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 (4)

中国高教研究 2008年第 12期中国高教研究 2008年第 12期中国高教研究 2011年第 4期 专业学位（professional degree）最初产生于 20 世纪初的美 国，如果直译，应为职业学位。 1990 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九 次会议就我国开展“professional degree”研究生教育使用“职业 学位”还是“专业学位”的提法进行讨论，在综合考虑我国具体 国情如学位制度实施时间短、 传统上较倾向于认可学术型学 位、 培养与职业准入之间人事制度建设上的不够等因素 之后认为，使用“专业学位”，而不取“professional degree”的直 译“职业学位”，更符合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与社会经济发展 现状。 从此，专业学位一直沿用至今。 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起步较晚，自 1988 年首次提出 “职业学位”概念、1991 年正式开始工商管理硕士生（MBA）招 生到现在已经有 20 来年时间。 截至 2010 年，共招收专业硕士 生 86 万人。 以 2009 年初我国增加招收 5 万名全日制专业硕 士生、2010 年一次性增加金融硕士等 19 种专业学位为标志， 我国已经进入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规模发展时期。 《国家中长 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提出“重点扩大 应用型、复合型、技能型人才培养规模。 加快发展专业学位研 究生教育”。 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 某种意义上， 源自德国并被广泛接受的现代意义上的研 究生教育就是学术型研究生教育，两者所指相同。 专业学位是 在学术型学位基础上为适应社会分工需求多样化而分支出来 的一种学位类型，因此具有学位+职业的双重性质，职业性是 它的特性。 （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培养过程中的职业特性 研究生专业学位作为与研究生学术型学位属同一层次、 类型不同的学位类型，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特性可以在与 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的比较中体现出来。 在培养目标上，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重知识生产、学术创 新，目标为高层次学术型人才，去向多为高校、科研院所；而专 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则侧重实践，目标为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直 接面向社会需求，职业取向非常明确。 在招生对象上，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比较重视学生的职 业实践经历，有些专业要求 2 至 3 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但也有 向应届生开放的趋势，如我国自 2009 年开始的扩招及对应届 毕业生的开放。 即使是招收应届毕业生，专业学位设置时的职 业针对性本身对考生的选择就具有某种职业向导作用。 在培养要求上， 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强调掌握本学科的 基础理论与专门知识，重视专、深的科研训练，要求研究生在 某学科或专业领域达到一定的学术水平和科学研究能力，而 专业学位研究生更注重与职业紧密相关的某专业的实务训 练， 要求接受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者在教育结束后应具备从 事某专业技术职业的任职资格。 在培养模式上，二者也有较大区别。 学术学位研究生教育 主要采用源于德国传统的学徒式模式以及专业式模式， 而专 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更多采用产学研协作模式与教学式模式。 （二）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与职业教育及技术 教育的区别 职业特性体现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全过程中， 并不 意味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可以与职业教育或技术教育相提 并论。 首先，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主要针对某专业技术职业进 行导向性教育培养， 不是一般停留在技术操作层面的职业概 念。 关于专业技术职业，目前较具说服力的定义认为至少具备 以下特征：“（1）必须含有内在的崇高目标；（2）要求其成员接 受专门的、较长实践的职业训练；（3）职业人员得到公众的承 认和嘉奖；（4）职业本身具有完善的、高的、有竞争力的知 识基础；（5） 职业成员有较多的自主权和为他人服务的责任 感；（6）具有特定的职业道德观，受过良好的文理科教育并不 断追求新的知识和技术；（7）职业成员还必须具有值得公众敬 仰和信任的个人品质。 ”［1］而按照 1984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出 版的《技术和职业教育术语》一书，对职业教育与技术教育则 这样定义：职业教育“通常在中等教育后期进行”，“通常着重 于实际训练”，培养“技能人员”(Skilled personnel);技术教育则 是“设置在中等教育后期或第三级教育（高中后教育）初期，以 培养中等水平人员（技术员、中级管理人员等）以及大学水平 的工程师和技术师［2］。 其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属于研究生教育层次，是职业 与学术的复合，“学术性和职业性，两者缺一不可”［3］。 在西方， 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从下往上可分为三个层次 ：“职业教育 ” * 本文系浙江省教育科学规划 2011 年度（高校）研究课“就业信息虚拟社区探索研究”（课题编号：SCG7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及其实现 蔡建华 周宏力 摘 要： 为配合经济转型对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多样化需求，2009 年以来我国已进入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规模培养阶 段。 如何认识与实现职业特性，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获得成功的关键。 本文试图运用克拉克三角形协调理论，通 过对市场、政府以及学术权威三个维度观照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职业特性实现的国外经验，来为我国专业学位研 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实现提供一些思考与启示。 关键词：专业学位；职业特性；实现 * 47 2008年第 12期 中国高教研究2008年第 12期 中国高教研究2011年第 4期 中国高教研究 （Vocational education）、“技术教育”（Technical education） 以及 “专业教育”（Professional education），其教育所培养的职业人才 与我国的“技术工人”、“技术员”以及“工程师”相对应。 专业学 位研究生教育的学术性或者知识属性决定了其专业技术职业 不等同于职业教育与技术教育。 研究生教育的本质是“本科以 后以研究为主要特征的高层次的专业教育”［4］。 从定义可以看 出，相对于普通职业教育而言，从纵向知识层次结构上看，研 究生教育无论在知识积累、知识起点、知识层次、知识结构上 都高于职业教育和技术教育；从教育内容与方式看，研究生教 育的研究特征决定了研究生教育的创新性， 其学习知识不仅 仅是对普通知识的习得与重复， 更注重知识的生产或创造性 的运用。 二、 市场、国家权力、学术权威在职业特性实现中的国外 经验 职业特性的实现是指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中， 在各种 影响力量的支持与配合下，职业特性的体现、实践或落实。 为 了更清晰地梳理出影响职业特性实现的因素， 笔者采用克拉 克（Clark）的协调三角形理论进行分析。 克拉克（Clark）的协调 三角形理论认为， 影响高等教育系统运行的三个主要力量为 市场、国家权力和学术权威，三者之间的推拉平衡维持着高等 教育系统的健康运行。 协调三角形理论揭示出市场、政府、学 术权威三种力量影响高等教育系统运行的同时， 也为我们提 供了观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运行的三个视角。 （一）市场在职业特性实现中的作用 为了更清晰地阐述职业特性， 笔者只取克拉克广义 “市 场”概念中与职业相关的部分，也就是说本文所提的市场为职 业市场或称为就业市场。 就业市场与职业特性实现之间的关 系主要表现为：（1）市场决定专业学位类别设置，有什么样的 市场需求，就会有什么样的专业类别；（2）市场为职业训练提 供场地与案例；（3）市场是职业特性最终的实现之所，职业特 性实现的优劣取决于市场的评估。 市场与职业特性实现之间 的不可分割性必然带来这样一种影响：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 中职业特性实现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培养过程与市场的 接入甚至融入程度。 在这一点上，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研究生 院（GSB）MBA 研究生个性化教育（personalized education）与哈 佛商学院 MBA 培养模式，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 市场实现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1. 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研究生院（GSB）的个性化教育。斯 坦福大学对职业实现的贡献在于其创造了一种职业与市场高 度融合的产学研培养模式。 在这个模式中，硅谷作为市场，为 周边的斯坦福大学、圣荷西州立大学、圣塔克来拉大学等提供 就业需求信息、接受职业训练以及消化就业人才；而以斯坦福 大学为主的周边高校则通过与市场的高度融合来完成培养过 程中的职业实现。 斯坦福大学的 GSB 以个性化教育与哈佛商 学院在 MBA 研究生教育上并列美国排行榜第一。 其个性化教 育“从‘amindset’和‘askillset’两方面提供各种各样的机会和资 源，最大程度上挖掘学生的潜能，使学生在职业和个人两个方 面都得到最大的成长”［4］。 个性化教育与市场互动包括：（1）每 一个学生都能享受到学校安排的专业职业发展顾问团队服 务， 服务内容包括：leadership coach,career advisor, 和 student life advisor 等；（2）充分发挥实践导师的职业知识传授，每年常 规邀请硅谷高层企业管理人员为学生授课；（3）课程内容较多 涉及高科技公司的技术转变、技术开发、技术管理；（4）提供学 生各式各样的学习体验和机会；（5） 重视专门领域社团的组 建，这些社团中有来自职业发展机构的人员、校友以及专业教 师，为学生提供职业指导、职业机会与职业资源［4］。 不难看出，斯坦福大学 GSB 在实施 MBA 研究生教育过程 中，始终围绕着职业特性实现，充分利用并依托其一手创造的 硅谷市场以及一切职业市场的信息与经验。 正是市场导向下 的职业特性实现成就了 GSB 的成功。 2. 问题先行的哈佛商学院 MBA 经验与启示。 市场为职业 实现提供职业训练场地的同时， 也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种各样 的职业经验与案例， 而这些经验与案例又为一些无法直接嵌 入市场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提供了生动的教学案例。 哈佛 商学院 MBA 研究生教育，就是通过不断更新、汲取市场中各 种生动的案例，从问题入手，在学生的思维中创设一种类职业 情境，要求学生设法解决，从而完成职业思维的训练。 问题是 市场的问题，教学的目的也落脚在解决市场出现的问题上，所 以，市场依然在职业特性实现的过程中扮演着引领者的角色。 （二）政府支持与职业特性实现 克拉克认为， 作为国家权力表现形式的政府在发挥其协 调作用时扮演两个角色：“起促进作用的国家”和“起干预作用 的国家”。 起促进作用的国家“并不实际指挥高等学校的核心， 如：参与的模式、内部的管理、学术的开发和权力等方面 的政策”［5］。政府不直接介入教育内部事务，而是从经济社会全 面发展的宏观立场出发，通过指令性的独特权威，在制度上保 障教育系统健康运行、 在财政上提供公共资源支持以及在导 向上指引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来保证专业学位研究生教 育职业特性的实现。 以立法形式通过政府财政资助推动与促进职业教育的美 国《莫雷尔法案》，制定之初虽主要针对各州的农业与技术发 展，但一方面其法律的延续性、权威性为后来职业教育最高层 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诞生奠定了基础与提供了财政保 障；另一方面其教育服务经济、社会的导向，也指引了专业学 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实现的方向。 日本于 1974 年启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其《大学院 设置标准》中正式提出“培养高度专门职业所需的高度能力” 的专业硕士生培养目标，并在《学校教育法》的表述中确定了 专业研究生院（专门职大学院）的法律地位。 韩国的研究生教 育则实行“三院制”，即实行普通研究生院、专门研究生院和特 殊研究生院并存制度。 在三院中，涉及职业导向的研究生教育 就占两院，专门研究生院主要培养职业型人才，而特殊研究生 院则致力于在职人员修读硕士生课程的教育。 （三） 学术权威与职业特性实现 在克拉克的“协调三角形”中，学术权威（学术界）是相对 于政府与市场而言的协调高等教育系统运行的第三种力量， 其主体组织形式主要包括培养单位 （学术权威的主要活动场 所为大学院校）和一些中介机构。 所谓中介机构，是指在政府 48 中国高教研究 2008年第 12期中国高教研究 2008年第 12期中国高教研究 2011年第 4期 与市场之间起缓冲和协调作用， 不具营利性质也不具备政府 指令性质，但又具有很高声誉影响的一些非官方组织，如各种 学会、协会、委员会等。 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中，学术权威作 为影响研究生教育系统的第三种力量， 如何充分发挥其声誉 影响力，如大学院校积极配合市场需求完善教育，中介机构根 据职业或专业特征制定合适的职业准入标准以及提供良好的 质量评估标准等，是职业特性实现获得成功的必要条件之一。 以斯坦福大学 GSB 与硅谷为例。 作为学术权威的斯坦福 大学为培养学生的创业精神、积极配合就业市场，鼓励师生创 业、与产业界交流、允许教师作为咨询顾问参与到产业界担任 企业的董事甚至短期离职，提倡产业界人士、教师、学生之间 在论坛和会议中经常性地进行有意义的交流的教育风气在 GSB 的 MBA 研究生教育中得到体现，为实现专业学位研究生 教育的职业特性营造了一个很好的氛围。 同时，斯坦福大学还 通过各种制度建设（如 OTL 技术转移与转让模式）将创业规范 化，既加速知识与市场之间的转移，又为职业特性实现提供制 度上的持续性。 类似的情形，开教学式培养模式先河的哈佛商 学院 MBA 教育的成功，与其说是市场拉动下哈佛商学院的消 极应战，不如说是哈佛商学院积极应对就业市场需求，主动出 击，探索缩短市场与教育距离努力之后的结果。 与院校作为培养单位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中更倾向于 培养过程而发挥力量不同， 中介机构的作用更指向于职 业或专业标准的制定与教育质量的评估。 中介机构的职业与 专业背景决定其在领域内具有不可替代的声誉与影响力，同 时， 其非营利与非官方性质又决定了其具有相对的公正与公 平性。 所以，在发达国家特别是具有行会历史传统的欧美，中 介机构一直在高等教育中发挥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这种作用 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准入与质量评估上表现得尤其 明显。 以美国第一职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为例，“为使受教育者 接受同质的教育, 达到相同的培养水平 , 相关的行业协会、政 府管理机构 , 以及宗教管理机构（神学领域）等都积极参与职 业学位研究生教育, 制定了完备而严格的行业规章, 根据经济 和社会发展对职业服务的需要 , 保证这些职业学习的培养质 量, 平衡入学、毕业的学生数量, 以及授权项目的数量, 以保证 从业人员的教育质量”［6］。 比如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AICPA）， 作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专业中介机构之一， 不但对会计教育 状况作定期的研究报告， 而且介入该职业准入标准———注册 会计师（CPA）的制定，提出专业所修学分必须达到 150 分的规 定，影响所及，美国 54 个州中有 48 个州实施了该规定。 这个 规定，在某种意义上，为专业会计硕士提供了职业准入门槛。 三、 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职业特性实现的思考 从协调三角形理论视角观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启示 是，职业特性的实现很大程度上依赖市场、政府以及学术权威 的支持。 虽然每个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各异，三种力量在协 调三角形中所占比重也不同，但在实施职业特性实现时，始终 无法回避这三个维度，而且三个维度之间并不孤立存在，必须 互相协作才能真正产生效益。 三个维度中，市场始终是职业特 性实现的出发点与归宿， 市场引领着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 职业特性实现方向， 要求学术权威与政府在专业学位研究生 教育的工作上始终要顾及市场的问题。 （一） 学术权威与市场的协作 就业市场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之间的关系表现为：一 方面，就业市场通过产生职业需求、提供职业训练场地与经验 以及消化职业人才来影响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中的职业特性 实现；另一方面，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能否符 合市场需求，又影响市场能否健康发展。 理论上，二者相辅相 成不存在主动与被动，但在实践中，由于市场无实体的自动调 节特征， 决定了具有明确实体形式的学术权威需要采取主动 适应市场的行动，努力发掘市场实现职业特性的潜力。 也就是 说，市场要有效率地发挥其实现职业特性的功能，不但需要市 场本身的自动调节，更需要教育实体的积极响应与主动介入。 我国改革开放 30 年，伴随着经济发展，就业市场逐渐显 示出其对高等教育的引导力量，尤其是进入“十二五”加快转 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时期，就业市场的杠杆作用更为明显。 但与日韩类似的遗憾是， 我国就业市场对高校的职业实现职 能一直发挥欠佳，尤其是高层次的研究生教育，理论与实践脱 节依然严重。 因此，教育部门积极挖掘市场的职业特性实现潜 力，增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市场的融合度，是我国进入专 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规模发展之后的当务之急。 从教学环节的 设定，比如培养目的、培养方式、培养规模、教学模式、专业确 定以及课程设置等， 到实践环节都必须围绕着就业市场的职 业需求而展开。 市场对职业特性实现的影响贯穿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 的全过程， 但最直接的影响也是目前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 育中面临的最富挑战性的问题是教育部门如何挖掘市场提供 职业训练场地与案例资源的功能， 真正地构建出双赢的产学 研培养模式。 以硅谷为模板的中关村，一定意义上开创了我国 产学研培养模式的先河。 硅谷是不能复制的，但其市场导向的 职业特性实现思路是很值得借鉴的，只要结合我国具体国情， 创造出中国特色的产学研培养模式并不是天方夜谭。 硅谷模式的成长路径往往是先有高校再有市场， 高校吸 引市场，市场沿着高校分布，强调市场与高校的物理距离，我 国的中关村也不例外。 随着我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具有区域特 色与产业集群特征的经济格局逐渐形成， 它们的成长很少依 托物理距离上的高校。 另一情况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与学 术学位研究生教育二位一体多集中在综合性大学。 基于此，我 国的产学研模式完全可以换一种思路， 有别于硅谷模式的高 校吸引市场， 而采取高校根据自身的各个专业特长主动进入 市场的模式，避开物理距离与市场规模的约束。 如果把教育市 场中寻求职业特性实现看成一种营销， 那么高校根据自身专 业特征主动嵌入目标市场则是一种目标分销。 异地办学就是 一个很好的思路，高校瞄准某一目标市场（市场可以是一个企 业，也可以是一个专业市场）后，就地创立或合作建立与该市 场主要职业密切相关的培训基地，输出师资，吸纳生源，完成 市场与职业训练之间的深度融合。 在这一点上，我国广播电视 大学远程教学的办学模式就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除此之外，学术权威的另一个主要组织形式中介机构（比 如我国的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行业协会等）在制定职业准入 49 2008年第 12期 中国高教研究2008年第 12期 中国高教研究2011年第 4期 中国高教研究 标准或者质量评估标准时， 也始终建立在对市场的充分调查 基础上。 因此，中介机构的组成成员中来自职业市场的人员应 该占一定比例， 才能保证其制定的职业准入标准与质量评估 标准有充分的职业依据。 （二） 政府与市场的协作 政府与市场的协作有两种方式，直接方式与间接方式。 直 接方式是指，政府在学术权威与市场的关系中扮演协调角色， 调动各方面积极性，促进资源优化组合，为学术权威与市场之 间的协作疏通渠道，提供资助等。 如为异地办学的产学研培养 模式提供财政支持， 为促成行业协会与学术权威之间的协作 发挥资源优势等。 间接方式则指，政府在对市场充分调研的基 础上通过宏观教育政策的制定间接影响市场， 其政策指向往 往直接针对高校。 政府在高等教育系统中与市场协作的主要方式是间接方 式的宏观调控。 所谓宏观调控，形象的描述可以是政府在宏观 层面设定一个框架， 高等教育在这个框架里具有充分的自治 与学术自由。 政府参与高等教育运行的深浅，主要看所设定框 架的大小。 无论是直接影响市场还是间接影响市场，政府的意 图始终是把高等教育作为经济改革与未来经济繁荣的重要力 量，无论制定政策还是提供协作服务，其统筹长远发展的出发 点不变。 从这个意义上说，政府的宏观调节作用，一方面给予 了学术权威足够的自治与学术自由；另一方面，则可以起到纠 偏的作用， 排除很多因为个体利益因素而导致的冲突与不合 理。 长期以来我国以公办为主的高等教育， 政府力量在三方 协调系统中所占比重较大， 一方面推动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快 速发展，另一方面，随着经济发展，市场比重的加大，政府的过 多介入也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高等教育发展。 因此，《国家中长 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明确提出，政府 职责的改革“以转变政府职能和简政放权为重点”：各级政府 的职责：“中央政府统一领导和管理国家教育事业， 制定发展 规划、方针政策和基本标准，优化学科专业、类型、层次结构和 区域布局。 整体部署教育改革实验，统筹区域协调发展。 地方 政府负责落实国家方针政策，开展教育改革试验，根据职责分 工负责区域内教育改革、发展和稳定”。 在我国进入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规模发展时期， 政府在 职业特性实现问题上能否发挥其作用， 直接影响到专业学位 研究生教育的健康发展。 政府一方面要直接介入市场，为促成 学术权威与市场之间的融合做好协调工作； 另一方面则要通 过各种立法保证与支持学术权威有足够的空间完成专业学位 研究生教育职业特性的实现。 从直接介入市场看，高校与地方、企业、市场的合作需要 政府发挥协调功能的同时， 也要求政府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予 政策与财政上的优先支持。 以美国北卡罗来纳科学三角洲为 例，其始作俑者就是当地政府，政府充分调研后的结果是：呈 三角形的三所高校的科研资源是本地区最大的优势， 要改变 美国南部以农业为主的经济地位，燎原者非这三所高校莫属。 正是在政府土地政策、税收政策、人才政策等的介入下，北卡 罗来纳科学三角园才能崛起，与硅谷并肩。 北卡罗莱纳科学三 角园给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启示是， 政府应在促成高 校与市场融合上为职业特性实现提供平台， 为推动产学研培 养、联合培养提供土地、税收、财政、人事等提供支持。 从间接介入市场看， 政府通过制度建设规范专业学位研 究生教育，突出其职业特性，为职业特性实现提供空间。 我国 在引入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之初就强调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 的职业特性，但在实际操作中，职业特性的实现往往不尽如人 意，并出现专业学位不被重视的倾向。 这固然与我国长期以来 研究生培养学术型单一化有关，但主要的还是来自于：人事制 度的不够完善（无论职称评定还是用人往往只注重学位层次， 而不重视专业对口、职业准入）；办学思想不端正（将专业学位 研究生教育等同于创收）；职业特性实现不明显（师资单一，缺 少实践导师，与市场的合作不够）；质量评估不规范等。 某种意 义上，比起学术型学位，专业学位之所以声誉欠佳，一方面来 自上述这些因素； 另一方面又可以说问题的根源来自培养单 位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职业特性认识不足。 培养的不规 范操作导致了市场声誉的缺失。 我国公办为主的高校，比起欧 美国家，其财政主要依靠国家拨付，因此对市场资助办学的依 赖度较低， 目前市场资本进入高校的主要模式还停留在横向 科研合作等小口径领域，因此，如果政府不从宏观制度层面制 约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中的这些不规范， 指望培养单位自觉 规范，相当勉强。 事实上，美国哈佛商学院 MBA 教育的成功之路也不是一 帆风顺的，其中经历了一个不尽如人意的阶段。 当然，有“市场 驱动”特征的美国高等教育，市场灵敏度较高、竞争激烈，可以 直接从市场的反馈中发现问题，及时作出调整。 相比之下，在 我国高等教育市场灵敏度较弱的情况下， 则需要政府在其中 担当起指导的角色。 （蔡建华，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助理研究员，浙江杭州 310018；周宏力，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党委书记、副教授，浙 江杭州 310018） 参考文献 ［1］ 薛天祥.研究生教育学［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1:206. ［2］ 翟海魂.世界职业教育发展规律初探———一个历史的视角 ［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6(02). ［3］ 周远清.积极发展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培养更多高层次应 用型专门人才［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1(05). ［4］ 美国斯坦福大学.http://www.liuxue51.net/studio/singapore/n- 47280.html. ［5］ 弗兰斯·F·范富格特.国际高等教育政策比较研究［M］.杭 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6. ［6］ 黄宝印,陈艳艳.美国第一职业学位的培养模式及特色［J］. 中国高等教育,2007(11).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