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白里安计划失败原因初探

【doc】白里安失败原因初探 白里安计划失败原因初探 2005年第1期 第30卷 (总第136期) 浙江师范大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ZHEJIANGNORMALUNIVERSITY (SocialSciences) No.1,2005 GeneralNo.136 Vo1.30 白里安计划失败原因初探 韩慧莉 (湖州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浙江湖州313000) 摘要:白里安是第一位正式提出欧洲联合计划的政治家.但他的计划遭到了失败. 失败的原因在于当 时的欧洲缺乏联合所必需的基本条件:共同的政治意愿;联合的经济基础;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和一批具有决 策力和操作力的领袖人物. 关键词:白里安计划;政治意愿;经济基础;领袖人物 中图分类号:K5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5035(2005)01-0035-05 阿里斯蒂德?白里安(AristidBriand)是第一 位正式提出欧洲联合计划的政治家.然而他没有 2O年后的舒曼幸运,他的计划遭遇了失败.由于 失败,也就未能引起学术界足够的重视.关于失败 的原因,至今未见专文发表.而笔者认为探讨白里 安计划失败的原因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舒曼计 划的成功,进而理解当今欧洲一体化运动.有鉴于 此,写就此文.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时任法国外交部长的白里 安深感建立一个国际安全体系的重要,但他观察到 国联并不能保证集体安全,欧洲仍然面对德国的军 事威胁.他想实现法德之间的和解以使法国安全 得到保证,但在法国国内民族主义膨胀之时似乎不 太现实.于是他考虑到只有在一个组织起来的欧 洲范围内才能既制约德国又确保法国安全,法德之 间才能友好相处,欧洲和平才可望实现.然而,时 任法国内阁总理的普恩加来对欧洲组织不感兴趣. 直到1929年普恩加来退出政界,由白里安兼任总 理,他才将欧洲联合计划于同年9月在国联秋季会 议上公布出来,并在1930年给国联26个成员国的 备忘录中进一步作了阐述.但是白里安的计划遭 到了失败.失败原因在于:1,缺乏共同的政治意 愿;2,不具有联合的经济基础;3,计划本身的缺陷 和缺乏一批具有决策力与操作力的领袖人物.下 面逐一加以考察分析. 20_3O年代的欧洲正处于凡尔赛体系之下. 这个体系是一战后确立起来的战胜国对战败国的 一 种联合控制.在此不平等状态下,各国不可能具 有共同的政治意愿.就战胜国来说想的是如何执 行凡尔赛和约,实现和约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对战 败国来说一心想着复仇,伺机反抗.就是在战胜国 之间和战败国之间,也由于各自的利益差别而具有 不同的政治意愿.法国的战略目标是:以安全为借 口,最大限度地削弱德国,防止它复起,重建法国在 欧陆的霸权.其做法之一是动不动以军事占领制 裁德国.早在1920年4月,法国就以德国违反和 约为由,占领了法兰克福和达姆施塔特,后在英国 的压力下才撤军.1923年,法国又借口德国不履 行提供煤炭和木材的义务,联合比利时武装占领鲁 尔,制造了举世震惊的鲁尔危机.法国总统普安卡 雷公开声明:"他将到'矿井里'去寻找德国的 煤".[1](PSl1)对法国来说,占领鲁尔既可迫使德国履 收稿日期:2004-06-04 作者简介:韩慧莉(1957一),女,浙江湖州人,湖州师范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 35 行赔款规定,又可夺取德国的一部分领土以肢解德 国,恢复自身经济地位.二是坚持要德国承担巨额 赔款.1922年1月7日,法国总统米勒兰向参加 戛纳会议的代表白里安提出一份备忘录,要求他: 1,对赔款问题不作任何让步;2,不要在戛纳召见负 责讨论赔款问题的德国代表.J(聊'14日,以对德 强硬着称的普安卡雷出任内阁总理.他一上台就 要求"全面执行凡尔赛和约".8月31日,普安卡 雷坚决否决了赔偿委员会提出的关于德国延期6 个月偿付赔款的.他威胁说,如不按期偿付将 是十分危险的.次年1月,法国果然出兵占领鲁 尔.当1926年德国要求协约国提前从莱茵区撤军 时,普安卡雷严词拒绝:军事占领不单是安全的保 证,而且是支付赔款的保证.法国之所以在德国赔 款问题上态度如此强硬,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不愿 意德国由此卸掉沉重的经济负担而重新复起. 1923年1月普安卡雷对英国提出的赔款方案的批 评很能说明问题:"如果接受了英国计划,则德国 债务总额只有法国债务的三分之二.几年以后,德 国将成为欧洲唯一最先偿清外债的国家.它的人 口不断增加,工业几乎没有遭到破坏,在极短的时 期内,它将成为占绝对优势的国家".[3](PI58) 与法国不同的是,英国不希望过分削弱德国. 因为它把保持欧洲"均势"看作是自己长远的战略 利益,过分削弱德国将使法国趁机称霸欧陆.因 此,在整个2O年代和3O年代初,英国在外交上实 .一是它力图削减德国赔 行的是"扶德抑法"政策 款,使德国经济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以抗衡法国. 为此,1923年1月英国在巴黎会议上提出了一个 新的赔款方案:允许德国在没有任何担保的条件 下,延期交付赔款4年;把德国的赔款总数从1320 亿金马克减为500亿金马克.[]'n.由于法国的坚 决反对,该方案流产.紧接着,1924年4月,英美 又策划制定了《道威斯计划》,并在英国首相麦克 唐纳主持的伦敦会议上得以通过.该计划除了大 幅度削减德国每年的赔款额之外,还使德国得到了 8亿金马克的贷款,从而为外国资本大量涌入德国 开辟了道路.与此同时,计划却使法国丧失了在赔 款问题上的主动权.从此法国不能因为赔款问题 单独对德实行制裁.因此,《道威斯计划》在很大 程度上实现了英国抑法扶德的政治愿望.二是迫 36 使法国从鲁尔和莱茵区撤军.法国占领鲁尔有利 于加强其在欧洲的地位,这有悖于英国的"均势" 政策.为了迫使法国退出鲁尔,英国联合美国在国 际金融市场大量抛出他们手中掌握的法郎和法国 有价证券,造成法郎严重贬值,迫使法国于1924年 11月从鲁尔全部撤军.1929年8月,当德国再次 要求驻兵莱茵区的国家提前撤出而遭到法国拒绝 时,英国却站出来说,它将于1929年年底以前完全 从莱茵区撤兵,使法国陷入被动地位,只好答应提 前撤兵.三是在德国疆界问题上支持德国只对西 线提供安全保证.1925年,德国在莱茵保证公约 中只对西部边界的安全作了保证,对它的东部疆界 则未作保证,这意味着德国可以随时修改它的东部 边界.这显然不利于法国安全体系的构建和扩大 在东欧盟国中的政治影响.为此,法国提出德国东 西部的疆界必须同时得到保证.而英国却明确宣 布,不愿对德波边界和德捷边界提供保障.奥斯汀 ? 张伯伦说:"英国政府永远不愿也永远不能以英 国士兵的骨头去为波兰走廊冒险."[](P"1925年 5月28日,张伯伦在给白里安的复照中再次重申, 英国所承担的义务仅限于维护德国西部边界的领 土现状.这明摆着试图破坏法国与东欧盟国的关 系并保持法德对抗. 德国是战败国中遭受惩处最严厉的国家.它 的目标就是修约和复仇.它采取的步骤之一是拒 绝承认负有战争罪责.因为战争罪责问题是《凡 尔赛和约》的基础,推翻了这个基础也就为修约开 辟了道路.为此,它在1924年12月致函国联秘 长要求加入国联时提出:必须不再以任何方式让德 国承认负战争的责任.[]"1925年9月,洛迦诺 会议召开前夕,德国再一次提出,"德国人民要把 这种谎言洗刷清楚.这是绝对公平的.是非一天 没有大白,四海之内兄弟之一还刻上了犯罪的烙 印,国际间的亲善与相互了解是不可能的."[3](PI76) 步骤之二是充分利用英法之间的分歧,延期和削减 赔款以恢复德国经济,为复仇作物质上的准备. 1922年7月,德国才付了一年的赔款就提出延期 缴付的要求.1924年德国又利用英法矛盾四次活 动,使伦敦会议通过《道威斯计划》,达到了大幅度 削减赔款的目的.1928年,德国再次借口经济困 难,要求削减赔款额.结果,《杨格计划》将德国每 年赔款额比《道威斯计划》又减少了20%.[3](Pi65) 最后,德国赔款不了了之,1921年确定的1330亿 金马克赔款额中总共只偿还了228亿2100万金 马克.《道威斯计划》和《杨格计划》对德国经济起 了输血作用,到1929年德国工业产量超过战前 13%,再次超过英法成为欧洲第一经济大国. 随着德国实力的增长,国内毁约和复仇的情绪 日益强烈.1925年德国外交部长斯特莱斯曼在给 前德皇威廉二世的信中就谈到,德国"第一项任务 中最重要的是把德国的领土从占领者脚下解放出 来.我们要挣脱我们脖子上的枷锁.""第三项重 大任务是重新调整我们的东部疆界,收复但泽和波 兰走廊,修改上西里西亚的疆界."[]'nm'时至 1928年3月,德国的一些复仇主义政党公开提出 了修改东部疆界的问题,声明:"德国永远不接受 这种界线".20年代末期,德国报纸大造舆论,要 求合并奥地利,收复上西里西亚失地,取消波兰走 廊,甚至提出修改德国与丹麦和比利时的边界.德 国司法部长赫?韦泽尔公开声明:德国在帝国的疆 土范围内不可能发挥自己的潜力.[]啪与此同 时,德国加速重整军备.陆海军军费从1925年的 4亿909O万马克增加到1929年的8亿2700万马 克,[3](PIS1)差不多增加了一倍.民族复仇主义思想 在德国不断膨胀. 由上可见,处于凡尔赛体系下的欧洲各国各打 各的算盘,缺乏一种共同的政治意愿,从而缺乏欧 洲联合的政治基础.特别是在1930年德国纳粹分 子在选举中获胜后加紧战争准备,各国为确保自己 的安全互结联盟.这样欧洲重新分为几个联盟集 团:1935年成立的法苏联盟,法国和波兰及捷克斯 洛伐克缔结的联盟,1936年建立的罗马一柏林轴 心.在这种形势下,欧洲只能离联合越来越远,而 离分裂则越来越近. 白里安时代的欧洲不具有联合的经济基础. 这种经济基础包括:一定的发达程度,相近的经济 实力和统一的市场.虽说战后经过10年的恢复, 西欧经济达到了战前水平.但1929年爆发的经济 危机使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工业生产下降40%,农 产品价格下跌30%,贸易总额缩小2/3,欧洲经济 倒退了几十年.各国的经济实力也不尽一致.德 国是战后遭受惩处最严厉的国家.通过和约,德国 丧失了1/7的土地和1/12的人口,并失去了所有 海外殖民地.虽然《道威斯计划》和《杨格计划》大 幅度削减了德国赔款,但它平均每年仍然要偿付赔 款近20亿金马克.同时,德国还欠有大量外债. 到1931年初,德国负有外债270亿金马克,当年需 要归还的各种债款就达49亿金马克.另外还要偿 付15亿金马克的利息.J(n这种情况使得德国 战后恢复比其它欧洲国家困难得多.它不是主要 依靠自身的调节,而是主要依靠外国贷款,这就使 它的经济异常脆弱,致使危机来临时就无法抵挡. 其工业生产从1929年危机前的最高点到1932年 危机最低点,一下子下降了40.6%,农业生产下降 30%,进出口贸易下降70%,[]'n嘲其下降幅度 成为欧洲各国之最.经过这次危机的打击,德国经 济实力大为减弱,无法与其它各大国平起平坐.与 德国的既遭和约极大削弱又遇危机沉重打击相比, 英法两国却可以用得到的赔款来缓解危机.另外, 英法还有殖民地作为危机的缓冲地.因此英法两国 遭受危机打击远没有德国沉重.危机中英国工业生 产下降23.8%,法国工业生产下降36.2%,'陟均 低于德国.其中1929--1932年三国煤,铁,钢生产 下降幅度见下表:' 煤铁钢 英国19.7%52.9%46% 法国26%50.8%47% 德国46%77.7%73.1% 尤其是英国,由于1932年实行"帝国特惠制" 而在国际市场上增强了竞争力,得以取代美国重新 摘取世界贸易的王冠,其经济实力远在德国之上. 30年代经济大危机还使各国纷纷提高关税, 关闭边界,西欧统一市场荡然无存.早在危机爆发 前,各国的关税斗争已经相当激烈.1925--1929 年间,德国关税提高了29%,法国提高了38%,比 利时提高了50%.[]'舢'危机爆发后各国更是高 筑关税壁垒以保护国内市场.英国于1931年颁布 紧急关税法,对棉纱和棉织品征收50%的重税. 1932年颁布"进口税法",规定对那些对英帝国商 37 品采取歧视性措施的国家的商品按价增收100% 的关税.德国于1932年推行新税法,对许多进口 商品征收100%的关税.[](聊'丹麦,瑞典也提高 关税并规定进口限额.法国则限制对进口物资和 商品的消费,向自给自足经济发展,使"帝国"成为 闭关自守的经济区.与此同时,各国间的货币战也 使欧洲经济更加趋向分裂.在硝烟弥漫的货币战 中,欧洲分裂成几个货币集团:一是英国联合它的 殖民地,自治领地和一些独立国家组成的"英镑集 团";二是法国同比利时,瑞士,荷兰,意大利等国 组成的"金本位集团";三是德国的封闭性集团. 1933年的世界经济会议试图解决关税问题和货币 稳定问题,然而遭到了彻底的失败.法国和德国甚 至在会议进行中提高了关税.因此,在整个30年 代,随着关税的提高,进口限额的规定和几个货币 集团的形成,欧洲统一市场已不复存在. 欧洲联合注定要和经济统一结下不解之缘. 然而当时的欧洲经济倒退,各国经济实力相去甚 远,统一市场消失,经济统一无从谈起,欧洲也就失 去了联合的经济基础. 计划本身的缺陷和缺乏一批具有决策力与操 作力的领袖人物是白里安计划失败的又一重要原 因.就计划本身的缺陷来看,一是它的模糊不清. 白里安关于欧洲联合计划的正式提出是在1929年 9月的国联秋季会议上.他谈到:"我认为象欧洲 这样在地理上聚在一起的各个民族之间应该保持 一 种联邦关系;这些国家的民族随时都要进行接 触,讨论他们的利益,作出共同的决议,彼此之间建 立一种休戚相关的关系,一旦发生紧急的情况,就 能够共同对付.我要努力建立的就是这种关 系."[2](PI46)他又说,我们可以先从建立经济联系开 始,然后建立政治联系,但"并不触及每一个国家 的任何主权".[2](PI46)1930年5月在给26个欧洲 国家的备忘录中白里安再次建议建立一个欧洲联 盟,其中包括一个欧洲议会,一个常设委员会和一 个秘书处.并指出:"欧洲各国政府所期望的联邦 的建立,不得在任何情况下和在任何的程度上通过 任何方式影响到该组织成员国的主权"."联盟的 基础是联合而不是统一."[]'蹦'与1929年的演说 38 不同的是该计划提出"经济问题一般应从属于政 治问题".【4j(麟'在这里,白里安既说到了联邦式的 联系,又谈到了对主权的绝对尊重和联合会的概 念.那么他要建立的到底是联邦呢,还是联合会抑 或是政府间的合作机制?如果是联邦的话,它又不 触及国家主权,而且对一个联邦来说27国也过于 庞大.如果是联合会或政府间合作机构的话,就没 有必要建立一大堆臃肿的机构.如果是类似国联 那样的国际组织的话,那么已经有了一个为什么还 要建立一个呢?这种概念上的模糊不清,使各国对 计划抱着怀疑乃至反对的态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里安的备忘录提出后,除了捷克和保加利亚表示 欢迎外,其它国家都持冷漠态度.英国在给法国的 复照中写道:"同意基本概念.不同意所建议的各 4j("英国首相麦克唐纳对《每日电讯》 种方法."【 报记者说:"'欧洲合众国'的想法是'早熟'的,也 许再过十年可以议一议".【6j(嗍'这等于是否定了 计划.对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瑞士来说,国联已经 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去干别的.对德国来说,首要 的是废除凡尔赛和约对它的束缚,而不是去加入一 个联邦或者联合会,更何况它已经加入了国联.就 是法国自己也绝不是一致赞同白里安计划的.因 为白里安计划的基本点之一是法德和解,这是法国 国内主张对德强硬的政治家们所不能苟同的.计 划的模糊不清,使各国按照自己的理解拒绝了它. 计划的缺陷之二是强调政治优先于经济.白 里安在1929年的演说中主张经济优先,但经济危 机来临后,他在1930年的备忘录中又转而强调"经 济问题一般从属于政治问题",建议先建立政治机 构,然后通过自由贸易主义的关税政策走向"欧洲 各国经济的靠拢",最终达到"建立一个共同市场, 以便最大限度地提高整个欧洲共同体领土上的人 民的福利水平."而"把顺序颠倒过来不仅是徒劳 无益的.而且会使最弱小的国家感到这样做既无 保证而且还有受别国政治统治的危险".r(聃'但 是,白里安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各国地位的平等 是联合的基础.而在凡尔赛体系下各国的地位是 不平等的.战胜国具有制裁权,战败国处于受制裁 的地位.战败国尤其是德国处心积虑地要废除凡 尔赛和约,强调在加入一个统一的欧洲之前,首先 要恢复它的平等权利.特别是希特勒上台后决心 用战争来取得他要得到的,根本无意在政治上与欧 洲合作.在此种情况下,欧洲联合从政治领域起步 是不现实的.另外,强调政治优先的话,各国就得 承担起义务,尤其在国际形势日趋恶化的情况下, 无疑得对安全承担起更多的责任,而像英国这样的 国家根据它的一贯政策,根本不想承担这样的义 务.它认为没有必要去触及政治领域,只需发展经 济关系就够了.因此,计划既得不到德国的支持也 没有英国的赞同.虽说在经济危机的背景下强调 经济优先也是困难重重,但比较起来恐怕难度要小 一 些. 除了计划本身的缺陷,当时的欧洲也缺乏如二 战后莫内,舒曼,巴罗斯以及阿登纳那样一大批既 热心于欧洲联合事业又具有决策力和操作力的领 袖人物.白里安虽然多年来致力于泛欧运动,并于 1927年担任了泛欧联盟名誉主席,但他做事优柔 寡断.比如,为了避免激怒别国政府,他在1929年 国联会议上的发言小心翼翼,结果使他的设想表述 得模糊不清.继而在1930年5月的备忘录中由于 害怕遭到各国政府的拒绝,一改1929年演讲中经 济优先的主张而提出政治优先,结果反而招致更多 国家的反对.9月,白里安在一份中对各种反 对意见作了回答后便畏缩不前,不再提议建立一个 如同他在备忘录中所提议的专门组织,而仅仅建议 组织一个欧洲联合的研究委员会.计划的提出者 本身如此游移不定,又如何让别人信服和为此努力 呢?在德国,斯特莱斯曼虽然赞成欧洲联合,但他 要求德国在加入一个统一的欧洲之前,首先要恢复 它的平等权利,更何况他在计划提出后不久便死 去.随着纳粹分子在1930年的选举中获胜,更无 人愿与白里安合作了.在英国,首相麦克唐纳根本 就不赞成此时谈论欧洲联合.他纵使具有决策力 和操作力又有何用?因此,当时欧洲联合缺乏一批 具有决策力和操作力的领袖人物愿为欧洲联合而 奋斗."有心无力"和"有力无心"同样于事无补. 由上可知,20_30年代的欧洲缺乏联合所需 的最基本条件.这是白里安计划失败的原因所在. 后人正是在吸取了白里安计划失败的教训的基础 上一步步走向了成功.从这个意义上说,白里安计 划为欧洲联合提供借鉴作出了贡献. 参考文献: [1][法]皮埃尔?米盖尔.法国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2]【法]让一巴蒂斯特?迪罗塞尔.外交史【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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