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怎样炼成的》

柳总在联想之星创业CEO特训班讲课内容（录音整理）——《总裁是怎样炼成的》 琢磨了半天，我是站着讲好，还是坐着讲好，站着讲能够看见大家每一位，也会放松一点。今天上这个课，曹总作为代表达了一下我们的心情，我自己也还是，不能说很激动，还是非常的兴奋，为什么呢？我觉得这个可能将来是一个历史上说不定是一个大事的开始，为什么这么讲呢？就是我们在84年办这个企业的时候，想的主要是，因为在科学院里我们觉得憋得慌，做得东西都变不成产品。将来是不是能做多大的事实在没有这么想过，我自己当时的感觉主要还是想试试我自己个人做多大的事，到后来就越做越大了。 在这个时候我们国家确实存在着有一个高科技成果产业化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哪儿呢，我们自己也看得比较清楚。现在的历史资料记载，我多次在各种会上说过，大概高科技产业化有三个方面的问题老解决不了。第一个，就是观念问题，一个是机制问题，一个就是人才管理问题。但是其实到现在大家可以看看这个问题解决了一部分，始终还是没有太解决好，民营企业里面他们的科技含量将会越来越高，为什么呢，因为企业家都明白，什么东西利润高，什么东西利润少，他们不明白吗，他们努力会往那个方向走，以前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底气太小了，资金量不够，它得一步一步做。但是到了国营企业里面，由于有别的机制的原因，使得它这个方面做得不是特别好，而到了科研院所里面真的是机制上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再下来就是昨天我说的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就是人从哪里出，所以这一次我们想做这个事，其实是想了很长时间了，我们觉得我们现在也有这个能力，有经济能力，宣传上也有能力，只要我们这个事真做得刨开一个口子，我一定要跟科学院把这个事在国内、在院里面实际的宣传下，不实际讲，人家观念的问题就改变不了。你像过去我们在那个年代，成天做的事是今天看来最无聊的事，但是在当时认为是最最重要的事，把当时最最重要的国计民生的事，当时认为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其实它也是一个观念问题，深入到我们这个里面来。但是我们要把这个事弄好的话，首先我们真得做出来，要做出来我们就宣传，就折腾，做不出来我们就接着往下再做。所以我想不管是今天做，还是以后做，反正这条路我们要往下走了。昨天我跟院长说，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正熟悉的同志都知道，我们这么说了，就是真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一定要往下走。因此应该讲今天是一个重要的大事，希望历史上记载重要的大事的开头，也许这个开头会开一段时间。 我今天想跟大家谈的，实际上想谈的是一个企业家的素质，或者一个企业家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我们联想，或者我自己是怎么去挑人，怎么去培养人的，一方面是讲他们，一方面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很多事说是选人，但是同时也是弄明白了说我们自己，我们应该怎么做事，大概是想讲这个内容。这个内容是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昨天在发言的时候已经讲过了，因为现在在座的，上一次我们面试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课题组长，课题组长本身是有权利选择自己来，或者是派别人来，或者是从外面请人来，或者最起码你能够跟组里面研究你们有这个权利。但是第一件事就是我还得跟大家说，是不是心里真想干这个，这个得希望大家想明白。为什么老这么说呢，是因为在我们所投资的企业，或者这个里面有过几个实际上科学家本身，又想当院士，同时又要做企业，两头兼顾，两头兼顾就是两头担了。其中有两个企业是我们退出了，还有一个是经过努力以后，跟科学家慢慢的有了很多的磨合，有了重大的调整和改变，现在这个企业也做得要上市了，但是花了很多的时间。还有一点，就是今天说的这些情况，就是对这些企业家和相对于科学家有不同的素质要求，大家实际上来看看自己是不是适合做这件事，这个也可以再来考虑，这是我的第一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就是如果决心做，咱就义无返顾，就是后面就会讲到素质里面有一条就是坚定不移了，坚定不移应该是怎么样的呢，我想把我们怎么去选人这些东西给大家谈一谈。在讲的时候，还是非常希望能够互动，但是我这个都是故事，大家有什么想法随时举手，你们这么一互动以后，对我是一个支持，我觉得在听我说话，这样我感觉也会好，谈起来也会更轻松。 我曾经出过一个题目，这个题目我相信大家可能都问自己了，但是我还是讲，到底一个企业的总裁，或者叫CEO，咱就叫总裁吧，到底管干什么，董事会管干什么，总裁管干什么，因为你后面要说总裁有什么要求，你得说他管干什么，你才说我们的要求哪些是才合理的，哪位愿意说说？ 学员A：看到这个题目，我思考了一下，按照我的理解，总裁，我认为肯定是一个企业的最高的领袖，或者是绝对领袖，他应该起到的作用首先应该是决策，然后是用人，另外是执法，还有是沟通，还有一个我认为也是比较重要的就是真是一面旗帜。大概我想到的就是这么几个。 学员B：我补充一下，我觉得董事会它是作为股东的代表，就是我投了这么多钱，我希望赚钱，总裁应该是主要制定愿景，企业的愿景，或者企业发展目标，或者战略的，主要的功能应该是这个。第二个，围绕着这个愿景，他应该制定管理的系统。 学员B：我认为现在企业的总裁他相当于是分别承担了董事会和执行层各一部分的职能，这个也是现代企业的一个要设计CEO跟总裁当时一个原则的出发点，事实上总裁是参与董事会的决策，但是负责来执行董事会的战略规划，他是参与了董事会的战略规划的。其他的我觉得丁伟老师总结的还是非常好了，主要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十个字展开工作的。 柳总： 好，我就不再问大家说的了，我来说说我的感受，其实刚才大家说得非常准确，就是在董事会里，董事会主要是股东的代表，股东投了钱，投了钱以后，办了公司，实际上他得看着管理层怎么样，其实董事会的几个主要作用，我说的这个理解是我自己的理解，跟外部说的差不多，但是我有我更加重的理解。 第一条，实际上是监督。 第二条，它得是组织管理层，组织管理层的组织方法，实际上就是任命，一般要看你是弱势董事会，还是强势董事会，一般的董事会像我这个就是任命了总裁，就他来定，他来组合，他组合了以后报董事会批准，实际上咱们就算是叫组织吧，因为有的董事会比如说很强势，认为新组织的班子不太懂，副总裁也有他们来定，这样的也有，但是很少，多数是任命总裁了。他把它组织好了以后，总裁就决定怎么干了，然后这个董事会就负责幅度了，它怎么监督呢，一个你每年简单的把它的预算，就是你得把你挣多少钱，花多少钱得告诉我，这个是最弱势的董事会，你告诉我，然后我还得有一个审计的这么一个组织，审计小组，审计委员会查你的帐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所以是通过了比如说预决算来检查花了多少钱，挣了多少钱，是不是说得一致，还有比如说像审计，用这样的方式来监督。做得好了，它就有一个奖励，它还有薪酬委员会，主要是为了奖励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监督，好了，就有奖惩，都是有董事会来定。 第三条，就是有关公司的资产问题的处理有董事会来定，比如卖不卖股票，这些事有董事会来定，其实你看第一个组织的管理层，任命了总裁，把总裁的权限给任命出来，然后监督他怎么干，第三个，这个公司有多少钱，这个事由他们来定。还有的董事会比较稍微强势一点，它还要多做一件事，做什么事呢，就是比如要制定公司的战略方向，因为大家定义不同，我说的方向的意思，具体战略什么东西的还是由总裁的班子来定，它大概的方向，比如拍电影的你到底是拍武打片，还是拍言情片，总体的方向。还有董事会的重大决策，比如多少亿以上的交易得有他们批准，它有这么一条。所以总体上董事会是股东的代表。 我在这儿说一个我的理解，可能跟外面别的公司说得不同，咱们做企业的，管理层要为员工负责，要为股东负责，为我们的顾客负责，或者说为社会负责，哪个是最根本的呢，其实我觉得咱们真说透，是为股东负责是真的。怎么回事呢，股东组织拿钱成立的公司，但是你不为顾客负责，你不为员工负责，你根本做不好这个公司，要不然这个公司散了，它还有什么公司，你看董事会本身它也是股东代表来做监督的，尤其是上市公司，为什么上市公司这个里面有很多独立董事呢，这个独立董事的意思，就是跟股东没有关系的，是代表那些小股民们来当董事的，那些小股民你比如说像上市40％的股份在股市上，他们说不了话，他得选一些人来当，而这些董事干吗呢，主要就是监督。比如联想集团，像我们这些非独立董事，就是有股份的董事我才真就管战略，管用人，这些事我们就更上手了，你要靠他们研究，永远是研究会有问题，它因为全是否决得多，你想想吧，他说什么都是从监督角度来把持，所以一个企业真的没有一个比较大的股东，这个企业还真是难做，这个不是我今天讨论的问题。 再下面，定了总裁以后，总裁干什么，我记得他是深圳的，你是办过公司的，他说一下比你说的靠谱儿，因为他做过公司，目的性要比较明确。你说的这些东西，实际上手段，真的当总裁干吗呢，你说我们当个公司的总裁要干什么呢，其实话说得非常的简单的话，又是我自己定义的话了，它实际就是一个制定战略和执行战略，什么叫制定，什么叫执行，咱们把这个面延伸说得开一点就全包进去了。什么是制定呢，咱们说这个企业比如我们从小做到大，未必一开始上来就是制定战略，根本不知道。但是做的这个事本身实际是制定战略的事。 你比如我们刚一开始办联想的时候，投资了20万块钱，大概一个多月，我记不清楚了，大概几个月之内就被人骗走了14万，这是真事。剩下的这点钱你到底干什么，不干什么，我们刚一开始就先想说咱们得先无论如何得挣点钱出来，不能老月月开工资开出去，人吃马喂的本金就没有了，先找点活，是不是先能把这个先稳定，这个做法，于是我们就卖过电子手表，乱七八糟的都干过，卖过旱冰鞋，有的报纸说卖过菜，菜是没有卖过，就是先稳定住，你先活命，但是这个都不成，全赔了本了，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会吗及根本不行。后来定了一条说中关村街上这么多公司，都是干什么的呢，都是去给人家验收机器，去维修，这个赚了钱，赚了钱以后干吗呢，就在这几个月的做电子手表的过程当中，我和当时其他的几位领导人，明确了一条说，我们还得把所里面一些科研成果给用起来，原来我们这个公司刚一开始想定义干什么，不是想做汉卡，我们想定的是说科学院有这么多成果，外面有这么多单位对有关计算机的东西有这么多需求，我们能不能把它联系起来，到处外面去跑，去看，哪个所需要在计算机方面有什么需要要设计的，我们来联系我们所里研究室给你做，我们有什么现成的成果往外推广，这个联系的结果根本不行，这条路走不通。这个时候我们就又倒回过头来看，我在那个室叫第六研究室，是做计算机外部设备，研究室里有一个组叫模式识别组，专门做模式识别的，汉字手写输入，声音输入都是属于这个里面的，他们有一个成果，就是文字输入，特别是像联想功能的文字输入，联想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这个文字输入怎么叫联想呢，今天大家用计算机，敲个“中”，后面有“中国”，“中央”都习以为常，那是我们发明的，以前没有那个，大家根本想不到那个。我们在这个组里头有倪光南先生，他们组里面研究做出来的。所以我们就想我们要能把这一块拿到手里，我们好好的把这一块东西，今天说的成果就能给它差别就行了，当时的成果根本不可能变成产品的。 怎么去变呢，就是要把倪光南先生他们这个组，或者他自己弄到我们公司来，这是一件事。弄来了以后，你得有钱买微机，整个公司里还剩了这几万块钱，当时微机是七万多块钱一台，还不是AT＆T，就是8088，还有8086，我记得是七万多块一台，微机都买不起，你总得买原材料，做这件事本身要钱吗，钱从哪里来呢，后来我们下决心走了一条路，干脆走出卖技术劳力的路，给别人去做验收，做这些事，然后这几年辛辛苦苦真的挣了几十万块钱，拿这个钱我们就真的把汉卡做出来了，做出来汉卡以后，应该说这就算是一个战略了，我们做到这儿，做到这儿以后你心有不甘，觉得拿汉卡挣的这份钱，实际上是不够的，希望怎么办呢，后来发现把这个汉卡插在PC机上，去销售PC机一下就行了，于是就往下又走了一步。但是你往那一步一走以后，销售PC机以后，我们越销越好，因为有汉卡助销以后，就可以进很多的PC机销售，最后发现最大的盈利点在哪儿呢地就是海关进口搞批文，搞外汇进口这个，这个利润可就大了。于是这个时候实际上对我们是一个三岔路口，如果我当时要引着公司往这个方面去走，我就会专门去研究怎么去报关，怎么去弄外汇，就走到那条道上去了，很多很多人在当年发财，全都是利用国家政策转换的东西去做的，我们完全可以往那个方向去做。但是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拿那个只是做一个手段，还是好好的去沿着我们将来做自个儿机器的路去做，后来我们当然就选定了后者。这个实际上谁决定，都是总裁决定，你定了这一条以后，这个公司就有了非常大的差别。 而我后面说的路可就不那么好走了，真的会卖了机器以后，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真的要做机器，中国国家不批准，我们当时计划经济，咱们联想这个公司是科学院办的公司，叫国有，但是国有的好处你拿不到，为什么呢，国家规定有计划内，计划外一说，你像长城，凡是计算机领域的公司必须是电子部它办的才叫计划内，计划内有什么不同，第一它给你生产批文，允许你生产，第二个它给你外汇额度，因为元器件非要进口不可，你没有外汇额度，你拿多少钱去换外汇，理论上是违法的，而且有外汇额度的时候，人民币三块钱，当时我刚办公司的时候，我记得两块六毛多钱就可以买一个美元，你要没有这个的话，你要到黑市上买，当时大概六块钱，而且还违法。还有一个，就是进出口你有没有批文等等，你要是计划内的企业，它就有批文，这一切都通常，我们就都没有，所以当我们有了能力以后，想要去做危机的时候，去到电子部去申请的时候，人家说的话说得也挺清楚，当时我们还是院里的副院长，胡启恒副院长去的，人家告诉他说我们国家已经有了80条生产线了，哪条不亏本，干吗还要加上你们这一条，一句话就把你塞了，塞回来以后，我不甘心，非要做不可，于是就想法，钻天打洞到了香港，在香港投资办了一个香港联想，我们在那儿没有人管了，我们做主机板卖到全世界，后来电子部的人出国看了以后，这个才给了我们。 这段话说明什么呢，就是你要当CEO你就基本上决定了公司走什么路，这个既是制定，后面有执行，因为你选什么人，怎么做，后面不全是你定吗。前面我刚才讲的这段话基本上是属于叫蒙着打，当时我不懂什么叫定战略，我最早的时候记得89年，88年在公司的讲话里就有了，就是想着打，还是蒙着打，就是走到哪儿往下看，那叫基本上算是蒙着打，到后面是提前想一步打，就是想着打，所以定战略是以后94年，95年的事，但是蒙着打也好，想着打也好，怎么打全是总裁的责任，因此总裁实际上是董事会把公司具体怎么做全交给你。董事会的主要责任实际就是监督和任命。现在为什么说扯开了说国企还有一点麻烦呢，你像咱们任命谁，比如我们投资任命段先生你先当，为什么呢，是因为你做得好，我们选定了你，是因为为了企业的利润，发展需要。国家在大国企办的时候，我自己此刻看，对控制的程度大于了对企业发展的成分。为什么呢，它都是垄断性的行业，所以怎么都赚钱，因此它就比如说第一把手中央组织部派，它现在实际是这样的，我说这个话可不能在外面登，咱们这是聊天。中央组织部和地方组织部好象还有劳动人事部是不同级别的不同派，你看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的总裁来回换，上市公司怎么能够来回换呢，因为确实实际上怎么做都是赚钱，所以对控制上的想法多了，这个可能也是国家更高层面的需要，这个肯定它有权衡考虑。但是咱们办的时候肯定主要是要把这个事做好。 所以这一番话扯回来，其实总裁主要是制定战略，这个权利就大得不的了，公司怎么运作，它就往这个方面去运作，董事会选好了人，就看着你了，做好了就给你鼓励，做得不好就换人，总体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往下再说，这样的话，有这么大的责任，这么大的权利，到底作为一个总裁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和条件呢？因为这个条件它都不是绝对的，我们想想应该有哪几个方面，诸位想想。各位看看，哪怕一个人说一条呢。 学员A：我认为这个事情最主要的是…… 学员B：……坚持和耐力，有战略的眼光。 学员C：……使命感，第二个是情商和学习能力…… 学员D：作为高技术……有相当多的专业知识，专业背景，你做熟悉的领域…… 学员E：我觉得首先要走正道，首先要正直，带队伍才能带出风格，第二个要有肚量，能不能容忍各种各样的人才，第三个是胆量，第四个要有韧性，不要太刚…… 学员F：我觉得大家说得都很好，但是如果都具备的话，这个人就不是人了，我觉得只要是能发现自己身上的特质，然后认同，坚持…… 柳总：但是你发现自己特别大的特质…… 学员G：在高科技企业里面我不知道创新放在哪里，要有创新的意识，第二个是全局的观念……站在公司的角度，站在市场的角度。 柳总：现在我接着这些来谈我自己的想法，跟这个里面很多地方一致，谈这个为什么重要呢，一点让大家真的弄明白CEO是做什么的，除此还有一点，就是将来咱们管公司以后，你总得把这些必要的说法形成一套理念，然后你在公司里好好宣传。你像我们为什么给大家说在公司里面有一套说法，这个说法得把这个语言尽量的标准，这个有什么用呢，打个比方说，比如说上珠穆朗玛峰，从北坡上也是上，从南坡上也是上，意思是说当CEO的本质是珠穆朗玛峰的顶端，这个说法也对，那个说法也对，但是你总不能让公司里面一半人这么说，一半人那么说，他就没法交流了，以后我们讲管理三要素等等，这些东西都完全是一套话，比如刚才曹总讲话讲得挺好，都完全是我们自己在做的时候我的一个经验体会，告诉大家说我走这一步走通了，绝不代表别人走别的路走不通，既然是这样的话，肯定鼓励大家都去把目的想清楚，自己去淌路子，如果这样的话，上珠穆朗玛峰有很多种做法，但是你总有一个自己的说法，自己的路，所以我在下面说的话，其实就是用我自己的语言把它归纳起来，合适不合适，大家自己考虑，因此我这个课完全不像后面讲的那些怎么去做财务，怎么去做营销，那个都是干货，我这个确实只是给大家一个启发而已。 我自己觉得，我讲三条，跟德有关的，谁轻谁重没有关系，但是跟你这个里面的意思差不多，我接着说有关德方面的事情，企业利益第一位，这个里面可以说的和走正道，这个也包含着责任心，使命感在里面。刚才讲的坚持，务实精神，走正道，责任心，使命感都是跟诚信求实是有关的。这个我也没有想好，就是这个意思吧，情商的意思确实能容于人，谦虚等大概是这个意思。当然了专业背景和全局眼光，制定战略等等，这些我把它全放在这个里面，一会儿我再说。前几条基本上主要是和德有关系的，后面的是越好越好，你基本具备了这几条以后，你这个多大做多大，你前面几条哪怕是小公司，这个为主。我主要是想把自己的这点感受给大家讲一讲，其实跟你们的话都差不多，专业背景也放到这个里面来，一会儿我会具体的说一下。 CEO素质： 1、企业利益第一位 2、目标明确，坚韧不拔，不断有高的追求 3、诚信求实 4、情商高 5、学习能力 为什么我要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呢，实际上刚才说CEO做公司这个里面，怎么制定战略，怎么执行，这个里面最难的事情是什么，让我觉得这个公司最基础的是什么东西，实际上我觉得是公司文化里面，其实应该讲大家的凝集力，大家是不是真心热爱这个公司，或者说愿意好好干。其实我觉得在执行中这一点确实很难做到。因为大家把这个战略制定的时候，比如说我们今天上这个课，这个不是蒙着打了，是想着打，这是制定战略，制定战略的时候到底我第一步做什么，下一步做什么，必须考虑我有多少钱，我现在的成果处于什么状况，然后好制定。 这个制定的时候，我想你们一定会结合你们执行能力来制定，要不结合执行能力来制定那个叫什么，而在这个执行能力之中有什么呢，一个就是有资金状况，人的状况，就是把这一块事交给人看看做得了做不了，还有你队伍的基本状况，大家是不是真的好好愿意干，他是不是真有这个劲头，这件事情实际上我后面会提出非常多的说明，这件事很重要，但是这件事重要非常难做到，你不把这个基础打好它做不到。 我这个故事是讲刚一开始我们要想做汉卡，做汉字，你得积累有几十万块钱，这个钱怎么弄研究了半天，说我们去给人家想法找到这样的单，去给人家做验收，维修，培训这样的工作，这个适合我们。后来我们就努力搞了科学院里面有一些单，真正做这个事实际上是非常难。难在哪儿呢，比如我们拿了轻工业部的单，大概有二百多台机器，后来科学院说要给人家去研究，发运，收费，验收，培训等等，最大的难处当时我们公司，你们都看到了起家的是传达室，到我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大概有这么大的房子，就是加在一块不下有2/3，其实没有这么大，就是这个房子隔开三间大有两间，干吗呢，就是给人家做验收机器，难在哪儿呢，它没有办法，这个机器一摆摆成一屋子，给我们剩下很小的空间，那个搬运不得了，你每天把它倒到外面去，就跟教室上课摆成这样，不上课摆成那样，大量的机器搬来搬去。跟我一块创业的那些人能做这个活的是几个，那十几个人里还都是工人，真能做的也就是几个。当时我们公司党委书记，最后退休的时候老蔡天天做这个活，老蔡好象是62年大学毕业，科大毕业，比我要大好几岁，天天搬，搬到后面什么样了，这个腰没法使，他天天老搬，他天天老这样，回到家里以后，他就老得这样，变成他抻起来就会痛，到后来都落成病了，活非常辛苦。我们为了拿那个单，他说要给外面去发运货，要去给人家收款，很多很琐碎的活，当时一个老甘的同志，这个老甘到公司来以前是我们研究所的一个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不算处级，比处级低点，相当于一个室的副主任，他当时也是管几百号人了，也是一个老同志，大雨天往外跑，当时我们也是为了说一句算一句，按期完成事，也舍不得打车，当时也没有车可打，不是完全没有，有车可打，不那么多，但是你要花相当多的钱，你打一次车起码几块钱，那个怎么舍得，结果出事了，走到中关村大路上，水一下漫过面了，下水道的盖打开了，他一下子掉到里面去了，老甘的个还真不高，他是大概一米六几，一下子淹进去了，后来爬出来，那个真的是，我们大家当时感到伤心不已，差点命都没了。我想在这里说什么事呢，这种活，这种艰苦的事应该很多了，关键是什么呢，是没有什么激励，当时我记得办到了第二个月以后，告诉大家要发奖金了，但是奖金互相是不能看的，最多的我记得是20块，最少的是10块，当时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我想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干，当时也没有想到说咱们要为国家争口气，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其实我觉得跟打头的人你是怎么看的，我觉得很重要，后来我在总结到了88年以后，杨元庆他们，就是从大学生88年来了以后，逐渐的你特别要把物质激励的机制要弄得很明确，而且要很及时，但是在这个之前公司也小，都是公司老同志，凭的什么，凭的无非就是我们自己多干少得，人家觉得你有这个能耐，他信你，其实就是这个。信什么东西呢，信你能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就说说我自己当时，我是1961年上西安军事电信工程学院，进就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那是当兵，当兵有什么毛病呢，毕业的时候很快就学会抽烟了，一抽烟就抽了十几年，抽到办公司，办公司这个时候就是一个事了，一共当时我记得我们11个人里大概有五六个男同志都抽烟，大家很难想象，很有意思，一盒烟我抽的时候多少钱，是两毛八分钱左右，来了客人就拿一盒好烟，五毛钱左右，自己基本上可以说从来不抽，你要办公司了以后，当时说一来了就喝酒，那个没有这个，互相让颗烟，感觉就近了很多，就像电影里演的，让不起，你这个烟总得好点，里为公事让烟，同事之间抽不抽，你还要兜里头一个放公家的，一个兜里放私人的，那个行不通，不光是我自己。真的就是有公家买烟，让大家随便这么抽，我还真就是舍不得，而且觉得这个也不是好东西。后来我跟当时的其他三位领导，王树和，张祖祥，李勤，我们把烟戒了，就这么把烟戒了，一直戒到现在我一直坚持没有抽，后来那两个复辟了，后来想起来很遗憾，当时抽的连一棵好烟都没有抽过。我老婆说以前你叫你戒严，你一大堆理由，说看球得抽棵烟吧，料点得抽棵烟都戒不下来，怎么一说戒就戒了，我告诉诸位，实际上我我戒烟了之后大概在十年之内，84年到94年以前，我若干次做梦梦到抽烟，不是我想抽烟，是我吓醒了，就是自个儿我怎么又违背自个儿定的事了呢，其实抽烟的力量还是很大的。这个算是一个故事吧。 我再说一个，这个说来就有点什么的故事了，就是我们刚一开始给人家拉到活里来，我们所里有什么活呢，我们所里有一个机房，我们计算所里做的机器是可以对外营业的，就是人家要用你的机器算机时，我们争取到把这个有公司对外接待，公司把其中一部分钱就给管理机时的服务人员，这样可以便于提高收入，我们争取到这个了，但是定的是10％，还是20％，有我们定，我就是一律从宽，所以基本上定了20％，等到这个事完了以后，来找我的这个人是八室的林建亮，他来到我们家，我当时住在一个12平米的小窝棚里头，到我家里很神秘，看着我给我说，非常感谢怎么样，然后拿出了红包来，在里面大概是多少钱，我当时唯一的一次当时脸一下红了，心跳动剧烈，说明我……当时实际上大家都太穷了，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就说我自己，我不知道老曹，我大概最多存款就是85块，这么多年工作下来，比如你要给小孩买一条棉毛裤，不是毛裤，就是这个里面的秋裤，大概提前两三个月做预算，你要开始一个礼拜吃五毛钱的肉票要改吃三毛钱的，要不然日子真的过不了，那个时候我们家的经济大权其实是我管的，为什么，我老婆一管，马上不到那几天，她就花完了，我还有朋友来往，你必须得给我留点钱，我跟朋友之间得有交际，所以这样经常会有矛盾。所以这个时候可以说明这个钱还是相当大，但是就是这一回，这个事情过去以后，这个公司后来就是天条了，所有人我们公司的没有一个有这种，就是被发现的是坚决处理。到我掌管大权的时候，在交给杨元庆以前，大概公司先后有十个送到监狱里去。但是他们出来以后，其中有三四个人出来第一件事都向我道歉，包括孙宏斌，大家听说过孙宏斌这个人，道歉的原因是知道公司有规定，没有严格执行，他自己是违反了。所以真的你行得正，你下面的人就都能行得正，就是你就敢抓，后面即使你行得正，下面是不是还有人弄，你不知道，可能还有，因为社会这么大，但是整个公司的风气我认为是好的。 我再讲一个故事，就是我们在给汉卡插在IBM的机器上，去卖IBM机器的时候，我们是跟香港一家公司合作，联想当时计算所公司小到根本不可能给IBM当代理，那个时候给IBM当代理很牛了，是香港一家公司，是IBM的代理，我们跟它联合以后，客户我们找，它有代理权，等我们赚了钱，双方对半分，但是说好的是卖的机器的钱对半分，我们又额外做了一些别的活，比如刚才给大家说的我们给轻工业部做的活，他除了买你的机器以外，他委托你们替他收款，发运，还帮他维修等等，这个活也挣了一笔钱，这个钱应该不是对半分的。当时的时候，因为买的都是国外的机器，它全是用外汇的方式打到我们的代理那儿，我跟那个代理的那一家总经理双方有，重要的一个问题，只是口头协议，没有具体形成文字，当时都是已经很熟的人了，就觉得这个事就是这一笔钱怎么怎么，结果这个老兄出事了，被调走了，他们换了别人，因此前面那个钱就没有了着落，这一下我就急了，多少钱呢，说来也不多，其实大概不到两万美元，可是这两万美元可就真的是极大的辛苦得来的，因为这两万美元的每一笔是怎么来的，我的脑子里清清楚楚，就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得来的，所以我就要去香港追那个帐，这个时候我们家的麻烦，是我老婆得了甲状腺亢进，她要做手术，要做脖子，正好在这个时候做手术，而且我给她说说，我就没有管，我就去了深圳。当时的麻烦是我们过不去香港，所以我就写了一封信请他们过来给我们谈，那边的人不来，这一下我就急了，就看这个钱可能真要丢了，于是就坐在那儿长篇累牍的写了一篇，这封信我记得一边写的，真的一边掉眼泪，因为太苦，可惜那个没有底稿，要有底稿，我自己今天看了还能感动半天，这封信发了以后，对方还真的就是知道这个事怎么回事，肯定不是假的了，就过来了，那个事就处理了。后来我回家以后，我妹妹说王国夫回来了，王国夫当时是农民的先进人物，叫小山不倒只管推的问题，为了两万美元，老婆的命都不要了，我真的还不是为了那么高尚，它就是一个责任感，全体同志挣的钱，真的要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拿不回来，真的罪过就大了，你要本着这个想法去想，其实也用不着宣传，我这个事是到后来公司有了一定规模的时候我才说，以前根本没有给人家说，你像刚才说的人家给塞红包，我脸红了，我能给人家说吗，肯定不会说，但是大家其实都会看在眼里，你真的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你玩命上，谁心里头都明白，他就能够凝聚起来，虽然公司也没有什么奖金，我说那个年代，这个年代可未必行了。所以我觉得要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是一个能够让大家凝聚力是一个根本。 我还要再讲，企业利益第一位的好处，我们94年的时候，94年是一个联想很重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90年以后，我们国家把进口电脑的关税基本上取消了，把关税大大降低了，这样的原因是为什么，我们国家为了保护所谓的民族工业，就是保护像长城，它要保护的是这个，它就把批文弄得很严格，把关税弄得很高，外国的东西进不来，进不来的结果是各行各业都用不着好电脑，中国制造的电脑差得一塌糊涂，因为什么呢，它在考察长城的时候，它考察的是国产化率有多高，它必须用自己的硬盘，用自己的软驱，当时做得是一塌糊涂，没法用这个，各行各业就都用不了电脑。所以后来就打开了，一打开以后，马上各行各业都发展了，但是我们这种公司就受到巨大的冲击。到了93年底的时候就有事了，到94年的时候我们被冲得一塌糊涂，就在这个时候，我从香港回北京来，就是研究了很长时间，到底我们怎么干，因为明摆着吗，我们在资金，技术，管理，人才四个重要方面都远不如竞争对手，当时美国来的有康柏，AST，IBM，HP在当时还没有那么大，不像当时的媒体说的，说国外派到中国来的部队都是残奥会的人员，不是，电脑这个领域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都是精锐。我们到底是接着做，还是干脆做代理，因为后面我讲到我们是贸工技起家，很大的精力是给人家做代理学会了怎么去生产，那一块我们有很大的优势，那一块要不就干脆放弃，我们就专心专意给人家做代理。当时的时候长城已经改制，已经把企业改了，跟IBM合作，浪潮做到后来就做服务器了，就剩下我们了，我们是最小的一家。后来研究了以后，下决心这个仗还得打，就到电子部，当时的部长胡启立下了战条，说我们要高举民族工业大旗，说我肯定不是说空话的，说以前是做了大量的准备，怎么准备，就是把内部的组织架构，销售模式有了根本的变化，然后又选了杨元庆做事业部经理。 难在什么地方呢，所谓的根本的变化，用今天的话讲实际是权利的再分配，我们过去的组织架构是一个老副总比如管全面销售，不管销联想品牌的，还有AST的，还有打印机的，他主管销售，还有一个老副总主管研发，一个主管生产，是这么分开的。你把事业部的方式单做了以后，整个格局本身有大的改变。另外盈利方式，过去我们卖东西都是自己在全国各地设有分公司，总公司给他们，没有通过代理，就是直接卖，当时还不太懂得代理营销模式。杨元庆上来以后，又有代理制，就把给我们自己卖东西的优惠就没有了，这个里面实际是比较大的利益冲突。还有一个利益冲突，就是杨元庆接手以前，原来的那一批积压的电脑按照什么价格怎么处理等等都是有问题的。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公司实际是不太容易做得成，做不成就是因为人家这些副总都是权利代表，多少有点麻烦，就是坚决要支持，而当时我冒险的在那儿呢，其实对杨元庆的把握性不像现在那么大，杨元庆不像郭为，他跟着我直接在身边，并不是，所以这个实际上是一个很冒险的事情，做下去以后，全体人员能够坚决支持，真的让我很感动，中间发生过几次对老同志的批评，还有对杨元庆的批评，了解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我把杨元庆说哭了一次，还闹得很重，后来还写了信了。但是这个事这个能执行下去为什么呢，我觉得实际还是一把手知道你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个信任本身我觉得这个建立最主要的，你可以说现在说人格魅力，人格魅力的一个最主要的地方，我觉得你是不是能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这个企业当命做，你有这个，大家就会信你，再加上其他方面的能力，所以这个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后面，联想有过若干次大的有关涉及到个人利益方面的问题，比如说2001年，我们有一次大的拆分，就是我要往下退了，这个退本身必须是战略考虑了，要把这个企业分成两个。但是这个动作本身其实难度是非常大的动作，我相信在中国好好的做这个动作的人不是很多，为什么呢，上百亿的资产，几百亿营业额的业务形势，人怎么分。大家可以看到分的结果就是分了两块，各自发展都非常成功，而且互相很支持，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大家对最高领导很相信，实际是不可能的，这个里面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了，会打伤元气，我们做得还是非常好的。 我说这几件事最主要的是想说明，第一把手你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个事就好做了。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举的那些小例子，个人的这些那个都是小事，什么是大事呢，对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员工真有显现的，大家知道我刚刚开始办公司的时候，86年公司开始养车了，我们可以请客户吃饭了，我严格遵守全不用请客吃饭的钱请任何的同学，朋友，这个划得很清楚，这个车谁能坐谁不能坐特别重要。今天大可不必这样，但是所有的公司都忌讳，不管多大的公司都忌讳什么呢，就是你在用人上是不是有任人唯亲，有宗派，或者是任用私人，这个可是大忌。 你看今天有很多企业它为什么会有先天的带有宗派性质呢，行政第一把手在退休以前，很好的一把手不要采用任何非法的行为，你像褚时建似的，这个都是很冤枉的，大多数是选正派的人，但是做的事也很正派，但是我意识到这个里面，一般要选一个人，除了德才以外更多突出要选一个自己提拔的人，它实际是文化革命，在边上看得多了，干吗一下就把那些老同志搁一边，肯定效忠吗，其实这个是对后面退下来以后的一个比较形式上，法律上一个很好的保障，基本上将来老同志退下来对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问题出在哪儿了，你会这么做，党的一把手也会这么做，常务副总裁也会，一个大公司有三四个领导人全部这么做，都是要保护自己的利益，保护的结果是什么呢，话不放在明面说，全都是底下在做，这个公司以后说的话跟桌面上跟底下的全不一样，没有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个里面其实有机制问题，你也不能说人家坐在那儿，这个机制本身，我说的是像我这种机制，不能有这种氛围。这一点我觉得是联想系的企业都做得相对比较好。 我跟曹总，还有公司的那些老副总，创办企业的那些人，绝大部分人的儿子，女儿全是学计算机的，那个年代吗，我的儿子，女儿全是计算机的，老曾的孩子也都是，李勤，不是自动化，就是计算机的。学完了以后都到公司来工作，互相再联姻，以后这个企业就别活了，那个真的是一定会垮，各种各样的原因。后来我们当时就定了一个规定，就是不管你儿子多优秀，一律不让进公司，就是规定子女不能进公司。我觉得起多大作用先不说，最起码在公司里风气好，我觉得还是起作用的，如果你说这些子女有能力的，你用他的时候，别的人也会有看法，他自己也觉得，因为每个人把自己看得高，子女你老怕压制着他，别人觉得看不上，认为这是你的关系，你何必……所以在我那儿就坚决这么做。 我再举一个例子，有的人公司做得好了以后，会有领导同志，或者大的客户，方方面面的关系，我说的不是私人关系，是工作的关系，希望推荐人到你们公司来，这个根据中国目前的情况，是应该接收，当然你得有基本面试，怎么办呢，我们研究了一个，在当时得有三个副总裁同时签字，说这个人能力可以，为了避免任用私人，比说说谁谁谁的孩子你要进来必须得是三个人签字，然后进来的有关系的人的孩子，我们一般不通过他，也是算比较绝对了，不通过他跟他的家庭有任何来往。你该要办什么事办什么事，那个感情联系不通过他就行，不让这个公司里面有……你这个做法今天在联想里面，控股也好，联想集团，神州数码其实都还是有一些有关联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而且预先进来的时候给家里打招呼，进来以后他们的升迁全部靠自己的能力，即使遇到他的关系不好，不公平待遇，那个也是他自己的本事和他的激励，家里不能干预。我遇到过两三个干预的，有一例过去老的一个中央常委的同志，他的太太的侄子进了公司里面来，干得不好，还希望升迁，我们研究了半天……人家最后还是在这里工作，我就是不能坏这个，一坏了这个以后，你这个公司的风气就会受到影响。所以像这些事你要真的能做得非常明确的话，我觉得……所以这样的话，实际上就是能够让我们说有三个信，让领导，或者股东信得过，让顾客信得过，让员工信得过，让员工信得过这一条确实是要你自己是否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来考虑。 第二点，我想讲的叫目标明确，坚韧不拔。认准目标，坚韧不拔，其实我们在做企业的时候会遇到太多的问题。我在前一个多月收到一个杂志给我来的一封信，中国企业家杂志它给我有一个说法，就是搜集了很多企业家的来信，他会分几个人给他答疑，他觉得这个信让我答疑最好了，我就看了信的内容，这个企业家说他是一个创业企业家，现在这个企业做到了一定的规模，但是做的时候觉得太难了，往下发展有太多的问题，内部的关系问题，业务开拓问题，甚至做下去以后身体好象也受到一定影响。这个时候他看见跟他一块的人，有的人把企业做到一定程度就不往下做了，有的人干脆就退出了，后来觉得从理论上讲，也是退后一步海阔天空。现在我看于丹讲的庄子什么的，主要是劝大家往后退，何必这样辛苦啊。我还看一个卖得最好的一个杂志，就是读者，读者里面大多数的文章的意思，都让人退后一步，心情放松，问我应该怎么看这个。后来我想其实这个社会的大家都往上走，什么样的人都有，基本上追求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想要做大树，一类是愿意当小草，当小草得好处是什么呢，你也得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你一样得负责任，一样你得把生活过得很好。但是不同就是他没有高的追求，他不是说我老想要怎么怎么样，我负更大的责任，要做更大的事，这个不用，他就是退后一步，海阔天空，心情宁静。想做大树的人，他就是要有追求，老想往高了奔，一有追求了以后，就麻烦了，你就必须得坚韧不拔，坚定不移，因为一有追求了，他要往下退，摔的比小草要惨多了，而真的有这个坚韧不拔了以后就行了吗，你还能克服，要把企业利益放在第一位，还得要有……最后还得有学习能力，这个学习能力里面包括了太多的内容，就是光有追求还不算，你还得要有本事，有这个本事还不算，你还得有运气，你还得有一定的机遇，因此真的做大事是有一定难度的。也许这个位置，大概是三个人做好了，最后选一个人，像士兵突击似的，一大堆往前爬，最后他也许就是取那么多个，后面再好他不要，够不上，这个大树里面有大大树，中大树，小大树。反正咱们说的是看你往哪个方向去追求，所以要有追求的人他就想做大树。大树跟小草有什么不同呢，总体上大树还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力量，没有邓小平这棵大树能有今天的中国吗，你整个中国都到了那个状况了，邓小平要受很多委屈，要反复的被打成什么，他还要检讨，但是他的心要有很大的谋略，才能把中国带到一个市场化的这么一个国家。一个企业里面在中国……没有企业家出头来做这个事它能做得起来吗，它真的要有人要担这个责任，要肯往上上才行。所以说点想当大树的话也没有坏事，因为什么呢，永远会有人不停的往上上，总是前赴后继，所以诸位在座的实际都是要当大树的，最起码我要给我的这个企业负责任。 拿我自己来说，我觉得人他是这么来分类的，有的人只爱自己，连父母，老婆都不爱，这样的人是有的，比这个稍微好一点的，像范跑跑，他就是爱女儿，他老婆都不要了，这样的人也有，圈就是划这么大，划得最大的圈里的人，可能就是像修女一样，把全世界的人都划进去了，我想咱们胡主席划在中国的圈里，他没有把全世界的人划进来。比如像我们我觉得首先一个是先要对同事，朋友，自己的企业，你得对人家负责，在负责任的基础上，我们还想做点更好的事，更大的事。但是首先先把这个事咱们得负责任，你得做好。人实际上就是划圈，各位要当了企业的CEO以后，你真的就得为你的企业负责任了，真的就是咬着牙，忍受各种挫折。 我准备了很多故事，我就不想多讲，我就讲一个，两个就行，我刚才在外面讲我算了算，在中国做企业里面，我倒不见得是做得最好的，离最好差一点，但是受磨难最多的要排前几名，我估算算一个，当时像张瑞敏，倪润峰，为什么算得上呢，因为很多受磨难比我多得人都下去了。剩下的，我相信褚时建我觉得也是，因为老早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他说那个时候受过比较大的苦，讲他在地里面什么的确实也是很不容易，最后进去了。所以作为一个企业家怎么能够让自己不在改革中犯错误，其实褚时建犯错误有多大呢，国家犯的错误比他大，为什么，机制没有弄好，褚时建是下金蛋的母鸡，原来一个亏损的企业，他能做到给国家上交的利润一二百亿，当时我们的营业额才一二百亿，他有这么大的贡献，那不就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吗，不知道爱护，光知道说企业家是人才，那个有什么用，不从机制上想办法，到今天也没有把这个事想清楚，就是对国有企业这一块。但是褚时建自己，咱们不说他，咱们主要得把自己考虑好，我们怎么做，你不能老需要从环境上，咱们改不了环境，我们先把自己的事先考虑。我觉得相比来说，我就算是受冲击多的，就是磨炼，大概有几类呢，第一类磨炼，很难渡过的，就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的时候，法制法规都是计划经济的，你按市场经济做你活不了，这个时候受的磨炼大，你怎么能保证在政策边上别出事，出事了就不得了，但是你不按照这个做你又不行。 对我最大的考验就是进出口。我们是做电脑的，当时你买芯片，你买什么东西不进口行吗，可是进口国家规定的是凡是属于国家批准的那些公司给了你批文，其他的都没有，为什么公司可以倒卖批文，他们做的机器质量不好，它把批文全卖了，我们怎么去弄呢，我们就得去找有关的什么地方进出口公司，有它来把批文得到。这个里面可大有讲究，为什么呢，国家规定，买私形同走私，你不买私行吗，军队上全部大批的船在那里走私，地方进出口公司全办的进出口全都是做这个，你想高价买元器件你也买不着，因为没有人卖，但是它的就是这么规定，当时法律就是这么定的，这是国家的法律就怕是这个，定在这儿，它不按照这个执行，他睁一眼闭一眼，到时候想执行谁就执行谁，这个事做起来你说这个怎么处理呀。我对外没有讲过这个故事，我对外讲的是我们有一次在深圳，一个海关的人因为找我们麻烦，我把他得罪了，找麻烦以后，我当时少不更事，就到了海关总署，我们有关系就告了他了，后来人家海关总署一下去查这个事，这个事肯定是我们对的，于是就让他按照怎么样的执行，就把当时深圳海关给惹了，惹的结果后来麻烦大了，凡是联想从香港，因为我在香港联想那边有公司，元器件从那边买的，运到国内深圳的厂子来生产，海关当时出口少，汽车都派大队，货车都排大队，排一个钟头，等到联想快到的时候，海关说这个车得出来查查，你有什么说的，他查了，查完了，你再从头排，你几个钟头过去了，天天如此，你的事还能做吗，所以当时后来我没有办法，逼得没辙，我把整个工厂迁移，移到广东去了，但是从此以后知道千万不能再干这种事了，人家说什么你也不能告状，实际上不是不告状，他们有其他方面的处理。其实要研究这个事应该怎么做，我说这个事是这种事要困难得多。 我们公司有一个做进口的一个同事，这个人是有问题的，当时他做事不正，但又不能马上换。为什么呢，你换了别人做，公司的损失会很大，还不如他贪污，就是别人做还不行。我和当时老副总根本顾不上，我们在做很多别的事，他实际上是和当地进出口商互相有利益，因此就把我们当时定的基本一条：就是出了事千万别烧到公司。但这样的基本他没有弄好，结果那边进口的，他们出事了，被公安局抓起来了，抓起来就立刻烧到我们了，我们立刻给院里说请求院里帮助，院里怎么帮忙这种事，当然就没有帮。当时给某领导说叫公安局网开一面，当时这种事多了，怎么不能网开，周院长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为这个事我给周院长认真的写了一封信，信里面把酸苦说说一遍，就是我为谁，我是谁，又不是我的企业，这个风险这么大，我为什么要，我就说了四通街上他们都这么做，我们是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在后面发财，反正这封信现在还存在着，诸位愿意看的话，可以调出档案来看，说明我当时的心情，院长也回了一封非常感人的信。但是这个事可是麻烦了，一旦抓过来就找到我这里来了，这个事一个最不好的情况我就得进去了，我当时就给李勤讲，我确实说过这个话，我半开玩笑的说，进监狱送饭的责任就是他了，伙食不能太差，话在桌面上说。那个时候我也见过一些风浪，所以也不是特别的紧张。但是名誉肯定受到影响，最后大概是罚了三百多万，当时那个时候三百多万是个不小的数字，实际上情况太明显了，为什么呢，下面的这个人员有问题，后来把这个人炒了，炒的时候先给他安了一个助手，当时炒他的时候，有四个人在场，他当时不但是犯了这个问题，因为他还跟一个年轻的女同事不清不楚，这个家伙比我岁数大好几岁，他当时找了一个刚大学的毕业生，这个意味着什么问题，心思不在工作上，他在深圳那边管进口，一大堆进口的半成品进来以后，构不成组装成整机，到时候出不出去，你说这个不叫人火吗。又得我从深圳回来，把这个事紧急处理，弄完了就找他谈话就说明，你经济上有什么问题……他以为说我一定好好干，后面这句话说的最精彩的一句话：说你把我除名了，老柳我进出口做了这么长时间了，公司什么事我都知道，你不害怕吗？实际我们实际是踩在线边上，这个话就很有威胁性的话，我给他回答说，我不知道你会说这句话，但我绝不会出事，你想我肯定早有准备，我告诉你，我做的是公司的事情，没有任何为我自个儿的利益，你把公司砸了，是联想的人恨你，计算所的人恨你，全公司的人都恨你，你的事我给你统计统计，你至少坐十年以上，你想怎么着，我当时给他说，出去以后，一年之内，如果我公司进出口出了事我一律认为是你搞的，我立马整你，后来他出去了一年多，公司也没有出事。这个想说什么呢，后来我讲这句话的时候说班子里选人的时候，德才如果不能兼备的话，要以德为主。当然这件事是当年不得已的事，但是公司里总有一些人事机密，商业机密，你总会有，而且你的班子不停的换人吗，你要是换人的话，你有一个人在这个里面为了他个人利益给你搅合不清楚，你这个公司就没法做。所以这个故事本来我在讲管理三要素，建班子里的故事，提到这里顺便说一句。就是说受的磨难，当然也很多地方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不把名誉看得最重要，还看什么，你到那个时候会说不清。这是一个，这个里面的故事多了。就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的时候会出么事。 第二个，商业风险也受不了，我被骗了好几次，这个故事就不说了，尤其是1987年一次，是对我的身体严重的打击，因为被骗的时间拖得长，我有大概半个多月之中睡不着觉，心跳，最后养成了老睡不着觉。还有1996年香港大亏损，94年我们被定义成是因为商业的状况，但是这个还算比较好的成果。还有第一种情况不好是什么时候，就是所谓……这个事谁来做，还有一个，就是同事关系，我唯一的一个就是跟倪，他就是在企业发展的路线上跟我不一样，但是他又往其他延伸了，一延伸这个事就大了。还有就是周围不停地会有人给你说，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话提出来说劝你说，香港我现在看，就是我在香港那段的时候，就是大量的国内的窗口公司，窗口公司就是各个部委，像科学院，各个省都有窗口，那些人在那里实际上是按照窗口公司，实际是给自个儿建点渠道，捞点钱差不多，转成香港身份证就变成香港人了，这种情况下，所以不停地会有新进来的很多的年轻同事劝我说，咱们把公司搞成消费大点，成本高点，这样的话也是为员工负责。当时我们想发展，你除了20万，你除了借贷还得靠积累，我这里一直是把成本降得比较低。这是一点。还有一个最什么的，就是当时我在92年，93年的时候，已经把国内的局面打开得差不多了，因为又不是上市公司，没有人监管到这个程度，我可以派两个人我认为得力的人在边上办另外一个公司，主要业务往那里走，差不多带多了，我把这里辞了，到那里去不就完了吗。有一些这种事是上市公司做的，你不上市的公司，像我们股东，科学院人家信任你，根本没有人监管你，你根本做得一点责任都没有，可以变成依然是很大的公司，你就是假如它诱惑的力量我想说明它是非常大的，这一点真的你想做什么人，你把事想清楚，你目标明确不明确，你把事想清楚，这是一点。 还有就是93年前后，中关村的公司全都进入到房地产，为什么呢，突然房地产泡沫，广西的北海，海南岛，还有山东烟台等地都是买地的热点。我自己也参加了好几次谈判，讨论到底是不是要进入房地产，正在谈判的时候，公司里面我就提出来，到底你想干吗，就是把这个目的想清楚。我们需要钱用它来支持要干什么，如果有很大的风险，我们要不要做，后来定了一条，冲着目标去，不长本事，这个本事指的是向目标去的本事，不长本事的事不做，这样的话就跟将来讲的定战略，再一个，我就讲过目标明确，坚韧不拔，这个对诸位都是一个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