鲜这是近代的一种学名 , 在古代不叫中华
鳃 , 而且它的地方俗名颇多 , 如黄鱼 、大腊子 、玉
版鱼 、含光鱼 , 而这些名称在古诗文中是否都是
指的中华鳃呢全 尚未 见生物学专家权威性的考
证 。
郭璞为《尔雅》作注云 : “鲍 , 大鱼 , 似鲤而短
鼻 , 口在额下 , 体有邪行甲 , 无鳞 , 肉黄 , 大者长二
三 丈 。 今江东呼为黄鱼 。 ”唐人段成式 《酉 阳杂
坦 》云 : “蜀中每杀黄鱼 , 天必阴雨 。 ”记载了民间
一种传说 。
由上可见 . 黄鱼是指中华鲜 , 它体型硕大 , 身
有 “邪行甲”(龙鳞 ) , 人们把它当作神灵之物 。
黄鱼是指中华鳃 , 我们从苏轼的一首诗中也
可看出 。 苏轼有一首《浅破鱼》, 浅破是唐朝时长
安附近的户县一个人工瑚 , i美酸所产的鱼 , 在当
时是朝廷里的美味佳肴 。 在宋朝时 , 有人远道给
苏轼送来这种鱼 , “紫若穿鳃 ” , 鱼还很鲜活 , “红
鳞照座光磨闪” , “携来甚远俄尚动 , 烹不待熟指
失染 。 ”苏轼饱食一顿 , “香粳饱送如填堑” , 然后
他回忆道 : “早岁尚为荆诸客 , 黄鱼屡食沙头店 。 ”
原来苏轼在嘉佑四年 (1 0 59 年)冬 , 同父苏询 、弟
苏辙 自眉州顺三峡出川 , 取道荆沙 、襄阳而赴沐
梁 , 在荆沙逗留时 , 正是中华鳃溯江而上 , 到金沙
江一带产卵的时期 , 苏轼在荆沙多次吃到 了这种
鱼 , 也只有这种硕大无比十分珍贵的中华鳃鱼 ,
才可以和朝廷食用的浅破鱼相比 。
中华鳃为食中之珍 , 肉味嫩美 , 营养丰富 , 古
代长江出产颇丰。 陆游的《入蜀记》亦有记载 , 乾
道 六年 (1 170 年 )八月三十日 , 离鄂州后 , “过谢
家矶 、金鸡 i伏, 矶不甚高 , 而石皆横裂 , 如累层璧 ,
得缩项编鱼 , 重十斤 , 袱中有聚落 , 如小县 , 产鳃
鱼 , 居民率以卖鲜为业 。”据陆矶《毛诗草木鸟兽
虫鱼疏》记载 , 这种鲜鱼 , 身形似龙 , 大者千余斤 ,
肉可蒸为肉羹 , 又可为鲜 , 鱼子可以为酱 。 《诗经
· 周颂 · 潜 》中云 : “潜有多鱼 , 有鳍有鳍⋯ ⋯ 以
享以祀 . 以介景福 。 ”陆现在为这首诗作注时 , 介
绍了古人对中华鲜食用的方法 , 周朝时人们崇拜
中华鲜 ,进而以鱼进献祈福 , 作为祭祀的用品 。而
在陆游那个时代 , 人们已经从食用价值经济观念
来看待中华鲜鱼 了 , 甚至有人以此为业 , 以此为
生了 。
寅于康熙中为江宁织造 , 乃康熙之宠臣 , 康熙五次南巡 , 有四次均 以曹寅织造署为行宫 , 曹寅之子 ,
曹雪芹之父曹颇亦曾任江宁织造 。 故康熙肯定曾将御稻米颁给曹家 , 无怪乎曹雪芹在《红楼梦 》中
会言及“御田胭脂米 ”了。 看来此米大有来头 , 而非曹雪芹杜撰 , 它反映了曹家鼎盛时期与皇帝关系
之密切 . 宠信有加 . 亦可见曹氏笔墨深微 , 无一字无来历 , 从这区区“御 田胭脂米”亦可见一斑 。
责任编校 : 秦 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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