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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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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心智与计算 300 心智与计算, Vol.1,No.3 (2007), 300-308 文章编号:MC - 2007-028 收稿日期:2007-08-20 出版日期:2007-09-30 © 2007 MC– 厦门大学信息与技术学院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陈 巍 1, 丁 峻 2 (1.杭州师范大学心理学系, 2.杭州师范大学认知与行为神经科学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18) anti-monist@163.com 摘要:作为当代心智哲学九大问题之一的他...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心智与计算 300 心智与计算, Vol.1,No.3 (2007), 300-308 文章编号:MC - 2007-028 收稿日期:2007-08-20 出版日期:2007-09-30 © 2007 MC– 厦门大学信息与技术学院 他心问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陈 巍 1, 丁 峻 2 (1.杭州师范大学心理学系, 2.杭州师范大学认知与行为神经科学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18) anti-monist@163.com 摘要:作为当代心智哲学九大问题之一的他心问题,肇始于 Descartes 主义对心身关系的认识。问 的是:我们能否知道以及怎么知道他人有心,亦即有思想、经验和情感等?对于他心问题的解决,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随着现当代科学技术(尤其是神经生物学、认知神经科学和大脑测试技术等)的 深入发展,哲学家与心理学家的知识联姻和交叉合作研究,提供了关于他心问题的若干重要成果和实证 资料。他心问题不再成为“理论的死角”。当代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出现(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SCN,2000),在科学论上更加关注对社会性心智现象的神经机制考量,一系列研究成果都为揭示他 心问题提供了科学旁证。这不仅说明了认识他心的可能性,而且表明了通向认识他心方式的多样性,物 理学的方法并不是与他心相隔绝。本文尝试从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最新研究进展:镜像神经元系统,他 知与自知、他心知觉和再认的社会标记、他心社会判断和归因入手来论证他心问题的可释性,为他心问 题的论证提供一条多学科交叉研究的新进路。 关键词:他心问题;社会认知神经科学;镜像神经元系统;自我和他人共享表征观;心智理论 中图分类号: B 083; B 84 文献表识码: A A 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Approach on Other Minds Problem CHEN Wei1 , DING Jun2 (1. Psychology Department of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 2.Institute of Cognition and Behavioral Neuroscience,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China) Abstract: Other minds problem, as one of the nine issues in contemporary Philosophy of mind, originated from the Descartesism knowledge about mind-body problem. The problem of other minds is: Can and how can we know other people have minds or something like thoughts, experience and emotions? Since the the Nineties * 基金项目:教育部科研规划项目(FBB011469),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N05ZX07)资助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1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concerning the other minds problem, certain important achievements and empirical material were offered along with the great development made by modern scientific technology (esp. the Neurobiology, cognitive neuroscience,and the measuring and testing techniques of brain), the knowledge combination and intersecting cooperation research done by philosophers and biological scientists. Since then, other minds problem has never been the “dead corner of theoretical”. The appearance of contemporary 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SCN,2000)resulted in more attentions, which were paid by mind to social neuroscience. A series of achievements offer scientific proofs in revealing other minds problem. It indicates not only the possibility of understand the other minds, but also the various methods towards them. The methods in Physics are not completely cut off other minds. This study tried to start from the latest researches of 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mirror neuron system, person perception and self-knowledge, other minds perception and recognition of social cues, other minds social judgment and attribution, to explain the analyzability of other minds, which offered a new multi-subjects intersectant approach to express the other minds problem. Key words: Other minds problem; 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Mirror neuron system; Shared representations between Self and Other ; Theory of mind “绝对的孤寂是灵魂无法躲避的命运,唯有我们的躯体才能彼此相见”[1]——引出了作为当代心智 哲学九大问题之一的他心问题。他心问题问的是:我们能否知道以及怎么知道他人有心,亦即有思想、 经验和情感等?怎样认识他心及其活动、过程、状态和事件?其基础、根据、性质和过程又是什么?这 种提问方式的理论预设是 Descartes 主义心灵私有的实体二元论,几百年来,围绕这个话题,在哲学界 与心理学界,各种学派与思想家纷纷提出了各自的解决方案。建立在二元论基础上的方法有:类比法, 假说—演绎证明与“云室”痕迹类比等;建立在一元论基础上的方法有:行为主义,Strawson 的人 论,心理学行为主义,物理主义等。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随着当代科学技术(尤其是神经生物学、认 知神经科学和大脑测试技术等)的深入发展,哲学家与心理学家的知识联姻和交叉合作研究,提供了关 于他心问题的若干重要成果和实证资料。他心问题不再成为“理论的死角”。当代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 出现(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SCN,2000),在科学方法论上更加关注对社会性心智现象的 神经机制考量,一系列研究成果都为揭示他心问题提供了科学旁证。本文尝试在认识论领域内(不涉及 本体论归属)从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最新研究进展:镜像神经元系统,自我和他人共享表征观、他心知 觉和再认的社会标记、他心社会判断和归因入手来论证他心问题的可释性,为他心问题的论证提供一条 多学科交叉研究的新进路。 1 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兴起对他心问题论证的启示 社会认知神经科学(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 SCN)是社会心理学和认知神经科学相结合 的产物,主要解释基于心理学及其神经基础的社会性情绪的经验和行为。作为独特的多学科结合的研究 领域,社会认知神经科学主要分析理解社会交互中的社会性情绪现象(特殊的社会性情绪暗示、经验和 行为),认知(信息加工机制)以及神经基础(基于脑部)这三个层面的关系。社会认知神经科学家 Ochsner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2 和 Lieberman(2001)认为,社会认知神经科学可以用三个研究层面的分析来解释一些交互的社会现象: 第一个层面是社会研究水平,分析在相关的社会情境中在动机作用下的社会行为,这是传统社会心理学 的基本取向。第二个层面是认知研究水平,分析社会行为的信息加工机制,这是认知心理学的基本取向。 第三个层面是脑神经研究水平,解释社会行为的信息加工的脑机制[2]。在此范式中,把认知水平的分析 作为中介,尽管社会心理学家和认知神经科学家提出不同类型的问题,但是他们都主张用信息加工机制 的术语来描述心理过程,这就促使以两门母科学的研究为基础,以信息加工为中介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 的产生。而社会认知神经科学家 Miller 和 Keller(2000)认为,社会心理学家和认知神经科学家提出 的问题并非相互排斥,而是相互补充的。一方面,社会心理学家可以借用神经科学的技术与研究成果消 除和验证现有的各种理论间的分歧和对立;另一方面,认知神经科学家也可以通过操纵社会性刺激来研 究个体高级心理现象的信息加工过程及其脑系统的功能[3]。但是并不是简单地应用认知神经科学的技术 去研究复杂的社会心理现象,而是强调对社会心理现象进行多水平、多层面的分析统合,从而在更高的 层次上整合社会心理学与认知神经科学的知识领域。社会认知神经科学将人格和社会背景维度与认知、 行为和神经三者联接起来,不仅弥补了认知神经科学的不足――它不强调社会、文化、动机行为等的重 要性,也弥补了社会心理学的不足――它不涉及神经机制特别是脑机制的研究。 他心问题,首先涉及对“为他”范畴的划定,我们认为桥接在“为他”与“为我”之间的社会认知 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社会性的情境是“他心”赖以存在的宏观必要条件。其次,认识他心是否仅仅 囿于认知手段?或者是否存在着更直接通达他心的途径?长久以来,在传统心智哲学背景下,对这些问 题的回答都存在着很大的困难。例如,传统他心问题的经典命题之一:“我不说我相信你,你怎么知道 我相信你?”[4]一直被视作非常棘手的的“理论死角”,因为在这种心灵私有性的预设下,任何的类比论 证都是失效的,而行为主义范式则由于始终无法摆脱类似“超级演员/超级斯巴达” (superactor/superspartan)反驳(即我们可以轻易地想象一个具有超级能力演员在不感到任何疼痛 时仍能模仿出痛的行为,亦能想象一个超级斯巴达能够忍受巨大痛楚而不表现出任何痛的样子)而被淘 汰出局[5]。如果暂且抛开日常语言或概念的误用,那么这一命题在当代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视阈下则并 非无懈可击。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当前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已经证实人类大脑中的确存在着通向他 心的多个皮层与神经回路,了解它们的相互联结与运作方式有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他心问题。 2 镜像神经元系统与理解他心的神经基础 2005 年 3 月 4 日,美国的《Science》杂志发表了认知神经科学家 S.Begley 的专题成果《镜像神经 元如何帮助我们表达同情、体验他人的情感思想与动作意图?》。他指出:“人脑的镜像神经元是一种对 内外信息进行双元解码并将之整合的复杂型特殊细胞”[6]。例如,当我口渴时,对一杯彩色的水做出判 断(认为它是可饮用的水)并伸手端起它时,我的大脑里相关区域的镜像神经元就会爆发出兴奋性突触 后电位;而当我看到他人注视这杯水并伸手去拿它时,我的大脑中的这些镜像神经元同样会发放出显著 的兴奋性突触后电位。因此,我的镜像神经元是折射我自己和他人的相关动机、判断、行为意图和动作 特征的大脑镜面。这些细胞有助于我们在自己内心再造出别人的经验、体会别人的情感、理解别人的意 图、使人类的社会交往、情感思想动作交流具有了大脑心理的内在认知基础,可以认为,镜像神经元便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3 是充当人脑和心智系统耦联的重要神经元件[7]。 早在 20 世纪 90 年代初,意大利帕尔马大学 Rizzolatti 等人在研究猴子运动前皮质中的单神经元 放电活动时,发现工作人员的动作在猴子视野里呈现也可以引发特定的神经元活动。实验人员注意到了 这个不同寻常的现象并开展了进一步的研究,并将这些像镜子一样可以映射其他人动作的神经元系统定 名为镜像神经元(mirror neuron)[8]。镜像神经元系统做为一种对外界活动产生的内在体验,给予了人 类和灵长类动物直接理解其他人或动物的行为与意图的能力,也是模仿他人与学习的基础。自从镜像神 经元系统发现已来,对这一系统的研究已构成了神经生物学与认知神经科学最丰富的领域之一[9]。一直 以来,人类认知活动中复杂逻辑推导过程的存在性毋庸质疑,但当人类在看到简单的行为时,往往马上 就能作出判断,这似乎意味着人类大脑还存在着更简单更直接的理解机制。共情就是俗话说的“感同身 受”。将他人所体会的情感过程转移到自己身上,甚至将类似的动作也表达出来。Stern 曾区分了共情 (“Affect attunement”)与同情(“Empathy”)之间的差别,认为前者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的,而 后者则包含一个认知过程。这种区分得到 Basch (1983), Demos (1984)等的支持。当然“他们没有机会 考虑到现代神经生理学的研究”,而镜像神经元的发现很好的解释了这个问题[10]。 比如一组来自 Wicker 等人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研究发现,厌恶感和看到其他人脸上所作出 的厌恶的表情,都使得脑岛中同一组镜像神经元被触发,因此被试者都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也就是说类 似的脑区活动引起了直接的感受他人活动的体验方式[11]。 厌恶作为一种负性情绪,对一个物种及其成员而言,具有重要的生存价值。厌恶的最原始形式,代 表了个体尝到或闻到某种坏味道,那很可能代表有危险存在。Gallese 等使用 fMRI 研究发现,当被试闻 到难闻气味而产生厌恶的感觉,以及看到别人脸上出现厌恶的表情时,都激活了同一神经构造(前脑岛) 当中的相同位置。该结果显示,当被试本身经验某种情绪,以及看到别人经验同样情绪时,前脑岛中的 镜像神经元都被激活了。这一结果证实,在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存在共享的某种神经机制,使得他们 能够进行直接的经验交流[12]。 另外,Singer 等的研究也发现,镜像神经元可以对痛觉产生移情作用。比如当被试者看到其他人被 手电击产生的痛苦表情,自己也会对以往手被电击的痛苦产生回忆,并且两个过程激活了类似的脑区 [13-14]。 总体而言,这样的结果强烈显示,人类可能经由直接神经投射的机制,使得激活负责相关本能动作 反应的脑区,以此来理解他人情绪(至少是强烈的负面情绪)。当然,这种理解情绪的镜像机制,不可 能解释所有我们对情感共鸣的认知,但这至少是首次证实人类大脑中的确存在一个可用来了解某些情感 共鸣的神经基础,正是凭借这一神经生理基础,我们才能进一步洞察他人更复杂的人际行为,理解他人 的思想、经验与情感。 3 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自我”与“他人”共享表征观 在理解他心的过程中,辨认及区分为“自我”和“他人”的能力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因为只有 区分出“为我”与“为他”的界限,主体才可以就客体本身进行下一步的考量。人类对自我的知觉很大 程度上植根于自我和他人的共享表征(shared representations between self and others)概念的提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4 出[15]。此概念的产生借用了发展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领域中的相关理论。对自我和他人的共享表征的观 点以现象学的概念为基础――自我不能被把握以及对概念化的他人单独下一定义。自我是一种多维度的 建构框架,以分布式的神经网络为基础来表现自我和他人的共享表征,其神经网络主要基于大脑右半球, 包括前额叶(prefrontal)、颞叶后部(posterior temporal)以及顶叶下部(inferior parietal)等 大脑皮层区域。此神经网络结构并不是单一的模式,可被看作是一系列人际交往临界区域内的、本质的、 主观经验上的“自我”。 此外,个人把他人的观点通过在与他人进行交往的过程中内化并由此升华为自我监控 (self-monitoring)、自我调节(self-regulation)以及对其自我认知的反射。自我和他人的共享表 征的观点也就是与我们所谓的社会具身化(social embodiment)假设相符合。此假设说明了身体自身 的状态(如身体姿势和面部表情等),而这些身体的状态在社会人际交往过程中生成,且在社会信息加 工(social-information processing,SIP)过程中起核心角色的作用。Rizzolatti 等(2001)对猴脑 的神经科学研究结果证实,知觉和行为之间普通的编码过程发生在猴脑大块区域的单个神经元层次上 [16]。对于人类而言,与对猴脑的上述研究中相似的脑区域在人对自身活动和对他人行为进行心理表征、 特征鉴定及对心理状态进行推理的过程中同样被激活了,且运用了相似的计算加工过程。尽管如此,自 我并不仅仅是社会化的,也是唯一存在的,自我和他人的共享表征不但重叠且是相互区别。研究者认为 顶叶右下部皮层(right inferior parietal cortex)和前额叶皮层(prefrontal cortex)的相互联 结作用是对自我和他人进行区分辨别的神经基础[17]。 近期临床研究表明大脑右半球扮演了产生自我表征的角色,而颞顶(temporoparietal)区域损伤 者可能会在各种自我加工过程中导致加工缺失,包括脸部辨认作业。Keenan 等(2001)研究发现,对患 者进行一种叫 Wada 的测试(在行为测试后往被试的颈内动脉中注射麻醉剂,会使其大脑的某个半球的活 动能力产生短时的抑制),当其大脑右半球被麻痹时,病人在辨认其自己的面孔时会产生短时的敏感性 消退现象 [18]。而右额顶(right frontoparietal)区域损伤病人常常遭受躯体认识不能(asomatognosia) 的病变,即不能识别人身体的某个部分。由 Daprati 等(2000)的临床研究发现,当要求右侧丘脑额顶 (right thalamic-temporo-parietal)损伤病人识别他们行为的意向时,他们始终不肯承认其身体某 部位受伤的真相,而躯体认识不能病人常常不能辨认属于他们亲密的人的假肢[19]。 Miller 等(2003)的研究显示右侧大脑损伤还与失去自传式记忆以及自我评价的能力有关,个人虚 谈症(personal confabulation)与右侧额叶的损伤有关,个人的自传式记忆修复能力的严重缺损也与 右腹前额(right ventral prefrontal)区域的损伤有关。伴随严重的右侧额叶功能减退症 (hypofunction)的额颞痴呆(frontotemporal dementia,FTD)病人会表现出个性特征和外貌的剧烈 变化[20]。 Keenan 等(2001)对健康被试的神经成像研究表明大脑右半球在对自我和他人表征的加工过程中起 着及其重要的作用。当被试辨认自己的面孔时右侧额下回(right inferior frontal gyrus)被选择性 地激活了[21],而关于自传式记忆和特征评价的研究进一步证实了基于右侧大脑半球的自我表征系统的网 络状活动机能。思维和对他人的知觉也基于右侧大脑半球的活动,神经成像以及对病人的临床研究表明, 右中侧前额皮层(right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在对自我和他人的心理状态的推理中起着重要作 用。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5 4 他心知觉和再认的社会标记 探究他心问题的关键步骤之一是了解个体如何产生对他人的第一印象,即他人的知觉(Person Perception),进而用社会性情绪的途径来辨认他人非言语的线索,也许这些线索中最重要的是一项是 表达丰富的社会相关信息的面部表情。神经成像和神经心理学研究都表明,对面部的知觉依赖于皮层的 视觉中枢,包括梭形面部区域(FFA)和枕叶后部皮层(posterior occipital cortex)。Kanwisher 等 (1997)研究认为,FFA 的激活反映对特殊面部不变特征的加工,即这些特征不随面部表情的变化而变 化[22]。根据 Ochsner 和 Lieberman(2001)的研究发现,被试在知觉同族人的面孔时,FFA 的激活水平 高于知觉不同族人的面孔,并且 FFA 的激活水平是对同种族与不同种族人的面孔记忆程度的神经预测源 [23]。脑成像的研究有助于确定脑系统在推断他人意图过程中的功能定位。 来自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显示,人类大脑能迅速读懂他人的面部表情。早期的功能性成像和神 经心理学的研究认为,人脑可能存在一种专门的神经系统来传达一些与情绪相关的面部表情,例如大脑 分别借助于激活杏仁核(amygdala)或者前脑岛(anterior insula)来辨认害怕或者厌恶的面部表情。 当前的研究已经测试出先前研究的适用范围,并且勾画出对人的面部表情识别在大脑中定位的更加复杂 的图式,以待今后研究的充分关注。 Anderson 等(2003)发现,人们对惊恐的面部表情进行反应时杏仁核的激活程度不会随着其对惊恐 的面孔注意程度的多少而有所变化,或者说不管人们对惊恐的面部表情是否注意到或者意识到。在某些 条件下,人们在对表达不同情绪的表情进行反应时,杏仁核和前脑岛都能被激活。而且人们对其他人的 情绪的反应时,杏仁核的激活程度可能会存在个人差异,比如说外倾性格和内向性格的人之间就可能存 在不同[24]。近期研究者们又对人的面部表情的动态显示所表达的情绪与由身体的姿势的不同所表达的情 绪之间的比例开始感兴趣。另有研究(Adolphs 等,2002)表明,杏仁核损伤的病人知觉社会性情绪的 能力远远低于其对人类基本情绪的知觉能力,甚至是这些情绪表情只是用眼神来加以传达[25]。杏仁核只 对与情绪相关的目标比较敏感,而并非眼睛注视的方向。今后研究中一个重要目标将是更加注重于测定 注意负荷、适当的目标以及其他因素数量的变化是怎样影响杏仁核对社会标志的反应。 根据 Blakemore 等(2004)的最新研究发现,复杂的情绪,如嫉妒、骄傲、尴尬和内疚等,与我们 能在他人脸上识别到的简单的情绪表情是不同的。这些复杂的表情往往能暗示出他人对我们的态度以及 我们和他人的关系,进而我们在这里引出社会性情绪的心理化系统(mentalising system)[26]。相关的 脑部成像研究证明,社会性情绪的心理化系统与人的困惑和宽恕等情绪有关。其他非言语的社会标志如 说话的语气、说话的姿势等也传达了重要的社会信息,当前的研究并没有对其充分重视,但是对大量的 杏仁核损伤病例研究表明,大脑可以用颞叶腔壁(tempoparietal)和额叶皮质(frontal cortical) 两个脑部系统来对社会标志进行语义的解释。 5 他心社会判断和归因 对他人的社会判断和归因(other minds social judgment and attribution)直接影响着他心问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6 题的社会表征观,常识心理学(FP)认为第一印象能告诉我们他人看上去是友好的、可接近的,还是敌 意的、有威胁性的[27]。而来自当前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揭示了能在我们对他人不同类型的态度评价 中起作用的特定的神经系统。尽管人们在对有魅力面孔的知觉时能激活中部前额叶眶回(orbitofrontal cortex, OFC)区域,但对不熟悉且看上去不友好的或者熟悉的但被认为不是好人的人的面孔进行知觉 时,大脑中的杏仁核被激活了[28]。当在研究高加索籍被试对黑人的面孔进行反应时其杏仁核激活程度, Cunningham 等人(2004)发现有些高加索人把来自其他民族的人视为对自己的一种威胁,而且通过非直 接的行为测量,发现其杏仁核的激活程度与那些高加索人反黑人的种族偏见的程度之间存在显著相关 [29]。 要理解他人行为的起因我们必须找出他人心理状态(如信念、欲望、目标等)的归因,进而具备能 够把握他人的中心心理层面(mentalizing),或者可以称之为心智理论(theory of mind,TOM)的能 力[30]。借助于心智理论,我们可以对他人的情绪和行为做出判断、解释和预测。先前的脑部成像研究证 明,当人们用心智理论进行判断的时候,大脑网络中被激活的区域包括中侧前额皮层(medial prefrontal cortex,MPFC)。Frith 等(2003)发现,大脑其他区域如颞上沟(superior temporal sulcus,STS) 也与运用心智理论的判断行为有关,而功能性核磁共振造影(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fMRI)成像研究显示人的归因与心理层面所激发的脑部区域是相同的[31]。有趣的是,中侧前额皮层的激 活还与被试对他们自己的心理状态的判断有关系,包括判定他们自己的喜好、觉醒水平、人格特质以及 自我行为的归因。但是当前的研究并没有揭示出对自己的心理状态的判断和对他人心理状态的判断是否 是相同的脑部区域激活的结果,或者是几个脑部区域的交叠作用的结果,还是是很相像但截然不同的脑 部区域分别作用的结果。 6 结 语 近些年来,社会认知神经科学往横向发展比往纵向发展更加迅速。研究者们正在探求一种能解释一 系列至今还未被人们用神经科学技术证实,而又喋喋不休于传统心智哲学领域内命题与观点的统一研究 范式[32]。我们期盼着社会认知神经科学有向更深层次纵向发展的新的研究规则的产生。尽管如此,随着 研究的进一步深入,研究理论上的进步在更大程度上依赖于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横向发展,而其横向发 展是由向初始研究中汲取的互相关联的程序性实验以及心智理论中的各种假设决定的。就他心问题而 言,在认识论范畴中,社会认知神经科学基于大脑神经机制的研究已经能反映出探究他心问题的一些复 杂方面。神经系统的互反性(natural reciprocity)告诉我们在研究我们与他人互相交往的脑机制时 需要我们同时观察两个大脑而不仅仅是一个。诚如 C.Calmels 认为的那样“能实现两台脑部扫描仪同时 对两个正在交往的人的脑神经反应系统进行扫描的话,那对基于社会交互作用的那些与他心相互关联问 题的研究将更加简便和清晰。”[33] 迄今为止,我们了解的还只是这个新兴领域的冰山一角,但我们相信不用多久,研究者们就能把当 代心智哲学理论与认知神经科学的技术在认识论与方法论上充分整合。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领域应 用认知神经科学的方法来验证心智哲学的各种不同的命题与理论观点,开辟了一条用神经科学技术来解 他心问题的社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进路 307 释他心问题的崭新研究途径。我们认为剖析他心问题应当着眼于结构辨识:从心理结构上行到心理功能 (低-中-高阶层面),再从心理结构下行到生理功能、生理结构、微观层面的细胞与分子水平的结构 和功能;进而从它们的接壤地带找到一些共轭特征,以此来深入解析他心的多元信息、复合构成要素、 综合集成的功能活动本质。 参考文献: [1]Ryle G. 心的概念[M]. 徐大建,译.北京: 商务出版社,2005: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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