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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mate迷恋,灵魂伴侣

2011-05-30 50页 doc 199KB 3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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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mate迷恋,灵魂伴侣soulmate迷恋,灵魂伴侣 by 雪殇伊瞳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昨夜。 纷飞。 注定,隔世的缘。 殆尽。 …… 罗裳,独上兰舟,采莲荷田,淡笑浅吟,娇花照水。秋日丝雨梧桐,清秋飞雁,淡菊飘香,悠然东篱下。冬日雪依翡翠,千树珍珠。伊人似雪,翩然娇纯。 来世,凝望你容颜。 …… 西泠印社 “王盟!……你丫了个,居然给我偷懒,你他妈当老子开慈善的白养你吗?……” 一记惊雷响彻于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午后,古董店里的宁静又被打破。一如往常,吵闹着的午后。 ...
soulmate迷恋,灵魂伴侣
soulmate迷恋,灵魂伴侣 by 雪殇伊瞳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昨夜。 纷飞。 注定,隔世的缘。 殆尽。 …… 罗裳,独上兰舟,采莲荷田,淡笑浅吟,娇花照水。秋日丝雨梧桐,清秋飞雁,淡菊飘香,悠然东篱下。冬日雪依翡翠,千树珍珠。伊人似雪,翩然娇纯。 来世,凝望你容颜。 …… 西泠印社 “王盟!……你丫了个,居然给我偷懒,你他妈当老子开慈善的白养你吗?……” 一记惊雷响彻于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午后,古董店里的宁静又被打破。一如往常,吵闹着的午后。 “老板,……我错了,那个,我没想,没想偷懒啦,老板你别打我啦……啊……痛啊,老板,停……!这个……” 王盟突然记起什么似的,递上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你小子,别以为那么好混,送我个东西就可以糊弄过去……” 【咦?这是什么东西,还包的那么严实,有点复古。】 “老板,这是昨天一个男的送来的……” “男的?” “恩,他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长什么样儿?” 吴邪有些疑惑,会是谁呢?他不记得谁会寄给他东西啊,难不成三叔那老狐狸给自己捎什么东西来了?难道是明器?哈!!想到这,吴邪兴奋起来,想来最近那小店实在不景气,都没什么生意,虽然说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老古话在了,不过,再不来点好东西,吴邪的小店都要霉掉了,估计都得喝西北风去了。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拿了把有些锈的剪刀,将就着用吧。 “不知道怎么说,我没敢看,他挺凶神恶煞的……” “小样,还会用成语了,你也就那点出息……” 【该死的,居然包了那么多层,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咦?什么玩意儿?墨玉?……好家伙,咦,这上面?是血丝?】 吴邪将玉捏在手里仔细掂量了掂量,这是块上好的墨玉麒麟,麒,仁兽也,麋身牛尾一角;麐(麟),牝麒也 ,麒麟,上古神兽,品性仁慈、妖力强大的生物,谙悟世理,通晓天意,可以聆听天命,王者的神兽。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句“麒麟现世,万古悲歌” 【果然,我还是小说看太多了吧。】 不过那道血丝仍旧像个结搁在吴邪心里。 王盟见吴邪盯那东西入了神,轻推了一把:“老板?你没事吧?” “唔……王盟……” “老板……,这封信……” “这封信也是那人让我交给你的。” 吴邪接过信,信封是那种淡雅的,抽出,摊开。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 …… 看了信,吴邪倒吸了一口气,那秀气的字熟悉地躺在纸上,一个如同信封一样淡雅的人影覆上心头。 【不是那家伙,还能是谁,可是那该死的信说的是什么?什么叫永远的再见,什么叫对不起?还有这麒麟玉,是什么?该死的闷油瓶子,总是说话半句,那么吝惜言语,连写信也不肯多吐几个字,可是为什么心里有些惊慌,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开什么玩笑,就他那身手,千年女粽子可都给他下跪了啊……可他身子软的像女人,流点血就晕,身体那么单薄,……该不会,该死的,吴邪你在想什么呢,没什么,我只是关心朋友而已,对,关心朋友而已。】 受不了揣测的折磨,吴邪抄起电话就拨了个给胖子,“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Sorry……” 【靠,个死胖子,关键时候总不见人影,死哪儿混了?这时,吴邪早就把胖子的祖宗们都问候了个遍。】 【怎么办?或许三叔知道。】 吴邪翻出车钥匙,直接飞奔出门,开着那辆破金杯直奔三叔家。 “咚咚咚,三叔,开门啊,我是你大侄子!……咚咚咚……” “丫的,你急个屁啊,想把我家门拆了啊!”吴三省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给我开了门,拖鞋也只穿了一只,估计是心疼他家的门。 “你小子,有什么事啊那么急,粽子咬你了啊?!” “噗”吴邪笑喷。 【三叔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对,是三句不离本行啊。】 不过现在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吴邪缓了几口气, “三叔,那个,最近……,嗯……” “你小子又话倒是快说啊,扭扭捏捏的,什么时候成了个娘儿们了?” “忽,你们和小哥有没有联系?” 吴三省一听,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后立即恢复了之前的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啊,小哥啊,你也知道,那小哥脾气古怪得很,我们和他怎么会有联系,呃,你怎么突然想起小哥了?” “这个,这个就是无聊问问罢了。”吴邪闪躲着三叔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实在受不了三叔一副鄙视的样子, 【好吧,我承认我编的借口太烂,】 我摊开手,将那块玉给三叔看:“唔,这是那小哥寄来的。”我没有把信给三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觉得那信是小哥独独写给我的。 吴三省看了一会,喃喃道:“麒麟玉……”眉头一皱,颇有疑惑,转而不安,但随即一副常态,将手中的玉掂了掂,说道:“大侄子啊,这是块上好的玉啊,而且,……不普通,是那小哥送你的?” “嗯。” “啧啧,小哥还真是手气大啊。” 三叔在那暗自感叹,不过吴邪隐隐觉得他隐瞒了自己什么。 【那老狐狸似乎没打算告诉我什么,估计耗在这儿也没什么进展。】 “三叔,你知道胖子去哪了么?打他手机居然打不通…!” 怕他起疑心,吴邪随即补充道:“呵呵,最近无聊,想找他搓一顿去……” “和潘子和小哥……啊……不是,和小鸽子一块儿呢!” “小哥……小鸽子?”果然不出所料,“哦,小鸽子是新入伍的伙伴,道上人都那么叫,是潘子的朋友,他们去南京倒斗了,估摸有块回来了吧。” 吴邪心说,【三叔你就编吧,你还当我吴邪是当初的天真无邪?】(哼,你可不就是天真无邪么?某瞳被PIA飞)【我知道小哥肯定和他们在一起,可是,他好么?为什么三叔要瞒着再见?他们又去哪个墓了?他有没有受伤?……怎么满脑子都是他?好吧,吴邪啊吴邪,你一定是生病了】.(没错没错,相思病哦~~哦哈哈哈哈) 吴三省用手摆了摆才把吴邪从遐想中拉回,看着吴邪一脸囧样,吴三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三叔,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吴邪讪讪地转身,为刚才的失态做掩饰。在吴邪回到车上时,他从后车镜里发现三叔背对这自己靠在车身上,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说:“吴邪,离那小哥远点”随后,三叔便摇摇头走回了屋内。吴邪有一秒钟的呆愣,【为什么三叔会和自己说这话?难道……不对,我不想怀疑闷油瓶的,他,不会伤害我……吧?!】 想着,吴邪便开车回到了古董铺。 西泠印社 好烦,到底是什么?吴三省那几秒闪过的表情全被吴邪一一捕捉下来了,包括那句“离那小哥远点”,一直徘徊在脑中,自己很不安,不知道因为什么,心头恨不舒服,是,担心他?不知道,算了算了,不想了。就这样吴邪沉沉地入睡了,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浮在了空中,随后陷入了柔软之中,迷糊中,听到有个声音在说:“吴邪,再见,别忘了我,对不起,……还有……”啊,是谁?还有什么?“别走啊!……”吴邪惊呼着坐了起来,阳光刺眼地射入眼中,一下子不适应,又闭上了眼睛,再抬眼一看, 【靠,居然下午四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得,再不起床……刚刚那梦,好真实,分明是闷油瓶子,而我,分明看到了他心中彻古的悲伤,怎么会,那个冰山,那个面瘫,怎么会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过,还有什么呢?他到底想说什么?】 “咣当——” “老板,你没事吧?”于是,由于吴邪刚刚想事情太认真,然后,一个不小心撞上了太师椅,那套紫砂壶啊,就这么毁了。 “老板,这可是你最喜爱的……”还没等王盟说完,吴邪就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徒手拾起一片碎片,心里一惊,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莫名的揪心,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心情,却不是因为那盏紫砂壶的破碎。王盟以为吴邪太心疼,慌得用手在我面前直晃:“老板,……紫砂壶乃身外之物,你别……” “该死,都怪那个闷油瓶!” “吴邪,……你在埋怨谁呢?” 淡雅的低沉的嗓音响起,随后归于沉寂,那声音煞是好听,呃!!!这声音,吴邪不可思议得僵住, 【那不是张起灵的声音么?不过,怎么那么虚弱?】 转身,一个消瘦的身影优雅的倚靠在门框上,单手捂肩,一抹血色残阳幽幽地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细碎的发丝遮住了双眸,苍白的脸如纸一般毫无血色,在这亦幻亦真间,吴邪对上了一双波澜不惊的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吴邪一惊,虽然心中早已了然来者是张起灵, 【不过这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那什么该死的南京的某个斗么?】 “咳!~~”张起灵压抑着低咳了一声,吴邪这才发现张起灵那么虚弱,在阳光下瘦削之感更加强烈,还有,那右肩,一眼刺红,居然都是血,还在汩汩流出。 “小哥,你,……受伤了!”吴邪颤抖着,头脑一惊无法思维了,只是死命奔过去小心地扶着张起灵,眼里竟满是心疼。 “你怎么搞的,小哥?怎么伤成这样?我,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碍事。”语气淡淡的,毫无生气,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那眼神也仍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看人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嘴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什么叫不碍事,留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你当你是神仙吗?你以为受了那么重的伤独自承担就可以了吗?你不知道别人都会担心吗?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吴邪气的一股脑吼了一大堆话,这时,他已经忘了面前站的是那个能让千年女粽子都下跪,一手秒杀血尸和海猴子的张起灵了。 “没有父母,……”张起灵苦笑地说,谁也没有察觉到他心底的悲伤和眼中闪过的无奈与悲凉,那是痛彻万古的凄凉。吴邪突然意识到张起灵可是丢失了20年的记忆啊,自己居然提起这些, “没有人会担心我。”吴邪那么一听,心头有些急,垂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可我在乎啊……我心疼你啊。”声音越来越轻,吴邪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意识到这话透着暧昧,两片娇羞的浮云爬上脸颊。不对,自己只是担心好朋友的那种心情。他那样说服自己,然后抬起头,明媚地笑着说:“咱们是朋友啊,我们都担心你啊!”随即咧开了个灿烂的笑脸,笑得天真无邪。张起灵心中一震,望向吴邪,眼中是无限的柔情,他心中暖洋洋的,他终于知道原来还有人会担心他啊,还有那句几不可闻的“我心疼你”,他也听到了呢。心中的坚冰开始融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被触动般的闪过几篇残缺的画面,朦胧,模糊,脑中响起“我心疼你啊,灵。” 吴邪望着张起灵深邃的眸子,深深地被那抹柔光迷醉,一时间竟愣在那儿。 “老板,那个……你不先请小哥进来么?” “啊,对了。”吴邪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尽然让这个病号站着那么久,回过神来狠狠拍了自己一脑袋,忙扶过张起灵到沙发上。 “王盟,快去准备热水、酒精、止血散、消炎药和绷带,越快越好!不然我扣你工资!”我一口气说完,自己也很讶异。 “老板,你太过分了!我要告你虐待员工!55~~我……” “再吵,这个月工资就黄了!”王盟听到这话,立马闭嘴,麻溜儿地跑开了。 吴邪回过头来,想也没想伸手去解闷油瓶的衬衫,伸到一半缩了一下, 【那闷油瓶子应该不喜欢别人碰他吧!】 不过这会儿那张起灵正闭着眼,安详的把头后仰。 【睡了?闭目养神?好吧,不管了,治伤要紧,大不了被他千年冰山眼冻死得了,再不济也不过是被那黑金古刀伺候下了。不过应该不至于吧,好歹自己也是为了救他啊,】 吴邪暗暗想到。于是他打着胆子伸手解开了闷油瓶的衣服。 光洁细嫩的皮肤露了出来,在灯光下竟透着丝丝光泽,这可真不像是个经常下斗的土夫子该有的皮肤啊,要不是旁边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还当真以为那闷油瓶子是明星呢,那么光彩夺目,俊秀的脸,高贵清冷遗世独立的气质。呸,在想什么呢,那些二流子歌星怎么能跟张起灵相提并论,吴邪摇了摇头,张起灵,何许人物啊!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吧。吴邪用手轻轻触了触张起灵的皮肤,只见张起灵微一皱眉,吴邪立即缩回手,他才舒展开眉头。 【是疼痛吗?果然是不喜欢被别人触碰么?连我也不行吧?那么你的心,又有谁人能触碰到?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你都不寂寞么?】 于是吴邪不再碰张起灵,看着张起灵的伤痕,吴邪万分心疼,鼻子一酸,竟似有什么液体在眸中打转,灼烫了他的眼眶。 这时一双略有些凉意的手覆上了吴邪的脸,像是要帮忙拭去吴邪眼角的泪,随后耳边响起了一阵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不要哭,我没事。” 【呃,这闷油瓶子,是在假寐么?】 吴邪一惊,一下把手抽回,转过头轻轻地拭去了几欲落下的泪,违心地说:“谁哭了,哈,是沙子掉眼睛里了!……啊,王盟,该死的,你在磨蹭什么啊,娘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你不想要工资了啊!”骂着,吴邪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让他尴尬的局面。 【呵,果然,像个孩子一样,嘴巴倔,口是心非啊,居然还会害羞,真是天真无邪啊。】 张起灵睁开眼,望着吴邪的背影,一丝笑意再次爬上嘴角,低头看着刚被吴邪碰过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味道。 过了一会,吴邪端着一盆热水背着药箱出来了,他在张起灵身边坐定,看了看张起灵闭着的眼。 【睡了吗?】吴邪呼了口气。 【刚才的尴尬真是让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幸好他不是胖子,否则不笑话死我才怪了】。 吴邪小心地拧了吧热毛巾为张起灵的伤口周围皮肤擦拭,动作极其轻柔,像是怕碰坏了自己心爱的易碎的玩具一样。张起灵感受到了这细致的体贴,暖在心里。随后吴邪又快速用酒精将伤口消毒并上药,还小心地缠上了绷带,所有的动作都很迅速,但也很谨慎,生怕弄疼了小哥,弄坏了一件完美的玉雕。最后吴邪恶作剧般地打了个蝴蝶结,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也靠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小哥,嗯,那个,处理完了。” “嗯。” 没有多余的字,淡淡的回答,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算了,还能指望他谢谢自己?】吴邪悻悻的想着,【但是,小哥看到自己的杰作会不会抄起黑金古刀秒了自己?】 想起这个,吴邪就背后一阵寒意,十分钟过去了,张起灵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吴邪终于耐不住开口了: “那个,小哥啊……” “…………” “小哥?” “…………” “睡了么?……果然。” “嗯。” 【原来没睡啊。】 “小哥,那个,你有没有感觉好点?现在5点多了,你也饿了吧,要不我请你去吃饭?” “嗯。” 忍,张起灵依旧惜字如金。 【好,我忍,不过他受伤了,出去,应该不方便吧?】 “小哥,出去挺麻烦的,你又受伤了,要不,我出去买点来给你吃?” “不用,一起去!” “哦,那我去那件衣服给你换上。” 于是吴邪匆匆上楼拿了件小号的衣服,不过那闷油瓶子太瘦了,就算是小号的给他穿上,居然也宽松地可以。 【哎,该给他补补了。不然还以为我虐待他呢。呃,奇怪,为什么我会那么想?我又不是他老妈或者老婆】 啪,又是一掌自(和谐)拍,吴邪觉得自己这几天不正常,于是他把这些都归咎到了张起灵身上。 “不疼吗?” “嗯?” 张起灵抬起左手摸了摸吴邪的头,吴邪一时间懵了,居然没反应过来,慌忙打开他的手,张起灵垂下头,有些暗淡。吴邪立即叫到: “干嘛啊,别摸我头,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摸了头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再说……” 张起灵又抬起头,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静静看着吴邪把自己的两个食指对了对,听到低低道: “再说被摸了会长不高的……” “噗”~~~天哪,吴邪怔惊地看着张起灵,太不可思议了,那闷油瓶子居然笑了,不是那种无奈的苦笑,也不是那种悲凉的笑,而是真心的笑,像普通大男孩一样的笑。“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吴邪脑中莫名闪过这么一句话,自己也有些讶异, 【那闷油瓶闷得很,千年冰山一样的面瘫脸可是他的唯一表情啊,回想着最近见过的也是唯一见过的一次笑还是在海底墓呢,他是不是也对别人这样笑呢?】 吴邪笑了笑。【还是,只对我?得了吧,少高抬自己了!】 不过闷油瓶笑起来的确很好看,无暇的脸上衬上这一抹笑,该迷死多少人啊,只是张起灵从来把自己裹得严实,一点也不愿透露给任何人一丝情感。 “吴邪?……吴邪!” “哦……呃?……啊小哥。” “我换好了,走吧。” “嗯,好。”被瓶子的声音拉回现实中,吴邪为自己再次神游太虚而苦恼。 【算了,欣赏美是人的天性啊。不想啦,吃饭最要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张起灵在月光下向前走去,霓虹灯下,恍惚不定,惊为天人,又似捉摸不透。吴邪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后面,最后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在闷油瓶旁边。 一路上,相对无语。 …… “小哥……” “……” “你应该多笑的。” “……” “你笑起来,……很美,让人心里很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幸福?” 在吴邪以为自己只是对空气说话时,张起灵若有似无地重复了那两个字。 “嗯!” 然后,又是相对无言。 来到“醉雨楼”,这里的糖醋鱼可是相当有名,吴邪他当然不会让张起灵错过这美味,然后又七七八八地点了一些菜。 “先生,这是清炒猪肝,您点的菜全都上齐了。请您用餐愉快!” 那服务生堆着一脸笑容,看那服务员退出门外,吴邪便兴奋地将一片猪肝夹到张起灵的碗里。 “小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个,不过这个很营养哦,你流了那么多血,正好补补.” 【吴邪,怎么,你又自作主张地以为我会吃这个吗?】 张起灵嘴角微动,但仍点点头接下了。 【怎么?张起灵,你何时变得那么世故了?】 张起灵有一抹自嘲。 【吴邪,还是谢谢你】。 只是这话,张起灵是不会告诉吴邪的。 吴邪狼吞虎咽地啃食着饭桌上的美味,今天他的胃口特别好,也顾不得吃相了,反正这儿也没别人,至于那个闷油瓶,自是被吴邪给忽略了,他应该是不会理会这种事的。但是自己还是不自觉得瞟了旁边人一眼,那个人幽雅地坐在椅上,慢条斯理地吃着。张起灵吃得很少,吴邪发现他只吃了些放在最前面的猪肝。 【看来自己点对了,他果然喜欢吃啊。】 吴邪不由沾沾自喜。突然吴邪心里暗骂,想到张起灵刚受过伤的右肩。 【该不会是因为不方便才……】。 他毫不犹豫地把各盘的东西都夹了个遍放在张起灵碗中。张起灵抬起头,淡淡的眸子对上吴邪天真无邪的眼睛。吴邪被盯得不自然然了:“哈,我是怕自己吃不下浪费了怪可惜的。我可心疼我的钱啊,你多吃点哈!” 吴邪抓了抓后脑勺,内心【张起灵,你不妨就直说嘛,小爷可以代为效劳嘛。哈哈】 张起灵重又低下了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个,你前一段时间去哪了?还有你上次给我的……” “人多,耳杂,回家说。” 简短的几个字,又是这样,吴邪讪讪地闭了嘴,他又这样模糊了过去。 “吴邪.。” “嗯?” “闷油瓶是谁?” “啊?” 吴邪猛地一惊,颤颤地说:“是……是一个朋友,老家的一个朋友。” “是么?” 张起灵没有抬头.,仍是垂着,闷闷地应了声。 “呵呵,是啊。” 吴邪长吐了一口气,【好险,要真让他知道我叫他闷油瓶,那还有命?】正当吴邪暗自庆幸,头顶飘来低沉但好听的声音:“不许叫。” “呃?” 还没有反应过来,张起灵已经吃完率先走出了饭店。 【他说的什么意思?喂,等下我啊,该死的闷油瓶子。】吴邪心中暗骂。 付了钱,吴邪飞快地跑到门口,有些气喘。 “小……哥。靠,该死的闷油瓶,又不辞而别,又玩失踪?妈的,你还受伤着呢!” 正当吴邪急的跺脚挥拳时,另一侧墙角的阴暗角落一个单薄的身影落寞的靠着,无声无息,仿佛一疏忽,就会被黑夜吞噬。“说了不不许叫。”吴邪长着嘴转身盯着张起灵足足一分钟,【原来他没走啊!】 “吴邪。” “嗯?” “我不会消失。” “……” 【我该相信你吗?张起灵,这么说来,我们该是朋友了吧。】 “小哥打算去哪?” “哟,好……久……不见,……吴邪。” 吴邪不可置信地回头,那声音他怎么可能不熟悉,不正是吴邪的发小老痒嘛!吴邪显然太过兴奋,上前一步就给了解子扬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好小子,怎么,啥时候出来了也不来找我!现在在哪吃香的呢?” 看到儿时的玩伴从牢中出来,久违了的亲切感,吴邪是真心的开心。 “嘿,……嘿,前前……几……几个……月……刚啊出来,咱……去……去……附近……酒酒吧……撮一顿,叙叙……旧。” 说着一把揽过吴邪的肩膀准备走,吴邪也被高兴地冲昏了头,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个张起灵。 “不许去那种地方。” 一声低沉但令人无法抗拒的话语穿透吴邪的耳膜,吴邪一个激灵,这才发现闷油瓶的存在。可是自己的确很想很老朋友叙叙旧,他凭什么管自己。吴邪正矛盾着,老痒却不知死活地蹦出来一句:“那……那位……朋友……是……是咱……吴邪的……朋……朋友吧,要……要不一起……去吧!” 吴邪一听,开心地一拍手,立马回身去啦张起灵。 “对呀小哥,一起去吧,一起去吧,他是我发小,正好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放手。” 冷冷的声音让吴邪吃了闭门羹,手下意识地缩了下,随即又死死地抓住他的一角。满脸堆笑。 “咳,别那么不给面子嘛,热闹热闹也好啊。呵呵。” “放手!” 又是一句,这次更是透着冷冷的寒意。吴邪不由地垂下了手,心中滑过一丝伤感。 【果然么?你连一刻也不愿和我们多待吗?怕我的手脏了你?】 这时解子扬一个箭步上前来,一手抓住张起灵的肩膀。 “喂……,吴邪……是……是好……心,你 ……你……不领情……就……就算了……,干……干嘛……” “算了子扬,是我自作多情,走吧。” 还没等解子扬说完,吴邪就径自走向巷子的另一头,解子扬瞥了一眼张起灵,也紧紧地跟了上去,嘴角抹过一抹诡笑。 “等……等我啊,别那……那么快啊。” 吴邪鸟也不鸟他,正在气头上呢。解子扬一把抓过吴邪的手。 “哎……走走……走那么快……干嘛。鬼……鬼……” “鬼你个头啊!——咦?” 一种异样的感觉由手心涌上心头。 那感觉是粘稠的,吴邪低头一看,解子扬的整只手居然都是血,腥红的感觉让自己一阵眩晕,【他受伤了?不对,刚刚还没有血的。】思绪飞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啊!”【是张起灵的血!刚才老痒把手靠在闷油瓶肩上就看他微一怔,还以为是不习惯别人碰他,居然流了那么多血也不吭一声,你个闷油瓶子!】 吴邪一把甩开老痒的手,疯了似的向来的方向跑去,【张起灵,你最好给我待在原地别动,否则我宰了你!】 …… 月色下,殷红抹过,张起灵看着自己右肩的血汩汩流出,嘴角滑过一丝自嘲的苦笑,眼里尽是凄婉。这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左心房处狠狠抽了一下,致命的伤痛尽显。看着那淘气大男孩给自己系的蝴蝶结,张起灵缓缓地向黑暗的巷子深处走去,一个支持不住,靠着墙滑坐下去。 【呵,张起灵,你在想什么?该回去了,回家吧,别赖着了。可是家?那是家吗?虽然豪华,却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心中牵挂的人,早已离开,只是走了那么久,他还不愿回来吗?走得那么决绝,为何连我最后的温度也带走了?】 …… 吴邪没命地奔走,约摸跑了一分多钟,面前出现了个分岔口,该走哪边?【我又不是神,天知道闷油瓶去哪边了。】吴邪暗想,突然,地上几滴刺眼的艳红引起了吴邪的注意。【啊,是左边……】他一点也没犹豫径直向右边跑去,【该死,果然是伤口裂开了!怎么一路上都是血,他到底流了多少血啊!张起灵,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吴邪在心里默自祈祷,且把自己骂了不下一千遍。 “啊!” “呃!” 一声惊叫,一声闷哼,黑暗中,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是你么?” “起来!你,压到我了!” “啊,对,对不起!” 由于吴邪太过心急,没怎么注意前路,居然一个踉跄跌进一个人怀里,也许是怀中人特有的寒凉体质,吴邪想都没想就意识到那是张起灵,立马撑起快散架的身体,虽然浑身疼痛,也顾不得了,忙问。 “小哥,你没事吧?” 然后一阵乱摸。张起灵撇过身子去,尽量把自己埋藏在黑暗中,不让吴邪看到。 “你该减肥了。” “靠,张……” 吴邪刚想发作,意识到刚才的确是自己不对先,压上了闷油瓶,再加上那瓶子还受着伤,硬是把脏字憋了回去,然后强作出一副笑脸。 “是,您说的是!” 这时,张起灵稍稍调整了一下,又暴出一句让吴邪筒子无比想爆粗的话。 “别笑了,丑死了。” …… “啊!好你个张起灵!……” 话还没说完,一道触目惊心的血道子让吴邪的语气软了下来。 “白痴,都不会吭声么?伤口裂开了怎么也不告诉我?难道你是木头人,都不会痛啊!” 张起灵愣了一下,但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好像把面前人的话当空气一样,淡淡道。 “你回来干什么?”语气还是有些冷漠,吴邪一懵,要怎么说? “啊,~刚……刚好……路过。”【吴邪啊吴邪,你这什么屁说辞,白痴都听得出!】吴邪暗嗔。 “不用你管,你自己快活去吧。” “你!……” 吴邪气结。 “你才风流快活呢!小爷我正经的很!” “……” “……” “你还是担心我的……吗?” “鬼才担心你!” 暗淡的眸子深埋在发丝中。 “其实,我,我是回来找你的,我……担心你。” 吴邪憋红了脸,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连自己也不相信居然就这么的全说出来了。 “小哥,去医院吧,别逞强了。” “不用。” 又来了,“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 “要不还是去我家?” “于海路,XXXX” 然后,张起灵头一垂,居然昏了过去。也难怪,留了那么多血,不昏才怪呢。只是这下可苦了吴邪,他瞧瞧眼前单薄的人儿,无奈地摇摇头,小心背过,向目的地走去。 …… 夜很美好,只是黑暗的一角,谁都遗忘了些什么。 …… “喂。是我,你的提议我接受,我同意合作。明天见面谈。” …… “该死的张起灵!什么叫没事,昏倒了还逞强,你是没事了,可苦了小爷我这身子骨了。……这什么地方?那么偏,还有多久才到啊!!累死了。”小吴筒子想到了王胖子的那身神膘,估计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吴邪虽然心里骂头,但动作仍是小心的,怕弄伤了张起灵,尽量不靠到伤口。 “这闷油瓶子什么做的,身子软的跟女人一样,还有温度冰的。”阿嚏,在吴邪骂骂咧咧中,传说中的张起灵家终于到了。 吴邪将张起灵轻放到沙发上,然后摸黑开了灯,(不要问我他是怎么进瓶子家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吴邪扫视了一下张起灵的家,淡雅别致、色调清新,整体给人清爽整洁的感觉,轻闻,空气中还有一股淡香,很有张起灵的作风。【但是,应该不是那样的啊】吴邪脑中的景象,这家伙不应该把家布置得古香点吗?要不干脆住墓里,总之是在很难把他与都市生活联系在一起。 “咳……”某人轻咳了一声,吴邪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伤残人士等着他伺候呢,好吧,他认命,转身,发现张起灵仍紧闭双眼,但眉头微蹙,久不舒展,还渗有几丝汗星,嘴唇通透,紧紧抿着。【他,一定很痛吧!】 吴邪摸索着找了些急救的药物,不是很难找。而后端过热水,将张起灵被血浸透的绷带小心地揭开,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眼前,伤口果然裂开了。【怎么,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是什么?是我太敏感了吧。】吴邪麻利地重为张起灵包好伤口,起身将血水倒去。回来时,张起灵已经转了个姿势,蜷缩在沙发里。这个样子不禁让吴邪有些心软,用这种姿势睡觉的人,内心都缺少安全感。吴邪静静地坐在张起灵身旁,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张起灵枕在怀中,抬手抚去那人略微汗湿的额发。指尖滑过剔透的肌肤,细腻、柔软,那触感像是熟悉了千年而不灭。 【张起灵,我与你果真只是今生相识吗?】 ………… 另一边,古董店中,王盟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哈喇子流了一滩,口中还念念有词。 “烤鸭,鸡翅……不要走……小妹妹,过来让俺带给俺妈瞧瞧……”(-_-|||)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王盟,他顿时睡意全无, “嗯?我居然睡着了,该死的老板,自己出去风流快活吃香的喝辣的留我一人在此独守空店,肚子都饿扁了,一定要要求补加班费!” “谁说没人的,你如此壮硕的胖爷我不是人啊?” 说话间,一张肥头大耳(好吧,其实是王盟自己觉得而已,我们可爱的小胖出场咯) 笑面呵呵的脸出现在王盟面前,两张脸靠得极近,只差0.01米就相碰了,一惊之下,王盟立马后退了几步,心里虽然暗骂,但仍是笑脸相迎。 “是胖老板啊,您不是老板的朋友吗?这么晚了找我们老板有事?” “什么胖老板,瞧不起你胖爷是不?我有姓,叫我王胖子就好” “是是,王……老板。” “嗯!王老板,不错不错!唉?天真无邪呢?天真!!你胖爷我来了,还不出来迎接我,更待何时~~~?”王盟听着胖子最后一句还飙了京腔,心里一阵恶寒,胖子眼尖,眼一瞥邪笑道:“怎么你小子,对我的歌喉不满意?”说完还不忘挤挤眉毛,然后一双肥猪手直接伸向王盟。 “不是,啊……,王老板歌声嘹亮,天籁啊!” 胖子听后满意地笑了笑,松手道。 “胖爷我就是喜欢诚实的娃儿!~哈。” 王盟珍惜地大吸了了几口气,喘道。 “老板和一个小哥出去了,没说回来,估计晚上是回不来了,要不您明天……” “小哥?是很闷的那种?” “恩。” “哦,那我今晚就住这儿了,反正明儿个他总回来了,揣着宝贝住旅馆可不保险。” 不容分说,胖子直接绕过王盟向楼上走去。王盟愣在那直接石化。 …… …… 【难道,他都知道了?】 “咚咚咚” 这已经是当晚第二次敲门声了,不过敲得力度显然很轻,几声过后便安静了。王盟再次被吵醒,这时的他已经逼红了眼,抡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跑过去开门。 “谁啊,扰我清梦。” 王盟完全不管门外人士谁,睡觉乃头等大事,就是老板来搅也没得商量。但这想法在王盟打开门的瞬间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 泽畔清泠,有谁低语吟唱,弦音抚过,哀婉凄绝。亭中人妩坐于石桌前,眉梢微蹙,指过处,尽显荣华。只消身影单薄,背影落寞。 …… 一恍,金殿前,琉璃四溢,满朝皆文武,朝首俯拜。 “恭贺吾主登基,从此一统天下。” 百官笑脸相迎,举国欢庆一时,倏不知殿上少年人儿心事。 清冷少年眉心一皱,朱砂刺目殷红。 【也罢,算是我为你扛下一劫,要离,你终究会回到我身边。】 …… …… 阳光慵懒地洒在白色双人床上,床上的人儿半遮的眼动了动。 “唔,好舒服啊。” 在睡到自然醒后,吴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浴室走去。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头蓬乱的鸡窝头,眼角俨然还有一粒眼屎,连忙擦净,洗了把脸,脑子清醒了许多。 【咦?不对,这是我家!可我,明明记得昨天把那闷油瓶子送回了他家,而且……枕着他就睡着了,怎么?】 吴邪揉着头走出浴室,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是他吧我送回来的?不对啊,没理由的。】 “啊,天真无邪小筒子啊,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着不肯起来呢?” 一个庞大的身形撞入吴邪的视线,打断了他的思绪。吴邪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才发现胖子正双手抱胸前有趣地打量着自己。 “胖子,你怎么来了!” “胖爷我昨晚就住这儿了,你小子睡懵了?你那睡衣还是胖爷我给换上的。” 吴邪脸色一变,惊异万分,忙不迭地双手环胸,一副怕被强暴的样子恶狠狠地盯向胖子。 “你……” “哟,干嘛啊,跟个娘儿们似的,胖爷我可不好那口儿。” 这时,一个枕头横空飞向胖子,但胖子是什么人呐,身宽体胖可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微一闪就避过去了。 “啊!” “砰!” 很不幸,那枕头命中了王盟的头,本来他想送点早点给吴邪,顺便提点加工钱的事,这倒好,早餐倒是全泡汤了。 吴邪对此并没抱一丝歉意,直接绕过胖子问道。 “王盟,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昨晚我听到有人敲门就过去开门,门一开你就坐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然后我就叫了王老板起来把你拖到床上了。老板,你睡的太死了,我觉得……” 胖子瞪了一眼王盟,王盟不再说下去了,这时胖子笑呵呵地插嘴道。 “吴邪本来就是猪,累了自然睡得就死了,有什么呀!” 说着胖子又转向吴邪。 “你当人人都和你似的。说,找我什么事?” “你这样哪是接待客人的态度啊!怪不得都没人光顾你这小店。” 吴邪吴邪心道没空在这听胖子胡扯。 “啰嗦……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吴邪不是真的天真到这种地步,他心里早知道准是张起灵将自己送回来的,可这么急连夜将自己送回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放心便想过去看看。 “哎,哎,你慌什么?” 胖子一手拉住吴邪。 “这次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就兀自从包里掏出一个扁平状的东西,外面用黑布粗略得包裹着。 “小三爷,小三爷……咦,胖子,你果然在这儿啊,三爷猜得……” 来人是潘子,气喘吁吁,见到吴邪和胖子都在,话憋了回去,吴邪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眉头微皱,但随即转向胖子,刚想结果那黑布包着的东西,谁承想身子一轻,被撞倒在沙发上。 “潘子,你干什么?!” 吴邪揉着胳膊,有些生气和不理解。 “没什么,小三爷,那东西不值得看。”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胖爷我辛辛苦苦地挖来的昆……唔……” 只见潘子身子一纵,反手捂住胖子,示意胖子闭嘴。吴邪问声音断了,抬头道。 “潘子,这东西值不值得看我自己心里明白,昆什么?” “哈哈,小三爷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不过是一面镜子,这次来,主要是三爷要找胖子办点事,所以……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吴邪开口,胖子就被潘子连拖带拽地拉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吴邪一人。 【搞什么,这几天人都来齐了!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 要搁在平时,该死的好奇心一定会驱使吴邪揪住吴三省狂问,不过这会儿,他完全没有心思。 一恍,一个月过去了,日子依旧那样平淡,生意依旧稀松。胖子他们也没再来过,阳光下,那个杨过一样的大男孩躺在太师椅中品茗,看着杯中新叶翻飞,问着谈谈倾向,呷一口,好不惬意。这样的日子对吴邪来说不置可否,不过无聊的日子过多了,还是希望寻求点刺激,然而后来发生地事情,让吴邪万分后悔自己的不知足,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平淡地过一生,直到终老。 午后古董店,安静。祥和。 空气中氤氲着柔和的气息,太师椅上的人儿,垂首,皱眉。 …… 暗夜凝血,月华褪尽光影,黑暗如同鬼魅一般吞噬着仅剩的光明。 夜,很静,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只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人敏感的神经,提醒着这里刚发生了一场血战。 “景瓖王,按您的吩咐,属下已将景献王等人除掉,从此您自可高枕无忧,安心登上皇位。” “做的好,你立此大功,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王府内,宇室厅堂中,黑衣男子跪立。案台前,男子青衫依旧,杏眼微启,持刀端倪。听得语罢,剑已出鞘,直指眉心。没有哀号,只见得剑刃划过一丝殷红液体。男子以舌舐刀,嘴角戏谑不过转瞬已成狰狞。 “你可知你如何该死?只有死人才能享我恩泽,你也算荣光了罢!” 半顷过后,室中尸体已被拖出处理,青衫男子伫立木雕龙凤窗前,清眉慢拢。 “我如何高枕?有他在,江山即垂手相让。众人眼中,他才是真龙,谁曾注目凝视于我?也罢,只有你罢。要离,休怪我无情,你逼我的,怨不得我心狠。” 话音落,一声脆响,几滴血液从白皙指间淌落,纤指中那盏玉杯竟被捏碎,幽幽泛着逼人的蓝光。 月华尽泄,一室厅堂,萧冷凄绝。 …… 烽烟起,边塞鸣鼓,一世金戈铁马,战场烟云,万马千军,拔刀相向。 两年征战,虽食尽沧桑,历尽万难,终不负国恩,攻克敌军,班师回朝。 …… 长安城楼,满朝文武集聚于此,宫阙华美,万众举目远方。 昨夜,听得军中前线来报,战事大捷,匈奴节节退败,溃不成军,向我天朝俯首称臣。 “今日,要离皇儿该归朝了吧!” 汗白胡须抚弄,龙椅中人一脸慈眉善目。 “报!来报!七皇子景衍王得胜归朝!” 一传侍卫目染喜色,耐不住声音颤动。 城外十里大道上,三十万精兵整装前行着,虽风尘仆仆染上了几日紧赶的行军之疲色,脸上却均挂着难抑的渴盼和急切,脚步沉稳,脚程极快。凝眸而望,军中有一对人尤为灼人,一袭白衣,一鴷黑衫。白衣人眼波如水,明眸熠熠扑动,面容安详、宁静,身子单薄,只怕抵不住三月清寒。黑衣人,白皙透彻,长发如丝,遮蔽了不惊波澜的墨瞳,孤傲冷绝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行军极快,不过几刻,便已然来到城门不远处。此刻,城鼓震天,长号长鸣,城中百姓欢呼不已。 “景衍王得胜归朝咯!景衍王得胜归朝咯!” “乡亲们呐,快去迎接吧!” 百姓们抑制不住着喜悦,自发呼喊着将守城门的卫士挤走,大开城门欢呼着。 城上人眉眼上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捉摸的弧度。“呵,你还是那么受人瞩目啊,要离……” 黑白二人骑马入城。 “咦?那位黑衣将军是谁?” “是啊,好生面生,不曾听说过此人啊。……” “居然能与七皇子并驾,恐怕……” “对哦,怎么回事?” 百姓指点着二人窃窃私语,黑衣男子眉头微皱,一股肃杀之意令众人停了窃语。 “怎么,你身旁人是谁?要离。” 手中酒觞滴洒,半粒朱砂红了白皙。 …… …… 宫阙中,酒池肉林,丝竹过耳,舞姬翩飞,迷醉了万千。 “皇儿,来来,让为父瞧瞧,”座上人龙颜四射,抚须,一副慈眉,伸手招呼着白衣男儿,眼波含喜,上下不住地打量。“好,好!我皇儿英姿,历了沙场,竟更添几分男子气概,只怕早已比过了为父。” “父皇过夸,离儿愧不敢当。父王雄姿,统帅一方,岂是孩儿可攀比的。” “哎,皇儿莫谦,这江山也不过多久便扶你而坐了,来来来,莫多说,沙场豪情,饮酒!” 白衣人眉心微皱,谢辞了邀酒,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下了。 …… 三月,风还是透着彻骨的凉意。景衍王府后院,梅树前,黑衣男子静静伫立,抬手,触及梅瓣。“起灵……” 【他回来了。】黑衣男子转身,颔首。 “这么快?” “嗯,父王要我陪他饮酒,只是我不喜欢宫里的感觉。” “这里,果然不适合你罢。” 声音低沉,以至于要离听得不真切。 “哟,皇弟征战回来了,为兄特携礼来探望。” 一声轻响嗓音兀自从正门传来,惊扰了梅枝上两只小敖雀。 景衍王府后院,三人对立,本是如此绝美的画面,怎奈,透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皇兄!呵,多谢皇兄关心。” “嗯,”景瓖王梓烈并未在意白衣人的话语,眼直直盯着他身后的人,手中玉扳指轻轻玩弄, “小离啊,你身边那人是谁?”嘴角勾起一抹哂笑。 “他,呃,他啊……是,……”不知为何,要离竟不知道如何介绍,因为,就连自己也不清楚那人的身份。但是有一点,当他在边漠战场上看到那人清绝孤冷的面容时,心里是一股子伤情,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一种熟悉的味道,但是,应该不曾见过。 “我是他的军师。” 淡淡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冰冷地没有一丝情感的掺杂。 “哦?军师……”梓烈仍旧自顾玩弄着手中扳指,头也未抬一下。“是吗?” “嗯,他叫张起灵。”是的,除此之外,要离一无所知。那个叫做张起灵的男子,从一进入他的生命开始,就是一个迷,仿佛世上没有人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尽管自己也有问过他,但总是被什么掩饰过去。虽然贵为七皇子手下有的是探子,想知道些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他,如果是他不想说的话,也就不勉强了。 知道一点就好,那个人,对他无害。 至于为什么那么肯定,因为那句话,“你是我要保护的人。” 淡淡的一句,已经使自己不再怀疑。这本不该是一个皇室人所该有的大意。 …… “呵呵,好生俊俏的男儿!听说这次攻打匈奴还是靠得一位军师谋略才堪堪得胜,莫非那军师便是你?” 梓烈眼中流过犀利,对着张起灵玩味地说道。 “……” 只是那人依旧抚弄梅花,未有只字片语,连唇瓣也未有启动之意。 “梓烈皇兄,你说得对极,起灵的确厉害,才能更是无人堪比,若不是他,恐怕我早就……” “没有我,你也可以独挡大局的。” 要离一惊,他不知张起灵竟会说出这般话,他,是在顾虑自己吧。 “哟,!皇弟,你们何必客气,好了,看过你就罢,我也得回府了,府中还有事等我处理。” 说罢,来人已经相去得远了。 …… 梅瓣, 轻落。 …… “王盟,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已经多久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一个月差不多了。……就是上次回来……。” 【嗯?是谁在嘀嘀咕咕,什么情况?】 迷迷糊糊中,吴邪听到有人在低语对话,不知道是谁,觉得很熟悉,但是头仍旧昏昏沉沉。挣扎了一下,敲了敲头,才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看到柜台边站着胖子和王盟。 窸窣的声响早就被胖子他们听到了,他们停止了谈话转过头来。 “胖子啊。” “恩,小吴啊,我说你他娘睡得也太熟了吧,胖爷我都来好一会了!”胖子夸张地挑眉道。“哦,抱歉啊,不知道怎么,太累了,就睡着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能有什么,等你醒了拉你去吃饭咯!你这伙计很好说话啊,我们聊一会儿就熟络了,哈,我正想着等会吃饭带他去呢。” “哦,吃饭?” “是你三叔说大家出来聚聚的。走吧。”说完径自拉着王盟就往门外走。吴邪没反应过来,暗骂了声急什么,就急急地跟了上去。 …… 醉雨楼 该死,又是醉雨楼。记得一个月前,和某人,来过。 淅淅沥沥,雨漫漫的下着,调戏着路人的心。 包厢里,红木方桌旁坐着熟悉的两个人——潘子,三叔。面色轻松,看来真的只是出来吃顿而已。 “三叔。” “大侄子啊,你来了,来坐下。” “说吧,三叔,这次出来有什么事?”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了么?不就是拉你吃顿饭,增进增进叔侄感情啊。” “……”吴邪顿时觉得满脸黑线。 “小三爷,什么事都等会说,来,三爷点了好多吃得,诺,这糖醋鱼,可是特色菜啊!” 潘子虽是粗人,但对吴邪还是相当照顾的,说着便夹了一大块鱼肉给吴邪。 “什么啊,潘子,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把那么大块鱼肉都给天真了,胖爷我吃什么啊!!也给我夹块……”胖子的话带着浓浓的醋味,说完还要死不死的把头伸过去,张嘴等着。 “你滚一边去,要吃自己夹!” 潘子一记白眼,胖子讪讪地缩回了头,有些不满地转向吴邪。 “哎,我说天真啊,你这可就不对了,有了小哥,还抢我老婆。这可不厚道啊。” “咳咳,……你……你说,什么……咳咳。” 由于胖子无心的话,惹得吴邪被呛得面红耳赤。 “你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还有,什么老婆不老婆的,你找死啊!” 潘子不手软,直接夹了块猪肝塞住了胖子的嘴。 众人都识相地没有再提什么,只有胖子脑筋大条,嘴被堵着还咿咿呀呀乱扑腾。 “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吴邪就直直地退出包厢。 盥洗室,吴邪在脸上泼了一把水。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丝苦笑。已经一个月了,不是已经不在乎了吗?怎么一提起他的名字,还是会心神不宁。这个地方,有他的味道。 “吴邪,我不会消失。”脑海中还徘徊着熟悉的话语,这个,不是你的承诺吗,还是说,我在自作多情?是我太可笑吗?张起灵,你,让我捉摸不透。 …… “三老爷子,我把这小子带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你老实说,你发现这个情况多久了。” “一个月差不多了。” “那他还有什么别的异常情况吗?” “这,不是很清楚了。对了,我觉得,和他小哥有关。” “嗯,好吧,你们都先不要告诉他。” “咔哒”门开了。门外,吴邪有些气愤地站着。 “说吧,你们瞒着我什么?” “大,大侄子。你不要误会……” “张起灵他怎么了?” “哦,~你是说小哥啊,哈……” 原来他只听到了一半啊,幸好。吴三省悻悻地想着。 “不要糊弄我。”吴邪有些恼怒,潘子、胖子、吴三省、包括王盟都被吓到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吴邪。 “你看看这个吧。” 说完,胖子丢过来一个黑色重物。 “喂,你疯了!”潘子和吴三省一齐怒吼道。 “喊什么,他迟早要知道的!瞒着有什么用!” 那是个用黑色布包着的东西,这个,不就是一个月前胖子要给自己看的东西吗?不再迟疑,揭开黑布,一面古色镜子。通体墨铜色,白龙环于镜柄上,栩栩如生,镜面无波无澜,黄铜色。整面镜子毫无瑕疵,精致完美。 “这……?” “这是昆仑镜。” “什么?!昆仑镜?!”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是昆仑镜的仿品!” “靠,我说呢,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不对,那种东西,真的存在。” “嗯?” “恩,昆仑镜是上古神器之一,其余的分别是东皇钟、伏羲琴、神农鼎、盘(河蟹)古斧、崆峒印。” “等等,这越来越不靠谱了,这些不都游戏里的么!” “靠,你小子,叫你平时少玩点游戏就不听,这游戏里的不就是根据传说编的么。” 吴邪想反驳,但是无奈自己倒斗知识少得可怜,建筑学倒还能说点。 “传说昆仑镜是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越时空之力,是西王母沟通人间仙境穿越时空的法宝,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 “穿越时空,三叔,别唬人了,哪有那种东西。” “你小子,别插嘴啊,那之前你信不信有粽子什么的。” 【这倒也是,我本是无神论者,但遇到倒斗的这些事,还真动摇了,解释不清。】 “可是,你不是说至今下落不明吗。” “嗯,是下落不明,不过,你看看这个。” 说着,吴三省从口袋中小心地取出一条发黄的丝绸递给吴邪。 “这是什么?” “这是从镜柄里拿出来的。上面写着的应该是战国或者更早之前的文字。你帮着看看,写了些什么。” 吴邪接过丝绸,摊开细细地研读。约摸过了十分钟。 “三叔,我资历浅,恐怕只看了个大概。帕子上前半段写的是昆仑镜的用处,可以看到过去发生地事,不过,要有缘人才能看到。而且镜中有另外一样重要的东西。” 吴邪顿了顿,皱了下眉头,没再说下去。 “怎么了?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胖子不耐烦地问道。 “这里没有提。”吴邪摇了摇头,“然后这里有些凌乱的语句,‘昆仑,月半,子时,麒麟’。” “这些都什么啊,跟胖爷我这儿打哑谜呢!” “胖子你别吵,让小三爷说下去。” “没了。” “什么叫没了?” “后面的被人生扯掉了,三叔,这字迹很新,怕是你叫人重弄的吧。后半段,估计是具体方位吧。” “呃,你。嗯,这个是我重新弄的,原来那条帕子,我用柠檬水滴上放在火上烘烤,看到了一幅地图。脆弱的不行了,就重新摩了张。” “哇,三老爷子,这是胖爷我辛苦拿命换来的东西,你居然独吞了。地图拿出来。” “你急什么,这次一定会带着你去的。” “这次又是去哪里倒?” “昆仑山。” “昆仑山?为了什么?” “这个,不方便告诉你了。” “每次什么都瞒着我,到了斗里还不被你害死。” “这次,你不用去。” “什么!” “什么!” 吴邪和胖子一起问道。 “为什么天真不去,难得倒个好斗,说不定能捞个神器回来,再不济也能捞些明器啊。你看你那侄子的铺子那么不景气,也得进点新货来填补填补了吧。” “这次,不是去摸明器。” “啥,没明器可摸,那胖爷我可不干,还不如在家歇着,舒服也舒服。” 潘子白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嘟起嘴来讨好。 “不行,胖子你必须得去,这次是小哥让我们帮忙的。”吴三省面色沉重道。 “小哥啊,好吧,看在他平时帮咱的份上,这忙要帮。胖爷我可是讲义气的人。” “张……起灵?他,在哪?”吴邪脸上露出不安。 “小哥还没和我们联系。” “我要去!” “不行。” “我要去!” “大侄子,这次倒斗十分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去!” 从没见过吴邪如此坚定,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可是,你可是吴家的独苗,出什么事,你老子还不活拨了我!” “没事,不用和他说,我能照顾自己。” “这,好吧,我们先回去商量路线什么的,大概是后天上午出发。具体的到时候联系你。” “嗯。” 这顿饭,吴邪并没有吃多少。草草解决了点就回铺子了。结账时,胖子潘子和吴三省都使了使颜色,舒了口气。幸好就这么把吴邪糊弄过去了,反正最主要的他还不知道就好。至于后天的事,只要提前出发,看那小子怎么办。想着,一行三人各自回家。 吴邪回到铺子,就打开电脑搜索起了昆仑山。毕竟是要倒斗,还是得临时抱佛脚补充点盗墓知识,况且这次是张起灵提出的,一定,非同小可。是……有关他的身世吗?如果能帮上他,哪怕,一点也好。 (小瞳:下面我可以胡诌么?俺地理实在··就诌吧,不要揍我。有些就直接百度了。) 昆仑山——亚洲中部大山系,也是中国西部山系的主干。西起帕米尔高原,山脉全长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 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最高峰在于青、新交界处,名为新青峰──布格达板峰,海拔6860米,是青海省最高点。 全球龙脉均发源于昆仑之西,龙脉之祖为帕米尔高原,在中国大唐西域旧地。   北龙两条:一为葱岭、萨彦岭,去蒙古。一为天山、阴山、燕山、兴安岭。两龙在中国东北(现俄罗斯境内)交会,主龙去勘察加、过海去美洲,为洛基山脉、安第斯山脉,渡海而连南极山脉。支龙回头南下,形成朝龙(案山,即东洋岛链。) 接下来的就是传说中的昆仑。 古人尊昆仑山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龙山”,因而编织出了许多美丽动人的神话传说。 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众多古书中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这里海拔4300米,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在昆仑河中穿过的野牛沟,有珍贵的野牛沟岩画,距黑海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玉虚峰、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位于昆仑河北岸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为优质矿泉水。发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中游,长期侵蚀千板岩,形成了峡谷绝壁相对,深几十米的一步天险奇观。奇峰亭亭玉立,传说是玉帝两个妹妹的化身。昆仑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是明末道教混元派(昆仑派)道场所在地。是中国第一神山。…… 这都什么跟什么,没实质性的用途啊,反正诸如此类的信息一抓一把。 这两天,吴邪脑子里充足了电。第三天,“准时”去了吴三省家。 …… 第三天早上5点。 “喂,胖子,快起来!收拾收拾好出发了。” 潘子连拉带拽地把胖子拉了起来。 “哦。”——砰! 半小时后,潘子进房间一看,火冒三丈,胖子居然又倒下了,睡得口水直流。 “妈的,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啊!”说完立时掀起了胖子的被子。 “啊!阿嚏……潘子你干嘛啊!” 胖子有裸睡习惯(这年头咋都有这破癖好!),所以刚才潘子一拉被子,珠圆玉润的胖子就整个曝光。(不要想太多,小裤裤还在的。)“我说你喜欢胖爷我也不用那么着急吧,反正都要给你看的。” 砰…——一个暴栗,胖子头上起了个大包子。 “你再敢给我乱说话试试。快穿上衣服,省得我长针眼。动作快点,三爷在等着呢。” 胖子那个委屈啊,不过也忍了,心里暗想【潘子,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哭泣着求饶的】。(请尽情YY吧,) “不等天真了?” “嗯,三爷不想小三爷牵扯进去。” “可这个,他迟早要知道的,到时候可能更痛苦。” “不管了,瞒一时算一时吧,实在不行,再用那招。” “果然够狠!” …… 6:00,吴三省一行人背上装备出门了。 “看,我说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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