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锡农村产业结构和劳动力结构的变化谈发展苏南农村第三产业和城镇化建设

　第 2 卷第 1 期2001 年 3 月 　　　　　　 无锡轻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Wuxi University of Light Industry( Social Science Edition) 　　　　　 Vol. 2 ,No. 1 Mar. ,2001 　　收稿日期 : 2000 - 09 - 20 ;修订日期 : 2000 - 10 - 25. 作者简介 : 徐立青 (1957 - ) ,男 ,江苏无锡人 ,经济学博士 ,副教授. 【文章编号】1009 - 5926 (2001) 01 - 0060 - 04 从无锡农村产业结构和劳动力结构的变化 谈发展苏南农村第三产业和城镇化建设 徐立青 (无锡轻工大学商学院 ,江苏无锡 214064) 　　[关键词 ] 第三产业 ;城镇化 ;农村经济 　　[摘 　要 ] 根据无锡农村产业结构和劳动力结构最近几年的变化情况 ,论证了苏南农村新世纪 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是发展第三产业和逐步实现城镇化。 　　[中图分类号 ] F 327 [文献标识码 ] A Developing Tertiary Sector and Urbanization are the Main Forc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South Jiangsu’s Rural Area XU Li2qing (School of Business ,Wuxi University of Light Industry ,Wuxi 214064 , China) Key words : Tertiary sector ; urbanization ; rural economy Abstract : The paper concerns about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South Jiangsu’s rural urea and concludes that , developing tertiary sector and urbanization are the main driving forces of that area , based on the change trends of the sector’s pattern and labor force structure. 　　苏南是全国农村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 ,是我 国乡镇企业的发源地 ,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 “苏南模式”曾经引起国内外的广泛注意。目前 ,该 地区正处于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的转换期 ,出 现了一些新的现象 ,值得重视和研究。 　　无锡以及所属 3 个县级市是苏南的重要组成 部分 ,经济的发展状况 ,与相邻的苏州、常州大致相 同。本文以无锡市农村的近 5 年的产业结构和劳 动力变化的情况作依据[1 ] ,探讨苏南农村经济进一 步发展的前景。 表 1 为无锡农村近 5 年的各产业总产值结构变 化状况。可以看出 ,自 1995 年以后 ,无锡农村社会 总产值的增长呈缓慢增长或停滞状态 ,农业总产值 因为天气以及价格变动的原因 ,有一定波动 ,波动 幅度不大。农村工业总产值 ,前 3 年绝对值在缓慢 增长 ,1997 年起连续两年下降 ,按当年价格计算 ,下 降 8. 3 % ,由于农村工业产值的下降 ,导致第二产业 总产值下降 7. 6 % ,这在无锡乡镇企业近 20 年的历 史上是首次发生。在这 5 年中 ,第二产业在农村所 处的相对地位逐步下降 ,下降了 3 个百分点。在这 5 年中唯一保持稳定增长的是农村的第三产业 ,总 产值年均上升 18. 8 % ,4 年中增加了几乎一倍。如 果没有农村第三产业的稳定增长 ,无锡农村的社会 总产值近几年保持稳定增长的趋势是不可能的。 因此 ,虽然农村第三产业在整个经济总量中所占比 重不大 ,1998 年仅占 8. 89 %(如果能用增加值作为 指标计算 ,情况会大不相同) ,但却是无锡农村今后 新的经济增长点 ,是以后经济发展的希望所在。 这个趋势也可以从无锡农村的就业结构的变 化趋势分析 ,无锡农村近 4 年来的就业结构状况见 表 2。 　　由表 2 可见 : (1) 近 4 年 ,农村的劳动力总数基 本保持稳定 ; (2) 从事第一产业的人数在稳步增加 , 4 年共增加 12. 44 万人 ,从占农村劳动力的 1/ 4 不 到增加至近 1/ 3 ; (3) 第二产业的劳动力绝对和相 对数都在减少 ; (4) 由于近年来经济大环境的影 响 ,1996 年作为无锡农村经济主体的工业乡镇企 业 ,首次出现总产值的负增长 ,减幅为 9. 3 % ,1997 年继续减少 1. 5 % ,第二产业的就业人数也从 1996 年开始减少 ; (5) 第三产业就业人数总体基本稳定。 表 1 　无锡近 4 年的农村社会总产值状况 　 (当年价格 ,万元) Tab. 1 　Social gross output value in Wuxi rural area in recent 4 years (current price ,10 000 yuan) 指 　　标 1994 年 1995 年 1996 年 1997 年 1998 年 农村社会总产值 16 163 989 20 843 447 20 101 522 19 971 217 20 949 194 第一产业总产值 (农业) 673 696 806 507 925 054 832 794 858 727 第二产业总产值 (工业、建筑业) 14 554 580 18 731 830 17 487 739 17 334 691 18 229 095 第三产业总产值 (商业服务业、交通运输) 935 713 1 305 110 1 688 729 1 803 732 1 861 372 第一产业所占比例 4. 17 % 3. 87 % 4. 60 % 4. 17 % 4. 10 % 第二产业所占比例 90. 04 % 89. 87 % 86. 99 % 86. 80 % 87. 01 % 第三产业所占比例 5. 79 % 6. 26 % 8. 41 % 9. 03 % 8. 89 % 　　　　注 :资料源于 1999 年无锡统计年鉴 [ 1 ] 。 表 2 　无锡农村劳动力的就业状况 Tab. 2 　Labor employment in Wuxi rural area (万人) 指 　　标 1995 年 1996 年 1997 年 1998 年 乡村劳动力合计 159. 79 158. 60 157. 81 158. 48 第一产业就业人数 38. 44 39. 90 47. 84 50. 88 第二产业就业人数 90. 72 86. 45 81. 88 78. 70 第三产业就业人数 0 . 63 32. 25 28. 09 28. 90 第一产业就业人数比例 24. 06 % 25. 16 % 30. 16 % 32. 10 % 第二产业就业人数比例 56. 77 % 54. 41 % 51. 63 % 49. 66 % 第三产业就业人数比例 19. 17 % 20. 33 % 17. 71 % 18. 24 % 　　　　注 :资料来源同表 1。 　　从无锡农村劳动力的产业分布情况看 ,农村就 业状况本身具有城市化的趋势 ,但近几年城乡的差 距又有扩大的趋势。 从表 3 可以看到最近 4 年无锡农村与全市在就 业人口上的比例的差别 ,其中 :第一产业全市与农 村劳动力的比重差别在持续扩大 ,尤其是 1997 年 , 两者的差距扩大了 1 . 55 个百分点 ;在第二产业方 面 ,农村和城市的就业比例的差别变化不大 ,稳定 在 1 %以内 ;而在第三产业方面 ,农村从事第三产业 的劳动力的比例与全市从事第三产业劳动力的比 例差距也在扩大。 所有这些事实说明 ,实际上最近几年无锡的农 村城镇化 ,城乡一体化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 ,甚 至城乡差别在拉大。这种状况与无锡的现代化要 求是背道而驰的。下面用比较劳动生产率指标来 看三大产业近几年的变化趋势。 从表 4 可以看到 ,这几年无锡第一产业的相对 劳动生产率不断下降 ,1996 年以来 ,尽管从事第一 产业的劳动力数量在增多 ,但第一产业的产值不仅 没有增加 ,而且有下降的趋势 ,可以说这些增加的 农业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为零 ,或是负值。严格的 说 ,无锡第一产业劳动力的增加 ,实际是增加了农 村剩余劳动力的数量 ,反映了无锡农村经济形势的 严峻。无锡农村第二产业的情况则不一样 ,虽然第 二产业在总产值中的比例在下降 ,但劳动力比例的 下降更快 ,比较劳动生产率连续 4 年上升 ,说明无 锡乡镇企业最近的改制 ,在提高劳动生产率方面得 益明显 ,同时说明无锡的第二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能 力已经基本耗尽。第三产业则处于产值比例呈上 升趋势而使用劳动力的比例则基本稳定 ,比较劳动 生产率呈迅速上升趋势 ,说明这几年无锡农村的第 三产业发展情况不错。 16第 1 期 徐立青 :从无锡农村产业结构和劳动力结构的变化谈发展苏南农村第三产业和城镇化建设 　 表 3 　无锡全市和农村的劳动力就业的产业构成与城乡收入差别状况 Tab. 3 　The gaps of sector pattern and income between whole city and rural area’s labou in Wuxi 指 　　标 1995 年全市 　　农村 1996 年 全市 　　农村 1997 年 全市 　　农村 1998 年 全市 　　农村 第一产业就业比例 (差别) 16. 5 % 　24. 06 % (7. 56 %) 17. 3 % 　25. 16 % (7. 86 %) 20. 9 % 　30. 31 % (9. 41 %) 22. 6 % 　32. 10 % (9. 50 %) 第二产业就业比例 (差别) 57. 2 % 　56. 77 % (0. 43 %) 54. 7 % 　54. 41 % ( - 0. 29 %) 52. 9 % 　51. 89 % ( - 1. 01 %) 50. 6 % 　49. 66 % ( - 0. 94 %) 第三产业就业比例 (差别) 26. 3 % 　19. 17 % ( - 7. 13 %) 28. 0 % 　20. 33 ( - 7. 67 %) 26. 2 % 　17. 80 % ( - 8. 40 %) 26. 8 % 　18. 24 % ( - 8. 56 %) 收入情况1) (差距) 5763 　　3976 ( - 1787) 6500 　　4510 ( - 1990) 6935 　　4849 ( - 2086) 7178 　　5018 ( - 2160) 　　　　注 :1) 城市居民收入用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指标 ,农村居民收入用农民纯收入指标。资料来源同表 1。 表 4 　无锡农村的产值和劳动力结构的变化状况 Tab. 4 　The changing pattern of gross output value and labor force 指 　　标 1995 年 1996 年 1997 年 1998 年 第一产业总产值所占比例 3. 87 % 4. 60 % 4. 17 % 4. 10 % 第一产业就业人数比例 24. 06 % 25. 16 % 30. 16 % 32. 10 % 比较劳动生产率 16. 08 % 18. 28 % 13. 83 % 12. 77 % 第二产业总产值所占比例 89. 87 % 86. 99 % 86. 80 % 87. 01 % 第二产业就业人数比例 56. 77 % 54. 41 % 51. 63 % 49. 66 % 比较劳动生产率 158. 30 % 159. 88 % 168. 12 % 175. 21 % 第三产业总产值所占比例 6. 26 % 8. 41 % 9. 03 % 8. 89 % 第三产业就业人数比例 19. 17 % 20. 33 % 17. 71 % 18. 24 % 比较劳动生产率 32. 66 % 41. 37 % 50. 99 % 48. 74 % 　　　　注 :资料来源同表 1。 　　由此看来 ,近几年无锡农村的第三产业发展迅 速 ,在农村经济中地位逐渐上升 ,正在成为无锡农 村主要的新的经济增长点。过去苏南乡镇企业是 以第二产业为主导 ,当时的经济环境是短缺经济 , 而在目前经济发展已经有相当基础 ,整个国民经济 整体开始转向过剩经济时 ,苏南农村继续以第二产 业的发展作为带动经济增长的火车头的格局已经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苏南农村加快发展第三产业 的重要性日益显现 ,第三产业在促进经济协调发展 和解决农村劳动力就业方面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 用。当然 ,第三产业的发展必须和第一、第二产业 发展相协调。这种产业发展的新格局对于以制造 业为主的苏南乡镇企业来讲 ,也是一个挑战[2 ] 。目 前苏南农村第三产业主要集中在一些简单的商贸 业和服务业中 ,这些行业进入障碍低 ,目前已经出 现了过度竞争的局面 ,并且仅靠这些第三产业的发 展并不能真正起到提升产业的作用。苏南农村现 在缺乏的是为农业进行产前、产中和产后服务的有 关行业以及农村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以后所需要的 生活服务业 ,以及在形成一定规模的城镇后所需要 的金融、交通、通讯、保险、旅游、文化娱乐等方面的 服务业。从事这些第三产业的人员所需的知识结 构和能力结构和目前从事第三产业的人员以及农 村过剩劳动力所具备的条件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各级政府、企业领导和群众对形势发展要有正确的 判断 ,对于本地区、本企业和自己今后从事的专业 方向作出长远 ,必要的话需要进行相关培训 , 以尽快适应新形势的要求。 从发展的角度看 ,过去苏南农村的经济发展以 及解决劳动力就业主要靠乡镇企业的发展 ,在经济 形势已经发生重大变化的今天 ,仍然主要依赖于工 业企业的发展来解决经济发展和解决就业的道路 是走不下去了。现在人类正进入知识经济时代 ,要 求服务经济和信息经济有长足的发展 ,第三产业的 发展必然是今后苏南农村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因 此 ,对农村经济工作的战略重点的选择 ,应该根据 变化了的环境有新的认识和作出相应的部署。 从长远看 ,21 世纪发展苏南农村经济的关键在 于城镇化建设和发展第三产业 : 第一 ,农村城镇化给第三产业发展带来前所未 有的机遇 ;苏南农村从整体而言 ,经济发展已经到 达一定水平 ,无锡市 1998 年农民人均收入达到 5018 元 ,农村和城市二元经济结构格局已经被打 破 ,由于传媒和通讯事业的发展 ,农村居民逐渐接 26　 无锡轻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第 2 卷 受了城市的生活观念和生活方式 ,相当部分有条件 的农村家庭的生活方式正日趋城市化。实际上苏 南农村目前人口中绝大部分所从事的主要职业已 经不再是农业 ,而是在非农产业部门工作。这种就 业结构要求今后农村大部分劳动人口住在城镇 ,目 前许多现象也说明苏南农村正在城镇化 (或称为城 乡一体化) 的进程中。当然 ,这里的城镇化并不仅 限于发展农村镇和乡的所在地 ,而应该包括发展县 级市的市区和中心城镇 ,一般认为 ,在苏南 ,小城镇 规模应该在 1～20 万人之间。20 万人口以上的城 市属于中等城市 ,1 万人以下的镇 ,规模太小 ,缺乏 经济上的集聚力。城镇化的发展会给第三产业的 发展带来机遇 ,第三产业就总体而言 ,与人口集中 度密切相关 ,并且在人口集聚的过程中 ,以超过人 口集聚的速度增长 ,这种趋势现在就可以看得比较 清楚。因此 ,城镇化会给第三产业的发展带来前所 未有的机会 ,而城镇第三产业的发展可以解决相当 部分过剩劳动力的就业问题。随着城镇的建立和 扩大 ,相关的第三产业会有迅速的发展 ,其顺序首 先是与住宅建设有关的服务业 ,其次是与日常生活 有关的服务业和为经济发展服务的服务业。 第二 ,苏南农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城镇 化 ,苏南农村经济的主体是工业 ,工业生产不可能 不产生污染 ,在企业高度分散的情况下 ,企业自身 难以治理污染 ,即使治理其经济性也较差 ,目前苏 南农村出现了“面广量大”的污染源 ,已经对 21 世 纪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严重威胁。在目前的条件下 , 苏南农村也只有通过城镇化的过程 ,才有可能使农 村工业企业进行地理上的重组 ,使工业企业集中在 城镇周围 ,当工业企业有一定的集中度以后 ,环境 污染的整治 ,才有必需的经济效益 ,也才有可能真 正解决面广量大的农村工业企业的污染问题 ;同 时 ,农村城镇化也会带来土地和其他资源的节约 , 有利于更好地实施可持续发展。 第三 ,农村的现代化建设 ,尤其是基础设施 水、电、气、路以及通讯和文化设施的建设 ,具 有一定的规模效益 ,其经济性也和人口集中度高度 相关 ,也需要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 ;同时 ,设施完备的 现代化城镇也会以其良好的生活环境对周围农村社 区居民产生巨大吸引力 ,促使他们向城镇靠拢。 第四 ,农村城镇化也会对促进精神文明建设 , 提高人的素质 ,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全面提高农民 生活质量发挥作用。农村现代化的根本是农民的 现代化 ,是农民的素质、观念和文化意识的现代化 , 而素质的提高 ,观念和文化意识的转变 ,需要有一 定科教文卫事业的发展作基础。科教文卫事业发 展规模和水平与人口集中度高度相关 ,伴随农村城 镇化而出现的人口集聚会大大提高农村的科教文 卫水平 ,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 ,促进农村的现代化。 第五 ,苏南农村的大部分乡村现在已经建立了 医疗保障、生育保障和生育保障 ,有相当部分 的乡村建有养老保险 ,由于“身份”不同而带来的农 村居民和小城镇非农居民之间的差别已经缩小 ,而 且还在继续缩小 ,这样就大大降低了农民进入小城 镇的难度 ,为苏南农村的城镇化铺平了道路。 苏南地区的各级政府要清楚地看到苏南农村 城镇化的发展态势 :将来在经济发展过程中 ,需要 比较彻底的城镇化 ,也就是今后苏锡常 3 个中心城 市将向大城市发展 ,苏锡常地区成为一个大城市、 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密布的城镇网络地区 ,传统的散 居农村村落将逐渐减少。农村以后的发展方向是 重组 ,人口向现有集镇和大村集中 ,由于交通条件 和运输设备的改善 ,农业现代化得到逐步实现 ,第 一产业以后直接需要的劳动力会大大减少 ,农民住 处与工作地之间的距离会加大 ,从事第一产业的农 民 ,也可能有条件在镇上生活 ,在农村工作。因此 有必要对农村的长远发展进行规划 ,鼓励企业和农 民自动地向城镇靠拢 ,鼓励人口和产业向城镇集 中 ,制定有关政策 ,鼓励农民在城镇买房建房、就 业 ,帮助农民解决离开土地以后的后顾之忧。从苏 南农村的情况看全国 ,新四化 ,即职业非农化、人口 知识化、居住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 ,正在成为 21 世 纪中国农村发展的新趋势。随着新四化的进程 ,把 城乡分割开来的户籍制度也会随之有重大变革 ,甚 至消亡。 城镇化建设和第三产业的发展是 21 世纪苏南 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巨大推动力 ,也是实现农业 现代化的重要条件。 [参　考　文　献 ] [1 ] 无锡市统计局. 1999 年无锡市统计年鉴[ R ] .北京 :中国统计出版社 ,1999. [2 ] 徐立青 1 创新为了发展 ,发展需要创新 ———苏南乡镇企业发展道路研究[D ]1 上海 :复旦大学 ,20001 (责任编辑 :秦和平) 36第 1 期 徐立青 :从无锡农村产业结构和劳动力结构的变化谈发展苏南农村第三产业和城镇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